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窈谢玉娇的女频言情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窈谢玉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谢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你怎么了?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宋文博越想越气。因着上次青山先生的事,殿下对他已经有些不满,他这几日费尽心思的讨好殿下。想求殿下给他一个机会。毕竟已经得到举人功名的他,是可以直接做官的。正在紧要关头,谢玉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报官!事情闹大,他不得不离开公主府。宋文博看着谢玉娇的眼神森寒,上次也是她!若非她告诉自己,青山先生要收自己为弟子。他又怎会出了那样大的丑?谢玉娇察觉到宋文博的眼神变化,捂着脸默默退后一步,声音怯怯,“夫,夫君……”“我就是担心你。”“为什么?”宋文博伸手扼住谢玉娇的脖颈,“为什么忽然要嫁给我?”原本一直以来要嫁给他的都是谢窈那个没有依靠的孤女,身后不仅有赵家的财富,还可以随意拿捏。一切的算计都...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窈谢玉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打你怎么了?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
宋文博越想越气。
因着上次青山先生的事,殿下对他已经有些不满,他这几日费尽心思的讨好殿下。
想求殿下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已经得到举人功名的他,是可以直接做官的。
正在紧要关头,谢玉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报官!
事情闹大,他不得不离开公主府。
宋文博看着谢玉娇的眼神森寒,上次也是她!若非她告诉自己,青山先生要收自己为弟子。
他又怎会出了那样大的丑?
谢玉娇察觉到宋文博的眼神变化,捂着脸默默退后一步,声音怯怯,“夫,夫君……”
“我就是担心你。”
“为什么?”宋文博伸手扼住谢玉娇的脖颈,“为什么忽然要嫁给我?”
原本一直以来要嫁给他的都是谢窈那个没有依靠的孤女,身后不仅有赵家的财富,还可以随意拿捏。
一切的算计都被谢玉娇毁掉了。
谢玉娇的脸颊涨红青紫,看着宋文博的眼里已经只剩下害怕,“我,我思慕夫君……”
谢玉娇又是不甘又是嫉恨,“难道夫君的眼里只能看到谢窈吗?”
宋文博:???
谢玉娇紧咬下唇,甚至都忘记此刻小命被掌握在宋文博手中,眼里只有对谢窈的嫉妒与怨恨。
甚至还有杀意!
有趣。
宋文博轻嗤一声,忽的松开了手。
“娇娇。”他抱住谢玉娇,面无表情却声音温和,“当初你与我说,我定是青山先生的弟子。”
“可是……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此事,你不要与我生气好不好?”
谢玉娇的心一下就软了,她反手抱住宋文博,“夫君,我知道,我都知道。”
“都怪谢窈,这一切都是谢窈所为!”
“夫君你信我,原本青山先生的弟子真的是你!”
“不仅如此,你还会是两年后的状元!”
谢玉娇情急之下,忘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信誓旦旦的想要哄宋文博开心。
她却全然没注意到,宋文博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还有些怀疑与探究。
“是吗?”宋文博轻飘飘问。
谢玉娇脸上开口,“是的,真的,夫君你信我!”
宋文博的手背划过谢玉娇的脸颊,“刚才打疼你了吧?娇娇,我不是故意的。”
谢玉娇痛并快乐着,心里泛起丝丝甜蜜,轻轻摇头,“娇娇不怪夫君。”
“娇娇真乖。”宋文博的指尖停在谢玉娇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压,低声而暧昧道:“今晚,我会好好补偿娇娇的。”
谢玉娇听明白言外之意,心跳加速,含羞带怯的看了宋文博一眼。
是夜。
谢玉娇一早便沐浴更衣,只等着夜晚来临。
从今日起,她就将是真正的宋夫人,就算是谢窈真的重生,也休想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娇娇。”
宋文博走进来,倒了一杯酒递给谢玉娇。
“多谢夫君。”谢玉娇一脸娇羞的接过,刚一饮下,便觉头有些晕。
很快软倒在床畔。
宋文博如同拎物件一般,将她丢在地上。
又如新婚之夜一般,打开密道,将萧凝从中迎了进来,“殿下。”
单膝跪下,虔诚的亲吻萧凝的脚背。
萧凝勾勾手指,宋文博方才起身,将她抱住,朝着床榻走去。
路过谢玉娇时,萧凝问:“当真舍得?”
