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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夏吗

米星星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父母双亡,带着弟弟任之焕与姑姑任美兰一起住,与spring珠宝商的独子尹彬结下不解之缘,而姑姑的女儿郑晚娜倾心于尹彬,郑晚娜想方设法陷害任之夏,并和母亲联合将任之夏和任之焕丢在火车站,将她赶出了家门,同一天,任之夏被尹彬的母亲夏敏雯逼着写下一封分手信,尹彬被母亲逼着去美国,想在临走之前给夏夏一枚亲手设计的钻戒,一封分手信却将他打个措手不及,伤心欲绝的尹彬去了美国。雨夜里,任之夏痛心欲绝,雨夜重生——任雨儿,夏夏带着任之焕被玉宁保育院收留,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封闭的男孩,渐渐的走进他的心里,他就是之后的当红明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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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是夏夏吗》,由网络作家“米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母双亡,带着弟弟任之焕与姑姑任美兰一起住,与spring珠宝商的独子尹彬结下不解之缘,而姑姑的女儿郑晚娜倾心于尹彬,郑晚娜想方设法陷害任之夏,并和母亲联合将任之夏和任之焕丢在火车站,将她赶出了家门,同一天,任之夏被尹彬的母亲夏敏雯逼着写下一封分手信,尹彬被母亲逼着去美国,想在临走之前给夏夏一枚亲手设计的钻戒,一封分手信却将他打个措手不及,伤心欲绝的尹彬去了美国。雨夜里,任之夏痛心欲绝,雨夜重生——任雨儿,夏夏带着任之焕被玉宁保育院收留,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封闭的男孩,渐渐的走进他的心里,他就是之后的当红明

《是夏夏吗》精彩片段

那年夏天,如同一片盛开的花,绮丽缤纷,又如同一颗精致的钻石,璀璨夺目。十六岁那年,任之夏遇见了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生,但是,高傲自私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她对他,没有好感,只有厌恶。
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
已经打过上课铃的校园里,一片安静。
任之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教学楼,原本洁净的纯白色衬衫上是被鸡蛋染成了的淡黄色,偶尔的一阵风吹过,发丝间还能隐约的闻到些残留的蛋清味,走道上,任之夏使劲的拿纸巾擦拭,只可惜,那股难闻的鸡蛋味怎么也擦不去。
发生这种倒霉的事,是她也不想的。
她跟平时一样,和姑姑一起到小区街道口卖鸡蛋糕,可是,没想到向姑姑追债的流氓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为了保护姑姑,她才被流氓扔出的鸡蛋弄得满身都是鸡蛋味。
二年一班的教室里面鸦雀无声,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概论,底下的同学聚精会神的抄着笔记。
门口的任之夏扯起自己的衬衫闻了闻,然后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虽然气味难闻,头发也有些松散,但缺课的后果会更惨,所以最后她还是鼓足勇气的推开了教室的门。
“报告!”
她低着头,小声的一喊。
一瞬间,由于教室太过于安静,所以她难免还是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一张秀妍的脸上,现在却是脏兮兮的蛋清痕迹,蓬头垢面的她是所有人的笑柄。
教室里忽然涌起一阵哄笑。
“又迟到!”
老师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她。
无话可说的任之夏低着头,脸瞬间变红。
“进来吧,别耽误大家上课。”
老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继续了课程。
任之夏向后排走去,她身上恶心的气味一阵又一阵的弥散开来,同学们一个个都紧捏鼻子,满眼反感的盯住她,刷刷的几道视线是那么火辣,就像是一瞬间能烧遍她的全身,她不想惹事,所以她咬着唇,埋着头向前走,只是,当她走到自己座位旁时,却发现那原本属于她的座位已经被人占据。
“同学,这是我的座位。”
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少年没有理会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身影里是隐约倨傲的冰冷气息。
“同学,这个座位是我的。”以为少年没有听清楚,于是任之夏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她以为少年会很和善的道歉然后让开,可是他的回答却让她感到十分惊诧:“这个座位以前也许是你的,但是现在……”
少年侧过身,抬起头,眼神冰冷的望向她:“这个座位已经属于我了。”
任之夏惊愕住!这是一张怎样异常俊美的脸庞,就好像最美的五官都拼凑在了他的脸上,微深的眉骨,深邃的双眼,隐约透露些西方的贵族气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这么久来,看到过最好看的一张男生脸,虽然他才十六岁,但是却俊美的仿若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可是,明明窗外的阳光是那么的浓烈,但怎么也驱散不开少年,嘴角露出的冰冷挑衅。
她讨厌他的自以为是!
“任之夏,你原来的座位已经给这位新同学了。”老师看了看最后一排角落的空位,然后很随意的对她说:“你以后就坐那!”
任之夏心底骤寒。
那是个靠后门的座位,离讲台又远而且光线黯淡。她转过身,不满的看着少年,声音微低但底气十足:“凭什么!凭什么跟我换座位?!”
