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宫宇的凶威吓住,王氏趴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见这副惨状,宫宇心中也没一丝波澜。
早在多年前,那时武威侯还在对外抵御匈奴,长安城中家事全靠其母长阳公主刘菡打理。
当年长阳公主被景帝赐婚与武威侯,多年来为宫家上下打点,呕心沥血。
谁知那些旧派勋贵为了利益,趁武威侯不在长安期间联手逼死长阳公主。
等武威侯回来得知此事,没有预想中的匹夫一怒,血染长安。
传闻武威侯府中哭声嚎啕三日,日夜不绝。
现在想来,是为了不引起皇帝猜疑,只好就此作罢,“他们能忍,我可忍不了你们一点。”
宫宇又把王氏的女儿拎起扔到一块。
“该哭哭吧,哭完该上路了。”
“我又不是什么反派,来一出啰里吧嗦被反杀的剧情。”
“我是个好人,在执行迟到的正义罢了。”
“世子,不好了。
府外有一批人马赶来,好像是北江侯和官家的小姐。”
小九忽然匆忙道。
“嗯?
这会才来。
那行,你把那母女俩处理了。”
算算时间,家里出这么大事,那北江侯早该来了,就是不知道官家的那位小姐是什么个情况。
两道寒芒一闪。
那二人脖子上冒出血泉,顿时失去生机。
“手法不错。”
宫宇双手鼓掌,眼里满是欣赏。
“演技也不错,可惜你欠我一条命,现在得还我。”
说完,眼神一沉。
小九脸色顿时大变,一股狠厉之气从他身上冒出。
掉转枪头,首冲宫宇面门。
“世子!”
周围护卫顿时大惊失色。
没想到世子身边最亲近的仆从居然是刺客!
由不得他们做出动作,一抹寒芒先至!
可下一秒血光飞溅,护卫们大跌眼镜。
宫宇从腰间掏出一把92式半自动手枪。
“砰。”
尸体缓缓倒下,尸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握着手里透露出金属光泽的手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醒来就感觉腰间别着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在这等着。
至于躺在地上的“小九”。
如果不是自己魂穿到这副身体,恐怕没人能发现原主脖子上的一抹细痕早己要了小命,也许他是觉得失手了才导致原主没死,继续在暗中等待机会,但可惜己经没机会了。
刚刚那对母女便是一次试探。
“都别愣着,随我去会会北江侯。”
“姓宫的小子!”
府前,北江侯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我瞧见是谁,原来是送人头的。”
宫宇面无表情走出侯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竖子!
丧尽天良啊!”
要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北江侯人己经扑上去了。
“府里上上下下一百一十多号人,全死了!”
北江侯颤颤巍巍道。
“竖子,你欺人太甚!
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劝你少哔哔赖赖,不过血债血还。”
宫宇不为所动。
小拇指把掏出来的耳食弹到了北江侯的脚下,对其发动了嘲讽技能。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北江侯差点栽倒在地。
“宫世子,听闻昨日武威候府上遭遇贼人洗劫,小女子深感同情....官月官小姐,你会说话就先别说话,这事关乎我们两家注定只能你死我活。”
未等那女子说完,宫宇不客气的打断。
眼前这女子衣着锦绣、气质如兰,眼眸清澈似秋水,唇红齿白肌如雪,如此绝色,在宫宇的记忆里是那官家武都候的长女官月。
官月面露诧异,自己与他从小长大,却不见今日这般气势。
“北江侯,本世子今日杀你全府,你自当知是为何。”
“昨日贼人杀上我宫家,死的是你府上的人,剩下的也跑到你府中。”
“若非家父在府中暗藏几十号精兵,本世子早就人头落地!”
北江候脸青一阵紫一阵。
“你你你血口喷人!
本侯尚不至于做出那等卑贱之事,你于我颜面何在啊!”
北江侯指着他,“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王法就是血债血债,你的命还得偿给我家守门的小黑!”
“老子可不管你暗地里干什么龌龊事,欺负到我家头上来,路过的狗都得挨上一脚。”
“来人,把这老东西给请过来。”
宫宇大手一挥,身后的侍从上前就要将北江侯给绑过来。
“世子!”
眼见事态又要打起来,饶是恬静随和的官月都面露焦急。
虽然他们随行带的人马不少,却也打不过人家武威侯从沙场上带回来的精兵悍将,那不是连自己都牵扯进去了。
“你这般大闹北江侯府,己经惊动朝中,这会京城卫军己经在来的路上。”
“虽不知世子为何如此暴怒杀上北江侯府,但令尊和家父此刻就在未央宫与陛下在一起,世子此刻得三思而后行。”
官月费尽口舌,可谓是苦口婆心。
手中紧紧攥着拳头,生怕再出事端。
“世子,京城卫军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一名手下急忙从远处赶来汇报。
“官家小女,此事你莫多管闲事,本侯难道还能怕他不成!”
“今日之事,我非得让这竖子拿命偿还!”
北江侯脸色涨成猪肝色。
宫宇一个冷厉的眼神过去,北江候到嗓子的话又咽了回去。
“官翁主,我倒是想问你在哪遇上的这北江侯,怎么跟他一块同行。”
看了一眼北江侯,官月解释道。
“你杀上他府中时,便惊动整个京城。
我在去寻家兄时见北江侯昏迷在禁卫府中,他醒后得知此事,便和我一同赶了过来。”
“竖子,定是你使的诡计!”
北江侯怒视着他,气急败坏。
“使我大半护卫调离府中,好趁机杀我家眷,你真是丧尽天良啊啊。”
“好了好了,别狺狺狂吠。”
“别一会没收拾你就觉得你又行了。”
宫宇摆了摆手。
听官月这么说,这事情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虽不知原主在这件事上如此冲动,在京城中大开杀戒除了找死没别的说法。
照她的说法,并不是原主使北江候在外昏迷。
又不像是北江侯亲自使人进宫家作乱。
可如今两家两败俱伤,己是骑虎难下。
没等多想,京城卫军铁戈整齐的步伐声逐渐传来。
“城卫军前来捉拿作乱贼子宫宇,闲杂人等避让!”
百来号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围成一圈,长矛齐对,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