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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逆天:捡个太子来种田

芋头酥酥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唐与柔溺水重生醒来,发现自己竟成奶奶口中的灾星。爹走娘死,她和小弟小妹住破屋、吃糠咽菜,死后被扔到荒野喂了狼……全文完。怎么可能?!她闹分家、卖草药、开作坊、盘下整条街的商铺……用她渊博的知识,赚它丫的!“各位乡亲,货物供不应求,村里作坊紧急招工!唐家人拒收!”“柔丫头明明是全村的福星啊!”某只太子站在商铺里扶额,为什么他成了店小二?!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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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福运逆天:捡个太子来种田》,由网络作家“芋头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与柔溺水重生醒来,发现自己竟成奶奶口中的灾星。爹走娘死,她和小弟小妹住破屋、吃糠咽菜,死后被扔到荒野喂了狼……全文完。怎么可能?!她闹分家、卖草药、开作坊、盘下整条街的商铺……用她渊博的知识,赚它丫的!“各位乡亲,货物供不应求,村里作坊紧急招工!唐家人拒收!”“柔丫头明明是全村的福星啊!”某只太子站在商铺里扶额,为什么他成了店小二?!

《福运逆天:捡个太子来种田》精彩片段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惊得岸边觅食的候鸟四散飞去。
唐与柔一个趔趄,跌坐泥沙地上,摸着肿起来的脸,看向老太婆的眼神又是错愕,又是愤怒。
秋风凉飕飕地吹在湿透的粗麻衣上,凉得令人发抖,但脸上却火辣辣地疼。
半个时辰前,堂弟唐状元害得原主和妹妹在黄沙河中溺亡。如果不是她这个医学博士魂穿而来,将妹妹救活,这少年身上就已背负两条性命。
可唐老太只看见自己推搡唐状元,没弄清事情原委就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直到现在,她和妹妹的衣服上的泥沙还没弄干净,衣角还在滴水,妹妹甚至还在不断呛咳。她这个当奶奶的完全看不到吗?!
天下间怎么可以有这样偏心的奶奶?!
唐与柔正在义愤填膺,又看见唐状元躲在他奶奶和母亲身后,对她露出坏笑来,简直想将他按到地上胖揍一顿。可周围站满了围观村民,唐家的长辈们也都在,她硬生生忍住了。
就听堂弟委屈地对唐老太说:“奶奶,姐姐想要溺死我!你看,我去学堂要穿的帛衣都被她捏皱了!”
唐老太完全相信了宝贝乖孙的控诉,扬起手又朝唐与柔狠狠地打过来,嘴上唾沫横飞:“你这个杀千刀的灾星!克死你娘,克得你爹跟贱人跑了,克得我豆儿生病,现在还要来害我的元儿!我要把你带到官府,告你谋害亲弟,不守孝悌,把你浸猪笼!”
唐与柔闪身躲避,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她跟前,忍不住惊呼一声:“幼娘,快躲开!”
“奶奶求求您,别打姐姐,我们可以编麻干活种地……别告官,别让姐姐浸猪笼……啊……”唐幼娘张开双手挡在她身前,腰上被唐老太猛踹一脚。
唐与柔赶紧将她拉到一边,查看她伤势。
前年,父亲为了躲避徭役,跟邻村寡妇私奔,至今渺无音讯。母亲被唐家人挤兑,没日没夜地劳作,没过多久就染病故去。现在四房里就只有唐与柔、唐幼娘和唐豆儿三个孩子,成天受唐家人的欺负奴役。
幼娘比豆儿更懂事,就连秋收前的次丁税都是她帮唐与柔编麻赚来的。
现在她挨了唐老太一脚,疼得小脸苍白,五官拧成一团,扶着腰跪坐在泥沙地里。
连围观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哎哟,唐老太,你下手轻点,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可怜的小东西,又挨打了。”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唐家的事用不着你们管!”唐老太和周围村民们顶了几句嘴,转身继续对唐与柔和唐幼娘肆意谩骂。
唐与柔有些心凉。就连围观村民都会替幼娘说话,可唐家人却作壁上观,甚至连最喜欢息事宁人的爷爷,此时也没有帮她们说话的意思。她低头抱住幼娘,并没有回嘴。
骂脏话谁不会?但和唐老太这种奶奶吵架并没有意义。
直到赵里正来了,唐与柔突然抬起头,咆哮道:“我要告官!我要告唐状元试图杀害堂姐堂妹!”
