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但我知道。李大彪让重洗。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这把牌还是我庄。只要我洗。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又到李大彪。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牌一亮开。竟是一张2,一张K。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全兜了!”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等一下!”我还没...
《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精彩片段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
牌一亮开。
竟是一张2,一张K。
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
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全兜了!”
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
“等一下!”
我还没等发牌,老黑忽然说话。
指着李大彪的钱堆,问道:
“桌上的钱十几万,你那就八九万,根本不够啊?想兜你得下现金,不能用嘴兜!”
李大彪的确是玩嘴。
听老黑这么说,他有点尴尬。
但还是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
“我这儿一共是八万六,我就兜这些的!”
这把牌,的确值这些钱。
但老黑马上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万一你中柱了,你拿什么赔?”
老黑说的倒是对。
而李大彪也没钱了。
他想了下,抬头看着老黑,直接说道:
“黑哥,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李大彪是差钱的人吗?十万八万,还难不倒我。我要是中柱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这行了吧?”
这是场子上,赌徒特有的话术。
有用都是,打完这把,我让人送钱。
至于有没有人给他送钱,他不管。
他只要忽悠住对方。
能把这把牌玩下去就行。
况且,李大彪这把牌,也的确很好。
老黑装模作样的想了下,才又说:
“那行,发吧……”
我给李大彪发了张暗牌。
其实这牌是可以发明牌的。
但一般赌徒,都喜欢自己晕牌,喜欢那种刺激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都要求发暗牌。
或许,是受了上把中柱的打击。
牌一发过去。
李大彪便对着身边的陈晓雪说道:
“来,这把你看……”
陈晓雪把身子探到桌前。
胸前的波涛,紧紧的压在桌子上。
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都瞪着眼睛,看着陈晓雪一点点的晕牌。
能感觉到,李大彪很紧张。
他看牌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
牌一点点的被掀开。
看到点数的那一瞬。
就见李大彪,眼睛一闭。
冲着牌桌,狠狠的砸了一拳。
陈晓雪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慢慢的掀开牌。
一张黑桃A。
虽然没中柱,但也输了。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牌!”
李大彪气呼呼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彪,你还有钱了吗?”
老黑问说。
李大彪一声不吭。
老黑立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
“都说了,咱们干的是大局。可你怎么就带这么点钱?这还怎么玩?”
李大彪神情尴尬。
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老黑从钱堆里,拿出两万。
扔到李大彪的面前,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两万就当给你的喜钱。明天多带点钱,咱们继续再干!”
老黑摆出一副要散局的模样。
“不行!”
李大彪回答的很干脆。
郑老板收起扑克。
看着我,笑眯眯的说:
“很简单。三天后,我有两个奉天的朋友,要来哈北。他们和别人约了个局。我想到时候,你上场。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保证我这两个朋友赢钱就行……”
三天后?
奉天的朋友?
我心里不由一惊。
我来这之前,钱老八就找过我。
说的,也是三天后的局。
让我和何欢配合。
千的就是奉天来的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
两伙人,竟然就这么撞局了。
“对方是谁?”
我不动声色的明知故问。
“钱老八,他会找老千上局的!”
郑老板倒是实话实说,也没隐瞒。
“这个钱老八,早就对我这小破场子垂涎三尺了。他知道,这两个奉天的朋友,是我的人。所以,他表面上,好像是和约这两个朋友赌。实际上,还是想针对我……”
我点了支烟,不声不响的抽着。
现在这种情况。
不答应郑老板,他不可能让我们走。
而钱老八那面,我也没办法推掉。
可一旦上这个局。
无论我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
如果做的不够好,甚至两方都可能得罪。
现在看,这就是一个死局。
想要破局。
难!
