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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指桑骂槐

发表时间: 2022-11-14

何润泽今日也要从县里回来,本来前七日就放假了,因手里还有一本书没有抄完,便托同窗带口信回来在学堂多住几日。

县里学堂也有些学子晚归,所以学堂也为学子们着想,每日每人交五文住宿费给看门的老大爷,饭食不管,可以住到年前最后一天。

何清瑶和两个哥哥送菜去了。

何黄氏带着两个媳妇先去了杂货铺,买了一些油纸、红纸、不少调料和面粉。

红纸打算等何润泽回来写春联和福字,调料打算明天早上杀猪后做腊肉、坛子肉用,面粉除了包饺子,还打算给几个孩子做一些炸麻花和油条,往年是不做这个的,费油费钱的。

然后几人又去买了不少蜜饯、糖角、饴糖。

豆腐就打算自己做。

买的差不多,何清瑶也回来了。

何黄氏便让两个儿媳妇和女儿带着两个女孩子去逛逛,自己带着两个孙子去安置牛车的集市口换何长劲父子三人去理发修胡须。

何清瑶一行几人直接去了布坊,老板看几人进来都热情招呼,“何家大嫂、二嫂今年没有布匹卖吗?看来今年收成好啊。”

何家大舅母笑笑,“今年织的不多,自己人也想做衣裳,就不卖了。来您这看看棉花。”

店老板笑呵呵的让人从后头拿出一大包棉花,五十文一斤,何家大舅母、二舅母、何清瑶各要了二十斤。

半大的小姑娘柳婉茹也要十三斤,还自己掏出了银钱,店家有点惊讶,见三个大人都不阻止,便高高兴兴的另外捆了十三斤。

何清瑶打算给自己做一身棉衣,给女儿做一身冬棉衣和春天穿的薄棉衣裙,以前的再改一套,柳婉茹个子长得快。然后再给两个老人做床新棉被。

接着又选了八块细棉布,分别是枣红色、绛红色、墨蓝色、豆绿色、湖绿色、玫红色、浅绿色和暗紫色,看的何家两个舅母一脸艳羡,看着花了一两多银子,两人又觉肉疼,羡慕不起来。

柳婉茹知道其中两块料子是买给自己爷爷奶奶的,心情瞬间低落,也想到拜年的事情,看来自己母亲还是打算去的。

不去又能怎样,到时都说娘的不是,罢了,自己和娘一起回去,再叫上大舅或二舅,也不用怕他们。

一行人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何清瑶方笑着说,“我给娘和大嫂二嫂都买了一块料子,今年我们都换个颜色穿穿。”

两位嫂子顿时两眼光亮,喜不自禁,又不好意思的连连谢谢小姑。

那料子两人都看见了,裁两件都宽宽松松,几个颜色配家里的黑棉布做的裤子都好看。

何家大舅母想着润月翻过年就八岁了,自己做一件,给孩子也做一件鲜亮颜色的,多的还能做个薄棉长背心,春秋穿正好,还能穿两年。

一行人把东西送回牛车,其他人已经等着了,集市却还热度不减,果真是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松闲。

几个女人正围着看棉布,何黄氏得了块枣红色料子,嗔怪女儿乱花钱,却也高兴。

柳婉茹和大舅说一声便拉着润月去前面货郎手里看蜂蜜雪花膏去了,冬天自己就偏爱这一款。前面比较忙,每次都忘记买,一直用着从柳家带来的夏天用的茉莉香膏,冬天用总感觉脸有点干。

这东西三百文一盒,柳婉茹就没有给大家买,之前看大舅母他们已经买了寻常五十文一盒的雪花膏,母亲可以用自己的。

又花了二十文文给自己和润月挑了四根发带。

两人拿着东西喜滋滋的往回走,后面有人喊,“婉茹、润月”。

是何润泽的声音。

两人惊喜转身,润月跑过去抱住自己哥哥。

四个多月不见,十四岁的何润泽又长高了一点,瘦了些,身姿更显挺拔,比农家少年单薄,又比文弱书生要健壮,双眼明亮有光。

柳婉茹也笑着走过去,“表哥,你回来了。”

说话的少女似乎比来时白皙了一点,泛着健康的粉色,大概是冬天阳光也要温柔一些了。

身量又拔高了一些,头发黑亮有光泽,一看她的杏眼,就知道这是一个慧黠的小姑娘。

何润泽微微有些紧张,手指收紧,耳尖微红,揽着自己妹妹笑看着少女道,“婉茹还要买些什么,我陪你去。”

他突然只想叫小姑娘的名字,不想叫表妹,也就这么做了。

柳婉茹不觉有什么,笑着摇头,“表哥,我都买齐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大家都在,看见你回来一定很高兴。”

果然,等众人看到何润泽都高兴的溢于言表,男人们看着他精神都觉安慰,女人们都说瘦了,得好好补一补。

突然,一声重喝炸响,“畜生,你乱走什么。”

听着就让人皱眉,而且声音甚是耳熟。

果然,柳婉茹转头看去,是奶奶柳胡氏抽了小毛驴一鞭子,车旁站着二婶三婶和两房的五个孩子。

柳家一家妇孺都穿的鲜亮,柳胡氏头上还带着一根崭新的银簪子,带着银耳环,两个儿媳妇除了穿的颜色鲜亮点倒没有变化,两个孙女也像柳婉茹一样上衣下裙,带着银耳钉,三个孙子都穿着小长袍,好似一户殷实的读书人家。

柳婉茹心想,用起自己爹的银子和娘留下的果林,还对自己娘趾高气昂,就算是奶奶,也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小毛驴却看着毛发有点乱糟糟没光泽,瘦了些,样子不似自己和母亲在家时油光发亮,两只大眼看着何清瑶母女,透着亲昵和委屈,咴的叫了一声,又挨了柳胡氏一鞭子。

“叫什么,不认得自己是谁家畜生了,是不是。”

柳婉茹恼怒的瞪着奶奶,捏紧拳头,真想上前把小毛驴抢过来,这是自己母亲买的,凭什么让他们虐待,又凭什么指桑骂槐。

身旁的何润泽注意到,拉了拉柳婉茹的手臂,微微朝她摇头。

何黄氏开口冷笑道,“原来柳家亲家母啊,我道是谁,这么大气性,只有举人老爷的娘才能有这样高的气焰不是。”

何黄氏这是憋了小半年的火气,当着何家这么多人的面,这老婆子就敢指桑骂槐,真真是忍无可忍。

何家其他人也不出声,面色都不虞。

柳胡氏哪里是什么好脾性的,眼里只有自己家利益和只管自己舒服的主,正要发作,不料柳家三媳妇拉住她,小声道,“娘,你莫要忘了爹的嘱咐。”

柳胡氏重重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