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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梨姜灏

姜灏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黑咖啡,然后拿起我的包起身,“好的,结账吧。”女孩很开心我这么听劝,她立马跑去结算,最后告诉我,“女士,您今天一共消费87块钱,请问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我默不作声的结账后,快步离开了咖啡店。“夫人。”小李见我出来了,恭敬的点了点头,替我拉开了车门。

主角:阮棠梨姜灏   更新:2023-08-11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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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梨姜灏的美文同人小说《阮棠梨姜灏》,由网络作家“姜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黑咖啡,然后拿起我的包起身,“好的,结账吧。”女孩很开心我这么听劝,她立马跑去结算,最后告诉我,“女士,您今天一共消费87块钱,请问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我默不作声的结账后,快步离开了咖啡店。“夫人。”小李见我出来了,恭敬的点了点头,替我拉开了车门。

《阮棠梨姜灏》精彩片段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她大约一米六,体重不会超过90斤,白白瘦瘦很爱笑,乌黑厚实的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双月牙般的眼眸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女士,需要再为您续杯吗?”她走了过来,笑容璀璨的询问我。


我真失态,刚才竟一时看着这个年轻女孩入了神,幸好我自己也是个女人,否则可能会被当成色狼或者变态。


“好的,还是黑咖啡。”我露出礼貌的笑容,声音淡淡的。


很快,女孩就为我又送来一杯苦涩的黑咖啡,她没有立马就走,而是犹豫了一下开始多管闲事,“女士,您已经喝了两杯黑咖啡了,虽然很提神,但是过量伤身呢,要不……下次再来喝?”


她很善良,也很外向,说话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叮叮咚咚很悦耳。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黑咖啡,然后拿起我的包起身,“好的,结账吧。”


女孩很开心我这么听劝,她立马跑去结算,最后告诉我,“女士,您今天一共消费87块钱,请问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我默不作声的结账后,快步离开了咖啡店。


“夫人。”小李见我出来了,恭敬的点了点头,替我拉开了车门。


“回家吧。”我微微一笑,吩咐他。


车子平稳起步,我在后座闭目养神,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刚才咖啡厅的年轻女孩,那张青春灿烂的脸庞。


就是她吗?那个一年后让姜灏不惜与家里决裂,付出巨大代价与我离婚的女孩。


我自己都没想到,重生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找到她如今的工作地点,像个偷窥狂一样观察她。


我太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女孩,夺走了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上一世,我与她连面都没有见过,仅仅查到过一个名字,几张照片,姜灏保护她如保护稀世珍宝,我一败涂地,对手却不曾露过面。


年轻,美丽,清纯,善良,开朗……这些美好的形容词,放在那个女孩身上都很合适。


她唯一的弱势,就是没有任何家庭背景,与姜灏的身份差距太大。


小李突然开口了,“夫人,今天是您和姜总的结婚纪念日。”


我幽幽的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


算一算,今年是我嫁给姜灏的第五年了,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我都会忙碌一整天,准备烛光晚餐和结婚礼物。


这一年,我27岁,他29岁。


“我知道。”我揉了揉有些难受的太阳穴,“不用提醒我。”


大概小李察觉到我跟往年不太相同,所以才提醒我。


可是为什么一直是我付出呢?为什么我一定要爱那个男人呢?上一世我临死前想过这个问题,为了姜灏,我最后家破人亡,只得到一个凄惨的下场。


沉思中,车子已经停在了我和姜灏的家门口,这是当年双方父母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寸土寸金的庄园别墅,占地千余平,奢华大气。


让我意外的是,今天姜灏的车也停在门口,他回来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后见到罪魁祸首,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我以为我会恨姜灏,他为了一个女人,将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逼到绝路一条,对曾经无比厚待他的岳父岳母也下了死手,我的娘家,在他手里全军覆没。


可是真的再见到他以后,我发现我竟然没那么强烈的恨,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上一世姜灏给过我机会,提出和平离婚,补偿是他会给我姜氏一部分股份,足够我挥霍一生,但是我不愿意,我用了十年时间都没有得到他一丝的爱意,另一个女人竟然只用了一年,就让他神魂颠倒,与所有人为敌。


于是我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挽回他,一步一步走到决裂,对峙,你死我活。


如今,这些事暂未发生,与其恨,我更想改变那个自讨苦吃的结局。


“站在那里干什么?”姜灏坐在客厅,随意的翘着修长的腿,指尖的烟已经燃尽,他熟练的摁入烟灰缸,随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


结婚那天,姜灏就毫不掩饰的告诉过,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长期室友,他对我没有一丝感觉。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在家。”我弯腰去换拖鞋,爱马仕大象灰拖鞋,简约的设计,稳重的颜色,除了穿的舒服点,似乎没有其他好看的地方。


我想起了咖啡厅里穿蓝色围裙的女孩,围裙上别着一朵红色小花笑脸,其他人围裙上都没有,就她有。


相比之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是昂贵而单调的,不变的简约,不变的沉闷。


我突然就很厌恶这双拖鞋,将它扔在一边,赤脚走进了客厅。


姜灏看到我赤脚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不穿鞋?”


