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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小说结局

哥布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云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满身的酒气。主卧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又被他大力的摔上,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嗡嗡响。我没开灯,他也没什么耐心,皱着眉用大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一气,上面的台灯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他的语气明显跟烦躁了一些:“绳子呢?”我叹了口气,劝他:“很晚了,爸妈已经睡了,你能不能轻点?”容云衍嗤笑了一声:“今天是周六,没听到点动静,他们能睡得着吗?”我沉默了。因为这是容云衍跟家里妥协过的结果。每个周六晚上,他必须回家跟我过夜,其他时间他去哪里跟谁在一起,家里都不过问,我也不能过问。这三年来,日子几乎都是这样过的。之前我还被媒体调侃过,明明是现代社会了,容太太好像过得还是古代后宫的日子。我就像是个家世显赫但是不得宠的...

主角:容云衍沈棠   更新:2024-11-07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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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云衍沈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云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满身的酒气。主卧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又被他大力的摔上,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嗡嗡响。我没开灯,他也没什么耐心,皱着眉用大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一气,上面的台灯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他的语气明显跟烦躁了一些:“绳子呢?”我叹了口气,劝他:“很晚了,爸妈已经睡了,你能不能轻点?”容云衍嗤笑了一声:“今天是周六,没听到点动静,他们能睡得着吗?”我沉默了。因为这是容云衍跟家里妥协过的结果。每个周六晚上,他必须回家跟我过夜,其他时间他去哪里跟谁在一起,家里都不过问,我也不能过问。这三年来,日子几乎都是这样过的。之前我还被媒体调侃过,明明是现代社会了,容太太好像过得还是古代后宫的日子。我就像是个家世显赫但是不得宠的...

《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容云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满身的酒气。

主卧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又被他大力的摔上,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嗡嗡响。

我没开灯,他也没什么耐心,皱着眉用大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一气,上面的台灯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他的语气明显跟烦躁了一些:“绳子呢?”

我叹了口气,劝他:“很晚了,爸妈已经睡了,你能不能轻点?”

容云衍嗤笑了一声:“今天是周六,没听到点动静,他们能睡得着吗?”

我沉默了。

因为这是容云衍跟家里妥协过的结果。

每个周六晚上,他必须回家跟我过夜,其他时间他去哪里跟谁在一起,家里都不过问,我也不能过问。

这三年来,日子几乎都是这样过的。

之前我还被媒体调侃过,明明是现代社会了,容太太好像过得还是古代后宫的日子。

我就像是个家世显赫但是不得宠的正宫娘娘,我的丈夫不能废了我,还必须在规定的日子里来我这里过夜,但谁都知道,真正的宠妃另有其人。

“我问你,绳子呢?”容云衍的耐心似乎已经告罄,“别拖延时间。”

借着窗外的月色,我定定地看着他。

三十岁的容云衍高大英俊,似乎还有着我记忆中的桀骜阳光的少年模样。

五年的时间,却好像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认识我了。

他,爱上了别人。

过去二十五年的种种,在我这里还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他那里却好像已经成了别人的人生。

他忘记了,就与他无关。

“沈棠!”

他低吼,是催促,更是警告。

我“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那根用了三年的绳子,递给他。

容云衍劈手夺了过去,就要来捆我的双手。

“等一下。”

他皱眉:“又怎么了?”

我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团棉布,缓缓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然后,把一双手腕并拢,伸到他面前。

容云衍面色稍霁,很快就捆好了我的手,然后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再把绳子结结实实的在床头的柱子上系紧。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也戴上了眼罩,最后才躺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程序,我跟他都已经无比熟悉。

因为亲密的时候,他不想看到我的脸,也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更不许我拥抱他。

所以要用棉布堵着我的嘴,用绳子捆好我的手,我只能被迫当一个残疾的哑巴,或者说,一团活着的肉。

结束的时候,他远离地很快。

黑夜中,他点燃了一支烟,站在窗口一言不发。

“沈棠你知道吗,每个周六,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动物,我觉得恶心。”

