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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爱绵绵有时尽陆淮川裴言清全文

梦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芸在厨房忙进忙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陆渺亭跟在后面帮忙。陆渺亭是陆老爷子的私生女,成年后才从贫民窟里接回来,从前陆淮川喜欢裴言清时,陆渺亭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裴言清后面巴结。后来她跟着芮涵,现在开始跟着沈芸。沈芸见到裴言清后,礼貌地问道:“姐姐,可以忙我切芒果吗?”嘴上虽客气,却直接将芒果和刀递给裴言清。裴言清对芒果过敏,她没敢接,芒果摔在地上,刀不小心割伤了沈芸的腿,鲜血直流。沈芸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低声哭泣,“姐姐,对不起,你要是不想做,跟我讲就好,何必恼羞成怒伤人呢?”说着说着,沈芸突然痛苦地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裴言清。“姐姐,我不会跟你抢小叔叔的,求你不要毁了我的脸!”“火,好大的火,好痛呀!救命!快救我!”沈芸貌似创伤性...

主角:陆淮川裴言清   更新:2024-11-02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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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淮川裴言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此爱绵绵有时尽陆淮川裴言清全文》,由网络作家“梦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芸在厨房忙进忙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陆渺亭跟在后面帮忙。陆渺亭是陆老爷子的私生女,成年后才从贫民窟里接回来,从前陆淮川喜欢裴言清时,陆渺亭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裴言清后面巴结。后来她跟着芮涵,现在开始跟着沈芸。沈芸见到裴言清后,礼貌地问道:“姐姐,可以忙我切芒果吗?”嘴上虽客气,却直接将芒果和刀递给裴言清。裴言清对芒果过敏,她没敢接,芒果摔在地上,刀不小心割伤了沈芸的腿,鲜血直流。沈芸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低声哭泣,“姐姐,对不起,你要是不想做,跟我讲就好,何必恼羞成怒伤人呢?”说着说着,沈芸突然痛苦地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裴言清。“姐姐,我不会跟你抢小叔叔的,求你不要毁了我的脸!”“火,好大的火,好痛呀!救命!快救我!”沈芸貌似创伤性...

《此爱绵绵有时尽陆淮川裴言清全文》精彩片段

沈芸在厨房忙进忙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陆渺亭跟在后面帮忙。

陆渺亭是陆老爷子的私生女,成年后才从贫民窟里接回来,从前陆淮川喜欢裴言清时,陆渺亭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裴言清后面巴结。

后来她跟着芮涵,现在开始跟着沈芸。

沈芸见到裴言清后,礼貌地问道:“姐姐,可以忙我切芒果吗?”

嘴上虽客气,却直接将芒果和刀递给裴言清。

裴言清对芒果过敏,她没敢接,芒果摔在地上,刀不小心割伤了沈芸的腿,鲜血直流。

沈芸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低声哭泣,“姐姐,对不起,你要是不想做,跟我讲就好,何必恼羞成怒伤人呢?”

说着说着,沈芸突然痛苦地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裴言清。

“姐姐,我不会跟你抢小叔叔的,求你不要毁了我的脸!”

“火,好大的火,好痛呀!

救命!

快救我!”

沈芸貌似创伤性应激障碍。

裴言清急忙辩解,“不!

不是我!

你冤枉我!”

一如三年前那样,没人愿意相信她。

陆淮川闻声赶来,狠狠扯过裴言清,推了出去。

裴言清被门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她大声辩解:“我没有,是她先将芒果塞给我,我对芒果过敏。”

陆渺亭冷笑:“别装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过敏?”

裴言清是在生完孩子后,才对芒果过敏的,去医院化验后才知道。

对,化验单,裴言清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腿摔到了。

“老公,你信我,我去找化验单,你等我……够了,别演戏了!”

陆淮川没理会裴言清,他看见脸色苍白的沈芸,想到了惨死的芮涵,他将沈芸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我在,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淮川抱起沈芸去上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裴言清。

裴言清竭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因为一旦流泪,她就会哭个不停。

她扶着腿,一瘸一拐回到房间,刚要将心碎的声音关在门外,却被人拦住。

陆渺亭劈头盖脸扇了裴言清一巴掌。

“贱人,这巴掌还给你!”

当年,就是陆渺亭跟陆淮川指控裴言清设计杀害芮涵。

裴言清怒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但是,没人信她不是凶手。

陆渺亭得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裴言清,都没人愿意信你呀?

连你妈都更喜欢沈芸,你真可怜!”

裴言清含着泪将翻出的化验单撕碎,是啊,没人愿意信她,拿出证据又如何?

