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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他疯了完结版小说沐清芷秦随

自由小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府的路上,主仆俩的心情都难得愉快,时不时交流几句,恨不得能马上将这些东西做成成品。主仆俩绕过几条偏僻的走廊,越来越靠近西苑那稍微有些褪色的大门,待走近时,才发现院里已经掌灯了。她们对视一眼,心情瞬间降到谷底。推开门,秦随绷着一张脸坐在院中。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她所有的好兴致瞬间烟消云散。他不是在忙着查案么?怎么突然又有时间来西苑了?虽然心中烦他,但沐清芷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旧规规矩矩地对他行礼,“见过世子。”昏暗的光线下,秦随盯着她看,点漆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这是去哪了?”沐清芷维持着镇定,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出去随便走了走。”他缓步向他逼近,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着种无形的威压,逼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在院中等了你一个时辰,去...

主角:沐清芷秦随   更新:2024-11-16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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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清芷秦随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他疯了完结版小说沐清芷秦随》,由网络作家“自由小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府的路上,主仆俩的心情都难得愉快,时不时交流几句,恨不得能马上将这些东西做成成品。主仆俩绕过几条偏僻的走廊,越来越靠近西苑那稍微有些褪色的大门,待走近时,才发现院里已经掌灯了。她们对视一眼,心情瞬间降到谷底。推开门,秦随绷着一张脸坐在院中。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她所有的好兴致瞬间烟消云散。他不是在忙着查案么?怎么突然又有时间来西苑了?虽然心中烦他,但沐清芷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旧规规矩矩地对他行礼,“见过世子。”昏暗的光线下,秦随盯着她看,点漆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这是去哪了?”沐清芷维持着镇定,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出去随便走了走。”他缓步向他逼近,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着种无形的威压,逼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在院中等了你一个时辰,去...

《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他疯了完结版小说沐清芷秦随》精彩片段


回府的路上,主仆俩的心情都难得愉快,时不时交流几句,恨不得能马上将这些东西做成成品。

主仆俩绕过几条偏僻的走廊,越来越靠近西苑那稍微有些褪色的大门,待走近时,才发现院里已经掌灯了。

她们对视一眼,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推开门,秦随绷着一张脸坐在院中。

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她所有的好兴致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是在忙着查案么?怎么突然又有时间来西苑了?

虽然心中烦他,但沐清芷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旧规规矩矩地对他行礼,

“见过世子。”

昏暗的光线下,秦随盯着她看,点漆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这是去哪了?”

沐清芷维持着镇定,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出去随便走了走。”

他缓步向他逼近,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着种无形的威压,逼得她往后退了两步。

“我在院中等了你一个时辰,去哪里,能去这么久?”

沐清芷袖中的手逐渐掐紧,紧抿着唇,垂下头,一副诺诺的模样。

“老夫人近日头风症发作,晚上睡不安稳,我主动请缨,想为老夫人配点安神香,那家香料铺在城西,距府上有些距离,一来一回,这才耽误了时间。”

看着她无辜怯懦的模样,秦随只觉得这似乎不是真正的她。

那日在护国寺,她牙尖嘴利,倔强又不肯退让一丝的模样,让他有种错觉,仿佛那才是她。

沐清芷,从第一次见她起,只觉得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那时候的她生了场大病,好像虚弱苍白到仿佛随时都能死了。

那年他十三岁,见她第一面,便想着,把这个小姑娘带回侯府吧,就当个小玩意儿养着也行。

不然他还真担心她会死了。

后面每次见她,她都怯怯的,望向他的眼神亮亮的,带着丝丝感激,过了这么多年,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护国寺吵完架后,他也时不时会反思,她那么乖的一个人,怎么会背着自己私会外男?

苏卓华,不过是垂涎于她罢了。

她恪守本分,那日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至于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无非就是被他冤枉,伤了心了。

等这次回来,就给她个台阶,各自下了得了。

一颗心被她吊得七上八下的,办完案子就忙着往家里赶,处理完那些事,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过来找她。

她倒好,带着侍女出府去了不说,回来一路上,两人言笑晏晏,不知道有多开心。

尤其是沐清芷,那样明媚的笑容,比平日真心许多。

一口气仿佛堵在胸口,让他无处可泄。

他抿了抿唇,“既然是买香料这等小事,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非要亲自去跑这一趟?”

