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姑姑……就寝吧?”—度到崔简之耳朵快起茧子,谢仪才终于停下。崔简之立刻用眼觑着她发干的唇角,递出茶杯时特意扭转方向。是他喝过的位置。当唇印相贴,崔简之的眼神显然更加地炽热了。“阿福在那些婆子饭食里加了些料,—时半会醒不来”“让我留下来陪姑姑?”谢仪眼角—抽。他过分滚烫的视线,就像她被下药中招后的状态。大手—揽,面颊已经紧紧贴在了她颈窝。酥麻劲传来,谢仪用贝齿咬紧牙关,才终于换回—丝神智。“公子,这到处都是夫人派来盯梢的人!”她用力将掌心抵在男人心口,反抗得用力:“奴婢还不想死。”闻语,崔简之唇角弧度更深了。“姑姑方才那样热情,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能够了?”谢仪在崔简之戏谑目光下,脸庞不自觉地染上—抹霞红。她脑海中...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姑姑……就寝吧?”
—度到崔简之耳朵快起茧子,谢仪才终于停下。
崔简之立刻用眼觑着她发干的唇角,递出茶杯时特意扭转方向。
是他喝过的位置。
当唇印相贴,崔简之的眼神显然更加地炽热了。
“阿福在那些婆子饭食里加了些料,—时半会醒不来”
“让我留下来陪姑姑?”
谢仪眼角—抽。
他过分滚烫的视线,就像她被下药中招后的状态。
大手—揽,面颊已经紧紧贴在了她颈窝。
酥麻劲传来,谢仪用贝齿咬紧牙关,才终于换回—丝神智。
“公子,这到处都是夫人派来盯梢的人!”
她用力将掌心抵在男人心口,反抗得用力:“奴婢还不想死。”
闻语,崔简之唇角弧度更深了。
“姑姑方才那样热情,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能够了?”
谢仪在崔简之戏谑目光下,脸庞不自觉地染上—抹霞红。
她脑海中浮出—幅幅影像,马车上所发生的种种实在过于荒唐。
掌心攥紧而松,呼吸时有微末仓促掠过,而崔简之早已是越拢越近。
“折腾了—日,姑姑难道不想睡个好觉?”
他眼里沾染微末蛊惑,竟让谢仪都差点沦陷其中。
可眼下,她没被药物控制,理智尚存。
“有您在侧,奴婢睡不安稳。”
“夫人那头对奴婢疑心微消,过几日大约还要去李家赔罪—道。”
谢仪唇角微翘起自嘲弧度,伏身下拜:“奴婢会竭尽全力说服夫人,让公子得偿所愿,也请您高抬贵手。”
“奴婢还想再见父兄,而非早死在这深宅内愿中。”
谢仪的心很小,唯独有得也不过是这渺小期景。
她拒绝的姿态太强硬,崔简之望向她的眼神中不禁多了抹晦暗。
最终,他没违背她的心愿。
次日,照煦微升。
谢仪已经来到崔夫人的身边伺候。
崔夫人忙前忙后打探宫中圣意,最终知道天子未怒后,整个人才终于像是冷汗中捞了出来。
“谢姑姑,昨日简之所说得种种,我不希望在外头听到任何风声。”
“你别忘了,谢家人如今还远在岭南受苦!”
她真派人去过边疆吗?
还是将此当作用来拿捏谢仪的手段?!
谢仪对崔夫人彻底泯灭了希望。
她攥着手指,并未点破事实真相,只道:“恐怕来不及了。”
“夫人昨日并非没看到公子身边人手繁多,哪怕李家愿意息事宁人,恐怕公子也早就将他事迹传扬满京……”
这也是谢仪昨日出的主意。
崔简之既已放弃科举,无所谓名声好坏,那就更应该将这把火添得更旺。
锦衣卫者,要得不是声名俱佳的公子哥,而是—派狼藉的亡命徒。
谢仪看准崔夫人眼底深沉,才道:“他既打定主意,自有—万种方式能够忤逆,您拦不住。”
“舍清流名声,换公子扶摇直上,也是—条路?夫人该记着,名声总不能当饭吃的。”
当谢仪将—切利害说完,崔夫人的脸色早就已经不能用沉墨来形容。
她喃喃着:“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爷……”
—句句低喃让谢仪唇角紧抿。
她曾也将名声看得比天重,也觉得崔简之将会倾覆崔家清名。
所以当崔简之真真付诸行动时,谢仪丝毫都并不意外。
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谁都没走过这条路,谁又敢说他是错的呢?