隔壁房间里,陆淮川在哄沈芸。

小时候,都是陆淮川哄裴言清睡觉的。

婚后,陆淮川不愿意跟裴言清同床共枕,他们一直分房而睡,直到前几天,陆淮川才愿意踏入裴言清的房间。

裴言清听着隔壁哗哗的水声,将指甲狠狠掐进肉里。

她想骗自己现在的是梦,前几天的温存才是现实。

但是事与愿违。

裴言清不知如何走到隔壁门口,迎面和正要外出的陆淮川撞上。

陆淮川一心打电话,没有多看裴言清一眼,“喂,我马上到。”

隔壁没有发生什么,裴言清竟然有一丝窃喜。

但是这份窃喜在看到房间里只穿着内裤的沈芸时,戛然而止。

沈芸的上身,套着陆淮川的衬衣,敷衍地系了几颗扣子,昭示着即将发生的情事。


陆淮川暴躁地拨通电话,“给我查太太的行踪,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对方疑惑,“太太不是跟您去海岛了吗?”

陆淮川暴怒,大吼:“我说裴言清,她才是我的太太。”

挂断电话后,陆淮川扫视四周。

裴言清卧室里,跪了一地的佣人。

陆淮川周身的气场实在可怕,充满杀意。

“太太房里的东西都哪去了?”

“……不知道。”

“太太吃这种药多久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太太离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阻拦?

怎么没一个人告诉我?”

众人沉默,陆淮川暴怒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砸在管家的头上。

管家顿时鲜血直流。

“滚!

你们都被辞退了,滚啊!”

角落里一个胆大的佣人不满地嘟囔:“先生,我们是看您不在乎裴……太太,才不关注她。”

陆淮川颓然地倒在床上,他忘记了,这些下人最会察言观色,他表现出冷落裴言清,下人们自当上行下效。

情商不高的佣人继续开口:“何况您都和她离婚了,您是我们的雇主,我们当然没有义务再去照顾她。”

陆淮川猩红着眼起身将那人踹到在地,皮鞋狠狠踩在那人的嘴上。

对了,离婚协议书呢?

怎的没看到?

陆淮川质问佣人们,“谁收拾过房间?”

佣人面面相觑,最后交代沈湘云来过。

陆淮川气急,应该是被她拿走了。

他想到,裴言清有着被沈湘云藏起来的可能,他立刻披上外套,对司机大吼:“以最快的速度去陆家老宅。”

半路上,助理的电话打来,“陆先生,太太最后的定位是在M国。”

陆淮川疑惑,裴言清孤身一人怎么会去M国,他的势力都在国内,这下麻烦了。

车上,陆淮川反复查看监控,眷恋地看着那一抹倩影。

突然,他发现裴季曾来过。

为了躲避他的锋芒,裴季在沈湘云的帮助下貌似打算去M国拓展业务。

陆淮川命令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陆家老宅后,他疯了般冲向沈湘云的房间。

“离婚协议书呢?

还给我。”

沈湘云气定神闲,不紧不慢,“抱歉,已经拿去公证了。”

说完这话后沈湘云突然脖子一紧,陆淮川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微眯的双眼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把清清弄哪去了?”

在沈湘云即将断气之时,陆淮川松开了她。

团团和圆圆哭着跑过来抱住沈湘云。

“爸爸为什么要为了裴言清那个坏女人打伯母?”

瞬间,陆淮川睚眦欲裂,“你们说妈妈什么?”

团团仗着受宠比圆圆大胆,他用稚嫩的声音对陆淮川说:“裴言清是个坏女人,是个下药爬床逼婚的坏女人,我不要她当妈妈。”

有了哥哥出头,圆圆胆子也大起来,附和道:“我也是,我要小姨当妈妈。”

陆淮川疯了般狠狠往他们脸上打,沈湘云拦住他,将孩子护到身后。

他浑身颤抖,突然想到那天裴言清打孩子,无论怎么问缘由,她都不肯说。

“你们有没有对妈妈说过这种话?”

圆圆捂着红肿的脸,怒气冲冲,“当然有过!

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妈妈。”


陆淮川逃得匆忙,只带上了宋秘书。

他们随机飞到了巴城,是M国最北端的城市,此时冰天雪地。

陆淮川穿得单薄,无奈只好躲在桥洞下面避风。

不远处是睡着的流浪汉,许是陆淮川等待宋秘书查消息时太过烦躁,他不停在原地跺脚。

被吵醒的流浪汉想发怒,对上陆淮川一双想杀人的眼睛,只得讪讪地问:“兄弟,你穿这么好,怎么会流浪呢?”

陆淮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他弄丢了裴言清,家没了,真的算是流浪汉了。

假如陆淮川没有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一定能看出这个流浪汉是陆家的故人。

他飞往纽城去见裴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精力。

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陆淮川头晕极了。

他突然很委屈,为了保护裴言清,他忍辱负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明明即将黎明破晓,为什么裴言清逃了呢?

还是跟裴季走的。

他很早就发现裴季对裴言清异样的情感,虽然知道两个人没有可能,但他就是看不惯,所以他暗中制造他们的误会,让裴言清误以为裴季很讨厌她。

陆淮川是被陆家宠大的,占有欲极强,他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裴言清,即使是她哥哥也不行。

他狠狠地攥紧拳头,一落地迫不及待给了裴季一拳头。

“清清!

