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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栖

魚玖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意外穿越异世界,杨佑青一脸淡定,手里捧着包泡椒凤爪边啃边安慰道:“景越,你休息会儿,据我所知,能穿越的肯定是主角,有光环不会死的。”停下拨弄杂草的手,杨景越眉头微紧,语气淡淡,“这就是你说的光环?”看着草堆里的森森白骨,杨佑青又低头瞧了眼手里的凤爪,它突然就不香了。“可能,我们不是主角吧。”于是卖力找出口……出是出来了,还顺手救了位战损的男美,只是这里好奇怪,男美还能买一送一的。“景越,我们一人一个怎么样?”“好。”美男她们收下了,可是这里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游个江湖还送个江山呢?“景越,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好。”

主角:   更新:2022-11-15 0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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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凤双栖》,由网络作家“魚玖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穿越异世界,杨佑青一脸淡定,手里捧着包泡椒凤爪边啃边安慰道:“景越,你休息会儿,据我所知,能穿越的肯定是主角,有光环不会死的。”停下拨弄杂草的手,杨景越眉头微紧,语气淡淡,“这就是你说的光环?”看着草堆里的森森白骨,杨佑青又低头瞧了眼手里的凤爪,它突然就不香了。“可能,我们不是主角吧。”于是卖力找出口……出是出来了,还顺手救了位战损的男美,只是这里好奇怪,男美还能买一送一的。“景越,我们一人一个怎么样?”“好。”美男她们收下了,可是这里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游个江湖还送个江山呢?“景越,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好。”

《凤双栖》精彩片段

夏末的炎热未退,山间依旧郁郁葱葱一片,灌木丛边,杨佑青和杨景越躲在低处,看着不远处的一切。

离她们数十米的树下,瘫坐着一名男子,身上血迹斑斑,在他面前站着两个黑衣男人,再远一些的地方散落着几把断剑和四、五具尸体。

杨佑青大惊,她和景越穿越到这个地方两天,虽说没找到回去的线索,但也遇到过上山采药打猎的人,她们悄咪咪地瞧过,并是不坏心肠的。

她甚至偷偷想过,如果实在回不去,在这里安顿下来,再慢慢找也不是不可以。可眼下的景象,打破了她对这个陌生世界的美好幻想。

这里,太可怕了!!

回过神来,杨佑青打了一个激灵,目光再次锁定到“犯罪现场”。

只见为首的黑衣男人走近,对着树下毫无抵抗的男子说道:“楚瑞,是宽叔对不住你,下辈子,我定将亏欠你的,都尽数还你。”

“不必了,下辈子我不想见到你。”

男子声音虚弱无力,垂着眼、冷着脸,眼神也没给对方一个。

听着两人的对话,杨佑青心里犹豫,要不要多管这个闲事。

那男子是好人也就算了,如果只是坏人窝里反,该怎么办?

越是想越是烦,杨佑青脑子里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扯怎么拽就是解不开,最后忍不住拿手指戳脑袋。

身边的人觉察到她的异样,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救吗?”杨景越问。

“救吗?”这句话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人问过她,说话的人杨佑青已经记不得了,但这句话的对象她却记得清楚,不是别人,正是景越。

杨佑青看着眼前的杨景越,忽而眉头舒展,心中豁然。

“救!”她说。

若那人真是个坏的,就让老天再收拾他一次吧!

两人商量好办法,悄悄移动……

为首的黑衣男人背过身,抬手示意,站在他身侧的下属一步步靠近树下的男子。

眼看着就要走到男子跟前,突然,一把手掌长短的刀落在树底下,落在男子手边。

那下属惊讶之余,提着剑冲了过去,男子迅速拾起刀,一个飞身跃起抹了他的脖子。

最后一点力气用完,男子背靠树坐下,彻底动弹不得。

杨佑青趁着为首之人注意力都在男子身上,飞奔出来向他眼睛里撒了一把辣椒粉,杨景越紧接着一个腾空飞踢将其打倒在地。

边上的杨佑青赶忙跑过去踢开那人手里掉落的剑,既而退到树下男子身边。

还没来得及再补几下,黑衣男人很快就站了起来,闭着眼听着声响,杨景越走到哪边他便面向哪边,一时竟无法靠近。

杨佑青心下顿觉不妙,没想到会武功的人,五感这么灵敏。

这下别说救人,她们都可能有危险!

环顾四周,杨佑青忽然灵机一动。

她悄悄绕到黑衣男人身后,左手拿树枝划拉草丛,右手握着石头刮蹭树干,时不时猛踏一脚地面,嘴里跟着发出低吼:

“嗷呜——”

杨佑青从小模仿能力特别强,天赋极高,不管是模仿动物、人声还是自然音,只要她对声音熟悉了,就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黑衣人听着声响,却迟迟不作反应。

杨佑青急了。

唬不了一个睁眼瞎吗?

