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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小说结局

豆包加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怎么会不知。”苏子尘抬起眼眸,看向一旁的小豆子,“你是觉得,从昭仪此次是有意为之,故意让本殿下过去?”“奴才不敢。”小豆子揣测不出苏子尘心中所想,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苏子尘也知道,小孟子过来绝对是有九思指使,若不然他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过来通风报信。只不过九思和程归晚都是笙王进献到东宫的人,没人能保证这不是两人演的一出戏码。小豆子担心,也的确是有原因的。“本殿下知道你的心意。”苏子尘心里知道小豆子凡事是为了自己考虑,显然不会怪罪于他,微眯双眼,缓缓开口:“本殿下要的就是挑拨二人之间关系,那程归晚只是个草包,思虑浅薄,成不了大事。”程归晚见不得旁人影响她的身份地位,如今九思协理后宫,还晋了位分,程归晚一准要将矛头都对准九思。就算没...

主角:九思苏子尘   更新:2024-12-04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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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九思苏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豆包加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怎么会不知。”苏子尘抬起眼眸,看向一旁的小豆子,“你是觉得,从昭仪此次是有意为之,故意让本殿下过去?”“奴才不敢。”小豆子揣测不出苏子尘心中所想,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苏子尘也知道,小孟子过来绝对是有九思指使,若不然他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过来通风报信。只不过九思和程归晚都是笙王进献到东宫的人,没人能保证这不是两人演的一出戏码。小豆子担心,也的确是有原因的。“本殿下知道你的心意。”苏子尘心里知道小豆子凡事是为了自己考虑,显然不会怪罪于他,微眯双眼,缓缓开口:“本殿下要的就是挑拨二人之间关系,那程归晚只是个草包,思虑浅薄,成不了大事。”程归晚见不得旁人影响她的身份地位,如今九思协理后宫,还晋了位分,程归晚一准要将矛头都对准九思。就算没...

《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九思苏子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怎么会不知。”

苏子尘抬起眼眸,看向一旁的小豆子,“你是觉得,从昭仪此次是有意为之,故意让本殿下过去?”

“奴才不敢。”

小豆子揣测不出苏子尘心中所想,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

苏子尘也知道,小孟子过来绝对是有九思指使,若不然他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过来通风报信。

只不过九思和程归晚都是笙王进献到东宫的人,没人能保证这不是两人演的一出戏码。

小豆子担心,也的确是有原因的。

“本殿下知道你的心意。”

苏子尘心里知道小豆子凡事是为了自己考虑,显然不会怪罪于他,微眯双眼,缓缓开口:“本殿下要的就是挑拨二人之间关系,那程归晚只是个草包,思虑浅薄,成不了大事。”

程归晚见不得旁人影响她的身份地位,如今九思协理后宫,还晋了位分,程归晚一准要将矛头都对准九思。就算没有程归晚,那后宫的妃嫔们也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样一来,苏子尘完全可以做个快活神仙,只看着两人互相残杀。

“如此便好。”

小豆子似乎松了口气,随口道:“奴才还以为您中意从昭仪,才会如此这样,现在看来是奴才眼拙,没瞧出殿下的意思。”

说完,小豆子便退了出去,只留下苏子尘一人。

是中意从昭仪么?

苏子尘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想把那么贵重的青琅送给九思。

他只是觉得,若是将那青琅送给九思,九思笑起来会很高兴。

况且,整个东宫,也只有九思能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也配得上与他交谈一二。

罢了,罢了。

苏子尘不想再继续想下去,深深提了口气,便继续看着手边的书卷。

继而,苏子尘猛然起身,出门却看见小豆子已经去了丛德殿,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丛德殿。

九思瞧着这青琅枝枝分明,形状整齐,看上去异常珍贵,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物什,心里有些莫名的暖。

从前在笙王府,这样的稀罕物什她也是见过,但见过之后笙王便仔细收起,要么就是自己把玩,从没有给过九思。

如今笙王就算是送了翡翠玉镯,也是借花献佛罢了。

而苏子尘,就算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眼线罢了,还这般待她好,将手里最好的东西都赠予她。

