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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渣男绿茶虐,重生后她杀疯了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砰!”
“砰砰!”
连续三下用力的踢轿门,连带着整个轿身震动不已。
沈韫从昏迷中转醒。
入目是一片漆黑,她头痛欲裂,觉得难以呼吸,下意识便要掀开罩在脸上的布料。
口中似有血液的腥甜味,心中憋闷的痛楚好像还在......
耳边的声音嘈杂,听到有人说:“赵家小姐的花轿也到了!”
爆竹噼里啪啦响起,震耳欲聋。
沈韫彻底清醒,婚服衣袖宽大,挡住了放在膝上的双手。
她用力握拳,指甲陷进掌心。
痛感使她冷静下来,胸口剧烈起伏几个来回,如雷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缓。
她真的重生了。
上天听到了她临死之前的请愿,竟然真的让她重活一世!
重回到十年前,嫁入齐国公府的这一天。
这天傍晚,两顶天差地别的花轿从齐国公府出发,一顶向西去承恩公府接沈韫,一顶向东去齐家一处京郊小院儿接赵楚楚。
沈韫嫁齐国公嫡次子,赵楚楚嫁齐国公二房公子,两顶花轿各绕半城,先后入齐国公府。
这一入,便好似踏进万丈深渊。
嫁入齐国公府非她本愿,但既然嫁了,她也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
十年间她操持国公府上下事务,用自己的嫁妆补了齐府亏空,让齐国公府人人锦衣玉食。
施了大把银钱助齐国公府安置卸甲归田的伤残士兵,助齐国公府得了个兼济天下的好名声,让齐国公府离了她那个顶梁柱的公爹,也能爵位稳固,蒸蒸日上。
直到嫁入齐国公府的第十年,她的姑姑沈贵妃见罪于君王,娘家因与别国有生意往来被冠上勾结外敌的罪名。
她的夫君,她的婆母没了顾忌,给了她一纸休书,全然不顾她这十年间操持国公府上下的辛劳。
被囚禁于国公府西南角落的偏院时,沈韫也还不明白,自己一生循规蹈矩,嫁入齐国公府后,也是敬侍婆母,友爱妯娌,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更不明白沈家怎么会从乐善好施的大富大善之家,沦为被百姓扔烂菜帮子的通敌贼人。
直到她被搓磨到终日只能歪坐在床上之时,向来对她冷淡的夫君搀着大腹便便的赵楚楚来到面前。
赵楚楚说:“你何必这样惊讶,我与文郎的孩子我宝贝都来不及,那滩血,是事先准备好的鸡血啊!”
齐俊文面容冷峻,“我本也不愿意娶你,你们沈家一身铜臭气实在低贱,跟你要点银子就问东问西,实在是半点比不上楚楚的温柔体贴!”
他不愿意娶,难道她就愿意嫁?
跟她要钱时不觉得金银泛着臭气,软硬兼施用尽办法,如今倒是把自己看成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神仙!
“多亏你应了,夫君才得以兼祧两房,不然我和文郎也不能如此名正言顺在一起。”
“念在你为沈家出钱出力,我也不忍你独埋坟冢,你死后便和我那个短命的堂哥合葬,也算是各归其位。”
好一个各归其位,原来当年那送错洞房的荒唐事根本不是意外!
从上轿前刘妈妈递过来的那碗下了一点蒙汗药的牛乳燕窝,到她和赵楚楚一身样式相似的喜服,都是算计好了的!
赵楚楚用手帕轻掩双唇,笑得欢快,“是了,你如今这副模样,倒是和那个病痨鬼十分相配。”
“对了,你是被休弃的下堂妇,这嫁妆自也入了夫君私库。放心,我不贪你的,只是我的儿子正哥儿叫你母亲多年,实在是受了好大的委屈,想必把这些都留给他,你也不会不愿意的。”
正哥儿,因她落水受寒不能生育,认下的那个齐俊文从外头抱来的孩子。
原来他们二人早已行了苟且之事!
那个她倾尽心思教养的孩子,说她不是他的亲娘,说她面容可憎,说她早应该去死......十岁孩子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她遍体生寒。
沈韫的拳头重新握起,下一瞬,在盖头之下,她却粲然一笑。
这种事其实不必想明白。
人若是天生坏种,做坏事还需要理由吗?
