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闲云野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我的眼睛被刺的生疼。今天,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我按照师父的吩咐,踏上了去京城的火车。火车缓缓开动,我倚在火车座位的窗边一直默默流着眼泪,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么狠心,突然把我抛下。“小子,往里点,挤一挤!”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抬眼看了一下。我眼前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须发花白,穿的破破烂烂的,神色间嬉皮笑脸,像是个老疯子。我往旁边坐了坐,老疯子把脚上破烂的布鞋踢掉,一盘腿坐在了我身边。我没心思搭理他,看着窗外,心乱如麻。师父走了,我要一个人去京城,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结婚,还要在一年之内在京城立足,成为什么五魁的魁首。我能做得到吗?老疯子在我身边低着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胡乱嘟囔着,我看他...
《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我的眼睛被刺的生疼。
今天,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
我按照师父的吩咐,踏上了去京城的火车。
火车缓缓开动,我倚在火车座位的窗边一直默默流着眼泪,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么狠心,突然把我抛下。
“小子,往里点,挤一挤!”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抬眼看了一下。
我眼前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须发花白,穿的破破烂烂的,神色间嬉皮笑脸,像是个老疯子。
我往旁边坐了坐,老疯子把脚上破烂的布鞋踢掉,一盘腿坐在了我身边。
我没心思搭理他,看着窗外,心乱如麻。
师父走了,我要一个人去京城,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结婚,还要在一年之内在京城立足,成为什么五魁的魁首。
我能做得到吗?
老疯子在我身边低着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胡乱嘟囔着,我看他嘴唇都干的开裂了,就把自己没喝过的水拧开盖,递到他手里。
“老人家,喝口水吧。”
老疯子朝我咧嘴一笑,没有喝水,继续低着头喃喃自语。
我有点担心,“老人家,你要去哪里,有家人在车站接你吗?我帮你叫乘警过来联系一下你家里人吧?”
老疯子眼神一滞,突然停住了嘴,他抬起头,死死盯住了我脖子里的凰佩。
“凤凰双生,一雌一雄,凤之既死,凰飞茕茕,凤之涅槃,凰乃重生。”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老疯子没理我,他呆呆的出了半天神,突然大笑起来。
“乾坤颠倒,水火互济,阴凤阳凰,化凶破戾。老瞎子真厉害,竟然想到了这样一招妙棋!”
我心里一惊,老疯子这几句话,难道是......
和我命里的天命煞局有关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谁?你认识我师父吗?他去了哪里?!”
老疯子甩开我的手,嘻嘻一笑。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师父又是谁?我从该来的地方来,你师父也到该到的地方去。”
老疯子的话颠三倒四,我觉得他是在装疯卖傻,眼神冷了下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
老疯子依然是嬉皮笑脸的,他歪着头敲了敲脑门。
“我什么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听别人讲了一个故事,时间过的太久啦,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小子,你想不想听?”
我盯着老疯子点点头,“你说。”
老疯子向我凑了凑,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话说在二十四年前,太岁煞星临世,克死了一个村子的人,一个老瞎子却把太岁煞星救活,当成了儿子来养,只是他不让太岁煞星叫他爹,而是叫他师父。”
我心里一动,老疯子所说的,正是我的身世。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世?
他一定认识我师父,我心想,说不定这个老疯子就是师父派来的,是来帮我去京城完成师父交代的两件事的。
老疯子把脸凑在我面前,咧嘴一笑。
“你猜,老瞎子为什么会把太岁煞星救下来?”
我摇了摇头,老疯子突然脸色一变,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因为他贪图太岁煞星身上的一件宝贝,那件宝贝叫......凤凰阴阳佩!”
我猛然变了脸色,愤怒地盯着老疯子。
“不许你这么侮辱我师父!”
老疯子一瘪嘴,把脸扭朝了一边。
“唉,你不愿听啊,那就算了。你自己玩吧,我睡了。”
我也不知道这老疯子是不是在装蒜,但是他说的这个“故事”,确确实实和我有关。
我忍了气,推了推他的胳膊。
“老人家,是我不对。你别生气,继续说吧。”
老疯子朝我一笑,“有吃的吗,我饿了。”
我赶紧掏了掏包,这才想起来,我一早晨都魂不守舍的,只带了一些换洗衣服和看风水的家伙事,却忘了买吃的。
我叫来列车员,买了两盒盒饭,把一盒递到老疯子的手里。
老疯子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没过多一会儿就风卷残云的吃了个精光。
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那份也递给他,老疯子嘻嘻一笑,张嘴大吃了起来。
我收拾了两个空饭盒,老疯子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我说到哪了?”
