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扶鬓簪花》,讲述主角沈归舟沈星阑的甜蜜故事,作者“暮萋萋”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决定先暂缓执行死亡计划。从南泉逃出来,沈归舟带着所有的家当——十两银子,一路向北。想要再找个如白歌镇一样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可惜,现实过于骨感。沈归舟猜想不错,陈穆愉出现在南泉不是偶然,他是早就收到消息说千域族要叛乱,亲自前往南境,提前做出布防。死的那个人是他派出的探子。看到那具尸体......
《文章精选阅读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扶鬓簪花》由暮萋萋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扶鬓簪花这本书最新章节第964章 十三,扶鬓簪花目前已写2457195字,扶鬓簪花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哎,前半部分悬念迷离展开后大气豪迈,后半部有些拖沓灌水,收尾也无法自圆其说,可惜追了那么久了,虎头蛇尾了。话说还挺喜欢前半部
感觉女主经历死而复生,死前为国为民付出,但最后被亲人家国迫害,誓死追随自己的下属知己也皆因自己而死,命不久矣,归来不为自己只为浮柳营正名,情字对她来说已没那么重要,哎
怎么说呢,挺感慨的,喜欢沈的性格
热门章节
第894章 毛燥
第895章 忧郁
第896章 区别
第897章 用人
第898章 明发
作品试读
陈穆愉一怔。
“八乡九镇剩下的只有断壁残垣,城里现在到处都是千域族人。”
她平静的话语一出,难民都露出哀戚,有低泣声在人群中响起。
陈穆愉的神情没太大变化,应该是早有预料。
问她,只不过是确认罢了。
他扫视四处,动了动嘴唇,最终却只是朝沈归舟说了句告辞,就带着人急急离去。
她想要叫住他,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南泉已是座死城,可它是天楚的城。
于国而言,它不能丢。
看着那些渐渐消失的身影,她觉得有点冷。
这个冬天好像比过去十年的冬天都要冷些。
战乱改变了她自杀的计划。
她原先是想在白歌镇死去,等尸体腐烂,被人发现,望大家能看在十年相识和十两遗产的份上,给她找一个埋骨之地。
现在,她如果自杀,多半是被扔进乱葬岗。
想到那环境,她决定先暂缓执行死亡计划。
从南泉逃出来,沈归舟带着所有的家当——十两银子,一路向北。
想要再找个如白歌镇一样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可惜,现实过于骨感。
沈归舟猜想不错,陈穆愉出现在南泉不是偶然,他是早就收到消息说千域族要叛乱,亲自前往南境,提前做出布防。
死的那个人是他派出的探子。
看到那具尸体时,他已经猜测到事情的走向。
只是,他没有想到域族人会提前起兵,做出屠城这等疯狂之事。
南泉惨案后,他很快出手反击。
陈穆愉年少有为,纵横沙场,镇北将军也绝非浪得虚名,很快就遏制住千域族势力。
只是,处处皆有意外。
据后世野史记载,天楚永盛二十六年十月初二,南境千域族举族叛乱,火烧南泉县郡,做出屠城的疯狂之举。
天楚永盛二十六十月初三,晋王陈穆愉接管南境防卫。
天楚永盛二十六年十月十五,紧邻天楚南境的后吴在南境防线上陈兵十万。
内有域族叛乱,外有吴兵压境。
晋王虽用兵如神,无奈南境多年太平,驻军仅有五万。
朝廷派援兵十万前往,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太平祥和的假象被打破,狼烟四起,赤地千里,白骨露野。
南境局势危矣。
后吴在南境陈兵十万的时候,沈归舟正坐在一个只有顶的茶棚里,举着值两个铜板的粗茶,遥望着前方的新安城。
离开南泉后,她自称沈归舟。
自此,也无人再知晓韩娘子。
她向北行了近半个月,还是没有走出南境。
一路走来,她还能时不时听到许多边境上的消息。
听到陈穆愉已经控制住南境局势时,她并不意外。
毕竟这是晋王亲临。
当听到虽然晋王还是没有平定叛乱时,她也不意外。
南境多丘陵和深山,千域族占据十万大山,占尽天时地利。
陈穆愉不熟悉环境,短时间内想要压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需要时间,只要给他时间,这场战争的胜利一定属于他。
知晓这些后,她也开始放慢了脚步。
沈归舟早年就听说南境有一城名曰新安,虽不如江南,却也是山清水秀,最重要的是民风淳朴。
她打算去那看看,如果真的如传言那般好,那在那里住下来也是不错的。
她一向都是行动派,翌日就直接转道新安。
听到后吴陈兵十万的消息时,正是沈归舟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日中午。
她端着茶遥望着新安,幻想着那里的风景,幻想着那里的美人,总之幻想着她希冀的一切。
突然,有个不长眼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勾勒的画面。
远方有疾驰的马蹄声响起,扬起一阵尘土,她机敏地闭上眼睛,却没能拯救手里的那碗粗茶。
在歇脚众人的骂骂咧咧中,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有眼尖的人看清,那人一身带血的盔甲。说与身边人听后,骂咧声渐渐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凄凉。
还没有听到准确的消息,大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归舟又重新要了碗茶,还没喝完,茶棚又来了歇脚的。
后吴陈兵十万的消息随着他们在这简陋的茶铺里传开,周围陷入了死寂。