见我不说话。
老黑便猜到,我不想应这个局。
他就笑呵呵的冲着郑老板说:
“郑叔,都说了,我朋友不是老千。这种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郑老板笑了。
只是他的笑,带着几分阴险的味道。
看着老黑,他慢悠悠的说道:
“小黑啊,你也不小了,别总在外面胡混。有时间,回家多陪陪父母。对了,你妈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眉头不由一皱。
这是威胁!
赤luoluo的威胁!
老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里的味道。
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瞪着郑老板,怒声问道:
“郑老厨,你他妈什么意思?”
老黑怒火升腾。
江湖之上。
无论多大恩怨。
忌讳的,都是牵扯家人。
而这个笑面虎,口口声声的谈规矩。
但此时,竟用老黑的父母,威胁我们。
“老黑,你怎么和郑老板呢?”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赵哥。
忽然起身。
拎着那把寒光闪烁的砍刀,慢慢的朝老黑走了过来。
老黑没有半点惧意。
指着赵哥,大声喝骂:
“姓赵的,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赵哥。但你们别他妈和我玩这套,我老黑不怕!来啊,你他妈砍我啊……”
说话间。
老黑的手,已经抓住了一把椅子。
只要赵哥一过来。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砸过去。
“赵平,你干什么?老黑这是咱们自家兄弟,别搞这套打打杀杀的。给我回去……”
郑老板佯装生气。
我和老黑都知道。
这是演戏。
演给我和老黑的戏。
赵平这才没动。
但目光,却狠狠的盯着老黑。
而郑老板又笑眯眯的对老黑说:
“小黑,你说你个混蛋小子。怎么忽然就急了呢?我就说让你回去陪陪父母,这话有什么问题吗?你这暴脾气啊,得改改!”
一句话。
噎的老黑哑口无言。
的确,这话听着没有任何毛病。
但实际呢?
郑老板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个笑面虎,真是够阴的。
不过,不就是玩吗?
好!
这回我陪他好好玩玩儿。
“这局我应了,说报酬吧!”
“报酬?”
郑老板哈哈一笑。
指着老黑装钱的袋子。
“这不就是报酬吗?没我配合你们,你们能赢这么多?”
我慢慢摇头,淡淡说道:
“山是山,水是水,一码归一码!”
“哈哈哈,好,讲究。那我就再额外付你五万,如何?”
五万?
钱老八五万。
郑老板又是一个五万!
一抬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两个纹龙画虎的小弟,走到牌桌旁。
这男人三角眼,剃着光头。
头上一道长长的刺眼的刀疤,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头顶。
看着,就让人有几分胆寒。
而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一出现,牌桌上的几个人,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蜈蚣哥来了?你快坐……”
能感觉到,他们对这个蜈蚣,有些畏惧。
这叫蜈蚣的男人,抽了下鼻子,也不搭理这些人,而是盯着我,问说:
“你别推了,让给我吧。今晚我坐庄,赢钱给你吃喜……”
这叫蜈蚣的,一看就是个混子。
他应该是在这里横行惯了,上来就要抢我的庄。
而我陪了几个小时,就为了坐庄。怎么可能轻易给他?
看了一眼蜈蚣,我淡淡说道:
“不用了,我还想推会儿。你要是不急,就等我推完。赢钱我给你吃喜……”
蜈蚣一愣。
他显然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他的三角眼中,露出凌厉威胁的目光。
旁边的小弟,更是直接骂说:
“你他妈和谁说话呢?蜈蚣哥让你让庒,是给你面子。你识相点儿,马上让地方,不然别说对你不客气!”
看来这地方,还真的和老黑说的一样,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但我猜他们也是看我眼生,才敢这么干。
要是熟人,估计老板就会出面解决。
我还没等说话。
老黑“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他先是冲着那小弟一瞪眼,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他妈要和谁不客气呢?来,来,你不客气个我看看!”