她决定再走近些,不遗余力地把一只猛兽可能有的动静都做给那人听。

果然,当距离黑衣男人不到五米时,那人侧过身开始提防杨佑青这边,当他转身之际,杨景越对着他又是一脚,男人被打得踉跄,但很快就站定了。

挪到另一处,杨佑青又重复之前的操作,杨景越抓着机会便又来一脚……

树下的男子看着她们这一来一回,没忍住低笑了几声,引得他咳嗽不断。

看来,死不成了……

反复几次后,黑衣男人体力不支,挨了一脚没能及时站起来,杨景越便乘胜追击,打得他跪倒在地。

“你……”

突然“啪”的一声,说话人应声倒下,一句话只说了开头一个字。

丢下手里的石头,杨佑青径直走到杨景越身边,确认人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男子面前,杨佑青半蹲下身子与其视线平齐,仔细打量着他。

男子着青衣、全束发,剑眉斜飞英挺,一双黑眸细长锐利,右眼角下点有一颗泪痣,削薄苍白的唇轻抿,一副欲说还休样。

杨佑青整个人呆住了。

她们救的,原来是个美男!!!


“能走吗?”杨佑青问。

男子没有回话,撑着树勉强站起身,他试着抬脚往前迈,却还没走两步就往地上栽。

杨景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要不……我背他吧?”杨景越建议道,“他这样走不远,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人追过来。”

这话说得不是没道理,但杨佑青并不想同意,刚才对付黑衣人,景越已经用了不少气力,现在又出精力背人,怕是会吃不消。

看着杨佑青拧着眉、皱着脸,满眼的不答应,杨景越却笑了,她知道眼前这人是在心疼自己。

“我还有劲,可以背他走上一段,等他力气恢复些,我们再扶着他一起走,这样总没问题吧?”

见佑青面上缓和了不少,景越继续劝道,“好不容易救下的人,难不成要放他在这儿,我们自己跑吗?”

景越知道佑青向来是个送佛送到西的人,自然不会丢下人自己跑,这么说也不过是要让佑青宽心,不要在累着她和丢下他之间做挣扎。

最后,佑青败下阵来,同意景越背男子先走一段。

至于男子愿不愿意,那不重要!

景越走到男子跟前,背过身拉着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屈膝抱着他的大腿往上一推,人就到背上了。

男子心下一惊,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任由景越背着,毕竟性命当前,礼之束有所不受。

溪边。

景越放下背上的人,扶他到大树下坐着。

男子背靠树盘腿坐好,对景越颔首表示感谢后,就低头垂眼不去看她了。

要不是现在夜色渐起,定能看清男子害羞的眼和那泛着红晕的脸。

佑青坐在大石头上,低头在背包找吃的,嘴上忍不住庆幸,“还好没人追上来,不然怕是活不过今天。”

“是啊,真幸运。”

接过话,景越瞥了眼闭目养神的某人,心里暗自计较:真有人追上来,把他扔了就是。

在包里翻了好一会儿,佑青才搜罗出一包威化饼干、两片面包、半包泡椒凤爪还有几颗太妃糖。

她不死心地把包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摆出来,直到手里摸了个空才罢休,然而并没有多出任何食物。

来这里两天,她们除了摘些认得的果子解渴,山上其他的动植物都没敢碰,只紧着自己带的食物吃,现在也要见底了。

“就剩这些了。”佑青捧着仅有的食物,无奈道。

“没关系,明天我们下山。”景越转过头用下巴点了点坐在树下的人,“他的伤,我们也医不了。”

男子看着手里陌生的食物,半点下不去口,本着好死不如赖活的想法,他大胆尝了一口,嘴里的糕点酥酥脆脆的,夹杂着一股甜中带苦的香味,浓厚而不腻人。

卸下心里的防备,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简短的晚餐后,夜深了,也更凉了。

佑青捡了几根干柴过来打算生火,被景越制止了,她担火光暴露位置,被黑衣人同伙发现再追上来。

于是,她们在男子不远处寻了棵树,背靠着背地进入了梦乡。

佑青和景越没有晚上在山里待过,所以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山里的水源边,最是飞禽走兽多!

睡下还没两个时辰,景越被男子扔到怀里的小石子惊醒,一旁的佑青也跟着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嘴里呢喃着什么。

等她揉了揉眼,眨巴两下后定睛一看,瞬间清醒了。

是狼!十几只狼!