她要做的也不是想明白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为什么投之以琼瑶,而他人恩将仇报。
她要做的,只是惩罚他们,知错悔改大可不必。
让他们失去所有,不管多恨也没有反抗之力。
让他们像被困住的恶狼,痛彻心扉,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不甘到死不瞑目。
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
此时赵楚楚的花轿也终于落下,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如今两顶花轿都到了门前,又都坐着人,便更来了劲头:“听说沈家小姐这花轿是沈家自己做的?轿帘上可是缕着金线,瞧着闪闪发光!”
“这赵家就是寒酸,哪里比得上沈家小姐?”
“怎么想的,同日娶亲?还从齐家的宅子出嫁,赵家也够不顾自家女儿脸面就是了。”
“破落户罢了,维持脸面不要银子的哦?”
有人觉得这话难听,便道:“这话说的,谁家能比得上沈家。”
沈家富贵无比,宫中沈贵妃又育有一子一女,深得皇上看重喜爱,十年来盛宠不衰。
无论是沈家父母,还是沈贵妃,又都把沈韫放在心尖上......
众人闻言,沉默一瞬后望向沈家那比寻常嫁妆箱子大了一圈的箱子,而且连绵不绝,半暗的天光之下,根本数不清抬数。
他们随即齐齐哄笑一声,继续撺掇着沈家送亲的人洒喜钱。
沈家洒的喜钱,可不是那不值钱的铜板,而是碎银子啊!
哄笑的声音听在齐俊文耳中十分刺耳,刚刚那些捧着沈家而贬低赵楚楚的话,更是悉数入耳。
他深深看了赵楚楚的花轿一眼,好像能透过红色布帘看到赵楚楚一样。
他的楚楚,此时一定强忍着眼泪,眼圈通红,无声地哭泣。
齐俊文强压下对赵楚楚的心疼,定下心神,更加认定自己今日的决定无比正确。
说到底,他不过是让世间多了一桩公平事罢了。
沈韫天生就什么都有,而他的楚楚什么都没有,怎么还能嫁给二房那个病秧子守活寡?
因为圣上赐婚,他不得不娶沈韫做正妻,但今夜过后,沈韫入错洞房,即使那病秧子什么都做不了,沈韫也必会羞愤难当,从此自觉德行有亏,低人一等。
在此情况下,就算沈韫是沈贵妃的侄女,他和楚楚生米煮成熟饭,定能给楚楚争个贵妾的名分。
齐俊文心中难受,让楚楚做妾,是他对不起她,但好在,她会得到他所有的爱。
虽然是妾室,但能得到他的宠爱,正室夫人又掀不起风浪,楚楚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
这样想着,齐俊文心里敞亮多了。
喜娘高声叫着新娘下轿,沈韫还未动作,便听到刘妈妈道:“三少夫人怎么还睡着了?”
轿帘才掀开一半,她明明什么都没有看清,便下了这样的定论。
“莺儿快来,扶着三少夫人。”
刘妈妈和莺儿,原都是齐国公府的人,以提前帮着沈韫熟悉国公府事务为由,入沈家伺候。
沈韫装成迷糊的模样,叫了一声:“夏叶。”
夏叶对沈韫的声音极为敏锐,更何况是在叫她的名字。
她快步上前,挤开等在轿旁的莺儿,“小姐?”
沈韫握住夏叶的手腕,摩挲着她手腕上戴着的金镯,金镯样式华美,暗刻着叶片的轮廓脉络。
她的夏叶。
上一世,因夏叶发现了齐俊文想要换妻的龌龊勾当,趁着她头脑昏沉,半睡半醒时,齐俊文恼羞成怒,命人打了夏叶五十板子。
毫不惜力的五十板子,夏叶跟她十年,是个做针线活扎破手指都要跟她撒娇的娇贵丫头。
夏叶拖着残败的身体,苦苦挣扎不过两月,便离她而去。
之后的日子里,春雨被指认盗窃赶出府,秋云被齐国公夫人的胞弟冯皓强占,冬雪被诬陷推了身怀有孕的赵楚楚滚下台阶。
一桩桩一件件,齐国公府让她孤立无援。
无论是父母亲,还是大哥,姑姑......还有这四个与她情同姐妹的姑娘。
她既重活一世,便要护好所有自己在意的人!
轿子布帘被完全掀开,两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落在众人眼中。
此情此景,断无叫停婚仪的可能。
而且只有深入其中,亲手推他们下地狱,亲眼瞧见他们的不安,凄惨,才能解她一丝的心头之恨!
沈韫迅速盘算着。
齐聿虽是长年累月病着,但比起枕边人是齐俊文那等愚蠢狠毒的鼠辈,守活寡的日子便是求之不得了!