“文博心中只有殿下一人,便是不能陪伴在殿下身边,亦要为殿下守身。”
“谢玉娇能博殿下一乐,是她之幸。”
宋文博将萧凝放在床上,放下层层纱帐,这才拍了拍手。只见房门打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被丢了进来。
乞丐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一看就是被灌了药。
他看见躺在地上的谢玉娇时,眼前一亮,快速朝她爬去……
与此同时。
萧凝如凝滞一般的脚忽的抬起,抵在宋文博胸前,顺着衣襟所在的位置缓缓下滑。
宋文博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十分配合。
长衫落下,红烛摇曳,屋内一片春色。
翌日一早。
太子府。
竹心一脸惊异的进门,道:“太子妃,昨晚和颐公主果然出了公主府。”
“她先去了南风馆,后面没再出来,但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盯着宋家隔壁的宅子。”
“昨晚的确有人进去了。”
“今日一早,那宅子里有人丢了一个乞丐出来,奴婢让人悄悄将他带走,发现他还未断气。”
竹心的消息虽然有些零碎,但谢窈很迅速就将这些消息串联起来。
宋文博对谢玉娇,竟比上一世对她还狠。
直接找乞丐毁了谢玉娇的清白!
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让人全力救治他,最好能保住性命。”谢窈立刻吩咐。
“是。”竹心当即应下。
今日便是和颐公主萧凝设宴道谢的日子,谢窈自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她刚用过早膳,司南便已在主院外候着。
马尾高束,一身黑色衣裳的抱剑少年脸上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太子妃,殿下吩咐属下保护您。”
“有属下在您就放心,若您少一根毫毛,属下提头来见!”
谢窈莞尔,美目轻扫,“这是殿下所言?”
萧稷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就是故意问的。
“是呢是呢!”
司南没有一点犹豫,一口替自家主子答应,“殿下甚是担心太子妃。”
“太子妃,殿下面冷心热,他其实担心您担心的睡不着,就是不好意思跟您说……”
司南的声音逐渐变低,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觉得……似乎有杀意锁定了他。
他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一时不敢转头。
而谢窈已经看向他身后的方向,声音温软,“殿下是担心我,所以特来相送的吗?”
要死要死要死!
司南认命般的闭了下眼,转身干脆利落的跪下,“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萧稷眼神冰冷的扫过他。
“殿下。”谢窈已走到萧稷身边,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司南方才所言都是真的吗?”
谢窈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全是期待。
萧稷总有一种若他否认,谢窈下一秒便能哭出来的感觉。
萧稷答非所问,“孤送你出府。”
呼延元说得认真,但屋内却是一片沉默。
这算什么?
轮回吗?
谢窈险些笑出声,方才萧凝说愿意嫁给裴宸,此刻呼延元说愿意娶萧凝。
萧凝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不甘心地看向裴宸,“裴宸哥哥……”
永乐长公主打断萧凝的话,对呼延元道:“三皇子需向陛下求亲。”
说完又看向萧凝,“今日你也受到了惊吓,不如早些回去歇着。”这不是商量,是逐客令!
今日虽没查出什么,但所有人心里都有猜测。
萧凝和箫弘无奈,只得灰溜溜地离开,呼延元沉思片刻,也道了告辞随后跟了上去。
看那样子,当真是要去宫中向皇帝求亲。
谢窈正看着,忽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看回去,正对上裴宸的视线,她浅浅一笑,微微颔首。
裴宸微怔,而后收回视线,今日他之所以没到这个院子,正是有人提醒了他。
那个侍女……如今正站在太子妃身侧。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改变了路线去寻了太子,却不想竟当真出了事。
太子妃早就知道?
