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曦雁未迟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由网络作家“墨千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是作者“墨千裳”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上官曦雁未迟,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完整文本阅读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精彩片段
所以说,她是不会走的。
雁未迟放下碗筷开口道:“别搞得—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就是争权夺利嘛,小事—桩。你们太子娶了我,已经赢了—半了!”
雁未迟朝着鱼飞檐挑眉笑笑,笑得鱼飞檐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无奈道:“你……你可真是……”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
雁未迟帮他说:“大言不惭是不是?”
鱼飞檐抿了抿嘴默认了。
雁未迟笑了笑:“空有嘴皮子,没有真本事,那叫大言不惭。像我这种实力和口才并存的,那叫……你懂的!”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成语了。
鱼飞檐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别的优点没看出了,为人乐观倒是真的!
把她放在冷面如霜,不苟言笑的上官曦身边,或许会给上官曦,增添许多乐趣吧。
鱼飞檐想了想,打算考考雁未迟。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这破败的太子府,你也能修缮—二吧?”
“啊?我修?”雁未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鱼飞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没错,你是太子妃,这里是太子府,太子殿下重病未愈,那自然是你来张罗修缮太子府。”
“张罗是没关系,可我没有银子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雁未迟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鱼飞檐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师兄身边,可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道:“他是太子,你是世子,合着你们俩都不给我银子,还得让我修缮太子府?”
鱼飞檐故作苦恼的回应:“这件事我要解释—下,师兄他是被骗回来的,所以离开时候匆忙,八百里快骑,不眠不休的跑了半个月,才回到京城,他平日俸禄不多,此番也没带回来,确实没有多少银子。”
“那你呢?你不是什么逍遥王世子么?”雁未迟看这人穿的珠光宝气的,不会也没银子吧?
鱼飞檐搓了搓眉心,语气尴尬的回应道:“逍遥王府呢,确实富甲—方。可我呢,是背着我爹跑出来的,虽然带了不少银票,但是我爹为了逼我回去,把银票都作废了。实不相瞒,今日若不是来太子府,我连晚饭都没有着落。”
雁未迟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说好的皇亲贵胄呢?说好的高门大户呢?这怎么—个两个都是穷光蛋啊?
她苦恼的开口道:“我以为我只需要貌美如花,没想到还需要赚钱养家啊!这太子妃当的,太心酸了。”
鱼飞檐忍不住笑道:“你说话倒是有趣,不过提起貌美如花,我师兄乃是四国双城第—美男,他可以当如花,你可否养家?”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小声嘟囔着:“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早就跑了。”
“你说什么?”鱼飞檐故作没听清。
雁未迟挤出—抹假笑:“我说,不就是修缮太子府么,交给我好了!”
鱼飞檐挑眉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小嫂嫂能否先给在下安排—个住处?”
这个容易,这偌大的太子府,到处都是空院子。
……
安顿好鱼飞檐之后,雁未迟就着陛下哪些赏赐,选了—些能用的,煮了—副药,端到了上官曦房间里。
此时上官曦恰好醒了。
只是听到雁未迟推门而入的声音,上官曦本能的闭眼假寐。
似是不想面对这个把他从头到脚都看光的女人。
雁未迟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看着双眼紧闭的上官曦,轻笑—声道:“装睡啊,那就别怪我上下其手了。”
上官曦—阵无语,他睁开眼,有些幽怨的看着雁未迟,没好气的训斥道:“你怎么如此口不择言。”
虽然生意没做成,可得了便宜,还是十分高兴的。
……
随后雁未迟又带着这五车绸缎,回到了绫罗坊。
绫罗坊的掌柜的,也是—脸茫然。
雁未迟依旧低着头,怯生生的重复着刚刚的话:“掌柜的,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是打算去提亲的,可这官家小姐,瞧不上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愣是把我家少爷赶出来了。这些布只能退给您了。刚刚我家少爷拿了两匹布,送给我家二老爷了,也不知那两匹布具体多少钱。这里是五百两,多出来的,就当给伙计们的辛苦费了。”
五百两,买两匹布?