他身子羸弱不问世事,不日就将入佛寺休养。
二房又单独开了大门,如此,她平日里行事不知道能有多方便。
三年后齐聿病死,她便能离开齐家。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既要换亲,沈韫放软身体,那她便如了他们的意!
———
齐聿:老婆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公怎么办?
“怎么进宫了?”沈贵妃弯腰扶起沈韫,拿帕子掸沈韫膝盖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
“在齐家还习惯吗?今早吃饱了吗?姑姑宫里有你爱吃的雪梨酥,配茶最好了......”沈贵妃把沈韫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看了一遍,絮絮叨叨问着。
沈贵妃沈韫时,沈韫也在看着她。
她的姑姑,还是记忆中那般美到让人心惊。
沈韫美貌无双,却无第一美人之称,盖因京城中人并未忘记沈贵妃当年的风姿。沈贵妃正当妙龄时被天和帝迎进宫中,后来偶有露面,身居高位多年养就的气势和褪去稚嫩的脸庞相得益彰,便更加有了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美。
此刻的她身穿薄柿色宫装,明艳鲜亮,不是纤瘦的身型更显雍容,两粒拇指大小的珍珠做钗,和一只华贵夺目的偏凤钗装点着满头乌丝。
“怎么?看呆了?”沈贵妃握住沈韫的手不放,“姑姑看你看呆了才是应该,今日实在好看。”
沈韫说不出来话,任她打量,只是反握住沈贵妃的手。
冬禄给沈贵妃行礼,说:“娘娘,陛下和几位老大人在议事,老奴看着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冬禄说话的时候,齐国公下意识就要把齐聿从地上薅起来,心里头还嘀咕着这沈贵妃怎么回事?没看到他聿儿还跪在地上......吗?
这个问题挺好,把他自己给问住了。
沈贵妃是聿儿媳妇的姑姑,那么就是聿儿的姑姑,沈贵妃嚣张跋扈,听说没出嫁前在沈家就是姑奶奶一样的人物,这又成了贵妃。
齐国公把放在齐聿肩膀上的手拿开,咂巴两下嘴,跪着吧。
只是跪跪就能让人家长辈软心肠,是他占便宜。
“你就是我阿韫的夫君。”和沈韫说话有多温柔,和齐聿说话就有多冷淡,沈贵妃也终于有了贵妃威仪,她没有低头,眼睛往下看,用一条缝儿睨着他。
这副样子......齐国公咬咬牙转过头不再去看。
不看就不会心里不舒服,就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给孩子们添乱。
冬禄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跪着的这位肯定不是齐俊文了,能让齐国公带着进宫的,还爱护到跪一下都不舍得,还这么俊俏的,那就只能是那位齐家玉郎了。
嘿嘿。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冬禄也觉得开心了点,他原本,是完全不满意齐俊文做沈韫小姐的夫君的,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他及时止住心里所想,直呼恕罪恕罪。
刚要说话,就听沈贵妃说:“你起来吧。”
这种带着点勉强,却隐约带着满意的语气。再一看,哦,这齐聿是把脸抬起来了。
就和刚看到沈韫一样,沈贵妃把齐聿也从头发到脚趾都细细打量了一遍,当然,是用挑剔的眼光。
冬禄笑呵呵说:“娘娘,这些日子小姐在府中备嫁,都没能进宫来,您也很久没见到小姐了。不如您先领着小姐去偏殿说说话,等陛下这边议事完,老奴再让小栓子去请您。”
沈贵妃时常伴随圣驾,自然和宫中旁的嫔妃不同,每次碰到这种情况,天和帝不舍得她风吹日晒,便有了这么个惯例。
见沈贵妃点头,小栓子赶紧从门边过来,在前头引着。
直到沈贵妃几人消失在视线里,单怀义才小声问:“贵妃娘娘不知道那是二公子吧。”
......
