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瑶初的存在,让慕以安如鲠在喉。可她的态度,却让她没有发作的理由,只能生生都忍下去。慕以安回忆起刚到的时候,有人给沈瑶初送东西,远远就瞧见她双手接过,然后向别人道谢。眉间带着点笑意,素雅寡淡的脸庞瞬间变得明媚而夺目。这是慕以安第一次认真打量沈瑶初。好像有点淡而无味,可目光与她不期而遇时,又会被她双眸中的温柔撼动。一个骄傲的女人,自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内心真实的情绪,慕以安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恨不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还以为,他就是这种张扬的性格。”沈瑶初浅笑,好似没什么情绪,眼眸依旧清亮:“他对你自然是不同的。”慕以安漠然,“明明知道我的意图,还装听不懂的样子,会显得你比较单纯和善良吗?”沈瑶初努力伪装的面具被人扯掉,脸上的血...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瑶初的存在,让慕以安如鲠在喉。可她的态度,却让她没有发作的理由,只能生生都忍下去。
慕以安回忆起刚到的时候,有人给沈瑶初送东西,远远就瞧见她双手接过,然后向别人道谢。眉间带着点笑意,素雅寡淡的脸庞瞬间变得明媚而夺目。
这是慕以安第一次认真打量沈瑶初。
好像有点淡而无味,可目光与她不期而遇时,又会被她双眸中的温柔撼动。
一个骄傲的女人,自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内心真实的情绪,慕以安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恨不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还以为,他就是这种张扬的性格。”
沈瑶初浅笑,好似没什么情绪,眼眸依旧清亮:“他对你自然是不同的。”
慕以安漠然,“明明知道我的意图,还装听不懂的样子,会显得你比较单纯和善良吗?”
沈瑶初努力伪装的面具被人扯掉,脸上的血色瞬时淡了许多,一种略显病态的白缓缓浮现,她垂眼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体面地结束对话。”
“从我们和同一个男人扯上关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体面。”慕以安说:“高禹川会做出选择的。”
沈瑶初嘴唇张合,想对慕以安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是。”
……
慕以安走后,沈瑶初觉得嗓子里有点抓挠感,拿起水杯,准备喝水时发现水杯里空空如也,就像她和高禹川的关系,她握着“水杯”,可里面是没有“水”的。
沈瑶初见过高禹川爱人的样子,张扬而排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爱是多么赤诚。
她有幸也是见证者之一。
但那不是她能得到的东西,所以她不想、不念。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高禹川这辈子和她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他的选择,还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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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航春招的一批飞行员、空乘和安全员合格证将要到期,要一个个联系去通知。原本这都是行政班医生该做的事,因为一直没有招新人,也都由她们做了。
苏晓对领导的安排各种不满,沈瑶初却很感激中心人手不足,让她忙得没有时间想七想八。
这天,沈瑶初正准备午休,苏晓就进来了,随手丢了几张纸在她桌上,不等她反应,已经转身要走。
“这是什么啊?”沈瑶初赶紧站起来追问。
“你老公上次的检查结果拿掉了几个,换证要用。你们一家的,你给他带回去吧。”
苏晓旋风一般离开,都没有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
老公,听起来好亲密的称呼,她甚至无法把这两个字和高禹川联系到一起。
下班后,沈瑶初坐班车到了江航旗下的酒店。她稀记得高禹川近期一直有飞行任务。他住在城东,一般要飞的时候,他都住在员工酒店。
这会儿来找高禹川,沈瑶初有点别扭。前几天因为慕以安复飞证明的事,他那般嫌恶她。之后她不找他,他也不找她,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任何联系了。
苏晓真能给她找事。
原本只是来碰运气的,谁知她刚进酒店,就看到了高禹川的身影。
停车场里,各种车辆纵横排开。高禹川站在出口处不远。他身形高大,后背宽廓,将黑色常服穿出了令人遐思的禁欲味道。此刻正靠着他的车在吸烟,空气里带着冰冷的雾气,湿冷微潮,一片秃颓的景色里,只他手中那一缕袅袅青烟兀自向上。
他对面是夏河洲,两人正在交谈。
高禹川吐着烟圈,声音从容而寻常:“换班的事,谢了。”
“换个班这么小的事有什么好谢的。”夏河洲自然知道高禹川这么周折是为什么,揶揄道:“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是个傻子,你换班就是想躲慕以安。”
高禹川不愿多谈,摁灭烟头,随手丢进垃圾桶。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一说就要跑,慕以安三个字是火,一提就烧你屁股了?”夏河洲不爽地问:“周末一起到我家吃饭吧,我那个租客搬走了,正好方便了。我叫上慕以安,怎么样?”