景越摸出她的瑞士军刀打开,紧紧握在手里,提着十二分精神盯着眼前的狼群。

佑青本来想模仿狼嚎将它们吓走,但狼在集群时也敢于向强敌发起反攻,她担心没把它们吓跑,反而激怒它们,最后决定不冒这个险。

于是抄起一根脚边的干柴防身,还不忘给男子递去一根。

“嗷——”

其中一只狼对月长啸,整个狼群都跟着嚎了起来——声震四野!

叫声一停便直奔三人而来。

带头的几只狼在离她们两三米的位置,一跃而起,猛扑了过来……


“咻——”

狼一只接一只地掉落在她们脚边。

其余的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时没了反应,都不敢贸然上前。

佑青和景越看着地上身形硕大的狼怔了神,男子则观察着四周,未有松懈。

这时,迎着月光,从狼群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衫,气质清雅的女子。

狼群往两侧退开,那女子径直朝她们走了过来。

三人仍是满眼的警惕。

“不必惊慌。”女子率先开口,“把这个戴上,跟着我走。”

佑青和景越相互对视,接过女子手中的香包,每人戴上一个,扶着男子跟在了她的身后。

直到走出山,也没有狼跟上来!

绿衣女子带她们来到自己的住处,屋子正在山脚下,有个大院子,院里摆了五六个架子,上面䁁着许多草药。

淡淡的药草香,窜进鼻腔,溜入喉间,最后沉到肺部,沁人心脾,舒爽异常。

佑青和景越提着的心勉强放了下来。

绿衣女子坐在床沿把着脉,床上躺着的是那男子,刚进院子人就昏死了过去。

少顷,女子收回手,抬眼看向佑青和景越,“他的外伤并无大碍,但体内中的毒再不排出来,怕是不好。”

“中毒?”佑青讶异。

脑子里把今天男子和黑衣人对战的情形过了一遍,她忽然就明白了,难怪起先黑衣人并不与男子正面相搏,而是缠斗。

原来是在耗他气力,拖他时间,等人毒发才一拥而上。

这手段,好不卑鄙!

佑青越发忧心她和景越的处境,万一回不去,她们该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

绿衣女子瞧着佑青小脸皱成一团,以为她在为床上的人愁闷。

“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女子温声安慰道,“这毒虽然少见,但不巧的是、我刚好会解。”

说着话,绿衣女子就走到她们面前,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个来回,“你们二人,谁来助我?”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女子有这个本事并且愿意帮这个忙,佑青和景越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费尽心力救出来的人,这个时候才死,怎么想都不划算。

“我、我、我。”不等景越反应,佑青手举过头顶挺直身板,积极响应,生怕被抢了活儿。

她可不想再让景越受累了。

厨房。

药炉边,佑青坐在小马扎上扇着火,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绿衣女子那边飘。

烛光微橘,灯前的人捥着衣袖,闻着草药,放下一簇又拾起一束,模样专注不容打扰,打在墙上的影子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显,仿佛另有生命。

收回视线,佑青继续扇动手里的蒲扇,不让炉里的火熄了。

陶罐里的水烧开,女子又放进几味药材,其中一株紫色的花让佑青分了神。

那花形如百合,却不到百合一半大小,单独成株,香气怡人。

“姐姐,那花也是药吗?”佑青问。

绿衣女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姐姐,喊得怔了一下神,而后才回答道:“那花叫紫君,长年生长在避阳处,即使被摘下来也是十日不枯,一月不朽,对固本培元有奇效。”

佑青听完话,惊喜不已。

“姐姐,你等我一下。”

话一说完,人飞似的跑了出去。

绿衣女子被她这股活泼劲儿给逗笑了,心里感叹:这丫头,可真灵!

不一会儿,佑青捧着一个盒子回来。

“姐姐,你看这个是吗?”她打开盒子,递了过去。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八株紫君,且株株色泽鲜艳、根茎饱满,品质极佳!

“这些可都是上等紫君呀!”

绿衣女子略微激动,她平时也会上山采些药材,但像紫君这样稀有的,这个地方一年也见不到一次,方才的那株也是她三天前偶然发现的,品质十分一般。

女子回过神,转身面对佑青,眼里满是热切,“姑娘,你这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她和景越掉落的山洞里,这花可是成片成片长的,当时只觉着好看,就摘了几株想带回去做礼物送人。

这事被景越发现,还挨了一顿训,说她不知道怕,什么都敢拿手碰,后来放在包里,一直没找到回去的路,放着放着就给忘了。

但她还不能把山洞的位置告诉旁的人,于是不打草稿地说起了谎。

“姐姐,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山的南面,当时见这花好看,只以为它是普通的,便全都给采了,后来在山里迷路,就忘了。”

一番话真假参半,说的人、听的人都信了。

绿衣女子轻叹了声,觉着可惜,便没有再问下去。

“向茹。”她忽地开口,“这是我的名字。”

向茹……

佑青心里默念着,觉得这个名字尤其好听。

这可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认识的第一个……活生生的人!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那个,不算!!