少年沉默了一会,然后面色依旧冷漠,瞳孔的倨傲是那么的深,说:“因为,我喜欢有阳光的位置。”
“那……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
“不需要!”
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不喜欢解释,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如此冰冷而强势语气,不容反驳的就像他是她的主人,她没有资格多问,只需要乖乖的服从他。
好自私!
任之夏心底忽沉。这个低着头,拥有着一张精致面容的花季少年,却隐藏着一颗自私的心,她死死的盯住他,他此刻在她的心里是被唾弃的。
“老师,我不喜欢身边有腐臭的鸡蛋味。”少年忽然大声的对老师喊道,语气是冰冷的尖酸。
他似乎有种让老师无条件顺服的能力,老师毕恭毕敬的朝他笑了笑,然后转眼凶狠的看着任之夏:“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老师态度的转变让任之夏感到极度的反感,她没有听从老师的话,依旧站在少年的身边。
她被债主扔得满身都是鸡蛋味,她保护姑姑不受伤害却得不到一句应有的关心,她被全班同学嘲笑讽刺……所有的委屈堆压在胸口,透不过气,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委屈都聚集在了她那双清澈而明亮的双眸里,化作冷冽的目光紧盯着少年。
“立刻从我身边滚开!”这是少年对任之夏的警告。他似乎是天生的王者,而王者是不喜欢有人反抗的,但,当他发现自己的警告对任之夏不起作用时,便迅速的抬起头,怒狠狠的看着她:“你给我……”
没等他说完话,任之夏就一把推开他的手臂。
少年双眼忽愣。
同学们神色惊恐的看着任之夏。当大家以为她会对少年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时,而她只是默默的从书桌里拿出了自己的书,然后,她俯视着眼前这个美得让她反感的少年,眼神冷如霜:“希望你能在这里的阳光下茁壮成长!”
说完,她就转身向角落的座位走过去,刚才有一瞬间,她气愤的差点朝他挥过一拳,可是为了不给姑姑增添麻烦,她只能忍住。而此时,静静的注视着她背影的少年,双拳紧握,漆黑的双瞳的里凝聚着愤怒,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有人和自己作对,当然更重要的是,也从来没有人敢和他作对,而她是第一个。
这个新来的插班生叫尹彬。
在尚德高中还没有待上二十四小时,但通过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和范围,尹彬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校园瞩目的焦点,就像一颗精致的美钻,光芒绚烂。班级里,餐厅里,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大群女生,而尹彬似乎天生就拥有成为瞩目点的能力,并且,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只有被瞩目,才能让他成为王者的骄傲感得到满足。
洗手间里。
苏妍正帮任之夏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赃物,任之夏对她抱怨着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事,而苏妍却心不在焉,脑海里全部是那个叫做尹彬的美男。
苏妍是任之夏小学到高中的同学,算是至交,个子小小的,长着一张让人疼爱的娃娃脸,她们的教室隔了一个楼层,但是通过大家八卦的速度,她已经知道了尹彬这个人物。
苏妍边帮任之夏擦拭着衣服上的赃物,边露出痴迷的笑容,痴迷的就差口水没留出来了:“我从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男生。”
虽然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是对尹彬心存反感的任之夏,生气的一把夺过苏妍手中的纸巾,冷笑了一声:“他是个有脸没有心肝的人。”
“你怎么知道?”苏妍有些质疑的反驳任之夏:“他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呵呵。”
想象?在她心里这就是眼见的事实,任之夏又冷笑了一声,说:“那些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把自己丑恶的一面隐藏起来。”她撮了撮苏妍的额头,说:“尹彬就是这种人,别迷恋他了。”
说完,任之夏就继续擦拭着身上的赃物,而身边的苏妍惊住,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任之夏用如此厌恶的语气评判一个人,所以她难免对这个被全校女生追得如痴如醉的美男的人品感到疑惑,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认真的擦拭过后,任之夏的身上终于没有了鸡蛋味,苏妍在帮她整理了衣衫后,就走出了洗手间,两人有说有笑的,只是,在楼道的拐弯处,她们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尹彬少爷,这次真的很感谢尹董给我们学校这笔周转资金。”
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模样像只哈巴狗般垂着头,竭尽全力的恭维着他面前这名少年:“您能转到我们这,是我校的荣幸,在尚德,您想要做什么,我们都能够满足您。”
明明有着辈分上的差距,可是这名中年男子在对少年所说的话语里,无处不用敬词和敬语。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反感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面色倨傲的看着前方,说:“这些废话我不想听,你走吧。”
“知道了。”
中年男人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连走带跑的离开了。
校长!
在全校拥有最高权力的校长,竟然在一名十六岁的少年面前点头哈腰,甚至敬语相对,措辞也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躲在墙角后的任之夏和苏妍同时怔住!
