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一狗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是作者““少吃亿点”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陶眠顾一狗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热门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女子称帝,阻碍重重,何况她的身份是前朝遗孤。陆远笛想尽一切办法,还是发现,这事根本没法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完成。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多破一次戒。
她要弑君。
现在的小皇帝明面上是陆家人,其实只是被李篱扶起来的傀儡。李篱倒了,多方惦记着他坐着的皇位,而陆远笛只是其中之一。
陆远笛深谋远虑,为了一举成功,她几乎推演了所有的可能。
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那日桃花山依旧月明星稀,晴朗无风。陶眠开着窗子消暑,在榻上浅眠休憩。
他睡得不踏实,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陆远笛的身影,她一条白裙半边染血,站在虚无之地,笑着对陶眠说什么。
陶眠听不见她的声音,焦急地向前走,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
他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连犹豫都没有,利落地下床收拾包袱。
好歹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仙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梦,这梦一定是预示了什么不吉之事。
陶眠连夜离开桃花山。
果然如梦中所预兆那般,陆远笛遇险。陶眠来到皇宫时,那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
不知道几方人马在混战,他找不见自己的徒弟,只能在刀光剑影里穿行,呼喊着陆远笛的名字。
火光、惨叫、鲜血……
习惯了安定平和日子的仙人被它们纠缠束缚,几乎要挡住他的去路。陶眠陷入无尽的恐慌,他已经失去了顾园,难道还要再失去陆远笛吗?
“小陶……”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被陶眠捕捉到。
“远笛!”
陶眠在一个柱子后面找到负伤的陆远笛,她伤得很重,用手捂着腹部伤口,血还在不断地渗出。
“小陶,”陆远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呼吸急促,“唉,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见到你了?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别瞎说话,”陶眠翻出止血的药瓶,以手喂徒弟服下,“师父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陆远笛眼中有水光,但她没有流泪。
她偏头望着外面通天的火和打杀声。
“这就是我要的……这是我想要的么……”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或许是伤痛带走了理智,让她不免短暂地陷进混乱。
“我想要……我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陶眠帮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洁净的手也不免染上了血,但他握住了徒弟的双手,让她镇定平静下来。
“徒弟,”陶眠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不管你想要什么,不管它美丽或是丑陋,师父都会为你取来。”
“但你要明白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陆远笛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明。
“师父,我要皇位,我要天下。”
要不再受任何人欺凌,要所有人臣服。
“好。”
陶眠回给她一个字,这是他给出的承诺,重若山海。
桃花仙人再度出山,为了自己的徒弟。那惊鸿似的身影,如一场幻梦,让在场的人深陷,梦中死去。
有幸存活下来的人回想起那晚,都不免胆寒后怕。
那般飘逸的身影,带来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死亡。
有人记起了他的名号。
数十年前,青渺宗宗主顾园的师父,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道士,也是这般,手中一截桃枝,给顾园的敌人送去噩梦。
想不到他竟然再次现身,想不到陆远笛竟然是他的弟子。
陶眠不需要几番出手,这一次就足以产生震慑。陆远笛扯着清君侧的旗帜,把所有的对手解决后,施施然地踏入皇宫。
“陛下,臣来迟了。”
一个时辰后,在小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领了圣旨出来。
他不停地打着颤,因为那滴血的桃枝正抵在他的后颈。
“念吧。”
陶眠说。
陆远笛站在台阶下,手中的匕首带着新鲜的皇帝血,漠然站立。
公公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陛下驾崩。
第二件,立前朝长公主陆远笛为新帝。
没有人反对。
天降下了冷雨,皇权交接的时刻,没有一个人欢喜庆贺,反而冷寂得像在陵墓之中。
太监绵柔细长的嗓子悬在众人的头顶,陆远笛一派的人跪了一地,敌人的尸体横在周围,血和雨混成了涓涓的细流。
陆远笛隔着雨幕,遥遥望向阶上的陶眠。
她看见陶眠的脸上有稍纵即逝的痛苦,但很快,他掩饰了神情,含笑回望。
陆远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她还是害得陶眠,走到这一步。
……
新帝登基,诸多事情压向了陆远笛,她忙得焦头烂额。
但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势力,暂时不存在了。
陶眠观察了三日,留下书信一封,悄然离开。
陆远笛没有挽留,只是送了陶眠许多礼物。
她总以为补偿得不够。
陶眠没有急着回桃花山,且行且游。他看起来潇洒,实则每晚难眠。
那些血和尖叫,总是侵入他的梦。
他常常满身冷汗地醒来。
为此才不得已四处游历散心。
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路上白捡了两个小孩。
这两个孩子本来是小乞丐,偷钱偷到陶眠身上,被他发现后,他没有怪罪,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然后就被黏上了。
陶眠从噩梦中惊醒,就感觉身上重得不行。
睁开眼睛,两张稚嫩的面容齐齐凑上来。
“银票,你醒了?”