佑青欣喜极了,跟着就自报家门,把景越也郑重介绍了一遍。

两人顺着话题又聊了好一会儿。

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的,佑青都收获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她们穿越来的这座山叫做遥山,山脚下的村子叫下临村,位于尧国泯州柏县,这里虽然偏远但民风淳朴,村民各有谋生活的本事,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佑青深觉这才是普罗大众该有的生活,白天里遇到的事只是极小概率的,不能一概而论。

这样想着,她顿时觉得,以后的日子未必难过。

但是……

有一件事,她自己实在想不通。

方才和向茹聊天的时候,她多次试图鼓起勇气,却还是没能开口。

这一刻,她做足了心理建设,决定问问看。

“茹姐姐,你不觉得我和景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比如……我们的穿着?”

佑青和景越是七月份意外从槐山坠落,才穿越到这里的,身上穿的还是当时游山那一套装备。

上面圆领短袖套一件尼龙外套,下面穿的是休闲裤,脚上踩的是运动鞋,另外还背着一个旅行包。

就这样一身装扮,到这里认识的两个人竟都不觉得她们怪异,甚至问都没问过。

其实,在第一天她们就遇到了上山的村民,远远地瞧见衣着发饰大不相同,没敢贸然搭讪,只偷偷地听他们的谈话。

也是从这些的对话中,佑青和景越才最终肯定了她们穿越的事实。

为了不打扰这个世界的任何,也为保护她们自己,从第一天起,就刻意避免和这里的人接触,直到这天下午。

可是,她和景越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给人看见了,却也没人说她们奇怪。

佑青盯着面前的向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炉火,炉灶里跳跃的光,就像她的心情一样,安定不下来。

思索了片刻,向茹解释道:“你们的衣裳虽然现在鲜有人穿,但在十几年前的京都,也是盛行过一段时日的。”

嗯???

这衣服,流行过?!!

思绪千回万转,又不敢轻易下结论,佑青决定还是抽空和景越说一说,听听她的想法。

“那后来,为什么没人穿了呢?”佑青转而问道。

“这衣裳虽轻便舒适,但料薄且短小,极显身型,世家大儒认为这样的穿着有违礼教,坊间也多有争论。”

“后来,礼部将此事上达天听,尧帝便下了禁令,那商贾见无利可图,把剩下的衣裳全数捐了。”

话说到这里,向茹停了下来,抬眸看了两眼佑青,又别过脸不与她对视,面上略显难为情。

“现如今,也只有极穷苦、极偏远的人家才会穿。”

听到这话,佑青顿时恍然大悟。

好家伙,原来是怕伤她们自尊啊!!


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佑青走到门口,却碰到景越从里面出来,眉头紧锁。

“他吐了口黑血,又昏过去了。”

佑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把药递给景越,急忙去请了向茹过来。

给男子把完脉,向茹立刻安排了施针,准备着手解毒。

佑青和景越一人一边托着男子的肩背,让他保持坐起的姿势,方便向茹施针。

每隔一个时辰一次,每次施针完,男子都会吐一口乌血。

直到他吐出的血是鲜红的,这毒才算是清了个干净!

清晨的阳光明媚刺眼,清风微拂,男子看着吹动的珠帘,回想起前一天的种种,一直沉着的脸蓦地展了笑容。

真的活过来了!

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男子靠坐在床头,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熟睡的佑青和景越,视线便再没离开。

昨晚虽说早早地昏死了过去,但向茹第一次施针后,他的意识就有所恢复。

所以,他十分清楚佑青和景越为他做了什么。

景越醒过来,瞧见男子正看着她们这边出神,便盯了回去。

冷不丁对上景越的眸子,男子轻咳一声忙收回视线。

正好这时候向茹端了汤药进来,看见人醒了就给他把了脉。

佑青直到动静大了才醒,走到向茹边上,小声问:“茹姐姐,他怎么样了?还需要针灸吗?”

向茹摇了摇头,“不用,他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只需喝汤药调理就行。”

太好了!不用熬夜了!

佑青内心一万个小人在欢呼雀跃。

救个他,简直比带十个娃儿还累!

男子喝完药,向茹就让佑青和景越回客房休息,并表示剩下的她一人可以照顾过来。

佑青实在累得很,尤其又心疼景越,便没有客气。

待两人走远,男子开口问道:“女侠可是有事,要单独与宋某说?”