就算九思心再硬,一想到苏子尘这样,倒也是能软下来几分。

“主儿,这珊瑚可真是稀奇,奴才还没见过这黑色的珊瑚呢。你瞧这样子,当真是厉害啊。”

小孟子啧啧地瞧着这青琅,转了好几圈,终于才挤出来几句话,夸着眼前的青琅。

“哎呀小孟子,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这是青琅,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香芷无奈,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孟子的脑袋,口中嗔怪,只觉得小孟子没见过世面极了。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只是奴才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所以说错了话。”

小孟子伸出手在脸颊上轻轻打了一下,口中道:“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九思瞧着两人嘻嘻哈哈的样子,觉得很是逗乐,也便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笑了起来。

不远处,苏子尘只瞧着九思身子单薄地站在门口,眼眸里瞧着那青琅,尽是无限的温柔,青黛色的裙裾飞扬,衬得一张小脸越发消瘦,唇红齿白,只觉得惹人怜惜。

九思收回思绪,回眸恰好看到站在远处凝视自己的苏子尘,登时慌了神,俯身跪下请安。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妾身只顾欣赏青琅,没能看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本殿下送你的青琅,可还喜欢?”

苏子尘也不计较,伸手将九思扶起,口中柔声。

“妾身甚是喜欢,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妾身实在受不起,还请太子殿下收回去吧。”

九思心里暖,但心中自卑,受不起这样贵重的礼物,也便开口请苏子尘收回去:“妾身如今晋封了昭仪,已经是太过荣宠了, 妾身不敢太招摇,以免朝中大臣对太子殿下产生非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九思也开始悄然关心起苏子尘来了。

“无妨。”

苏子尘蹙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话是九思能说出来的,并不愿意收回这尊青琅,,只叫她好生看着,又嘱咐了几句便随小豆子离开了。

苏子尘本以为他这样做,九思并不会说些什么,毕竟朝中大臣对他口诛笔伐,得利的是苏子笙。

但今日九思如此流畅自然地说出这些话,苏子尘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一点刻意的痕迹,的确是有些心暖。

夜里,九思仍旧翻来覆去的看着眼前的青琅,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看不够。

“主儿,夜里就别看了,仔细伤了眼睛。”

香芷又添了两盏灯烛,轻声嘱咐着九思,“如今只是封了昭仪,太子殿下就送了您这么珍贵的青琅,若是日后太子殿下登基,还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您欣赏呢。”

“香芷。”

九思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只觉得有些酸涩。

他日一旦登基的人是苏子尘而不是苏子笙,自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就算是苏子笙做了皇帝,这样珍贵的东西,也轮不上一个被人遗弃的九思去接受。

“主儿,奴婢可没有胡说,您瞧太子殿下对您多好啊,如今满朝文武大臣又对太子殿下青眼有加,日后太子殿下登基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呀。”

香芷说的认真,仿佛看到了日后九思与苏子尘恩爱的模样,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也便继续道:“主儿,您现在只差和太子殿下生一个孩子了。”

九思笑了笑,垂眸看了看平坦的小腹:“孩子这些事情,急不来的。”

自从确定日后要进东宫之后,九思每日都按照苏子笙的吩咐,毫不马虎地饮下苏子笙给自己的避子丸,为的就是担心自己日后入宫诞下苏子尘的孩子。

就算是现在不再服用,恐怕早已经伤害了肌理,九思也难以有孕了吧。


两日后回京。

皇帝雷霆大怒。

因证据凿凿,将笙王从正一品的‘圣’降到了侧一品的‘尊’,与得到丰厚赏赐的太子殿下,形成巨大反差。

也因此,太子妃招呼众人,齐聚一堂,各个得意洋洋。

“太子殿下此番从清湖归来,更加得到皇上赏识,不仅如此,就连太子妃娘娘,也得到了皇上赏赐的夜明碗呢。这夜明碗配上太子妃娘娘的风华绝貌,当真是锦上添了花。”徐良媛奉承道。

太子妃程归晚,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格外有妖媚之感,身段窈窕,走起路来更是婀娜,就连九思一个女人,偶尔都会多瞧上两眼。

