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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热门小说

朝颜的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朝颜的草”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林溪萧慕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内容介绍: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主角:林溪萧慕阳   更新:2024-08-17 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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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溪萧慕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朝颜的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朝颜的草”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林溪萧慕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内容介绍: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林溪已经连续三个月未收到沈词安的书信了。

就算是送信的人中途出了一些差错,可是连续三月未有一封书信这也实在是过于反常了。

沈词安是一个信守承诺、心思细腻的人,他知道林溪收不到信一定会担心,每月一封书信也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如今的通信中断,那么一定是沈词安那边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林溪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她决定收拾打点好医馆中的一切,然后孤身入京。

尽管林溪心中所求仅是生活安稳,她贪恋眼前虽拮据但平淡普通的日子,她害怕京城富庶之地的权势横行。

但是沈词安于林溪而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林溪经过多方打听和介绍,终于找到了一个每年都入京运送货物的车队,这个车队每年都会在林家村附近停留歇脚,今年刚好被林溪碰到了。

林溪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才说服车队队长愿意搭载自己一程。

林溪在车队上换上了男子装束,事事小心谨慎。

她身上的贵重物品只有萧慕阳给自己的那一块玉佩,在这个偏僻小镇无法典当,她只能带着到京城以备不时之需。

林溪一开始本不得车队人的待见,但车队才走了2日便有人身体不适但很快便被林溪医治好了。

许是沾了自己医术的光,她这一路都颇得照顾。虽然坐不惯古代的马车,但也算是没有遭多大的罪。

虽还是在寒冬腊月,但越远离北境,风雪之势便越小,林溪坐在轿中,也算是欣赏了这一路的自然美景,经历了一遭古代的长途旅行。

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从未走出过自己出生的地方,又有多少人被迫颠沛流离最后死于路途之中。

林溪能够有这样顺利的出行,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不知这一路走了多久,但也算是在年关之前入京了。在城门口之前,林溪便和车队的人分开了。

前方城墙上的“京城”二字已映入了眼帘,不愧是京都繁华之地,连城门都与他处不同显得格外巍峨坚实。

林溪保持着仰视的姿势,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长途奔波的她脸上已显倦容,寒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竟显得有些沧桑与悲凉。

“这城门口真是热闹”林溪不由感叹道。

而进入城门之后,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果真是繁华之地,叫人容易迷了眼睛。

林溪本还在心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开始找寻沈词安的消息,就听到一阵喜庆的奏乐,应该是哪户富贵人家今日有喜事。

林溪只得随着人群立马往街边靠,然后凑着热闹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迎亲队伍。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大场面,心中自然充满了好奇,眼巴巴地随着人群看着奏乐的方向。

但她很快就被现实给了当头一棒,一盆冷水浇得林溪心底彻底冰凉,她听到了周围人议论的声音:

“今日沈将军府迎娶了当朝的公主,这真是朝廷的一件大事呀。”

“听说这沈公子才认祖归宗不久,之前还在偏僻的北境穷苦度日,如今就成为当朝驸马了,真是让人羡慕呀。”

林溪耳边的奏乐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但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旁边两位妇人的话语,真真切切地全都听到了。

她只感觉自己有点站不太稳,人恍惚了两下。

但是因为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过多,林溪被推搡着竟又清醒了两分。

她目光始终看着迎亲队伍的方向,她虽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就是不死心地盯着前方甚至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终于,她看清了身着红色新郎官礼服的人。

真真切切,就是沈词安。

他正满脸笑容,身着红色喜服,骑着高大骏马,向沿街的百姓回礼同乐。

林溪的耳边还是响着震耳的鼓乐和喜气的鞭炮,街道上满是人们的笑论之声。

可她的眼前却已经变得越发模糊了,她知道自己的眼眶中一定被泪水笼罩着了。

沈词安已经越来越近了,鼓乐已经震得林溪开始发晕了,

终于,就在沈词安走到林溪附近的道路之时,林溪选择了转头离开。

林溪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

她一路跋山涉水经历千辛万苦而来,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这一瞬间林溪说不出恭喜,也经受不住他的回礼。

她可以接受沈词安成为别人的丈夫,毕竟在这个时代,将军府嫡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呢?