“嗯,不想穿就不穿了。”我在他对面坐下,很平淡的答了一句。


“挺稀奇,受什么刺激了?”姜灏竟然笑了一声,难得用这么轻快的语气问我。


受到你未来真命天女的刺激了,我心想。


我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因为太过清瘦,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蔚蓝不一样,她虽然瘦,却肌肤紧致有弹性,不像我纯粹是皮包骨头。


五年的孤独婚姻,让我的身体出了不少问题,对吃的更是毫无兴趣,于是越来越瘦,越来越像白骨精。


“姜灏。”


“嗯?”姜灏正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他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质感极好,修长的体型和完美的头身比,让他有一种十足的俊朗,加上流畅的脸型和精致深邃的五官,称得上是亿万少女的梦。


我收回看脚的视线,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姜灏的嗤笑声。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用一种熟悉而凉薄的眼神看着我,问,“阮棠梨,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说真的。”我端坐着,坦荡的迎上那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眸,“五年了,反正你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再过一个月,A市将举办一次大规模商业座谈会,姜灏会在那里,遇到正在兼职迎宾的蔚蓝,一见钟情,不惜强取豪夺也要占有她。


那么浓烈的故事,我就不在里面充当他们传奇爱情的炮灰了。


我想做的,能做的,该做的,上一世已经做完了,也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这一世我不会再把自己变成笑话,把阮家推进万丈深渊。


我决定,在姜灏与蔚蓝遇见之前就抽身,在他们坎坷的情路上,让出第一步。


可能是我的眼神真的很认真,姜灏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他脾气一向不好,只要有人惹他不爽了,他是绝不会留情面。


“呵呵,我姜灏现在都成了别人的玩具了吗?”他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五年前非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想离婚的又是你,阮棠梨,你玩老子呢?”


五年前姜家和阮家关系正好,便撮合了我们两个。


以姜灏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听话,转机就出在姜家爷爷病重,逼着他娶了我。


这对于姜灏来说,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好在他也没什么深爱的白月光,又刚好正在逐步接管家族企业,需要贤内助,就这样和我将就了五年。


我有些悲哀的苦笑,“难道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有名无实?”姜灏似乎在细细的琢磨这四个字,随后眉头一挑,颇为讽刺的问,“哦,你是感到寂寞空虚了?”


“没有,我只是……”我在斟酌用词。


姜灏却已经起身来到了我这边,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和他的怀抱连成一个圈,将我困在里面,声音有些勾人,“寂寞了怎么不联系我?还闹离婚,欲望那么强么?”


姜灏喜爱抽烟,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当然,他从来不会拥抱我,我是以前偷偷闻过他的外套。


此时那种复杂而迷人的味道将我包围了,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激动,脸庞因为充血而绯红,可实际上,我现在只觉得压抑。


我是一个准备要走的人,出现任何让我动摇的东西,我都会觉得不吉利。


“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试图解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早就习惯了寂寞。


“是吗?”姜灏直起身子,他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兴趣,刚才那样暧昧的挑逗,也只是为了让我难堪一下,所以他不会失控。


我一个27岁的已婚老处女,浑身散发的是怨气,而不是迷人的芳香。


“阮棠梨,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但是我没兴趣过这些,你要是想拿这种事来和我闹离婚,我劝你别折腾。”姜灏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冰冷。


“年年都没过的纪念日,我不需要到今年才开始折腾。”我也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姜灏,“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应该也差不多用完了,比起我,你才更需要自由,不是吗?”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卧室,不想再多说了。


楼下传来了粗暴的关门声,随后汽车的引擎声在窗外响起,我知道是姜灏离开了,但是这一次我心里很平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邓晶儿打来的。


“梨梨,出来嗨皮,唐歌苑走起!”邓晶儿的大嗓门一下子冲散了我的忧郁,她和我差不多年纪,但是一直单身。


结婚后我很少出去玩,邓晶儿邀请十次我能拒绝九次,但她还是非常执着。


“好啊!”我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得让手机对面都出现了漫长沉默。


“今天可是你和你家姜灏的结婚纪念日,你确定你要出来玩??”邓晶儿终于又开口了,语气满是质疑和震惊。


我连着四年用结婚纪念日这个理由拒绝过邓晶儿。


“对,纪念日又不是忌日,我马上就来。”我很确定的回答了邓晶儿,随后就挂了电话。


打开我的衣橱,我看到了一片白黑灰,连蓝色都是比较少见的颜色,每一个奢侈品牌背后,都有各类精彩的设计,而我这个大冤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其中最沉闷的款式。


选了十分钟,我才选出一条没那么沉闷的吊脖黑裙,丝绸的质感,大V领一路开疆扩土,快到了肚脐眼的位置,腰间自带松紧,勾勒出我过于纤细的腰身,洁白的手臂没有任何遮掩,背部裸露大半。