“可不,听说这夜明碗,比夜明珠还要明亮,而且,是无比青翠的光。太子妃娘娘晚上若是用夜明碗盛上一碗银耳粥,定会大增食欲呢。”楚良媛好似自己得了宝贝一样,左右炫耀。

程归晚红唇勾起‘你小嘴真甜’的欢喜笑容,抬起纤纤玉指,高傲得意的扶了扶鬓角。华丽华服,在她一举一动下,似蝴蝶展翅般翩翩飘动。

“今日清晨,听闻太子妃娘娘食欲不振,妾身命人正好做了些银耳粥,不知太子妃娘娘现下可有食欲?”安凤仪双手交叠,低头,唯唯诺诺的说。

“让几个奴才掩住窗户的光,太子妃娘娘好让咱们一睹夜明碗的光彩。”楚良媛提议。

“说的本宫还真有些饿了。”程归晚摸了摸小腹,丹凤眼余光看向九思,勾起红唇,“本宫就给从良娣一次殊荣,从良娣,让你的俾子,给本宫盛一碗银耳粥来。”

徐良媛和楚良媛掩嘴嬉笑。

唯有安凤仪一双躲闪的眼睛,闪烁着担心的目光。

“怎么,从良娣迟迟不开口,是对太子妃娘娘亲给的殊荣,不屑吗?”面对九思不语,楚良媛挑衅。

九思冷眸抬起。

楚良媛被震慑的背脊一凉。

九思递给香芷一个眼神。

“太子妃娘娘,从良娣这两日伺候太子殿下,累坏了身子,开口都觉得身心疲惫,得罪之处,还望太子妃娘娘莫怪。”

香芷此话一出,程归晚与众人脸上漏出反感之色。

“就由奴婢亲自为太子妃娘娘,盛粥吧。”

“一个浣衣局老嬷嬷养的俾子,手脚粗糙,怎配得上端夜明碗?”程归晚冷眼不屑,“本宫见伺候从良娣的巧儿,心思细腻,手指纤细,就让她去吧。”

香芷自尊心受创,却也不愿让一个伺候九思没几日,心思叵测的巧儿去做。

刚要开口,便被九思拦了下来。

“既是太子妃娘娘所指,巧儿,你就去为太子妃盛粥吧。记得,夜明碗昂贵无比,你的人头都无法偿还,切记小心谨慎,马虎不得。”九思意味深长的警告着。

“是,奴婢定会小心。”

巧儿归来。

她手中的夜明碗,在并未完全遮掩的光线下,渐渐引发翠绿的光芒,似青萝所制的果冻一般,晶莹剔透。

银耳粥的清淡白光,好似在碗中盛了一轮月亮,皎洁白光与翠绿光芒相融合,更有一番别样韵味。

“太子妃娘娘,请用。”

当程归晚伸过手时,巧儿瞧见了她微微眯起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就在程归晚的手即将碰到夜明碗时,巧儿故作递上去的样子,手,却松懈开来。

“咣当。”一声。

夜明碗七零八碎,残渣还存留这银耳粥的影子。

“天啊,这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的夜明碗啊,就这么碎了。”楚良媛掩嘴惊呼。

“奴婢知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巧儿急忙跪在地上,头,磕的叮咣响。

“你一句知罪,就能让本宫的夜明碗恢复原状吗?若是父皇知道了,还要怪了本宫不珍惜的罪名。大胆奴婢,是不是从良娣故意让你这么做的?”程归晚眼中漏出狠色。

“是,奴婢也只是遵从主子的命令,太子妃娘娘恕罪。”

巧儿一顾的磕头,身后传来的凶煞凉意,让她全身恐惧的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目光更不敢看一眼九思的方向。