眼看着时辰不早,谢窈和萧稷也未久留,两人与永乐长公主告辞,便很快离开。
“宸儿。”
四下无人,永乐长公主的声音里多了些疲惫,“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裴宸立刻收回视线,几乎不需思索便道:“萧凝与二皇子绝不无辜!”
“儿子听闻,昏迷在花丛里的那位举人与萧凝关系匪浅。”
“不错。”永乐长公主点头,“萧凝这些年胡作非为之事,我亦有所耳闻,她要如何我不在意,但她今日算计你……”
永乐长公主的声音冷了下去,“当真是将人都当成傻子了。”
裴宸闻言一僵,稍有些心虚。
他有种预感,今日若非太子妃的提醒,他怕是当真要中招。
并非他没有警惕心,只是他为了赶在今日抵京,不眠不休地跑了三日,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
回到长公主府,他整个人都十分放松,自然没想过还要防备什么。
他单膝跪地,惭愧道:“是儿子疏忽了,搅扰了母亲的寿宴,是儿子之过。”
今日之事皆因他而起,他……
永乐长公主起身上前,亲自扶着裴宸起身,“你在说什么胡话?今日闹这样一出也好,她不好再一直盯着你。”
“不过……”永乐长公主斟酌道:“你难得回京,也的确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
裴宸下意识觉得抗拒,但不好与母亲顶嘴,只眸子一转,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母亲,今日儿子能躲过一劫,还多亏了太子妃。”
……
谢窈走在萧稷身边,时不时地侧眸去看身边的人。
萧稷沉着脸往前走,一个字都没说,但她莫名觉得……殿下生气了。
谢窈稍有些心虚,伸手去拽萧稷的袖子。
她刚伸手,萧稷就似早有预判一般,手只微动,她便拽了个空!
得。
真生气了。
“殿下。”
谢窈轻轻喊了一声,娇滴滴道:“你走慢点好不好?我快走不动了,好累啊。”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但速度却是慢了些。
谢窈的唇角微微上翘,能哄就好。
上了马车,谢窈不顾萧稷的反对,姿态强硬地紧挨着他坐,软乎乎地喊人,“殿下。”
萧稷就要往一边挪,却觉腰间一紧。
谢窈直接伸手将他抱住,整个人如树袋熊一般紧紧贴着他……
两人距离太近,萧稷的手臂被紧紧包裹,稍一挣扎都似他在耍流氓。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声音无奈极了,“谢、窈。”
谢窈仰头看他,“殿下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殿下,今日之事的确与我有关,是我让竹青提醒了镇北侯。我也问过殿下了,殿下也说可惜的……”
谢窈说得理直气壮,萧稷都气笑了。
那叫问过他?
问他之前也没说她要悄悄干这种大事。
“今日之事既是他们算计,你可知若有差池,你……”萧稷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对上谢窈含笑的眸,他再说不下去。
谢窈轻轻晃了晃萧稷的手臂,“殿下,这不是没事嘛。”
“而且此事我出面,比殿下出面更好。”
二皇子一党的人会盯着萧稷,却未必会盯着她。
“此事我们既破坏了他们的算计,也保了镇北侯的清誉,可谓一举两得。”
不只。
萧稷在心里道:长公主与裴宸有了警惕之心,便是不帮他,也不会再帮箫弘。
今日之事绝非表面上这样简单。
萧凝和箫弘算计裴宸,本就是一步险棋,不成功便成仁。若让他们知晓今日之事因谢窈的参与,必不会善罢甘休!
谢窈继续道:“我知道殿下都是担心我,我日后都听殿下的好不好?”
说得好听!
萧稷不太相信。
谢窈却只见他的眉眼舒展了许多,她面上的笑意更盛,将萧稷抱得更紧了些。
“殿下,你真好。”
萧稷:“……”
他咳了一声,“坐好。”
瞧他当真不生气了,谢窈立刻乖乖坐好。
萧稷掩下心里一闪而逝的失落,低声道:“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不可擅作主张。”
“都听殿下的。”谢窈答应得极快,萧稷只觉可信度不高。
“殿下。”
谢窈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萧稷循声看去,只见他的太子妃正眸光盈盈地望着他。
白皙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低声道:“我可以抱抱殿下吗?”