我记得这件裙子,还是我买来特地色诱姜灏的,结果,那一个月他连家都没回。


此时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是,胸口过于平坦,有点配不上这条裙子的风情万种。


凑合着穿,以后多吃饭就好,我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化完妆,我便去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直奔唐歌苑。


唐歌苑是A市的一家夜店,名字有种狂野的文艺感。


我停好车以后,进去了唐歌苑,在约好的一处吧台那里,找到了邓晶儿她们。


大学时期,我和邓晶儿、欧阳甜、李悠并称音乐系四大才女,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四个毕业后会一展宏图,结果我英年早婚,邓晶儿成了夜店海王,欧阳甜现在在她家公司混到了一个副经理的位置,只有李悠尚在坚守本分,到处参加音乐比赛,发誓要当歌星。


“稀客稀客!”邓晶儿拿出了领导会晤的架势,从高脚椅上一跃而下,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


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因为我婚后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为了姜灏,我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


几杯酒下肚,欧阳甜感叹起来,“梨梨,你这次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怀疑五年前我参加的到底是你的婚礼,还是你的葬礼了。”


死的彻底。


“奇怪,今天没在家弄个烛光晚餐?”邓晶儿好奇的问,她扒开我的眼睛,“来,我看看,是不是姜灏那个人渣还是不理你,哭了没?”


“别把我假睫毛扒拉掉了好不好?”我拍开了邓晶儿的手。




这几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上一世我家被为爱疯狂的姜灏整垮,是她们伸出手帮我,虽然还是敌不过姜灏,可是患难见真情,她们的真心让我铭记于心。


于是我就把我要和姜灏离婚的事,告诉了她们。


重生的事除外。


听完我的话,三人沉默了几秒后,一齐鼓掌,“好!为了祝贺我们家梨梨脱离恋爱脑,今晚不醉不归!”


“Cheers!”我也开心的高喊,白骨精的手臂举得高高的。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姜灏离婚后,自由自在的奔向新的人生,上一世的惨剧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有了几分醉意后,四个女人的胆子也迅速膨胀起来。


李悠拍着我的肩膀,“梨梨,你看这里有没有合眼缘的帅哥,不要怕,喜欢就上!姜灏成天闹绯闻,咱不能输!”


“有、有点道理。”我醉眼朦胧的四处扫荡,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背影上,高高瘦瘦的,从穿着来看应该很年轻,大学生吗?


姜灏能找个女大学生,我也能找个男大学生。


我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个年轻男孩的肩膀,“帅、帅哥,喝酒吗?我请、请客……”


年轻男孩转过头,很清俊,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


他先是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就略带抱歉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姐姐,我有女朋友了。”


“啊这样啊?啊对不起啊,我换个没女朋友的……”我对着年轻男孩深深鞠躬,酒精麻痹了我的语言系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换个方向就继续物色人选去了。


结果我没走两步,就被别人凌乱的脚步绊倒,连手里的酒杯也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头昏脑涨,栽倒在地上后竟有一种想要原地睡觉的奇特想法。


“姐姐,我扶你起来吧!”是男大学生伸出了援手。


我坐在地上,仰头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怎么眼睛还出现幻觉了?男大学生的脸变成了姜灏的,正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努力的想爬起来,结果一巴掌按在了碎玻璃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我愣了两秒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阮棠梨,你以为你家能拦得住我吗?”梦里,我又看到了姜灏那张残忍冷酷的脸。


我像个疯婆子一样,瘫坐在摔得乱七八糟的客厅里,眼泪拼命的流。


得知姜灏要和我离婚的事情,我的父母联合姜家长辈们纷纷给他施压。


姜灏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还付出巨大代价把阮家整垮。


姜家长辈们从一开始的反对他,斥责他,到后面不得已帮助他,再到后面我听说他们也接受了蔚蓝。


她在姜灏一意孤行的袒护下,渐渐得到了姜家父母的赞同。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蔚蓝已经怀孕了。


“姜灏,我爱了你十年,你就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捂着脸,眼泪又从指缝流走。


“没有,阮棠梨,我给过你机会好聚好散,是你不珍惜。”姜灏冷冷的告诉我,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专属铃声,蔚蓝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


姜先生请接电话,姜先生快接电话啦!


我听着那样甜蜜的铃声,看着姜灏快速离开,感觉天旋地转,胸口也一阵阵剧痛。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猛地惊醒。


“呼~呼~”我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男大学生怎么还把我送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然后捂着剧痛的太阳穴,想要搜索一下男大学生的身影,却听到了姜灏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你们玩,今天没兴趣。”他倚在二楼的护栏上,指间夹着香烟,声音慵懒,侧影如松。


我扶着门框,看到他走了过来,问,“你把他藏哪里了?”


