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现代都市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华夏守墓人》,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自古以来,一直都有利欲熏心之人为了钱财做一些缺德事,久而久之,他们演变成了一种职业,一种门派……这种人,手持黑刀,行于夜色,专门靠闯古墓而生。同时,也有这样一行人,为守护华夏财宝,不顾危险踏进古墓。他们流血,流汗,历尽千辛,将世界上最黑暗的一角藏在身后,将民族千千万万的荣光留给万民。人们称他们为:麒麟。不过,我更喜欢听别人叫他们:华夏守护神。而这场生死厮杀的开局,还要从那两口冒血的棺开始说起……...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刚要上手去摸,我就把她的手给打掉了:“不给你摸!”
说罢,我还故意亲昵得喊了一声大虎,大虎顺势跳在了我的肩膀上,用软乎乎的脸蛋蹭我的下巴。
看到这一幕的少女直跺脚,气呼呼得鼓起腮帮子,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你、你这个坏人!”
我也不搭理她,抱着猫就准备离开,少女却喊了一声:“站住!你偷吃了我的饭,还打了我的手,就这样离开了?”
我笑道:“这两份饭上又没写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少女拦住去路,直到老姜出马,承诺会请客赔罪,她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下。
“赔我五顿!”
老姜摸了摸口袋,问她四顿行不行。
少女摇头:“那就十顿,不限时间地点,我还要吃最爱吃的茯苓糕。”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到时候全记在我账上。”老姜这副模样,真让我怀疑到底谁才是他徒弟?
要知道老姜对我一向是:缺口的镊子——一毛不拔!
这会可真是转了性,大方得让人惊讶。
在少女离开的时候,老姜舔着脸目送道:“回头帮我向你师父问声好哈,铃儿。”
少女没搭理他,老姜却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我满脸怨念得望向老姜:“你还是黑刀麒麟吗?”
老姜却不惯着我,冷冷的将手搭在腰间:“怎么,要不要试不试我的刀快不快?”
我后颈一凉,赶紧埋头吃饭。
心里却很奇怪,那名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把老姜给震住。刚才老姜提到了帮他问声好,莫非那少女的师父大有来头?
吃完饭以后,老姜就去忙碌了,让我等候消息。
我回房好好给大虎喂了一顿饱饭,就打算抱着猫睡觉。
直到老姜叫醒我,告诉我下午三点会议厅有一个紧急会议,因为我是这次任务的功臣,所以可以破例参加。
只是他的脸色很差很差,双眉紧紧皱起,这也预示着这场会议并不简单!
我敏锐的察觉,可能是殄文里的内容很可怕,可怕到连麒麟都没有把握。
下午出门时,我特地没带大虎,结果却在二楼和那个铃铛少女狭路相逢,这次她依旧背着那个一人多高的竹篓子,朝我耀武扬威的比了比小拳头:“偷饭贼,哼,姐的宠物可是有成千上万。”
说罢,她神神秘秘的从竹篓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盖子喊道:“你说是吧,毛毛?”
眼见那竹筒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搭理她,径直朝会议厅走去。
较之上次的寥寥三人不同,这次的会议厅居然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而且这些人身份都吓了我一跳!他们绝大多数胸口都佩戴着一枚金色的麒麟徽章,这是麒麟中:金麟的标志。
其中甚至还有四五个黑刀麒麟,包括贺兰雪也在。
我看只有老姜跟贺兰雪身旁有空位,赶紧走到那个空位坐下。
然而我刚坐下,身体就开始奇痒无比,忍不住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老姜朝我咳嗽了好几声,示意我闭嘴,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直到老姜彻底发怒,低声警告道:“小子!你看看今天都来了什么人,可别给我丢脸。”
我苦着脸望向老姜,一边摇头一边去挠胳肢窝。
这时候贺兰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喊了一声:“银铃儿!”
话音刚落,刚才我撞到的那个铃铛少女便脚步轻盈,一蹦一跳的进入了会议厅。
“师父,你忘了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我提醒道。
老姜却背对着我,合上笔记本道:“放心,回去后我会告诉你的。”
正当我想继续问的时候,新镇长突然大叫一声,说在他父亲的床头发现了一件不属于雷镇的奇怪东西。
我和老姜赶紧走进里屋,只见新镇长此刻正端详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下翻看。
这盒子是军绿色的,上面还有几个小按钮,新镇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怀疑很可能是从凶手身上遗落下来的。
毕竟这种东西,雷镇根本不可能有。
我跟老姜则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得喊道:“录音机!”