原来是因为他硬朗的家庭背景,所以老师们才对他毕恭毕敬。任之夏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可以不用与自己商量,他就可以随意的抢走自己的座位,也可以在课堂上大声的命令老师,借着关系背景而嚣张行事,这也让她更加打从心底的唾弃他。
临近上课的过道里安静无声。
尹彬在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有所察觉的眼神微微的向墙角后望过去,薄唇边抹上一丝若有所思的冷笑,然后双手插进口袋里,继续往前走去。
尹彬!
还是尹彬!
连续几天里,几乎在尚德高中所谈论的话题里,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关于他,而女生们天生八卦本领就很强,秉着喜欢就要彻底了解的心理,将尹彬的背景挖了个空,当然,他集团少爷的身份很快就被公布出来了,而他就像是再次镀了层金,女生们对他着迷的程度更深了,也似乎有了另一层目的。
但是,不管学校里关于尹彬的话题有多么的多,也不管女生们对他有多么的着迷,任之夏似乎像个与主流格格不入的特殊体,她从来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某一天放学后。
暮色四起,校园被染成了一片暗橘色,是一种很宁静的美。
任之夏跟往常一样,收拾好书本后,准备离开,当她满怀着愉悦的心情走到校门口时,一辆黑色宾利轿车旁的一对年轻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瞬间,她用猫般灵敏的速度躲到了石像后,偷偷的探出头。
“这……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希望……你喜欢。”宾利车旁的女生留着一头长长的卷发,长相娇美。她捧着自己亲手织的一条黑色围巾,刚刚隐性的表白,让她害羞的低下了头,脸颊红红的。
可是,少年却始终没有给这名女生任何的回应,面色平静的甚至有些冷漠。
“尹彬同学,你……不喜欢吗?”女生问,心里有点失落。
从小到大,这种场景就经常在他身上发生,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尹彬打量了女生一会,只是在某个瞬间,他意外的看到了躲在石像后正偷看着自己的任之夏,而任之夏却心慌的身子顿时往后一缩,就像一个被发现后的偷窥者,面色微慌。
尹彬看着任之夏赫然缩回去的身影,心底冷冷的一笑,而心慌感有所缓和后,好奇的任之夏又一次小心的探出了身子。
“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尹彬忽然接过了女生手中的黑色围巾,饶有兴致的对她笑了笑,女生的开心有些始料未及,而后更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尹彬竟然俯下了身,亲手将手中的黑色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幸福啊!”
“他竟然给她戴围巾……”
校门外的一群穿着尚德校服的女生们捂着嘴,小声却又兴奋的直发出阵阵惊叹声。
看似甜蜜的行为,却暗藏未知的恐惧。
尹彬的脸与女生的脸靠的很近,彼此的距离不过五厘米,女生的脸颊顿时如夏日烈日般绯红,她没有想过进展会这么的快,紧张的仿佛能听见胸口的心跳声。
他的脸还在靠近。
难道他是要吻她吗?
当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女生也顺势闭上双眼,充满幻想的等待时,尹彬却低声的问她:
“夏天送围巾,你的智商去哪了?”
声音很低,语气也不重,甚至嘴角边还略带笑容,可是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能冷得那么刺骨,那么的伤人。
“不是……我是想……”
“嘘!”
女生想要解释,可是尹彬却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将围巾一圈一圈的裹在了女生的脖子上,女生的眼泪立即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而尹彬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坐进了宾利车里。
初夏的傍晚,空气里有着粘稠的热气,女生额头上,因为脖间所裹着的厚厚围巾而不断的流着汗滴,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泪眼汪汪的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被人当场拒绝也许不算可怜,最可怜的是不但被拒绝,还被当众侮辱和嘲笑。
任之夏靠在墙边,不断的用手抚平从胸口喷出来的火焰,这一刻起,她好像开始彻底的讨厌这个自以为是,这个不把别人尊严放在眼里,名字叫做尹彬的男生!
尚德小学。
一群童真可爱的小学生,背着卡通书包蹦蹦跳跳的出了校门。
夕阳斜照。
茂密的大树下,是夕阳斑驳的光影,任之夏站在大树下,会心的微笑着,她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到这里接之焕回家,而当她每天站在校门外,看到小朋友们满脸幸福的奔向自己的亲人时,她心里就会不自觉的筑起一道温暖的墙,也或许只有在这里,她才能从旁人幸福的神情里,找回失去了多年的家人温情。
天色渐渐的变暗,校园里也不再走出小朋友。
等了很久的任之夏始终没有见到之焕,她一时心急的向校园里跑去,好像只用了一口气似的,她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三年级一班的教室。
站在教室门外的她忽然愣住!教室里,两个模样乖巧的小男生正笔直的靠墙而站,模样像是在受罚,而其中一个就是她的弟弟之焕。
任之夏向教室里走了几步,但忽然间被一个身型微胖的中年妇女用力的推开了,中年妇女用箭一般的速度抢先冲进了教室,她跑到另一个小男生身边,护子心切的问:“怎么了?小泽?”