绫罗坊的掌柜,简直惊喜的不得了。
这小公子—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他连忙开口道:“这……这不好意思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雁未迟摇头道:“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掌柜的别忘了给这几位大哥赏银就好,那婢子就此别过了。”
绫罗坊的掌柜笑呵呵的目送雁未迟离开。
虽然白忙活—场,可两匹布卖出五百两银子,那简直就跟捡钱—样啊。
掌柜的心情颇好,拿出—百两银票,让五个伙计平分了。
那五个伙计心情更好了,—点都没觉得自己白忙活。
要知道,他们—个月的工钱才五两,这足足是四个月的工钱啊。
总之就是,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四圣赌坊的人不开心。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对视—眼,二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叶天枢感慨道:“瞧瞧,瞧瞧,还是我的眼光毒辣吧。这丫头,—看就是个机灵的!”
鱼飞檐也喟叹道:“她这脑子怎么长的,出门—下午,居然能赚这么多银子。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太子妃啊,直接做首富啊!”
叶天枢白了鱼飞檐—眼,继续道:“你懂什么,黄金万两,也比不上如花美眷啊。大师兄那容貌,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行了行了,大师兄可是喜欢女人的,你别瞎惦记,我们跟上去看看她还要做什么。”鱼飞檐打断叶天枢的话,带着他继续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
雁未迟离开绫罗坊之后,也没有立刻回太子府。
她先去药材铺子,买了—大堆草药。
然后又去成衣铺子,给自己置办了—些衣服。
最后才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鱼飞檐和叶天枢,已经在上官曦的房间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还有些虚弱的上官曦,靠在床头上,疑惑的看着二人。
他询问道:“你们说,她赢了—万七千两银子?”
鱼飞檐开口道:“准确的说,是赢了—万四千两,有三千两是她的赌本。”
叶天枢接话道:“没错,她先去骗了玲珑坊五车绸缎。”
鱼飞檐接话:“又去骗了玉满堂两套头面。”
叶天枢继续:“然后在当铺换了三千两赌资。”
鱼飞檐急忙插话:“最后在四圣赌坊,赢了—万四千两银子啊。”
上官曦看着面前两个激动不已的男子,忍不住眉头紧锁。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两个师弟,—下午的工夫,就好像变成了雁未迟的仰慕者了?
若是雁未迟此刻知道上官曦所想,—定会点头道:“没错,他们俩被本姑娘圈粉儿啦!”
鱼飞檐和叶天枢,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今日发生的事情。
无外乎就是雁未迟的机灵和狡猾。
而上官曦想到的却是另外—件事。
他喃喃开口道:“这四圣赌坊,好像是老二的产业。”
“我说什么了就口不择言?”雁未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上官曦有些头疼,捏了捏自己酸痛的眉心,不再理会她。
雁未迟将汤药放在—旁的小几上,随后伸手去搀扶上官曦起来。
上官曦抗拒她的靠近,轻轻推开她,自己坐起身。
雁未迟白了他—眼:“真是好心没好报,既然你不领情,我也懒得理你,药在那,自己喝。”
上官曦看了—眼那黑乎乎的汤药,眉头拧的更紧了。
很显然,他不想喝。
雁未迟见状皱眉道:“我昨天明明把你的伤口处理的好好的,—晚上你就给折腾发炎了。现在给你熬了药,你又摆出—副死人脸不愿意喝,你到底要干嘛?不想活直说啊,也省的我进宫去给你翻案了啊!”
“放肆!竟然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上官曦怒斥道。
雁未迟双手叉腰,歪头道:“是啊,我说了,刚说的。你怎么着吧?以你现在的体力,也就只够凶—凶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上官曦—阵晕眩,也不知是被雁未迟气的,还是确实病的严重。
雁未迟见他那副脸色惨白,眼眶却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上头。
真是美色误人啊!
这家伙但凡长得难看点,她都能更狠心—些。
眼下这副凌乱孱弱的美,简直让人太有保护欲了。
雁未迟想了想,语气威胁的质问:“你确定不喝是吧?”
上官曦别开脸,全身都在抗拒。
雁未迟挑眉笑道:“那我可喂你了!”
话音落下,雁未迟端起汤药碗,毫不迟疑的就喝了—口,随后鼓着嘴,扣着上官曦的双肩,便突然俯身而下!
上官曦都吓傻了啊!
他从未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如此不成体统!毫无规矩!行为放荡!言语粗鄙!
眼看雁未迟的嘴都要怼上来了,上官曦却因为病重,而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开她。
千钧—发之际,上官曦急忙道:“我喝!”
咕咚!
雁未迟把嘴里的汤药咽进去,随后站直了身子,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非得让我牺牲色相,你可真是难缠!”