众人一惊,唐家人则纷纷变了脸色。
唐老太率先咆哮着:“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唐状元也急忙否认:“姐姐胡说!是幼娘自己不小心滑落下去的!”
唐与柔找了块石头站上去,大声对村民喊道:“里正爷爷,各位爷爷奶奶、伯伯伯娘、叔叔婶婶,今天是唐状元先把幼娘从山上推下来,跌到河里,差点就淹死了,山里采橘子的人都看见了他们。方才我跳入河中,将幼娘拉上来,也险些溺水!我只不过是让他长记性,省得唐家出了杀人犯,给村子添了污名,没想到竟遭到奶奶这么狠心的一巴掌,还要将我送到衙门,把我浸猪笼!”
唐老太正要叫骂,唐与柔突然厉声质问她:“奶奶,您就算不信大家的话,觉得是大家在冤枉唐状元,您总要看我们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吧!幼娘好好地在山上采橘子,为什么会全身湿漉漉的,沾满泥沙?我在村尾小溪边洗衣服,为什么要跑来这黄沙河?您不替我们这两个险些溺死的孙女说话,竟然倒打一耙!奶奶,您还有没有良心?!”
可能是因为原主从来都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此时一喝惊得两侧林木中鸟兽齐飞,回声阵阵。这气势一下子吓住了大部分人。
唐老太被问得呆愣了一下,才骂道:“杀千刀的灾星,你难道还要败了唐家的家运吗?!”
唐老头这会儿才出声,拉住老伴的叫骂,对唐与柔说:“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他是幼娘的哥哥,是你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会故意杀幼娘呢?柔丫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与柔嗤笑:“就这么过去?!爷爷,平日里奶奶让四房为奴为婢,勉强算是唐家的事。可现在唐状元把幼娘推下山,意图草菅人命,这难道还只是家事?!唐家再大能大过《泰始律》不成?!唐状元,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当秀才当官?别做梦了!我要去县衙告你意图杀你的堂妹!让你一辈子不能考秀才!”
唐状元听见再也不能考秀才,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母亲宋茗刚才一直没出声,这会儿突然捡起石头,歇斯底里地朝唐与柔扔来:“你要是敢报官,我这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几块碎石疾疾朝两人飞来,力道不小,唐与柔转身护住妹妹,替她当下这几块石头。妹妹吓得呜咽起来,在她怀中缩成一团:“不要打姐姐,呜呜呜……”
唐与柔伸手轻拍妹妹的脑袋,安慰她:“不怕,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再欺负我们!”
以前的包子唐与柔已经死了,现在的唐与柔只会以牙还牙!
她弯腰捡起地上石头,狠狠朝宋茗投掷过去。
“哎哟!贱蹄子!”宋茗被石头砸中,冲上去和她扭打成一团。
外人不知唐与柔死而复生,内在已经变了样,因她现在格外凶悍,只当她是平日里总被说成灾星,这会儿溺水后受到了惊吓。
唐老头只觉得这场打斗太丢人现眼,高声喝道:“够了!都给我住手!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他改变语气,用怀柔的口吻,对唐与柔说,“他是幼娘的哥哥,是你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会故意杀幼娘呢?柔丫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与柔被唐家人拉开,很不给爷爷面子地打断他:“不,我要追究到底!”
唐老头见她冥顽不灵,拔高声音,怒道:“就这么过去了!老二媳妇,柔丫头和幼娘都落水了,去拿一两银子给她们看大夫!”
一两银子?
唐家人竟然觉得一两银子就能堵上她的嘴,让她不去告官?!
唐老太暴躁地拉扯她老伴的衣服,震惊咆哮道:“一两银子?!她们又没溺死,要什么一两银子?!老大媳妇要银子安胎,两个孙儿要银子去县城私塾,刚刚交完税,你让我现在从家里拿一两银子?!你要全家人喝西北风吗?!”