这小弟明显认识老黑,一见老黑说话,顿时不敢吭声了。
老黑又看向蜈蚣,说道:
“蜈蚣,这是我朋友,我带来的。你要是想玩,你就坐下来玩。你要是用你那套吓唬我朋友,你别说老黑我不给你面子……”
蜈蚣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在这个场子,应该还没被人这么怼落。
但他又对老黑有几分忌惮。
犹豫了下,他拉起一个赌客,坐在他的位置。
一伸手,一个小弟立刻递给他一个夹包。
就见蜈蚣从里面掏出几沓钱,朝桌上一拍。
“来,不就是玩嘛?我陪你们。我这把就押五万!小子,你也亮货吧……”
拉9的规则。
是庄家必须有大于最大注十倍的现钱,才能坐庄。
举个例子。
我们现在最大注是一千,那庄家的钱,不能少于一万。
因为怕万一有人压一千,出了豹子3,十倍赔付你赔不起。
蜈蚣说压五万,让我亮货。
那我最低要拿出五十万。
别说五十万,我身上所有,加上我刚刚赢的,一共才两万多点。
我知道蜈蚣这是刚刚被老黑怼了,想找回面子,故意和我找事儿。
我依旧脸色平静,淡淡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限注一千,我这儿一共也就两万多块,五万不收,你要是下两千,我可以收!”
“草,也是个吊毛没有的穷鬼,带这几个鸟钱,也特么敢坐庄……”
蜈蚣骂骂咧咧,面露不屑。
说着,蜈蚣又看向老黑,故意说道:
“老黑,这不是你朋友吗?要不你借他点钱?”
蜈蚣知道老黑没钱,这话是故意刺激老黑。
老黑脸一板,瞪了蜈蚣一眼,说道:
“老子没钱,我们就玩这么大,你爱玩不玩。你要嫌小,那面有大局,你去那面玩去,别搅和我们……”
蜈蚣冷笑一声,盯着我面前的现金,慢悠悠说道:
“要不这样,你那有多少钱,我全兜了。咱俩平推不翻倍。一把定输赢……”
所谓全兜,就是我有多少钱,他下多少钱。
无论我俩是几点,哪怕是豹子3,也都不翻倍,输赢就这些。
我没说话,而是看向老黑。
之所以看老黑,不是我不想和这蜈蚣赌。
而是我要看看老黑的态度。
我要确认一下,如果我赢了,这钱我能不能带走。
毕竟这个蜈蚣,应该是这一带的地头蛇。
赢钱带不走,那我没必要答应他。
老黑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怕玩的太大,怯手不敢玩。
他便立刻站了起来,热血上头。
把桌面上的钱,啪的一下,全扔到我的钱堆上。
“初六爷,咱跟他干了。算我老黑一份,我就这些钱的!”
见老黑底气这么足,我便放心了。
查了一下老黑的钱,一共四千五。
加上我的两万三,一共是两万七千五。
因为这把只有我们俩家。
我便快速洗牌,发牌。
牌一发完,蜈蚣也不看牌,指着我说:
“来吧,别啰嗦,你先亮牌吧!”
其实这种玩法,谁先亮牌都无所谓。
毕竟比牌,也没有先后之分。
我便随意的把三张牌掀开。
牌一亮。
围观的赌客们,不由的发出一声惋惜的惊叹。
老黑更是,直接用手接连拍着桌子。
“卧槽,这点子也他妈的太背了吧……”
而我也皱起了眉头。
摆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
我面前的三张牌,分别是Q、10、K。
三张牌,都是零点。
这也是拉九中最小的牌。
蜈蚣和他身后的两个小弟,更是哈哈大笑。
在他们眼里,他们已经稳赢了。
蜈蚣更是张狂的朝我勾勾手指,得意的说道:
“来吧,拿钱吧。还用看我的牌吗?”
我没等说话,老黑马上瞪眼说道:
“怎么不看你的牌?万一你也是零点呢?”
“操,你做梦吧!”
蜈蚣说的同时,把三张牌,朝桌上反手一拍,亮在桌上。
哇!