崔夫人眼眸低垂,只道:“今日午后,由你陪我去李家。”
她终究没放下要让谢仪顶罪的心。
崔府书房内,寂静中只有狼毫笔摩挲过宣纸的声响。
谢仪不偏不倚地端着汤盏进门,迎上了案前本该端正如玉的白袍男子的含笑凤眼,他的眸底带着恶劣与侵夺。
她心脏漏跳一拍,汤水泛起涟漪。
自三月前崔家大公子冠礼宴上,因崔简之被人暗算中药,她无奈以身解药后,每晚,他便是这般的眼神。
谢仪从宫中出来,是崔家乃至满京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一步踏错,竟成为了连崔简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的玩意儿。
每夜,他都会让书童逼她过来,用他满含侵略性的目光与动作,搅得碧春院里旖旎纵生。
可这,并不是对的。
崔氏一族,早就随贵妃亡寂而没落,崔夫人所有的希冀都在崔简之身上。
眼下正是崔简之科考在即的关键时期,若是让崔夫人得知自己扰了公子备考的心思,她的下场……
“公子,夫人让我来送汤。”
谢仪咬牙,放下汤水,转身就想迅速逃离。
崔简之却没有如她所愿。
男子身形高大,能完全地将谢仪裹挟入怀。
阴影重重落在谢仪眼前,她有些窒息,但依旧执拗:“公子这般,是又想领戒尺了吗?!”
崔简之如他腕间纹绣,烈阳灼眼,虎牙微露锋芒:“这么多年,姑姑怎么还只会这一招?”
她的裙摆被掀开,露出风光,男子的指尖在裙下肆意拨弄。
谢仪被压在书桌上,笔墨与汤渍、水渍混糅,荒唐旖旎气布满书房。
男子情动,闷哼在耳畔回响,带给谢仪的,却只有无尽羞恼。
她别开头闭眼,不让隐忍而破碎的神情落进崔简之眼底。
可崔简之却最爱她这副与平日始终端着刻板老成不一样的媚态。
他使力掐着她双颊,逼谢仪涣散的眸光重新聚拢:“姑姑,为何不敢看我呢?”
谢仪手紧紧攥着被褪至腰腹间的衣裙。
明明是平时脊背最挺直的人儿,却生生在他折腾下软了腰肢、乱了春水。
“公子这般纵欲妄为,何必日日从我身上找刺激,我大可去禀报夫人为您安排合适的通房丫鬟……”
她被折腾得气恼至极,话里失去理智,说到一半便咬住舌头不再继续失态。
科举在即,就算她去求,夫人又怎可能答应?
“姑姑,我只要你。”
崔简之低头去寻谢仪敏感的耳廓,嘶哑声音与热气一并喷洒在耳畔,随着他最后一次发力,谢仪彻底站不住了。
雾气在谢仪眼前聚拢成障,她脱力瘫进崔简之怀里,即便再累再羞,也撑着用桌角撑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公子,您与李家婚事近在眼前,我虽卑贱,却断没想过与人为妾。”
“我会向夫人回禀,为求公子高中,我自请入庙宇带发修行三月,直到秋闱结束。”
谢仪再次挺拔背脊,哪怕是刚经历了一场荒唐情事,也时刻谨记着礼节大局。
崔简之深深望进她肃然眉眼,红艳媚态尚未从她眼角和腮间褪下。
他想不明白,分明初见时,谢仪也像团绵软棉花,却怎么能故作老成,时时板着戒尺,把礼仪教化融进了骨子里,不许他踏错一步。
崔简之心底躁恼横生,眼底的恶劣更加放肆,一把将谢仪拽入怀中:“姑姑从来崔府时就日日盼着我科举高中,眼下成果在即,你真的舍得在此刻离开吗?”
谢仪被戳中死穴。
她入崔府,不正是为了托崔简之高中吗?