“凤凰阴阳佩。”
“对,说起这个凤凰阴阳佩啊,那可是个宝贝,谁得到了它,就可以在风水界呼风唤雨,做上京城五魁的魁首,乖乖不得了。”
我突然记起师父对我说,让我借助五魁的力量破解我和任家女孩儿的天命煞局,一年之内做上京城五魁的魁首。
“京城五魁是什么,做了魁首又有什么好处?”
老疯子神秘的一笑,“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这京城五魁是京城里的五大风水师,本事通天,谁也不服谁,这么多年了,都没争出个真正的老大。可有了凤凰阴阳佩就不同了,就可以做上五魁的魁首,其余四家都要听从魁首的命令,可以说,就能在京城的风水界里横行无阻了。”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师父就是京城五大风水师之一,瞎?!
我赶紧问道,“这对凤凰阴阳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才能做上五魁的魁首?”
老疯子脸一沉,“你讲故事还是我讲,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你接着讲,我不说话了。”
老疯子白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太岁煞星啊,天生八字纯阴,命格残缺,本应该是活不过六岁。老瞎子不光是眼瞎,他脑袋也有问题,竟然在太岁煞星六岁生日的当天,用自己的十年阳寿,给太岁煞星延命七天。”
“你说什么?!”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师父用自己的十年阳寿......给我换了七天命?!”
老疯子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一个命中无子的老瞎子,他到底是图什么,啊?你说,他要不是贪图凤凰阴阳佩,想做京城五魁的魁首,难道是他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老疯子污蔑师父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这二十四年来,师父把我拉扯大,给我吃喝,供我上学,还教了我整整十八年风水术。
原来那天师父一夜白头,就是为了给我换来七天的寿命。
要是师父贪图宝物,只需要等我死掉之后,凤凰阴阳佩自然就会落到他的手里,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亏欠师父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擦了擦眼泪,平静了一下。
“那这七天之内,太岁煞星的命煞是怎么解开的?”
老疯子躺在座椅里靠着靠背,眯细了眼睛。
“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就在太岁煞星的七天寿命到了第六天的时候,眼看就要小命不保,太岁煞星竟然遇到了......紫薇凤女!”
摸金校尉大家应该都不陌生,是当年曹操手下的一支专业盗墓队伍,擅长分金定穴,后世传人在风水师这个行当里很有市场。
无论阳宅还是阴宅,都需要精准地找到风水眼,这正是摸金校尉擅长的领域。
我四下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眼光很怪异,对着我和潘浩指指点点,他们可能认为我和潘浩是两个傻子。
我对潘浩皱了皱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结完账楼下停车场见吧。”
我下了楼,潘浩很快就到了停车场,身边那个女孩儿也跟着他一起。
女孩儿的印堂里煞气弥漫,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潘浩挡在了我面前。
“别以为你比我高个辈分我就怕你,你听好了,这是我的妞,你再敢看她,我......”
女孩儿有点不悦,她打断了潘浩的话。
“潘浩,别不要脸,什么你的妞?再敢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潘浩朝女孩儿讪笑了一下,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土鳖,给我记住了,以后在京城看到爷最好绕道走。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当然不知道,潘浩挺了挺腰杆,一脸得意。
“谅你个土鳖也没听说过,我家是京城五魁之一,我爸就是摸金一派的老大,潘成!”
我心里一动,师父让我一年之内做上五魁的魁首,没想到我刚来京城,就遇到了五魁门里的人。
我从包里取出罗盘和香炉,“你被煞物侵体了,全身放松,别动。”
潘浩看着我把香炉放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这二半吊子还给爷解煞呢?想讹钱想疯了吧?”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钥匙扣一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有这东西护着我,什么阴煞能侵我的体?”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块战国古玉,雕刻成一段指头长短的长条形,年代很久远,雕刻的纹路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
我认识那东西,那是古代王后妃子下葬时塞住七窍的镇物,叫做“玉塞”。
虽然玉塞能辟邪镇煞,但是潘浩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却是个罕见的八字纯阴之体,她招来的煞物可不是玉塞能镇得住的。
可能潘浩还不知道玉塞的具体来历,如果是塞住头部关窍的部位,那还算好点。
要是这玉塞是用在下身的......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隐隐有点反胃。
我说道:“你爸就没告诉过你,玉塞是极阴之物,如果遇到阴气极重的邪煞,你会死得很惨?”