“不了,周末有安排。”
“你能有什么安排?”
“准备请丈母娘吃饭。”
高禹川语气寻常,夏河洲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夏河洲拍着高禹川的肩膀:“开什么玩笑呢?”
“没开玩笑。”
这下可把夏河洲弄懵了:“都没结婚,哪来的丈母娘?”
“前几天领的证。”
“高禹川,你闹呢?”夏河洲眉头都快打结了:“你真的假的?真结婚了?为什么啊?”
高禹川依旧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回答:“有孩子了。”
“特么又哪来的孩子啊?你不是没有谈恋爱吗?”夏河洲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想起之前的一件事:“该不会是,上次接到你电话的那个女的吧?”
“嗯。”
“你有病吧,高禹川?玩玩而已,你还真娶回去啊?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吗?可别当了接盘侠啊!”
“去你的,滚。”
大约是高禹川的样子实在不像闹着玩的,夏河洲不觉认真了起来:“高禹川,你确定你放得下慕以安?”
高禹川收烟盒的动作略微一滞。
“两年前就分手了。”
“别装了,她回来那天,你喝成那样,那是放下的样子?”
“以后不要说这些,我已经结婚了。”
“那女的是谁啊?是我们公司的吗?知道慕以安的存在吗?”夏河洲越想越觉得荒谬,原地踱步半天,最后停下,“高禹川,你确定你能和不爱的女人结婚吗?”
……
沈瑶初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可她却没办法劝自己在这时候离开。
许久,她听见了高禹川低沉的声线。
他说:“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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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天际橙红泛紫,晕染成片,看上去好像十分温暖,可那风却凉得很,刮在脸上,跟皮筋弹脸一样,有种微微的疼痛感。
沈瑶初想,只是不爱而已,有什么关系?
说起和高禹川离婚,沈瑶初的计划就细节满满,好像已经在脑子里想过很多次一样。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无意中流露出的讯息。
苏晓撇撇嘴:“少胡说了,你要真的做得到,就不会骗着我,和他纠缠两年。”
苏晓拿走订书机,临出门前,她突然回过头,望向沈瑶初。
“瑶初,你要是想放弃他,我永远支持你。”
沈瑶初原本还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瞬然呼吸一滞,那些玩笑话再也说不出口。
苏晓走了,她还没有从最后的话里缓过来。
沈瑶初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
放弃高禹川吗?她不止一次想要放弃。
记得那是一个七夕情人节的第二天。街上还是前一日情人节的热烈余韵。
沈瑶初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身影孤寂。
玻璃窗上,雨水斑驳,模糊了楼下星河一般的霓虹光亮。
他走过来,一把拉上了窗帘,眼前骤然变得晦暗。沈瑶初细细端详着他的侧脸,傲人的鼻骨线条完美得好似雕塑作品,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透着光,绒绒的好像很温柔。
极具欺骗性。
“高禹川。”她唤着他的全名,她努力平静地说:“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以后,我们就……”
沈瑶初话还没说完,他炽热的气息猝不及防地靠近,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嘴,打断她继续往下说。
那一吻简直缠绵得要让她溺毙过去,她原本还算清醒的意志,瞬间就变得昏昏沉沉。
黑暗中,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去掉了那些隔在二人之间的阻碍,冰凉的手触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他凑近她的耳廓,说话的时候呵出滚烫的热气,落在她耳后最敏感的部位,瞬间让她浑身都开始颤栗。
一吻方罢,她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的时候,他突然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她呼吸一滞。
没想到他还会记得她的生日,沉默了许久,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她压低视线,藏住了眼底不想被高禹川看到的潋滟光华。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中带着几分情色。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以那么近的距离。那双平日里寒潭一般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灼热,竟是带了几分绵绵情意的。
这让沈瑶初忍不住恍惚起来。
“今年26了,是吗?确实可以找个男人结婚了。”他的眼神好像被烟雾笼罩,丝丝情愫朦胧不清,他笑着说:“和我鬼混下去,不会有结果。”
沈瑶初被他的眼神刺痛。
好不容易建起的心中城墙瞬间坍塌殆尽,连渣都不剩。
她觉得自己太傻了。
明明知道,他也许只是遗憾,以后不能再这样随意找她发泄欲望,她却还是不忍。
哪怕这样下去,会让她堕入地狱。
什么叫结果?结婚是结果吗?结婚也可能会离婚。白头偕老是结果吗?那也会有一个人先离去。
人和人的关系,本来就没有世俗标准的结果。
她那时候傻傻地想,如果注定不会和他走不到最后,那她就紧紧抓住这段关系,直到抓不住为止。
如今她阴差阳错地越抓越久,为什么却越来越想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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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这个月飞超时了,调度给他调了工作计划,包括周末,这几天都不用飞了。睡了一觉起来,夏河洲刚好结束飞行回鹿港,也不嫌累,非要约着他一起吃个夜宵。
有些老旧的装修,年代感十足的桌椅,这家店的环境说不上好,唯一的优点只是近。就一碗没什么特色的肉丝面,也不知道夏河洲为什么非要这时候吃。
夏河洲挑了一筷子面,嗦得刺啦作响的,大口吞下,一边咀嚼一边问:“你真不吃啊?”