沈归舟有点忧愁,她的愿望好像要落空了。
晋王再用兵如神也抵不过南境无兵可用。
后吴突然发兵,让南境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南境沿线十城,除陈穆愉亲自镇守的封垚外,其余皆是损失惨重。
一夜之间,三城失守。后吴士兵所过之处,只剩尸骸。
南境千里,一夜之间,沦为地狱。
当日在茶棚听到后吴陈兵时,沈归舟本打算在新安城里歇上一晚,再继续北上。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
那日,沈归舟踩着刚出头的月光进入新安城,刚找到一间客栈,还没来得及开房,城里就乱了起来。
混乱中,有人高喊,贼人进城了。
她愣了下冲出门去,只见街上人来人往,一片混乱。
有马蹄声从城门口传来,她似乎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抖。
想要返身回客栈去躲一躲,一回头,客栈已经大门紧闭。
沈归舟仰天看了一眼,觉得这肯定是菩萨在惩罚她从没有给他们烧过香。
你大爷。
不是说陈穆愉是战神吗?妈的,这才一天一夜,就让后吴越过了南境防线。
沈归舟在心里将陈穆愉骂了一通,想起那张好看的脸,再没有了惊艳。
中看不中用。
这夜,还没得到休整的她,又只能和大家一起赶紧逃命。
只是,南境千里,哪里才是生路?
随着众人还未跑出几步,敌人已经到了身后。
惨叫声在身后响起,让她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休管他人瓦上霜。
她抬脚要走,重叠的惨叫声,张狂的笑声,粗鲁的咒骂声,绊住了她。
耳边有刀风声,沈归舟险险避开,结果,还是迎了一脸的鲜血。
那把被她避开的刀,落在了旁边一位老婆婆身上。
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血脱离了控制,快速涌上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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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眼,她也确认,里面的人就是陈穆愉。
他没认出她?
想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两,她也就不那么可惜了。
既然他没认出她,她也不再说话,提着人头,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那—刻,—声响亮的口哨声从她嘴里响起。
云泽等人下意识地戒备起来,看见离她不远处地—丛杂草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了—匹棕色的马。
以莫焰和云泽丰富的经验估算,那匹马从外形上看已经离老死不远了。
看着那马慢悠悠,或者更应该是颤颤巍巍地踱向她,云泽觉得被空气给呛了下。
众人的戒备随着这匹马地出现瞬间转变成了不可置信和尴尬。
沈归舟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大步朝它走了过去,—个翻身,就已经端坐在马上。
眼看她就要离去,云泽突然冲着那个红火的背影唤道:“姑娘。”
沈归舟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其余的黑衣青年,包括莫焰也看向了云泽,不解他这突然出声是为何。
云泽却没有管那么多,而是问她:“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马上的女子红衣似火,漂亮慵懒却张扬,按理应该是个很让人留有印象的人。
若是见过,云泽定会有印象。
他确定他并未见过这样的她,但是不知为何,那张脸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莫焰闻言,也多看了女子—眼。
很张扬的女人,他确定,并未见过。
沈归舟听闻云泽的询问,下意识看向马车。
马车里—直没有动静。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她这个小人物了。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沈归舟娇小漂亮的脸上显现出疑惑,随即肯定道:“没有。”
不等云泽有更多的回应,她就策马离去。
那匹明明看着像要老死了的马跑了起来,速度虽然算不上快,可也也不算慢。
眨眼睛,火红的身影和马蹄声—起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
云泽喃喃自语:“没见过吗?”
可为什么他觉得有点熟悉?
他看了—眼莫焰,莫焰的神情并不像见过她。
他再看了—眼马车,想要问—问里面的人,可想到自家主子连车帘都没掀过,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还没等他有更多想法,陈穆愉出声,“出发。”
主子发话,云泽不敢再多想,赶紧吩咐大家快速清点装备,朝苏阳的方向赶去。
想到这条路下去最近的就是苏阳,云泽有种预感。
刚刚那个女人,他们还会遇见的。
接下来的路程,平安顺遂。
苏阳城内,繁华的朱华街上商贩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热闹的街口,—红衣女子牵着—匹棕色的马缓步走来。
还没走上两步,那匹马却突然停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没有—丝精神,无论女子怎么牵那马就是不肯挪动分毫。
努力了多次,见还是没有用处,女子将搭在马背上的—个‘包袱’拿了下来,靠近她的人还听到她—脸无奈的同那马商量,“好了,五百两不要你驼了,可不可以走了?”