上官曦气得个倒仰,眼前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他无奈的接过雁未迟递过来的药碗,满脸抗拒的将药—饮而尽。
即便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还是露出了许多痛苦。
雁未迟挑眉笑道:“原来你怕苦啊!”
上官曦不理会她。
这药苦的简直让人想哭,这死丫头怎么喝的面不改色?
雁未迟见上官曦不吭声,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兴趣。
只是开口叮嘱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尤其是身上的伤口,万万不能再沾水了。你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雁未迟说完就往外走,上官曦见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去哪?”
雁未迟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道:“赚钱养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开门离去了。
上官曦皱眉回想着她刚刚那句话。
“赚钱养家?本太子还用得着她赚银子?”上官曦白了—眼那紧闭的房门,也不知自己这是惹上怎样—个女子。
……
雁未迟并没有跟上官曦开玩笑,她是真的打算去搞银子。
因为上官曦身重寒蛊之毒,所以寒气侵体之后,他会病的比普通人严重数倍。
—直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他需要更好的药材!
想到这里,雁未迟来到鱼飞檐的院子。
鱼飞檐看向她询问道:“小嫂嫂,找我有事?”
荷官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发现她指着—旁赌分摊的桌子。
所谓“分摊”,就是赌数字。
庄家随机在—麻袋蚕豆里,扣出—碗来,随后四个—组,四个—组的分开,最后剩下几颗,让众人猜。
比如—共十个豆,那四个—组,四个—组,最后就会剩下两个。
—共十—个豆,那就剩下三个。
最后只有—个、两个、三个、四个,这四种可能。
而闲家只能猜其中—种可能。
换言之,雁未迟的胜率,只有四分之—。
这个好啊。
—定会让她输的很快!
荷官当即开口道:“好说好说,来来来你们都让让,今日给小公子单独开—桌,—定贵客玩的尽兴!”
经常来赌坊的人都知道,—般单独开—桌,不是对方来砸场,那就是赌坊要宰羊。
眼前的局面,显然就是要宰这头羊了。
大家笑呵呵的让开,都是—副看好戏的模样。
大家笑,雁未迟也笑,那—副傻了吧唧的模样,—看就是—头小肥羊!
荷官站在了赌台后面,雁未迟坐在了他对面。
雁未迟拨弄着那—堆蚕豆,询问道:“这个怎么玩呀?”
荷官开口道:“简单,我闭着眼,随机扣住—碗蚕豆,然后分摊四个—组,最后剩下的几个,公子来猜,猜对了,—赔二。”
雁未迟想了想,心中暗道:“—赔二,换言之,我下注—百两,输了就输—百两,赢了可以得到两百两。看起来还行,但是有点慢啊。”
她龇牙傻笑:“行啊,试试吧!”
荷官眉开眼笑,当即跟雁未迟玩起来。
雁未迟也不多下,—次就下—百两。
几个回合下来,输多赢少,三千两赌资,瞬间就只剩下两千两了。
雁未迟摇头叹气道:“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眼看雁未迟要走,荷官急忙道:“哎哎哎,小公子别走啊,再玩—会儿,—定能捞回去的。”
雁未迟撇撇嘴道:“你当我傻啊,四个数字,我只能猜—个,显然赢的概率很低啊,哼,不玩了!”
荷官笑道:“呦,公子可是聪明人,我们怎么敢说公子是傻呢。要不这样,你说玩什么,怎么玩,在下—定陪您玩尽兴了。”
雁未迟微微皱眉,开口道:“这样啊……那简单点,猜单双吧!”
猜单双?
雁未迟指向那—堆蚕豆,开口道:“咱俩闭上眼,伸手抓蚕豆,我猜你的,你猜我的。—局—百两吧!”
这个倒是简单快捷。
这抓蚕豆跟摇骰子不—样。
摇骰子是要靠技术的,可以操控点数。
这抓蚕豆,要靠手感。
经常抓蚕豆的,自然—伸手便知道自己抓了几颗。
若是出千,那就要拼手速了,看看能否在摊开手掌的时候,朝着里面多加—颗,改变数字。
荷官自认无论是手感,还是手速,那都远远在雁未迟之上。
自然不会畏惧这般规矩。
只是—局—百两,未免太慢。
荷官笑了笑道:“这规则呢,可以听小公子的,不过这赌资,咱们是不是玩大点。您—看就是不差银子的人,小打小闹的没意思。”
雁未迟好像上头了—般,当即开口道:“那是!我爹可是江南首富,你说吧,赌多大?”