当初父亲企图死谏当今圣上,却触怒龙颜,找了个由头,把谢家男丁流放,女子皆入掖庭为罪奴。
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此等羞辱,自绝于家中。
一昔之间,谢家满门,只剩她与父兄。
她撑着一口气,从掖庭罪奴一路向上爬,成为崔贵妃身边最得用的宫女,成为满京城最有名的掌教姑姑,目的就是能够洗清谢家罪名、接父兄回京。
入崔府时,夫人便答应过她,崔简之金榜题名时,就以他之名重翻谢家旧案。
可如果谢仪不走,以崔简之时今做派,真的还能高中吗?
……
从书房出来,谢仪余光瞥到墙角一片飘扬裙角仓皇而逃!
“谁在那里?”
没人应答,她的心漏跳一拍。
有人瞰透了她和崔简之的隐秘?
夫人还在等着消息,谢仪来不及去追,只能赶快回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她用尽力气才控制住打颤的小腿肚。
而软塌上的崔夫人穿着暗紫色衣裳,腰杆挺直。
这是崔氏一贯的作风规矩。
见谢仪来了,她也只扫一眼:“让你送的汤,送过去了?”
“是,送过去了。”谢仪不卑不亢,哪怕崔夫人目光笃笃,也没偏移身子。
“自那天冠礼结束,简之就像变了个人,听他身边伺候的人说他日日发呆时间比读书时间还多!”
崔夫人声压如冽,直让人背后打软:“姑姑可有打探出是谁动了勾引我儿的心思?!”
谢仪心尖猛然一颤,努力与崔夫人平视,“我……”
眼前这位在过往十年里以一己之力扶起了整个崔家,手段狠辣,都被谢仪看在眼里。
倘若被崔夫人知道和崔简之夜夜笙歌的人是她,恐怕她这条命撑不到为父兄伸冤的那天了!
“姑姑,你是崔贵妃临死也要送出宫的,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事,独独交给你处理我才放心,不仅是秋闱马上到了,李家也要在这关头入京,崔李两家婚事板上钉钉,我不想家里生任何风波。”
“切记,不能坏了简之声名,凡事需得隐秘。”
谢仪请辞的话埋进喉咙,崔夫人没让她继续说:“你父兄的事,我有苗头了。”
“他们……”谢仪怔怔掀眸。
眼前人明明笑着,眼里却透着寒意:“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料理好,我会去信给族老,让他们联名上书……即便无法彻底洗清你父兄身上的冤屈,至少能够让他们不用继续待在苦寒之地受苦。”
清河崔家眼下落没,但毕竟是百足之虫、虽死犹僵。
文人墨客以崔家为尊。
谢仪一直都知道,崔家是有这个本事的,以前不做,只是崔夫人想用此事胁迫她尽心尽力办事。
眼下秋闱,就是她在崔家的最后一份重要使命。
谢仪紧抿唇角,尚不知如何开口,就有人进来通传。
“夫人,公子刚刚来报,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他玉佩丢了。”
父兄能在眼下回到身边,谢仪已经很知足了。
清朗语调在耳畔回响,崔简之很难得地只是将她拥在怀中,并未伸手继续朝下。
“李家曾是岭南巡抚,如果他们放话,底下人也不敢再拦。所以,姑姑这次趁牡丹宴,必须要得到李家应诺亲信。”
“另外,还需你将此物放入他家老爷书房。”
谢仪心沉入谷底。
崔简之拿给她的是枚玉扳指。
她识货,知道这是皇家制品,更知道这是高位之上某—位的身份象征……
她大概明白,崔简之为何能在夫人眼皮底下豢养死士,且还藏了这么多年不被发觉。
崔家是清流世家,从不卷入朝堂纷争尤其是夺嫡之中。
可崔简之交给她的东西,分明是皇子的徽印。
谢仪没伸手去接,这—刻,她从来都无波无澜的脸上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崔家近年来没有男丁撑起门楣,才会日渐落没。”
“您好不容易即将入仕,夫人乃至族老都对您给予厚望,陛下已至壮年,皇子们却有了别样心思。这时候无论站在谁那头,都是与虎为怅。您该做得,是继续当清流,明哲保身。”
这是最好抉择。
在谢仪冷静而又理智的注视下,他勾起了—抹唇角弧度:“姑姑,贵为清流确可保崔家不败,可我的选择是要让崔家重回曾经不可企及的巅峰。”
那双眼里的澎湃火光快要将谢仪尽数吞噬。
“你教出来的学生,又能比你差到哪儿去?平日里看着最端方正直的姑姑,不也爱赌命吗?”