清清!

你在哪?

我错了,求你出来见见我!”

裴季随意揉了揉嘴角,斜倚在办公桌前看陆淮川像小丑一样发疯。

他鼓起掌来,“向来桀骜的陆二少爷居然也会认错呀!

可惜清清没听见。”

陆淮川猩红着眼,揪起裴季的领子,大吼:“说!

人在哪?”

“你交出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就告诉你。”

那几乎是陆淮川全部身家,就在裴季以为陆淮川不会同意,想要奚落他时,陆淮川目光灼灼。

“好,你去拟合同吧!”

陆淮川曾为了保住陆家继承人的位置伤害裴言清,但是,裴言清走后,他才发现一切都没有裴言清重要。

“清清都不要我了,我要陆家有何用?”

陆淮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裴季有些意外,随即摇摇头,“我骗你的,我也没找到清清,她不是跟我走的。”

陆淮川彻底被激怒,他和裴季撕打在一起,几乎撞碎了房间里所有东西。

鼻青脸肿的陆淮川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逢人便拿出裴言清的照片问见没见过。

路过一家婚纱店,陆淮川停住了脚步,他还欠裴言清一个婚礼。

他买下店里最贵的婚纱,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自言自语,“清清,我来带你结婚了。”

裴言清想看海,陆淮川私下里买下一个海岛,岛主的名字写得裴言清,他本打算陆家事了,带裴言清去海岛生活。

陆淮川心头苦涩,抬眼却看到远处一个身形神似裴言清的人。

他狂喜,飞奔追过去,一把拉出那人的胳膊,“清清,我可算找到你了。”

女人回头,莫名其妙地看向陆淮川。

陆淮川颤抖地松开手,眼神躲闪,“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如果他仔细看,就会发现眼前人几乎和裴言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眼角有些许皱纹,沧桑一些。

陆淮川继续失魂落魄地游荡。

女人在原地接起电话,“干妈,言清答应跟我回家见你了。”

她冰冷的脸露出笑意,“谢谢你,阿观。”

可惜陆淮川走得太快,没有听见裴言清的名字。


裴言清收到了沈芸发过来的十几张亲密照。

不过,这些已经不能扰乱她的心绪了。

她拉黑了沈芸。

在离开前,她要彻底和陆淮川两清。

裴言清刚成年就嫁给陆淮川做全职太太,连大学都没上。

不过她还年轻,她以前成绩蛮好,申请了一所国外的大学,居然成功了。

她要使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来弥补蹉跎掉的这错误的三年。

裴言清卖掉了陆淮川送的礼物,为了快速出手,价格挂得很低。

她没有学历,只好去会所当服务员。

没想到兼职的第一天,她遇到了陆淮川和沈芸。

陆淮川神情晦涩不明。

周总催她快点切芒果,她手抖,不小心割伤了手。

周总扬手要打人,陆淮川抓住了周总的手。

“她芒果过敏。”

原来,那次之后,陆淮川记住了裴言清对芒果过敏的事。

但是,搂着沈芸的男人,很难让裴言清动心了。

陆淮川扯着裴言清来到一个没人的包厢,他压着火气,“清清,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工作?”

裴言清嘲弄,“怎么?

陆总嫌我丢人吗?”

“清清,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情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不希望你糟践自己。”

“陆总,别让美人等太久了。”

“清清,我和沈芸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等等我,将来我一定完完整整告诉你。”

“陆总,你现在可以说吗?

将来,也许我不想听了呢!”

此时,沈芸带着众人来寻找他们,看到他们姿势暧昧,沈芸连忙解释,“别误会,这位是陆太太。”

客户们眼底的嘲弄刺痛了陆淮川的心,他最好面子,最后,陆淮川丢下了裴言清。

多年之后,陆淮川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挽留住裴言清的机会。

裴言清失落地走了,才发现手机落在了包厢,她不想再回去面对陆淮川。

她用公共电话打给家里司机,司机却为难地说:“太太,陆先生交待了不许我们去接您,他说,这是对您的惩罚。”

会所距离家里步行要三小时,裴言清踩着蹩脚的高跟鞋,艰难地走在大街上。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越来越大。

裴言清的鞋跟卡在下水道盖子上,断了。

她摔在地上,不争气地哭了,越哭越凶,引来了小混混。

“美人,穿这么暴露,还从那种地方出来,是不是刚被人玩过呀?”

“反正你已经是个破鞋了,不如再陪哥哥们玩玩?”