围观的赌客们,不由的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
而老黑则是瞪大眼睛,满脸惊喜。
蜈蚣和两个小弟,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原来蜈蚣的三张牌,分别是10、10、Q。
和我一样,也是三个零点。
按照拉9的规则,同样点数,庄家大半点,庄赢。
这把掐脖子的冤家牌,当然是我特意发出来的。
原因有两个。
第一,故意恶心这个蜈蚣。我平时最讨厌这种所谓的社会人,张牙舞爪,装腔作势,欺软怕硬。
第二,也是想刺激他。但凡这样的牌输了,下的又是大注。没有几人,还能保证心态平和。我就是想让他上头。这样,他才能红眼下更大的注。
庄家一说完,闲家的散客也都纷纷给老黑打着招呼。
还有人给老黑让了一个位置,让他坐下。
本来老黑还劝我说不玩,但他却大大方方的坐下。
把手里的四百块钱,......
也就是说,如果这把真的出了豹子2。
我的一万块,就会变成一百万。
但这种概率,真的是太低了。
我的压法,也导致周围的赌客,都围拢过来。
当然,大家看我的眼神,依旧像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傻子。
“买定离手!”
荷官吆喝一声。
接着,就见他身体微微倾斜。
我知道,他准备出千了。
他想用膝盖,去按赌桌下面的遥控。
忽然,荷官脸色大变,眉头紧锁。
目光也立刻看向人群外的一个男人。
虽然,我没回头。
但我能猜到,这男人一定是赌场的暗灯,或者负责人。
至于两人如何用眼神交流的,我不关心。
我的目光始终盯在赌台上,那个黑色的骰盅。
“开啊,等什么呢?”
见荷官迟迟不打开骰盅,有着急的赌客,忍不住催促着。
荷官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抖动的手,慢慢的放到了骰盅上。
但他似乎还是不甘心。
在开的那一瞬,依旧用腿在桌下试着。
但,他再一次的失望了。
“开吧!”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是赌客,而是赌场的人。
荷官这才慢慢打开骰盅。
啊?
场内发出发出齐声的惊叹。
骰盅下,三个骰子,整齐的躺在骰盅里。
而三个骰子的点数,也都是一样的。
2!
豹子2!
我压中了!
赌场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的身上。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和刚刚不再一样。
有羡慕,有惊叹,更多的是佩服。
苏梅则开心的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激动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中了,初六,我们中了!”
我知道我们中了。
我还知道,荷官的遥控设备不再好使。
而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当我下注时,我便用脚用力的顶在传感器上。
这传感器很小,又很敏感娇贵。
一脚下去,便直接失灵。
这也是荷官为什么脸色会大变的原因。
因为他发现,遥控器不好使了。
至于压中豹子2,依靠的是我的听力。
逆风十里,听音辨位。
这是六爷十三年的教化。
他曾说,做不到这点。
永远不能上骰子台。
荷官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冷冷说道:
“兄弟,你玩的有点大啊!”
他这话的重音,特意放在“大”上。
是警告,也是威胁。
毕竟,我把他的遥控设备搞坏了。
我没等开口,身后的苏梅立刻开口:
“什么大小的,快点赔我们筹码……”
荷官脸色黯淡,不再说话。
而桌上的筹码,不够赔我。
就见一个男人,拿着十个金色的,面值十万的筹码,走到赌桌前。
他看着我,沙哑着嗓子说:
“先生,运气不错,这是赔付你的筹码……”
这男人三十左右岁,他口气虽然礼貌。
但目光却很阴鸷。
并且,他很瘦,瘦骨嶙峋。
手更像竹竿一样,只有皮包着骨头。
“现在由我负责这张台。先生,你不介意更换荷官吧?”
更换荷官,在赌场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以不用通知赌客的。
而他之所以问我,是因为他发现了,我是老千。
说话间,瘦男人重新换了一副骰子。
放到桌面上,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位请验骰。如果有异议,可以敲碎来验。如果验了没问题,需要付骰子的钱!”