“谁?”姜灏浓眉紧皱。


“男大学生。”我答道。


难得遇到一个除了姜灏以外,我感觉不错的男人,我有点舍不得放过。


反正一个月以后,姜灏就要为另一个女人开启疯狂模式,我也可以早点选一位心灵安慰天使,用来转移我的痛苦。


听到我的回答,姜灏那张俊脸顿时怒气蔓延,他看了一眼我的穿着,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卧室的衣帽间,“妈的,给我换掉!谁准你穿这么骚的?”


骚?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二两肉,微弱的起伏,全靠布料全力辅助。


我觉得这个字眼不适合我,况且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管我骚不骚?


“姜灏,前两天你和那个小白花女艺人开房,是真的吗?”我没动,反而平静的问他。


“轮不到你管。”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我以后也轮不到你管,如果不离婚,那就各玩各的吧。”我淡淡的说。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爱情的滋润,总得找一点荷尔蒙的滋润。


原来摆烂就是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我再也不用为了姜灏而快乐悲伤,灵魂都开始回归身体了。


男人的是天生的双标狗,自己能出去花天酒地,但老婆必须在家三从四德。


姜灏也不例外,他不爱我,但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想给我戴绿帽子了?”姜灏冷笑了一声,然后十分恶劣的伸手勾开了我的黑色深V,“你觉得这种身材哪个男人喜欢?”


我低头一看,胸贴完整的包裹住了所有的春色,一点都没泄露出来。


这可是最小号的胸贴。


我拨开那只手,很冷静的整理好衣服,“我以后会多吃点饭,多喝木瓜牛奶,尽量攒够资本,好让你头上的绿帽多几顶。”


“阮棠梨你他妈是疯了?!”姜灏终于受不了了,他看着我,“这两天吃错药了?”


以前那个阮棠梨,沉稳大方懂事体贴,怎么可能满嘴胡言乱语?


要是我爸听到我刚才的话,可能会气出心梗。


可是只有先变成疯子,才能从即将变成疯子的姜灏手里逃出来。


没有蔚蓝的出现,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商业联姻从来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过家家,他那么理智的人,权衡利弊是拿手好戏。


而我又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的过程。


“那你和我离婚吧。”我再度提出。




“邓晶儿找我有点事。”我随口撒了个谎。

等我大半夜的感到云巅酒店的停车场时,齐舟阳已经一身伤了。

有三四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胖男人,嘴里头叼着烟,见我来了,发出了嘲笑,“小子,这就是你找的靠山啊?一个娘们?”

“该不会是找她来陪我们睡一觉,给你将功抵过吧?”另一个说话更是下流。

我走到齐舟阳面前,把他扶了起来,好好的年轻小伙被打的鼻青脸肿,认不出本来模样,非常的狼狈。

“沈姐,我在这里兼职泊车,不小心把他们的车子剐蹭了一下,我说我可以赔钱,他们叫我赔十万……我没那么多……”齐舟阳低声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车?我看看。”我问。

齐舟阳指了指不远处,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一辆白色途观停在那。

就这??我忍不住拧眉,这辆车总价也就二十多万,剐蹭一下就叫齐舟阳赔十万,哪来这种好生意?

“怎么样,小娘们,想好怎么赔偿了没?”

“你这瘦巴巴的,胸还没老子大,陪一次不够本啊!”

听到胖子们的污言秽语,齐舟阳竟然强撑着站了出来,血淋淋的手指着他们,“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大不了把我打死……”

我有点惊讶,大学生都这么有男子气概的吗?

我还以为他叫我来,就只会躲在我背后,可怜巴巴的等我解决问题。

齐舟阳的男子气概显然激起了胖子们的怒意,我挡在了他面前,横眉冷对,“等我三分钟。”

说完,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里是云巅酒店的地盘,齐舟阳又是在酒店兼职,本应该由酒店负责人出面平息一下,但是现在不见酒店方的任何人出现。

“哟,摇人呢?妹子,我们哥仨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阿龙?你叫十个人,我就叫一百个,信不信?”胖子的口气不小,可惜我还真没听过他这号人物。

一群社会渣滓而已,我挂了电话,露出微笑。

不到三分钟,云巅酒店的总经理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见到我便客气的打招呼,“沈小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我朋友在你们酒店兼职,被这几个胖子打了,知道该怎么处理吗?”我淡淡的问。

“什么?有人敢欺负沈小姐的朋友??”总经理立马扭头看着那三个胖子,“就你们?”

胖子们似乎有点愣住了,云巅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在a市的规模数一数二,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惹不起。

有时候权势就是很好用,再蛮横的人,也不得不低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胖子们,甚至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在酒店总经理的震慑下,恭恭敬敬的向我道了歉,还赔了齐舟阳一笔医药费。

等胖子们灰溜溜的准备离开时,我又开口了,“等一下。”

然后我扭头对齐舟阳说,“去,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沈姐……”齐舟阳愣住了,被血糊住的眼睛缝里,有一丝胆怯和犹豫,能得到一笔医药费已经很不错了,他肯定没想过打回去。

“怕什么?”我一把拉住齐舟阳,来到了胖子们面前,“学着点!”