向茹听到话笑了,和聪明人说话确实用不着弯弯绕绕。

她让佑青和景越去休息,除了真的担心她俩累坏身子,也是想支开她们,单独和男子聊上一聊。

因为有些事,她必须亲自问问眼前这个人。

“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

“五消散,听过吗?”

男子猛地抬起头,看向向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惊愕。

见他这副表情,向茹心中便有了数,也越发肯定男子的身份不简单。

五消散是二十年前失传的宫廷秘药,粉末状、纯白色,遇火成气遇水则化,无色无味,但凡入口鼻,人必受其害。

这毒药厉害,却也极稀少,可谓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能让人用这等毒药对付的,历来就没有一个普通的,上一个她听说的受害者,便是先尧帝,言煊!

向茹收回思绪,追问道:“你这毒是何人所为?”

“这……”

男子犹豫,能知道五消散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他不得不设防,而且下毒的幕后之人,他也确实不知道。

“无妨。”

向茹看他这样为难,就此作罢。

“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还望女侠见谅。”男子颔首示歉,“女侠的救命之恩,宋某一定缬草衔环。”

听到话,向茹当即拒绝,“我就不必了,医者本分而已,你要谢便只谢两位杨姑娘吧。”

“两位姑娘定然要谢,但您的恩情宋某也是要报的。”

男子坚持,向茹便没有再推却,转而开始询问昨天的事。

“我见两位杨姑娘与你并不相熟,为何会一起迷失在遥山的密林里?”

“宋某被歹人引到此处,所幸遇到两位姑娘才脱险。”

被人追杀?

向茹想起昨天她在山里碰到的三人。

“那人可是身着黑衣、半束发?”

“您见过?”

“不只见过,还放倒了三个。”

向茹想事情既然对上了,那他说的应当不假,便没再问了,只最后提醒他务必要将事情处理干净,以免给佑青和景越招来祸患。


佑青和景越真是累坏了,沾床就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申时。

“醒了?”向茹正摆弄院子里的药草,见两人出来,语气满是关心,“我给你们煮了壶凝神补气的茶,放在厨房,一会记得喝了。”

“谢谢茹姐姐!”佑青喜出望外,拉着景越就要往厨房去。

景越跟着走了几步,又慢慢地缓了步子,对上向茹的视线,她停了下来。

“谢谢!”

说完便迅速往佑青走的方向追了去。

瞧着景越忸怩的模样,向茹止不住地低声轻笑。

这俩丫头,可真不一样!

喝完茶,佑青和景越来到男子所在的房间。

“你好些了吗?”

进门看见人是醒着的,佑青直接就问了。

男子撑着床,板正了身子,微微颔首,“多谢两位姑娘仗义相助,宋某已经好多了。”

入耳的声音略有沙哑,却也十分动听,温润而赋有气质。

佑青为了模仿,听过不少的男声,老的少的、成年的未成年的,她都学了个遍,但这样天然带有贵气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

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学一学。

从悦耳的声音中抽离,佑青敛了敛神,她走到桌前,搬起一张圆凳放在床边,坐在男子的正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宋楚瑞。”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救命之恩怎敢忘。”

“那……你打算怎么报恩呢?”

“……”

话出突然,宋楚瑞一时忘了反应,他知道自己必然会遭到诘问,却不想是这种程度的,而且,被这样直接索要回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宋某还未想好,若杨姑娘已有所求,便可直接提出来。”

佑青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虽然救人花了不少心力,但好在不是个坏的,还懂得知恩图报,不算白忙活一场。

至于要什么,她早就想好了。

她听向茹说过,面前这个人中的毒很贵,算是千金难求,按这个道理推过来,那本人应该也不便宜,以身相许什么的都是狗屁,不如现钞来得实在。

抬起手,她对宋楚瑞竖起一根食指。

“一口价,一千两!”

听到佑青要价,宋楚瑞哑然。

他的命竟只值一千两。

见面前的人在笑,佑青瞬间心虚,以为是自己要得太高让人为难,正当她想改口的时候,宋楚应下了。

“好,一千两。”

他回得干脆,让佑青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喊多了还是喊得太少,她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心里也没个比较。

但是,她话已经说出去,对方也同意了,再反悔怕是不好,就不再纠结多与少的问题了。

宋楚瑞不露痕迹地扫了眼佑青和景越,问道:“两位杨姑娘从哪里来?我可派人将二位送回去。”

“不用,我们自己可以回去。”佑青一口回绝。

“杨姑娘不必介怀,宋某不是势利之人。”宋楚瑞解释道,“两位姑娘身单力薄,有人护送总要安全些。”

佑青很无奈,她拒绝又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们穷,虽说贫穷确实也是个隐私,但在她这里并不是个问题,主要是她们从哪里来这件事,和谁说都是说不清的。

于是,她扯了个谎,“其实,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

宋楚瑞心想,找个人对他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便问道:

“可知道姓名?”