他到底在挑什么刺?

沐清芷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从一回来就来她院里摆臭架子,真那么看不惯她,干脆就冷着她,别再来了!

但她还是惧怕他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了太平道观,恐怕一切机会都没有了。

在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沐清芷浅浅一笑。

“老夫人的事,能亲力亲为是最好的,她是世子的祖母,我照顾她,自然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沐清芷故作怯怯地垂下了头,带着些委屈。

“眼下郡主还没进门,我不知未来主母的脾性如何,但若是能得老夫人庇护,就算主母性子不好,将来我做了世子的妾室,也能有个依靠。”


“他想毁了我的名节,让我嫁给他,这种下三滥的法子,若没有人在背后支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沐清芷眼神坚定,睃了一眼被控制的小混混。

“还望苏公子能帮忙跟京兆尹大人带个话,拜托他好好审审这个人,怕是他身上还有其他的案子。”

此言一出,小混混眼里就浮现出心虚之色,他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嘴也被堵着,更是从侧面应证了她的猜想。

苏卓华蹙着眉头,

“原来是这般,既还有同伙,那就再将那同伙搜出来!”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厮,

“福安,你这就去报官。”

安排好后续事宜,苏卓华见沐清芷瘦弱的身躯扶着秋草,都快站不稳了,便道。

“沐姑娘,苏某院中尚有多的禅房,若是沐姑娘不嫌弃,可以带着秋草一起暂时安置。”

沐清芷本想拒绝,看到自己这一身狼狈,想了想,还是先去换件衣服为好。

到苏卓华院里换好衣服,秋草也幽幽转醒过来,猛地抓住沐清芷的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真没用!竟拦不住那畜生!”

沐清芷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笑着道,

“已经没事了,苏公子救了我们,那贼人也被送去了官府,你歇一歇,待会儿我们去跟苏公子道谢离开。”

秋草连忙称是,主仆二人收拾完之后,就去找苏卓华道别。

见她们也没待多久,苏卓华心里竟有些遗憾。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你们不多歇息一会儿吗?”

沐清芷淡淡一笑,

“今日多亏了苏公子相助,清芷无以为报,若是还在院里待久,万一被有心人看见,影响了公子清誉,那我便是万死不能其咎了。”

苏卓华微微垂眸,有些失望地小声道,

“看见便看见了,我会负责的。”

沐清芷仿佛没听清,问他,

“什么?”

苏卓华摇头,

“无事,我送你们回禅房吧。”

怕她多想,苏卓华又赶紧补充,

“眼下同伙还未抓到,我担心你们还会遇见歹人,送你们一趟,等你们安全了我就离开。”

沐清芷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鞋面,这回她没有推辞。

“有劳苏公子了。”

一路的气氛都有些沉默,苏卓华没话找话道,

“沐姑娘来护国寺,可打算为自己求什么?”

沐清芷愣了愣,摇摇头。

“并未,此次主要是为老夫人祈福,希望老夫人健康长寿就好,别的清芷也不敢多奢求了。”

她无欲无求的模样,刺痛了苏卓华的心,他眼神闪躲,提了一句。

“那,我听说护国寺后山的菩萨,求姻缘很灵,姑娘不为自己求一下吗?”

姻缘吗?

沐清芷有些心动,她想早日脱离侯府,能脱离秦随,获得自由身。

最好是离上京城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她眨了眨眼,

“苏公子要一同去吗?你可有心仪女子,说不定她也能听见你的心意,对你做出回应呢?”

苏卓华张了张嘴,刚想说她就在自己眼前,三人却已经走到了一处清幽的禅房门口。

禅房外站了一个男子,清瘦颀长,从容淡定。

待看清男人的面孔时,沐清芷的身子猛地僵住。

秦随似是刚刚路过,看到他们二人一同回来,幽深的眸子锁在二人身上。

沐清芷头皮发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这眼神给捏住了脖颈,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终,还是苏卓华先开口打招呼。

“世子,别来无恙。”

“是苏大人。”

是秦随不咸不淡的声音。

他似乎才发现沐清芷一般,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却暗含威慑,让人心惊。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在充斥着他的鼻腔,裴怀只觉得心都被这花香勾走了,玩味一笑。

“那你倒是跟哥哥说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或许我裴某能帮你解决?”