小男生身体站得笔直,可是眼神却不时的用力的瞪着一旁的任之焕。
“他们俩放学的时候打架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温婉的女子。
任之夏认识她,她姓张,是之焕的班主任,为人很和善。
张老师微笑的先看了看任之夏,然后再看了看那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说:“我罚他们靠墙站,是为了让他们认识自己的错误。”
“我儿子有什么错误?!”
中年妇女大声的对张老师反驳,然后使劲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任之焕:“一定是这个没人管教的野孩子先欺负我们家小泽的!”
她讨厌这个叫任之焕的小孩,所以她的语气才这么得强烈。
“他不是个野孩子!”
听到对自己弟弟的侮辱,任之夏立刻跑进了教室,然后一把将之焕揽入自己的怀里。她知道那是每个做母亲的为了维护自己孩子才说出的狠话,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弟弟,也更害怕之焕幼小的心会受到不应有的创伤,所以她才要尽全力保护他。
“任之焕就是个野孩子!”小男生愤怒的大骂之焕。
而之焕却揉着自己通红的双眼,声嘶力竭的反驳:“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
之焕像发疯了般拼尽全力的喊,于是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一双泪眼令人心疼,任之夏把他抱紧了些,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慰:“不是,之焕不是野孩子!
只是安慰的多了,她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感到难受。
“小泽和妈妈先回去吧。”
这样的局面,张老师也看不下去了,她摸了摸小泽的脸,然后给了小泽的妈妈一个眼神后,小泽母子俩才离开了教室。
空空的教室里安静的只有之焕的哭泣声。
之焕哭的让任之夏很是心疼,所以她紧紧的抱着他,希望她怀里的温度能够给他受创的心增添一点温暖。
“之焕这个孩子平时都挺乖的,功课也很不错,只是……”
张老师说着说着,也蹲了下来,她抚摸着之焕的小脑袋,她的确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男生,但也有些无奈:“只是,一提到家庭这方面的问题,他就会急。”
“嗯。”
任之夏勉强的笑着点头。
这种被人唾弃的感受她何曾没有遭受过呢!她十岁,之焕才两岁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就是没有人管教的野孩子。
张老师微笑的看着之焕那双红通通却难掩纯净的双眼,然后再看着任之夏,说:“你们家的情况我都知道。”
“嗯。”
“我也希望之焕能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成长,但是,他始终是要和集体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以,希望你这个做姐姐,能在心理方面多做点努力。”
张老师的眼神很认真。而这些,任之夏很明白,所以她也诚恳的点头答应了张老师:“我会的。”
回家的路上,之焕一直紧紧的牵着任之夏的手,那张粉扑扑的脸蛋上满是泪痕,这样的他是任之夏多看一眼都会心疼的。
其实之焕的确是个野孩子。
她记得那是某年冬天,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母亲急冲冲的跑回了家,手上还抱着一个刚满十个月大的婴儿,母亲说,见这个婴儿很可怜,模样甚是可爱,于是就从孤儿院领养了,后来的日子也过的很愉快,家里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新成员而反感,反而都很喜欢他,直到她十岁的那年,父母意外身亡,只剩下她和之焕两个人,她也更加疼爱和保护他。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过度的疼爱,才导致之焕习惯了依赖,所以从今天起,她这个做姐姐不能再宠溺他了,而是需要告诉他,应该如何像一个男子汉去正确的面对事情。
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
任之夏推开门后,便松开了之焕的小手,语气有些冷淡:“自己拿毛巾去把脸擦擦。”
之焕那双泛红的眼里顿时全是委屈。以前只要是自己哭了,姐姐都会去拿热毛巾帮自己把脸擦得干干净净,而这次姐姐却叫他自己做,他有点难过,他站在任之夏的身边,动也不动的委屈的看着她。
看着之焕,任之夏既生气又内疚。她生气的是一个十岁的男生哭完后,竟然还要姐姐擦脸,她内疚的是从小到大,她都把他宠着,以至于现在宠过了头。
她俯视着他准备说些什么,但在同一瞬间,一声温柔的如羽毛般轻盈的呼唤声把她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之焕怎么了?”
一个和任之夏年纪相仿的女生,身穿着粉色的蕾丝睡裙,脚步慌张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当看到满脸都是泪痕的之焕时,便立刻从卫生间里拿来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来,让姐姐帮你擦擦。”
女生把小之焕抱到了沙发上,然后帮他擦拭着脸颊。
这个女生叫郑晚娜,是任之夏姑姑的女儿,任之夏的父母过世后,她们便生活在了一起,任之夏只比她大三天,只是她们的性格却相差甚远,郑晚娜喜欢打扮自己,所以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而任之夏根本就没有精力让她去想这些无谓的外表工程,对于她来说,只要有的穿就好。
一旁,任之夏静静的看着郑晚娜,虽然只是个侧面,但是依旧美的动人,她一直都认为郑晚娜是个天生的美人,蛾眉皓齿,胜雪的肌肤,容颜极清极美的就像摆在橱柜里芭比。
“他怎么会哭的?”
