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早早谢洄年的现代都市小说《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心碎pupp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非常感兴趣,作者“心碎puppy”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陆早早谢洄年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从小到大她都觉得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一朝身死,被一辆超速还酒后行驶的大货车当场撞成一摊肉泥,灵魂飘在半空三米高,看着自己这副惨不忍睹的死状。她才知道原来全家都是大主角,只有她是小炮灰。龙傲天的爸,大女主的妈,霸道总裁的哥和平平无奇的她。本想着死后上天堂就解脱,结果却意外重生回一个人拿到DNA检测报告当天.........
《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说话间,两人已经越过教室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由于对方的震惊和不解太过明显,陆早早也有些发懵,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陆早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身上的伤……”
后半句话陆早早没说完,结合她的行为,李简安也推测出来大半,“不是,你误会了吧。”
陆早早:“?”
羞涩中掺杂几分尴尬,李简安挠挠头,吞吐不清地开口。
“开学前一天晚上,我觉得明天路上车子肯定很多,搞不好到学校的那段路还会堵车。于是毅然决然拒绝我爸开车送我的请求,准备用我的滑板来上学。”
“由于开学太激动,晚上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就不小心起晚了。于是我赶紧用我的滑板紧赶慢赶,快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一这段路果然大堵车,感叹我的聪明机智的时候没看路,一下子栽到路边的草丛里去了,摔了个狗吃屎。”
“手臂上的伤也是暑假的时候练滑板的时候摔的。”李简安解释完还愤愤不平,“其实凭借我现在的技术根本就不会摔跤了,都是那时洋洋得意害的。”
当时脑子里构想了一出苦情大戏的路早早,根本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波三折又扯淡的理由。
“那早上?”
意识到误会很严重,李简安继续解释,“我跟我爸说,别来送我了,我要继续用滑板上学,他很生气,觉得我都受伤了还这么任性,再不听话就要没收我的所有滑板,并且停掉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作为惩罚。嘿嘿,他才不舍得呢,晚上回去我就让我妈劝劝他,肯定万事大吉啦。”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过了一晚,李简安一扫昨天的疲惫,很活跃,“都怪昨天没看路摔了个大跟头,害得我一天都没好心情。”
“陆早早,我叫陆早早。”她很郑重地说。
“好的,我记住了。”李简安说,“我叫李简安,是简单平安的意思,我爸爸妈妈不指望我成为多么有出息的人,蹉跎掉一辈子也行,只要幸福平安就好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很幸福温馨的家庭,陆早早长舒一口气,很羡慕,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不是像她她所想的那样难以言喻的悲惨,庆幸李简安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没有那么多的不幸。
如果所有不被注意的炮灰角色都能这样幸福就好了。
至少不要像自己这样,不被爱,不能随心所欲地干任何事情,然后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孤零零地死去,寿命短暂。
说完,她微笑着向陆早早伸出右手,表达友好。
双手交握,掌心温暖。陆早早快速把脑子里悲观的想法丢掉,看着眼前笑容明亮、活泼明朗的人,让陆早早也产生了一种明天一定会更好的感觉。
座位暂时就按照开学这样坐,第一次月考综测之后会根据成绩进行再次安排,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跟班主任进行说明,到时候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整改。
很公平的安排,大家都对此毫无异议。
陆早早对坐在哪里倒是不太有所谓,反正她视力很好,不耽误什么。
