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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瓷在田地里忙碌,周明礼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人换肉。山定大队里其实有人偷偷去黑市卖肉,一般都是摸黑大早上去,不到八点再回来,周老二以前看到过那是哪家人。周明礼这会儿就是要去那家换肉。山定大队是改革后成立之后打散组成的村落,人口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八十多户人,住的地方也四四方方的呈个四方形。靠近田地的就是村里的大道,而四方的东角,就是村口所在的地方,住着一家姓钱的人家,钱家人有亲戚在城里做供销社的员工,专门卖肉的,所以钱家人的体格在现在每每个人都很是消瘦的人群中,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壮硕。周明礼带着俩孩子来到村东头的钱家,拍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周老二?你来我家干什么?”年轻妇人警惕的说。周明礼笑了笑,“钱大娘在么?我找她买点今...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1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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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瓷在田地里忙碌,周明礼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人换肉。山定大队里其实有人偷偷去黑市卖肉,一般都是摸黑大早上去,不到八点再回来,周老二以前看到过那是哪家人。周明礼这会儿就是要去那家换肉。山定大队是改革后成立之后打散组成的村落,人口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八十多户人,住的地方也四四方方的呈个四方形。靠近田地的就是村里的大道,而四方的东角,就是村口所在的地方,住着一家姓钱的人家,钱家人有亲戚在城里做供销社的员工,专门卖肉的,所以钱家人的体格在现在每每个人都很是消瘦的人群中,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壮硕。周明礼带着俩孩子来到村东头的钱家,拍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周老二?你来我家干什么?”年轻妇人警惕的说。周明礼笑了笑,“钱大娘在么?我找她买点今...

《完结版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精彩片段


江瓷在田地里忙碌,周明礼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人换肉。

山定大队里其实有人偷偷去黑市卖肉,一般都是摸黑大早上去,不到八点再回来,周老二以前看到过那是哪家人。

周明礼这会儿就是要去那家换肉。

山定大队是改革后成立之后打散组成的村落,人口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八十多户人,住的地方也四四方方的呈个四方形。

靠近田地的就是村里的大道,而四方的东角,就是村口所在的地方,住着一家姓钱的人家,钱家人有亲戚在城里做供销社的员工,专门卖肉的,所以钱家人的体格在现在每每个人都很是消瘦的人群中,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壮硕。

周明礼带着俩孩子来到村东头的钱家,拍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周老二?你来我家干什么?”

年轻妇人警惕的说。

周明礼笑了笑,“钱大娘在么?我找她买点今天剩的肉。”

年轻妇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左右看了看,这才让周明礼带着孩子进来。

她关上门,就开始叫,“娘!周老二找你!”

很快,一个风风火火看上去有四五十的大娘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钱大娘打量了了周老二一眼,“行啊,这次竟然带孩子过来。”

“孩儿他妈去上工了,我受了伤,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话听得钱大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乖乖嘞,我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周老二竟然还知道给家里做力所能及的事儿?江瓷竟然能去上工?”

“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周阳和周苗还在回味那颗糖的味道呢,两双眼睛眨啊眨。

心想:用小刀拉屁股,那屁股得多疼啊,今天夏希推我们,我们摔了屁股蹲,屁股都可疼可疼了,这个奶奶用小刀拉屁股,她不怕疼吗?

钱大娘的儿媳妇有些看不过去,“娘,人家来买肉的!”

你这么埋汰客人,一会儿周老二就走了!肉还卖不卖!

现在这天可热着呢,肉放久了那就坏了。

钱大娘想起了正事儿,这才把话题拐到正题上,“这次你要买多少?”