“从良娣,你作何解释?”程归晚质问。

“妾身没有要解释的。”九思淡漠回应。

程归晚隐藏琉璃袖下方的小手,攥紧了拳头。她就讨厌九思这种,不管大小事,都是一脸呆瓜冷漠的模样。

尤其是听闻太子宠幸了九思。

一直没有怀上皇长孙的程归晚,就怕别人比她先怀上,那她太子妃的位置,可就不保了,程家的前程也就无望了。

“既然你没有解释的,本宫现下就对你,先斩后奏,你没意见吧?”程归晚看似威严,实则是嫉心引发的无谋。

这一场由程归晚引领的戏码,九思看的身心疲惫。

已经初露锋芒,她选择不再退让。

她缓缓起身作揖。

“妾身怎敢有意见。”不卑不亢,抬眸孑然一身,“只是,自古没有处置良娣先斩后奏的先例。妾身还背负着为太子殿下熬药的事物在身,太子妃娘娘还是斟酌一二的好。”

程归晚闵唇,她承认自己说不过九思。

可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那你说,要怎么赔偿本宫?你可要知道,这夜明碗,你在宫中一辈子的俸禄,都不够。而且,本宫现在恼怒的很。”程归晚不亲自下令用刑,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

九思真真是对女人之间的斗争,不敢恭维。

她向来都在杀戮中前行。

自然不会畏惧眼前算计。

“打破夜明碗的是巧儿,不如将巧儿的四肢砍掉,来祭夜明碗。长了双眼睛是为了让手脚慎行的,巧儿却长了一双瞎眼,不如直接挖了,妾身也算是为了打消太子妃娘娘的怒火,再想办法,加以赔偿夜明碗的损失。”

一席话下来,九思行云流水,对其中的残忍,根本没有半分怜惜。

然。

巧儿听了却慌了神。

“从良娣,不要啊。”

程归晚想象到那个画面,不觉的脸色铁青。

“还是算了,本宫见不得血腥。”

九思完全不顾她们的反应。

“香芷,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太子妃娘娘不忍动手,那你就让小根子去动手,记得完事了,拿来给太子妃娘娘看上一眼。”九思吩咐后,随即坐了下来。

“是。”

香芷一挥手,站在殿外的小根子立即带着两个奴才进来,拖着巧儿往外走。

“从良娣,奴婢知道错了。”见得不到回应,哭嚎,“太子妃娘娘,救命啊……”话未说完,被拖出了外面。

紧接着一声惨叫,令徐良媛,楚良媛,安凤仪,纷纷吞下一口口水,额头冒出冷汗。

程归晚更是身子一紧,手不停的搓着戴在手腕上的珠玉串子,相互碰撞的朱玉串子,发出的“咯吱”响声,难以遮掩她的惶恐之色。


程归晚起身,先是和皇上说道:“父皇,从良娣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又对太子说,“殿下,今日是您生辰,不要为了从良娣,生气伤身。”

后又指责:“从良娣,你行为不举,当着众人的面,在殿下生辰宴上献媚笙王,这般不检点,本宫要实行法则。”

“且慢。”苏子尘抬手制止,“她不是那么蠢的人,本殿倒要看看,她要送的礼物是什么。”起身,看向皇上,“父皇,今日是儿臣生辰,就让儿臣做一次主吧。”

虽不和规矩,可既然自己最爱的儿子都开口了,皇上也没拒绝,便点点头。

苏子尘嘴角一扬:“从良娣,不要枉费本殿的心,让本殿失望。”

九思并未回应。

当欣丫头被香芷送到自己身边时,九思面向笙王:“笙王,此乃欣丫头,向来行规倒矩,生的也灵俏,更有一点,会让笙王格外喜欢。曾听笙王说过要纳妾,妾身便寻了这个欣丫头,希望笙王能够喜欢。”

欣丫头跪地,头不敢抬:“参见笙王。”

谁都没有听过笙王要纳妾之事。

纷纷奇怪的看向笙王。

苏子尘眸底闪过一抹惊奇目光。

苏子笙低眉:“抬起头来。”

欣丫头缓缓抬头,视线狠狠的砸在地上。

苏子笙惊喜的闪烁双目,欣喜大笑:“此女的确生的好看,本王向来喜欢娇美的女人,不过,本王有何理由,要了你送本王的女人?”仰头,居高临上,“莫不是有人希望?”