说完,我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在其中一个胖子脸上,其他两人也如法炮制。

他们被打的眼睛都喷火了,就是不敢还手。

“滚吧。”我的手掌心都震麻了,有些不耐烦的让那几个人渣离开。

停车场里很快恢复了平静,酒店总经理邀请我去喝杯茶,我没兴趣大半夜和一个不熟的人喝茶,便拒绝了。

而齐舟阳已经彻底呆了,从我动手打人那一刻起,他好像一直没回过神。

“走吧,送你去医院。”我很自然的牵起齐舟阳的手,拉着他走到了停车场外面,我的车停在这里。

“沈姐,我自己去就好了!”齐舟阳急急的说。

“别废话。”我故意瞪他一眼。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齐舟阳聊着天,才知道他父亲前两天摔伤了脚,在住院,所以他想在开学之前多做两天兼职,尽量把自己的学费凑齐。

之所以选择打电话给我求救,是因为他直觉我能帮他。

我突然有点理解了上一世蔚蓝为什么渐渐沦陷,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时,有一个人挥挥手两句话,就让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谁不心动?

每一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可以选择走捷径。

陪着齐舟阳在医院处理好伤口以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熬夜真的伤不起。

姜灏正侧睡在一旁,我去洗了个澡以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好玩吗?”姜灏冷不丁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

我刚闭上的眼睛,马上又睁开,“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再忍两天,你爸妈走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阮棠梨,你别挑战我的耐心。”姜灏说这种话,就意味着他心情不好。

“我怎么你了?”我现在困成狗,还要猜谜。

“我爸妈在枫洲苑的期间,你也敢出去野?想死?”姜灏转过身,眼底满是怒火。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突然心虚,难道被他发现我并不是去找邓晶儿了?

也对,姜灏这么放纵的角色,这两天都克制了一把,我却比他还胆大,大半夜去给男大学生撑腰,又贴心陪送医院处理伤口。

“好,我记住了,不能发朋友圈,不能在你爸妈来这里时出去玩,下次我注意。”我总结了一下。

说完我就想继续会周公,但是姜灏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他双臂撑在我的头两侧,用力时的肌肉线条非常性感,加上他的颜值,简直就是荷尔蒙暴击。

我瞬间清醒了,因为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东西,正硌着我。

“姜灏你被人下药了??”我想起了上一次被他捉弄的画面,体内刚刚萌发出来的一小波情潮,已经平静了下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姜灏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纯情男,不然能绯闻满天飞?