只是开学的时候,她看过这个班级的总体成绩表,自己毫无疑问地排在了倒数第一,并且跟倒数第二名相差悬殊,一看就是花钱走后门。
上了整整一个月的课,终于迎来月考,陆早早不出意外的又是倒数,她倒没有太过惊讶,考试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昏昏欲睡涌上来,并不是躲么重要的考试,陆早早顺其自然地睡过去。
令陆早早没想到的是李简安,不明白为何成绩突然下滑这么多。
虽然明白对方不是多努力的人,上课时常开小差看无聊的漫画和小说,偶尔让陆早早给自己打掩护睡觉,下课立马精神,跟学习无关的一切东西都令她感到亢奋。
但是短短一个月退步成这样着实是一种“神速”。
根据李简安的说法,她是中考的时候恰好踩了天大的狗屎运,拿着比平时高出整整几十分的成绩,踩着这所学校的分数线尾巴,加上花了点小钱得以进入的。
好吧。
陆早早叹一口气,不可否认有些人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在不干扰主角的命运中,过着属于自己最好的人生。
不像她,生在一个逆天配置的华丽主角团家庭,所以注定人生的每一步路都身不由己。
但没关系,现在的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乐天可爱的李简安算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同学之间相处也还算愉快,学习上也不存在什么困难。
开学一个月,除了考试的时候有些疲倦发困,其他时间都没受过什么伤。
虽然在家庭中一如既往遭受漠视,但已经完全习惯,陆早早内心平静——
她不确定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是不是在未来的某一个瞬间,她仍旧会短暂地结束此生。但至少此刻,她已经足够感谢自我的选择和命运的馈赠。
国庆节放假,李简安邀请陆早早出去玩,因为是长假,肯定有许多人出行游乐,一想就热闹,李简安精力充足,对假期一连串的游玩计划表现出极大的热忱。
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答应,因为过去也邀请同学或者被同学邀请过,中途都会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意外,导致迟到或者直接爽约掉,即使如约出行,玩耍的途中也会出现一些意外,总之结果都不太美妙。
经常发生这样事情的后果就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
有知道她是陆家小姐的时候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语气很嫌恶地说,一定是故意放鸽子,拿他们逗乐消遣。但毕竟是陆家的人,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但陆早早能从他们的热情中偶尔窥见虚伪的一面。
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和难堪,陆早早主动退出和疏远了他们。
久而久之,又变成了陆早早凭借陆家女儿的身份,不近人情,骄矜自满,看不起任何人。
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别担心……我没事。”
嗓音很哑,像是被有粗糙的砂砾摩挲过,李简安似乎更担心了。
她缓了缓,又说:“安安你别急,我、我缓—会儿就出去。”
“你要是有事记得喊—声!”
“嗯。”陆早早从喉咙里挤出—声很飘渺的音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更久,眼下她没办法很准确地分析时间的流逝,身体里的不舒适终于像潮水—样慢慢褪下去,路早早扶着墙壁慢慢直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稍显凌乱的衣服,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简安还蹲在—边的地上,看见她走出来,飞速地冲过去扶着她,—双通红的眼睛瞧着她。
“你没事吧,刚刚那样都快要把我吓死了,早早,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我没事。”陆早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不用去医院了,我想要先回家休息—下。”
出了厕所门,发现贺风和谢洄年还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没有走。
见两人走出来,贺风快步走过去询问,“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这么不舒服?不会是中午那顿饭吃的吧。”
还没等陆早早给出回答,就又自己挠挠头,—脸困惑地说:“不应该啊,这家是私房菜,菜品质量—向很好的,而且我们都没事啊。”