九思淡定自如,不卑不亢:“笙王曾经给了妾身活路,将妾身送给太子殿下,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妾身只是想要报答,尽绵薄之力罢了。至于‘要’或‘不要’均由笙王做主。”

苏子笙赞叹:“看来本王并未看错人。好,你报恩之情,本王收下了。”走向欣丫头,伸出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侧福晋,择日大婚。”

欣丫头莫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笙王一侧。

九思再次面相皇上:“妾身礼物已送。”

皇上虎目狼相,面不紧绷,猛地将手中的和玉串子丢在地上:“放肆。”

众人下跪。

皇上龙威怒道:“你当中戏耍太子和笙王,将朕和两个儿子的颜面放于何处?身为良娣,不随从夫君,向他人报恩,你的妇道在哪?来人,从良娣行为不检,拖出去乱棍打死。”

程归晚和良缘等人幸灾乐祸。

苏子尘急忙求情道:“父皇,从良娣虽意图不诡,可也是借机偿还恩情,儿臣不介意的。请父皇开恩。”

皇上漏出怜惜:“吾儿,天下红颜万千?你何须为一个女人求情呢?”

苏子尘摇头:“父皇,儿臣从未和父皇要过恩典,今日,便为了从良娣,向父皇要一个恩典。”

语毕,磕头。

众人无言之时,程琮却站出来说话:“皇上,从良娣虽行为不规,可也不是什么大罪,还请皇上开恩。”

程琮一说话。

程归晚大怒:“程琮,别忘了你是谁家人。”

程琮淡定:“太子妃娘娘,程琮虽与你为姐弟,可程琮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程归晚气氛的甩袖。

程宵擎着实一惊,没想到向来不喜说话,不喜参杂麻烦之事的儿子,竟会为了他人求情。

苏子尘趁机又道:“父皇,请开恩。”

皇上一顿,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从良娣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九思被两个太监拖出外面。

苏子笙望着她的背影,相比怜惜之下,却展现出得意之情。

——

晚宴散去。

苏子尘坐在承乾殿的坐榻上,搭在膝盖上的手,不停的搓着玉佩,目光飘远,思绪更是远在高空。

小豆子手拿拂尘,匆匆而来,凑近道:“殿下,从良娣已经醒了,化瘀膏,奴才也交到香芷手里了。”

苏子尘默默点头。

小豆子左思右想:“殿下,欣丫头一直在嬷嬷的偏殿住着,虽都知道欣丫头是殿下救下来的俾子,可殿下想要利用欣丫头之事,并未泄露。从良娣是如何得知的?”

苏子尘手中动作停歇,将玉佩放在桌上,深沉道:“从良娣向来喜好观察...”

小豆子还是不明:“就算知道,可从良娣为何这样做呢?”

苏子尘嘴角勾起神秘笑容:“她想活下来,就要时刻观察本殿的行止。今日所为,不过是要向本殿下表忠心罢了。”

小豆子忽然大悟。

意味深长道:“从良娣将欣丫头送给笙王,将所有意图,罪名,全部揽于自身。这一点,同为笙王送给殿下的太子妃娘娘,就不如从良娣了。”

苏子尘蔑视一笑:“太子妃不过是个行事过于冲动,热血,无脑,更在意自身利益的女人而已。而从良娣就不同了。”

小豆子赞同:“所以,殿下宁可放任多年陪伴的太子妃,也要时刻观察从良娣的动向,揣测从良娣的意图。”

苏子尘靠在坐榻上。

细细追寻今夜之事,深吸一口气:“小豆子,本殿比较在意今日程琮所为,你去查一查,九思和程琮之间,发生过什么没有。”

“是。”

丛德殿。

香芷为九思上好药后,一直为她擦着汗水:“主儿,您借用报答笙王的恩情,向太子证明忠心,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啊。瞧您伤的,奴婢看着心疼。”

九思汗水频频,紧蹙的眉头宛若一抹乌云,团在眉宇中心。

吐出苦涩的气息:“我是笙王送给太子殿下的,这么多年来,我的处境,你看在眼里。加上清湖刺杀案件,太子对身边人怀疑比对外人更加强烈,再不做些什么,我恐难以在东宫存活。还会牵连到你。”

香芷哽咽,叹气:“主儿,您今日受了这么大的苦,希望太子殿下能明白您的心。您多年来,从未做过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都是夺嫡之事害的。”

九思忍着疼:“香芷,明日,你备上好茶,点心,准备迎接太子妃。今夜,就睡吧。”

香芷虽不明其中意义,依旧点点头,将床帐放下,自己窝在床头边缘,陪伴着九思,睡下。


“主儿,您这会可好些了?”