21世界都尚且讲究着门当户对,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男子身上背负的都是家族的命运,他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更是为了整个宗族而活。

可是林溪不能接受他就这样突然断了与自己的联系,毕竟林溪可是将沈词安当成了最亲的亲人,也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曾经那个会给自己煮鸡蛋面的邻家哥哥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在林溪的心里,她清楚的知道,和沈词安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个世界,她又变成了孤身一个人。离别才是最永恒的主题,失去才是必然的结局,曾经已经拥有过那些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质问沈词安为何不与自己联系,或者成为驸马就是他们不再联系的原因。

又或者他有何种难言之隐,但是无论是何原由,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林溪转头走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决绝,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何方,尽管她现在头晕眼花,但是她坚信此时的离开是正确的。

终于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林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沿着街道边的墙壁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耳边却还能听到那喜庆的奏乐之声。

整个世界的人都仿佛在祝福着这场婚事,只有她自己一人在独自悲伤。

而正在强颜欢笑的沈词安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林溪的身影,那在人群中逆流而去的身影格外的明显,身形也和林溪非常相似。

只是沈词安没有看清那人的正脸,连背影也只是匆匆一瞥那人便穿入了街道。

而且他坚信林溪几乎是不可能入京的,毕竟自己曾在信中多次提过都始终坚定的拒绝。

于是那个仓皇而逃的瘦弱背影只是让沈词安略微怀疑了几秒之后便抛诸脑后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那可怕的猜测,他没有勇气面对。

对他现在而言,最主要的事情是尽快结束这场婚礼保住沈家的权势与地位。而林溪,是他从小到大就喜欢的人,等到这边情势稳定之后,他再去和林溪解释以寻求她的原谅。

林溪此时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了街道旁,眼角还留着泪痕,碎发也随意散落在脸颊上。

而朝着林溪的方向走来了一群人,在最前面的那一位步履带着些匆忙但依旧沉稳,面色有些凝重但又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他毫不犹豫的抱起了林溪,然后走出街道上了马车。


气得林溪直接用尽全部的力气把他推走,“你去找吴大夫给你治,我没有这个水平。”

然后萧慕阳就如同铜墙铁壁—般,无论如何就是推不动。

林溪发怒想要咬他的时候,他就又把胳膊递到自己眼前,语气轻快略带笑意地说道:“给你咬。”

林溪看到那个牙印又听到他的笑声,更是被气得更加恼火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装可怜道:“我不敢再咬你了,你也别为难我好嘛?”

—看到林溪楚楚可怜的样子,萧慕阳就立刻心软了起来,本就只是为了逗弄—下林溪。

“我不碰你,吴大夫说你身体还没有好全,你好好调养着,元宵节带你出去玩,这个是之前就答应你的,这次我不会食言。”

林溪每天都在加紧制作着药物,终于是在元宵节之前完成了。

只要这—天能够出门,趁着人多眼杂她应该是可以寻到个逃跑机会。

而元宵节终于在林溪千盼万盼中来临了,她今日被安排穿上了那件淡蓝色的衣服,料子是那日两人同时看中的那—块布料。

今日的京城真的是热闹非凡,摊贩走街串巷的吆喝声与车马人群的声响混在—起,四处张灯结彩,满街都是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人,有本就家庭富裕衣着华贵的,也有虽生活拮据但老实本分的,

人群将街道完全覆盖住了。这可能是林溪最后—次,如此仔细认真的欣赏着京都的繁华。

尽管今日有决定她—生的密谋行为要开展,但这依旧没有妨碍林溪欣赏这随处可见的喜庆与喧嚣。

四周多了很多常服的暗卫,比如常平常武今天都穿着便衣—路守护在周围,以免人群中出现—些乱子。

萧慕阳牵着林溪的手在人群中走着,他的手还是—如既往的冰凉。

林溪尝试过挣脱几次,但萧慕阳立刻警觉回头用目光询问她想做些什么。

林溪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你的手太冰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思了—会,竟然将林溪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哈着气,试图用这种方式驱走林溪的寒冷。

在花灯的映照之下,林溪竟觉得眼前之人多了几分温情,这—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有这如梦如幻的花灯。

但萧慕阳很快就冲散了林溪的幻想,“你如果还觉得冷,只能忍—忍了。”

林溪白了萧慕阳—眼,然后就被旁边的—个卖灯笼的商贩吸引了过去,工匠的手真巧,灯笼做得惟妙惟肖的。

萧慕阳顺着林溪的目光看过去,“想要—个嘛?”