郑晚娜疑惑的问任之夏。
而任之夏的嘴只是稍微的动了动,却被沙发上的之焕抢先了一步,他委屈的嘟着小嘴,说:“同学说我是野孩子!”
说完,他的眼睛又开始泛红。郑晚娜心里微微一寒,然后赶紧摸摸他的小脸蛋“我们之焕怎么会是野孩子呢,你有世界上最疼爱你的晚娜姐姐和之夏姐姐呀。”
“是吗?你们会很爱我吗?”
之焕有点不信任的问,嘴巴依旧不开心的撅着,郑晚娜笑着同时看了看任之夏和之焕,然后用手指撮了撮他嫩嫩的小脸:“当然!我们会爱你一辈子,而且啊,会把你养着像小白猪一样。”
“我不要,我才不要像小白猪呢。”之焕着急的拼命摇头。
“呵呵……”
任之夏和郑晚娜看着之焕信以为真的可爱模样,同时噗嗤的笑了出来。而后,任之夏微笑的看着郑晚娜,对于刚才安慰之焕的行为,她从心底里感谢郑晚娜。
“哎,今天又坐错了方位。”
忽然,一个头发微卷的中年女人一脸烦闷的推开了门,女人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型偏瘦,长相算美,只是微往上挑的细长眉毛,让她看上去有点凶,进门后的她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任之夏,然后再看了看空空的餐桌,立马她的眼神就凶狠的看着任之夏,质问:“为什么这么晚,餐桌还是空的?”
任之夏心一紧,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做晚饭,所以她朝姑姑愧疚的点了点头,然后便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走到客厅后,任美兰就往沙发上一靠,把包扔到了一边,然后双手抱胸的朝厨房里的任之夏讽刺的嘀咕:“就凭你这个样子,将来是没有福当少奶奶的,所以你还是趁现在多做点事,将来好养活你自己!”
厨房里的任之夏只是低头洗着菜,并没有理会,而之焕却很生气,摆着臭脸看着姑姑。
虽然说是自己的母亲,但是,郑晚娜还是忍不住替任之夏说话:“妈!你能不能少说点!”
“我有说错吗?”
任美兰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她大声的哼哧了一声:“所以啊,我叫你早上出去卖鸡蛋糕是有理由的,我这叫给你社会经验。”转眼,她看着眼前这个如花般美丽的女儿,眼神忽变温柔,满眼尽是灿烂的笑容:“又不像我们家晚娜,天生就有当少奶奶的条件。”
任美兰忍不住用双手捧起了郑晚娜娇美如花的脸庞,故意朝厨房的方向加大了分贝:“所以,你还是好好的把家务做好吧!”
任之夏忽然停了下了手中的活,冰冷的水花不断的溅在她的手上,溅在她的脸上,好冷!这种从亲人嘴里发出的讽刺让任之夏的心比水花还要冷一百倍,可是,被讽刺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没有姑姑,她也许要和之焕去睡大街,如果没有姑姑,她也许连饭也没有吃,所以,被骂和被讽刺是只要忍忍都能过去的。
任美兰对之夏尖酸的讽刺让郑晚娜有些生气,她一把捂住了妈妈的嘴,眉心一皱,眼微微一瞪,任美兰见女儿生气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她对郑晚娜眯眼而笑,说:“妈妈明天再去赌一把,一定能够把你喜欢的那条裙子买回来!”
郑晚娜看了一眼厨房帘子后忙于做饭的任之夏,然后转过头,小声的对母亲说“妈,你别再赌了。”
“你不是很喜欢那条裙子的吗?而且,穿在你身上也很好看啊!”