有赌客上去装模作样的拿着骰子看了看。
别说没问题,就算有问题。
这些棒槌也根本看不出来。
见没人再验,这男人又看向我,问说:
“这位先生,你不验一下吗?”
我摇头。
我不用验。
他摇的时候,根据声音,我就可以听出这骰子是不是有问题。
老千骰子和正常骰子,所发出的声音,是有区别的。
而正常骰子,每个面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也是有细微的区别。
比如一点,因为只有一个红点,落地声音就比较纯。
比如六点,因为共有六个小点,落地声音就比较尖。
见我没动,男人拿起骰盅。
唰的一声。
就见三个骰子,被瘦男人直接收进骰盅。
他的动作很快,也很潇洒。
用的这招,在千术中叫“风卷扶柳”。
看似随意的收骰,实际却在收的过程中。
将三个骰子的点数朝向,进行归列。
这样以便于他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能看得出来,这男人是个玩骰子的高手。
他在摇的过程中,不时的用指甲划动骰盅。
他是想用这种刺耳的声音,来干扰听骰者的判断。
当然,前提是对方一定会听骰。
而他已经认定,我会听骰。
骰盅在他的手里上下翻飞。
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我。
手法也随着骰盅的晃动,不时的变化着。
“啪”的一声,骰盅落桌。
枯瘦男人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下注!”
赌桌旁的众人,却谁也没动。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我。
谁都想知道,这把我会不会下,会下什么。
而我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金色筹码,也并没下注。
见我没动,枯瘦男人开口道:
“这位先生,怎么不下了?”
我沉默。
“是怕好运终结,不敢再下了吗?”
他特意重重的说了终结两字。
似乎在提醒我,即使我破坏了他们的遥控设备。
但我想赢他,也没有可能。
按说做赌场的,出千被人发现。
他应该老老实实的安抚我,免得我声张,坏了他的生意。
可没想到,这个瘦男人却很嚣张。
言语间,不停的挑衅我。
“可以下,但我有一个要求……”
我淡淡说道。
“你说……”
“放开限注!”
赌场为了平衡,也为了显示公平,能抓住散客。
散台都是有限注的。
大注的台子,往往都是在VIP房间。
“你想下多少?”
瘦男人问我。
“一百万,全下。收吗?”
我的话,让瘦男人不由一笑。
但他的笑,却是充满不屑的冷笑。
“收,不过有点小,你可以再加注!”
瘦男人对自己骰子的功夫,极其自信。
我摇头。
“只有这一百万,没办法再加了!”
瘦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阴鸷。
他盯着我的手,阴冷说道:
“没钱好办,可以加你这双手!”
一句话。
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这不是老千对决。
只是普通的赌局。
但这赌场有些怪。
他们出千在前,即使我坏了他的遥控设备。
他也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难道这赌场,就不怕我揭穿他们千赌客的事?
我还没等说话,站在身后的苏梅马上接话。
“赌什么手啊?我们不赌,就赌这一百万!你就说收不收吧……”
瘦男人不屑冷笑。
“收,下注吧!”
十个面值十万的金色筹码,被我放到了“大”上。
“买定离手,你确定下大了?”
瘦男人阴着脸,带着狡黠的口吻问我。
我没回答。
我不喜欢废话。
尤其不喜欢和这种人废话。
“那我可开了!”
说着,瘦男人便要打开骰盅。
“等一下!”
我忽然说道。
瘦男人抬头看着我。
“怎么,想加注?”
我摇头。
“这局骰盅,我要换个人来开!”
瘦男人的脸色一变,反问: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
又何必搞个老千,特意在我面前断了他的手呢?
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明显就是为了给我造成心理上的压迫。
击溃我心底的防线,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就是我敢赌的原因。
就像绑匪手中的人质一样。
没达到目的。
绑匪不会轻易撕票。
六爷曾说。
千门如棋局。
步步有陷阱。
而我,就是陷入局中,就看这局能不能赌赢了!