他眼底的怒火似乎变了质,修长的指尖挑开了我睡衣的吊带。

“邓晶儿找我有点事。”我随口撒了个谎。
等我大半夜的感到云巅酒店的停车场时,齐舟阳已经一身伤了。
有三四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胖男人,嘴里头叼着烟,见我来了,发出了嘲笑,“小子,这就是你找的靠山啊?一个娘们?”
“该不会是找她来陪我们睡一觉,给你将功抵过吧?”另一个说话更是下流。
我走到齐舟阳面前,把他扶了起来,好好的年轻小伙被打的鼻青脸肿,认不出本来模样,非常的狼狈。
“沈姐,我在这里兼职泊车,不小心把他们的车子剐蹭了一下,我说我可以赔钱,他们叫我赔十万……我没那么多……”齐舟阳低声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车?我看看。”我问。
齐舟阳指了指不远处,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一辆白色途观停在那。
就这??我忍不住拧眉,这辆车总价也就二十多万,剐蹭一下就叫齐舟阳赔十万,哪来这种好生意?
“怎么样,小娘们,想好怎么赔偿了没?”
“你这瘦巴巴的,胸还没老子大,陪一次不够本啊!”
听到胖子们的污言秽语,齐舟阳竟然强撑着站了出来,血淋淋的手指着他们,“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大不了把我打死……”
我有点惊讶,大学生都这么有男子气概的吗?
我还以为他叫我来,就只会躲在我背后,可怜巴巴的等我解决问题。
齐舟阳的男子气概显然激起了胖子们的怒意,我挡在了他面前,横眉冷对,“等我三分钟。”
说完,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里是云巅酒店的地盘,齐舟阳又是在酒店兼职,本应该由酒店负责人出面平息一下,但是现在不见酒店方的任何人出现。
“哟,摇人呢?妹子,我们哥仨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阿龙?你叫十个人,我就叫一百个,信不信?”胖子的口气不小,可惜我还真没听过他这号人物。
一群社会渣滓而已,我挂了电话,露出微笑。
不到三分钟,云巅酒店的总经理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见到我便客气的打招呼,“沈小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我朋友在你们酒店兼职,被这几个胖子打了,知道该怎么处理吗?”我淡淡的问。
“什么?有人敢欺负沈小姐的朋友??”总经理立马扭头看着那三个胖子,“就你们?”
胖子们似乎有点愣住了,云巅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在a市的规模数一数二,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惹不起。
有时候权势就是很好用,再蛮横的人,也不得不低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胖子们,甚至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在酒店总经理的震慑下,恭恭敬敬的向我道了歉,还赔了齐舟阳一笔医药费。
等胖子们灰溜溜的准备离开时,我又开口了,“等一下。”
然后我扭头对齐舟阳说,“去,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沈姐……”齐舟阳愣住了,被血糊住的眼睛缝里,有一丝胆怯和犹豫,能得到一笔医药费已经很不错了,他肯定没想过打回去。
“怕什么?”我一把拉住齐舟阳,来到了胖子们面前,“学着点!”
说完,我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在其中一个胖子脸上,其他两人也如法炮制。
他们被打的眼睛都喷火了,就是不敢还手。
“滚吧。”我的手掌心都震麻了,有些不耐烦的让那几个人渣离开。
停车场里很快恢复了平静,酒店总经理邀请我去喝杯茶,我没兴趣大半夜和一个不熟的人喝茶,便拒绝了。
而齐舟阳已经彻底呆了,从我动手打人那一刻起,他好像一直没回过神。
“走吧,送你去医院。”我很自然的牵起齐舟阳的手,拉着他走到了停车场外面,我的车停在这里。
“沈姐,我自己去就好了!”齐舟阳急急的说。
“别废话。”我故意瞪他一眼。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齐舟阳聊着天,才知道他父亲前两天摔伤了脚,在住院,所以他想在开学之前多做两天兼职,尽量把自己的学费凑齐。
之所以选择打电话给我求救,是因为他直觉我能帮他。
我突然有点理解了上一世蔚蓝为什么渐渐沦陷,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时,有一个人挥挥手两句话,就让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谁不心动?
每一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可以选择走捷径。
陪着齐舟阳在医院处理好伤口以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熬夜真的伤不起。
姜灏正侧睡在一旁,我去洗了个澡以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好玩吗?”姜灏冷不丁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
我刚闭上的眼睛,马上又睁开,“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再忍两天,你爸妈走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阮棠梨,你别挑战我的耐心。”姜灏说这种话,就意味着他心情不好。
“我怎么你了?”我现在困成狗,还要猜谜。
“我爸妈在枫洲苑的期间,你也敢出去野?想死?”姜灏转过身,眼底满是怒火。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突然心虚,难道被他发现我并不是去找邓晶儿了?
也对,姜灏这么放纵的角色,这两天都克制了一把,我却比他还胆大,大半夜去给男大学生撑腰,又贴心陪送医院处理伤口。
“好,我记住了,不能发朋友圈,不能在你爸妈来这里时出去玩,下次我注意。”我总结了一下。
说完我就想继续会周公,但是姜灏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他双臂撑在我的头两侧,用力时的肌肉线条非常性感,加上他的颜值,简直就是荷尔蒙暴击。
我瞬间清醒了,因为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东西,正硌着我。
“姜灏你被人下药了??”我想起了上一次被他捉弄的画面,体内刚刚萌发出来的一小波情潮,已经平静了下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姜灏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纯情男,不然能绯闻满天飞?
他眼底的怒火似乎变了质,修长的指尖挑开了我睡衣的吊带。



随着胸口一凉,我知道我现在肯定衣不蔽体,很不雅观。

始作俑者却一点不在意,还想埋头。

我一把抵住了姜灏的胸膛,神色冰凉如水,“你又想试探我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把姜灏眼中的欲火扑灭了一大半,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重新睡回了旁边,整个过程迅速而冷漠,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幻觉一样。

我默默的侧身,和姜灏背对背睡着,心中是无限的惆怅。

曾几何时,我还想过色诱姜灏,幻想着和他生个一儿半女,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

现在我的愿望却是等着他离婚,然后各奔东西。

由于凌晨才睡,所以我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起来,醒来后才发现手机里有好几条信息。

一条是我婆婆发给我的,他们临时有事回去c市了。

一条是李悠发给我的,问我要不要接一个音乐会商演。

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内容让我非常震惊,是一张我昨晚拉着齐舟阳从停车场离开的照片,这个角度看起来很像情侣,只是齐舟阳看起来一身伤,有点可怜兮兮。

我沉思了一分钟,脑子里搜索了所有的可能性,我被狗仔拍了?还是昨晚那三个胖子有其他同伙,偷拍下来的?

虽然我父亲和丈夫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但是我一直都很低调,尤其是和姜灏结婚以后,连邓晶儿她们都约不到我,又怎么可能引起狗仔的注意?

我死活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于是干脆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刚接通就被无情挂断。

我只好发信息过去:请问你是哪位?能说下名字吗?

如果那张照片传出去,就算我和齐舟阳目前清清白白,也会被不明原因的吃瓜群众们误会,我只想低调泡靓仔,不想高调上热搜。

很快对方回复了三个字:于一凡。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昨晚也在停车场那里?还偷拍了我和齐舟阳的照片!