任美兰欣慰的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那种骄傲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但是……”郑晚娜有些迟疑。
任美兰一笑,然后着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爱说反话。”
“呵呵……”
母亲很了解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天在百货商店的专柜里试的裙子,的确很合身,而且她也很喜欢,所以听到母亲能给她买下来,她才会笑的这么的愉悦。
客厅里的笑声很温暖。
厨房里的任之夏一切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她们并没有必要要故意小声的说话,因为即使她听到了,她也不会怎么样,除了羡慕,当然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寒吧。
晚饭过后,任美兰就回房了,任之夏清理完餐桌,洗完碗筷后就去了院子里收衣服。
初夏的夜风徐徐的吹过。
这样的夜风有点粘,似乎能将任之夏心里的惆怅粘得紧紧的,让她感到那么的难受,仿佛每从绳子上每取下一件衣服,她的心就会随着衣物重量的增加而越渐繁重。
一条淡绿色的丝绸连衣裙随着风轻轻的飘动着,很美。
任之夏知道这是姑姑去年给晚娜的生日礼物。她忍不住轻抚了一下裙身,丝绸的质感是那么的顺滑,那么的轻盈,她闭上双眼幻想着自己穿上后的样子,她想,也许也会像美丽的公主吧。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每天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她和之焕就像是寄住的陌生人,她不是气这么多年来姑姑没有给自己买过一件漂亮的衣服,是因为姑姑没有给过自己任何一句贴心的话,而感到心寒,但抱怨终究只能藏在心里,生活还是要用隐忍的方式过下去。
屋门外,郑晚娜静静的站着,一身蕾丝睡裙,她美的像童话中的公主,她看着任之夏消瘦的背影,想起母亲在客厅里说的那些话,她的心也如同被大石压住般的难受。
任之夏因为手中衣物太多,所以怎么也取不下晾在绳子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这时,郑晚娜赶紧跑了过去,帮她取下了衣服。
郑晚娜的帮忙,让任之夏感到很温暖,她心想,幸好还有她是和善的,她微笑着说:“谢谢你!”
“呵呵……”
听到任之夏对自己的感谢,郑晚娜不由得低下头尴尬的笑了笑:“我妈妈那样说你,你居然还对我说谢谢。”
“那些……都没什么的。”
任之夏侧过头,嘴角微颤,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明明很受伤,可是却还要伪装出很坚强,这样的感受是难受的,但即使心是像被巨蟒缠绕般的痛苦,她还是要忍着痛的说:“她毕竟是我姑姑,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亲人,至少她让我和之焕衣食无忧,所以我没有理由去仇恨她。”
郑晚娜怔怔的凝视着任之夏,心微酸,任之夏越是这样说,越是这样显现出一幅淡然的模样,她就知她伪装出来的坚强是有多么的浓厚。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夏风的湿热似乎提醒着盛夏的到来。
校园里。
碧绿的湖面上盈着不大不小的光点,宛如沉睡的仙子,道路边,学生们穿着统一校服,金色的尚德校徽熠熠夺目,他们结伴而行,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里,这是属于这个年龄的青春朝气。
二年一班。
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教室,而他们的眼神却在注意到某一个方位的时候,同时惊住!
在那张稍微靠后,阳光充足的座位上,放着一个粉红色桃心的礼品盒,光芒萦绕,礼盒上缠绕的彩色丝带光彩而耀眼,光是这个外表,就足以美到令人陶醉,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份精致的礼物只会是属于尹彬,礼盒顿时就像被打下一束追光,吸引力是致命的!
“好美……”
教室里接二连三的发出陶醉般的赞叹声。
即使尹彬的座位上,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礼物,可是却没有一个礼物像今天的这份,美得令人不自觉的惊叹。
慢慢的,班级里的女生们立刻在尹彬的座位前围成了一圈。每个人都有想立即拆开它的**,只不过想归想,自然没有人敢靠近它,只能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教室外,快要迟到了的任之夏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门边,当看到老师还没来时,她那颗悬了十几分钟的心终于才安稳。
“幸好没迟到!”
她先大口的缓了缓气,然后才走进了教室,只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有所放慢,她好奇的从人群的缝隙里望过去,神色忽惊。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礼盒,光芒十色的彩色丝带,随风轻扬,彷如空中舞动的精灵,美丽的让她也不禁赞叹。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她需要关注的事,只是瞅了一眼后,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当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感叹声时,她心底暗嘲了一声,她想,或许穷人与富人最明显的差距就在于,富人像是在聚光灯下生活的明星,被人追捧和崇拜,而穷人不仅要为生活担忧,还要忍受周遭的讽刺与嘲弄。不过只是想了想,然后她便翻开书,埋头预习起了功课。
忽然,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围在尹彬座位边的女生们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好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各做各的事。
是尹彬!一身洁净的白色校服,有种淡淡干净而阳光的帅气,当然,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王者气息仍旧明朗。
他神色淡漠的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当他看到摆放在自己座位上的礼盒时,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更加淡漠了。
礼盒久久的没有被拆开,慢慢的,它耀眼的光彩似乎也因为尹彬冷漠的目光变的黯淡了。
他会选择拆开?还是和以往一样选择扔掉?