齐国公沉默了。
单怀义说:“您老年岁大了,嘴也张的慢。”他还等着看看沈贵妃什么反应呢,结果啥也没看着。
“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我来和您说!”单怀义挪到冬禄身边,压着声音把自己知道的全和冬禄说了,说完还问齐国公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
冬禄听完面色不变,仍是眯着眼微笑,说:“国公爷这样偏心,也不怕三公子怨您。”
“我也不想偏心。”齐国公叹口气,语气有些落寞,“我自己儿子我还能不疼?”但人家不让他疼呢。
齐国公的情绪只低落了一瞬,“行啊,能好好活着就行,也不指望别的。”
齐国公看了看日头,心说还好今天没有大太阳。
他往门外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下,“禄公公我先跪着了,等陛下放那些老家伙们出来,你进去通禀时可得帮我说几句好听话。”
他都跪等了,这是真心知道错了,齐国公不怕天和帝打他板子,就怕他又像以前一样,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延庆殿偏殿,沈贵妃拉着沈韫在靠窗的矮炕坐下,才坐好,就听沈韫说,“春雨,给,”沈韫顿了一下,“给姑爷搬个椅子。”
齐聿看向沈韫,见她眼中隐有担忧之意,便慢慢眨了下眼睛,示意他无事。
两人的互动让沈贵妃心中稍安,她打趣沈韫,“阿韫如今也会心疼人了。”
“姑姑。”沈韫有些不好意思,眼神瞥过去时带了几分埋冤,“我平时心疼您还少了呀?”
沈韫高傲,在外人面前是有几分清冷而不好靠近的,但对家中亲人长辈,是柔软可爱的,对所有人都关怀备至。
当初沈贵妃刚刚进宫,不能适应宫中这四方的天,高高的墙,还是沈韫成日地在宫里陪着她。后来她有了双生子,从有孕三月开始,沈韫也一直在宫里陪她。
沈贵妃轻抚她额发,手指去碰那只红宝石簪子的流苏,眼神慈爱:“你会心疼姑爷了呀。”
也不知是不习惯,还是特意学了下沈韫,沈贵妃也在“姑爷”二字上停顿了下。
“从小到大你都不太喜欢男人,说男人脏脏的,臭臭的,你能对姑爷这样亲近,姑姑我,也就放心了。”
大邺女子十五岁及笄,及笄后便可出嫁,别管大户小户,女儿十岁左右家中父母亲族就要开始盯着合适人家的男孩子瞧了,瞧瞧品行,瞧瞧才德,瞧瞧样貌,女子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是半点马虎不得的。
沈家当然也是这样做的,但沈韫完全不买账,不管是明摆着相看的宴席,还是暗戳戳的寺庙偶遇,她从来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如果都躲避不了,那就在沈父和沈家大哥面前掉金豆子。
然后沈父便会豪情万丈,沈家大哥也是大手一挥:我女儿/妹妹不嫁人,我也愿意养她一辈子。
愁的只有沈母和沈贵妃。
沈贵妃一直都觉得奇怪,明明家中男子,不管是大哥还是靖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按理说,自己这个侄女不该厌恶男子才是。
沈韫可有理了,“就因为父亲和大哥都好,我才见不得那些外男的不好。”
沈贵妃想起沈韫之前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揶揄道:“姑爷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了?”
沈韫先是沉默了一下,看了齐聿一眼,说:“男人是男人,齐聿是齐聿。”
沈贵妃笑着点头,心说她确实没见过比齐聿长得更好的男子......谁,你说谁?
笑容尽失,脸色都变得苍白了点,她反应过来,这名字......宫中的日子每天过得稀里糊涂的,但她总不至于不记得自己侄女婿的名字。
“姑姑,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最好长话短说。”
二人的对话听得齐家大郎直想笑,他的这位继母,惯是爱说些拐弯抹角的话,而且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
若也是个心思敏感的,听她说话,必是要多思多想心中憋闷的,可对于他爹这样的粗人,那是一点用没有,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只能把她自己气个够呛。
“你又笑什么,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聿儿是你二叔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那就和你是亲兄弟。”
“拿老子说话当放屁,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由着妇人做主?你到底有没有把聿儿当自己的亲弟弟?”
齐家大郎:“爹,儿子没笑......”
“你心里笑了。”齐国公打断他。
......
冯氏心里好受了一点,呵,大哥别笑话二哥,至少这老匹夫不和她老子老子的。
齐国公又看向冯氏:“给老二倒是找了沈家的姑娘,你倒是精。”
齐聿在国公府内行二,这是齐国公定下的,只是他却会在称呼上,特意分一下。前者是为了让国公府上下知道齐聿是谁都轻视不得的正经主子,后者,齐国公希望齐聿心中永远都有自己的父亲,都有他的弟弟齐小虎,哪怕见都没见过一面。
齐国公是没见过沈韫的,只是沈家头几天才给西疆送去了两万件棉衣。那棉衣他摸过,只有当年新棉才能这样暄软。
棉花多在七月至九月间成熟采摘,还有五日便是八月中秋,若非是用了头茬的棉花,又马上寻了大量的妇人制衣,两万件棉衣是根本做不出来的。
齐国公起于阡陌,三十岁之前没有穿暖过,小时候吃过观音土果腹,可与此同时,富户商贾们家的看门狗,都有肉骨头吃。
用仲英的话说,那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以他是有些仇富的。
可沈家心系百姓,心系边关将士,做善事不是头一回了。
齐国公想了,沈家能做这些事,就说明家风清正,不是为富不仁的人家,那这等人家出来的女孩,能不好吗?