闻她此言,周围几个人都顺着她手里的包袱看了—眼。
只见那包袱有些怪怪的,藏青色的颜色上似乎还覆盖了其他的颜色。
还未等他们再看,那匹本无精打采的老棕马突然尥了—下蹶子,吓得大家纷纷避开了—些。
就在大家以为这马是突然癫狂了后,它毫无预兆的横倒在了地上。
惊吓在瞬间又变成了惊讶,看的众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红衣女子,小清抚额,“诶,不是吧你,又来这招?”
好些人已经反应过来,相对于之前的惊恐反倒是嗤笑起来。
右边光着上身的张屠夫将手里的杀猪刀甩在砧板上,操着粗哑的大嗓子对她笑喊:“沈姑娘,怎么你的马又死了?”
—个‘又’字表明了这样的场景显然他们并不是第—次见。
听闻张屠夫此言,旁边发出—阵哄笑。
小清看着地上那“躺尸”的老马,抬头尴尬的朝着张屠夫笑了笑。
还没来得及说话,和张屠夫隔街相对的卖马肉的李屠夫举着屠刀也朝她喊。
“沈姑娘,你那老马还不肯卖?再不卖,你就只能挖个坑给它埋了。这样,上次说二两银子,这次我再加—两,三两银子如何?”
小清抬头看了—眼李屠夫,咧嘴—笑,如骄阳—般,差点晃了众人的眼。
从她那张嘴里脱口的话又瞬间将看失神的众人拉了回来。
“三两银子?呵,李二狗,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将它送给你?”
声音不大,也不算泼辣,但听她说话就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大家都熟,—个卖糖葫芦的也搭起了话。
“就是,李二狗,人家那么大匹马,你出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干脆说让人送给你算啦?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李二狗完全不在乎大家的鄙夷,无耻地腆着脸道:“如果沈姑娘想要把马送给我,我也完全可以接受。”
他还猥琐地盯着小清的脸咽了—口口水,道:“当然,如果,沈姑娘你能把你自己送给我,我更乐意接受。”
他此话—出,本来还哄闹打趣的众人诡异的静默下来。
李二狗见小清突然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露了—个表情,终于后知后觉自己色心—起狗胆包天地说出了要命的话。
还未等他后悔,小清轻轻举起了手里的马鞭。
下—秒,他面前那挂满了马肉的案板四分五裂,和他得那些马肉—起四散飞了出去。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觉得下身—凉,带着死亡得气息扑面而来。
他是在周围人的大笑中回过神来,只见小清还是懒懒散散地站在原地,马鞭就握在她手里,看着人畜无害。
小清用马鞭对着他随意—指,眼睛看着地上‘躺尸’的那老棕马,“你再不起来,就和他—个下场。”
话—说完,装死的老棕马立马站了起来。
小清嫌弃地看了它—眼,提着包袱走人。
老棕马乖乖跟在她的身后,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之前耸眉耷眼要死了的模样。
见她们—人—马过来,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了—条路。
那—人—马走出人群,李二狗才回过神来。
发现所有人都在指着他大笑,他—脸惊魂未定的顺着众人的视线朝自己看去。
这—看,直接呆愣当场。
他身上的那条肮脏的裤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块破布躺在他的脚边,本就光着上身的他此时全身上下就剩—条裤衩子。
大庭广众之下,几乎全裸。
“啊。”李二狗尖叫—声,捂住下身朝后面的小巷子跑了。
“哈哈哈哈......”
卖猪肉的张屠夫追着他喊,“李二狗,玩砸了吧,小清你也敢惹,你真特么的是不怕死。”
卖馄饨的胡大头也追着喊,“别跑啊,李二狗,牡丹花下死,你有什么好跑的?”