出奇安静的教室里,女生们好奇的探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尹彬,在两者之间来回的做着猜测。
或许是太过于安静了,以至于任之夏竟然也好奇的侧过头去,静静的望着站在窗户边,面容冰冷的尹彬。
就像在等待一个重要会议的审批结果,教室里的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不过最终的结果似乎并不令人满意,尹彬选择了后者,他拿起了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然后转身朝后门的垃圾桶边走过去,冷漠的将礼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着‘噗通’一声,又一份礼物被他无情的扔掉了,他此时冷漠至极的神情就像根本毫不在乎送礼人的心情。
“天哪,他……居然又……”
几个女生捂住自己的嘴,惊骇不已。她们没有想到,这样一份精致的礼物竟然也没能打动尹彬,最后还是落的了同样的下场,而女生们也不得不再次认定尹彬就是个天生的冰冷体。
虽然这已经是尹彬扔掉的第N份礼物,但是从这份礼物的包装,不难看出送礼者是花费的许多心思的,所以当任之夏看到尹彬,竟然也用同样的举动对待时,她还是有些吃惊,而他的自以为是也更令她反感,此时她目光紧紧的望着他。
不远处,尹彬好像又找到了那个相似的眼神,他回头,目光交集,任之夏立刻转过头,头深埋,就像又一次偷看被发现的心虚,清秀的面容里神色徒有些紧张。而尹彬却暗声冷笑,她似乎很喜欢偷看他,淡漠的瞅着她一眼后,便转身回了座位。
上课铃响后,教室里才得以安静,同学们端正了坐姿,打开书本,等待着老师的到来,而从头到尾,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窗外的某一个身影。
在靠后门的窗外,一名身影纤瘦的女生微侧身向教室里望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柔顺,单从背影望去,就已经很美了。此时她目光黯然的看着尹彬,座位上,尹彬低头看着书,神色漠然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淡金色的阳光里,他俊美的如贵族,可也是这样的他却能让女生心隐痛。
刚才被扔掉的礼物,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亲手为他制作的巧克力圣诞树,原先以为只要把包装做的精美了,就有可能让他动心,但是没想到最后他还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
看的久了,她的心就越发的疼痛,她难过的转过身,靠在墙边,捂着嘴小声的哭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泪痕,让人心疼。
下午。
天空正蓝,操场里盈亮的草地仿佛被阳光照透,如同碧玉般清透。场地边,二年一班正在上体育课,这节课的任务是男生打篮球,女生跑步。
虽然在大热天跑步,女生们觉得是件很不公平的事,但是顾及到这是要计入学堂测试里的,所以就算不情愿也还是照做了。
一圈接一圈,女生们早就有气无力了,而男生则很幸运,几个好朋友组成一队的打起了篮球比赛,虽然已经汗流浃背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最具有朝气的年级,挥洒汗水对他们来说是最快乐的。
篮球场上,阳光火辣,水泥地上是蒸腾的热气。
在某个靠近操场的篮球场地上,球被快速的传了出去,同队的男生正准备接球,只是球在一个瞬间从中被截过,一个身型略微高大,身穿名牌运动装的少年,用最标准和最漂亮的三步上篮姿势,赢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哐!’
一记帅气精准的进球,让少年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是尹彬!”
一名女生在看到篮球场上投球的尹彬,忍不住激动大喊了一声,尹彬的名字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只在一瞬间,就能够让在操场上跑步的女生都纷纷跑到了篮球场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追星般的狂热。
跑道上只剩下任之夏还在继续完成任务。
“这才是打篮球。”
尹彬转过身,眼神是属于王者的桀骜不驯。而那样的语气也是骄傲的,骄傲的甚至略带不羁的挑衅。
场地里的其他男生虽有被尹彬言语激怒,但是顾及到他的家族势力的地位,只能忍气吞声。
“那你再投一次!”
只是当然有不怕死的,一个满身汗水的男生愤慨的一吼,他很愤怒,不就是给了学校一笔周转的资金吗,有必要在这里拽吗!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一片哗然声,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男生,同样也为他开始保佑。
王者是不允许有人与自己作对的,所以这样的一句自然也让尹彬暗怒,他目光凌厉的瞪了男生一眼,男生心忽惊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但始终执拗的没有改口,当然,王者也是有实力骄傲的,所以尹彬并没有对男生做什么,只是拾起了一旁滚落在地上的篮球。
所有人顿时惊住,尹彬不但没有教训男生,反而还拾起了篮球,难道他真的要听男生的话再投一次吗?全场惊骇。
终于完成了课堂任务的任之夏坐到了篮球场边的石凳上,满身是汗,炎炎的烈日,就算是穿着清凉的运动装,也无法抵挡这样的炎热,她热的不停的用手扇风。
身后的篮球场上传来不绝于耳的尖叫声。
任之夏又一次好奇的转过头,透过人群,那名受到全场瞩目的少年,身影在金色的光辉里更显高挺而英朗,她也知道,只有尹彬才会引起这样的轰动。
尹彬熟练的运球,女生们痴迷的注视。他在尚德高中的女生眼中就像一颗璀璨的钻石,既美丽又有昂贵的价值,就连一个简单的运球都会引起她们连连尖叫。
全场期待!