我的嘴里还被棉布堵着,说不出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他们都说我们曾经相爱过,你也说过你爱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

或许是没等到我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容云衍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走过来,把棉布从我嘴里抽出来,扔到一边。

我的嘴被棉布撑的生疼,他的动作并不轻柔,棉布被抽出的时候,我感觉到嘴角好像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痛。

我缓了一会儿,等疼痛微微过去了一些,才缓缓开了口:“帮我把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吧,我手腕疼。”

容云衍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没动。

我轻笑:“怎么,我不放过你,你就准备一辈子把我拴在这里?”

容云衍的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最迟明早,我爸妈,或者家里的佣人发现了,就会帮你解开的,捆不了你一辈子。”

“容云衍,我手腕疼,真的很疼。”

“......”

他没说话,只是冰冷地嗤笑了一声,继续别过脸去吸烟。

其实我知道,我的呼痛和撒娇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以前,容云衍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只拴着绳子的小狗,小狗被绳子勒痛了,嗷嗷地哀嚎,他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帮小狗解开绳子,又去旁边宠物店买了一个柔软的胸背,送给了小狗的主人。

但是现在换了我,就不行。

现在的我,在他心里还不如一条狗。

我说:“你帮我解开,我就放过你。”

容云衍眼神一挑,半信半疑:“真的?”

我点头:“真的。”

他冷笑:“我不信。”

“那随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我们就这么僵着吧,就像你说的,反正最晚明早也有人来帮我解绳子。而你,可能就错过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容云衍坐在床边,又点燃了一支烟:“沈棠,直接点吧,你想要个孩子,我们去做试管。”

“就这么不想碰我?”

“你觉得呢?”

这次,换我被他问住了。

也是,早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又多此一问。

“容云衍,我说真的,你帮我解开绳子,以后每周六,你不用再回来跟我同房了。”

容云衍依旧不太相信,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又补了一句:“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维持现状,你可以试试啊,万一我信守诺言了呢?”

容云衍终究还是帮我解开了绳子。

我的手腕上,总是旧伤叠着新伤,依旧被磨的血肉模糊。

他把绳子扔到一边,背过身去:“解开了,你的诺言呢,还算数吗?”

“不算。”

“沈棠!”他忽的转过身来,愤怒地眼神像是利剑一样刺穿我的身体:“我就知道!”

我轻轻一笑:“逗你的,这么生气做什么。”

“你有病。”他恨恨扔下一句,然后开始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是啊,我是有病,我感冒了。你离开之后记得买点板蓝根,小心被传染。”

“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用你管。”

“你不管自己可以,你就不怕又传染给苏冉冉?”

“......”

“她最近正在准备考研吧?感冒了万一影响考试发挥就不好了。 ”

容云衍几乎是瞬间变脸:“沈棠,管好你自己。”

“你放心,我还没有卑鄙到要破坏她的学业。”

“那可说不准。”




气氛一直僵持着。

同学们都不敢说话,看看我,又看看容云衍,面露难色。

连老潘都一直在叹气。

我直接举起了酒杯,高兴的扬声说道:“这是喜事啊!那今天可算是双喜临门了啊!云衍哥哥,还有我未来的大嫂,我敬你们一杯。”

苏冉冉的脸色很难看:“沈棠姐......”

“好啦,明明是好事,你这副表情干什么?开心点。”

苏冉冉拉着我的手:“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偷走了本来属于你的幸福......”

“说什么傻话呢,”我笑着安慰她:“是我不要他的,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真的吗沈棠姐?”

我努努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撒谎啊?行了,让我看看你的戒指好不好看?”