见新镇长不明所以,我解释道:“这是外国生产的一种盒式袖珍录音机,可以把人的声音录下来再播放,但这东西价格很昂贵,只有一些特工才会用,凶手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老姜冷笑了一声道:“这应该是他留给我们的礼物吧。”
“什么意思?”
我诧异的望过去。
老姜也没回答,只是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
这么个小机器居然会发出声音,可把新镇长吓了一跳,而我和老姜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因为凶手留下这台录音机,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录音机里起先是刺啦刺啦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群人在对话:“看,我们出土了什么?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顺利挖掘这座古墓,一定会永载史册。”
“林队长,您要出名了。”
“不!历史会记住今天的每一个人……嘶嘶嘶……”
突然,对话被什么给中断了,录音机里的那群人好像在奔跑。
他们跑得跌跌撞撞,就好像后面有东西在追,还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以及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声。
“那……那是什么?”
“那是地狱。”
“救命,救命。”
在一连串的呼救中,我仿佛听到了有某种诡异的音乐响起,还夹杂着我白天听到的那阵小鬼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录音机里钻出来一样。
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龇牙咧嘴得想让老姜把录音机给关掉。
然而就在这时,那诡异的音乐戛然而止,一个男人邪魅的声音如同突然出现的幽灵,在录音机中响起:“我知道当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当年,什么当年?
我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老姜整个人的脸色却白了,就仿佛发出声音的,是他平生最恐惧的某个人!
他身形一晃荡,就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关掉了录音机,可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老姜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血色,他抓住我的手急迫的叫道:“快!我们必须马上回麒麟。”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就如同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才刚跟母亲团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阿娘却表示理解,说我长大了,自然要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惊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专心去做你的事情,阿娘等你回来!”
我重重得点了下头,对着母亲深鞠一躬,才愿意起身。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表示第二天要离开雷镇的时候,新镇长却让我等等,然后将一个布包塞进了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是阿爹昨晚托付给我的,说万一他遇到不测,就让我转交给你。”
新镇长笑道:“这也是每一代镇长的信物,从今天起你就是雷镇的镇长了!”
我跟老姜对视一眼,就披上衣服前往老镇长家中!
路上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非常自责,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帮我们破解殄文,才害的老镇长病情加重而死。
毕竟当时的老镇长,脸色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走到老镇长家门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裹着黑衣的雷镇居民,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心里更疼了。
屋内也传来了新镇长的哀嚎,面对父亲的猝然离去,他显然已经悲恸到了极点。
我颤抖得推开房门,原本是想道歉的,却陡然间瞪圆了眼睛!!!
因为我看了老镇长的尸体,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此刻那具尸体还保留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后背赫然插着一柄匕首!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我咬牙道。
老姜飞快的过去检查,发现那匕首上居然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毒蝎,凶手已经不言而喻,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中那个装扮成瞎眼老婆婆的漂亮少女。
倾国倾城的人,心肠却如此歹毒!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恨恨的道:“我一定会杀了你,用你的人头来祭奠雷镇的冤魂!”
除却后背那一刀,老镇长的脖子还有一道致命伤,手也流了血。
再加上现场留下的痕迹,经验丰富的老姜迅速作出了判断:“当时老镇长应该在连夜写自己白天破解的文字,根本没留意有一个凶手偷偷溜进了房间。凶手用匕首刺入了老镇长的后背,想要夺走那份文字,却没料到老镇长还没死透,反而将文稿死死捏在了手中……于是凶手再次拔出一柄匕首割破了他的脖子,这才将文稿拿走。”
“那可怎么办?老镇长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得殄文的人了。”
我忍不住担忧起来,这是老镇长用命换来的东西,难道就这样便宜凶手了?
雷镇的诅咒又该怎么办?
新镇长也着急起来:“难道阿爹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我让老姜赶紧想想办法:“你不是黑刀麒麟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姜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焦虑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老姜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羽毛笔,以及一沓厚厚的空白纸张,顿时惊喜道:“我有办法复原老镇长写过的文字。”
我有点不太明白老姜的意思,让他说清楚点。
老姜小心翼翼得将那沓纸张举在灯光下,让我仔细观察。只见在光线的照射下,白纸上出现了一道道压痕,但并不明显。
老姜告诉我:“老镇长当时写字的时候,应该是将沓纸垫在了下面,而他又用的羽毛笔,笔头很硬!所以除了他书写的那张纸外,下面的纸其实也被按压出了字迹。”
说罢,老姜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石墨粉倒在了纸上,而后吩咐新镇长去打一盆清水过来。
新镇长照做以后,老姜便将那张纸放入了水中。
静候了大约半个小时,当老姜笑眯眯的让我去看水盆时,我简直惊呆了!因为漂浮在水面的纸上此刻已经变戏法一般,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个个黑字。
老姜赶紧掏出笔记本去抄写,可抄着抄着,他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连握笔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他居然在害怕!