高禹川面无表情看他大快朵颐:“吃了晚饭。”
夏河洲吞了面条,喝了口汤,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高禹川。
“我朋友说,沈瑶初以前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
听到沈瑶初的名字,他的目光幽幽地望向夏河洲,表情若有所思。
夏河洲继续说:“外科医生手术多,比较辛苦。不过吧,只要能吃苦,还是有不错的收入的。沈瑶初放着好好的外科医生不当,来当航医,可见她根本不是那种有上进心的人。”
夏河洲不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他突然这样说沈瑶初,断然是有什么原因。高禹川也不打断他,只是缓缓半阖了眼睛。
“她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听说家里挺缺钱的?”
高禹川微蹙了眉头,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高禹川,你真的打算和她继续过下去吗?结婚生孩子是挺严重的事。”夏河洲放了筷子,擦了擦嘴,随手丢在餐盘里。他抬眸:“我觉得沈瑶初,不适合你。”
听到这里,高禹川终于明了夏河洲的目的,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嘴角瞬然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没什么情绪。
“适不适合都结婚了。”一双阴沉的眼睛,若有所思盯着夏河洲:“慕以安要你来找我的?”
“小安都不知道我来找你了。”夏河洲皱着眉,一脸担忧:“你还没明白吗?沈瑶初是那种想找个有钱男人改善生活的女人。她根本不是真心的。都和你结婚了,还说要追我,再说太子那边,不是她给了可以追的信号,太子那种人能开始琢磨她?”
夏河洲越说越激动:“这样的女人你还娶回去?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虽然高禹川自己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但他也不想听到旁人如是评价他和沈瑶初。
高禹川墨黑的眸子此刻好像被浓雾覆盖的潭水,深不见底,令人难以捉摸。
“和你无关。”他冷冷道。
见高禹川不听,夏河洲急了,一拍桌子说:“你信不信?我叫她出来,她就会出来,哪怕你们现在结婚了。她的目标就是一个收入高的机长!不是真要跟你结婚生孩子!”
高禹川静静坐在那里,视线始终落在桌面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窝里留下一片阴影。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他说:“你叫她出来。”
沈瑶初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他不换一个人,也许,她对他,也有几分特别?
但是她很快就会把这种想法扼杀掉。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也让她又开始痴心妄想。
同样的错误,她为什么会犯第二次?为什么会自取其辱第二次?
她在心里骂自己。
沈瑶初,你可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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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回到家的时候,哥嫂和凯凯都已经回房睡了,只有周红丽还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沈瑶初回来,周红丽立刻皱了眉。
“你怎么回来了?”
沈瑶初垂眸,声音有不易察觉的低落:“我不回来,去哪里?”
“老公回来了,肯定是跟他回去啊。”
沈瑶初自嘲地笑了笑,心说,回哪里呢?他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去他家。
“他明天还要培训。”
沈瑶初身心疲惫,换好了鞋就准备回房了。
周红丽还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你们后来去哪儿了?他对你态度还好吗?你有没有问那个女人的事?”