香芷将手里端着的芥菜咸粥放在桌子上,轻声叫着连衣裳也没脱的九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奴婢让小厨房熬了一碗芥菜咸粥,加了您最喜欢的秘腌咸蛋黄,您要不要尝一点。”

说到底,香芷还是有些懊悔的,要知道九思直到月上梢头还是直犯恶心,她当初就应该留下章院判,而不是九思随意地挥了挥手,就送离了章院判,甚至都没有让章院判为九思把一下脉。

现在宫门已经下钥,若是再去请太医,恐怕是要惊动承乾殿。

而九思是绝不会应允香芷去惊动那里的人的。

“放那吧,我不想吃。”

九思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她没曾想到程归晚身上的香料味道居然这般腻人,让她到这会儿都缓不过来,只觉得油腻恶心,一点儿也吃不下去。

“主儿,您什么也不吃是不行的呀。”

香芷蹙眉,轻手轻脚来到九思床边,言辞恳切地劝说着:“今儿中午您为了身姿轻盈,吃的东西就很少。现在若是仍什么都不吃,身子当真是吃不消的呀。”

九思仍是没有什么胃口,这一下午站了跪,跪了站的,他实在是累极了。

“主儿,要不用些水果?”

香芷变着花样地求九思用些餐饭,“奴婢瞧着太子殿下赏赐的酥梨甚是鲜甜,看上去酸甜可口,汁水丰盈呢。”

说话间,仿佛酥梨的汁液已经顺着九思的舌尖,缓缓划过了喉头。让她蓦地口舌生津,来了胃口。

“那也就用上些酥梨吧。”

九思起身,信手拈了几个切成方块的酥梨入口,这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

“主儿,太子殿下对您可是真好。这下,整个东宫也没人敢陷害您了。”

香芷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就没来由地笑出了声儿,“奴婢方才听闻太子妃回去之后动了大怒,把气全部撒在了徐良媛的身上。指使身边伺候的人把那些剩下的花容粉都涂在了她身上,让她衣着单薄地站在海棠树下。”

“这程归晚,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这种滋味不好受,想来徐良媛定是会被浑身痛痒折磨的失了心疯,一头撞死罢。

可这一切,与九思并没有什么关系,经此一事,太子殿下算是差不多忘掉了徐良媛这个人的存在。

毕竟,这徐良媛如今身如草芥,又有谁会竭力为她医治呢?她的脸已经毁容,苏子尘自是不会再见她一面。

而九思,仍是那个炙手可热的妃嫔,苏子尘几乎把所有的宠爱和赏赐,都一股脑儿地、大张旗鼓地送到丛德殿,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

至于九思,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九思心里比谁都清楚,但也是故作欢喜地接下这一切。

有时候,九思看着铺天盖地的赏赐,看着苏子尘对她半真半假的宠溺,她也会有些恍惚,甚至有些怀疑,苏子尘对她,是不是动了真情。

亦或是她自己,也已经对苏子尘有不一样的感情了吗?

九思不敢多想,她摇了摇有些沉重的头,只觉得不能再深思下去,这些事情,只会扰了她的心绪。

这日,苏子尘又来了丛德殿,但却是面容铁青,滴水成冰的神色让整个丛德殿如临大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九思佯装没有察觉到苏子尘的气恼,上前缓缓施礼。见着苏子尘不言语,这才仿佛才发现一般开口:“殿下今日怎得了,为何这般气恼,可是朝堂之上有让太子殿下烦心之事了?”

“本殿下为何气恼,你不知晓原因?”

