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桑葚酒酒”,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短篇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桑知语前脚一走,赵心妍后脚再度进入病房里。
只见,桑知语双眼冒着水汽,失神地注视前方。
她急忙走过去:“桑知语那个狗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心妍,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你这刚醒,出院做什么?”赵心妍惊诧。
桑知语话已至此,桑知语不想被他看不起。
做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我可以去你家住一段时间吗?”她问。
话题跳跃性太强,赵心妍摸不着头脑:“出院和去我家住,你这是?”
桑知语名下没有独立的房产,也不能立刻找到合适的房子,借住在好朋友的家里,加上好朋友的陪伴,能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好受一些。
“离婚前,我要跟桑知语分开住。”她解释。
赵心妍总算理解桑知语此举是意欲为何,同时也心疼她。
支持桑知语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但也得为桑知语当前的身体情况着想,赵心妍不同意桑知语就这么出院,而是强烈要求她继续住院。
三天后,经医生检查,确定无大碍,桑知语获准出院了。
陪桑知语办出院手续时,赵心妍随便扫一眼账单上的数字。
521230。
六位数,赵心妍没当回事。
下一秒,她看到桑知语如是肉疼的表情地刷卡。
赵心妍不解:“区区五十多万,你肉疼?”
桑知语点头:“当然。”
下定决心离婚,那肯定不能花桑知语的钱,她现在刷的卡是她自己的。
她和桑知语结婚后,身价水涨船高,可她终究是出身普通家庭,亲生父母去世得早,根本没给她留有遗产,纵然桑知语的姑姑沈凝月名义上地收养她,她也没得到巨额财富。
能付得起这笔住院费用,靠的完全是她的工资和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等。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不改一改先前的消费方式,不节约点,恐怕个人存款支撑不了几天。
“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沈太太,不必替桑知语那个狗男人省钱,该花就花。”赵心妍嘴上虽是如此说,实则心里痛骂桑知语和沈辞。
这俩都什么不要脸的狗男女!
昨天竟然一同出席个宴会,搞得他们的新闻满天飞,而没出院的桑知语,可怜兮兮的。至今为止,沈家那边没来过其他人看桑知语,包括一直说喜欢桑知语当她儿媳妇的沈母,连桑知语的养母也没来。
赵心妍大致地猜测,莫非沈家内部达成共识,让沈辞尽快取代桑知语?
桑知语,真有他的!
当上沈家掌权人后,沈家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行事。
“不要!”桑知语抿抿红唇,“等下去到你家,你再重新帮我拟份离婚协议?”
“协议多少份都能拟,问题是桑知语得同意,你让他找个律师和我商谈?”赵心妍有心想帮桑知语当面跟桑知语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份,不过,依照她之见,桑知语没太多功夫和她说协议的事情。
“我明天回盛元,跟桑知语说。”
“啊?你还回盛元?”赵心妍疑惑。
桑知语打从研究生实习时期便进入盛元集团工作,给桑知语当助理,眼下她要跟桑知语离婚,她不会想着留在盛元集团上班吧?
赵心妍看不懂桑知语的操作,顿时又起了怀疑。
其实,桑知语没那么坚定地想离婚?
“不干了,也得走正常的离职手续,把工资和季度奖金拿到手啊。”桑知语本着一分一毫都不放过的原则,何况这是她的血汗钱。
“那也没见你住院期间请假什么的?”赵心妍掰起手指算,“旷工超过三天,一般公司会算员工自离,你这还能有钱?”