沐清芷被他的油腻笑容恶心得不行,但面上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自是有我的要紧事,二少还是先去前厅吧,方才我好像看到秦三小姐在找你。”

说完,她就要往另一条道走。

“别急着走啊。”

裴怀不依,又一次凑了上来,这次他的手直勾她的腰带而来。

沐清芷防备在先,躲了过去,婷婷袅袅的衣摆擦着他的手心而过。

一次两次的动手,沐清芷已经有了丝丝怒意,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两分威胁。

“二少自重,若是让秦三小姐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怕是要闹了。”

哪知对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吊儿郎当嗤笑一声。

“那你便说去,到时候我再跟老太太奏明了是你勾引我在先,你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

裴怀不怀好意的眼神,黏腻得仿佛一口浓痰,令人恶心至极。

沐清芷眼底飞快划过一丝厌恶,嘴角却逐渐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她左右看了一眼,察觉无人,才佯装害羞的模样低声说。

“二少,今日我来了月信怕弄脏衣裙,正要去更衣呢,你行个方便吧。”

裴二少爷本来正在兴头上,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立马避她如蛇蝎。

“你怎么不早说?!”

“呸呸呸!真晦气!”

都说女人来月信的时候最脏,也最会给男人沾霉运。

偏偏今日给他碰上了,真是倒了大霉!

“我不是说了,我有要紧事。”

沐清芷恢复了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本来裴怀被扫了兴致就烦,看见她只觉得更晦气了,不耐地挥了挥手,

“滚滚滚!”

沐清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就溜了。

刚拐过两个转角,沐清芷整理仪容时,摸到空荡的耳畔,手指一顿。

耳环没了!

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玉耳环而已,质地不算好,平时丢了也就丢了。

但今日侯府宴客,若是被人捡了去,传出她贴身的物件出现在哪个男子手中……

春寒料峭,沐清芷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得回去找。

沐清芷咬咬牙,顺着来时路再次返回,祈祷耳环最好是还没被人捡到。

路过一处影壁时,冷不防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假山后传出来。

“姑娘,你是在找东西吗?”

沐清芷脚步一凝,回头张望时,正好跟一男子对上视线。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透过树叶遮挡间洒落下来。

光点落在男子俊逸的眉眼间,宛若清风拂泉,明月松照般令人赏心悦目。

沐清芷不动声色地与他侧开照面,微微颔首。

“可是这个?”

他伸出手,洁白分明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她那枚耳环。

正是清晨出门时秋草给她戴上的。

沐清芷伸手接过,欠身给他行了个礼,

“多谢公子。”

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的穿着。

男子身着淡色锦袍,衣摆绣着同色云纹,看衣料,似乎身份高贵。

这种人,怕是她惹不起的。

道完谢,沐清芷便不愿久留,哪知刚走两步,突然听见附近有秦随与人交谈的声音。

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若是让他看到自己跟一个陌生男子独处,怕是要遭!


“小贱人,今日哥哥回来,姑且饶了你。”

秦嫣走过沐清芷的身旁,尖锐的指甲掐着她衣服下的伤处,满眼厉色。

沐清芷低着头不敢呼痛,好在秦嫣没再继续刁难。

衣裙还湿着,膝盖冷得打颤,加上身上的伤痛,默默走在最后。

好在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她有心躲避,渐渐离开了人群,拐入一条小道上。

四下僻静,她忍不住,弯身撩起裙摆拧了把雪水,正待直起身之际,一只手突然横亘在她腰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沐清芷惊呼一声,下意识扶住,却发现方才携众人离去的秦随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将她截在这里。

此时正如抱婴儿一般托着她,沐清芷浑身僵冷,心下慌乱不已。

“世、世子?!把我放下,外面人多眼杂……”

男人恍若未闻,凑近沐清芷的脖间吸了一口,轻哼一声。

“方才求我救你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沐清芷脸色一滞,只能小心的打量周围,心中祈祷别被人看到。

隐约听到脚步声,沐清芷怯懦出声。

“至少,别在外面这样……”

“哪样?”

沐清芷默了默,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秦随将她半个身子拢在斗篷里,甚至还伸手掂了掂。

“轻了。”

他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惊惧慌乱的神色比往日多了几分生动,

“前些日子受了风寒?”