“杨国庆。”佑青脱口而出。

“好,宋某定会为杨姑娘找到此人。”

“那就多谢了。”

走出房间,景越对佑青竖起了大拇指,对方欣然接受,并且一脸得意。

与其说太多露出破绽,不如直接抛个人情让他还,既不让人起疑又能断了他的打探,可谓一举两得。

此时,房间里的宋楚瑞正独自懊恼。

他本想试着打听佑青和景越的身份,结果一时不察,让佑青把话茬断了。

往后再提,就显得刻意了……


次日。

佑青和景越起了个大早。

推开房门,晨风带着丝丝凉意抚过脸颊,药草香沁入肺腑,佑青贪婪的吮吸着,然后长呼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太!爽!了!

昨晚她和景越烧了三大锅热水,两人彻彻底底洗了个干净,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样的舒爽和安逸是穿越以来的第一次。

换上向茹拿来的干净衣裳,简单地编了发,抹了淡妆,没有钗环玉绕、没有浓妆艳抹,一身素的她们却美得清丽、美得脱俗。

宋楚瑞看着眼前的两人,竟也恍了神,直到佑青开口说话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茹姐姐,我们想去趟县城。”

收回诊脉的手,向茹问道:“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佑青摇了摇头,她来找向茹除了告知一声也是想问问路,她的紫君采下来第五天了,得赶紧变现才行,有钱傍身比什么都有安全感。

记好了路线,佑青向向茹道了声谢,迫不及待地拉着景越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人叫住了。

“杨姑娘,请留步。”

兴致莫名喊走一半,佑青放下脚,回过身,冲说话的人没好气地咬牙切齿道:

“宋楚瑞,你最好有事!”

“宋某确有要事相求,还望杨姑娘相助。”

佑青见他态度诚恳、语气殷切,似乎真有急事要她帮忙,也就没那么气了。

“说吧,如果能帮得上的话。”

“这忙,杨姑娘定能帮上。”宋楚瑞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里面还包着东西,“杨姑娘只需将此物送到城东的雨香斋即可。”

“有什么好处吗?”

“宋某不是许诺过杨姑娘一千两吗,这个信物便能给杨姑娘送来一千两。”

听到能拿钱,佑青麻利地接过宋楚瑞手中的信物,“我一定给你办成!”

将东西收入怀中,突然发现一旁的向茹看着她在笑,佑青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她不是贪财,只是尤为惜命,钱这种东西,可以满足一个人绝大部分需求,尤其是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如果连生存都是问题,还谈什么自我实现。

除了景越,只有钱、能最快给她带来安全感。

“茹姐姐,你有什么要我们带的吗?”佑青赧然地问了一句。

“收好处吗?”向茹笑着打趣她,“我可给不起一千两呢。”

这话一出,佑青的脸一阵绯红。

向茹见刚才还气势傲慢的人,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跟变脸似的,她低着头笑得更开怀了。

“茹姐姐,你……”

佑青委屈,居然被捉弄了,但她更开心向茹没有觉得她市侩,毕竟她厚脸皮要钱的事,被向茹见了个正着。

这会儿有心思逗她,说明她并没有被讨厌。

收起罕见的害羞,佑青拍拍胸脯,对向茹郑重承诺,“茹姐姐,你的忙、我们终身免费帮,绝对无条件。”

佑青一本正经地做出这样的承诺,倒是让向茹有些无所适从,虽然才认识不到两天,但她确实很喜欢这俩丫头。

这般投她眼缘的人,也是她三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

“好。”她应了声,脸上笑意不减。

送走佑青和景越后,向茹站在院门口半晌未动。

宋楚瑞……

当年的奶娃娃,竟长到这般大了!

心里算了下日子,她轻叹道:

“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县城。

雨香斋的掌柜打开帕子,看到手里的东西大惊。

那是一块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令牌,金丝环绕、触手生温,正中间赫然刻着一个大字:司。

掌柜包好东西急忙跑了出来,见店里只有伙计一人。

“送东西的人呢?”他问。

“我出来时,两位姑娘就已经不在店里了。”伙计怯生生的回话。

掌柜长叹一声,匆忙出了门。

佑青和景越从雨香斋出来,径直来到了街尾的医馆——济世堂。

早在前一天,佑青就向向茹打听清楚了,这家医馆生意最好,药材供应极大,最重要的是馆主是个诚信、正直的主,不会耍手段。

虽然佑青身经百战,不怕这些弯弯绕绕,但有捷径可以走,她也乐得轻松。

走到柜台前,佑青招来一位药童,对他低语了几声,不一会儿,就从里间出来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翁。

“两位姑娘,这边请。”老者伸手作请,邀佑青和景越坐下。

待两人坐定,他又遣药童沏了壶茶来,开口问道:“两位当真是向女医的友人?”