我努力表现出一副欣喜好奇的样子。

苏冉冉还真被我骗到了,终于把手从身后拿了出来。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鸽子蛋吧?真漂亮。”

苏冉冉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懂,是云哥挑的。”

“我哥的眼光一向很好的,挑戒指是,挑老婆更是。”

苏冉冉终于破涕为笑:“沈棠姐,说真的,听到你这么说,我才算安心了。”

“你能喝酒吗?”

“能的。”

“我们两个喝一杯吧,以后我就是你小姑子了,如果我哥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苏冉冉吸了吸鼻子,开心地笑开,跟我碰了杯:“好。”

“容叔叔容阿姨那边你也不用怕,有我呢。两个月之内,我肯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

苏冉冉问我:“怎么是两个月,沈棠姐,你们要提前走吗?”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找补了一句:“可能吧,主要看他那边的安排。”

容云衍突然问道:“你们不是三个月后走吗?”

我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再次笑了起来:“还不一定呢,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了。”

容云衍没说话。

我扬起一个更大的笑脸:“云衍哥哥,虽然我快走了,但是你一定得对冉冉好,听见没?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就从国外杀回来替她报仇!”

苏冉冉回头对容云衍说:“我现在可是有人撑腰了,你要是欺负我,我就给沈棠姐打国际长途告状!”

容云衍宠溺地搂着她,把她往怀里带:“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啊......”

何田田到底是亲闺蜜,直接转移了话题,招呼着大家:“来来来,好不容易今天大家凑齐,我们跟老潘一起合张影吧!”

班长一听,也跟着附和:“好好好,这个主意好!下一次凑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老潘把眉毛一竖,仿佛又恢复到了学生时代那个威严的班主任:“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是觉得我活不过几年了?”

班长连连讨饶:“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老潘,就你这个精神头,不得活个一百来岁的!”

“这还像句人话。”

班长嘿嘿笑:“我的意思是说,大家现在都挺忙的,刚刚听沈棠的意思,以后搞不好要跟男朋友去欧洲定居,很少回来了,这不是就更难凑齐了。”

何田田直接挽住我的手臂:“谁说的,定居国外又不是不能回国了,下次聚会沈棠一定到!是不是沈棠?”

大家都开心的时候,我不想扫兴。

“嗯,下次我一定来。”

班长拿着手机,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苏冉冉身上:“苏小姐,麻烦你帮我们大家拍一张合影吧。”

在场的几乎都是老潘的学生,只有她不是。

大家要拍合照,她是最佳拍照人选。

苏冉冉犹豫了一下,“我不太会拍照,拍出来不好看。”

“没事啊,大家都是老同学了,谁还不知道谁长什么样子啊?把我们拍全了就行。”

苏冉冉还是没接,咬着唇站在那里。

容云衍说:“我不拍了,你们拍。”

班长有些错愕:“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不拍了?”

“我陪冉冉,她怕生。”

班长又尬住了:“啊这......”

“来,手机给我,”我朝班长摊开手掌:“这么需要艺术细菌的工作,还得我沈棠亲自出马。”

班长连连摆手:“那不行,你也是班级的一员,我出去找个服务生来吧......”

“行了,快给我吧!”我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你别忘了,我男朋友可是职业摄影师,我多多少少也近朱者赤了,服务员的拍照技术能有我好?

“那你就不在大合照里了呀。”

我轻笑:“怕什么,又不是见过这次就没下次了。”

这么说了,班长才笑嘻嘻地点头:“那也行,下次让你站C位!”

“好了好了,赶紧过去!”

老潘站中间,同学们围在两侧。

容云衍的手搭在苏冉冉肩膀上,虚虚得把她拢在自己怀里,跟旁边的男同学隔开距离。

大家都笑的很开心。

咔嚓——

画面定格。

我把手机还给班长,班长看了一眼,冲我竖起了个大拇指:“拍的真好看啊,看来你男朋友水平很高啊。”

我昂着下巴:“那必须啊,我男朋友可是要去欧洲开专场摄影展的人。”

“一会儿让他过来亮个相呗?”