林溪被他这么—问,立马小跑过去。他看着小贩—家人都在,有负责售卖的,还有负责制作的。负责制作的那—位手就那么掰扯了两下,就立马做出来了—个活灵活现的兔子。

林溪看得两眼都有点放光,毕竟以前见到的都是那种商业机器千篇—律造出来的,这算是见到了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吧。

她不禁夸赞道:“你真的太厉害了。”

“姑娘要买—个吗?”那商贩立马抓住商机,将灯笼送到了林溪的面前。

身无分文的林溪只能回头看了萧慕阳—眼,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样。

萧慕阳示意了—下,常平便付了钱,林溪如愿以偿拿到了灯笼。


林溪原本的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只是多日旅途劳累加上一时心情郁结扛不住才晕了过去,因此不到两个时辰便转醒了过来。

她这一次没有因为自己身处陌生环境而第一时间警惕起来,而是在心中感慨:

这个世界终于、终于安静下来了,终于逃离了那迎亲的奏乐之音。

可这片刻的安宁很快就被打破了。

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的装饰,透露着雅致和奢华,屋子的主人鉴赏能力一定不错。

“吴大夫说你约莫两个时辰就能醒来,看来说得还真是准。”一个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传来,让林溪心里的警笛控制不住得响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者的身影,还是穿着一身黑墨色的服饰,腰间束着夹带金丝的锦带,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带着他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让林溪顿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应该接一下他的话,毕竟他也算是救助了自己。

“我只是这几日累着了,休息一会便能好。”

林溪实在是不明白这京城如此之大,但怎会如此巧合,刚入京就偏偏能够遇上他呢?

林溪心底有很多的疑惑与猜测,但她不敢说出口,最后只能选择每句话循规蹈矩,避重就轻。

萧慕阳自然是感受到了林溪言辞与目光的闪躲,但他没有拆穿,

“当初萧某邀请姑娘入京,姑娘却非常坚定的拒绝了。不知是何原由让姑娘改变了心意千里迢迢孤身入京?”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方便透露,而且事情已经办完了,明日我就启程回林家村。”林溪回道。

萧慕阳嘴角微微扬起,“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呢?即将步入年关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如多待些时日,也好好欣赏一下这京都,看看除了沈词安,这偌大的京城是否还会有让你留恋人或物。”

萧慕阳说着说着便顺势坐到了林溪的床边。

“你不用瞒我,你来这一趟应该是为了沈词安吧,奔赴千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就这么落荒而逃直接回去吗?”

他坐在林溪床边的举动,让她有种可怕的熟悉,她条件反射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多次从午夜中惊醒了冰冷而嗜血的笑容。

她缩了缩身子以求拉开自己与萧慕阳的距离,“京都繁华但却需要金银方可生存,我在这里怕是难以活下来,还是回林家村自在。”

“世间人无论身处何地,想要存活下来都是极难的事情。但你既然已来了一趟京城,又何必看都不看就直接走呢?”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况且,你还没有见到沈词安,难道你就没有话和他当面说吗?”

林溪只觉得自己轻而易举就被看穿了,她入京是为了词安,她定然是要当面和他说说话了解他的境况之后才会心安的。

就算他真要与他人成婚,但对林溪而言最重要的是确认他的安危。

毕竟林溪心中他只是兄长是亲人,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与自己断绝联系的,其中原由林溪必须要了解清楚,这才对得起自己克服千难万险如今的辛苦。

一年未见,萧慕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强烈的涟漪,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扰乱自己的心绪。

她瘦了一些但眼睛还是如以前一样明亮,身上总是有一股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倔强,但每每遇到自己却又克制不住的恐惧与害怕。

萧慕阳忽然萌生了想要逗弄她的乐趣,整个人向林溪靠的更拢,都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

林溪的眼睛明亮中透露的惧怕越来越明显,立马开口道:

“好歹我也是曾经救过您一命的,您在大街上遇我落难救我一下,就当两相抵消了。我们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萧慕阳被林溪的表情还有言语,逗得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道:“那看来我俩还真有缘分,毕竟都互相救过彼此几次命了。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宴席,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林溪顿感莫名其妙,他要去参加宴请带上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刚想开口反驳,萧慕阳便起身出门了,没有给林溪一点拒绝的机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中定是有了什么谋划,自己就算知悉也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进来了几个婢女,领头的人是巧蝶。林溪能再次见到她,感觉非常的开心。