小混混拉扯裴言清,开始撕她衣服。

裴言清反抗不过,绝望地闭上眼,她好恨陆淮川。

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几拳几脚打跑了小混混。

那人身上犹如万丈光芒,他朝着裴言清伸出手。

“言清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秦观,小时候,你救过我的命,我承诺过,长大后会带你走。”

“我来履行诺言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当年,秦观在街上被小混混欺负,犹如今天这样。

是裴言清用陆家的势力赶走了小混混。

秦观是陆家管家的儿子,也算是裴言清的竹马。

裴言清起初在陆家并不快乐,秦观承诺将来会带她离开陆家。

后来,她爱上了陆淮川,不想走了。

冰凉的雨水打下身上,那一瞬间,裴言清赌气,真的想跟秦观走。

正当秦观抱起地上的裴言清时,陆淮川的声音如幽灵般响起,“裴言清,你为了气我,居然随便找个男人。”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自爱。”

陆淮川疯了一般和秦观扭打在一起,裴言清从没见到陆淮川如此疯狂。

他只是不想让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可能爱上自己。

裴言清艰难分开他俩。

回家后,陆淮川委屈兮兮,“清清,我受伤了。”

从前,裴言清抵不住陆淮川这样撒娇。

就在陆淮川以为裴言清是去拿绷带时,裴言清将离婚协议书甩在了陆淮川的脸上。

陆淮川眼眸森然,“离婚?

别开玩笑了?

你锦衣玉食惯了,离了我,你怎么活?”

“清清,虽然我纵容你,但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裴言清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认、真、的。”


直升机上,陆淮川想不通,他所谓的坚守,所谓的为她好,竟然会失去裴言清。

他怕别人知道裴言清是自己的软肋,尤其是沈湘云,故意表现出对裴言清的不在意。

实际上,陆淮川爱惨了裴言清,否则怎么会设计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在裴言清十八岁生日那年,他千辛万苦弄到了南非王室王室珍藏的粉钻,只因她想要,为此瞒着陆老爷子赔上了几十个亿的项目。

自从三年前,裴言清跟自己表白后,陆淮川故意疏远她,从此,裴言清在他面前越来越拘谨和胆怯,实际上,一直卑微到尘埃的人是陆淮川。

他不敢面对裴言清炙热的爱意,假如大哥没有死,自己不是陆家继承人的话,该有多么随心所遇。

陆淮川折磨自己三年,终于做出此生第一个违背陆老爷子的决定,他要跟裴言清表白。

当他心怀忐忑捧着礼物去告白时,却见到被下药满面潮红的裴言清。

陆淮川凭经验发现桌子上的酒有问题,他犹豫半晌,最终一口饮下,然后抱住浑身滚烫的裴言清。

“清清,我爱你,就让我们放纵一回吧!”

可是,醒来后,裴言清却哭得很凄惨,裹着被子瑟缩在墙角,不愿意靠近他。

陆淮川慌了,他没想到裴言清会如此抗拒自己的亲近,事后更是偷偷吃避孕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他怒火中烧,私下换成了催孕药。

裴言清怀孕后,他终于能光明正大跟陆老爷子提起娶她了。

为了保护她,他开始执行自己思考了三年的计划。

他冷落裴言清,所以当她被冤枉下药、爬床、吃药怀孕逼婚时,陆淮川选择默不作声。

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局面正是自己想要的,当旁人抹黑裴言清,他越冷漠,就越能迷惑别人,裴言清就越安全。

他怕自己心软,所以没有跟裴言清解释过,这样才逼真。

可是,他忘记了,裴言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对他的冷漠,怎会不难过?

明明他最害怕裴言清哭了,小时候她一哭,他便会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去哄她,可是,导致裴言清流最多泪的人却是他。

陆淮川后悔了,想到他做的那些伤害裴言清的混蛋事,他痛得快要窒息了。

他瑟缩在直升机机舱里,哭得昏天暗地。

京海,最繁华的地方。

保镖们超额完成任务,将陆淮川扒光,堵上嘴,蒙上眼,下去前特意加固捆住四肢的绳索,确保能让更多的人观赏。

意识到自己弄丢了裴言清后,陆淮川心如死灰。

他趴在地上,一直维持着被丢下来的姿势。

他的蒙眼布被撕开,面对刺眼的闪光灯,他没有力气去躲。

很快,好不容易被压下的陆家,再次上了热搜第一。

#陆少不是逃婚,是被绑架秦观欣赏着保镖发来的视频,看着国内的热搜,心情极好。

裴言清盯着秦观明晃晃的笑容,随口一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秦观有些紧张,他下意识藏起手机,怕裴言清看到陆淮川的名字。

“没什么,刚刚得到消息我的一个死对头倒霉了,有些得意。”

“那确实是值得开心的。”

实际上,裴言清自从出国后,便彻底注销了国内的账号。

她并不知道陆家发生的一切,她以为陆淮川已经跟沈芸结婚了。

最近跟叶璃相处,令裴言清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她从未在沈湘云和两个孩子那里得到过。