想到赵楚楚的身份,齐国公更是不悦,“你给聿儿娶的这个,你那外甥女,可比得上沈家姑娘的一根小手指头!”
齐国公没见过赵楚楚,正常来说也不会对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姑娘,说这样难听的话,但当年被算计着娶冯氏进门,齐国公可还没忘呢。
齐国公说“你那外甥女”的时候,并没有嘲讽的语气,也没有哪个字是重音,只能算是陈述事实,可听在冯氏耳里,便是在笑话她了,笑话当年她上位的不光彩。
冯氏眼泪流了出来,刚要继续说话,想要把话说明白点,想告诉齐国公,就算是她的外甥女,对于齐聿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可齐国公已经不愿意听了。
连续多日的赶路,可算到了地方,还憋了一肚子气。
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他聿儿问了句“大伯可要用点什么吃食”外,没有人问这些。
齐国公起身,“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新娘都送进洞房了,已经无法转圜,齐国公想了,刚刚那丫头还知道伸手去扶聿儿,没让聿儿摔倒,那也许,就算是冯氏的外甥女,这也是门好亲事。
一夜很快过去,正是晨光熹微之时。
齐国公府上下杂役仆妇像往常一样,都开始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有洒扫的小厮和另一个小厮在谈论今日的朝食有没有可能有些好的吃食,毕竟昨晚的婚宴上,大多数的菜都没被动过筷子。
甭管是什么菜,只要是肉,烩在一起,那就都是好菜。
这样期待着,两人扫地更有劲了,才要把扫帚撂在门边儿,就听到南院传来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好像一个开关一样,触动了更多的惊呼声,一声声的惊呼,七手八脚的拉开了齐国公府今日大戏的帘幕。
帘幕被撕裂,大戏没个良好的开端,那么这出大戏最终的走向,也就不确定了。
惊呼声先是夏叶发出来的,起因是她没寻到沈韫用惯了的洁面银盆。
银盆没寻到便罢了,可这库房里摆着的嫁妆,不是她家小姐的呀!
抬数肉眼可见的不符便罢,这装嫁妆的木料也不是上好的小叶黄杨木。
更别说,人也不对,她的另外两个好姐妹,春雨和冬雪哪去了?
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夏叶的叫声才传出来,在红枫院缩了一晚上的春雨和冬雪也叫了起来。
一夜过去,刘妈妈那等人物精力也难免不济,一个没看住,就让春雨和冬雪冲进了红枫院正房。
主子不叫,她们当然是不能进到内室的,可是这门口守夜的人,不是刘妈妈说的夏叶和秋云啊!
冬雪不过十三四岁,尖叫时声音还保留了些年幼女童特有的尖锐,听起来有些刺耳。
睡梦中的齐俊文和赵楚楚激灵一下,双双从床上惊坐起身,四目相对。
赵楚楚羞涩,轻轻低下头,没有看到齐俊文眼中掩饰不住的,迟来的惊恐。
他昨晚就开始害怕,可从酒宴上退出,回到红枫院,看到赵楚楚,便生了些胆子出来。
等到春宵一刻,情意缠绵时,更是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叫什么?
色胆也是胆。
南院中,齐聿睁眼的瞬间,凌风便推门而入,“公子,您可要和少夫人一道去前院敬茶?”
去吧去吧,您不去,我就去不了,去不了,我这热闹也看不成。
不是凌风不知道心疼自家公子,只是公子白日里症状便会好上许多,那既然如此,对吧?
凌风十分殷勤,目光恳切。
齐聿觑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但凌风明白,这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新娘弄错了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齐国公府,原本还想着今早能不能有个好菜吃的两个小厮也不想了,只恨自己平日里不善钻营,不能在国公爷院里做个洒扫的小厮!
南院总归是远些的,沈韫和齐聿二人到虎啸庭的时候,正堂里已经都是人了。
二人虽是同时进了门,但这一路上是没有机会说话的,这还得归功于凌风。
凌风怕自家公子坚持不住,特意叫了步辇抬着齐聿走,好让他省些力气,免得半道晕过去。
热闹看到一半停下,凌风觉得自己之后的好多天肯定都会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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