“你醒了?银票。”
“……你们两个能别把白嫖视作如此理所当然的事么。”
陶眠拎着两只的后衣领,一手一个,扔到床下。
两个小孩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依为命。
陶眠看着他俩就头大。
当初以为能是两个新徒弟呢,结果系统迟迟没有上线提醒。
现在只是他单方面成为了冤种。
难办。
“进我桃花山有什么好的,只能跟着我一起受穷。”
“你嘴上这么说,”薛瀚叹气,“但你心里从不这么认为。桃花山才是你的福地,你永远牵绊于此。
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的徒弟都是过客,只有山永远在。”
很多年间薛瀚都被一个问题困扰,就是陶眠当初为何决定救他,却不肯带他回桃花山。
当时的小陶仙人虽然清贫,但好歹是活了一千来岁的仙,解决两个孩子的温饱不成问题。桃花山地广物丰,给他留一副碗筷一张床就好,或者床也可以舍掉。
他要得并不多。
在薛府的日子远比那偏僻的桃花山更加富足滋润,养父母待他又细致体贴。曾经的薛瀚一度劝自己别再念念不舍。那小破山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没有玉盘珍馐,没有名茶佳酿,自然更不会有稀罕的古董名器供他赏玩。
……别说找个伺候的人了,真实情况极有可能是他伺候着懒惰的陶眠。
这样的自我宽慰起过一段时间的作用,薛瀚以为自己行了,桃花山自此与他无关。
但某日少年的他在庭院穿梭。第一片落叶飘零昭告着秋的降临时,他在心里想,他还是向往那山。
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有诉之于口的勇气,陶眠的大弟子顾园去世之后又二十年,薛瀚才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谈起此事。
细数那时的年纪,他尚且算得上年轻。换作现在的薛掌柜无所顾忌,把人绑起来逼他招供这种事都有发生的可能。
但彼时的薛瀚只能把萦绕在多年的执念当作一个玩笑讲出。
海棠花落,酒带香尘。陶眠和薛瀚坐在庭前对酌,一壶西凤酒,两只白玉盏。
陶眠微微醺然,上身斜压在漆红的栏杆,手指指尖掐了一朵粉底儿雪尖的海棠,连眨眼的频率都变缓了。
薛瀚的掌心托着酒盏,故意把视线绕开他,怕自己开不了口。
他笑言道,你看桃花山人杰地灵,养十个小孩都算不得事。当初你怎么只救下澡盆里的顾园,对于墙角要饭的我就送到别人之手呢。
陶眠“嗯”了一声,像无意义的呓语。
晚风一卷,数十朵海棠又缱绻地飘落。薛瀚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
这时陶眠却缓缓开口。
“薛瀚……我常常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修行。
就像顾园会成为我的弟子,而你被薛家夫妇收养。”
薛瀚期待半晌,结果等来一句废话。
他举盏的手都有稍许停滞。
算了。
他当陶眠是醉了,不省人事。现在问他是谁都未必能说得上来,何况这么复杂高深的问题。
但陶眠又有下文。
他转着指尖的落花,思绪飘到天际。
他说做我陶眠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仙人的心是肉做的,仙人也会伤感悲戚、胡思乱想。
偶尔仙人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徒弟命苦找上了他,还是遇到他才变得苦。
如果没有传授他们通天的本事,本本分分做个平庸的人,是否能够度过长足的一生。
想来小陶仙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一千岁刚出头的小仙,被这些杂思裹挟也是正常,顾园又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的死给他带来绵延许多年的伤痛。