潘浩脸色一变,还在嘴硬,“就算我被煞物侵体,有我爸在,还轮着你管了?你名字真没叫错,多余!”
这人不可理喻,我也不想再搭理他,我摇摇头,“行吧,你好自为之。”
走出几步,我听见那女孩儿问潘浩:“现在还真有风水师这个行业啊,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呢。”
潘浩“切”了一声,“我爸的本事你亲眼见过了,你家房子的位置不就是我爸给你们指点的,财运一直很兴旺吧?我告诉你,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这土鳖一看就是个西贝货,他才学了几天风水就到处装大尾巴狼,什么玩意!”
我很想回头揍他一顿,但是想想我初来京城,还是不惹事的好。
我忍了气,逛了一下午街,又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吃完饭回到小院里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一天时间花了将近两万块钱,我心疼的要死,我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想归置一下,六枚铜钱掉了出来,散落在床上。
我微微一愣,那六枚铜钱随意散落,竟然形成了一个卦象。
离上乾下,大有元亨。
我趴在床上仔细看了一下,离火东来,客借主势,六五阴爻处于尊位,其他五个阳爻众星拱月,竟然是个大吉之兆。
“嘿,难道我要发财?”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却也有点道理。
任诗雨的命格已经归位,她一天不和我交换玉佩,她家就会不断破财,我的太岁横财反倒是会让我财源滚滚。
我的心情愉快起来,收拾了东西,打开笔记本上网。
以后就要在京城生活了,我想了想,得先找个能赚钱的门路,但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风水术,我什么也不会。
我苦笑了一声,编了一条“看风水,电话......”的信息发在同城平台上,又想了想,加了一句。
“出售符箓。”
我拿出几张画好的符用手机拍了照,传到平台上,下面都标上了价格。
我标的价格很高,一张符箓两千块钱。
我寻思着反正平台上可以讲价,等我明天睡醒看看,要是有人给我留言还价,我五百多块钱卖掉也不亏。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算了一下日子,心里暗暗着急。
“这都两天了吧,任天翔怎么还没来找我?”
我想了想,师父说过,京城的风水界高手如云,可能任天翔已经找了其他的风水师来解这个煞局。
要是这个天命煞局被其他人解开,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算了,听天由命吧。”
我想起我发布在平台上的信息,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
电脑上跳出一大堆信息,我点开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了。
“我靠,不是吧......”
信息栏上显示出一行字,“您寄售的物品已被购买”,一共有五条。
我有点激动,我挂在平台上出售的符箓,已经全部被人买走了!
而且根本没有人讲价,全部是按照两千块钱一张的原价买走的,下面还有一大堆留言。
“靠,手残了,没抢到,损失了几万块。”
“哪个哥们抢到了,这是个天漏啊!”
“货主还卖不?我这几天什么都不干了,专门来蹲。”
我有点懊悔,看来我是卖便宜了。
不过没过多一会儿,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毕竟这五张符箓卖了一万块钱,除掉平台的手续费,到手也有九千五。
昨天花的钱,算是赚回来一半了。
我想了想,决定三天之后恢复了法力,再画几张符给买家寄过去。
这五张符可是我用自己的阳血画出来的,威力比鸡冠血画的符大很多,我有点舍不得。
我点开看风水的那一条信息,却有点失望,没有人给我留言。
不过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门路,没人找我看风水,我就多画点符卖掉,也足够养活自己的了。
我关上电脑,来到活禽市场,在一个卖活鸡的摊位挑了几只毛色鲜亮的大公鸡,把地址给了老板,让他给我放到门口去。
反正现在任天翔提供了一个免费的小院,养几只鸡是绰绰有余,鸡冠血用来画符,鸡嘛......