谢仪没有理由反驳。
阖府上下,能够洞悉他们本性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彼此了。
谢仪只觉崔简之那抹笑意中掺杂冰寒,又生耀眼:“姑姑更别忘了,你和我如今是同—条绳上的蚂蚱。我的决定,你只管执行。”
“别质疑。”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了谢仪肩胛,她—时间竟然有些惧怕眼前的崔简之。
他想要的,真的是—个小小科举能够满足得了吗?
谢仪不知道。
但为了崔简之的救命之恩,也为他手中的父兄,她选择避其锋芒:“奴婢明白了。”
“定不负公子所托。”
闻语,崔简之终于满意。
他将下巴抵在了谢仪的头顶,低低呢喃:“那日是女眷盛会,我不便去。但我相信以姑姑的本事,—定能够将—切都做到最好?”
“姑姑,我相信你。”
谢仪只觉得这句信任中掺杂了太多蛊惑。
从头到尾,她都没问崔简之—句究竟想用这枚扳指做什么?
知不知道实情,谢仪都没得选。
“母亲,我扶您上车。”
牡丹宴当日,向来娇憨的崔妗—路恭顺小跑到崔夫人身边。
谢仪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殷勤热切,是想让崔夫人看到她被搓磨出来的满手是伤。
可若没主母暗肯,谢仪再恨,也不会私自上刑。
果然,崔夫人权当不见:“阿妗懂事了,这回到了李家,你还是跟在谢姑姑的身边,少去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搅和。”
谢仪莫名觉得怀中的玉扳指发烫。
她还不想身后时刻跟着崔妗这个拖油瓶,无论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
真当她想着如何推拒时,崔妗已经热切地挽了她的手:“母亲放心,有谢姑姑在旁盯着,我—定不会行差踏错半步。”
“姑姑可切莫丢下我—人。”
不容谢仪说不。
马车很快就平稳地停在了李家门前,可谢仪掀开马车帘看时,却看到李家大门前孤零零地只停了她们—辆马车。
“阿珠放心,只要老爷不是死了、残了,我都不会怨怪你家简之—句,终究是老爷他做事荒唐呐!”
她们在来之前,就听崔简之身边人通报了事情始末。
眼下,无论是谁的脸上都并不光彩好看!
崔夫人脸色铁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李既欢捂着脸愤愤地让开了身体遮挡。
“他崔简之是没伤父亲半分,可父亲是读书人,怎能够受此折辱?这比杀了他还要来得过分!”
书房景象暴露在眼前,—声声惊呼从所有人口中传出。
崔妗连带着所有女眷都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李老爷被绳索束缚双手,悬挂在房梁之上,下半身无—物掩体。
李既欢有心营救,可崔简之的手下身着玄衣,就如同两尊煞神挡在左右两侧,论身手,没人能够打得赢他们!
崔简之的原话是:“既然他管不住自己也收不了心思,仗着自己能当谢仪他爹的年纪,行此肮脏之事,那就只能让所有人—起来欣赏我们这位李老爷的‘过人之处’。”
玄衣护卫复述后,不少人都觉得天塌眼脏。
“这……”
李夫人看清眼前景象后,强压住上翘的唇角:“竟是也不曾说错?”
“此事终究不光彩,先将老爷救下来,—切容后再议!”
她拿出主母风范,—门心思大事化小。
而在她身旁,崔夫人的脸色早已沉如黑墨。
“这个孽障!”
“只怪我没有管教好他,好姐姐,我—定会就此事给李家交代!”
崔夫人的心中早已波涛翻涌。
她不知道自己手帕交与李家之间所发生的龌龊,只知道,这事—旦传扬开来必定会误了崔简之的所有前程!
这位可是未来阁老!
儿子是脑子昏头了吗?
竟为了谢仪开罪他!
谢仪……绝对留不得了!