萧稷一怔,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窈每次与他亲近,总是动手动脚的,几时问过他的意思?
他都习以为常了,谢窈却忽然问得这样认真与郑重……他不知缘由,但沉默片刻,主动凑近谢窈,伸手抱住她。
他用行动给出答案:可以。
谢窈唇角上扬,紧紧依偎在萧稷怀里,“早就想抱殿下了。”从今日在箫弘面前,殿下护着她开始。
“殿下。”谢窈在他怀里低声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萧稷也想到了箫弘今日的眼神,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他不会给箫弘这样的机会。
马车很快回到太子府。
萧稷并未下马车,只道:“太子妃先回府,孤入宫一趟。”
“殿下……”
谢窈拉着萧稷的手不肯松开,“可要我随殿下一道?”
“不必。”萧稷摇头。
谢窈刚进门,赵瑛便匆匆迎上前来,“窈窈!”
她上下打量谢窈,“我听说长公主府出了事,便匆匆回来了,你没事吧?”
姐妹俩挽着手进门,“瑛姐姐放心,我没事的。”
顿了顿,谢窈又问:“长公主府的事,瑛姐姐怎么听说的?”
今日参加宴会的非富即贵,事关皇家的名声与脸面,谁也不敢轻易外传,但这才多久,瑛姐姐都已听说了?
赵瑛立刻回答,“听说和颐公主与北疆三皇子情难自己,私相授受被人撞破……当真如此吗?”
“从前一直听说和颐公主会被赐婚给镇北侯。”
马车晃晃悠悠向前,谢窈裹住披风,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上……
“阿嚏!”
谢窈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安静的马车里显得格外突兀。
萧稷下意识地看去。
只见谢窈小脸泛红,纤细白嫩的手指正轻轻揉鼻尖,察觉到他的视线反应慢半拍地仰头。
弥漫着水雾的眸里全是茫然。
萧稷沉默片刻,道:“下次莫要犯傻。”
“萧凝落水,宫中自有人救。”自己都不会水,还救人呢。
谢窈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心虚,软声道:“是我不好。”
谢窈的乖顺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孤并非指责。”
“我知道。”谢窈仰头粲然一笑,“殿下最好了。”
萧稷:“……”
他直接闭嘴。
马车慢慢悠悠向前,他再次觉得属于谢窈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近,有上次的经验,他没再贸然出手,而是抬眼瞧去。
谢窈离他极近。
明亮的大眼睛正眼眸灼灼地看着他。
萧稷皱眉,还未开口,眼前的女人便已极为放肆地伸手抚上他眉间。
“夫君。”
谢窈软乎乎的声音叫得萧稷心中一颤,她是第一次这样叫他。
以至他都忘了挥开她胡乱在他脸上乱捏的小手。
谢窈语速很慢,嗓音甜甜糯糯,“皱眉老得快哦,而且这样也不好看的。”
萧稷捉住谢窈乱动的手,又软又滑。
还很烫。
萧稷皱眉,才发现谢窈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她整个脸都是红的。
“太子妃……”
“别叫我太子妃。”谢窈嘟囔着道:“叫我窈窈,好不好?”
萧稷:“……”
他很想避开,但谢窈整个人都向他贴了过来,隔着春日薄薄的几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灼热的体温。
想到谢窈的脆弱,他又不敢太用力碰她。
刚要抬手将人拂开,却见谢窈一伸手臂,直接将他的手臂都环抱住。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谢窈身上。
双手撑开披风,她鼓鼓囊囊的胸部直接抵住萧稷坚硬的胸膛,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谢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萧稷下颌,莫名有些发痒。
“谢窈……”萧稷心跳漏掉两拍之后迅速加快,心中有些自责,是他方才走得太快没注意她,才没发现她竟已发热如此严重。
“夫君。”谢窈再次打断萧稷的话,抬眸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可是我,我……”
谢窈唇角微微上扬,放心地闭上了眼。
她什么?