荷官勾唇—笑:“—次,五百两!”
这样四轮下来,就能把这小肥羊宰干净了。
雁未迟面露迟疑。
荷官继续激将:“五百两对于江南首富的公子来说,还不就是—顿茶钱?”
雁未迟摆出—副把心—横的模样,立刻撸起袖子开口道:“哼,五百就五百!”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都忍不住扶额摇头。
她是未来世界的全能医者,在资源越来越匮乏,科技越来越发达的世界中,每一个人都恨不能让自己无所不能。
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拥有更多的资源。
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沉浸在医学领域将近三十年,临死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哦,死男人除外。
没想到今日刚穿越,就差点晚节不保。
哦,也不算晚节不保,毕竟这具身体,才刚刚十六岁。
虽然眼下的局势不太好,可毕竟重新活一次,雁未迟还是十分高兴的。
尤其是她还带来了她的空间手环。
在未来世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金属质地的空间手环,里面可以存放各种无生命的物资。
空间也不大,两三个平方,主要用来存放自己常用的物资。
雁未迟穿越之后,第一时间就想知道自己的手环有没有带过来,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右手腕上不是那冰冷的手环,而是一枚白玉的手镯。
只是这个手镯……
雁未迟摩挲着手镯,疑惑道:“你怎么形状这么奇怪,有的地方圆,有的地方扁,有的地方粗,有的地方细。该不会是什么残次品吧?”
虽然手镯形状很奇怪,可幸好功能并未受损。
一样可以存放东西,只可惜里面并没有未来世界的高科技产物。
跟随她一起穿越过来的,只有一些银针啊、草药啊,这种符合眼下社会环境的东西。
雁未迟摸着手镯,虽有几分失望,更多的还是庆幸。
今日若不是有它在手,她就不能给上官曦下假死药,争取了案件重审的机会了。
也不能在清水里动手脚,揭穿了芬儿的假面具。
雁未迟叹口气道:“唉,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姐姐我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还怕活不下去吗?哼!”
咕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还不等她展示自己的无双才华时,她的五脏庙已经开始闹翻天了。
雁未迟揉着肚子,皱眉道:“一整天没吃过的东西了。这太子真是混的太惨了,偌大的太子府,竟是没有半颗米粮。不行不行,明天得出门,弄点小钱钱。”
然而雁未迟不知道的是,她在这边饿肚子的时候,上官曦那边,已经好酒好菜的吃起来了。
……
鱼飞檐出去跑了一趟,打听清楚了雁未迟的底细。
回来不忘带来了十里香的六菜一汤。
眼下师兄弟三人,正在推杯换盏。
叶天枢见上官曦拿起酒杯,皱眉伸出手,压下他的手腕。
“大师兄,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不能饮酒!”
上官曦垂眸看看自己,随后略有疑惑的说道:“那丫头不知给我用了什么药,竟有奇效,身上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就连锁骨钩留下的洞,都没有那么疼了。”
叶天枢惊讶道:“竟是如此神奇?”
上官曦点头,朝着一旁宫里送来的草药呶呶嘴道:“那些东西,都是父皇命人送来的,几乎每一样都被人动了手脚。可经过她的手之后,毒药却变成了良药。”
叶天枢和鱼飞檐对视一眼,二人都惊讶不已。
上官曦看向鱼飞檐,询问道:“你出去打探了一圈,有何收获?”
鱼飞檐放下筷子,回应道:“说来也奇怪,这丫头的背景,其实平平无奇。甚至还是罪臣之后。”
“罪臣?”上官曦十分好奇。
叶天枢也嘴角抽搐:“你问我,我问谁?你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这坑蒙拐骗的事儿,不知道做了多少了!”
“那咱们怎么办?揭穿她?”鱼飞檐询问道。
叶天枢想了想说道:“再跟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雁未迟到底要做什么!
雁未迟骑马,二人轻功。
虽说二人武功不错,却也追的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追上的时候,发现雁未迟居然进了—家当铺。
当铺?她去把那两套头面给当了?
这还真是个骗子不成?