想到孩子,裴言清心里有些堵,但是一想到孩子讨厌她,她便决定此生再不出现在他们面前。

时隔半个多月,陆淮川又跪在了陆家老宅。

这次陆淮川的丑闻,陆家想压都压不住,陆老爷子气得用拐杖敲他的头。

“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十八岁那年,陆淮川和裴言清偷尝禁果。

他却以为是她设计下药,骂她不知廉耻。

珠胎暗结,他被逼娶了她。

婚礼当天,陆淮川的白月光车祸身亡,他含恨冷落了她三年。

裴言清本以为此生都会痴守着陆淮川过下去。

直到他带回一个白月光替身,龙凤胎吵着要她给新妈妈让位时。

她惊觉,终究爱不起了。

她一点点抹除自己在陆家的痕迹。

“秦先生,我想好了,你借我钱,我跟你走。”

……裴言清摸着枕边的余温,身上的酸楚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前几月晚上的种种,是真实的,不是梦。

一滴泪落入白净的枕套里,时隔三年,裴言清的心再次悸动。

她的老公,从前的小叔叔,陆淮川昨晚亲昵地说:“清清,我替芮涵守了三年,也是替你赎罪,既然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芮涵,是陆淮川的白月光。

在他们结婚那天,死于车祸。

警方怀疑刹车线被动过手脚,但是很快证据被抹去。

矛头全都指向裴言清,她百口莫辩。

陆淮川大怒,想要取消婚约,但是裴言清怀孕了,陆老爷子出面强制婚礼必须正常进行。

于是,陆淮川红着眼跟她宣誓、交换戒指。

芮涵这个名字,是裴言清这三年来的噩梦。

裴言清苦笑,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太太,陆先生吩咐一会儿要带客人回来,请您先准备着。”

“好。”

女佣的话打断了裴言清的思绪,想到陆淮川,她心里泛起丝丝甜意。

裴言清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陆淮川,一如儿时那样,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扑到陆淮川的怀里。

门被推开,裴言清挂着笑等待着心上人。

可是,在见到陆淮川身边的女人时,裴言清僵住了。

那张脸,和死去的芮涵一模一样。

“姐姐?

姐姐?”

“我是沈芸呀,你不记得妹妹了吗?”

熟悉的声音将裴言清从震惊中拉出。

“你是……沈芸?

你的脸……”沈芸甜甜的声音响起,“姐姐,很意外吧,当年被你毁容后,我花了三年时间在国外整容,怎么?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想见到我呀?”

沈芸啜泣着依偎在陆淮川怀里,“小叔叔,妹妹要是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呜呜呜……”陆淮川沉下脸,声音如冰,“裴言清,沈芸是我的客人,我看谁敢赶她走?”

说罢,陆淮川搂着沈芸进门,身后跟着的是陆淮川的妹妹,陆渺亭。

陆渺亭瞪了裴言清一眼,“切,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不要脸!”

沈芸是裴言清母亲的养女,算是她名义上的妹妹。

三年前,沈芸毁容的事情另有隐情,但是,那件事,确实是压垮裴言清的最后一根稻草。

裴言清在门口木然地站着,不知站了多久,陆淮川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言清,你还想不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好意思自己在那儿干杵着,让客人忙里忙外去干活?”

“就这么喜欢让别人伺候,不会帮忙吗?”

裴言清低着头与陆淮川擦肩而过。

在陆淮川眼里,那是裴言清羞愧难当的表现,可是,裴言清只是不想让陆淮川看到她流泪的狼狈样子。


裴言清回头看见两个孩子的脸,从前她想见孩子一面都很难,为此流干了眼泪,现在,对这一切都心无波澜了。

“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你快回家吧!”

裴言清刚要上前,发展团团和圆圆口中说着亲昵的话,眼中却满是厌恶,他们时不时偷偷看陆淮川。

她停住脚步,愤愤然,“是你逼孩子这样说的。”

陆淮川烦躁地将两个孩子推倒,“废物,都演练多少遍了,怎么还说不好?”

孩子哭了,陆淮川大手一挥,保镖将孩子带了下去。

“陆淮川,我会承担孩子的赡养费,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陆淮川不敢置信,裴言清何时对他这样冷淡过?

他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清清,你听我解释,从前我是为了保护你,要是叫别人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我怕你会受伤,所以才冷落你,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你口口声声为了我,难道不是自己舍不得陆家继承人的位置吗?”

陆淮川不比他哥哥,若非沈湘云害死他哥,继承人轮不到他。

那时,从小被他哥光辉笼罩的他既欣喜又害怕,尤其是陆老爷子威胁他,若是做得不好,便从陆家旁支里过继一个子弟继承家产。

陆淮川双手抖得厉害,如坠冰窟,他不敢否认裴言清的话,因为那是事实。

“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该随便找个男人来气我,秦观只是管家的儿子,他配不上你。”

“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会心疼的。”

裴言清掏出随身携带的结婚证,觉得陆淮川不可理喻。

“我爱他才跟他结婚,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陆淮川疯狂摇头,大喊:“我不信!

我不信!”