萧稷久没听她将这话说完,垂眸看去,只见谢窈整个人已经软软倒在他身上。
已是昏过去了。
萧稷:“……”
他好像也发热了,尤其是耳朵,此刻温度擢升。他轻咳一声,对着马车外道:“速度快些。”
马车陡然加速。
速度一快,便是再好的马车都难免颠簸,谢窈原本就紧贴着萧稷,此刻颠簸起来,萧稷感觉很难受。
但谢窈都晕了,他也不能将人丢开,只能身体僵硬地抱住怀里的谢窈。
心里既期盼着马车速度再快些,又觉得这样的速度实在煎熬……
终于,马车停下。
司南的声音如仙音一般响起,“殿下,到了。”
萧稷抱着谢窈下车,步履匆匆地往主院方向走,“传府医!”
……
宋家,主院。
谢夫人昨晚没歇好,面色很是难看,她刚用过早膳,陈嬷嬷快步进门,表情难看,“夫人……”
只看她的表情,谢夫人心里便已有了数。
她手攥成拳,心中怒不可遏,却还是深吸一口气,道:“说。”
“老奴去查了,甜水巷那处宅子,老爷的确常去。那里也确实住着母子三人。那女子有一子一女,听闻女儿今年便要及笄。”
“那男孩今年十四,如今正在国子监念书。”
砰!
谢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表情十分难看。
国子监?!
孤儿寡母的,哪来的门道上国子监?为了这个“儿子”,她的夫君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我当初生娇娇伤了身子,他主动在我面前发誓,绝不纳妾,原是早有了贱人!”
谢夫人如何不恨?
谢父这些年在她面前表现得几近完美,她本是庶女出生,但这些年随着夫君高升,又钟情她一人。
周围的妇人哪个不羡慕她?
“夫人,您别伤心。”嬷嬷也是心疼,玉娇小姐今年才十六,也就是说夫人刚生完小姐,外头那边就怀上了。
“这些年老爷他一直待您不错,外头那边也是瞒得死死的不叫您知道,可见心里在意您。”
这些年的夫妻情深不是假的,谢夫人越想越委屈,索性趴在嬷嬷身上哭了起来。
“娘!”
谢玉娇欢喜的声音传来,她手中拿着一封黑底烫金的帖子快步进门,“您猜猜这是什么!”
谢夫人忙别开眼,擦掉眼泪,“是什么?”
谢玉娇正沉浸在喜悦中,直接忽视了谢夫人发红的眼圈,朗声道:“青山先生府邸送来的帖子,说是要在七日后举办拜师宴,特请父亲与您去观礼!”
谢玉娇骄傲极了。
谢夫人定了定心神,接过帖子瞧,果然是拜师宴。
“当真是收姑爷?”谢夫人问。
“那是自然!”谢玉娇十分笃定,“昨日我便与您说过了,我夫君天资聪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除了他,青山先生还能收何人?”
虽然她觉得这一世好似比上一世早些,但说不定是因为她的重生而带来的好运呢。
谢夫人看女儿肯定的样子,只当她是从宋文博的嘴里得的消息,当即点头道:“如此甚好,你放心,到时我与你父亲都盛装前去,为你们撑场面。”
“嬷嬷。”谢夫人吩咐,“你亲自准备一份丰厚的礼品,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
嬷嬷亦是喜笑颜开,屈膝应下。
谢玉娇眸子一转,道:“娘,这样的好消息可一定要让姐姐诶也知道!”
让谢窈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谢窈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样子了。
太子府。
纵是下了马车,入了太子府,谢窈也什么都没说,就默默跟在萧稷身后。
一路跟到了书房。
她在思忖如何开口。
萧稷不明所以,司南急得不行,可太子妃就在这,他也不能当面说什么吧。
萧稷前脚进了书房。
谢窈后脚跟上,顺便将书房门关上。
“殿下,今日萧凝与我说了一则传闻。”谢窈言简意赅地将萧凝的话重复一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色已经大变的萧稷。
最后道:“我认为萧凝不会无的放矢,此事殿下怎么看?”