周明礼把江瓷给他的肉票和钱拿给钱大娘。

三斤二等肉的票。

现在二等肉价八毛一斤,周明礼没打算一次性全把肉票花光,只给了钱大娘一张肉票。

“买三斤,要是有猪下水,也可以做添头凑整卖给我。”周明礼拿五块钱给钱大娘,说了一些香料的名字,“钱大娘家里有吗?有的话我也都买一些,统共给我算五块钱的就行。”

钱家就有亲戚卖肉,家里肯定有这些炖肉的香料,她算了算,说道,“成,三斤肉两块四,算三块,我给你添两斤猪下水。”

“剩下两块我都给你拿大料。”

周明礼点点头,同意了钱大娘的话。

钱大娘转身进去给周明礼切肉的功夫,周阳和周苗已经看着那晾衣服绳子上绑着的腊肉流口水了。

好大的肉啊,好想吃!

钱大娘的儿媳妇看着这俩小孩儿,扑哧地笑了出来,拿了一把瓜子,让了让周明礼。

周明礼没接,摆摆手拒绝了。

钱大娘的儿媳妇就逗两个孩子,“别馋了,你们爹不是给你们买肉了吗?中午你们就有的吃了,可别对着我家的肉流口水啦。”

周阳说,“娘说要吃肉,就能吃肉。”

“娘不骗我们!”

周苗重重点头,“我们可听话了。”

“可真乖啊这俩孩子,才两岁吧,说话就这么利索了。”

周明礼哪知道他们几岁,思索了片刻,才道,“可能聪明吧。”

“他们娘就聪明。”

钱大娘的媳妇儿差点笑出来。

谁不知道江瓷蠢得要命,又蠢又坏,虽然她还没嫁到山定大队多久,可江瓷做的那些蠢事儿,她早就听她婆婆说过。

“孩子小,好好教肯定更聪明!”

周明礼只当没听见她话中的笑话,随意一笑。

江瓷本来就很聪明。

别人不知道。

他知道。

肉这种东西太显眼,钱大娘给他们拿了个篮子,上面放了装大料的袋子盖住,“你下次过来得把我的篮子还过来啊。”

“下午给您拿过来。”

周明礼提出了告辞,又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

这一路没少晒太阳,本来就受伤还没好全的周明礼就有点气喘。

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又出了那么一遭事儿,自己回房躺床上睡了。

周明礼也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处理猪下水。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除了上学,吃喝拉撒,其他时间周明礼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

去餐饮店打工自然也必不可少。

那会儿还有人雇佣童工刷碗,周明礼也去刷,但他聪明,别人的孩子只知道闷头干自己的,他就会偷偷看大厨怎么处理食材。

等他偷学会了,就敢跑去其他店里说自己是学徒,知道怎么处理食材。

周明礼就从刷碗的小工,变成了给厨子洗菜洗肉切菜切肉的小学徒。

等到他偷学会了大厨的厨艺,寒暑假时,就攒钱自己买了煤气灶和食材,支个小摊自己卖。

周明礼没有贷款,上大学的学费就是这么来的。

他的厨艺很好,只不过和江瓷结婚之后,家里有专门的厨师,甜点师,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周明礼又不是真的爱做饭,加之工作又忙,便没有再下过厨。

可那些被他深深牢记的做饭技巧,周明礼是不可能忘掉的。

他熟练的将猪下水给处理干净,二等肉的肥肉不多,比五花肉要瘦一点,不过也是能炖红烧肉的。

把辣椒,和刚买的大料洗了洗,周明礼点了火,先把偏肥的肉放进去煸炒,将油给炒出来。

没办法,他家连油都没有,猪油能煸出来多少就算多少。

周明礼叹了一口气,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却没瞧见,两个本来在睡觉的小豆丁,钻到了厨房旁,使劲儿地吸鼻子。

哇!

好好闻的味道!

那是肉!


其中有个穿着的确良衬衫,带着眼镜的男人,瞧着四五十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身上带着书卷气,应该是当老师或者校长的。

江瓷在心里猜测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店里走。

高中的书不多,只有语文和数学,政治这种。

江瓷翻了翻,简单了解了这个年代高中学习的深度。

还没看多少,外面忽然一阵骚乱,书店的售货员和客人听到动静,朝外看了眼,皮一下子紧绷起来,眼底多了两分惊恐。

不是因为别的,造成骚乱的人胳膊上绑着红袖箍,耀武扬威的模样比公安局的公安同志还要嚣张!