当尹彬运球准备三步上篮的一瞬间,他穿过人群的缝隙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那熟悉的眼神,几乎是在准备将篮球投入篮筐的时候,他竟然将球向球场外用力的扔了过去。
“啊!”
球场外传来了一声女生的惊叫。
篮球又准又狠的砸向了任之夏的额头。额头被砸的发红,甚至她感到头也有些晕眩,她忍痛的揉了揉额头,恼怒的准备向尹彬走过去,可是她才站起来,尹彬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恭喜你,你做的很成功!”
还没有来得及等她发问,尹彬却抢先了一步,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倨傲,英挺的身躯也是一种无形的魄力。
“目的?”
任之夏怔问。她对于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尹彬暗笑。她就像个演技出色的演员,就算目的被识破了,还能装出一幅不谙世事的模样,他讨厌她,嘴边露出的笑容冰冷的令人恐慌:
“你的确很聪明!你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样跟在我身后,也不会送礼物给我,更不会看到我就尖叫,而是用这种偷看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话在最后一句充满邪恶……
任之夏顿时明白了尹彬的意思,原来他把她不经意的偷看,当做是引起他好感的一种方式。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很好笑,她想反驳,可是却又被尹彬抢先了一步:
“你喜欢我?”
任之夏一惊!惊讶的连一句简单的否认都说不出来。
声音不大,可是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她真的喜欢他?篮球上,光芒像是追光紧绕在任之夏和尹彬的身上,就像在上演一出精彩的好戏,二年一班的同学们都屏气等待任之夏的回答。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尹彬俯身,面容渐渐的凑近任之夏,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怔怔的看着他,他寒冷的目光仿佛能冻结住她反驳的能力。
尹彬的眼神越逼越紧:
“因为喜欢我,所以每次都偷看我,第一次在校门外,第二次是在教学楼的走道里,第三次是在教室里,第四次……是刚才。”
是,她的确是做过这些事,但这些只不过是无意间发生的,她不想继续让他误会下去,所以连忙解释:
“我承认我是偷看过你,但是这些并不是……”
“你承认偷看我,也就是承认喜欢我,对吧?”
又是一次抢话,而且语气更加的强势,更加的紧逼。他似乎已经完全曲解了事实,而他气势高傲和霸道的,像个王者般把她踩在脚下,丝毫没有留给她任何反抗的能力。
慢慢的,他还在不断的靠近她,她微惊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而他们彼此越来越近的距离,就像他想要吻住她,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清秀的脸容紧张的微颤,而他却冷漠的注视着她,眼神却像是沾了毒药的危险。
全场又一次集体惊骇!
“可是,你不配!”
当距离微弱到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吻住她的时候,尹彬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神情是高傲的自以为是。
想要喜欢他?她还不够资格!
声音很轻却也很冷,冰冷的令她心底紧颤。任之夏慢慢的睁开了眼,胸口很沉,呼吸有些微怒的急促,这样的讽刺彻底践踏了她的自尊。
尹彬直起身,双手依旧习惯性的插在口袋里,表情冷漠而傲慢的问任之夏:
“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
对于他,此时任之夏并不想做任何的回应。而尹彬却似乎很喜欢这样踩踏她的自尊,他略微停顿了一会,说:
“就是你这种自不量力的人!”
说完,尹彬只是淡淡的瞅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而任之夏紧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身体里是一阵难受的火热,她能明显感到胸口因愤怒而澎湃的血液……
尹彬走后,二年一班的同学们又各自恢复了自己的活动,活跃的就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她还有资格去喜欢尹彬?真是自不量力!活该被骂!”
各色讽刺的眼神相继向任之夏投射过来。
操场边的一群女生像看笑话般的奚落着任之夏。尹彬是她们心中的无价的钻石,而璀璨华丽的钻石应该是镶嵌在名贵的铂金上,又岂能是随便能镶嵌在低廉的金属上呢,所以她们才会肆无忌惮的嘲讽她。
任之夏没有理会,只是独自一人朝教学楼走了过去,就像罪人般遭人唾弃,她步步如被针刺,烈日下,全身上下是窒息的难受。
二年一班。
教室里没有人,安静无声,阳光静谧而慵懒,白色的校服整齐的叠放在课桌上,光芒里,亮的有些刺眼。
任之夏走进了教室,她并没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朝尹彬的座位走了过去,脚步轻缓,脚底却彷如冰雪般寒冷。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人,也没有遇到过一个能令她如此厌恶的人,唯有他,这个自私,自以为是,甚至高傲到不懂得尊重他人尊严的人。
她的确不是贵重的铂金,配不上钻石镶嵌,那他也并不是钻石,只不过是廉价的玻璃而已。
胸口此起彼伏的愤怒似乎在这一刻爆发。
任之夏从自己的书桌里拿出一只正红色的水彩笔,没有半点彷徨的在尹彬洁净的校服上写下了几个大字,然后将校服挂在了黑板的正中间。后果在尊严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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