之前在医院时,他就怀疑过我和齐舟阳,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立马继续回复: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但是你肯定误会了什么,这样吧,我请你吃个饭,和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然后于一凡就没动静了,仿佛他是一个空号。

我按耐不住,再度拨通了他的号码,这一次他接了,“你定个吃饭地点时间发给我就好。”

爽快得像是特地等待着我请他吃饭一样。

“好吧。”我挂了电话,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云巅酒店,在哪里被误会,就在哪里解释。

于一凡回复了一个“嗯”。

我就这样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了大半天,到了晚上七点,我换好衣服去了云巅酒店,选在了牡丹厅,最高规格,菜单选定十八道菜。

我不信吃完这么多菜,他还不能被我说服。

“沈小姐,这是您要的监控视频。”酒店总经理又出现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拿出了一个u盘,里面有拷贝好的昨晚的停车场监控录像。

“好的,谢谢。”我接过,淡淡一笑。

过了一会儿,于一凡的身影终于出现,他穿着咖啡色衬衣,很儒雅清冷的气质。

他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可以解释了。”

“别急啊,咱们边吃边聊。”我露出一个自认为淡定的笑容。

“你和齐舟阳是什么关系?”于一凡好像有点听不懂人话,完全没配合我的节奏,而是锐利的逼问。

我幽幽的答道,“朋友关系,不撞不相识,我还认识他女朋友呢!”

于一凡眼神微微一变,“他有女朋友?”

我点点头,但是很快就没有女朋友了,你还会和姜灏一起抢人家女朋友。

看着眼前的高岭之花,又想起姜灏的盛世美颜,这两个极品男人到哪里都能桃花朵朵开,最后却为了一朵路边的蒲公英翻脸,那画面我有点不敢想象。

“你看这个!”我见于一凡陷入思索,赶紧手机连接u盘,把监控视频摆在了他面前,自信满满,“这个角度能看到我进入停车场后,和齐舟阳所有的互动,还有我说过的话,我们是清白的!”

以后清不清白那就不知道了。

于一凡那张照片的角度,应该看不到我和胖子们对峙的画面,更像是我拉着齐舟阳走了一段路以后被拍下的,都有残影了。

于一凡拿过手机认真的看了起来,我微微伸长脖子,关注着他的神情变化。

看到我给三大胖甩耳光时,他的眉头明显稍稍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完后,他把手机还给我,“你还挺嚣张。”

“呵呵,咱也不能吃亏是不?好歹我也是姜灏他老婆,而且我爸也是个有点身份的人。”我干笑一声,麻利的把手机收好。

“姜灏知道齐舟阳吗?”于一凡又问。

话里话外,生怕自己的好兄弟头上发绿。

以前我只知道姜灏和于一凡是发小,在他那一圈朋友里,是关系最铁的一个,但是因为完全不熟,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铁在哪里。

现在我知道了,于一凡为了姜灏的婚姻,简直操碎了一颗心。

可是这么好的朋友,最后还是会为了一个女人翻脸,变成势不两立的仇人,我觉得有些唏嘘。

我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他知不知道都没意义。”

于一凡喝了一口白开水,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了我,还是假装相信了我,反正接下来他就没和我再说过话,十八道菜尝了两道,就离开了。

“真浪费啊。”我看着陆陆续续上满的美味佳肴,招来服务生打包,然后拎着几袋子食盒打道回府。

驾车回去的路上,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地址,那是刘娥的资料里填写的家庭地址,他们一家人是a市本地人,住在a市与c市交界的地带,虽然也属于a市,但是繁华程度锐减,房价也十分便宜。

蔚蓝家比齐舟阳家里还是要好一些,齐舟阳的家在外省的一个小城镇里。

今天公婆回c市了,姜灏肯定也没有了顾忌,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接近蔚蓝,他要查到蔚蓝的资料非常容易,家庭地址也肯定早就知道了。

蔚蓝这两天没有兼职,但还没到开学的时候,应该会先回家休息两天。

一念之间,我调转车头,往蔚蓝家的小区地址赶去。



这是a市市郊的一处老旧小区,上世纪九零年代末建造的家属楼,旁边有一个大型的废弃的化工厂。

当年蔚重山就是在化工厂上班,分了这里的一套房。

十年前,化工厂倒闭了,被裴氏收购,但是一直闲置在这里,还没有具体规划,一旦有了规划,那么附近的楼房都得拆。

资本家都是吸血的,姜灏这种天生的名利者,更是善于算计,他给出的拆迁赔偿,完全压着标准线,就是一点多的都不会给。

但是谁也想不到,他会为了蔚蓝摇身一变,变成大善人。

蔚重山作为代表与姜灏面谈,本以为会冲突不断,没想到姜灏竟然对他十分客气,而且改了赔偿标准,家家户户都拿到了远远高于标准的赔偿。

这一招,直接把蔚蓝弄得又气又感动,气的是本来这一出就是姜灏整出来的,感动的是,他竟然为了她能付出这么多!