我和蜈蚣,就这样愤怒的对视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
而蜈蚣的眼神,也越来越散乱。
我知道,蜈蚣犹豫了。
果然,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八哥。
但可惜,八哥靠在老板椅上,喷云吐雾,根本不看他。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忽然,一个站在窗边的打手,指着窗外,说道:
“八哥,外面来了不少人,好像是来闹事的……”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
都不由的看向窗外。
就见楼梯下面。
已经停了十几辆黑色商务。
车门一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
人很多。
足有五六十人。
他们清一色的平头短发,黑色短袖。手里都拿着棒球棒。
这些人一下车,全都规矩的站在一旁。
等最后一辆车上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就见一个身着白裙,身姿婀娜的女人,慢慢的下了车。
抬头看了一眼,电玩城的匾额。
接着,她就朝着台阶上走去。
而身后五六十个黑衣男子。
立刻围拢,跟在后面。
这气势,蔚为壮观。
看的来回路过的人,都不由驻足。
这个女人,就是苏梅。
此时的苏梅,一改往日的妩媚。
她的身上,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当然,也多了几分肃杀的怒意。
看到苏梅那一刻。
我的心里,不由的升腾出一股暖流。
从六岁那年开始。
除了六爷,似乎再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
而现在,我被蜈蚣绑走。
苏梅竟带着赌场的安保,出现了。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因为我,苏梅却摆出了如此大的阵仗。
这份情,我必须铭记。
一见是苏梅。
八哥眉头不由一皱。
他马上起身,对着蜈蚣说道: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这小子。蜈蚣,我不喊你,你绝对不能出来。另外,你们谁都别出声!”
说着。
八哥带着几个打手,和那位妖娆的欢姐,直接出了办公室。
一个手下,立刻把门反锁。
为了怕我喊叫。
蜈蚣还让手下,用胶带把我的嘴缠上了。
我没反抗。
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办公室的玻璃,是那种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的镀膜单视玻璃。
苏梅一进大厅,八哥立刻迎了上去。
办公室的墙体,是临时做的软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外面的声音,蜈蚣他们,或许听的并不清楚。
但对于我来说,却完全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苏经理,你这是干嘛?带这么多人,还拎着家伙。我钱老八没招惹你吧?”
八哥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苏梅神情冷艳。看着八哥,冷冷说道:
“八哥,你没招我。但你下面的兄弟招我了……”
“谁?”
“蜈蚣!”
“哦?他怎么了?”
八哥继续装糊涂。
苏梅冷笑一声,说道:
“他今天带人去我们洗浴,绑走了我们洗浴一个服务生!”
“还有这事儿?”
八哥依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但马上,他又笑了。
看着苏梅,故意说道:
“一个服务生,至于你苏经理这么大动干戈吗?”
苏梅扬着头,冷冷说道:
“至于!我们邹总说过,天象每一个员工,都是我们自己人。自己人有事,我这个经理,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被姑父赶出家门的那天,我先是给姑姑磕了一个头,感谢她这些年收养我的恩情。我又告诉姑父,如果他再敢打姑姑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叫初六,从我出生开始,父母便把我寄养在姑姑家。
开始时,姑父对我特别好。
当然,并不是他多喜欢我。
而是因为,我父母总是不定时的会给他汇钱,感谢他和姑姑照顾我。
钱很多,多到姑父每次喝醉后,都会醉眼惺忪的开心说,我就是他的摇钱树。
我那时候小,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
直到六岁夏日里的一天,父亲回来了。
但,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人抬回来的。
担架上的父亲,胳膊和腿都没了。
缠满全身的白色绷带,也早已被鲜血浸透,红的刺眼。
那时候,父亲已经奄奄一息。
弥留之际,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
“做个普通人,平凡生活,永不沾赌!”