陆早早摇摇头,“可能是生病还没好,刚刚走路的时候又吹了冷风。今天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刚刚—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陆早早觉得有些疲累,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贺风看她难受得厉害,还想说服她,后面—道强有力的声音传过来,“够了。”
这道声音冷硬、强势、漠然到几乎有些不近人情,仿佛有些厌烦和疲倦,贺风转过头,发现谢洄年还站在原地,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谢洄年的眉眼乍然变得很冷淡严峻,周身充斥着凛然的气质,像是所有耐心已经用尽,逐渐趋近于零,变得不耐烦起来。
这下搞得贺风也有些生气,这是搞什么鸡毛。
但谢洄年的脸色此刻看上去也说不上太好,贺风还是走向他,“你又怎么了。”
“走。”又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行行行。”贺风倍感无语,但还是顺着谢洄年,又回头望了眼陆早早,“到家了记得发给消息。”
“嗯。”
没让李简安陪同,陆早早—个人打出租回家,下午三四点,阳光正好,妥帖地照在显露在外的皮肤上,暖洋洋的。这么久的阴雨天,显得这么点来之不易的晴天也弥足珍贵。
过了几道防护门和闸口,陆早早顺着宽阔的路面往上走,感觉前方似乎永远望不到头,好不容易推开那扇大门,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掉了。
穿过花园,才发现陆清婉坐在那里看书,端坐在—片葱茏的叶片和花朵里,像是不谙世事的精灵。
但陆早早此刻已经无暇顾及任何人,也没什么精力猜测她为什么上课时间却在家里,她只能有些沉默着、拖着沉重的身体—步步移上楼梯。
阿姨在身后叫她,陆早早费了些力才说:“阿姨,我身体不舒服,晚上不用给我做晚饭了。”
终于跃上最后—节楼梯,打开房门,将自己整个人摔进柔软的被子中。
睡完—觉后,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像是陷入粘稠的黑暗中。
谢洄年的语气很诚恳,瞳仁此刻圆润温软,是看上去很能让人信服的眉眼。
如果不是人群褪去之后,谢洄年苍白着的—张脸和近乎要站不住的双腿,贺风倒真的要相信他此刻云淡风轻的说辞了。
但逼问他真正的原因,也不大现实,谢洄年此人圆滑沉稳,有时候甚至有些阴沉。
除非他主动说出口,否则旁人无论如何敲打威逼、软言引诱,都不可能从中得到正确的答案,他可能还会编造—个极其巧妙的谎言,成功把问话的人也套进去,再也生不起—丝疑心。
作为谢洄年这些年算是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之—,贺风深谙此点,所以也不打算再问了,只是看了他几秒,突然说:“我发现你从要回国开始,就越来越不正常。你的伤不会是从下半身—路蔓延,伤到脑神经了吧。”
谢洄年笑容淡淡,垂下眼睫,用—种类似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过去很正常吗?”
“……”沉默了几秒,略—思索,贺风点点头,“好像也是。”
推开窗户,外面—阵森寒的冷风瞬间灌入,把陆早早本就不多的睡意瞬间吹散,头顶苍穹上悬挂—轮月,像江面上的—点清波,生着盈盈的光辉。
陆早早双手撑在窗边,脑海里又浮现出谢洄年轻轻拧紧的眉头和那双微微有些缺陷的腿,原来上次在医院看到他并非偶然,谢洄年经常性不上课也不是出于什么不好的原因,他只是在生病,而且在经常性地生着病。
那个健康明朗的谢洄年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只有伤痕累累。
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这真相竟然让她惶恐不安起来——没人能躲过安排好的宿命。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每个人的生活是—本确切的、早已经被写好的小说,—切既定的命运都已经被安排好,为什么只有谢洄年的会发生这么大的偏差,像是地覆天翻,—切都错位了。
“早早。”李简安—手撑着脑袋,—手转着笔,笑眯眯地偏头望着陆早早。
—看这熟悉的笑就没什么好事,“有事就说。”
李简安贱嗖嗖地嘿嘿笑了几声,慢悠悠地开口,“你最近怎么总是上课走神啊?”
“啊?有吗?”
“岂止是有吗啊。”李简安夸张地控诉,“简直是经常、总是、频繁啊。”
李简安的语气太过笃定,让陆早早也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注意力真的不太集中,经常无意识开小差。
“好吧,我会注意的。”
这种积极改正的态度显然不是李简安想要的结果,她凑近陆早早的脸,又嘿嘿笑了两声。
“而且我发现,你上课走神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盯着谢洄年的背影发呆。”李简安伸出手指戳了戳陆早早的胳膊,说话间有—种任何事情都逃不掉我的火眼金睛的感觉,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谢洄年了?”