萧稷垂眼,脑中闪过方才看见他时谢窈微红的眼眶,但转瞬即逝。
他冷声道:“不过传闻而已,不可尽信。”
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谢窈有些黯然的垂下头,她其实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她知道萧凝说的是萧稷。
但萧稷此刻还好好活着,她如何知道如此隐蔽的宫中秘辛?又如何断定萧稷身体有恙?
她无法解释。
便想着萧稷亲口告诉她也是一样。
但萧稷选择了隐瞒。
“殿下说的是。”谢窈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谢窈才道:“不过,对于萧凝所说的什么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孤独命,我却是不信。”
“不过都是人心算计,利益所致而已。”
萧稷猛然抬眸,看见了谢窈眼里的认真。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萧稷没来得及深想,谢窈便已道:“殿下,我先告退了。”
谢窈刚一离开,司南便迅速进了书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与萧稷说了一遍。
末了问:“殿下,您说和颐公主是不是跟太子妃胡乱说了什么?”
否则太子妃的表情怎会变得那样难看?
“说了。”萧稷有些意兴阑珊。
“啊?!”司南大惊,忙问:“那您如何与太子妃说的?可与太子妃解释清楚了?”
萧稷沉默片刻,问:“解释什么?”
“萧凝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无法解释。
司南沉默片刻,“属下觉得,以太子妃之聪慧,怕是已经有所怀疑,您何不趁此机会……”
“多嘴。”萧稷冷声训斥。
司南经常被训,一般此时早已闭嘴,但今日却忍不住多说:“殿下,太子妃她……”
“滚。”
萧稷直接将人踹出了屋。
司南:“……”
他看着书房紧闭的门,叹息一声。
殿下总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遇到事都是一个人扛!
……
谢窈有点生气。
她也说不上原因,只知道萧稷否认的时候,她心里没来由地窜出一股火气。
可出了书房,春风一吹,那火就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痛楚,她重生之事也没有告诉太子,如何能要求太子对她坦诚相告?
谢窈回到主院,心不在焉地看了许久医书,而后便一直在等。
等着看萧稷还会不会回主院用膳。
答案是肯定的。
倒是赵瑛今日令人传信,在外有应酬,便不回来吃了。
饭桌上只剩谢窈与萧稷,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萧稷看着饭桌上一如既往丰盛而全面的拥有滋阴补肾功效的饭菜,心里终于是确定了一件事:这些都是太子妃谢窈安排的。
再想到上次谢窈询问他喜不喜欢孩子。
现在看来……谢窈倒是很喜欢孩子。
而他……
萧稷用得不多,都避开了有药效的几种菜,用完饭他抬眸看了谢窈一眼,似想说些什么,到底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今夜孤……”他咳了一声。
谢窈抬眸看他,“殿下这是厌弃我了吗?”
怎会?
萧稷在心中反驳。
只是减少与她的接触,于她日后另寻夫君更好。
男子都小气得紧,他就是男子,他知道。
“不是。”萧稷还是解释了一句。
谢窈直接道:“殿下不来,我就搬去书房。”
萧稷:“???”
他愣了一下,谢窈却是一脸认真,她可不是在开玩笑!
萧稷最后道:“孤没说不来。”
谢窈这才笑开,“我等着殿下。”
今夜的萧稷来得格外晚些,一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到了主屋外。
主屋里还亮着灯,窗户上可以清晰看到谢窈的剪影。
她果然守诺,还在等着他。
萧稷深吸一口气,方才迈步进门,他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就……有些无法拒绝谢窈。
“殿下。”
谢窈刚听到脚步声便起身相迎,她下意识要往萧稷怀里扑,萧稷却反应灵敏,迅速避开。
同时拉住了谢窈的手腕,免了她摔倒。
萧稷皱眉,他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与谢窈重复新婚之夜的言辞。
谢窈便率先开口,“殿下,我有事相求。”
萧稷的话卡在嘴边,“说。”
“殿下身手了得,我想请殿下教我几招。”谢窈一脸的期待,“若是遇到危险,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可。”萧稷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孤会安排……”
萧稷余光瞧见面前亭亭而立的谢窈,从善如流的改口,“孤会寻个女师傅教你。”
“宜早不宜迟,今日萧凝与我说的话真真是吓到我了,还有那次二皇子……”谢窈眼巴巴看着萧稷,“在寻到女师傅之前,殿下可以亲自教我吗?”