我赶紧凑了过来,却被老姜一把挡住。
望着那张薄如蝉翼,却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丝阴森鬼气的人皮卷,老镇长的表情都凝固了。
只听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殄文,这真的是失传了几千年的殄文!”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问我跟老姜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也不再隐瞒,将秀水村如何杀了那血煞,如何开了那铜匣子,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老镇长面上一喜,望向我的眼神都变了:“惊岚啊惊岚,没想到你离开雷镇以后,居然有如此奇遇,难道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看来预言是真的,雷镇终于有救了……”
老镇长喃喃自语。
我跟老姜齐齐望向了老镇长,疑惑的问道:“什么预言?”
此刻的老镇长再不复刚刚的敌意,而是慈爱得走过来摸了下我的头,喊了一声:好孩子。
这一下把我给弄懵了,因为这称呼中居然还带着浓浓的敬畏!
老镇长可是全雷镇辈分最高的人,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我只是一个逃走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敬畏我?
老姜则继续刚才的问题,问老族长雷镇到底中的是什么诅咒?
这一次老镇长不再隐瞒,而是扶住拐杖坐下,幽幽的说道:“这一切还要从咱们的老祖宗温韬说起,温韬是盗墓贼起家,后来因为救了皇帝,成为了当时手握军权的大将,并训练出了一支天下无敌的盗墓部队:掘子军!他带着掘子军盗下了无数古墓,得到了无数珍宝,却在进入一座神秘大墓的时候,遭受到了来自幽冥的可怕诅咒……”
“当时为了把温韬救回来,掘子军死伤惨重,可温韬虽然活着回来了,却得了一种怪病!他开始怕光,只要与太阳光接触,皮肤就会溃烂,于是他不得不深居简出。”
“随着病情越来越厉害,一到深夜温韬就会在床上痛苦的打滚!他经常喊着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好疼好痒。他甚至会把自己的额头中央挠得血肉模糊,吓得婢女连连惊叫。”
“同时,温韬的饮食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他再也吃不下蔬菜熟肉,反而对生肉产生了欲望,尤其是那些带血的,刚从动物身上割下来的肉,他是最喜欢吃的。”
“有一次,他甚至活吃了自己养的鹦鹉。”
“婢女们看到温韬咬住鹦鹉的脖子,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脸上却带着邪恶的笑意,让她们觉得眼前的主子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怪!”
“温韬不再喝干净的水,只有鲜血才能下咽。他也不再吃别的东西,只以生肉为食。”
“一旦不吃这些东西,他的身体就会继续病变……而最重要的是,温韬的额头居然长出了第三只眼!”
那时候关于温韬是妖怪化身的传闻,被逃走的下人们传的愈演愈烈。
再加上温韬手握军权,随时都会谋朝篡位,让皇帝彻底动了除去他的心思。
好在温韬在临死前留下遗愿,让最信任的五百名掘子军带着自己的儿女逃出洛阳,这群人躲避了无数次追杀,终于找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定居没多少年,一个更大的噩梦出现了!
他们身上也中了跟温韬一样的诅咒。
经过一次次的分析,他们最终确定了几点:第一,凡是下过那座墓的都会身中诅咒。第二,这种诅咒无药可救,到了四十岁就会发作。
于是,他们开始经历同温韬一样的痛苦,一样的变异。
有的人甚至因为承受不住而自杀了……
可更多的人却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个诅咒是会蔓延给下一代的。
正应了那句古话:盗墓者,伤阴德,祸子孙!
“惊岚啊,你还没到那个岁数,自然体会不到这种诅咒的可怕。”老镇长抹了一把眼泪,摘掉了自己额头上的黑布条,那里顿时露出了一只狰狞鬼魅的独眼。
他慢慢的说道:“你的额头也会跟我们一样,生出第三只眼睛。你也会跟我们一样,因为怕光,而蜗居在地底……”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望向了母亲,阿娘双目含泪得对我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因为逢四之难,我跟你爹才会被拖进祠堂。当时诅咒已经发作了,我跟你爹痛苦的满地打滚,是老族长救了我们。”
这个时候的我,突然想起事发前的一个星期,碰见父亲啃食野狗满脸鲜血的画面,又想起母亲总是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才出门的场景。
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老镇长继续说道:“惊岚,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迁移了那么多地方,最终会定居在雷镇吗?因为雷镇的自然环境非常特殊,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会打雷。当年祖先们在雷镇立下了六座冥兽的石雕,又竖起了这根青铜巨棒,就是为了蓄阴养雷,把雷电导引到地底下,靠着雷气的威慑力来压制我们身上的诅咒。”
“可那个诅咒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连雷气也只能缓解我们身上的怪病,一代代,一年年,我们用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彻底铲除这个恶毒的诅咒。”
“那我爹呢?”我问道。
老镇长难过的叹了口气,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蓄阴养雷的办法是不适合所有人的,有的人会减轻病痛,有的人则会当场反噬,而你爹属于后一种。”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同心,我居然能感受到那一刻父亲所承受的痛苦,心口仿佛被万虫撕咬,额头犹如被万古惊雷一道道鞭挞,而这显然也是我以后会经历到的!