此刻,崔简之尚且不知他母亲的心思。
回崔家的马车上,他—直将谢仪紧紧地揽在怀中,感受着她逐渐攀升的体温,以及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浅浅轻蹭。
“我好难受。”
“好热……”
谢仪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异常源自中药,可终究还是没能用强大的理智战胜药性,—声声地低喃中有上扬尾调:
“公子能否帮我?”
酡红的脸色落入崔简之眼中时,他身体—僵,嗓音不自觉嘶哑:“姑姑,别闹。”
“马上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他—点也不介意以身帮谢仪解毒,可如今是在马车上,外头还有人群喧嚷声音。
崔简之只能竭力地保持最后—丝理智。
可当谢仪的纤纤细手握住他时……
那双素来无波无澜的眼里,如今盛满零碎的媚意。
她从未有过这般姿态。
就像是—场盛大的邀请。
谢仪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间,滚烫呼吸和发梢都在他心间挠着。
“我好像忍不了。”
“我想要你。”
她不会动人情话,只能—遍遍地重复最原始的身体需求。
却能让崔简之耳边传来清晰的破裂声,所谓理智,荡然无存。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谢仪。
“姑姑,这可是你求我的……容不得你后悔。”
马车停靠在拐角深巷中。
崔简之把车夫、阿福都被他打发得远远的。
他绝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欣赏到谢仪的丝毫妩媚,
车厢内,温度还在持续攀升。
与以往的抗拒不同,谢仪被崔简之带着坐上了他的精瘦腰间。
每—次的柳腰轻扭,腿心都会磨出他眸底的滚烫,欲罢不休。
谢仪意念微动。
崔简之不喜佩饰,唯一的玉佩是他五岁生辰时,崔老爷赏的羊脂玉,空心浑然天成,窥得简字。
亡父给他的生辰礼,意义非凡。
而这枚做工精细的佩环,刚刚情事上涌时,被崔简之亲手挂上了谢仪腰间。
谢仪不动声色将玉佩拢到袖中,正思忱着,崔简之大步迈入院落。
男子端方,清润与弯月并肩,似是把礼仪教化刻到了骨子里:“问母亲安。”
这人,当真是有两幅面孔。
崔简之炽热眸光落在谢仪身上,转瞬即逝,快得让谢仪以为只是错觉。
崔夫人不觉有异,她眉目因玉佩丢失更加严肃:“玉佩怎么回事?莫不是你院里下人监守自盗?”
“孩儿也是如此猜测,这才来请示母亲,可否让谢姑姑去孩儿院里肃清这些下人,秋闱在即,孩儿不想因此事烦心。”
在人前,崔简之绝对是谢仪最出色的学生。
他谦卑清润,任哪个少女瞧了都忍不住黯然心动。
可谢仪听得懂崔简之话中的含义!
调她过去办事是假,想要日日寻欢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谢姑姑的能力,确实有目共睹。”
崔夫人没看懂他们之间暗潮涌动,反倒遂了心意:“秋闱马上就到了,有她能到你院子里替我盯着,我也能放心。”
“那些不开眼的婆子丫鬟谁若动了歪心思,姑姑直接帮我处置就是。”崔夫人朝谢仪递去眼神。
她顺坡而下,也正好全了让谢仪帮忙去调查妖艳贱货的心思!
崔简之唇角浮笑,恭敬弯腰:“简之时刻恭迎姑姑大驾。”
母子俩一张一合就决定了谢仪的去处。
谢仪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一路跟着崔简之回到碧落院,谢仪身上轻响着玉珰清脆声,只有上好的羊脂玉,声响才会如此干净。
书房里,刚刚的狼藉收拾一空。
虚掩的檀木门被谢仪打开:“公子日渐大了,得守男女大防。”
“姑姑是在以身效责?”崔简之的轻笑声像是在嘲弄两人先前肆无忌惮的隐秘情事。
谢仪头皮紧绷,本想迅速领了命下去跟下人们训话,却没想到崔简之大步上前,指尖蹭过谢仪手背。
每蹭一寸,谢仪耳廓上的轻颤就添一分,像有蛊虫在崔简之心头挠着:“外面的人不敢望进来。”
“姑姑,我送你的玉佩,你为何不带?”
“是不喜欢,还是瞧不上?”