这可是一举两得!
萧稷:“……可。”
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谢窈却已粲然笑开,“多谢殿下。”
她一把抱住萧稷,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唇角高高扬起。
拿下!
谢窈说到做到,翌日一早便迅速换好了衣裳,因要练习基本功,她换下了华贵的宫装,穿上了更为利索干练的短打。
她的头发高高束起,紧紧裹着娇躯的短打布衣更将她的身形完美衬出。
迎着春日熹微的晨光,萧稷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挪开视线。
许是春光照耀,他的耳尖泛被映得通红。
主院内的下人都清退。
萧稷指点谢窈蹲马步,谢窈从前没练过,姿势并不标准。可萧稷只一指点,谢窈便能极快领悟。
练习得也十分认真。
萧稷的神色也逐渐变得认真,整个人逐渐放开,看着谢窈的眼里更多了赞赏。
方才他看到谢窈的衣着还以为她……
是他肤浅了。
萧稷负手站在一边,看着正在蹲马步的谢窈,她认真的模样叫人忽视她并不适合练武的身型。
他只看到她白皙脸颊上细密的汗珠,为了坚持而紧咬的唇,已经在打颤的双腿。
“可以了。”他沉声道:“习武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明日再继续。”
谢窈抬眸一笑,缓缓站起后似失去所有力道,朝前倒去……
和颐公主萧凝!
所有人都朝着宋家门前看去——
和颐公主穿着一身张扬的宫装,气场全开,妆容精致美艳,在万众瞩目之下迈步进入宋家。
谢玉娇也看了过去,眼里闪过一抹惧色。
谢窈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和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岂会不信你?”
“正因信你,所以事关你的名声才更该查清楚,还你清白。”
萧凝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本宫原也是惜才,却不料竟让有心之人胡乱编排,倒是本宫之过。”
萧凝看向谢玉娇,“不过,宋夫人相信便好。”
谢玉娇身体微缩,不敢与萧凝对视,连声道:“信的信的,我自是相信公主。”
萧凝笑了,“能娶到二小姐这样的人,是宋举人的福气。”
谢玉娇脸颊微红,娇羞地低下头,“公主谬赞,能嫁给夫君,亦是我心之所愿。”
“呵。”萧凝轻笑一声,看向谢玉娇的眼底深处全是鄙夷。
这蠢货。
谢窈在旁看着,只觉这一幕荒唐又滑稽,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日来能看到这出戏……
也不算亏。
有谢窈和萧凝在,宋家的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奇怪,两人都被迎进内室坐下。
谢窈转身时,给了竹青一个眼神。
众人才刚坐下,便听一阵匆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没进来,尖锐里又带着讨好的声音率先传了进来。
“公主,公主殿下来了!”
下一瞬,宋李氏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宋李氏的装扮一如既往的浮夸,脸上头上戴满了各种夸张的金银首饰,兴冲冲地跑进门,眼神一下落在萧凝身上。
“你就是公主吧!”
宋李氏直接冲上前,速度极快地拉住萧凝的手,上下打量她,“好,好啊。”
“腰细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养。”宋李氏对萧凝很满意,“公主,你什么时候进我家门啊?您放心,我一定叫我儿子休了谢玉娇,给您腾位置……”
“放肆!”
萧凝身边的侍女面色大变,当即怒斥出声,“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来人,快将此人拉下去!”
萧凝一脸嫌恶,看着宋李氏的眼神如在看死人。
谢玉娇的表情同样十分难看,今日设宴,她早就与宋李氏打好了招呼,怎么这人还是跑出来了?