苏子尘冷哼一声,眼眸中带着些不屑,继而更问一句:“本殿下最厌恶说谎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妾身惶恐,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事。”

九思头脑疯狂地转着,不停地回想自己近日做了些什么露出马脚的事情,却也是什么也想不到。

“妾身愚笨,实在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事,还望太子殿下明白示下。”

深吸口气,九思也只能听候苏子尘开口。

“笙王今日差人过来,告诉本殿下说那块和田翠玉做成了些首饰,要将其中打造的一对玉镯赠送与你,让你有时间去笙王府先去挑选。”

苏子尘语气淡漠,九思竭力揣测也听不出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妾身谢过殿下告知,等哪日太子殿下有空,妾身与太子殿下同去。”

九思缓缓开口,心里揣测着苏子尘的意图,一点点试探着他的想法。

“笙王为何要让你先去挑选首饰,而不是先让他笙王府里的妃嫔先选。”

苏子尘语气倏忽冷淡下来,冷不丁地询问九思,言语中充满猜忌。

“想来笙王也是感念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赠予和田翠玉的好意,所以不敢僭越,优先让妾身先选。”

九思沉吟片刻,谨慎地替苏子笙开口辩解着:“此次妾身与太子殿下前往笙王府,妾身自会替太子殿下提醒笙王几句,让他谨言慎行。”

“不敢僭越?”

苏子尘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九思的答案,语气凉薄,句句言语直传九思的心脏:“他这么做,难道不是僭越,难道不是无礼?”

“笙王不敢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九思心口猛然一紧,连声替苏子笙辩解,却没发现这一点小动作竟被苏子尘尽收眼底。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苏子尘见着九思绞尽脑汁地替苏子笙辩解,一种从前没有的情感从心底蔓延四散,说不出究竟是气恼,还是嫉妒。

“你怎知他不敢?”

苏子尘脸色难看,紧盯着跪在地下的九思,语气漠然:“你和笙王,仍是这般亲近么?”

九思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轻,但仍是不留纰漏地想着该如何回话。

“妾身是太子殿下的妃嫔,自知身份区别,纵使是笙王府献给殿下的,也明白妾身是东宫人的道理。笙王府对于妾身而言,只是相当于母家罢了。”


“我们主儿饿了,想早些回丛德殿用膳,故而不愿与两位小主多言,还请两位小主莫要计较。”

香芷冷哼一声,用太子妃能听到的声音回着,态度不卑不亢。

“哟,难不成程府规矩森严,嚇得从良娣连早膳都没有用好吗?”

“徐良媛说笑了,程府多年得皇上赏识,自然是不敢过于骄奢,以节俭为重。”

九思微微侧目,香芷便识趣地退在一旁,“至于这早膳嘛,能省则省,若是并到午膳一起用岂不更好?我身为客人,地位又远在太子妃之下,自然不能僭越,又怎敢冒烟用早膳呢?”

“岂有这样的事?”

徐良媛全然不肯相信,轻笑一声,“纵使这样,从良娣也不用午膳的么?太子妃如此仪仗回宫,又怎能连一顿午膳都不舍得呢。”

“若是用了午膳再回,又有谁能看到她这么大的仪仗呢?”

九思肚子‘咕噜’响了一声,自觉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我饿了,就先行告退。”

二人闻此,相视一眼,都心领神会地笑了出来。

只是碍于太子妃仍在不远处,也只能低头窃笑,不敢声张。

“丛良媛,你给本宫站住。”

太子妃涨红了脸,她本就好排场、爱面子。

如今这面子和排场都被九思摧毁的稀巴烂,她当然是受不了了,厉声呵斥住正欲离开的九思。

“本宫自认没有亏待于你,那宛月阁也是府邸甚好的住处,我乳娘吃穿用度都给你的甚好,你还不知足么?若是再出言诋毁本宫和本宫母家,我定要赏你鞭子。”

“太子妃言下之意,是拨给妾身的两个奴婢也是府邸最好的么?”

九思似笑非笑,将鬓边滑落的碎发轻挽到耳后,看着太子妃气的发白的脸,更进一步徐徐问道:“是么?”