在看到远处的秦观后,他疯了一般冲上去,狠狠挥拳。

以秦观的身手,轻松就能还击,可是,他借位错身,在陆淮川的拳头擦着他的脸划过时,痛苦地哭着脸。

裴言清吓坏了,连忙去看秦观的伤势,秦观偏偏不给她看,捂着脸说:“别担心,没事。”

这下裴言清更气了,“把这个人扔出去。”

陆淮川被保镖拖走时,大喊:“清清,他装的,我没打到他。”

他太聒噪,被保镖堵住了嘴。

在裴言清的强烈要求下,秦观终于松开了手。

裴言清看到他完好的脸,气得锤了捶他的胸口,“幼不幼稚。”

秦观耳根微红,低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小学生。

裴言清心软了,“三天后就要举办婚礼了,我还能跟别人跑了不成。”

说罢,她踮起脚吻了吻秦观。

秦观揽住她的腰,瞬间占据主导地位,与裴言清的蜻蜓点水不同,秦观的吻又深又绵。

考虑到陆淮川带着孩子,秦观并没有让他太难看,安排人送他出国,可是他却跑了。

婚礼前一天,陆淮川还在计划着抢婚,天不遂人愿,他被秦观抓到了,盯着被绑成螃蟹的陆淮川,秦观幽幽开口:“既然这么想看我的婚礼,我成全你。”

“陆淮川,爱一个人要用尽手段保护她,而不是将她推出去。”

陆淮川被绑在地下室,通过投影,全程观看了裴言清和秦观交换戒指、宣誓、礼成。

秦观联系了陆老爷子,陆淮川像条野狗一样被丢回了陆家。

陆老爷子打了他一巴掌,“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看看你还有没有个继承人的样子?”

继承人三个字刺痛了陆淮川,他偷偷溜进陆老爷子的房间,换掉了心脏药。

陆老爷子死后,匆匆就被火化了,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办。

陆淮川冰冷地说:“这是他欠我的。”

陆老夫人哭瞎了眼,告诉陆淮川,陆老爷子一直都拿他当成继承人,沈湘云不过是颗棋子,用来激励陆淮川,必要之时陆老爷子会亲手拔取。

“你姓陆,是我们的亲儿子,我们怎么会偏心外人呢?”

说完,陆老夫人追随丈夫而去。

陆淮川悔疯了,跪在父母的遗像前,泣不成声。

原来陆老爷子早就被他铺好了路,可笑他自以为的算计,失去了裴言清,害死了父母,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不,他还有孩子。

此后,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打算将来利用他们去找裴言清,毕竟血浓于水。

由于他对孩子太过严苛,孩子生了场大病,需要输血时,陆淮川发现孩子竟然是AB型,而他和裴言清都是O型。

DNA检测也显示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陆淮川用尽手段,查出亲生孩子被沈湘云后来给沈芸造血植皮,他彻底疯了,将两个病中的孩子赶出家门。

多亏沈家母女死得早,陆淮川只好去找裴季报仇。

裴季听完缘由后,于心不忍,劝陆淮川替孩子们找到亲生父母,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陆淮川当然有寻人的能力,但是他不想做。

辱骂裴言清,还不是亲生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两个小杂种。

裴季唉声叹气,在陆淮川的注视下,朝着M国的方向跳了海。

“清清,来世希望我先遇见你。”

收拾陆家老宅时,陆淮川发现一本裴言清的日记,纸张早已泛黄。

上面记载了裴言清的痛苦和心酸。

读完后,陆淮川心都碎了,他狠狠给了自己几拳,他想去找裴言清赎罪,但是想到她已经结婚了。

改线飞往他为她买的私人小岛。

即将着陆之时,恍惚间,他看到了裴言清的身影。

于是,他打开直升机的门,纵身一跃。

“清清,我来找你结婚了。”

完结
裴言清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夜,她一夜未眠,想清楚许多事。

她的悲惨遭遇大部分有沈湘云的手笔,从前会为了沈湘云的无情而心痛,如今知道真相,一切都顺理成章。

就当是她替作恶的生母还债了。

突然,她释然了,并不恨沈湘云了。

残忍对待仇人的女人,无可厚非。

她拉开门,见到在门口守了一夜的秦观。

秦观担忧地问:“清清你还好吗?

干妈当年是有苦衷的。”

裴言清的平静仿佛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并不是所有苦衷都能成为理由。”

秦观想继续替叶璃说好话,裴言清却突然转变话题。

“在我结婚那年,你找上我说要带我离开陆家,并不是为了履行小时候的诺言,而是想带我来见……叶小姐吧?”

秦观震惊,“你记起小时候你的事了?”