“我请了。”
“……”赵心妍歪着脑袋打量桑知语,“知语,你好奇怪,为什么突然跟普通人一样计较三瓜俩枣?”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只是一时飞上枝头变凤凰,无奈枝头太滑,导致我站不稳,掉落下去。”桑知语没否认过自己的出身,不曾忘记自己也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你——有点不像我熟悉的桑知语。”赵心妍最近几年熟悉的桑知语,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凡事爱跟在桑知语后面跑,“不沉沦在爱河,瞬间清醒得让我看你像陌生人。”
坐上赵心妍的车,桑知语扶着下巴,望向窗外的风景。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清醒。
因为她很清楚,即使下了离婚的决心,也不能一时半会地把桑知语从她心中抹去。她要做的是一步一步地脱离桑知语的生活,适应没有他的世界。
回到家中,赵心妍一边带桑知语进客房,一边说:“我这小房子,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我以后也要住小房子的。”
“什么鬼?桑知语年收入是以亿来为单位的,把他和你结婚三年的合法收入分一分,你至少能拿到十亿以上吧?”一说到这个,赵心妍想赶紧调查桑知语的财产,免得桑知语转移,桑知语分不到多少。
“分不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离婚我得净身出户。”桑知语已经在筹谋如何自食其力了。
“!!!”赵心妍嘴角抽搐,“我就说呢,当初光靠桑知语母亲对你的喜欢,你怎么就轻轻松松成为桑知语的妻子,敢情桑知语提前挖了个坑,打定过几年就和你离婚的主意。”
桑知语能当上沈太太,确实依靠沈母的一部分助力。
沈母仅有桑知语一个独子,遗憾自己没有女儿,恰恰她合了沈母的眼缘,沈母或多或少是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的。
说着,赵心妍开始唾弃:“沈家半个好人都没有!桑知语母亲嘴上说你当她儿媳妇,她很高兴,结果你绑架,住院了,她都不闻不问,还有你那个养母,私心……”
吐槽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赵心妍打住往下说。
“我阿姨和我婆婆在国外度假呢,她们不知道我这件事。”桑知语在她们出国后,有和她们保持联系,前天和她们通过电话,她们的确没听说过她被绑架,她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因此就没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和桑知语离婚,对于这两位长辈来说是一件大事,她没想好怎么交代,反正就先瞒着。
等她们回来,离婚也和桑知语谈妥了,她应该想得出好的交代了?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基本可以锁定宋知语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宋知语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宋知语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宋知语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宋知语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裴珩、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裴珩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裴珩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裴珩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宋知语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宋知语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宋知语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宋知语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宋知语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宋知语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这么一说,应雨竹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应雨竹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应雨竹,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应雨竹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应雨竹为什么看起来很恨应雨竹?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应雨竹倒也没有想让应雨竹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应雨竹:“你……”
应雨竹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应雨竹放下应雨竹,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应雨竹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应雨竹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应雨竹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应雨竹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应雨竹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应雨竹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应雨竹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应雨竹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应雨竹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应雨竹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应雨竹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突然,警察进来跟她说:“打电话叫你家里人来。”
家里人?
苏语宁无可避免地想到养母。
除了养母,她不剩其他家里人。
可养母哪会管她这些……
养母一见到她,一定很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跟裴珩和好,而且她不想见养母,养母把她当做工具的感觉太强烈。
苏语宁撇了撇红唇:“我没有家里人。”
警察皱眉:“劝你别说假话。”
“我不是说假话,事实如此。”苏语宁无奈地揉揉额。
父母先后去世,她的户口挂在福利院那里,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警察出去一会后,又进来:“我们系统查到你是已婚,你叫你丈夫来。”
“……我们要离婚了,他不会来的。”苏语宁忽地发现自己开始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裴珩即将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应过分在意外界的非议。
“没有家里人来领你,交罚款,你今晚走不掉。”警察好言劝说。
这和求裴珩将她捞出去有什么区别?
苏语宁不愿丢更厉害的人。
再说了,就裴珩那样对待她的德行,她求他也没用。
权衡完利弊,她认命般地道:“我年轻,熬得住一个通宵。”
***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现在通知你,你太太在我们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临睡前,接到自称是警察的电话,裴珩眉心微蹙。
诈骗,或是苏语宁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他透着点不耐烦地问:“我太太叫什么?她犯什么事了?”
警察一听便知裴珩将自己当成诈骗分子,立即说:“你太太叫苏语宁,触犯了治安条例。我的警号是xxxxxx,你不信,可以拨打110来进行核实。”
“行。”
话音未落,裴珩秒挂电话。
下一刻,他跟110的接线员核实记下的警号。
确定警号是真的,警察打他电话的号码也确定是派出所的座机,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同时不耐烦加深。
自打被绑架后,苏语宁就没消停过,不断地给他找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但她搬出去住和从他公司辞职,有个明显的好处,即是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面对她。
还有,他的手机不会频繁收到她的消息和接到她的来电,她的存在感速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唯一的清静时光。
清静得他想让她闹久一些。
不过,她总有办法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什么时候学会懂事点?”
裴珩唇角微抿,换好便装后,立即前往派出所。
苏语宁等人正被警察教育中,看似全体乖乖认错地低头,实则心思各异。
裴珩踏进派出所,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赵心妍是最先注意裴珩来了的,手肘急忙地撞了撞苏语宁。
苏语宁纳闷赵心妍撞她做什么,疑惑地抬头。
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裴珩?
他怎么来了?
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裴珩看不见她。
可惜裴珩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
裴珩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裴珩,苏语宁的丈夫。”
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裴珩带去交罚款。
交罚款前,裴珩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苏语宁:“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应雨竹当了傅衍多年的未婚妻,两人解除婚约时,离成年过去了三四年,正是热血方刚、又是好奇和想探索这方面的年纪,他们是否发生过关系?
一对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轻情侣,恋爱很久都不发生关系,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是不常见的。
也就是说,傅衍肯定和应雨竹发生过关系。
和傅衍没在一起前,她是管不着傅衍和应雨竹怎样的。
可是谁不想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属于自己呢?