“当然。”佑青脸不红心不跳。

两天的朋友也是朋友,而且,是向茹让这样说的,说是她于馆主有恩,报她的名头还能再省些事。

事实证明确实省事,进店不到半刻钟,就和馆主面对面了。

“向女医让二位前来,可是有何要事?”馆主说着话,突然停下撇茶的手,眼里放着光,“还是说,她愿意接手济世堂了?”

佑青哑口,这让她怎么接话,向茹可没提过这么大的事,况且这是他们俩的事,怎么的也不会让她来带话吧。

“算了、算了……”见佑青一脸茫然,馆主摆摆手,无奈感慨,他长叹一口气,缓了缓神,“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我们姐妹俩,偶然得几株紫君,希望在馆主手里卖个好价钱。”佑青开门见山,实话实说。

“紫君?快拿给我瞧瞧。”

馆主又来了精神,当他看到佑青盒子里的紫君时,眼睛倏地亮了。

品质这么好的紫君,居然在他面前摆了整整三株!

如果不是佑青拿了两株给宋楚瑞入药,又硬塞了三株给向茹,那现在摆在馆主面前的就是八株了。

“这紫君,姑娘从哪里采的?”

又是这个问题!

佑青犯了难,因为她不记得上回是怎么对向茹说的了,谎话这个东西说的人不觉得,但是听的人记得可牢了,所以同一个问题,不能撒两个谎。

脑子转了转,她便有了对策。

“馆主若是不想要,我们另寻一家就是,向女医说您是个正直的,必然不会蒙骗我们,却不想、是她错看了。”

狠话说完,佑青佯装生气,抱起盒子就准备往外走。

馆主一把将她拦了下来,连声道歉,“姑娘莫气,实在是你采的紫君品质太过优良,老朽一时鬼迷心窍,才没忍住打探,望姑娘见谅。”

“那就只谈正事。”佑青坐回位置上,将紫君摆到馆主面前,“您开个价吧。”

馆主没再迟疑,拿起一株紫君仔细品鉴,少顷,他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一株放入盒子,开口道:

“六百两,如何?”

“成交。”佑青一口应下。

在来的路上,她先逛了几个小摊贩,又看到招工的启事,还去客栈、酒楼打听了一番。

经过多方比较,佑青估算了下,这里一文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世界的一块钱。

一两换千文,六百两就是六十万。

这三朵花能卖六十万?

正当佑青处于震惊中时,馆主拿来一沓银票,面额一百两,整整十八张。

这下,她更不淡定了。

六百两……一株?!!

猛然想起山洞里那一大片紫君,佑青眼里生出了一团火……

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呀!


当佑青和景越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住处时,发现院门口停了辆马车,院子里,宋楚瑞和向茹正说着话,边上还有一位陌生男子。

看到两人回来,向茹上前解释道:“宋少侠的朋友得到消息来接他回去,现在便要走了。”

见提到自己,陌生男子转向佑青这边,微微颔首。

男子一身玄色锦衣,绾全髻、着玉冠,剑眉如墨,杏眸若有光,坚挺如细刻的鼻,薄润若脂敷的唇,孑然独立于世间,似神,似仙。

“宋某在此与二位姑娘别过了。”宋楚瑞面露惋惜,“但你们托付的事,宋某定会竭尽全力。”

听到宋楚瑞的话,佑青从摄人的美貌中清醒过来。

嗯?他要走?

那、说好的一千两呢?

紫君是无意中得的,无论卖多少钱都是她们赚了,但宋楚瑞不一样啊,这人可是她和景越冒了生命危险才救下的。

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在她这里是不成立的,有失便有得,救宋楚瑞这件事没有让她有任何精神上的收获,那在物质上就必须补足。

眼看着宋楚瑞和他朋友就要走出院子了,佑青急呼:

“等一下!”

宋楚瑞回过身来,面露疑惑,“杨姑娘,可还有事?”

佑青懊恼,她要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暗示宋楚瑞给钱呢?

若说得太直白,就是在他朋友面前下他面子,搞不好会恼羞成怒,索性赖掉了;若说得太婉转,又担心他领会不到……

正当佑青头脑风暴、左右为难时,脚边突然传来一瞬的温热。

宋楚瑞见她半晌不回话,又喊了声:“佑青姑娘?”

回过神来,佑青倏地提溜起手里的大白鸭,“要不、吃个晚饭再走?”