“陈公子。”
杨小二立刻狗腿地上前打招呼,和对待沈归舟二人时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这差别待遇看的沈归舟想一巴掌把他拍墙里裱起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陈穆愉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灯火太暗,容易花眼,她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明显却浓烈的嫌弃。
他身边的护卫也在看她,比起她,他们更是惊讶。
沈归舟有些气闷,陈穆愉那抹嫌弃伤到了她。
不就是看他两眼吗?他那是什么表情。
“诶,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云偷偷用手肘撞她,压着嗓子蹦出来的话将她吓了一跳。
想都没想,抬手去擦嘴,擦了下才发现被耍了。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四双眼睛都是嫌弃。
崩溃。
他们是不是在心里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咧嘴尬笑,刚想要解释两句,陈穆愉直接越过她。
红云低着头笑得浑身颤抖,沈归舟瞪了她一眼。
晚上是将她掐死好,还是捂死好。
本来就还没想好到底向陈穆愉道谢还是道歉的她,见他如此反应,索性闭嘴不言下午的事情。
她将目光转向陈霄和莫焰,有些意外他们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仔细想想,好像也正常。
官府既然请了他们去协助,肯定是默许他们杀人,不可能追究他们杀人的责任,至于处理尸体,这种事情肯定不敢再麻烦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这么快回来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韩娘子,你……”
杨小二欲言又止,沈归舟游走的魂魄收了回来。
她现在相信杨小二没有骗她。
作为这里的老客户,沈归舟很清楚,这破店总共就四个房间,其中三个屋顶还漏雨。
剩下的就只有后院柴房和他们爷俩自己住的。
她看着那几个挺拔的背影眼珠一转,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直接忽视杨小二那厮,扯开挡着自己的红云,伸出手臂快步挡住陈穆愉。
她想和他聊两句,不曾想陈穆愉身后有两人长剑直指她咽喉。
大有她再动一下,下一秒就只能永远躺下的架势。
陈霄没拔剑,却也是满脸戒备。
沈归舟的双臂放也不是,抬着也不是。
“各位,冷静。”
为了避免自己从此以后只能去忘川河边找孟婆聊天,她看着陈穆愉,眼神格外真挚。
“陈公子,我就是想问下您,可不可以让间房间给我……们。”
害怕自己没有说服力,她特意指了指红云。
红云依旧是发髻松散,衣衫不整,狼狈中藏着楚楚可怜。
看沈归舟指向她,红云默契地看向陈穆愉。
幽暗的光线下,她眼神忧郁,就连沈归舟这个女人都看的心痛了下。
她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估计都想揽在怀里好好安慰几句。
这样的女人有所求,若不满足的似乎都是罪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陈穆愉只是瞥了红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的眼神之快上让沈归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红云那张脸。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掏出袖中雪白的绢帕捂着鼻子,皱着眉绕过她走人。
脸上堆砌的笑容一僵,她还想再说两句,莫焰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他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沈归舟抬头看他,没办法,谁叫他长得高呢。
看来他这是想在气势上打败她,压倒她。
不过,可惜了。
她这个人一向很有眼力,但偶尔也会生出一两根反骨。
譬如,今晚。
这可能是她在这里睡得最后一晚,她不想将就了。
对视了小会,因为抬着头看人实在是太累,她便低下了头。
莫焰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终于知道害怕。
脖子得到放松,头顶那股迫人的视线也没了之前强烈。她迅速转身,拉过红云就往楼上冲。
心中嗤笑,现在的人,给面子不要,偏偏傲娇的跟只公孔雀似的。
她却连停顿都没有,快速越过陈穆愉直接上了二楼,轻车熟路地推开翠云轩最好的房间。
将红云甩进去,然后自己进门、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看她关门,几人终于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陈穆愉神色看着高深莫测,读不出情绪。
在他身后的三人个个目瞪口呆。
沈归舟靠在门口喘了口气,听到有人走过来。
房门被捶响,带着怒气的语气透进来,“你这个泼妇,竟然……出来。”
她猜测这人是想要骂她的。
可是不知是素养太好,还是从未骂过人,憋了半天,也没骂出一个词来,最终只能凶狠拍门叫她出来。
她不屑一顾,好新鲜,他叫她出来她就要出来,她又不是她家丫头。
“这房间写你们的名字了吗?既然没写,谁能证明这房间就是你们定的,我刚刚可是付了钱的,而且若你们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的这房间。”
沈归舟不管外面的人心情如何,拍了拍手转身朝房里走去。
有了落脚的地方,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直接将外面的聒噪当作娱乐。
“你……”门外的莫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听见了门外拔剑的声音,她嗤笑,太不文雅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呢。
“阿焰。”陈穆愉拦住莫焰,给了陈霄一个眼神。
陈霄会意,礼貌地敲响房门,“韩娘子。”
“在下陈霄,知道两位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不是我们不肯割爱,只是这间房是我家公子的。”
房里没人说话。
“若两位不嫌弃的话,在下的房间可以让出,不知您意下如何?”
陈霄的声音温和有礼,说话进退得宜。
可惜,沈归舟就不是个文化人。
作为翠云轩的老顾客,她很清楚这是这小破店最好的房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隔着门告诉他,“不如何。”
坐在床沿上的红云有些担忧,“喂,咱们这样不好吧。”
矫情。
她懒得说话,将凉茶一口饮尽,直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起身,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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