更让书店售货员和顾客们感到慌乱的是,这群人朝着书店来了!

售货员连忙走出来,陪笑着说,“我们书店可没有卖什么禁书!”

“谁找你了!还是你这书店里有什么东西,是严禁打击的禁书?!”为首的男人嗓门很大,“你要是老实就自己交代,否则,我们要查起来……”

售货员的腿都软了。

那些戴着红袖箍的人立刻笑了起来。

江瓷站在书店深处,就听见有一个拿着书看的人低声骂了一句,“这群丧家玩意儿!”

为首大嗓门男人望了书店这三四个人,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沈从禾,谁是沈从禾!”

那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朝那群红袖箍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镜,走出去,“我是。”

沈从禾语气很平静,“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嗓门男人很是看不惯沈从禾镇定自若的模样,走到他面前,闲庭信步的绕着他走了两圈,说道,“你是纺织厂中学的校长,对吧?”

书店里的人听到这个职称,看向沈从禾的眼神就变了,知识分子,在这个年代最容易被批/斗。

沈从禾坦然点头,“是。”

他自认为坦荡,经得起查,没什么可怕的。

大嗓门男人颔首,阴狠一笑,“有人举报你在学校传播外文读物,我们有义务把你带走调查!”

沈从禾听到这话,神情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大嗓门男人身后的人就冲上去,架起沈从禾的胳膊,直接把他给带走了。

这群无比嚣张的人,风风火火的来,浩浩荡荡的走,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一个前途无量的中学校长就被带走了。

“沈从禾可是纺织厂中学的校长!他竟然在学校宣传那种东西!这不是毒害学生吗?!”

“还为人师表呢!在那个学校上学的学生可遭了大罪!”

“活该以后游大街!”

“坏了!我大姐家嫂子的儿子在纺织厂中学上学呢!”

“哎呦,你还是赶紧去提醒一声吧!”

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不少,有不少纺织厂的职工家属们也匆忙回家给自家亲戚,亦或者自家孩子就是在那个学校念书的跑回去传递消息。

江瓷站在书店门口,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只愈发的谨慎,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上。

……

周明礼随便找了块能遮住脸的东西,便在黑市里开始问起来。

“谁想要自行车票?”

“只给钱不行,拿其他牌子的自行车票来换。”

他不太确定能换得到,可只要有市场,那就会有人买。

周明礼一边走一边问。

没走多远,就有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兄弟,你有永久自行车票?”

“有。”周明礼言简意赅,他默不作声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票的一角,很快又缩回去。


这意思是,困境之中两人相互扶持,脱离困境之后,就拜拜?

周明礼盯着江瓷,给气笑了,他蹭的从车上下来,“你要是这么算,行,昨天晚上我帮你洗头,今天晚上回去你必须帮我洗澡。”

“剩下的路程你必须把我给带到镇上。”

江瓷骑就骑,一边往前,一边理智反驳,“周明礼!你别在这儿耍流氓!洗头和洗澡是一个性质吗?”

她身高也有一米六六,可这八二杠本来就大,周明礼这人高马大的坐在座子上脚都能挨着地,江瓷斜着上去坐座子上。

一只脚踩地,另外一只脚凌空。

整个人扶着自行车斜着。

卡……卡住了=_=!

“在我这就是一个性质。”周明礼双手环胸,就站在一旁看着江瓷奋力上自行车。

江瓷蹦了好几次,都尝试上车失败。

都没空和周明礼吵架了。

失败第四次之后,江瓷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句短促的“哧——”

江瓷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很滑稽,脸,脖子,耳朵都红了。

气的。

被江瓷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周明礼心里的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消了。

他走近,一只手扶住江瓷的胳膊,一只手扶住自行车龙头,微微用力,江瓷踩着脚踏就缓慢起了起来。

还别说,这八二杠的视野就是好。

江瓷闷声闷气,“上来。”