那一天,我流尽了所有的眼泪。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好像就没再笑过。
父亲走后,母亲便再也没出现过。
没有了父母的汇款,姑父对我越来越不好。
从最开始的辱骂,到后来的暴打。
而他家大我五岁的表哥李大彪,也参与了进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些年,他们爷俩一共打了我2436个耳光,踢过我3487脚,还有2329拳。
皮鞭,棍棒打我的次数,加在一起,是336次。
如果不是姑姑护着,我想,我可能早已被他们打死。
我恨他们,我也记仇。
不然,我不会记的这么清楚。
那时的我,不会打架,不敢还手。
但,却学会了挨打。
被赶出家门的我,并没有无家可归,而是跟了六爷。
六爷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从来没告诉过我。
之所以叫他六爷,是他知道我叫初六后,就让我这么叫他。
他是在我爸爸死后第二年,来到我们小镇的。
认识他时,他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
并且,他愿意把他的魔术,全部交给我。
的确,他的魔术很厉害。
扑克、麻将、骰子、牌九,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神出鬼没。
就这样,我从七岁开始,和六爷学起了他所谓的“魔术”。
六爷是个洒脱到极致的人。
他每天除了监督我练习“魔术”外,便是喝酒逍遥,外加寻花问柳。
他对女人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
即使年过六十,也几乎夜夜笙歌。
最强的一次,他竟夜驭三女。
六爷也给我找过女人。
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胖乎乎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当她带着职业假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脱下第一件衣服时。
我送了她一个字:“滚”。
我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我的女人,必须要温顺,听话,忠诚。依附于我,以我为王。
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汗香淋漓后,躺在我怀里,告诉我说。
扑克牌里的大王,实际是小丑的意思。
二十岁生日当天,六爷请我上了醉湘楼。
那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酒楼。
风格古朴的包厢里,六爷叼着金丝楠木的烟斗,一头银发的他,依旧是云淡风轻,洒脱不羁。
“倒酒吧……”
青花瓷瓶里,装的是三十年的陈酿竹叶青。
酒入翠瓷绿釉的海碗中,酒花翻滚,酒香绕梁。
“小六,跟我多久了?”
六爷抽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间,开口问我。
“十三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我教你的是什么?”
“千术!”
“什么是千术?”
“以瞒天过海之手法,达偷天换日之目的!”
六爷微微点了点头。
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磕了磕烟斗,六爷端起海碗,冲我说道:
“喝了这碗酒,你便出师了!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
三十年的竹叶青入喉,一股辛辣的火线,从胃里直达头顶。
放下酒碗,六爷又说:
“小六子,你要记住。你学的是千术,入的是千门,走的是蓝道。从现在起,你不在是一个普通人。你已是一名蓝道老千!”
所谓蓝道,是指所有赌徒老千。
只要你赌,你走的,便是蓝道。
想想父亲临终时,让我做个普通人,永不沾赌。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
我竟成了一名蓝道老千。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小六子,我再问你,这以后你是想当爷,还是想当孙子?”
“当爷!”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孙子的。
“好,既然想当爷。我要你用这十几年所学,在三年之内,让千门蓝道都知道有位六爷,初六爷!”
三年?
我能做到吗?
我有些茫然。
这些年,我虽然和六爷去过无数赌局,大小赌场。
不过,我从来没上场赌过。
我并不知道,我的千术水平,到底如何?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
六爷曾告诉我,老千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
万千人前,能不能把你平生所学,淋漓发挥,这才是根本。
“好了,以后这千门蓝道的江湖,你就独自闯荡吧!”