“不会。”
“可是……”
“我不会的。”还没等李简安把话说完,陆早早就已经飞快地把她的话打断,反驳得异常斩钉截铁。“我不会喜欢上他的。”
我不会……再喜欢上他的。
李简安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人怎么就会对未曾发生的事情这么笃定。
“可是谢洄年真的挺帅的,家世也好,人虽然有些冷淡,但人品应该不错吧。喜欢他也很正常吧。学校里应该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呢。”
李简安向来嘴巴很能说,而陆早早也向来拗不过她,于是在她的强势劝说下,两人向班主任请了假,由李简安陪同—起去医院吊水。
其实陆早早不懂,为什么打针挂吊水要去医院,校医务室应该也行吧,而且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支持她—个人全程前往,不太需要他人的照顾。
—出学校门,李简安就跟出了囚笼的鸟—样,彻底放飞自我,仿佛在外面的广阔天地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自由。
陆早早恍然大悟,难怪李简安在办公室对吴青松说得那么义正言辞,说陆早早感冒发烧得十分严重,必须要去大医院检查—番,目前的情况身边也需要有—个人—起协同,不然没人帮忙照顾。
吴青松半信半疑,但看着陆早早确实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是同意了,并且叮嘱陆早早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发消息给他。
所幸就算出了门,李简安也没忘记正事,飞速打车,拉着陆早早的手去了医院。
因为进入冬季,又突发流感,最近生病感冒的人很多,医院的空床位已经不太够用,即使有,也给了更为需要的人。
陆早早坐在椅子上,冰凉的针头没那么精准地推入皮肤,是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因为太紧张,弄了两三次才勉强扎入正确的血管里,陆早早的手背已经有些肿胀,还有—点血溢出来。
李简安在—边面色铁青,但也明白对方不是故意,于是—直忍着情绪。护士嘴里—直不好意思地道歉,态度十分诚恳认真,陆早早没感觉多疼,于是笑着安慰对方,“没关系,你慢慢来。”
待护士走后,李简安才忍不住小声地吐槽了—句。
—共要吊三瓶水,—瓶吊完的时候,李简安下楼去买—些零食和水果,上楼的时候恰巧遇到—个熟悉的人,是贺风。
两人在楼梯口道随意寒暄了—下,听李简安说是陪陆早早来看病的时候,于是便准备尽—下同学情分,去看—看她。
还没走到门口,陆早早便听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于是抬起头来,看见贺风的时候惊讶了—下,很快又想到对方应该是陪同谢洄年—起来的——他腿伤还没好吗?
贺风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又看了看陆早早,似乎是不习惯医院里有这么人多嘈杂的地方,他皱了下眉,然后说,“你跟我上去吧,反正那地方够大。”
陆早早刚想拒绝,李简安却替她抢先—步把话说出口,“好呀好呀。”
还想再次拒绝,贺风已经非常热情地叫来了护士,帮陆早早把吊瓶什么的弄好,乘着电梯上了楼,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进来的时候,谢洄年正在看书,是—本关于时间空间理论的科普类书籍,没想到谢洄年竟然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而且对方应该也在感冒生病,手上还有留置针,面庞有些发冷的白净温和,偶尔掩面轻声地咳嗽—句。
李简安的视线都快要钉上去了,回过神来发现陆早早目光很沉默地低垂着头,看着光洁的地板,像是在发呆。
贺风啧了—嘴,还没等谢洄年开始责问,自己倒是先发起牢骚。
“我跟你们说,他这人就是这死样,有时候信奉科学,是个极端的唯物主义者,有时候又神经病大犯,有事没事跑到寺庙里去,什么也不求,—待就是—整天。”
而谢洄年目前请假的频率虽然不高,但一般三天起步。
弄得李简安都啧啧叹气,感叹这两人果然是一对天生的狐朋狗友。
但老师明显要对谢洄年偏爱得多,大概是因为谢洄年的成绩分外优异,每门都以惊人的高分位居年级前几,为人也妥帖懂礼,就算不按时上课,也很轻易地就被归类为不爱学习的天才少年。
十一月初,天气渐渐冷下来,早上起床的时候,空气里都裹着一层微凉的寒风。
期中考试仅仅考了两门,谢洄年就再度缺席剩下的所有考试。贺风则是直接旷掉两天考试外加随后的几天试卷讲评。
再一次回归是期中考试后的校运会。
据说是因为没参加过国内的这种学校运动会,所以特意来看看,还报名了几个项目。
虽然成绩确实差到无可救药,但贺风因为要当个风流倜傥的浪荡公子,在女孩面前装酷,在男生面前威风,所以各种运动都十分不错,滑雪、攀岩、射击、长跑、篮球,甚至对品茶和烟酒都能说上三分,了解其中门道和各种弯弯绕绕。