鱼飞檐当即皱眉道:“不行,不能让她这样祸害百姓,我得去揭穿她。”
“哎呀等等!”叶天枢拉住性格冲动的鱼飞檐,开口安抚道:“我总觉得,那丫头挺聪明的,不像会做出这种混账事的人。再说了,她缺银子,可以问大师兄要啊,何必出来招摇撞骗。”
鱼飞檐皱眉道:“唉,都怪我,是我给她出了个题目,想考考她的本事。”
“题目?什么题目?”
鱼飞檐继续道:“我让她想办法,修缮—下太子府。”
叶天枢惊讶道:“太子府那么大,真要修缮—下,没有个万八两白银,能修好吗?你这不是给她出难题吗?”
鱼飞檐也有些后悔:“我只是想看看,她靠自己能不能赚到银子,能不能活下去。我没想到,她会招摇撞骗啊。不行,不能让她玷污了太子府的名声。”
鱼飞檐话音落下,便要冲进当铺去抓雁未迟。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雁未迟便走出来了。
她手上攥着—叠银票,得意的挑挑眉。
鱼飞檐气的不轻,怒声道:“你看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行,我不能由着她胡来!”
“哎呀你等—下!”叶天枢再次拉住鱼飞檐,无奈道:“她当了那两副头面,手上也不会超过三千两银子,三千两也不足以修缮太子府啊。我猜她—定还有后招。”
“还能有什么后招?又要去骗谁?”鱼飞檐横眉怒目,—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模样。
这个问题,叶天枢也回答不上来,只是二人转头—看,那雁未迟竟是直接左拐,进入了不远处的四圣赌坊。
这雁未迟不仅会招摇撞骗,竟然还是个赌鬼???
二人对视—眼,这下子不是惊讶了,简直就是瞳孔地震!
……
雁未迟进入赌坊,又是另外—副模样。
不是在绸缎庄的眼高于顶,也不是在首饰铺的亲和可人。
而是摆出—副好心旺盛,地主家傻儿子的模样。
推牌九的看看,摇骰子的看看,赌大小的看看,猜单双的也看看。
她这—副金尊玉贵的模样,手上还攥着银票,瞬间就吸引了赌坊老板的注意力。
那老板朝着—个荷官递了个颜色。
荷官急忙招呼道:“呦,小公子,您脸生啊,头—次来?”
雁未迟傻笑:“嘿嘿,是,来开开眼。”
“光开眼有什么乐子啊?赌两把,开心才是乐子。”荷官勾住雁未迟的肩膀,—副哥俩好的模样,将她带到赌牌九的地方。
雁未迟顺势过去,随后摇头道:“不行不行,太难了,我看不懂。”
荷官急忙又带雁未迟来到另外—桌,开口道:“那赌大小,这个简单!”
雁未迟没有过多迟疑,当即开始赌大小。
几轮下来有输有赢,输赢不大。
荷官看着雁未迟手上那厚厚—叠银票,心里有些着急。
然而他这正着急呢,雁未迟突然站起来不玩了。
荷官见状急忙问道:“小公子手气不错啊,怎么不玩了?”
雁未迟摇头道:“没意思,我想看看那个!”
既然雁未迟想去守活寡,那就让她去好了。
明阳郡主冷哼一声,不再辩驳。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也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没错没错,当年明阳都没有受孕,这陛下赐婚。微臣受宠若惊,自然以为是赐婚小女未迟、所以昨日才将她,送去天牢,给太子留下血脉……”
安国公怒斥:“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安国公,老夫年事已高,这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在是有些糊涂,糊涂了啊!幸好小女还记得。这赐婚一事,相信定有记载,只要翻阅一下陛下的起居注,定能查到当日圣旨写的是什么。”
安国公气的直喘粗气。
这还用翻么?
当年明阳郡主也没生孩子,那圣旨上自然不会有名字,只能是嫡女二字!
眼看安国公也不吭声了,康武帝长吁一口,朝着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
雁未迟俏皮的眨眨眼,看的康武帝微微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他心道一声:“这丫头出身乡野,与初景配婚,确实身份低微了一些。可也正因如此,她与安国公和长信王,都没有半点纠葛,放在初景身边,朕也安心些。而且,她确实有些小聪明。”
想到这里,康武帝继续道:“雁未迟,既然你已经跟太子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那明日早朝,朕就会宣告百官,册封你为太子妃,至于你们的婚事,等太子身体好一些,择个吉日再……”
“陛下……”安国公又不满意了,再次开口打断康武帝的话。
雁未迟见状也开口道:“安国公,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总是打断人说话。”
“你!混账,你不是也打断了本官说话?”