裴言清有写日记的习惯,她的电子日记存了十几年,因为不想回忆起过去的伤心事,她才将日记尘封。

这段时间,面对秦观的真诚与热情,裴言清不好意思自己再遗忘过去的事,她开启了日记。

六岁那年,秦观被富二代欺负,差点被打死,是她救了她。

后来,秦观提着廉价的礼物来感谢她,她因为寄人篱下而黯然伤神,随后一说,最大的愿望是离开陆家这个牢笼。

裴言清不知道,她眼中廉价的礼物,花光了秦观所有的零花钱。

再次观看她和陆淮川的点点滴滴,居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爱得痴迷时一点小波折就能牵动她的情绪,现在尝试学着放下,原来不过如此。

“18岁,我深爱陆淮川,不愿意离开,三年后,我被伤透了想离开,你偏偏刚好出现,原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的监视和算计中。”

“秦观,当年我救你,不过是利用陆家小姐的身份压人一头,小事一桩,你不必再记挂。”

裴言清的冰冷刺痛了秦观的心,他坚定地开口:“不是小事,与我而言,是值得铭记一生的恩情。”

秦观懊悔,裴言清微微融化的心,又冰封上了。

但是,叶璃对他恩重如山,他必须帮叶璃。

“言清,干妈得了胰腺癌,只剩半年了,求你能不能圆她的梦。”

秦观直直地跪下,裴言清有些颤抖,“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到时候我会的。”

裴言清依旧似从前般心软。

待裴言清离去,秦观脸上染上一层冰霜,他接到消息,陆淮川和裴季都来M国了,正在调查他。

有了叶璃,他有自信,裴言清不会跟他们走,至少半年之内不会。

陆淮川和裴季暂时达成合作,他想到那个雨夜和裴言清拉拉扯扯的男人,也许是个突破口。

凭着早些年画画的基础,陆淮川画下了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裴季则利用手中的势力,在M国全境搜寻。

两人看着手下的报告,愁眉不展。

秦观,艾伦集团的总裁。

艾伦集团是M国最大的势力。

陆淮川和裴季觉得有些棘手,这说明,他们无法在秦观的势力范围内强行带走裴言清。

但是,他们都是偏执的性格,不会轻易放弃。

商量一通,他们决定分头行动,裴季去艾伦集团大楼蹲守,陆淮川则去艾伦城堡。

加长林肯缓缓驶入城堡,望着裴言清和秦观的身影,陆淮川红了眼,他想要上前,刚刚靠近城堡,就被保镖拦住。

他朝着裴言清的身影大喊。

但是裴言清只顾着跟秦观讲话,没有听到。


叶璃受未婚夫蒙骗,泄露了叶家机密,导致叶家破产,父母惨死。

她怀着身孕却被未婚夫赶出家门,为了还债去陆家做保姆。

即将临盆之际,穷凶极恶的债主找到了她。

她为了一己私欲,偷偷换了孩子。

她想过卖掉沈芸还债,但最终不忍,将沈芸送到了孤儿院。

后来,在南洋做服务员时,艾伦对她一见钟情,艾伦家族不看重门第,她便成了艾伦的太太。

艾伦真心爱她,然而好景不长,一次丛林旅行时,艾伦为了保护她,活活被老虎撕碎。

说完这些,叶璃早已泣不成声。

裴言清也无声地流泪。

“言清,不要难过,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可是,临死前,我想听见你换我一声妈。”

简单的音节到了唇边,裴言清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叶璃黯然,“算了,都是我的造的孽呀!”

秦观陪着裴言清,无声地在院子里散步。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

“不会,你有你的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裴言清靠在秦观肩膀上,感到欣慰。

她本以为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情,但是秦观闯进了她的世界。

秦观每天给她做饭,陪她侍弄花草,虽然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陆淮川从来不会陪她。

“男人怎么能进厨房,侍弄花草简直是不务正业。”

秦观还自学心理课程,帮她走出阴霾。

他自学能力很强,当年高考考上了京海top名校。

可是,由于十六岁那年,他答应裴言清要带她走,走正常的流程太慢了。

他放弃了学业,跑去南洋打拼,机缘巧合下救了叶璃,,由于和陆家有渊源,便被叶璃留在身边做事。

秦观也比裴言清大十岁,他用了十多年时间,站到了裴言清面前。

而她却为了陆淮川,蹉跎了十多年。

真正令她敞开心扉的是,那次商场里的暴乱。

歹徒随即扫射,置物架里只能躲一人,秦观毫不犹豫将裴言清塞进去。

他作为肉盾替她挡在外面。

秦观身上中了三颗子弹,差点死在抢救室。

裴言清回想起惊险的一幕,生死关头秦观对待她的重视是装不出来的。

她的冰封的心融化了,打算在秦观再次告白时就同意。

但是,秦观却不再提起表露心意的话。

裴言清按捺不住,主动表白了,她一向爱得热烈坦荡,会主动追爱,从前对陆淮川如此,如今对秦观亦如此。

秦观受宠若惊,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言清,如果你是因为我救了你,碍于道德才跟我在一起……”裴言清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踮起脚轻啄了一口他的唇,“傻瓜,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呀!”