“你怎么知道?”沐清芷惊诧了一瞬,但很快又乖顺点头,

“已经好多了。”

秦随对她的周遭把控极严,她卧床几日,他会知道也很正常。

只是她没想到,秦随会回来得这么快……

但还好他突然回来,不然今天不死也要掉层皮。

今日秦家大小姐秦嫣突然对她发难,竟是因为她未婚夫不知轻重的多看了自己几眼。

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秦嫣却是找上她的麻烦。

吩咐丫鬟婆子按住她,在她身上用竹藤抽打。

折辱后还觉得不尽兴,又告到到秦夫人那里,让她大庭广众之下罚跪……

秦随不置可否,只是捂在斗篷里的手端着她的双腿,悄悄摩挲了下她湿漉漉的裙摆。

“所以,穿得这么少,出来勾搭男人?”

沐清芷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这话是怎么从这个端方君子口中说出来的。

明明模样再正派不过,但在她面前,总是如此恶劣。

她咬着唇瓣,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眼尾泛着红意,

“世子,言过了!”

“哦?”秦随三两步上前,轻易地把她逼到山石边,扣住她的下颚,黧黑的眸子泛着沐清芷看不懂的凉意,

“不是你说的,想找个武夫,怜你护你。”

“我才走了三月,就不甘寂寞,想嫁人了?”

“……你听到了?”沐清芷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意所摄,想到秦随方才一定是将她与秦嫣的对话听全了。

今天若是她不做个解释,他怕是不会饶她。

她抿了抿唇,匆匆看了眼四下,瞧见无人,才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凑到脸颊旁轻轻贴了一下。

“那不过是气三小姐的话,当不得真,……我是世子的人,不敢嫁人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又轻又柔,低垂的眉眼像是盛满了爱慕。

只是再深处,只有无尽的厌恶与冷漠。

秦随折了她的羽翼,将她带回来,是把她当金丝雀养着,还是不受人待见、见不得光的那种。

她想要逃离,渴望离开他严丝合缝的掌控。

她的话似乎取悦了秦随,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又一点点深入,温柔缱绻,慢慢夺走怀中人的呼吸。


“娘可不许胡说,”秦夫人赶紧起身为老夫人送去一杯热茶,“你的寿命且长着呢,不过是一点小病痛,按时吃药,总会好的。”

“吃那么多药有什么用?”老夫人皱眉抚着额角,“汤药喝了不知道有多少,喝完嘴里都是苦的,就这样吧。”

“娘,您的身子要紧啊。”

坐在最末尾的沐清芷眸光闪了闪。

她向来不爱出风头,每次请早都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么就做透明人。

但眼下,她的机会来了。

“老夫人,清芷会祖传的推拿手法,或许可以缓解您的头风之症。”

这话一出,老夫人跟秦夫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沐清芷不卑不亢地站着,一身天青色衣衫,发髻间别了一枚银簪,分明简朴到了极致,她的浑身却似乎在发着光。

是一种从前不曾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看到的,自信而温暖的光。

秦夫人眉头皱了起来。

她对沐清芷的印象,一直以来就是个透明人的概念,来了侯府六年,平日里就像府里没这个人似的。

哪怕是见过她一些时日,大多数时间她也只是沉默地待在角落,从不争论,从不辩驳,不出彩,却也挑不出什么错。

上次去护国寺,听说她险些遇见歹人,好在没有被毁了名声,否则,她就是整个侯府的罪人。

因着这件事在前,秦夫人对她印象差了许多。

“你来给老夫人推拿?宫里太医都没法子的事,你如何能缓解?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但这次沐清芷却没有乖乖听话,而是站在原地,继续耐心解释。

“清芷的祖母,以前也曾患有头风之症,我的母亲就时常为她推拿,耳濡目染之下,清芷也学会了一些手法跟穴位,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你怎么试?老夫人的身体怎么能拿来给你试验……”

秦夫人还想说,却被老夫人沉闷的声音打断。

“罢了,就让她试试吧,横竖没什么损失,若是能缓解症状,那我也轻松一些。”

终于得了准许,沐清芷目光炯炯,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说得无比郑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夫人就算再有旁的心思,也不敢阻拦。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清芷和老夫人进了房间。

“还请老夫人放轻松,安心躺下。”