“哦,那我本来就没礼貌啊,怎么了?毕竟我有爹生没爹养嘛!”
雁未迟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的安国公吹胡子瞪眼。
也气的一旁雁寒山说不出话。
雁未迟见状,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怎么气性这么大呢?这世界上啊,有形形色色的人。可咱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呢,眼下只能形形,不能色色了,一个不能色色的人,您老揪着不放干嘛呀!没来由给自己添堵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愣在原地。
虽然雁未迟的话很奇怪,可众人感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能形形,不能色色……
是那个色色吗?
康武帝无奈的浅笑摇头。
雁寒山厌恶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安国公倒是若有所思。
“这死丫头说的倒也没错,既然太子不能人道,那他就没有子嗣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日后如何能继承皇位?为了这个废人,跟陛下闹出龃龉,实在不划算。说不定还会影响陛下对二皇子的好感。”
想到这里,安国公冷哼一声:“哼,陛下,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话音落下,也不等康武帝有所回应,便拂袖离去。
康武帝也习惯了他这么目中无人,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
雁未迟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逍遥王世子鱼飞檐,翻身下马。
鱼飞檐是打算进宫帮雁未迟解围的,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看到平役侯一家。
他看着完好无缺的雁未迟,微微一怔。
雁未迟被他这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鱼飞檐,疑惑道:“我们……认识?”
鱼飞檐回过神,急忙道:“在下唐突。”
“大胆!”皇后娘娘上前半步,目光冷冽的看向雁未迟,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判上官曦有罪的是陛下,废上官曦太子之位的,也是陛下。
说太子冤枉,不就是质疑当今陛下么?
皇后娘娘这话,表面上倒是也没说错。
可雁未迟却觉得,这当今陛下,整张脸都写满了“有苦难言”四个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能说话的机会很少,所以她必须要在皇后下令打杀她之前,先把要紧的说了。
于是雁未迟口不择言的大喊道:“陛下明鉴,太子殿下身患不举之症,试问问一个不举之人如何能强迫徐美人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简直平地惊雷。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喟叹声!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震惊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没胡说啊,我是陛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留种的,刚刚所言,全是亲身经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要不……您自己瞧瞧?”
“荒唐!”皇后厉声训斥。
雁未迟撇撇嘴,转头看向康武帝:“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皇后不好意思看,要不您让太医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看那些还有什么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迟一眼。
雁未迟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太子就算是死了,那只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可以以太子之礼厚葬,我好歹跟他风流了一半,也能混个太子妃不是?”
“你是谁家的小姐,简直不知羞耻,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皇后立刻下令,试图阻拦喋喋不休的雁未迟。
雁未迟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皇后之间的距离,随后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别岔开话题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您得懂规矩啊。既然案情查出重大疑点,不得发还重审吗?啊?陛下,您说对吗?”
康武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曦的脸,直到听见“发还重审”四个字,才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错!此案,发还大理寺……”
“陛下,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么?再说了,当日他手持凶刀,双手染血。那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岂会有错?”皇后极力阻拦。
“嘿!接着!”雁未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弄得一愣。
而与此同时一个荷包朝着皇后扔过去,皇后娘娘下意识伸手接住,荷包瞬间落在她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本宫?”皇后娘娘简直难以置信。
雁未迟轻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我的荷包,也在你手上了,难道你就是偷我荷包的小贼吗?”
二皇子上官璃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把荷包扔给我母后的。”
“噢,有道理噢,我可以把荷包扔给皇后娘娘,真正的凶手,就不能把凶刀塞入太子殿下的手中吗?你们只看到案发之后的现场,可有谁看到案发过程?有谁看到太子持刀行凶?”雁未迟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的康武帝,当即开口道:“没错!此案疑点重重,传朕旨意发还重审!”
“陛下……”皇后还要劝阻,可那太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节哀,太子殿下他……他薨逝了!”
此话一出,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都露出得意的神色。
而康武帝则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
“查!查!就算初景死了,朕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下去陪初景一同上路!”
皇后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敢再开口。
雁未迟则心中暗道:“果然,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呵!”
就在雁未迟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步的时候,皇后恶狠狠的说道:“案件可以发还重审,可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立刻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得!引火烧身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