她清楚自己的内心,之前对待陆淮川的感情更多的是羞耻与心酸,犹如裴季对待她一样。

而今,对秦观,是不一样的悸动,和他在一起的时刻,她是惬意开心的。

瞧着容光焕发的裴言清,沈芸妒红了眼。

她来M国做整容手术,没想到偶遇裴言清。

通过陆家的消息,她知道裴言清攀上了M国有权有势的男人。

盯着缠满绷带的脸,沈芸面容逐渐扭曲,她跟上了裴言清。

即使使过许多治疗方案,叶璃的病情都没有好转,她只剩一个月可活。

从医院出来后,裴言清心情有些压抑。

叶璃想要安慰她,却瞥见远处奔驰而来的车。

千钧一发实际,叶璃推开了裴言清,被飞奔的车撞出了机几十米。

裴言清撞进结完账刚好出来的秦观怀里,朝着血泊中的叶璃飞快跑去,边跑边大喊。

“妈!”


若说从前的陆淮川手段果敢,如今的他堪称狠厉。

陆淮川的做法比陆渺亭还偏激,陆老爷子劝了多次也无用。

陆淮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竟逼得沈湘云来求和,被迫让出了不少产业和股份。

沈芸一直被沈湘云拦着,终于找到机会去见陆淮川。

她偷偷溜进他的别墅。

陆淮川将裴言清卖掉的礼物高价买回,终于拿到了最后一件,他心情大好,别墅门前的保镖却脸色难看。

“陆先生,沈小姐来了。”

陆淮川的眼神想杀人,“你们怎么不拦着?

我要你们有何用?”

保镖战战兢兢,“她搬出了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小的不敢拦。”

“再敢随便放人进来,你们全都滚蛋!”

陆淮川进来时,看到沈芸正在对芮涵的遗像跪拜,嘴里说着一些保佑的话。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连人带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保镖们一愣,陆先生从前多在乎这个灵堂呀,都不让太太靠近。

宋助理最先反应过来,指挥着迟钝的保镖们搬东西。

当芮涵的遗像被搬走时,沈芸彻底懵了。

她哭着抱住陆淮川的腿,“芮小姐可是您最爱的女人,您是在做什么?”

听到芮涵的名字,陆淮川眉头突突跳,明明最爱的人是裴言清。

沈芸以为说动了陆淮川,乘胜追击,“陆先生,芮小姐死了,我和她长着一样的脸,您要惜取眼前人呀!”

陆淮川掐着沈芸的脖子,将她按到供桌上,眼中的怒火已然压制不住。

“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了你这张脸,你的脸怎么来的,心里不清楚吗?”

当年,沈芸想烧死裴言清,却被大火毁了脸,便将错就错整成芮涵的模样,她还将火烧灵堂的罪行扣在裴言清的头上,为此裴言清被陆家好一顿责罚。

陆淮川摩挲着沈芸的脸,“拿刀来,我亲自剥了这张脸。”

灵堂里响起沈芸的尖叫,陆淮川在她脸上划了几十刀,深可见骨。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将她送回陆宅,告诉沈湘云,沈芸再敢来骚扰我,我要她的命!”

陆淮川毁了沈芸脸的事情震惊了整个陆家,但是没人敢说个不是。

芮涵的遗像碎了一地,看着这张脸,陆淮川被激怒,他狠狠地踩上几脚,将芮涵的脸彻底碾碎。

“清清不要我了,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陆淮川抱头痛哭,他后悔伪造一个白月光充当软肋,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走了裴言清。

和裴言清结婚后,她总是扫兴地提起芮涵。

当初,他为了逃避对裴言清的感情,接受了芮涵的表白,但是,三年以来,他实在是对除了裴言清以外的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陆老爷子隐约发现了他的感情,为了保护裴言清,他便用芮涵当挡箭牌,实际上三年里,她跟芮涵说过的话,还没有保镖多。

结婚那天,他偷偷在心里笑了一整天,打算晚上跟裴言清表明心意,但是,偏偏芮涵死了。

车祸的真相被人抹去,正是这件事,他才发现沈湘云的阴谋。

他和裴言清结婚那天,沈湘云居然能说动陆老爷子出手抹除证据,而自己丝毫查不出时,他就发觉陆家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与此同时,他查到裴言清的药,是沈湘云下的。

他断定,沈湘云为了对付自己,不惜牺牲亲生女儿。

石破天惊的念头划过,他一阵后怕。

为了保护裴言清,他只好装作冷落她,令沈湘云误以为她失去了价值。

不知沈湘云如何说动陆老爷子的,他的孩子居然被强行接到老宅。

那一天,裴言清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天,他第一次激烈反抗陆老爷子,险些断绝父子关系。

他并不在乎那两个孩子,很少回老宅去看他们。

他想要跟裴言清再要个孩子,可是她却很抗拒,经常一个人对着芮涵的遗像默默流泪。

陆淮川冲动了无数次,想告诉她真相,但是在自己因为感情自暴自弃的三年,沈湘云已经握住了陆家大半的命脉。

他将芮涵的遗像放在家里,是为了提醒自己,这是沈湘云在他眼皮子底下杀的第一个人,要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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