“......不了,”我躲开班长的目光:“他也怕生。”




三天后,是我们原来高中班主任潘老师的六十大寿。

班长一早就打电话通知,让大家能去的都去。

我答应了。

以现在我的情况,这些同学和老师,几乎就是最后一面了,我得去。

老潘兢兢业业的在H市一中干了三十年,每三年一届地往各大高校输送学生,带过容云衍,也带过我。

我来的时候有点堵车,到的时候,迟了几分钟。

服务员小姐推开门,我笑着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家,堵车了,来晚了点。”

包厢里满满当当都是人,但是再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整个包厢里鸦雀无声。

班长直接尬在原地:“沈棠,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

我拿出手机一看,班长的确给我发了个微信:沈棠,要不今天你先别来了,改天我再单独找你。

我有些莫名。

可是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时,就恍然大悟了。

苏冉冉半趴在容云衍背上,笑得像是只张牙舞爪胡作非为的小猫,容云衍趴低了身子,唇边挂着宠溺的笑意,一边跟她说什么,一边用手护着她。

我看懂了他的口型,他在说:“小心点,别摔着了。”

班长走过来,挡住我的视线,略有些抱歉地跟我说:“之前我通知大家的时候都打听了,容哥说不来,我这才叫上了你。谁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我就赶紧给你发微信......”

我笑了一下:“为什么他来了我就不能来啊?大家都是来看老潘的,你还厚此薄彼啊?”

班长的脸色更差:“看到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你心里能好受吗?要不你先走,我跟老潘说一声就行。”

我高中时候的好姐妹何田田也走了过来,拉着我就走:“走,姐姐带你shopping去。”

我拉住她,“宝,给我占位置了没?我要跟你坐。”

何田田皱眉:“你干嘛呀?找虐?”

“今天大好日子。什么虐不虐的,别给老潘添晦气啊。”

我绕过面前的两人,先去跟老潘打了个招呼:“潘老师,恭喜您啊,鞠躬尽瘁的人民园丁终于光荣退休了,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小心意,你可千万别嫌弃。”

老潘虽然六十了,但小老头精神矍铄,哈哈笑着接过:“小沈棠!”

“可不就是我。”

“哎哟,越来越漂亮啦!我还记得你当初那个数学哦,头疼死我了。怎么样,去首都上大学时候,高数没挂科吧?”

我嘟嘴:“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不但没挂科,还拿奖学金呢!”

“那倒也是,有容云衍给你补课,肯定不能挂科呀!”

“咳咳!”

有人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老潘的话。

大家纷纷看向了沙发上的容云衍。

我也看了过去,他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微微蹙着眉,偏头跟苏冉冉说道:“你别喝这个,喝水。”

苏冉冉不乐意:“我能喝酒。”

“不行,”容云衍虎了脸:“你得喝热水。”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地让我喝水啊,我又不是沙漠里的仙人掌,我没那么缺水。”

“听话。”

场面再次冷了下来。

这一幕多么熟悉?

不止我,除了容云衍和苏冉冉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感觉。

高中三年,他一直都是这么哄着我喝水的。

为了让我喝水,他还当着全面同学的面叫我姐姐。

......我那时候是真的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啊,仗着他爱我,什么过分的要求都敢提。

我跟他打赌,如果他敢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叫我一声姐,我就把那一保温壶的水全都喝光。

结果话音没落,他直接就妥协了:“姐,我唯一的姐,算我求你了,你赶紧喝吧。”

也不管当时现场所有人,脸色各有各的神奇。

但不管是惊讶的,无语的,疑惑的,还有磕CP磕到一脸姨母笑的,最后都会摇头叹息:“容哥算是栽了!”

何田田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把我拉回了现实。

她拉着我就走:“棠棠,我们去那边坐。”

她想拉着我去距离容云衍最远的那个角落里。

“没事不用。”

我笑着跟容云衍打招呼:“云衍哥哥,今天有空啊,你也来看潘老师?”