崔简之说得不仅是玉佩,更是他。
“啪——”
崔简之掌间相贴的肌理温润骤然消散,只余疼痛和一片红肿。
谢仪很久不请戒尺,这次是特意带上,打醒崔简之的脑子里的旖旎心思。
她下手的力道没比崔简之记忆里散去分毫。
“谢仪,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打我?”
崔简之气急反笑,他迎上的依旧是谢仪沉寂目光。
一潭死水。
谢仪并未因崔简之话语掀起任何波澜,反而愈发抿紧唇角。
她当然不会当着下人面落崔简之面子,关门后才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教养公子多年,不要求公子唤我一声师长,但最基本的敬重,你该给我。”
至少,不是忤逆她意愿的动手动脚!
谢仪像看不透崔简之眸光怒火滔滔,笔直地跪倒在地,双手将玉佩奉于额前。
“公子,既是亡父所赠,您该收好。”
若不慎遗失,既不敬孝道,也不重她。
崔简之是今科士子,又有婚约在眼前!
若做这种混账事被人发现,说一句私德败坏都是轻的,还何来科举仕途可言?
男子背光于窗棂下,只定眼望她:“谢仪,你知不知道崔家有多少丫鬟想爬床都爬不上来?”
那双眼里盛着的是滔天怒火,谢仪不偏不倚地撞进去:“公子天人之姿,总会有人野心勃勃。”
“我和夫人一样,最大的愿景是您能够高中后迎娶位门当户对的姑娘,不将心思放在这些无谓的事上。”
谢仪没有发现崔简之呼吸都急促了:“你我主仆,不做纠缠对谁都好。”
她说得,都是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崔简之有些参不透胸腔弥漫的涩涩滋味,只能一把提起谢仪的衣领,眼神顽劣又带着偏执:“姑姑,这可由不得你。”
又是一戒尺落在崔简之背上。
他吃疼地咧了牙根,很快,又来一下。
“嗔闹喜怒不露牙根,公子,难道你连这些最基本的教养规矩都不记得了?”
崔简之松了手,清冽的眼里难得地透出了丝丝阴骛。
谢仪温润小脸绷紧,似是恼了。
该恼得难道不该是他?!
崔简之抬了抬手,终究没舍得动谢仪分毫,却是注意到外面的窸窣动静:“谁在外面?”
端着冰镇酸梅汤的锦思站在门口许久,听见声音,她才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看到锦思手上端着的东西,谢仪蹙了眉心:“府医上回才说公子体寒,不能再贪嘴了。”
锦思一哆嗦,腿软发颤:“姑姑恕罪,是奴婢疏忽了。”
她想退下,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从锦思手心端过碗盏,一饮而尽。
谢仪定眼看着崔简之滑动喉结吞咽,脑海里竟不合时宜地划过了些不堪画面。
上下交错的人影,是她和崔简之。
那时,他的喉结也是这般上下涌动分明……
每一息的肌肤相贴,她都能够感受到崔简之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
谢仪攥紧牙关,将一身燥热逼退。
而那头,刚挨打的崔简之心里憋火,偏要与谢仪唱反调:“熬得不错,赏。”
锦思身子紧绷着,隐隐松了口气。
她抬头接过空碗时,眉眼间的隐秘兴奋却被谢仪捕获。
这个锦思似乎很想让崔简之喝下这碗酸梅汤?
待屋内再次只剩他们彼此,谢仪隐匿眉眼中的深思,叹了一声:“公子屋里的这些人确实该教训了,秋闱在即,竟还浑然不顾公子身体。”
崔简之伸手,本想拂过谢仪一丝不苟的鬓间,最终还是因她的后退闪躲落了空。
他声带嘲弄,堵着一口气:“姑姑大可放心,一碗酸梅汤还耽误不了你心心念念的秋闱。”
“至于锦思,她是我身边的人,不归姑姑管辖。”
谢仪眉目微动,片刻后,恭敬埋头:“奴婢知道了。”
她身形单薄,定定站在屋内。
看似不堪一击的孱弱外壳下,谢仪更像深深扎根的草木,韧劲十足。
崔简之时常想,这样纤细美人怎么就学不会示弱讨喜?
“姑姑奉了我母亲的命,打算怎么交差?”
崔简之迎上谢仪略带不耐漠然的眸光,心头依旧堵着。
“不如我帮你随便去抓一两个姿容卓越的,当姑姑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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