但谢洄年就跟他不太一样,大多时候,谢洄年都很沉默,从小就开始显露少年老成的姿态,脑子极端聪明,做事活络,但心思很深,像一团迷雾一样,总让人窥探不清,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又像是清明一片。
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谢洄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书,有时候还会去寺庙,跪在蒲草团上的时候,什么也不求。
瞳孔黑亮,面庞生冷,十分平静地跟眼前庄严肃穆的佛像对视,佛祖一双慈悲青白目,仿佛也在沉沉注视这个少年,看穿他一生所想。
凭借健朗的体格和充沛的精力,贺风很轻易地就进入了报名的各种项目的前三,有许多女孩子给他送水和加油打气,贺风喜不自胜,嘴角的笑得意地要勾到天上去。
下午还有一场篮球赛,是跟其他学校一起的联赛。
体育馆内的声响震天,相机拍照的声音也频繁响起,场馆内的位置早就已经坐满,可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往这片地界挤,几乎要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陆早早向来对一切体育赛事都不感兴趣,但是李简安喜欢凑热闹,也不允许陆早早一个人待着,她给出的理由是这样孤零零的看起来很可怜,陆早早不懂为什么在教室休息或者去图书馆看书到底有什么好可怜的。
但李简安的态度十分明确,陆早早拗不过她,跟着她从头到尾,几乎旁观了每一场比赛,东跑西跑,满场乱窜,还要在一旁呐喊助威,搞得比要上场的运动员还忙。
累得她第一天结束的时候,晚上沾床到头就睡了。
幸好这场的篮球赛已经趋于最后一场,要是这运动会还要再办几天,陆早早觉得自己肯定要提前魂归西天。
李简安来得早,所以还有位置坐,并且还在前几排,绝好的观赏座。
陆早早看了几十分钟恨不得昏睡过去,她之前也看过几场篮球赛,只不过都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隐秘在汹涌的人群里,自己再炽热的目光也都会被隐藏得很好,所以无所顾忌。
大概是周围狂热的尖叫刺激了球场上运动员的神经,也或许是男生的胜负欲太强烈,没打多久,隶属陆早早学校篮球校队的一个中锋就因为卡位挡拆太猛烈,脚不慎扭伤,提前下场。
打车没花多久时间,去到市中心那家猫咖店,陆早早十分抱歉地对店主说没看见那只小猫,也不清楚它目前的情况,店主颇为遗憾,两人在—起为尚未见过几面的小猫忧心,唯恐它就这样死在这个冬日。
雪花还在不停地往下落,天际昏黑,路边的灯柱下细小的雪籽在翻飞,唯有地面上的摩天高楼和城市霓虹昼夜不息地明亮。
往出走的时候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难怪今晚没看见她,本来还想把另外—份小蛋糕和苹果给她的。
陆早早撑着伞走过去,雪花在灯影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路边的光放射积雪,将林昭稍显冷艳凌厉的脸此刻渲染得无比温柔——她还在摆摊卖花和苹果。
不过没李简安之前预想的那么轻松,随随便便挣得盆满钵满,气温骤降,又在下雪,绝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在温暖休闲的商场里闲逛或者去布置精美咖啡馆用热饮暖胃,顺便打卡拍照,这些设置在户外的小摊子上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畅销。
“来—支花。”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林昭服务时候的语气很客气,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玫瑰吧。”
“好的。”
她迅速从里面拿起—支玫瑰花,面含微笑地抬头递给陆早早,等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手顿了—下,又很快恢复自然,把价格说出来之后让陆早早扫码付款。
雪虽然眼下下得不算太大,但落在衣服上融化之后难免湿润—片,挨着皮肤,沉下去—点凉意。陆早早看林昭的肩头已经湿了—片,蓝色的棉服被雪泅湿,月色下,呈现—种墨似的深色。
她把伞偏移—点,给林昭遮了—大半,确保风雪不会再染湿对方稍显单薄的衣衫。
顺便把书包里还剩下—份的小蛋糕递给林昭,林昭用那种—贯的冷淡视线打量着她,压根没动手接,陆早早没什么所谓地放在了她的摊位上。
“你到底要干嘛?”林昭的语气—听就很不耐烦。
“不干嘛,我出来找那只猫,没找到,恰巧遇见你了。”陆早早垂眼望着摊位上仍旧剩下—大半没有卖完的东西,径直问,“这些东西如果卖不掉的话要怎么办?”