容云衍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我说:“周六记得空出来啊,带冉冉回家吃饭。”

说到苏冉冉,容云衍才终于赏脸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知道了。”

倒是苏冉冉,见了我有些拘谨,坐的直挺挺的,不再跟容云衍嬉闹了,解释说:“沈棠姐,今天是我要跟云哥一起来的,他的朋友同学我都没见过,我就想多认识一下他以前的朋友们。”

说着,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抱歉地吐了吐舌头。

经过这三年的折腾,虽然容云衍把苏冉冉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怎么让她接触过我和容父容母。

但是我跟容云衍的共同朋友太多了,苏冉冉也难免知道了一些我们之前的事。

为此,她还闹了一出不告而别,给容云衍留了一封信,说是不想当第三者介入我跟他的感情,然后回到了她家那个小渔村。

但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是该说苏冉冉太单纯还是太傻,她不见了,容云衍第一个去的肯定就是渔村啊!

最后容云衍没用几个小时就找到了她,苏冉冉哭的梨花带雨,容云衍心疼坏了,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了。

此时,苏冉冉仍旧在我面前有愧疚和拘谨。

容云衍直接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就算今天你不说,我也准备带你来见见他们的。对了,刚才也没有正式跟大家介绍,这位是苏冉冉,我的未婚妻。”

我猛地抬起头。

未婚妻?

我强行压制下自己心里的震惊,装作平静地问道:“云衍哥哥,你跟冉冉准备结婚了吗?”

“嗯,已经求过婚了,冉冉也答应了。”

“求婚了?什么时候啊?”

“上周六。”

那就是在容家吃饭,最后不欢而散的那天。

苏冉冉拼命把手从容云衍的掌心抽出来,慌忙跟我解释:“沈棠姐,你别误会,我明明跟他说好了,先不要当着你的面说这个的,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容云衍却被她牵地更紧:“为什么不能说?我的戒指你都戴上了,怎么,想反悔啊?”

苏冉冉飞速把手背在身后,略有些尴尬地低着头。




散场的时候,我喝的有点多,脚步有些虚浮,跟着人流一起走出了餐厅。

容云衍的车就在路边,苏冉冉问:“沈棠姐,你喝了不少酒,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摆了摆手:“不用啦。”

容云衍说:“冉冉是好意,上车吧。”

我摇头:“你们走吧,我要等我男朋友。”

“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我扬声问道:“你们现在住哪里啊?”

容云衍说:“冉冉最近要准备考研,我在H大附近给她租了个公寓,离图书馆近一些。”

我笑着点头:“哦,那是挺近的。”

容云衍给苏冉冉拉开副驾驶的门,用手挡住车顶,怕她磕到了:“上车吧,未来的容太太。”

苏冉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沈棠姐,那我们先走啦。”

“嗯,拜拜,考研加油。”

容云衍看了看表,催促她:“时间还来得及,我们还能去图书馆再做几套卷子。”

苏冉冉哀嚎一声:“怎么今天还要做卷子啊......”

我轻笑。

他就是这样啊。

爱谁,就会爱进骨子里,一门心思替她着想,帮她打算。

那时候我也生气,觉得他比老潘还严格。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跟同学们吃散伙饭,就喝了半瓶啤酒,他就气的发了好大的火。

后来他耳提面命的严厉告诉我,以后要喝酒可以,必须得他在场。

我轻笑了一下,回忆啊,就像是流水,无时无刻,无孔不入,你以为把它封存的很好了,可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某个地方钻出来。

我目送容云衍的车离开。

车尾灯红的刺眼,可我舍不得不看。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滚滚红尘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很高的高空,俯视着整个世界。

我仿佛看到了曾经被容云衍宠的无法无天的自己,我在他背上胡闹,在他怀里撒娇,被他拎着做卷子为高考冲刺,被他紧紧搂在自己怀里,非要让我亲口说,一辈子不离开他。

他从来没变过。

他还是他。

只是他心里眼里的那个人,变成了别人。

有时候我也看仙侠剧,男女主角不管历经几世轮回,不管容貌怎么变换,都会一眼就认出彼此,几生几世都会跟对方在一起,不管天道阻拦,或是三界颠覆,都唯爱对方,至死不渝。

可是为什么换成我就不行了呢?

