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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车祸案

发表时间: 2022-11-14

这不是白昴第一次和警察共坐一辆车,但感觉比第一次还糟。

第一次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太在意周围的情况,但这一次他的脑袋很清醒,所以在面对元鲠时尤为尴尬。

一路上他都看着窗外,清一色的人行道和路灯,也没什么好看的,但转过头来就是会很尴尬。

“季衡的手机要作为证物交给我们。”不知是因为死寂的氛围还是突然想起,元鲠说道。

“哦。我问问他。”白昴说着就要打电话。

“我只是通知,”元鲠继续说,“不管他愿不愿意,手机都要上交。”

白昴没理会他的话,还是打给了季衡。

电话里季衡的声音略显担忧,完全没有之前那种锐气:“怎么样了?”

白昴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其中包括元鲠的要求。

季衡的反应平淡:“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给你热牛奶。”

白昴闻言看向了元鲠。

“还要半个小时。”

挂上电话后,白昴就把手机递给了元鲠。

元鲠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了过来。

之后白昴就靠在副驾驶上打算打个盹,元鲠突然问:“贺洋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白昴想了一下:“几乎全部。”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衡就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先给他看了一份报纸。报纸上有一个大标题“市长儿子再闯祸,失手撞死女大学生”。

6月11日晚上十点,布里斯大学的西门发生了一场车祸。

一辆跑车撞了布里斯大学在读学生郝女士(19岁),郝女士当场死亡。汽车的主人,正是市长的儿子贺洋(22岁)。虽然警方称只是一场意外,但此案仍然有许多疑点。

1.布里斯西门相当荒僻,一座小山之后就是一片湖,即使是大学生也只有在白天才偶尔过去踏青,郝女士为何会在晚上十点出现在那?

2.贺洋此前也从未去过布里斯大学。

3.贺洋行事向来高调,此次却拒不接受记者采访。

“众所周知,贺洋是出了名的惹事精,从小学开始就伙同外面的混混霸凌抢劫同学,整天逃课,从不守规矩。十六岁时因为围殴逼死过一个同龄的男孩。因为当时年龄太小只是被送往少管所。市长当年亲自下令严惩,不过恐怕那些管理人并不敢这么做。据说他当时过的要比普通人好的多。

过了两年出来后,他死性不改,甚至在课堂上调戏女老师,男老师稍微有点他不入眼的他还会拳脚相加。在学校里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更希望他逃课。

市长夫妇对他毫无办法,只得挨家挨户道歉。校长碍于市长的情面勉强让他继续留校,其实根本没人会管他。就这样混了几年,市长夫妇费尽心力给他找了一个大学,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却整天跟一些混混在一起流连于各种难以启齿之地。

如今出现这些事并不奇怪......”

这是一篇相当富有个人主义的报道,几千字的文洋洋洒洒列举了贺洋的十几条“罪状”,但作者是佚名。

季衡的话再度飘向他的脑海:“这就是贺洋会在布里斯医院的原因。贺洋今天早上打伤了保护他的警察,抢走了一个护士的白大褂逃了出去,我们暂时没有了他的消息。只能先从这个案子查起。除了上面说的这些,还有个疑点。他在车祸发生第一反应叫的不是救护车,而是联系了他的表哥。”

“表哥?”

“元鲠,就是今天审讯你的那个人。这点很奇怪,他当时似乎害怕着什么。”

“他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季衡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你再看看这个。”

那是一沓整齐的文件和一张合照。合照上面有三个人,看样子是一家三口。父亲皮肤黝黑,戴着眼镜,应该快五十了,看着很精神。那位母亲却不是这样,小心翼翼,这是他的第一感觉,精神状况很差。

站在正中间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长得没什么特点,勉强来说也只是普普通通。绑着低马尾,脸上因为青春期的痘痘而变得坑坑洼洼。她的眼神空洞,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死者名叫郝玲,就是中间那个,布里斯大学国防学院的学生。她的父母都是布里斯大学的老师,受过高等教育,家境不错。因为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夫妻两刺激过大,对女儿死去的原因耿耿于怀,就请了一个律师,艾华来调查这个案子,而那个律师碰巧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是他这两天的调查结果。他是一个相当正统的人,开始根本不打算给我看,是后来我告诉了他我要查的案子,又去找了郝玲的父亲,他才同意给我看的。”

白昴看着那些资料,里面反复提到了一个名字——梵奕。

季衡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那是郝玲养的一个因特兰混血。”

白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养?”

梵奕。这是那个男孩的名字,今年十七岁。他母亲在七年前就自杀了。郝玲的父亲郝朗因为与梵奕的母亲是至交在暗中护着梵奕。他因此活了下来。但郝士夫妇似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个男孩与他们的关系。艾华也是从郝玲的同学那打听到的这些事。他们那一辈的人对因特兰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郝玲对此无所谓,甚至有些近似于炫耀。

里面有一段艾华和郝玲同学的对话。

艾华:“炫耀什么?”

“一个完全服从于她命令的人。”

“完全服从……”

“他们俩一起住在她父母给她安排的独立公寓里,不管她走到哪都会带着他。最初学校不允许那男孩进教学楼,郝玲就让他站在外面。有次她上课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所有的人都跑进了教学楼,只有他一个人还站在外面,即使大雨把他全身淋湿,他都没动一下,直到郝玲出来。他因此生病,郝玲也不会给他买药。后来他因为高烧倒在地上,但郝玲一喊他的名字,他就会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跟在她身边。郝玲对他可以说是完全不关心,她曾在大街上扇他巴掌,也曾在人最多的地方将食物倒在地上让他去吃......”

“那男孩照做了?”

“对。很奇怪吧。这么没尊严的男人即使是在冷战后的混血中也很少见。不过郝玲更奇怪,她算的上是变化无常,前一秒还将整杯滚烫的咖啡泼到他的脸上,后一秒却非常温柔的替他擦掉咖啡渍。在他病到快要死掉时也是她在一旁照料,那段时间她甚至专门请假一心照顾他。而且她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欺负那个男孩,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学校的老师,没人会跟她硬刚。”

“有次。我听郝玲说她爱他。呵。可笑。他居然信了。打他一巴掌再给颗糖他就以为她爱他。”

郝玲的父母对元鲠他们的判断很失望,加上涉事者还有权有势,他们因此并不相信元鲠。这恐怕也是市长同意季衡调查这个案子的原因。季衡作为布里斯的知名人物,朋友众多,有些事处理起来要比元鲠方便许多。

元鲠的话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先去见梵奕,或许他知道郝玲那天为什么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