不得不说陆远笛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救赎了他。徒弟在成长,他也在不断成熟。
灯的个数越来越少,两人的打斗也逐步激烈起来。陶眠翻身跃到圆台之上,两步又跨过,在笑容纹丝未改的唱楼官面前闪现、没入黑暗,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一脸煞气的妖随从。
哪怕底下乒乒乓乓快把楼拆了,圆台中央的唱楼官依旧两手揣进袖子里装聋作哑。
不知是他们的点灯的进度过快,还是那炉中的香实在太长。总之仙人和妖随从把台下的灯点了个遍,那香还有不短的一截。
剩下的时间能如何?总不能一仙一妖抱着自己的灯大眼瞪小眼。
陶眠眼珠一转,坏水上涌。
他的右上方是最后一盏未点燃的莲花灯,妖随从自是要来抢夺,但这次陶眠却没有强势地对抗。
妖怪比想象中更轻松地燃起了灯,不免觉得异样,回头四处找陶眠的位置。
陶眠站在他不远处,一派悠闲。他含笑与妖随从隔空相望,手中的长长灯杆威胁似的敲了敲身侧晶莹剔透的灯身。
铛铛——
那盏灯早已经被点了蓝火。
妖随从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但阻止却是晚了。陶眠的手指施力,一记重敲,莲花灯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猝然崩裂成一片片。
他要碎蓝灯!
这下连沈泊舟都要吃惊了。千灯楼有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撞连环,但因为在暗处辨物困难,外加灯的位置别扭难找,还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防备敌人,同时做到这三者实在难上加难。
以往的撞连环灯都点不齐整,哪里还像陶眠这样有余力碎灯?
陶眠的想法很简单,剩下的时间里他不可能死守着红色莲花灯,范围太大。
对方迟早会想到碎灯这个点子。
与其等着对方回过神来,不如由他来先下手为强。
趁着妖随从不知守灯还是碎红灯的混沌瞬间,陶眠已经连碎八盏蓝灯。
而他的对手似乎下定决心,和他采取了同样办法。
宾客们又惊叹地看着那片红蓝相汇的光海渐渐消融的场面!
陶眠把蓝灯碎得不剩几盏,又有多余的精力去护一护自己的红灯。
妖随从捉襟见肘,落了下风。
就在仙人已经稳操胜券之际,自雅间回廊,又坠下来一个人。
是沈泊舟!
沈泊舟身为贵客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再说这也不合规矩。
但他向来离经叛道,规矩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打破。他兴致起了,也要与陶眠斗上一斗。
陶眠心想可让我逮住机会把人揍一顿。
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功底极为扎实,和沈泊舟这种又没经验又是野路子修炼来的撕斗,简直是欺负小孩。
不过沈泊舟是个疯子,遇强则疯。他这种不顾自家性命的打法,放眼整个三界也是十分炸裂震撼的。
陶眠出够了气,自然是不愿多纠缠。但沈泊舟却在这时贴身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果然是人仙。”
被戳穿身份的陶眠装作没听见。
沈泊舟继续道,如果在这里拆穿你的身份,恐怕登楼的仙人立马就要成为这千灯楼拍品吧。
陶眠依旧没吭声,但他心想如果真的走到这步,那要麻烦了。
只有两种下场。
要么他走不出这千灯楼的门。
要么除薛瀚之外的宾客全部走不出这门。
他是不愿擅自开杀戒的,他怕账上的钱不够薛瀚给他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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