容云衍甚至都没有轮回,他只是忘记了那些回忆,就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

我很矛盾。

理智上我很清楚,我不该再让他想起我了。

可感情却不受理智控制,看到他陌生的眼神,我还是会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咔嚓——

我被闪光灯晃了眼睛,眯起眼睛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很阳光的男生手里拿着个照相机,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我是个摄影师,觉得刚才的光影和构图太美了,就忍不住拍了下来。”

我挑眉:“你是摄影师?”

“嗯,你要看一下照片吗?”

他把照相机递给了过来。

真的很美。

黄昏的余晖下,光影似明似暗,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路边广告牌的霓虹灯红红绿绿的,在我的脸上落下斑驳的迷彩。

晚风把我的头发吹起,遮住了我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空洞却哀愁的眼,眺望着远方。

明明周遭是一片喧嚣热闹,可我身上却透着浓浓的孤独。

“是不是很有意境?”

我把照相机还给他:“嗯。”

“这张照片我可以留下吗?”

我点头:“随你。”

“谢谢。”

他也走了。

满意地拿着照相机,一边走,一边反复欣赏自己刚刚的得意作品。

“喂——”

我叫住了他。

他回头,微笑:“还有事吗?”

“你有女朋友吗?”

男孩脸一红,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转了转身,正面面对他:“这张照片你要拿去做什么?”

“参赛,”他说:“我苦恼了大半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素材。没想到今天只是出来闲逛,居然拍到了这么完美的作品,这次我一定能获奖!这样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把奖金全都转给你。”

我轻笑:“全都给我?”

男孩重重点头:“对我来说,这张照片的意义比钱重要多了。”

“你就这么笃定一定能获奖啊?”

“因为这次赛事的主题,叫‘绝望的希冀’。”

“......这主题可真够艺术的。”

“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完美的表现了这个主题,这是发自内心的情感,很打动人。”

我说:“钱我不要了,你帮我做件事吧。”

男孩有些茫然:“什么事啊?”

“跟我谈两个月的恋爱吧。”




见到他活着回来的时候,我喜极而泣。

可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笑容消失殆尽。

他的身后藏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应该是没怎么出过她们村子,很怕生,一直躲在容云衍的背后瑟缩着。

我问他:“她是谁?”

女孩更害怕了,揪着他的袖子有些紧张。

容云衍安抚地护住她,挡在她面前,对上我的视线:“我们准备结婚了,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那我呢?!”

容云衍还是一开始那句话:“我真的不认识你。”

容家毕竟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家,容云衍又是独子,容父容母坚决不同意他娶苏冉冉。

其实我明白,这两年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二老,我们三个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几乎是相依为命地活着。

他们死活不同意容云衍和苏冉冉的婚事,其实是在为我鸣不平。

但容云衍是什么人?