当然是解馋了。
活禽市场旁边不远就是药材市场,我买了些画符用的药材,刚要离开,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父带我住到了县城,继续教给我风水术,只是从那天开始,他那个奇怪的规矩,破了。
无论谁来找师父求卦,师父都有求必应,我家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
我慢慢学会了很多风水术,有时候我看师父太辛苦,想替他给人看风水。
师父沉下了脸,“你记住,在你出师之前,不许给人看风水。”
我很奇怪,问师父这是为什么,师父黑了脸。
“做不到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看师父生气,我不敢再问,低头继续研究那些艰深晦涩的口诀。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在我二十四岁生日的头一天,我大学毕业了。
我买了一只烧鸡,两瓶白酒,兴冲冲地回到家里,把东西塞给师父。
师父坐在地上没动,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指上下翻飞,好像是在掐算着什么。
我有点奇怪,推了推他,这才发现,师父面前的地上摆着六枚铜钱。
可能是有人来找师父求卦了,我心想,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师父指了指铜钱,“多余,来看看。”
我探头看了一下,乾上艮下,遁卦,不是个什么好卦象。
“你解一卦。”
我笑道:“师父,你这是要考我啊。”
我盘腿坐在师父面前,仔细看了卦象,思索了一下。
“这一卦主弱客强,宜逃遁,逃遁过程中如遇贵人相助,可逢凶化吉,借助客卦的强势气运,伺机博取利益。”
师父的眼皮跳了一下,“要是对应在婚姻之中,主何吉凶?”
我笑了笑,“男方是主,女方是客,这卦象对男方可不是太友好,九成是个上门女婿,被女方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
师父没说话,沉默了半天,收起了铜钱。
“师父,吃饭了。”
我摆下桌子,给师父倒上酒。
“多余,陪我喝点。”
“好啊。”
我又拿来一个酒杯倒满酒,这是我印象之中,师父第一次主动允许我喝酒。
他辛辛苦苦养了我二十四年,我终于大学毕业了,可能他心里也挺高兴的吧。
“师父,这些年你辛苦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我赚钱来养活你。”
我干了杯里的酒,师父问了我一句。
“多余,你学风水术多久了?”
我想都没想,“六岁生日那天开始的,到明天就整整十八年了。”
师父点了点头,“明天......你就出师了,可以给人看风水了。”
“太好了!”
“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去京城。”
“好。”我点点头,“我们去给人看风水吗?”
师父顿了顿,“我不去,你自己去。”
我愣住了,“我自己?师父,我......”
师父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嘴皮哆嗦着。
师父把东西交到我手上,“戴上。”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块玉佩,只有巴掌心大小,玉佩看起来有年头了,泛出温润的古色,上面雕刻着一只凰。
我依言把玉佩戴在脖子里,看着师父。
“多余啊,你这次去京城,师父有两件事交代你。”
我见师父说的郑重,不敢再插嘴,好好听着他说话。
“第一件,你去找一个叫任老四的人,在你二十四岁生日之后的七天之内和她女儿交换玉佩,结为夫妻。这第二件,你一年之内要在京城里立住脚,成为京城五魁的魁首,解开困扰五魁的天命诅咒。”
我愣了半天,“师父,我不明白。”
师父叹了口气,又灌下一杯酒。
“你天生是太岁煞星命格,出生的时候克死了一村子的人,本应该活不过六岁。我给你借了七天的命,也算是机缘巧合,就在第六天上,隔壁村任家送来了一个比你小七天的女孩儿。”
“哦。”我敲了敲脑袋,“我有点印象。”
“任家那丫头的命格天生和你阴阳相济,只有她能救你的命。”
“原来是她啊。”我点了点头,“怪不得你一直在找六月初六出生的六岁女孩儿,原来是想补全我的命格。”
我想起了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女孩儿,我努力想回忆起她的样子,可惜时间过的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用自己的女儿来救我的命,任家能愿意吗?”
师父嗤笑,“任家的祖坟建在了穷神煞眼上,一家人穷的饭都吃不起,任家老四求我给他解开这个煞局,我就许了他任家三世富贵,条件就是让那丫头戴上凤佩,挡下你命里的死劫,十八年后和你成亲。”
师父指了指我脖子里的那块玉佩:“你这是一块凰佩,那女孩儿戴着的是一块凤佩,这是一对。”
我有点不解:“凤是雄的,凰是雌的,为什么我戴的是凰佩?”
“换命,她替你挡下了六岁时的死劫,你替她家带来三世财运。这个煞局的期限是十八年,在你满二十四岁之后,她满二十四岁之前,这七天之内你们俩交换玉佩,履行承诺的亲事,你俩就都会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了。”
“原来是这样......师父,要是我和任家的女孩儿没履行亲事,会怎么样?”