沈瑶初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吵架了?为那个女的啊?你没说太重吧?我觉得小高还不错,点到即止,可别别一直闹。”
沈瑶初听她这么说,积压许久的情绪一同上来了:“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你不是说他不把我当回事,要我离婚打孩子吗?”
周红丽打了沈瑶初的胳膊一下:“我这不是做给他看的么?彩礼能给到五十万的,在鹿港肯定是不错的家庭。你可别犯傻啊沈瑶初!孩子都有了,还真离婚不成。以前感情基础不行,多处处就好了。”
沈瑶初看周红丽这模样,也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
“我回房了。”
周红丽不放心地把她拉回来,小声说:“三个月胎稳了就别住家里了,跟他回去。你也别一直把他渴着,那种事适当还是要……”
听到自己的妈妈教她用身体留住高禹川,沈瑶初就觉得自己的脸又红又烫,那种耻感让她听不下去。
“够了。”沈瑶初打断了周红丽:“我很累了,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见沈瑶初生气了,周红丽恨铁不成钢:“随你便!你就这样下去,把老公推给别人!反正彩礼我收了,你就别想要回去了!”
“随便你。”沈瑶初放弃与她沟通。
……
半小时后,沈瑶初顶着半干的头发上了床。
一直没动的手机上有几条微信。
慕以安:「能见一面吗?」
夏河洲:「沈瑶初,能回个电话吗?」
前两条时间比较久,沈瑶初也不想回,直接关闭了。
最新的是苏晓的。
苏晓:「你还好吗,瑶初?」
沈瑶初看到苏晓这么问,有些疑惑,回复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难道朋友在一起久了也有心电感应,苏晓感应到她今天的低落了吗?
过了一会儿,苏晓的信息又来了:「夏河洲给我打了个电话。」
看到夏河洲的名字,沈瑶初的心蓦地一沉,也立刻明白了苏晓在问什么。
回头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输入:「夏河洲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苏晓:「慕以安想和你见一面。」
培训了一上午,终于结束了。
今天的培训有空乘一起来学习应急处理,一下课,徐少辰就被一帮空姐包围了,徐少辰忙得没空找沈瑶初,她也松了一口气。
食堂里,沈瑶初和苏晓端着餐盘在菜品区认真选择。她没什么胃口,看着红烧的大菜觉得油腻,清炒的没什么味儿,清蒸的莫名带着股腥气,汤又太多水,还没喝就觉得饱了……最后只给自己拿了一份醋溜土豆丝。
可他还是挂断了她的电话。
和以前一样,他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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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慕以安做完了检查,确定她没什么事,高禹川才重新回到急诊室。
同时被送来的人太多,加上本身疾病和事故的人,三个急诊室都住满了。
慕以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惨白。
高禹川递了一一瓶水给她。
慕以安接过水,瓶盖已经贴心的扭开,这让她忍不住百感交集。
她抬眸,低声道谢:“谢谢你,我太害怕了,就打给了你。”
“嗯。”
高禹川没有发散这个话题,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发散这个话题。
见他态度冷淡,慕以安咬着唇说:“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没什么事。”
高禹川不走,慕以安的脸上重新有了点笑容。
高禹川坐在病床边,皱着眉说:“医院不好睡,你要是没觉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好。”
慕以安掀开被子,开始挪动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会去那里喝咖啡?一个人吗?”高禹川问。
慕以安握着床沿的手顿了一下:“你没看到吗?”
“什么?”
慕以安见高禹川的反应,意识到他还不知道沈瑶初也在。
她抓紧了床沿,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不知道沈瑶初被送到哪里去了,既然他还不知道,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她受伤了,此刻很脆弱,她不想把高禹川让给沈瑶初。
不管怎么样,今天,现在,此刻,她需要高禹川。
“没什么,就我一个人。”她说:“听说哪里咖啡好喝,我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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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得很快,高禹川每天的飞行计划都排的很满,以至于他都没意识到,沈瑶初已经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周五,高禹川赶来做例行的航前检查。
到了航医室,值班医生的名牌写着沈瑶初。
他这才想到慕以安受伤的那天晚上,她突然给他打电话,却又什么都不说,当时他太忙了,事后也忘了问。
高禹川看到她的名牌才想起这事,一时也有些抱歉,见到她得关心一下。
走进航医室,高禹川却发现,里面的医生并不是沈瑶初。
年轻的女医生见高禹川站在门口没动,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高禹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过来。
“好。”
最近航医室,坐在椅子上。
女医生拿出血压计给高禹川量血压。
细瘦的手指在高禹川的胳膊上碰来碰去,还挨到了他敏感的大臂内测。
可他却没有一丝异样。
真奇怪,那股难忍的躁动,好像只有碰到沈瑶初才会有。
“高机长,没什么问题,记录写好你就可以走了。”
“嗯。”
“给你排的班也太密了,这样飞又要超时了。”女医生看着高禹川的飞行表,碎碎念叨。
高禹川穿回外套,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航医室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门口值班医生的名字静静挂在那里。
宋体的沈瑶初三个字好像一把刷子,扫得高禹川的心脏敏感而刺挠。
高禹川顿了顿声,指着值班医生的名字:“今天值班的,不是沈瑶初医生吗?”