在老夫人的配合下,沐清芷先点揉风府、天柱、风池、曲鬓、角孙穴等穴,又按揉外关、合谷等。

她的手法很有技巧,时而重,时而缓,不过片刻时间,老夫人就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一个疗程的推拿之后,沐清芷额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老夫人被身旁的嬷嬷扶起来,不免诧异道。

“你别说,真的好了很多,我的头已经不疼了。”

病好了,秦老夫人心情也好了,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夸赞。

“清芷,今日多亏有你,不然啊,我还不知道要被这劳什子病折腾多久。”

“老夫人谬赞了。”

沐清芷没有邀功,只温和笑笑。

“清芷能留在府里,全靠老夫人和夫人照料,为老夫人做点事,不足挂齿的。”

秦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你是个好孩子,有心了。”

沐清芷继续道,

“其实老夫人这个病,可以再配一点安神用的香囊,若是有机会,我可以给老夫人配一个且用着,就是……”

她面露尴尬,佯装为难,

“配置安神香囊需要几种比较少见的香料,只有上京西城那边的一家店铺才有得卖。”


“况且,让你去做贵妾已是抬举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我必好好待你,你生下的子嗣,也可寄在我的名下,做个嫡子……”

眼见着秦露越说越离谱,沐清芷冷下脸来。

她干脆打断道:“姐姐不必说了。我的婚事自有老夫人和秦夫人做主,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沐清芷!”秦露大怒,拍桌而起。

她见沐清芷面不改色,转而念及老夫人,又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容:“妹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毕竟以你的出身,能给我夫君做贵妾,已是莫大的难得,你若是不珍惜,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见她还不死心,沐清芷彻底冷了脸,是半分颜面都不想给她留了。

“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姐姐指手画脚!”

秦露气急,跳着脚骂道:“你别不知好歹!”

“究竟是我不知好歹,还是姐姐……”

沐清芷神色冷冽,突然降低了音量,慢慢往她身边靠近,凑到她的耳边,

“还是姐姐已经忘记从前和沈家庶子暗通款曲的事情了?”

秦露被她骇得连连后退,颇为惊恐地指着她,迅速否认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沐清芷继续威胁道:“姐姐心中有数,若是此事被你夫君知晓,只怕等来的就是一封休书了。”

秦露果然被她吓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沐清芷,你——”

“我还有事,就不叨扰姐姐的雅兴了。”

沐清芷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扔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去。

·

沐清芷脸色难看了一路,快到香料铺才将心中的恨意压了下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进去挑选香料。

她需要的香料不少,认认真真地挑选了好一会。

待从香料铺出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和缓了不少。

“沐小姐。”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陡然叫住了她。

沐清芷回身一看,是苏卓华。

因为他上次在报国寺出手相救,沐清芷对他十分客气有礼。

“见过苏公子。上次的事情我还未正式向公子道谢,还请公子见谅。”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你同我还讲那么些虚礼。”苏卓华挥了挥手,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纸包上,“没想到沐小姐还有制香的雅兴。”

“公子误会了。”沐清芷扬了扬手中的纸包,自嘲一笑,

“寄人篱下之人哪敢有什么雅兴,我这不过是想制些香料出去换些银钱罢了。”

苏卓华一怔,心头仿佛被人用棍狠狠地击了一下。

她寄人篱下的日子是这般不好受,竟到了需要自己想办法赚些银钱的地步。

寻常女儿家,惯来注重打扮。

可回想起每每与她相见,她总是衣着朴素单薄,连个像样的首饰都不曾有。

她过得是多么艰难啊。

他心中掀起阵阵波澜,鬼使神差地,他取下了腰间的钱袋,朝她递了过去。

“沐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可以帮到你。”

沐清芷没想到他如此,自是连连摆手,不肯收下,“公子的一片好心我领了,但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苏卓华见她拒绝,硬生生地往她手中塞,一边解释:“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这里面不多,你只管收下。”

街上人多眼杂,又顾及着男女大防。

沐清芷无法再推脱,不得不接下了钱袋。

在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份量后,她心头升起了一股名为感动的情愫。

自从来了侯府后,她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再被人这样慷慨、真诚地对待过了。


将来等郡主进了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自家女儿塞进来做贵妾,她会是那个唯一?