她一脸讪笑,话说到最后一字的时候,调儿都打了几个转儿。

话音刚落,佑青手里的大白鸭仿佛在和她打配合,扇动翅膀,扑腾叫了两声。

“嘎——嘎——”

院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厨房。

灶里新添了把干柴,景越拿火钳拨动了下,火瞬间烧得更旺了,橘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添了许多温柔。

“佑青,为什么要留宋楚瑞?”

“说好的一千两还没给呢,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佑青说着话,手上的活儿也没停过。

“直接找他要不行吗?”

“景越你不懂,男人最好面子,如果我在他朋友面前说他不守承诺下他面子,他说不定破罐子破摔,就不认了。”

这道理景越听得明白,她就是对宋楚瑞不太有好感,因为救他害得自己和佑青身处险境,甚至险些丧命。

而且,能被人花大价钱下毒追杀,他的身份必定不简单,与他牵扯过深恐怕还会招难,她实在不想让佑青再经历那样的困境。

“不要不行吗?”

“不行!”

佑青的态度如她所料的坚定,景越轻声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蹲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啪哒”一声,一只拔了毛、去了脏腑的肉鸭被扔在案板上,周围各种配菜绕了一圈。

佑青手起刀落,砍掉了鸭脖。

“见机行事。”


话题的主角在房间喝着小茶,对佑青和景越的心思毫不知情。

宋楚瑞放下茶盏,一脸坏笑,“子卿,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莫不是想我了?”

侧首的玄衣男子闭口无言,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气更甚了。

忍不住打了个噤,宋楚瑞往边上挪了挪,“咳咳……我们聊正事、聊正事。”

“你的毒如何中的?”男子问。

“魏宽!”宋楚瑞收起讪皮讪脸,“他以我父亲重病为由,将我从尹州骗了回来,行至遥山附近,在茶水里下的毒。”

“可知为何?”

宋楚瑞摇摇头。

他想了几日也没想通,跟在父亲身边二十余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个人,竟会这样狠心地想致他于死地!

“尹州那处地方被人毀了。”

“手脚这么麻利?”宋楚瑞先是感叹,而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与尹州的事有关?”

突然想起什么,他倾身凑近旁边的人,小声说道:“子卿,这事可能与宫里的哪位有关。”

“怎么说?”

“因为我中的毒、是五消散!”

“有意思。”玄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玉骨扇,语气满是鄙夷,“竟然都敢动你了。”

少顷,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宋楚瑞,“那两位姑娘,怎么回事?”

“是她们救了我。”

“打得过魏宽?”

玄衣男子看得出佑青和景越是没有一点武功的,他自然不信这样的两个女子能打得过禁军的右候卫。

“照理说肯定是打不过的,但好在我已经耗了魏宽大半内力,也伤了他许多,不然两位杨姑娘也难逃一死。”

“身份是否有可疑之处?”

“有。”

宋楚瑞把当天佑青和景越救他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如此说来,这三位的身份应当不凡。”玄衣男子听完,慢条斯理地说了这样一句。

听到这话,宋楚瑞一脸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表情,无奈道:“会让人查的!”

他当然知道三人身份可疑,两个穷苦地方出身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胆识和本事,一个能说兽语,一个毫无内力却能一脚打倒禁军候卫。

至于最后一个,知道五消散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但是,他莫名地不想去怀疑她们……

一个时辰后。

屋顶袅袅的炊烟散了,堂屋的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

宫保鸡丁、甜皮鸭、清蒸鲈鱼、回锅肉、麻婆豆腐、小白菜,鸡鸭鱼肉齐全。

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向茹觉得有点委屈佑青和景越了,之前给她们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佑青对自己的手艺也十分满意,除了甜皮鸭是因为景越好甜口她特意去学的,其他菜都是看杨某人经常做慢慢就会了的。

最让她庆幸的是,这里是有辣椒的,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简直狂喜。

等人都坐下,佑青学着记忆里某人的样子讲起了客套话,“大家别客气,尽管放开了吃,宋楚瑞,让你朋友也别客气,千万吃好喝好。”

佑青话说得开朗,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客套和虚假,反而多了几分娇憨,桌上的人脸上都染了笑。

景越抚额,向茹低声轻笑,被点名的宋楚瑞直接笑出了声,玄衣男子嘴角微扬,薄唇轻启。

“在下,傅昀烨。”

还没搞清楚大家笑她什么,忽然听到男子的自我介绍,佑青注意力被转移,看向男子。

“杨佑青。”她说。

“杨景越。”

“向茹。”

各自认识后,大家开始大快朵颐。

美味入口,向茹对佑青又是一轮猛夸,景越也很捧场地吃了三碗饭。

饱餐一顿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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