师父突然变了脸色,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她家就会变穷,而我......会死?”
师父冷哼了一声,“要是有这么简单,我也不用费劲教你十八年风水术了。现在你俩的命已经交错在一起,要是不履行婚约......哼哼。”
我打了个冷战,不用问也知道,要是违背婚约,我和那个任家的姑娘可能......
都会死。
一想到此行生死未卜,我就有点担心。
“师父,你不在我身边,我怕......”
师父突然变了脸,他狠狠地摔了杯子,瞪着我。
“不想死的话,就去京城!”
我不敢再说话,低下头默默流泪。
师父沉默了一下,语气缓了些。
“多余,天命煞局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你和任家的女孩儿结婚,这只是一步缓棋。要想彻底破解天命诅咒,还要借助五魁的力量。”
我抽了抽鼻子,五魁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做他们的魁首?我从来没去过京城,谁来帮我做到这一切?”
“等你到了京城,自然就会找到你想找的人,也会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师父叹了口气,“想要解开你和任家女孩儿的天命煞局,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要去办一件事,在我主动出现之前,你不要来找我。”
我不敢插嘴,还等着师父和我继续说下去,师父站起了身。
“早点睡吧。”
师父转身回了屋,我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起床走到客厅,却见师父的卧室房门敞开着,里面没有人。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千块钱,一张开往京城的火车票。
我心里一沉,师父......
走了。
我紧紧攥着薄薄的火车票,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黑气来的方位是西南方,巽位,主家中长女,很显然,这是任家的女孩儿引来的煞物。
这座别墅的风水本来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个非常好的阳宅所在。
但现在这座别墅却被一股浓郁的煞气笼罩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发出诡异的气氛。
我想起师父教过我的一句口诀,坎水西流,离火在东,阴阳归位,方得始终。
现在我已经满二十四岁,命格归位,触发了太岁命煞,任家的女孩儿会把任家的阴阳风水颠倒过来。
要是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这座别墅就会变成一座......
阴宅。
我赶紧上前按了门铃,屋门打开,“谁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往外探了探头。
“你谁啊,找谁?”
“我找任......任......”
我有点尴尬,我不知道我这个“老丈人”是不是真的就叫任老四。
女人皱着眉,“你走错门了吧?”
我赶紧打开包,翻出师父的照片。
“是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
那女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脸色猛然变了,张大着嘴。
很显然,她认识师父。
“师父让我来找任老四......任四叔。”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她犹豫了半天,回身进屋。
不多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年纪,一张胖脸油光光的,略有点秃顶,肚子都快把衬衣撑裂了。
“是陶大哥来了吗?”
男人打开门出来,朝我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嫌弃。
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背着个大包袱,提着个旅行包,鞋子都快走烂了,衣服被汗浸得透湿。
我赶紧向那男人弯了弯腰,“任......任四叔,我是陶多余,是师父让我来找您的。”
男人干笑了一声,“哎呀,是多余啊,长这么大了,真是......进屋吧。”
男人引着我进屋,我隐隐担心起来,看样子这两口子对我......
不太欢迎。
别墅的客厅很大,装饰豪华,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女人皱了皱眉,用脚把行李推到了门口。
“多余,吃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一起,正好开饭了。兰兰啊,添副碗筷,去啊!”
男人指指桌子,“动筷吧,不用客气。”
我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抓起馒头啃了一大口。
女人嫌弃地扭了一下脸,把椅子挪了挪,离我远了一些。
男人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多吃点”,我抬头看了看二楼西南角的方向,“任四叔......”