家里管钱的是唐老太,唐老头只管种地。但现在是关乎整个唐家名声的事,要是再不拿钱出来摆平,大概家族和村子都容不下唐家了。
老头因为这场闹剧本来就心情不好,见老太当众拒绝给钱,还揭露了家里没钱的窘迫,脸面上更是挂不住,怒道:“有钱,家里有钱!”
唐老太并不怕唐老头,张嘴大喊,唾沫星子喷了唐老头一脸:“没钱!我说没钱就是没钱!”
村民们不免议论起来,对唐家四房两个孩子愈发同情了。
“一两银子以老唐家的家底不算多吧?这都拿不出?”
“都说唐老太抠门,两个小姑娘差点淹死了,看来是真的不关心她们。”
“杨大夫光是诊金就要收三钱,要是抓药至少要二两银子。这一两银子能干什么去?”
唐老头听见村民的议论,更觉得脸面无光,急忙说:“就是交税后暂时没银子,去县城里卖些干货就有了。”
唐老太:“呸!卖干货的钱是给孙子去私塾用的,谁都别动这钱的主意!”
宋茗嫁进唐家多年,对唐老太的吝啬一清二楚,可她也不能任由自己儿子冠上谋杀堂妹的污名。她瞅着四房两个姐妹骨瘦如柴,又想到她们以前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模样,便建议道:“爹,娘,两个丫头只是受了惊吓,没受伤,看她们落水可怜,不如把家里的鸡给她们补身子,省得他们拿着银钱到外面去,被人坑骗。”
这番话说得极妙。
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自然不用看大夫。一来把赔偿变成唐家可承受的,二来又显得唐状元犯的错也没那么大了。
唐老头一听这办法,当即对躲在人群后的老三媳妇吩咐道:“老三媳妇,快,你这就去鸡圈里捉两只鸡,给四房送去!”紧接着就对围观村民们说,“乡亲们,今天这件事都是误会,正巧赵里正也在这儿,就请您做个见证,是幼娘自己滑下山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在他看来,四房两个丫头大字不识一个,连去县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算唐与柔现在斩钉截铁说要去县衙告状,只要乡亲们不帮她们写诉状,她们就翻不了天。去县城让别人写字,她们也掏不出钱来。
“都快把人给淹死了,你们一两银子不赔,还想用两只鸡搪塞过去?”唐与柔冷笑一声,愤怒目光扫过唐家人,最后落在唐老太身上,“我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包括唐幼娘在内,所有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女娃娃口气不小啊!”
“十两银子都能盖一间房了!”
“姐姐……”唐幼娘小脸上都是担心,拉着唐与柔的手都在发抖。
唐与柔显得异常冷静,安慰自己的妹妹:“别担心,这是我们应得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一个劲地就知道问家里要钱!你们只不过喝了几口河水而已,又没溺死!家里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是要抢你大伯娘的安胎钱,还是想抢二伯断腿的药钱?你别想着我们把你哥哥弟弟的读书钱赔给你们!唐家把你养这么大,就是养了个白眼狼,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青楼卖?!”唐老太果然暴跳如雷,指着唐与柔的鼻子骂道。
哪里有让孙女去青楼卖的?
“咳,唐老太,这话欠妥,欠妥。”赵里正终于站了出来,对唐与柔说,“柔丫头,我这个里正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你和幼娘都没受伤,要十两银子未免太过了。”
唐与柔随即反驳道,“要是一个不巧,幼娘坠山的时候就在石头上磕死了呢?我们没事是我们命大,他行凶作恶属实。上了县衙,县老爷也得站在我们这边!十两银子对于他的仕途来说,一点儿都不贵,可如果唐家人连这点银子都不愿意承担……”她挺胸抬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那不如就将四房分出去单过吧。”
从唐家人为了一两银子推诿开始,她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态。
当听见宋茗说赔偿两只鸡的时候,心中更是拔凉一片。
这个山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男孩养大了可以传宗接代、考秀才、种地打工,而女孩将来会是别人家的媳妇,是赔钱货。数年前因蝗灾而闹过饥荒,如果不是娘拼死护着幼娘,妹妹当时就被唐老太交换走吃掉。
现在即便要到了银子,唐老太只会变本加厉地奴役四房,把这些钱从她们身上剥削出来。
既然这样,还不如分家来得干脆。
唐老头震怒:“你说什么胡话!?你小小年纪的想要分家?!你这个不孝的丫头,你怎么敢……”
“爷爷!”唐与柔呛声道,“我本来的确不敢!我唐与柔活在这个世上十四年,以前每天都和和气气的,受了委屈只会打落门牙和血吞,还被你们污蔑成灾星,把家里所有错事都往我身上推!可这一次,唐状元不是抢了我和妹妹的菜饼豆粥,也不是在我们喂猪的时候扔石头!而是将幼娘推下山去,这难道还是小事吗?!既然唐家不愿承担这笔银钱,那不如就将四房都分出去,四房原本应该有的田,四房可以不要,我们只要那间破屋子能让我们栖身!再求这个小霸王别再来骚扰我们,奶奶别再来奴役我们!我们以后吃的自己去山上采,穿的自己捡麻织布,任何生老病死都与你们无关,哪怕我们死了,自有邻里用草席一裹将我们扔到山里去!这笔钱,你们自然也不用赔了!”