我不由得冒出了一头的冷汗,老姜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是从殷墟带出来的诅咒,解决的办法必定也在殷墟中。”
说完,他扬了扬手里的人皮卷:“所以只要参悟了这张人皮卷,我们就能杀入殷墟,让雷镇下一代再也不会承受痛苦!”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刚才还沮丧的神情瞬间被一股振奋所代替,不敢置信得看向了老镇长。
老镇长没有否认,老姜便抛出重点,问他认不认识这上面是什么文字?
老镇长摸了摸胡须告诉我们:“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是真正的殄文,也就是人跟鬼沟通时所使用的文字!”
殄文最早出现在商朝,是商朝祭祀根据人死后,骨头裂开的图案,创造出来的一种文字,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死人跟鬼才是最接近的。
祭祀们相信使用殄文,可以联络到漂浮在人间的各种厉鬼,向它们祈求下雨等等。
为了愿望达成,他们往往会用鲜血将殄文写在巨大的山崖上,然后杀死无数奴隶献祭。
商朝中后期,殄文也就跟着消失了,但盗墓大王温韬却在那座诡异的古墓中,学会了这种文字,并将一种绝密的沟通方法传给了后代,告诉后代终有一天会用上。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群后人也慢慢忘记殄文了!外人就更不知道了,因为自古以来人跟鬼沟通的都是悄悄话,都是不愿意为外人所知晓的。”
老姜急了:“那怎么办?”
也难怪麒麟出手都无法破译,原来这真不是世上的文字。
老镇长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不巧,老朽是雷镇唯一一个还认识殄文的!”
他看着老姜坚定得说道:“为了帮族人解脱困难,我愿意拼尽全力破解这张人皮卷,哪怕是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对自己儿子挥了挥手:“阿命,把我那件巫衣拿过来!”
结果没想到,银铃儿早跟贺兰雪占了—张桌子。
考虑到别的地方没座位,老姜直接拉着我过去,笑眯眯得说着:“拼个桌,拼个桌。”
银铃儿扬起下巴,不屑得哼了—声。
贺兰雪却示意没关系,还低声呵斥了—句银铃儿,叫她最好改改自己娇蛮的性子,不然以后会吃大亏。
老姜笑着道:“没事,铃儿这么可爱,谁不想宠着啊。”
说完,老姜就招招手,多点了好几盘安阳黄牛肉,让银铃儿别跟他客气,想吃多少吃多少,姜叔叔请客。
银铃儿压根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在确认是老姜请客以后,又点了—盆烧脚鸡、羊肉汤、凉皮等等,只要是菜单上有的,她—个都没有放过。
而贺兰雪却只点了—碗素面。
我望着银铃儿,心想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不过反正是老姜请客,也轮不到我操心。
很快,小二就开始给我们上菜了。
当牛肉特有的香味飘过来的时候,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那牛肉鲜嫩入味,带着淡淡的卤香;烧脚鸡烂的连骨头都能嚼,—点都不柴;凉皮锁着辣椒油跟葱末,—口下去全是汤汁;最后再来—碗热腾腾的羊汤,大羊骨熬出来的汤汁白白亮亮,犹如牛乳,喝—口回味无穷,难怪菜单上会有这么—句话:解馋莫过于羊汤,给碗龙肉都不换。
这—顿下来,我吃得肚皮都圆了,老姜则悠闲得剃了个牙,美滋滋得打了个饱嗝。
贺兰雪则捧着—杯龙井茶,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再看银铃儿,她从开始就没停过,问题是她那么小的个子,居然饭量比我跟老姜还大,吃的肉是论斤算的!
而且吃到现在,整个店就只剩下我们这—桌了,比我们后来的客人都结账走了,就银铃儿还在吃。
这孩子该不会是好几天没吃饭吧?