若是她被困在这宅院里头,一年到头为了恩宠去博夫君一笑,早晚侍奉主母,仰人鼻息。

等到年老色衰,夫君爱驰,她最好的下场,不过是能安稳活到最后一刻,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院子里!

宁为穷人妻,不做富家妾。

父母从小教给她的道理,断不会叫她丢在这不见天日的侯府里!

像是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秦随勾起她的下巴,猛然靠近。

“阿绵,这几日可有想我?”

想他?

不,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要他碰自己!

若是可以,她真想酣畅淋漓地说出心底的实话。

可她不敢,更不能!

心中的那份厌恶,让她说不出什么好话。

沐清芷只能故作娇羞地垂下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他的衣袖。

秦随眸间染上欲色,看着她低垂的头,那露出莹莹的耳尖早已染上了几分粉嫩。

喉间滚烫,他再次吻了上去。

只是情到深处,他脑子里想起了府医上次给沐清芷看诊时说的话。

她身体那样弱,这几日怕是还没休养好。

可他想她想得紧,尤其今日她吃醋的模样,是他往常不曾见过的……

沐清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准备坦然接受接下来猛烈的暴风雨。

可他并不曾如往常那般,褪去她的衣物。

下一秒,她紧攥着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

沐清芷不明就里,哪知对方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绵,乖乖的,我就这样抱着你片刻。”

沐清芷听着这话,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日他不想折腾自己,难道是累了?

要是他每天都这么累就好了,也省得她再与他虚与委蛇。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摆脱秦随这个魔鬼!

……

芙蓉出了东院,便惴惴不安地去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见到她,也不过是微微打量了一眼,

“你就是世子房里的那个?”

被老夫人不怒自威的气势骇住,芙蓉顿时紧张了起来,生怕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

“奴婢芙蓉,见、见过老夫人。”

“嗯,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

老夫人宛如看一件货品似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也没叫她起身,只是将碗里的茶抿了口,淡淡道。

“你不在东院好好服侍世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说到这里,芙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别说服侍世子了,恐怕从今日起,她见世子一面都难!

芙蓉心一横,重重地给老妇人磕了几个响头。

“求老夫人垂怜!奴婢刚来侯府不懂事,今日不小心冒犯了世子,还被禁了足……”

“奴婢怕……怕世子将来忘了奴婢,还请老太太可怜可怜我,帮奴婢解了禁足吧!”

芙蓉一边磕头,眼泪也一个劲儿往下掉,看着怪凄惨的。

“这可怜见儿的,别跪着了,世子禁你足,你求我一个老太太有什么用?”

老夫人面上不显,但声音已带了几分不悦。

这大儿媳看人眼光有点差。

找的这个通房,怕是不太安分。

阿随不喜欢这样的,将来寻个由头随意打发了吧。

将茶盏随意一推,老夫人尽显疲态。

“世子生来性子冷淡,你要想争到他欢心,先慢慢来吧。”

老夫人撂下这一句话,就道:“我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向老夫人诉苦没有成效,眼看还惹得老夫人不快,芙蓉心里是又急又恼。


主打一个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秦嫣也觉得难为一个丫头没甚意思,遂转头过去不搭理秋草了。

见秦嫣替自己表达清楚了看法,遂摆摆手,秋草见状,又行了礼,转头去了东院。

秦随似是对沐清芷的院子了如指掌,青草刚到,便拿了一瓶上等的药膏给她。

头上目光冷冽,此时青草也不敢顶撞,乖乖的道谢就迅速离开。

若是让秦随想起昨天的事来惩罚她,就没人能照顾姑娘了。

回到院子,大夫已经在给沐清芷看诊。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大夫却是睁眼说瞎话一般。

“姑娘只是身体虚弱,偶感风寒,好好调理就是。”

沐清芷心中冷哼,面上平静道谢。

一看就是秦随的人,之前的避子汤都是他开的。

青草在旁边低着头,沐清芷幽幽叹了口气。

“青草,往后再不要如昨晚一般冲动,我护不住你的。”

青草全身一震,应了声是没再说话。

“你的身契掐在侯夫人手里,我的路引文牒也在世子爷那,一个逃奴,一个孤女,我们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好歹在这侯府,我只需要伺候一个世子,若是落入那烟花柳院,我更是难逃厄运。”