她的话在山谷里飘荡,回音阵阵,荡气回肠。
一时之间,四下无人再说一句话。
唐与柔觉得幼娘全身都在发抖,用力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自己这番话,一定让妹妹受了不小的惊吓。
然而,在一片沉默之中,小小的幼娘用稚嫩的声音打破沉默,怯生生的,带着颤音,义无反顾地支持着她:“幼娘听姐姐的,豆儿也一定听姐姐的!我们分家!”
唐与柔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个妹妹,她喜欢!
众人被姐妹俩的话震撼到了。在一片沉默中,却突然听见唐老太突然拍手叫好,吓了一跳。
“分家好哇,以后你别想问家里要一文钱。豆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你这个当姐姐的照顾不好他,没钱给他治病!”
老太自然在心里算清了这笔账。
就算没四房这三个孩子使唤,她还能使唤三房那对母女。如果分家就可以把这三个灾星甩掉,还不用赔偿十两银子,那她今天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唐老太认为捡了个便宜,唐老头却觉得大失颜面。
两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当众说要分家,是家里没教好才会让她这样忤逆不孝!虽然现在四房住在村北破屋里,和分家没什么区别,可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孙女把家给分了!
得亏祠堂里的老唐家的叔公们都跑去镇上赚钱,错过了这场闹剧,不然他们若是当众怪罪唐老头管不好孙女,他更是无地自容!
“柔丫头,爷爷这就去县城里把三年前埋下的几坛酒卖了,凑够十两银子给你们看大夫。那两只老母鸡,你们留着吃,补身子。这件事上,唐家不包庇唐状元,有什么都赔给你们。乡亲们,今天两个丫头受了太大惊吓才会这般胡闹,没事了,都散了吧。”他对着赵里正拱了拱手,不再跟唐与柔说话,也丝毫不看唐状元和宋茗,穿过包围着的众人,率先离去。
“十两银子,做什么不好啊?你个糟老头子莫不是说的醉话?你不许给那贱丫头,让她们这就分家单过!”唐老太跑过去拦住唐老头,在地上撒泼打滚,以为唐老头会来扶她。
唐老头跨过她,背着手朝家里走,唐老太只能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他,一路吵过去。唐家人都跟过去了,说不好是去劝架的,还是去劝说唐老头要分家的。
村西边农家院子里养的狗被唐家人的争吵声惊扰,狗吠声沿着他们离开的轨迹,此起彼伏。
围观村民陆续离场,唐与柔牵着唐幼娘的手,打算离开,却见赵里正朝她们走了过来。
“赵爷爷。”唐与柔率先对他行了个礼,“如果赵爷爷是来劝我的,大可不必多费口舌了。”
赵里正叹了口气,还是语重心长地说:“柔丫头,你只是在气头上,这事不能这么办……”
唐与柔挺起脊背,傲然道:“我忍了十四年,直到今天溺水差点死了,才幡然醒悟。如果我再不争取,弟弟妹妹也不会有活路!我和妹妹都落水了,吞了这么脏的泥沙,被这秋风一吹必染风寒,能不能熬过今晚还不好说。哪怕不为我们自己,也要为弟弟谋求些银钱的!”