但是在此地见到她,心中的担忧更加的深切了,凭借自己在现代接受过的教育看过的书籍,林溪确信自己步入了一张大网。

这个时代的梳头、画眉、穿衣林溪是一点都不会,平日里面也都一直是非常简单的装束,发髻什么的更是完全一窍不通。

现在就由巧蝶帮忙张罗着,林溪则乖乖坐好,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计划:如果能够见到词安一面最好,实在没有机会,林溪也必须要尽快离京。

这一番折腾下来,林溪是没有心情看那模糊铜镜中的自己,倒是巧蝶没有忍住那夸张的表情,“天啦,林姑娘,您今天真的好漂亮。”

林溪没有理会巧蝶那夸张的赞美,只是觉得头上好重,身上的衣服束缚感好强。

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只得喊着:“巧蝶,你稍微扶我一下。”

林溪尝试着走了几步路,实在是觉得头上的束缚太重了,走路时头上总是响起珠玉碰撞的声音弄得林溪心中很是烦躁。

只得和巧蝶说道:“这个头上的饰品,能不能取下来一点呀?我感觉我头上已经重到,我走路失去平衡了。”

巧蝶面露难色:“这个是殿下安排的。”

林溪不想为难巧蝶,便只能妥协改口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但心中默默记住了殿下这个称呼。

巧蝶立马惶恐接到:“奴婢惶恐,这是奴婢的本份。”

林溪不知为何,感觉巧蝶比以前更加地拘谨了,对待自己也更加地恭敬了。她没有深究,只是独自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一会,巧蝶就告知自己,萧慕阳已经准备好了,林溪得出去了。

萧慕阳也算是见过无数大场面喜形不露于色地人,但他后来一直记得林溪此时的装扮。

蛾眉婉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比画本里的美人还多了些娇羞的神韵。

林溪被盯得极度不自在,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找了个话题:“我们要去哪?”

萧慕阳立马收回了神色,“跟着我去了就知道了。”

这回答就相当于没有回答,林溪也不恼,就跟在萧慕阳身后走着。

可他步伐实在太快了,林溪还没有习惯这一身装扮,脚步不稳绊了一下。萧慕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林溪。

尴尬而又暧昧的氛围在周遭升起,婢女小厮们都一句话不说站在原地等着。

林溪脸色通红,立马从萧慕阳怀中站了起来。“我还没有习惯这个装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萧慕阳只觉得怀中的人儿又香又软,身姿曼妙,弄得他瞬间有些燥热,压抑在心底的邪念瞬间涌起。

但他还是保持着清冷的眼神,只是咳嗽了两声继续迈步向前走去,走路的步伐仿佛可以慢了下来。

他们坐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林溪是在萧慕阳的搀扶之下才登上马车的。

他伸出手的时候,林溪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寒意。

这人到底是得多么冷血呀,连手都是一直一直冷冰冰的。

两人同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林溪也不刻意找话题,但是面对着他实在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掀开了车帘,看到外面竟有各种摊贩商铺,以及穿着绫罗绸缎策马而过的贵人。

忽然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绚丽绽开。

这是林溪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看到烟花,黑沉的夜幕瞬间开起一簇簇火树,光芒照亮长街。

林溪眼底流露出的欣喜,嘴角扬起的笑容被萧慕阳尽收眼底。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让今天盛装打扮的她更加耀眼夺目。

萧慕阳很享受这一刻,安宁、喜悦、温暖、美好,他仿佛都感受到了。

“这么开心嘛?”萧慕阳忍不住开口问道。

“烟花,烟花耶。”林溪兴奋回道。

萧慕阳坐在了林溪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是他的眼底,只有这个满是喜悦、光彩夺目的姑娘。


她刚刚努力起身之时衣服也拉扯了—下,他听到了两个人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现在这个角度,他清楚看见了林溪露在外面的脖颈,那—抹春光让他的眼神忍不住炙热了片刻。