若不是秦随毁了她清白,她这辈子都会对他感恩戴德。

沐清芷躺在床上,盘算着该怎么脱身。

这样的日子,她快熬不下去了。

蓦的,沐清芷眼神一凝,七日后西凉侯府会举办一场春日宴。

说是为了世子接风洗尘,实则却是为了给秦家的姑娘们相看。

沐清芷眼睛一亮,心中隐隐雀跃,这是她的机会。

——

七日后,春日宴。

沐清芷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青草为自己打扮。

她特意吩咐了,只比从前稍多些颜色就好。

她只想找一个人品贵重的,哪怕是家世简单,一清二白,她都愿意。

隐在人群后头,细细的打量来人有没有符合要求的男子。

为了观察的更仔细些,沐清芷难免落了后。

待反应过来,却被一浪荡公子拦了下来。

“沐姑娘今日好生貌美,远远望着,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

沐清芷眉头微蹙,抬眼看清来人时,心中咯噔一声。

是裴家那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家排行老二,裴怀。

这人惯会巧舌如簧,痴缠女子,更何况他还是秦嫣的未婚夫。

前几日因着他多看了自己几眼,秦嫣就敢动手打她。

今日若再被他缠上,又要给自己惹大,麻烦。

沐清芷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行了个礼。

声音却尽量保持着平静与疏离:“裴二少爷安好,我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请裴二少爷行个方便。”

裴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哦?沐姑娘这是何意?每次裴某一来,你就要躲,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甚?”

你要不是洪水猛兽,那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沐清芷暗暗腹诽,却是垂下了眸子,看起来乖顺无比。

“裴二少爷误会了,眼下我当真是有件十分要紧的事儿。”

她声音糯糯的,低眉间自带一种别样风情,跟个小猫爪似的,挠得裴怀心痒痒。

他腆着脸凑得更近了些,沐清芷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却被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男人的手指揉捻着她的袖子,被她拽了回去,也不生气,反而闻了闻方才摸过她袖子的手指。


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传话的嬷嬷打断了。

“老太太,平阳郡主的生辰快到了,大夫人拟好了一份礼单,遣老奴拿来给您过目。”

嬷嬷边恭敬地说着,边拿出了一叠礼单,迈步想要递给老夫人。

沐清芷悄悄睨了一眼。

这份礼单还算有些厚度,想来侯府对这位未来的媳妇,是极其上心的。

“不必了。”

老夫人微眯着眼,抬手打断了那嬷嬷的举动,

“大夫人办事我是放心的,你让她尽管去做便是。”

“是,老奴这就去办。”

就在嬷嬷拿着礼单快要出去的时候,老夫人叫住了她,吩咐道:“你再去东院问问世子,看他可有为郡主准备什么贺礼。”

“都要成婚的人了,一天还在外面东奔西跑忙着公务,春日里景色好,也不曾见他约人家去游湖啊,踏青什么的,真真是读书读傻了。”

“是。”

待嬷嬷走后,老夫人还在念叨,

“唉,这平阳郡主若是能早日嫁进来,给咱们世子再添一个嫡子,我也算少了一块心病了。”

从福安堂出来,走在回西苑的路上,沐清芷只觉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她根本不在乎秦随要跟平阳郡主如何发展。

但若是秦随能和平阳郡主琴瑟和鸣,从此不再来打扰她的生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于她而言,只要赚够了足够多的钱,她就能够带着秋草彻底逃离侯府。

回到西苑,沐清芷就开始调配香料。

现下她已经同太初师太说定,往后每隔五日就要送一批香去太平道观售卖,这第一批香,她要尽快赶制出来才是。

袅袅清香缓缓升起,萦绕在院中。

秦随来的时候,老远便闻到了这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只感觉沁人心脾,如同今日的她一般。

“你倒是好兴致。”

见到是他,沐清芷下意识微微蹙起眉头,问道:“世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在收到一阵沉默后,又赶紧找补,

“天还没黑呢,你就来我这里……怕别人看到,扫了世子雅兴。”

秦随没细纠她话中的问题,颇有兴趣地在她身旁坐下,盯着熏炉内的袅袅青烟片刻,温声问。

“我竟不知,你对制香这方面有所涉猎。”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沐清芷在心中暗暗腹诽。

她乖巧一笑,放了块香饵进炉。

“我母亲出身江南世家,从小就精通制香,幼时我在家中便同母亲学了些皮毛,正好近日要为老夫人配制安神香,就慢慢将这技艺捡起来了。”