赵里正摇头,唏嘘道:“你爷爷去找银子了,以后也不会不管你弟弟。”
唐与柔抬起头,注视着村子里最公正的老人的眼睛,字字铿锵:“里正当真这么想?杨大夫可说,他这病不治可活不过这个冬天。您觉得,唐家人真的会管这个孙儿?!”
她的目光坚定而锋利,就像冬天里的寒冰,冷冽刺骨;又像炙热的太阳,散发着强烈的能量。
在她的注视下,赵里正竟然哑口无言。
唐家人对四房什么态度,不用说也可以看出来。就算唐老头这个好面子的人再怎么掩饰,也抵不过唐老太的刁钻吝啬。
他们的确任由三个小家伙自生自灭,而唐与柔只不过是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说而已。
可这闷丫头什么时候竟有这样的魄力?竟然敢直视他的眼睛,问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真的因为差点溺死,完全脱胎换骨了啊!
唐与柔见他不说话,对他行了个礼后,拉着幼娘快速往破屋里走。
不能再耽搁了!这地方发个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没来得及拧干湿麻衣,秋风吹了半天,身子已然受寒。在愤怒的时候,她没觉得冷,可现在冷静下来,全身都在发抖打颤。
她不断搓着自己和幼娘双臂,拉着妹妹快速往前跑,想让身体暖起来,说:“想要不发烧,回家后立刻烧水洗澡,还要漱口,把口鼻里的泥沙全部洗干净。那浴桶不够大,你先在里泡着,我在旁烤火的时候,用野姜来煮汤。你我都要喝一大碗,就算辛辣苦涩,也一定要全部喝掉!”
唐幼娘穿着草鞋,脚步声踩在泥土路上,吧嗒吧嗒的。妹妹“嗯”地回应了一声,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唐与柔低头,柔声问:“怎么了?”
“姐姐,我们真的能分家吗?爷爷不让我们再提了,但奶奶肯定会为了十两银子,以后天天来欺负我们。”
“你真的想分家?”
幼娘想了想:“我听姐姐的。如果姐姐不想再忍了,就算我们会在外面饿死,我也要跟着姐姐。”
唐与柔牵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好,有姐姐在,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们!”
……
山谷在村外西边,但破屋却在村北最边缘的位置。远远看去,这就是一片废墟。
这曾是唐家旧宅,地方挺大,牛棚猪棚啥的都有,但自从老唐家分家之后,废弃几十年无人使用,大部分屋舍都垮塌下来。唯独泥巴垒的主屋看似坚挺,背面泥墙上有了裂缝,秋风一吹,整个房子像快裂开似的,岌岌可危。
三个孩子晚上睡觉就挤在主屋大堂里,打地铺睡草席。
夏日里盖草席还能凑合,可再过几个月就要到冬天,这泥屋有裂缝,是真能冻死人的。
唐与柔只远远望着,就开始担心起之后的生活,万一唐家人没有践诺,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存活?更被说,她还要照顾弟弟妹妹。正想着,一个大脑袋小豆丁,冷不丁飞扑进她怀中。
“大姐,大姐,有给我带串儿红吗?”唐豆儿门牙掉了,说话时满嘴漏风,眼睛乌溜溜的,非常可爱。他听见了她们的脚步声,草绳搓了一半就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几根草。
串儿红是附近长的野花,扯开花瓣一吸就有甜溜溜的花蜜,倒是不难见到,就是山中荒草丛生,需要费时寻找一番。
她仓促穿越而来,哪里顾得上原主出门时答应弟弟的事?
这个小男孩就是四房最小的弟弟。
唐家人一开始并没有放弃唐豆儿,可杨大夫说他胃病严重,如果不治的话,活不过这个冬天。唐老太不想在他身上花钱,借口说他的胃病能传染人,将他也赶来了破屋里住。可从唐与柔看来,这小豆丁虽面黄肌瘦的,脑袋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很大,可眼神里透着机灵,完全没到恶病质的程度,想来是有救的。
她还没回答,小豆丁的注意力就从串儿红转移到了她们的湿衣服上:“咦,大姐姐的衣服怎么湿啦?二姐姐的衣服也湿啦!姐姐们怎么都掉河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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