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回荡着陈婉儿的哭声,我闭上眼穿过层层记忆回忆起我怀孕九月跪下求他们的哭腔,血液里注入了快感的喜悦。
我急忙进入帐篷,脸上是担忧的惊恐:“夫人!
你怎么了?”
陈婉儿见到我,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爬了过来,抱住我的脚,满头大汗地艰难哭道:“手机没信号了,你快去!
快去叫人来!”
我呜呜地哭起来:“刚我急忙从外面进来太着急了,我脚扭上了,现在走不动了!”
陈婉儿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
我温柔地替她擦汗,细心宽慰:“夫人,生孩子都这样的,不能急。”
她随手抓过一个茶杯朝我重重打了过来:“没用的东西!
啊——我羊水破了,你爬都给我爬过去叫人!”
她死死捂住肚子,一股股羊水从裙衫浸透出来。
我假装扶着自己扭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啊——”帐篷里传来一阵阵凄异地惨叫声,我越听越兴奋,故意把步子放慢。
陈婉儿等你开到五指才算慢慢体会生孩子的痛苦,好好感受生孩子的折磨吧!
我只想让她疼、让她哭、让她喊!
帐篷里的哭喊越来越小,女人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陈婉儿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就死了,我勾了勾唇拔腿就跑向众人扎营的地方,快到的时候故意摔了下去大声喊道:“夫人!
快生了!
快!”
景区医务人员和季家佣人纷纷赶去现场,那天下午来不及送医院,陈婉儿就在景区医务中心惨叫着生产了。
我坐在门外,看着天际渐渐泛白的天色,听着身后婴儿嘹亮的哭声,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该轮到我了。
我按捺住了血液叫嚣着痉挛般的爽意,又恢复到了木讷胆怯的模样。
等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终于要轮到我了!
等我们第二天坐着车返回季家别墅的时候,季以辰自知亏欠地请了最好的照料团队,还亲自温柔地喂她汤药,还说着哄人的话。
陈婉儿虚弱地躺在她的怀里,被哄得心花怒放。
气氛刚刚好的时候,季以辰捂住鼻子,厌恶地皱着眉往后仰:“什么味道?
一大股腥臭味!”
陈婉儿脸色刹白,紧接着涨红一片,她下意识捂住下身的被子,催促季以辰离开:“你工作忙,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季以辰捂着鼻子有点嫌弃地点头说好后起身就离开了,丝毫没有看到陈婉儿的恋恋不舍与难受。
季以辰前脚刚走,陈婉儿将床头的物件全部挥掷到地,指着佣人们开口“你们也给我滚!”
我走出了房间后,一个急促的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李子俊的名字。
我捂着手机走到了外院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
“喂!
妈,你让我跟踪观察的沈岢有动静了,他今天下去去了郊边墓园!”
我心头大震,一直忙于周旋陈婉儿这边的事情,竟然忘记了重要的日子。
今日是我父亲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