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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从房中传来，一只舌头被我用匕首挑着扔到了地上。
嘉献在地上翻滚，血喷得老远。
我接过卫清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再敢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本宫让你连公主府的路都看不到。”
卫清吩咐下人把嘉献抬回了驿馆。
我抄着手靠在门框上，让卫清直视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卫清就不再看我的眼睛，明明我们小时候那样亲密。
他说他作为臣子不敢僭越。可事到如今，我再怎么迟钝也嗅出了异样的迹象。卫清白皙的脸颊越来越红，大冬天的额头上竟出了层薄汗。
我开门见山道:“你喜欢我。”
卫清大惊失色，一副“我深藏的秘密怎么被你发现了”的样子，立马跪在了我脚边。
“臣万万不敢。”
我笑了一声:“身为皇家侍卫，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到异国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卫清着急忙慌地解释道:“那是因为臣太过担心殿下，臣……臣不敢让殿下落入火坑。”
“哦？”我扶了扶鬓边的点翠，“你又如何知道那是火坑？”
卫清骤然抬头，竟哭了，衬得他面皮越发地薄。
“臣……做了一场噩梦，梦见您被那厮害得好惨。”
我收敛笑容:“你做了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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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哭道:“臣梦见您当了皇后，被他厌弃，您的女儿和琥珀死了，北国也亡了。”
我沉默不语。
卫清重重叩首:“臣从小便知道，公主是臣要追随一生的人。臣那样珍重的您，却被人如此对待……”
“卫清。”我深吸一口气，“你做的这个梦，当真是可怕极了。”
卫清伏在我脚边，一如当年五岁的他衣不蔽体，小小的身躯靠在我身上。
我拉起卫清，高出我一个头的男人此时急促地抽噎着，像是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