女医生还在敲击着键盘,随口说:“噢,这个还没来得及换,沈医生最近都在中心,不会过来值班了。”
“为什么。”
“她出了点小事故,跟领导申请的。”
“事故?什么事故?”
“这我真不知道,受了点小伤吧?”女医生手指停了一会儿,抬头问:“怎么,你是有什么事找沈医生吗?”
高禹川之前总是跑医鉴中心,他猜了一轮,就是没有怀疑过沈医生。怎么说呢,虽然高禹川又帅又多金,沈医生漂亮温柔,但是他们俩,真的很难让人联想到一处,气质真的相差太远了。
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沈副驾马上拿出手机,在狐朋狗友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独家!高禹川的女人被我扒出来了!你们猜是谁!」
信息发出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几条回复。
「医鉴中心沈医生。」
「沈瑶初。」
「那个姓沈的医生。」
沈副驾惊呆了:「靠,你们怎么都知道?」
朋友忍不住可怜他:「你们村刚通网吗?」
这时,群里发来一些聊天截图,沈副驾快速刷着看,嘴巴惊讶成了“O”型,原来他闭关的几天里,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
沈副驾:「不过我还是有个新发现,是你们不知道的。」
沈副驾:「高禹川喜欢的,是沈医生。」
众人嗤之以鼻:「嘁,他和慕以安接吻被抓,喜欢沈医生又怎么会和慕以安出轨,要我说,他肯定更喜欢慕以安。」
沈副驾:「沈医生。」
「慕以安。肯定是慕以安,男人怎么可能忘记初恋。」
群里越讨论越热火,沈副驾完全沉浸在聊天中……
而另一边,沈瑶初拿着房卡找到了房间,叫醒了高禹川,带他离开了酒吧。
许是休息了一会儿了,他还不算醉死,靠着她尚能走路,上了出租车,也能准确地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这让沈瑶初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都坐在后座,高禹川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黑长的眼睫毛如同两柄扇子,在他眼窝里投射了两片淡淡的阴影。
月光和路灯的光亮有规律地从后车窗洒进来,正好落在高禹川那张精致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圈,美得像一尊艺术品。
她本来是不想管他的,可他喝醉了,只给她打了电话,这让她已经死掉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
她可真够没出息的。
在一起睡了两年,有了孩子,结婚也有一阵子了,这竟然是沈瑶初第一次到高禹川的家。
他住在城东的一个高档的小区里,这个小区户型大,精装修,单价在鹿港能上前五,以前沈瑶初也只能从别人的谈论里知道这个小区。
握着高禹川的手解开了指纹锁,沈瑶初吃力地把他扶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太高级,沈瑶初找不到灯的开关,只能就这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找到了卧室,把人送了进去。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的沈瑶初,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高禹川卧室的床头柜。
啪嗒——
沈瑶初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只是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倒了下来。
沈瑶初没有想太多,伸手就将相框扶了起来。
相框重新翻起来,沈瑶初才发现,被放在高禹川卧室床头的相框里,裱得竟然是慕以安和他相拥在雪山前的合影。
两人穿着同色的冲锋衣,干净的天幕之下,是纯洁的雪山,两张年轻的面孔,鼻尖被冻得通红,眼神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比针扎眼瞳,还要刺痛。
沈瑶初呼吸一窒,瞬间就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抽空,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失落和悲伤,强忍着鼻酸的生理感觉,仰起头,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将眼眶里那点水汽都逼了回去。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高禹川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还穿着外套和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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