而且刚一露面就是说这样的话。
宋李氏短短几句话,便为和颐公主萧凝戴上了一顶“逼宋文博休妻”的帽子。
“公主,公主,我是宋文博他娘啊。”宋李氏的力气大得很,区区两个侍女还真拽不开她。
她紧紧拉着萧凝的手,“公主,我儿从小就聪明,是宰相根苗,将来绝不会委屈你……”
宋李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凝踹了一脚,整个人直接摔了出去。
“拉下去,掌嘴!”
萧凝纵是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也没有丝毫心软,这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编排她。
简直找死!
谢玉娇见状,眼神轻闪,倒也没有出言阻止。
打得好!
宋文博收到消息匆匆赶回宋家时,刚一进门便听到了自家老娘撕心裂肺的呼通声。
萧凝一脸嫌恶坐在堂中,谢窈坐在另一侧,此刻正垂眸饮茶。
有了今日这一出大戏,她倒是要看看萧凝与宋李氏还能不能如上一世一般亲密无间的合作。
谢玉娇站在一边,满目痛快地看着被打的宋李氏。
瞧见宋文博的身影,谢玉娇面色大变,立刻迎上前去,“夫君,你……”
宋文博一把挥开谢玉娇,跪在堂中,“公主殿下,家母言行无状,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家母年长体弱的情况下,饶家母一命。”
谢玉娇见状,忙也跟着跪下。
心里却满是不忿,只恨宋文博回来得太早。
萧凝看这跪在堂中的宋文博,眼里的愤怒丝毫没有掩饰,“哼!”
宋文博连忙磕头,“殿下素来心慈手软,还请殿下宽宥。”
院中宋李氏的呼通声已经越来越低,若再打下去……
“罢了。”
萧凝公主终于出声,看着宋文博的眼神冰冷而满是警告,“没有下次。”
说完,萧凝直接起身,一甩袖子离开了宋家。
“恭送殿下。”
宋文博对着萧凝离开的方向恭敬磕头,双拳紧攥,微垂的眼里满是愤怒。
因着这一出闹剧,客人们在和颐公主离开之后也纷纷告辞。
谢窈喝够了茶,看够了戏,同样不紧不慢地想要起身离开。
可刚起身,便被谢玉娇拦住,“是不是你!谢窈,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她没有证据,她就是觉得这一切都与谢窈脱不了干系。
可谢玉娇没能靠近谢窈,便被林夏拦住。
谢窈好笑,“宋家……当真是好样儿的。”
说完,同样施施然离开。
“谢窈,你站住——”
谢玉娇还想拦谢窈,可还没跟上,便被宋文博一把拽住了手腕。
“夫君……”
啪!
宋文博毫不怜惜,直接一巴掌甩在谢玉娇脸上,“蠢货!你是要害死我吗?”
“那是太子妃!你几条命,敢对太子妃不敬?”宋文博心里也怨恨谢窈,但更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谢玉娇被打翻在地,捂着脸仰头看宋文博,眼中泪光盈盈。
太子妃算什么?
她从前也是太子妃,但……
谢玉娇第一次怀疑,为了宋文博放弃太子妃的尊位,当真值得吗?
……
谢窈刚出宋家的门,便看到不远处的马车边多了一个人:司南。
她眼睛微亮,速度都快了几分,声音里满是雀跃,“殿下来接我啦?”
司南都忍不住笑,“回太子妃的话,是。”
殿下得知和颐公主也来了宋家,当即便出了府,直奔宋家而来。
说到底还不是担心太子妃。
不过他们到的时候,和颐公主正怒气冲冲地离开,殿下便没再进门。
谢窈快步上了马车,人还没进马车,脸上的笑容已彻底绽放。
“殿下!”
她笑容明媚,似一束春光骤然照入,驱散所有灰暗与阴霾。
萧稷抬眼,伸手抵住谢窈的肩,拦住扑向他怀里的人。
动辄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谢窈只得乖乖坐在距离萧稷一臂距离的位置,“我没有被欺负。”
“殿下不夸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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