我坐在车里,仰头看着小区里的盏盏灯火,思绪万千。

上一世我发现姜灏的拆迁赔偿方案改了,便让我爸去了解了一下,也就知道一点内情,但是那时候并不知道姜灏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

算一算,那时候姜灏刚好追了蔚蓝半年,半年时间就这么的疯狂。

我不知道蔚家具体楼栋房号,便开着车围着这个不大的小区慢慢转,又没围墙又没安保,挺方便我到处溜达。

刚好转完一圈,我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布加迪。

姜灏一身黑衣,正靠在车前,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抵着车身,头微微低下,正在点烟。

豪车,俊男,黑夜与烟,电影般的质感,我把自己代入成蔚蓝沉思,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疯狂追求我,为了我不断的砸钱,像骑士一样为我扫平一切,眼里只有我,而我除了漂亮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突出的优点。

我突然悟了,换我我也扛不住啊!

蔚蓝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顺着姜灏抬头凝望的方向,我锁定了蔚蓝家的窗户,那一栋除了一楼亮着灯,就只有五楼还有一盏灯。

我拨通了姜灏的手机。

“干什么?”电话接通了,姜灏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没干什么,看你会不会接我电话。”我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意料之中,他挂了电话。

我有点受宠若惊,在其他女人楼下深情凝视,满心都是怎么追到人家时,竟然还能空出一丝精力,接一下我这个怨妇老婆的电话?

感叹了一下后,我驾车离开。

回到家时,家里的佣人阿姨们刚把卫生打扫完,刘娥是最后一个收尾的,似乎是在特地等我。

“夫人!”见到我,刘娥有些忐忑的开口了。

我拎着一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温和的问,“刘姨,怎么了?”

刘娥紧张的看着我,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的脸上,满是为难,“我今天去您卧室打扫时,不小心把您的一瓶护肤品打碎了,您看看多少钱,我赔给您。”

“哪瓶?”我问。

她赶紧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纸,打开后是瓶身碎片,是珍妮布朗的柔肤水,一瓶售价近九千。

刘娥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换一瓶。

看着她那卑微的样子,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样一个平民妇女,以后却是姜灏的岳母,现在累死累活一个月赚几千块钱,以后却一跃成为人上人,只因为她生了一个漂亮女儿。

而我家三代从政,裴家三代从商,如今的财富地位都是一代接着一代积累起来的。

“算了吧,那瓶水我也用了一半多了,下次注意点。”我感到莫名的疲惫,想起刚才看到姜灏在蔚家楼下静默仰望的画面,更有一种这个世界不真实的错觉。

刘娥又感激又愧疚的跟我连连道谢,我一言不发的起身去了楼上休息。

洗了个澡后,我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玩手机,卧室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是姜灏回来了。

“你爸妈已经回去了,不用再演。”我看着姜灏走近,闷声提醒。

“我知道。”姜灏在衣橱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还真是自作多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以后,我揭下了面膜,准备休息。

李悠的电话把我惊醒,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悠悠,怎么了?”

“我不是说有个商演,缺一个大提琴手,你去不去呀?”李悠大声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睡意顿时清醒,“去!”

不给钱都成,我的目的不是赚钱,是为了充实自己,朝着曾经的梦想出发。

李悠乐呵呵的说,“好咧,我等下把时间地址发给你,准时到啊!”

“好。”我一口答应。

挂了电话后,我很快就收到了李悠发来的信息,地点就是我的母校a大音乐会厅,时间是三天后。

也就是开学第一天,这次的商演其实就是a大音乐系发出来的任务,而且只能是a大音乐系毕业的学生能够接,为了迎接音乐系的大一新生们,让他们在历届学长学姐的音乐陶冶下,领略音乐的魅力,开启大学第一课。

自从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a大,什么故地重游,或者捐款捐物之类的事情,我都没做过,成天就是围着姜灏转。

这算是个新开始吧?我还挺期待的。

为了不给母校丢脸,我开始了为期三天的苦练,反正姜灏夜不归宿,我就从早拉到晚,待在琴室里生根发芽。

我沉浸在琴声中,这三天过得非常的充实,在各种各样的曲目中,我不断回想上一世的种种,感觉琴声都有了不同的味道。

到了晚上,我舒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拨通了齐舟阳的电话。

“沈姐!”齐舟阳那边有点吵,像是在酒吧里。

“小齐,你在哪呢?”我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语重心长,“明天就开学了,怎么还跑去酒吧了?”

齐舟阳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很模糊,“沈姐,我上班呢,先不跟你聊了,听不清!”

我立马挂了电话,选择了发信息。

我:学费还不够吗?不是前两天有一笔医药费,你也没用掉?

齐舟阳的回复还算及时:我爸医药费不够,我转给他了。

我没有废话,直接转了两万给他。

泡仔该有的觉悟我都有,况且还有姜灏那样的高手,曾经给我亲自示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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