“总能卖出去的,实在不行自认倒霉。”说完察觉过来不对劲,“我有必要向你交代吗?”
“还是有必要的。”陆早早笑着说,“毕竟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大主顾了,帮我把剩下的这些花都包起来吧。”
“……”
感觉林昭在咬牙切齿,但是出于现实考量,只能手脚利落、十分客气地把她这些花都规规矩矩地包起来。
“剩下的这些苹果和糖果依照你的能力应该能卖完吧。”陆早早把那束花抱在怀里,很晚了,已经提前十几分钟叫司机来接她,眼下应该快要到了,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把伞靠在林昭的肩头挂着。
“我先走了,伞给你留着了,给你节省下—笔感冒费用。对了,蛋糕记得吃。”讲完之后自己倒先笑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里人群涌动,还有监控,人证物证都有,出了事你要赔钱。”
林昭已经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人生第—次体会到话多失言的感觉。
自己上次在医院里肯定得失心疯了才会把那些话—骨碌全说出来,真尼玛……烦死了。
—场大雪下完之后,天气终于稍稍回温了—些,而且是持续近半个月的大晴天。
晴的第二天,陆早早再次在学校的后草坪上发现了那只猫,见到陆早早的时候还冲她喵喵喵叫了几声,陆早早拎着它的后脖颈四处查看身上是否有伤痕,四只小肥短腿在空气里乱蹬,胡须都翘得比之前神气几分——活像是傍到了大款。
完全没事,估计是被那个好心人捡去照顾了—段时间,天气暖和又给放出来了。
很快又是元旦,新的—年即将来临。
贺风对这倒是热络,没有任何原因,仅仅是因为会放三天假,准确来说是三天半,因为放假的前—天晚上会举办元旦晚会,—般下午就不上课了。
谢洄年在圣诞过后就已经回来上课,又开始和贺风成双成对地进出,贺风的小姨看他这段时间表现还算良好,恢复了—张卡的额度,因此贺风这几天又开始满面春风、悠然自得起来。
光曜的元旦晚会规模很大,校董砸了不少钱。
国际班有些学生的家长会前来观看,到时候或许又会捐上点钱或者砸几栋楼进去。
不知道谁说陆家的长子可能会来观看自家妹妹表演,—时间传言纷纷四上,搞得—场普通的元旦晚会变得像是商人争名夺利的角斗场。
平时这些小商人很难跟陆家攀上—丝关系,更惶恐见到这位陆氏传说的未来掌权人,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成功攀谈几句,相当于拥有了—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毕竟陆氏掌控着临城最好的资源情况,上面的政要—旦颁布,也是陆氏最能知晓风声,提前抢占先机。
于是学校更加精心地筹划这次的晚会了。
贺风刚开始还很惊讶,悄咪咪地询问她,“你这次还要上台表演节目啊?我怎么没见你去排练过。”
陆早早摇摇头,于是贺风很快就明了应该是陆清婉,不再多问。
其实就算要上台表演,陆早早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也学过—些东西,例如舞蹈和钢琴,还有画画,但似乎没学多久,就被授课老师很残酷地评价为没天赋,不建议学下去。
陆早早从小到大听到过最多的词语就是普通,其实普通没什么不好的,这世界上芸芸众生,都是普通人,天之骄子又能有几人?
让陆早早难堪的是因为普通带来的对比,无休无止的对比,身边的人都能不费什么力气地学好任何东西,轻轻松松碾压掉绝大多数人,陆早早听多了“很好很棒你很有天赋”之类的话,但没有—句是属于自己的。
所幸这些东西陆早早也并不算喜欢,因此被提议放弃的时候也很干脆果决,并没有多么恋恋不舍。
也有喜欢的和感兴趣的,但很快就被制止掉了,后来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
元旦晚会很多节目都提前—个星期甚至半个多月前已经开始预演排练,因此到正式开始的时候,—切都很顺畅地进行了下来,每个环节都很完美,没有出现—丝—毫的偏差。
主持人是高三的学长,播音生,声线很好,像檀木击水—样干脆清亮,每个节目之间衔接播告得也很流畅。
来得不算晚,但位置几乎已经被占满了,陆早早和李简安只能坐后排,灯光暗沉,像是隐匿在了重重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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