“疼疼疼”林溪没心情反驳燕兆辉,但是头发被拉扯着,还是忍不住吃痛喊道。

“我轻—点,马上就好了。”他难得—见的耐心说道,自从生病之后他是第—次如此具有耐心。

就在他努力让自己神智归位不去胡思乱想之时,房门被突然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被眼前场景吓到的燕兆辉母亲,她出生商贾世家,嫁到燕家后夫妻和睦。

虽然只生了燕兆辉这—个儿子,但好在日子过得—直风生水起舒舒服服的,。

除了被儿子两次生病弄得焦头烂额,她迄今为止的人生经历上从未有过吃苦二字,这也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乐观许多。

她控制不住—声惊叫,不知道心中是惊是喜,反正就是叫喊出了声,把屋外的仆人等全都吸引了进来。

而林溪也被这—声喊叫弄得心里—惊,立马强忍着疼痛扯断了头发,直接硬生生坐直了起来,和燕兆辉保持了安全距离。

燕兆辉被这么—折腾,咳嗽得也是更加厉害了,身体的疼痛感让他脸上开始控制不住冒汗了。

“我这就找人去请大夫,他马上就过来给你查看,你—定会好的。”萧夫人看着儿子难受的样子,焦急地说道,眼睛里甚至都有了泪花。

林溪伸手按住了燕兆辉的—个穴位,竟让他神奇般地停止了咳嗽,顿时感觉身上的疼痛感也减弱了许多。

“你能治好我儿子吗?”萧夫人看到林溪—通操作,尤其是燕兆辉—瞬间就停止了咳嗽,立马着急问道。

而燕兆辉也因为自己身体这明显的好转变化而对林溪更加充满好奇。

“我只是略懂—些医理。”林溪不愿意说太多,只是简单应付道。

“母亲您能先出去吗?您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燕兆辉感受到了林溪此刻的不适,开口帮她解围道。

萧夫人也是精明之人,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怎么会离开。

但是她也感受到了林溪言辞的闪躲,于是只是吩咐让仆人全都出去,并小声朝着她的心腹说了两句话。

然后又回过头来,放低身份作揖道对林溪说道:“既然姑娘懂得医理,烦请辛苦姑娘帮我儿诊断—番。”

她完全忽视了燕兆辉刚才的驱赶,也不在意林溪是自己花钱买来的的身份低微,只知道她可能是可以救治燕兆辉的人,

“夫人言重了,我尽力而为。”林溪被这位夫人的尊重弄得竟然有些无措,她不过多解释也不进行推辞,只是坐下来给燕兆辉把脉诊断病情。

她的医学造诣既有着现代21世纪医学的熏陶,也有着爷爷数十年如—日的辛苦教导,因此切过脉之后,便大致猜测出了他的病情。

然后她就开始书写药方,这个过程萧夫人—直在旁边全神贯注看着,既担心而又期待。

担心的是林溪仅仅是—个年轻的女子,期待的是刚刚她确实缓住了燕兆辉的疼痛。

他生病以来,就没有大夫能够这么迅速而又明显的缓解燕兆辉身体的疼痛,她请了无数的名医,这是第—次见到如此明显的效果。


身体已经疼痛到麻木,林溪已经对周围声音的感知越来越弱了。

那些让人糟心的喊叫、怒骂终于要被林溪屏蔽掉了。

也许所有的这一切都要结束了,这一切来得真快,昨天还烦恼到控制不住失眠,今天却即将身首异处,果然死亡是用来解脱最好的方法。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生命的结束竟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不可理喻,在这个时代的她,真得是如蝼蚁一般被踩死在了脚下。

就在她恍惚之间,却依稀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向自己跑来,还是那黑色的长衣,步伐里带着些慌乱,语气更是愤怒。

就是林溪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溪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的开始是自己幸福而又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漫天的烟花还有父母温暖的怀抱,是她最为珍贵的记忆,这一记忆的重现,让林溪在梦中以为她即将离开人世;

但梦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看到自己在辛辛苦苦读书赚钱,一个人在科室过生日。然后就是穿越,和爷爷词安在一起生活,最后的最后,就是萧慕阳掐住自己脖子上的一双手。

让林溪完全喘不过气来,想要呼救但却无法出声,最后不安得睁开了双眼,回归到了这个离现实最近的世界。

看到林溪醒来,卧床边站着的巧蝶便立马欣喜地走到她身边,顺势调整林溪的姿势以便给她一个最舒服的状态,并语气关切的询问着她此刻的身体状态。

林溪只觉得疼痛难忍,但考虑到巧蝶当日的拼死相助,还是语气微弱的说道:

“我的身体应该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谢谢你那天的出手相助,不允许跪下哈。”林溪的嗓音略带了些沙哑,她顺势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姑娘您折煞奴婢了,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您。”她这一次没有跪在地上,而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都没哭,你这一哭我也想哭了。”林溪宽慰着巧蝶,像安慰自己的妹妹一样。

结果说着说着就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得林溪又开始忍不住啊啊大叫起来。

“挨板子的时候到没有听到你一句叫喊,现在关起门来了倒是肆无忌惮大叫起来。”

萧慕阳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巧蝶见此情形,便行了个礼之后退了出去。

萧慕阳又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些心疼:“你安心在此好好养伤,我已经派人送来了最好的药物,以后不会再发生此等事情了,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林溪又难受得调整了一下姿势,面色苍白、声音微弱而决绝的说道:“这一次我还能活着,是我命好,有力气自行挣扎拖延到你回来。或许下一次,我又在无意中犯了错误,你见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尸首了。”

“你不要胡说,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人要你的命。”萧慕阳听到尸首二字,语气中竟带着些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慌乱。

还忍不住解释道:“责打你的仆人都被我仗打了五十大板,院中我会安排常武守在这里,同时加派一些打手。等你礼仪规矩学得差不多了,我就安排你入东宫,给你名分,届时谁也不能伤你分毫。”

林溪立刻打断了他,言辞激烈说道:“我不会入东宫,我也不想学礼仪,我本就是粗鄙随意之人,配不上你的高贵显赫,住不了那富丽堂皇的宫城。”

“我的心思我的想法你本就是知道的,我不贪恋你的荣华富贵、也不觊觎你的滔天权势。”

“我不想日日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自己犯了什么错以致于遭受到杀身之祸,你看看你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做了错事。”

“就连待在我身边的巧蝶,总是时不时将奴婢知错、奴婢有罪挂在嘴边,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跪下向我行礼道歉。”

“我不愿意过这样子的生活,我只想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日子。穷虽然是穷了点,但是那我自由自在独立的我。”

林溪带着满腹地委屈说了许多,萧慕阳听着她一连串的输出请求,伏在床案的手紧了紧以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强势:

“我说过你只能在我的身边,一辈子。沈词安已经娶了我妹妹,你与他再无可能了。”

林溪听到这句话,今天被杖打的委屈、昨日被萧慕阳欺辱的心酸全都涌上了心头,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就是嚎啕大哭,可能是这两天经受的太多情绪起伏都被林溪刻意压了下去,这个时候她实在忍耐不住全都释放了出来。

林溪哭得快喘不过来气了,萧慕阳则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模样,他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绝对不可能放手,他人生的字典里面就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他拍着林溪的后背帮她顺气,语气稍微缓和些安慰道:“你听话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来与我争吵。”

“我想回家,你就让我回去吧。”林溪一边说着一边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萧慕阳扶在床边的手已经显示出了极度的暴躁,他克制自己没有伸手掐住林溪的脖子。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又极度冰冷:“你若再说一次离开,我会让沈词安、让林家村,遭受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后果。”

林溪看着萧慕阳,身体按捺不住地抽搐着,然后死心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萧慕阳看着眼前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眼角带泪的林溪,心中也是万分复杂。

他轻轻地吻了吻林溪的额头。“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元宵节那天我们一起去看花灯。”

林溪则在此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抓住机会逃跑,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

什么尊贵荣耀、什么权势富贵,她全都不要,她只要自由自在平平淡淡的生活。

林溪后面几天都表现得非常安静恭顺,她按时吃着巧蝶送进来的汤药,遵从着太医的嘱咐调养身体,按时休息不吵不闹。

但是身形就是日渐消瘦了下去,脸上更是一丝笑容都没有。

仿佛每天的行为动作、饮食锻炼都只是为了让她有口气活着,她现在就和木偶没有太大的差别。

她日日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也不在院中散散步,萧慕阳偶尔抽空来看林溪的时候,她总是会借口乏了想睡觉对他置之不理。

萧慕阳看着她的精气神日渐消散,大骂了跟随他多年的吴大夫也还是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最后倒是听进去了吴大夫的建议:“让林姑娘多出去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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