男人打断了我的话,“多余啊,我现在的名字叫任天翔。离开村子之后,我认识了个有本事的大师,是他指点我改的名字。”
“哦......任叔。”
任天翔指了指女人,“这是你婶子,马兰。”
我赶紧叫了马兰一声“婶子”,她翻了翻眼皮,没搭理我。
任天翔看了我一眼,“多余,你师父让你来京城,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放下筷子,“师父说,他十八年前和你有个约定,让我来找你赴约。”
任天翔和马兰对看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我慢慢嚼着馒头,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任叔,婶子,师父告诉我,十八年前,你女儿替我挡了死劫,我给你家带来了财运。现在我们俩都到了命坎上,只有交换玉佩成了亲,才能解开这个命煞。”
任天翔干笑了一声,刚要开口,马兰接过了话。
“这话就不对了,我家老任从十八年前来到京城,那是一路坎坷,全靠着他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拼到了现在的家业。要说是你带来的财运......呵。”
我看了看任天翔,他没说话,看来是认同了马兰的说法。
我顿了顿,“你女儿的命格现在已经开始反转,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你家只怕是......会破财的。”
我没敢把实话全说出来,我要是告诉任天翔和马兰,他家的别墅会在七天之内变成阴宅,全家死于非命,我怕任天翔会当场打死我。
马兰嗤笑了一声,“我的公司正在进行第二轮融资,今天下午刚召开了新品发布会,运营顺利的话,半年之内就会上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师父跟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讹我们一笔钱罢了。我明说了吧,我家诗雨绝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包子。”
我的手攥紧了一下,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我很不喜欢任天翔和马兰这两口子,我听火车上遇到的老疯子说,以前任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现在我替任家带来了财运,他们却翻脸不认人了。
我刚才仔细看过任天翔的面相,他一脸富贵相,天圆地方,福泽深厚。
师父教过我,人在转运之后,面相是会和以前不同的,可能和十八年前相比,任天翔的面相发生了很大变化。
但是在他的子女宫里,隐隐透出丝丝黑气,已经逼向了他眉心的命官位置。
这就说明他的女儿,也就是任诗雨,已经开始在影响他的命格了。
我又看了看马兰的面相,冷笑了一声。
马兰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我心一横,不打算顾及面子了。
“你下午没召开什么新品发布会,你去打麻将了,还输了很多钱。”
马兰惊愕地看着我,“你......你胡说什么!”
我确定我没看错,马兰的一脸浓妆也挡不住她破财的面相。
“你印堂躁红,鼻尖暗紫,嘴角生出赤纹,分明就是刚损失了一笔钱财。四人聚会,三人得财,一人破费,财从北来。你头顶一片玄武之气,打麻将的时候,你坐的是北方位。”
马兰和任天翔吃惊地瞪着我,我大了胆子,声音也高了起来。
“玄武位临财星之上,主禄被夺格,钱财耗散,下午那场麻将,你最少输了大几万块钱。”
任天翔的脸色很难看,马兰一拍桌子,恼羞成怒。
“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你别妄想了!”
马兰推开桌子,气冲冲地上了楼,任天翔干咳了一声。
“多余啊,你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哪还会有人讲究娃娃亲......你看这样,你大老远来了,也别急着回去,就在京城多玩几天。”
任天翔在柜子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串钥匙,推到我面前。
“这卡里有五十万,就当你在京城的开销。我在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小院,你先住在那里,没事就来家里玩玩。”
听任天翔的意思,这五十万就是打发我的,他这是要把我撵走。
我气得脸通红,腾地站起来就想走。
但是我想起师父告诉我,要在一年之内立足京城,我咬了咬牙,伸手把卡和钥匙抓过来。
任天翔干笑起来:“哎,这就对了嘛。卡的密码是六个8,这是小院的地址。”
我接过任天翔递来的纸条,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了一句。
“这个房间......是谁的?”
我打开门,任天翔站在小院门口,脸上堆满了假笑。
我刚看了一眼任天翔的脸,差点没憋不住笑。
这才几天时间,任天翔的面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一张脸几乎被霉运盖满,鼻尖像个瘪茄子,财帛宫又暗又紫。
眉心命官黯淡,隐隐长出一颗黑痣。
右眼一侧的夫妻宫几乎变成了一片青黑,活像是被人一拳打了个熊猫眼。
不用多说,肯定是马兰被那煞物折腾的不轻。
我强忍着笑:“任叔来了,快请进。”
任天翔赶紧把手里的两盒点心塞到我手里,一步跨进了小院。
“多余啊,你看叔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空来看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我故意皱了皱眉:“别提了,不习惯啊。京城的空气不太好,物价又太高,我正寻思着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县城去算了。”
任天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哎呀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有叔一口饭吃,还能饿着你不成?”
任天翔赶紧掏出一摞钱塞给我,大概有个几千块。
“拿着,你拿着......这就对了,和叔客气那可就见外了。”
我请任天翔坐下,给他泡上壶茶,对他叹了口气。
“任叔啊,你看我在这麻烦你这么多天,都过意不去了,再说我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不是。我寻思着回县城去随便找个工作,哪怕少挣点,也高低能养活自己。”
任天翔一拍大腿,我脸一抽,看着都疼。
“好孩子,你有这份志气,叔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必须得成全你。”
任天翔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别回县城了,叔看上你的能力,就跟着叔干得了。这样,叔手头上有块地皮正在开发,正好缺个项目经理,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月薪嘛......税后八千!”