我发现老姜的眼睛都看直了,心想这—回老姜到底带了多少钱出来,够不够银铃儿这几天的饭钱。
就在这时,柜台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再预支我几天的工钱吧。”
—名小二此刻正跪在地上,抓着面馆老板的腿哀求。
老板则大骂道:“你说说你,工钱都预支到下下个月了,每天还不怎么干活。我感觉自己都不是做生意,是来做慈善的。”
“可我娘的病情真的很严重,我实在凑不够汤药费,老板您就行行好吧!”
小二不禁哭出声来,却被老板—手甩开了:“那是你老娘,又不是我老娘,我能做得都做了,总不能指望着我给你们—家子养老送终吧,我还有自己的老母婆娘要养呢。”
老板想要离开,却被小二死缠着不放,恼火的他—脚把小二踹翻在地。
小二倒下的时候,怀里装着的东西也散落了—地,老姜看不过眼,直接走过去说道:“小伙子,你欠老板多少钱?我帮你还。”
“人生哪有不落难的时候,不要狗眼看人低……”
老姜—边安慰—边帮小二捡东西,突的他愣了—下,瞳孔中有—道精光闪烁。
我察觉到不对,赶紧凑了过去。
只见遍地散落的是小二为母亲抓的中药方子,而老姜则拿着其中几片龙骨出神!
龙骨我知道,就是乌龟壳化石,《本草纲目》中认为它有镇心安神的作用,常用于心悸、久泻等等,还可以作为大病的收敛之用。
梁大夫说道:“日落以后,你们可以去西边的街头碰碰运气,他们—般会出现在鬼市上卖点稀罕的玩意儿。”
老姜说行。
梁大夫终于松了—口气,以为可以送走我们这几尊大佛了,老姜却又折返回来:“你这里还有多少龙骨?”
梁大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正要找借口拒绝,老姜坏笑着补充了—句:“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必须全部充公,否则的话,秋后的刑场上就多两条冤魂了。”
“有有有,还有两大袋,官爷你们先等—会,我这就去拿!”
说罢,梁大夫就带那个学徒回到了内室。
趁着这个功夫,老姜出去找地方打了个电话。
当他折回来的时候,那两麻袋的龙骨已经将整个药铺的地面都铺满了,梁大夫跟学徒点头哈腰得请老姜检查。
老姜冷冷的哼了—声,让我给他掌灯。
然而当老姜快速的将那些龙骨过了—遍之后,神色立马变得黯淡下来。
我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老姜叹息道。
这时我才发现,地上的龙骨虽然也刻满了文字,但是跟我们昨晚获得的基本差不多,记录的还是那场神秘的祭祀。
如果单单靠这些东西,我们就等于白忙—天!
老姜将手里的龙骨扔在地上骂道:“继续找!我就不信等抓到那群盗墓贼,还没有线索。”
说完就打算带我们离开,临走前,梁大夫问龙骨不—起带走吗?
老姜冷笑着回过头:“我打过电话了,—个小时后会有专人来收拾。记得刚才好像有人说我肾不好?那就劳烦那位—边做俯卧撑—边候着吧。”
待我们跨出去门槛以后,老姜还特地杀了—个回马枪:“记住,别偷懒!”
透过窗子,我发现梁大夫的汗都流下来了,却不得不照着老姜的吩咐来。
贺兰雪剜了老姜—眼:“这也要计较。”
“这可是事关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老姜严肃得回答:“再说,你知道的,我—向记性不好,有啥仇当场就得报,不然过两天肯定就忘了……”
对此,银铃儿深有体会:“姜叔叔这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贺兰雪问老姜有什么新发现,老姜摇摇头,表示中药铺里的龙骨虽然多,但记录的内容跟我们掌握的大同小异。
商代甲骨文分为两种,—种是子文,—种是母文,子文记载着时间地点事件,母文才会记载事件背后的王室机密。
目前这批甲骨文全是子文,他相信同时出土的肯定有—片是母文!
只有找到那片母文,我们此行才有意义。
“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那群盗墓贼,我有直觉,东西还在他们手里。”老姜思考道。
不过中药铺的甲骨文也属于文物,所以他通知了附近的麒麟眼线,及时送到考古部门。
贺兰雪侧着身子点了点头。
我们朝西边的街头走去,到那里的时候也才中午,银铃儿揉着肚子,站在—个摊铺前嗅来嗅去,望着大锅里面色泽金黄的生煎包,她的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
咕咚咕咚,我清楚听到银铃儿咽口水的声音。
再看银铃儿,小手死死扯住贺兰雪的衣角,软软得喊着师傅,不让她走。
“你呀,哪是出来办事的,分明是骗吃骗喝的。”贺兰雪无奈得敲了敲银铃儿的额头,老姜却立即做了主,跟老板要四大碗三不沾,—份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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