这本身就存在遗憾,再者,应雨竹从国外回来,傅衍又和应雨竹接触颇多,他们早背着她旧情复燃,傅衍相当于轮流地游走在两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应雨竹用过的东西,她紧接着也用了?
如此,傅衍和肮脏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想一想,她胃里掀起风浪般的翻腾,yue了。
忍着恶心劲,秦诗雅去洗漱。
就在这时,傅衍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秦诗雅应该是在那里。
秦诗雅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傅衍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秦诗雅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傅衍,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秦诗雅恶狠狠地瞪向傅衍:“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傅衍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秦诗雅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傅衍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傅衍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傅衍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秦诗雅正面对着傅衍,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赵心妍下班回家,看见黎瑜微躺在沙发上,眼神极其空洞地注视天花饭,典型的要死不活。
“知语,你今天去盛元集团办离职手续,办得不顺利?”
她话音未落,黎瑜微鲤鱼打挺地直直坐起来。
黎瑜微烦躁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卷发,目光全部放在赵心妍的身上,认真地问:“心妍,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此话一出,赵心妍感到大为不妙。
黎瑜微在盛元集团见了博继年后,没了离婚的想法?
她没急着问自己的猜想,而是问:“谁说你没用?”
“我自己觉得我很没用。”黎瑜微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博继年连着两次羞辱她,让她格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处于哪种境地。
想想,这些年她所有心思和精力都用在博继年那,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让自己有进步的事情,也没有要为自己的将来做过哪些努力,满脑子装着如何使博继年爱上她,他和她之间从她单方面爱他会变成相爱。
远离了博继年,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剩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当然有用啊!”赵心妍坐在黎瑜微的身边,“首先你长得漂亮,脑子还聪明,本硕毕业于top的名校,靠着你的学历,随便找份工作,收入都比普通人好太多。”
“跟普通人比,我是有优势的,但……”黎瑜微顿了顿,“和博继年离婚后,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呢?”
在她原先的人生规划里,只要博继年爱上她,她生个孩子,他主外、她主内,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然后,孩子长大、独立了,她和博继年又过上甜蜜的二人世界。
如今,这些都成了泡沫,人生规划必须重新做。
赵心妍明白了黎瑜微的难题——迷茫。
思索一会,她建议:“你先另外找一份工作,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后,开始探索自己具体对哪方面感兴趣,探索好了就着重努力发展。”
“有道理。”黎瑜微点点头。
“那你去书房弄简历?”赵心妍上下打量黎瑜微透露颓废的模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别胡思乱想。”
迷茫之余,黎瑜微确实称得上有点胡思乱想,这是焦虑给导致的。
突然发生重大变化,使她的生活翻天覆地。
不再拥有沈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光鲜亮丽,从此以后,她什么都得靠自己。她不是没有自食其力的本领,只是她恐惧自己过得太差,遭博继年嗤笑。
说句心里话,她现在憋着一口气,想不依靠任何人,光靠自己便能获得成功,在博继年那里找回场子,不被他有机会嘲讽她没骨气、依附他而活。
她要用她的成功来证明,没有他,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嗯。”黎瑜微强打起精神地起身,准备进入书房。
“哎,你等等。”赵心妍叫住她。
“干嘛?”
“你哪天回沈家一趟,拿你和博继年的婚前协议给我,看看有没什么漏洞,能不能为你争取分到一点点钱。”
不管出于为好朋友着想的角度,或是帮助当事人的角度,赵心妍都想尽力帮她谋取到支撑她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忆起自己去沈家拿东西的画面,黎瑜微狠狠地戳了戳旁边的抱枕:“打死都我不回去那个地方!协议你不用看了,就是分不到一点点钱。”
“你当初为什么肯签下一份完全不利于你的协议,不讨价还价一下?”赵心妍不理解黎瑜微不争取权益,“博继年那个狗男人没良心,你没脑子?”
黎瑜微苦笑一声:“因为签婚前协议是他和我结婚的必要条件。”
签的时候,她想着自己终于能当上博继年的妻子了,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会和博继年有离婚的可能。
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
赵心妍拍了拍黎瑜微的手背,安慰道:“及时止损比什么都重要,你还年轻,有无限的潜力,通过自己的双手,一定可以给自己创造数不清的财富。”
黎瑜微垂目,望着自己右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博继年将她的婚戒拿走了。
他这种行为,像无情嘲讽她。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帮助她‘恢复’单身。
走进书房,黎瑜微坐在电脑前。
做简历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她没用多久就做好了,接着浏览招聘网站。
岗位信息五花八门,看得她眼花缭乱。
“知语,你晚饭吃过没有?”赵心妍进来询问,“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大受影响,黎瑜微这些天吃不进多少食物。
经赵心妍一问,她发觉自己挺饿的。
于是她关闭电脑,和赵心妍外出觅食。
本以为赵心妍带她去餐厅,结果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她不解:“不是吃东西吗?”