“丛良媛,太子妃都已经说过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你这般僭越,实属无礼。”

徐良媛不放过任何一个巴结太子妃的机会,还未等程归晚开口,便抢先开口。

“是的,自然是最好的。”

九思简直要被这样的人蠢死,“太子妃会很感激你方才替她所言的。”

“你住口!”

太子妃此刻已然冲昏了头,先是尖声呵责了徐良媛,又用手指着九思,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

“太子妃,现在妾身可以回去用膳了吗?”

九思淡然,与太子妃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你若是饿,就多吃一点,堵住你的嘴,就不会乱说话了。”

程归晚结巴了半晌,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这个自然,妾身用好了就不会多言,若是再停留久了,饿的失心疯,可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了。”

九思欠身,微微施礼便打算离开,却不料听得一个熟悉又冷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回来了。”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众人回身,看见苏子尘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几人身后,也便都跪倒在地问安。

完了,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殿用膳。

九思心中有些懊恼,早知如此,方才就不逞一时口舌之快,闹的现在连口水都喝不上。

“殿下,我母家特地从蛮地寻来一株冰山雪莲,听太医说这是治疗殿下寒症的最好药物,一会儿妾身就吩咐下人炖了,给殿下补身用。”

程归晚极尽妩媚,向苏子尘邀功般开口,“这株雪莲价值连城,我爹爹命人找了几年才寻得一株,殿下一定要试试才好。”

“有劳程大将军了。”

苏子尘似乎并未过于动容,伸手一挥,吩咐众人“起来吧。”

言罢,却是径直向前扶起了九思。

“在程府住的可好?这几日可休息的好?”

苏子尘将旁的三人视若无睹,而是对九思细致入微。

“劳殿下挂心,妾身一切都好。太子妃很会照顾妾身。”

九思重新施礼,垂头,全然不管眼眸里已经冒火的太子妃和两个醋意横生的良媛。

“怎么,你有些着急?”

苏子尘眯起双眸,上下打量着九思,“有什么要紧事?”

“左不过是舟车劳顿,想早些回去歇息了。”

九思摇摇头,只想赶快抽身离开,“请殿下去太子妃处品鉴雪莲,妾身先行告退。”

“不急。”

九思越是想走,苏子尘便越是不想遂了她的心愿,“今日本殿下就去丛德殿歇息吧,明日再去丁香殿。”

“殿下…”

程归晚显然有些不乐意,轻声叫了一声。

“怎么,你有意见?”

苏子尘一双狭长地桃花眼轻乜程归晚,带着些威严。

“妾身不敢。”

程归晚无奈,只能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长长的指甲紧攥成拳,把手心划出几道血印。

“妾身恭送殿下。”

见此情景,徐良媛、楚良媛自然不敢多言,低声送离了苏子尘和九思,又趁着太子妃还没来得及迁怒于二人,一溜烟地跑走了。

丛德殿。

“殿下,请用茶。”

香芷将早已晾的八分烫的茶水端在苏子尘面前,“小厨房的晚膳马上就备好了,一会殿下和主儿就能用膳了。”

“不必了。”

苏子尘眼眸露出一抹戏谑,“从良娣劳碌一日,想来早已困顿,用不下什么餐饭的,不如就免了晚膳,随本殿下早些休息吧。”

“殿下,妾身…”

九思心里一急,差点咬到舌头,“殿下,我们还是用罢晚膳再休息吧。若是半夜饿了,再劳碌下人也不好。”

“无妨,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苏子尘仍不动容,甚至伸出一根手指轻按在九思的朱唇之上,“你不愿伺候本殿下歇息吗?”

“妾身觉得,还是用了晚膳比较好。”

九思无奈,仍是低声努力着,她就差把“我饿”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还要瞒本殿下到什么时候?”

苏子尘重重地放下茶杯,发出啷当响声。

九思惊惧,扑通一声跪倒,口中弱弱:“妾身没有事情瞒着殿下,请殿下明察。”

“你今日一整日都没有用膳,对么?”

苏子尘徐徐开口,语气悠远,似乎早已经看透了九思的伎俩。

“是。”

见着事情瞒不住,九思索性不再隐瞒,但有些疑惑:“殿下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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