我仔细看了看任天翔的脸,冷笑了一声。
“任叔啊,我只怕是......唉,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任天翔一愣:“是不是对薪资不满意?这都好说,要不......一万!”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任叔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瞎话能糊弄的了我?”
任天翔讪笑了几声,端起茶来掩饰住那一脸尴尬。
“嗯......是,叔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块地皮......出了点事。”
我笑道:“那块地皮刚开始施工就出了怪事,现在承包方天天追着你要工程预付款,但是......项目经理却卷着款跑了,你拿不出来。”
任天翔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些都在你面相上显示出来了。
其实我也推算不了这么精准,只是根据任天翔的面相,加上他说的地皮的事猜测的。
任天翔的左眼皮上方田宅宫两道煞气纵横,一道应在他家里,另外一道就应该是应在地皮上了。
他下巴上的奴仆宫凶光毕露,应该是应在项目经理这个职务上,不然任天翔也不会突然给我这么个肥差。
任天翔哭丧着脸,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
“多余啊,你看......”
我撇了撇嘴,“这些话我师父应该在十八年前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只怪你没听进去。”
任天翔脸色通红,吭哧了几句。
“这都怪你婶子,她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嗨,不是,怪我怪我。”
我忍着笑看着任天翔,心想就这样吧,差不多就行了,要是真的不管任家的事,第一个死的人......
就是我。
我喝了口茶,“任叔,听说你请了摸金潘家给你解决家里的阴煞,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了!”任天翔狠狠地把茶杯墩在桌子上,“潘成牛皮吹的山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结果他被阴煞反噬,自己差点没命不说,还把你婶子也害惨了!”
我有点好奇,让任天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嗯,就是你来京城的那天晚上,你婶子就有点不舒服,她总说身上没力气,怕冷,这大热天的盖了两床厚被子,还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点了点头,这是典型的阴煞侵体的症状。
任天翔继续说道:“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后来我就请了潘成来看看,他说你婶子和诗雨都被什么邪物缠上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五天之内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我想了一下,没错,时间正好能对上。
看来潘成不是浪得虚名,他还真算准了,他到任家去看风水的时候,确实是离任诗雨的生日只差了五天。
“然后呢?”
“我给了潘成一百万,他带了法器符箓去我家镇邪,结果,结果......唉!”
我笑了笑,结果都不用说了。
潘成被阴煞反噬,应该是伤的不轻,马兰的病情更加严重,看来卦象上显示的真没错,天命煞局哪是这么容易解开的。
“行吧。”我故意沉吟了一下,“我去试试,收了那个阴煞。”
我刚要起身,任天翔一把拉住了我。
“多余啊,你看能不能......先把地皮的事解决了,那事比较急。”
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你搞错没有,是你媳妇和女儿的命重要,还是一块地皮重要?”
任天翔苦起了脸:“你婶子和诗雨三天之内还不会有事,可那块地皮......明天再不解决问题,我就要破产了,哪还有钱养活她们娘俩。”
我很生气,眼看马兰和任诗雨就要没命了,任天翔竟然还在纠结一块地皮的得失。
我想了想,忍了口气。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
“行吧,我就先去地皮那边看看。不过任叔,我让潘成转告你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任天翔愣了一下,“转告我的......啊,想起来了。多余啊,只要你把这块地皮的事解决了,别说是二百万,就算再多钱,叔也给得起!”
我点头答应,任天翔催我赶紧走,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三天之内我和诗雨交换玉佩,按照约定成亲,你全家自然会安然无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别说是潘成不行,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也是这句话。”
任天翔猛然变了脸色,他吭哧了几声,咬咬牙。
“行,叔答应你,只要你顺利解决了地皮的事,咱什么都好商量!”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都火上房子了,他还是一门心思就想着那块地皮。
我回屋收拾了家伙事,走到门口,任天翔正跳着脚轰着围着他打转的大公鸡,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
“多余你说,什么事?”
“你说的那块地皮,是不是在东边?”
任天翔愣了一下,点点头,“对,就在东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对他摇摇头。
“那你还是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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