“你母亲,倒是个雅致的人。”

“当然……”

她话音还未落下,秦随就缓缓凑近,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头埋进她的颈间。

沐清芷浑身一僵。

丝丝清甜的茉莉香夹杂着些许淡雅的茶香,缓缓涌入秦随的鼻尖。

这一刻,让他倍感舒心。

他一直很喜欢沐清芷身上的味道。

独特,让人安心。

“世子……眼下天色尚早,不如我再点一炉新配置的清心香,你替我品鉴品鉴吧。”

秦随侧头看她,他的角度,能看到沐清芷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啊抖,宛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让人心痒痒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缓缓伸出手去,触碰她的睫毛。

“还有件事。”

沐清芷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堪堪避过他的手。

“今儿我去老太太房里,听她在操心你和平阳郡主的婚事,她还叫人问,你可曾为郡主准备什么生辰贺礼了?”


“阿绵,乖一点,别惹我生气。”

男人轻声念着她的闺名,像是扫清了赶路的疲累。

唇齿间的呼吸逐渐变了味,沐清芷担心有人经过,心头紧张不已,可秦随沉沉压来,像是要折断她的腰肢。

感受到她的抗拒,秦随抬眸,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喘,

“去我院中,给你的腿敷点药。”

沐清芷脸色一白,什么敷药,根本就是粗劣的借口。

可秦随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捞,又将她抱了起来,抬脚便去了东院的书房。

“哗啦啦——”

满桌的纸张散落一地,沐清芷被压在案上,衣衫剥了个干净。

秦随像是饿极了,毫无斯文可言,不顾她的伤口,弄得她满身的青紫,身下更是被磋磨得惨不忍睹……良久。

沐清芷颤着腿从桌案上爬起来,哆嗦着系紧腰带。

一碗发黑的药汤放到了她手边,秦随的声音没有半分怜爱之意,

“喝了吧。”

每回都是这么一碗。

东院的下人们都习惯备下,她也习惯了那抹苦味。

就在她端着碗将要饮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侍从的敲门声。

“世子,平阳郡主送来了拜帖,说明日要来拜会大夫人。”

沐清芷一愣,平阳郡主……那是皇上有意许给秦随的正室嫡妻。

沐清芷手中的药碗微微颤抖,如果他成婚的话,自己是否能重获自由?

垂眸掩过不易察觉的激动。

防止秦随发现异常,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知道了,退下吧。”

秦随的声音依旧冷漠,仿佛刚才提及的平阳郡主与他并无太大干系。

沐清芷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将那碗发黑的药汤一饮而尽。

苦涩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却也仿佛连带着带走了几分心中的郁结。

放下碗,沐清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世子,那我先退了。”

往日沐清芷这么说,秦随早就让她离开。

但今日,秦随却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吃醋了?”

吃醋,真是自以为是,她巴不得他赶紧成亲,好还她自由。

但心里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沐清芷贴心的摇头,圈住秦随的脖颈,声音喏喏。

“没有,平阳郡主对你大有助力,只要世子好,我怎么都好。”

“算你识趣,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肖想不该你操心的事。”

沐清芷低垂着眼睑,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掩住了眼底那一抹幽深。

秦随捏着沐清芷的颌尖,强制她抬起小脸,冷寒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要钉穿她心思的深处。

“守好你的本分,要让本世子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的下场只会生不如死!”

“世子爷,我明白,借我天胆,我也不敢违逆世子爷的吩咐。”

秦随把手探进沐清芷的衣服里,狎玩着胸前那两峰柔软,

“乖乖的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沐清芷唯唯诺诺应着,心底却忍不住唾弃,这好处,我就不要了,留给你西梁侯府里的姑娘们好了。

秦随自是不知沐清芷心底的想法,若是知道,少不得又是一番磋磨。

因着沐清芷曲意逢迎,小意儿奉承,心中那因听到沐清芷想要嫁人的而燃起的邪火熄了些许,此时见怀中女子俏脸儿煞白,身躯仍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双丫髻微微凌乱,尚有刚刚承欢之后的余韵,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上去。

口中呢喃:“阿绵,待得郡主进门之后,我便回了母亲,抬你做我的妾室,这之前,你须得乖巧一些,切莫惹夫人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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