六爷的口气云淡风轻。
但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不舍。
“江湖?江湖在哪儿?”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出门即是江湖!”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
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
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停了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
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侧身。
倏然一动,竟从我的眼前,直接溜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同脱兔一般。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怕他就这么跑了,我忙对老黑大喊一声: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来就在楼梯口。
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我和老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
一到门口,老黑猛的一抬脚。
就听“咣当”一声。
木门应声而倒。
几平米的空间内,一老一少,正看着我俩。
老的是躺在一个纸壳铺的床上。
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盖着一身脏兮兮的厚被。
少的则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见我俩忽然进来,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慌。
而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倒是一脸镇定。
老黑也不废话,举着擀面杖,指着小乞丐,骂说:
“你个臭要饭的,敢偷老子的钱,给老子拿出来……”
我本以为,小乞丐会害怕,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给几人的感觉。
好像真的是有女人给我打电话。
被花姐抓住,她生气了。
闷闷不乐的又玩了几把。
花姐忽然把牌一摔。
“不玩了,没意思!”
牌局本正火热。
此时花姐忽然说不玩。
其他四人,都愣愣的看着她。
胖子更是直接问说:
“咋了,花姐,真和小男朋友生气了?”
花姐朝我的方向白了一眼,也不说话。
“哎呀,和他生什么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吗?不行,你看我们几个中谁行?我们可以辛苦一下,陪你玩几天……”
胖子的话,逗得几人都笑了。
花姐白眼一翻,再次说道:
“提注,大点玩儿。今天心情不好,就想输钱。这钱输了,也比花在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强……”
花姐说着,还故意朝我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
牌局也提了注。
500的底注,闷牌两千,三万封顶。
有人可能会疑惑。
我不上桌,牌也没有任何记号。
并且桌上,还有三个老千。
我怎么能保证花姐赢钱呢?
其实不难。
首先,我刚刚就观察到。
这五个人洗牌的方式,都差不多。
他们习惯把扑克露出一角。
凭借这个,我就可以清楚的记住牌序。
另外,小平头的出千,是必须到他庄,他才能通过戒指看牌。
并且,我告诉花姐了。
只要小平头洗牌,你就死死的盯着他。
以小平头的心理素质,他根本就不敢多看。
而朱哥和胖子的玩法。
实际就是用六张牌对别人三张牌。
赢的概率虽然高。
但不可能把把都换牌。
同时我还知道他俩的牌,都是什么。
最大能配出什么牌型。
花姐如果大不过他们,立刻就弃。
这样就可以保证,不输冤枉钱。
牌局再次开始。
花姐也渐渐进入状态。
我们两个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她就赢了几把三万的满注。
我目测多了没有,她现在最低,也得赢回了十几万。
当然,我不可能让她一有大牌,就闷到底。
我会让她看牌,主动和别人比牌。
甚至,有时候她最大牌的时候,我也会选择让她弃牌。
花姐因为之前打麻将也出过千。
我的这种做法,她很理解。
并且,她戏演的也很好。
比如有一把,她两个K。
是桌上最大的牌。
当时三家跟注。
跟了三轮,我就示意她弃牌。
另外两家一比牌,结果是对Q赢了。
花姐就捶胸顿足,装作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还特意把牌堆里的对K拿出来。
让大家看,她是最大的牌。
因为误判,才弃牌的。
牌桌上的时间,是过的最快的。
一转眼,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花姐也赢了足有二十几万。
最可笑的。
也是让我最没想到的。
输的最多的,居然是朱哥和胖子。
两人加在一起,得输了十五六万。
能感觉到,胖子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动不动就拍桌子。
要么就是给朱哥信号,让他换牌。
而小平头,却没输。
反倒还赢了一两万。
眼看着牌局接近尾声。
我发现朱哥,总是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看上几眼。
因为这次暗号,是临时准备的。
我只定了这一套。
不用老千,就是细心的老赌徒仔细观察我俩。
也很容易看出端倪。
我便示意陶花,准备撤。
陶花明白我的意思。
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摆出一副困倦的样子,懒洋洋的说道:
“今天差不多了啊,我再玩陪你们玩最后三把,谁有能耐谁赢!明天我还有事儿,我得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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