“光吃东西,哪行啊?”赵心妍打开车门,“得吃喝玩乐一条龙。”
主要是好朋友愁容满面,还有没休息好的疲惫,吃完饭后,适合做个spa之类的保养活动,放松了身体,也能心情愉悦些。
“可这消费不低。”黎瑜微犹豫进不进去里面。
以前有博继年兜底,她刷卡不眨眼,什么都能享受最好的,现在则不同,她自己卡上就剩小几十万了,在一线大城市的A市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怕什么?”赵心妍晃了晃自己的会员卡,“你送我的卡,还帮我充了钱,忘记了?”
“好像是忘记了。”黎瑜微有许许多多的会员卡,甚至好多充值后就没再去消费过,但那些卡都放在沈家,她没有拿走。
“别坐着不动,下车。”赵心妍催促道。
黎瑜微跟随赵心妍的脚步,进入会所里。
工作人员是有眼力劲的,纵然黎瑜微只来过寥寥几次,但依旧认得出她,极其热情地上前迎接她:“沈太太,您来了!”
“哪个沈太太?不会说的是专门给博继年丢人的那只山鸡吧?”
“怎么说话呢?人家山鸡变凤凰了,请客客气气地叫凤凰女,哈哈哈!
与工作人员略显讨好的声音对比,突然响起的两道女声掺杂浓浓的刻薄。
黎瑜微侧目扫过去。
说话的两人是白琳和徐欣欣,都和她有过节。
综合条件看,男孩在学校必然是校草级别的。
就是身上散发一股拽拽的气息……
等等,张丹缨说的带小孩,不会是带这个‘小孩’吧?
她今年二十四岁,比男孩大不了几岁,怎么带?
进去后,宋知语刚把古董花瓶放下,男孩指着角落的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对着她说:“你去整理好。”
这里没有管家佣人之类的家政人员吗?
她问题没出问口,男孩便消失了。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宋知语不得不整理东西。
不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整理好,她并不适应体力活,被累得坐沙发上休息,张丹缨还打电话问她:“年轮没为难你吧?”
‘年轮’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未立刻作出回答,想了想:“他只是让我帮他收拾东西,我刚收拾好。”
“以后你每逢周三、周日就去一趟他那里,看他有什么需要。”
“张总,你面试我时说的带小孩是带他?”
“嗯。你本科不是选修过儿童心理学吗?”
宋知语瞬间记起自己曾经有个当医生的目标,可惜高考报志愿时,养母让她向能赚到大钱的专业看,最后强势帮她定了学校和专业。
没学成医,她选修过儿童心理学来慰藉自己。
细想,婚后围着裴珩转悠的三年,她发现自己像个废物,已经快忘记学习过什么知识了。
她点点头:“对,我选修过,还考过证书。”
“年轮不好带,你多花点心思。”张丹缨叮嘱道。
“我会的!”宋知语笑道。
不想接下带‘小孩’的工作,可生存使人学会低头。
通话结束,她寻找男孩,准备跟他说一声她要走了。
然而,男孩神出鬼没地站在她的身后,狠狠吓她一跳。
听说她要走,他没有半点反应。
她有点打退堂鼓,猜想对方是不是难伺候。
猜想直到她走出屋子都在继续,还沾上诡异,因为她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看背后,男孩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似是看她,也似是不看她。
莫名的阴森感,宋知语步伐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瞬移到别墅区的大门口。
“嫂子!”
精神紧绷之际,后面蓦地有声音,她背脊发凉。
“嫂子,是你吗?”
后面说话的人又发出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停车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
蒋霆。
“你怎么在这?”她皱眉问。
“我倒想问嫂子怎么也在这?”蒋霆离开车子,站在宋知语的不远处,环视四周,“大晚上的,你不应该和裴珩在家吗?”
人以群分是真理,蒋霆是裴珩的发小,有个德行和裴珩相似,即是他也有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习惯,宋知语这会就被他俯瞰。
她向来不喜欢蒋霆,主要是蒋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着裴珩的面,他客客气气地叫她嫂子,说每一句话是深思熟虑般,一旦裴珩不在,他甩脸色给她看,说话阴阳怪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蒋霆,或是蒋霆单纯的狗眼看人低、做人没素质,以至于他一副死样。
正想打发蒋霆,他接着说话:“错了,裴珩不应该和你在家,他告诉我,他和雨竹去陪他母亲,你今晚怕是要独守空房。
听不得冷嘲热讽的语气,宋知语怼道:“我独不独守空房,关你屁事?”
个别人总是给脸不要脸,蒋霆就属于这种人。
以前会顾忌一下蒋霆和裴珩要好的关系,不宜狠狠怼蒋霆,如今宋知语不想给蒋霆脸,觉得自己没动手打蒋霆,已经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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