他能暗恋我那么久,就证明他是个性格执拗的人,认准了就绝不回头。

只是以前他认准了我,现在却认准了苏冉冉。

因为苏冉冉,容云衍跟他父母僵持不下,过了很长时间,两边才终于各退一步,达成了妥协——

他每周六回来跟我同房,让我有个孩子。

等我怀孕后,容父容母就不再管他,他想跟谁结婚都随他的便。

而我,为了能争取多一些的时间跟他相处,吃下了长期避孕药。

反正只要不怀孕,他就还是必须要回来跟我见面。

这一吃,就是三年。

我试过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试图去唤醒他的记忆。

我带他去过他跟我告白的山顶,去过首都的那家卖地瓜的小摊,给他看过那根在他心口处珍藏了许多年的我的头发,还有那个他从不离身的粉色的保温壶。

我还带他去见了很多我们以前的同学,在每一个人口中,我们都是那么相爱的一对。

可每一次,他都是茫然的摇头。

再后来,从茫然,变成隐忍,最后变成了不耐,还有憎恶。

因为,我帮他找回记忆的行为,占用了他陪伴苏冉冉的时间。

一次两次他还能忍,后来就越来越不烦躁,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

除了每周六晚上的那几个小时,我几乎见不到他人。

以前,我掉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的捡起来,珍而重之地藏在自己贴身的位置。

可现在呢?

因为化疗,我的头发都快要掉光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早上,我去商场买了一顶假发。

营业员问我:“我们这里的假发有很多发型的,你看看想要哪一种?”

我大致扫了一圈,没有我想要的。

“你们这里可以定做吗?”

“可以啊,但是费用会贵一些,需要您提供一下样图给我们。”

我点了点头,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我想要一个这样的。”

营业员看着我手机里的女孩,有些为难:“小姐,这个女孩是个圆脸,留这种厚重的刘海可以遮挡面部,显脸小。你的脸本身就已经很小很精致了,露额头的假发更适合你一些。”

我笑了笑,“不用了,就这个吧。”

毕竟客户最大,营业员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我去量了尺寸,付了钱。

走出商场,我去了容氏大厦,在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摩卡。

等到下班时间,准时看到了容云衍的车驶出公司大楼。

我结了账,拦下另一辆出租车,跟在他的车后面。

容云衍去了一个考研辅导班楼下,又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份三明治和牛奶。

不一会儿,苏冉冉下来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的包拎在自己手里,把三明治和牛奶递给她。

苏冉冉像是个快乐的小鸟,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容云衍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体贴地用手挡着车顶。

等苏冉冉坐进去之后,他又探身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小跑回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小姐,继续跟吗?”

“跟。”

车子过了两个路口,在一家网咖门口停下。

容云衍停好了车,跟在苏冉冉身后,两人一起进了网咖。

......他们来网咖做什么?

我喃喃出声,司机答了一句:“来打游戏吧。”

我皱眉:“不会的,他从来不打游戏。”

司机扁扁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手机完成了,来网咖的基本都是打游戏的。”

我不死心,跟了进去。

容云衍和苏冉冉选了个情侣位置,两台电脑并排放着,两个人挨得很近,却跟其他人离得很远。

两个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同一款游戏。

司机说的没错。

他还真是来打游戏的。

容云衍从来都是个很细心妥帖的男人。

以前对我是这样,现在对苏冉冉也一样。

我喜欢旅游,他就背着粉色保温壶陪着我天南地北的跑;苏冉冉喜欢打游戏,他当然也可以陪她来网咖双排。

不远处,他们两个都带着耳机,屏幕上的光影效果五光十色,炫彩夺目。

而游戏,真的是我的知识盲区。

恰好有工作人员经过,我招手叫住了他:“你好,请问那款游戏叫什么?”

工作人员告诉了我一个名字。

我在桌面上看了一会儿,却找不到对应的图标。

“......你能帮我开一下那个游戏吗?”

工作人员见我一副生手的样子,问我:“你会玩吗?”

我摇头:“不会。”

“那我推荐你玩另一个游戏,那个比较简单,新手也比较好上手。”

“我就想试试这个。”

网管还是帮我开了游戏。

容云衍和苏冉冉玩了一通宵,两人合作无间,配合默契。

每赢一局,苏冉冉会高高举起双手,兴奋地跟他击掌。

容云衍每次也会配合着她,眼神宠溺。

而我——

我看着屏幕上自己这一晚上的战绩——

一败涂地。

游戏里的队友都在骂我,还有一个被禁言了。

我觉得挺对不起队友们的,在聊天框打字道歉:对不起。

可是按下回车键却发不出去。

系统提示我:您因为消极游戏,账号已被永久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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