周明礼就跳着跨坐到后车座上。

江瓷扶着龙头歪歪扭扭的很危险的摇晃两下,在周明礼以为要歪时,她又稳定了下来。

往镇上的速度减缓,但还是在走。

周明礼看着她的后背,消瘦,笔挺,好像无论何时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不停生长。

江瓷是会骑自行车的,不然周明礼也不会让她载着。

周明礼捂住腹部的位置,那里的伤口有些痛。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因为江瓷提起离婚的事,周明礼心头还有些火。

他闭了闭眼睛,实在不愿意想起江瓷冷淡对他提出离婚时的场景。

那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对周明礼来说依旧历历在目。

因为快到七夕,妈妈给他打电话,让他抽空多陪陪江瓷,也让外面的闲言碎语少一点。

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身边的诱惑也越来越多,就算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拒绝,依旧有贪心的人想攀附他,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周明礼烦不胜烦,索性不再管,谁知那谣言反而越来越广,都传进了妈妈和爸爸的耳朵里。

周明礼很恼怒,一边着手打算把那些搞事的人一网打尽,一边尽快处理公务,亲自去买了江瓷之前提过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新出的产品作为七夕礼物送给她。

周明礼从飞机上下来,却收到江瓷的信息。

老婆:下飞机后来民政局签个协议。

周明礼看着那一贯冷淡的字句,下意识感到不好,给她打电话。

“去民政局干什么?要补充什么协议?”他强作镇定的问。

“你不清楚?”电话里江瓷的声音遥远疏离,“签离婚协议。”

周明礼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他脚步时而加快时而又减缓,呼吸却异常沉重,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情绪,“什么离婚?江瓷,你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江瓷轻笑,“之前我们合作时说的很清楚明白,我需要一个丈夫,你需要人脉和资源让你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周明礼,你现在事业有成,是别人口中的人中翘楚,你已经从我这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离婚不正好吗?”


江瓷无言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抬头和周明礼相视一眼。

虽然没有孩子,但这场景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明礼相当冷酷的说,“孩子不从小掰过来,以后也是渣滓。”

江瓷深以为然的点头。

两个孩子相互扶持那当然是好的,可周阳现在就知道吸周苗的血,要是不管,以后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来。

周明礼和江瓷现在的身体,就是他们的爹妈,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只能下手管。

首先,得让他明白,他不能再从周苗身上得到好处了。

江瓷也就没有去管周阳的哭闹,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得瑟瑟发抖的周苗给拉了起来。

本该落在身上的拍打,变成了握住她胳膊的轻柔力量。

周苗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满眼是泪的看着江瓷。

只是一眼,江瓷就看的怔愣了。

这孩子到底遭了多少原身的打,她就是在周阳哭闹时碰她一下,她就害怕到看她就像是在看穷凶极恶的恶人。

江瓷将她拉起来,轻轻抱了抱她,忍不住叹气,“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别害怕。”

周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带着泪,母亲温暖带了点泥土与麦子混杂在一起的清香怀抱,化成了让她镇静的抚慰剂,周苗不太够用的小脑袋里多了很多名为委屈的情绪,她小手抱住江瓷,先是小声啜泣,没多久又大声哭起来。

哭得又难过又委屈。

江瓷很愁苦,她又没有孩子,不知道怎么哄,只拍她后背,余光瞥向周明礼。

他好像是在笑。

江瓷的愁苦立刻消散。

该死的前夫,竟然还在看她笑话!

穿书到现在,前夫一直在看她笑话!

周苗后面一边打嗝一边哭,周阳反而先停止了哭闹,他不明白为什么娘没来哄他,一抬头就看到他娘正抱着苗苗哄。

周阳噌噌起身就要把周苗从他娘怀里拽出来,他很慌张,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他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去抢夺。

人还没到地方,周阳就被控制住了。

周明礼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妈说的你都没听进去?你和周苗是兄妹,以后你们得到的东西都一样,你再抢你妹妹的东西,我和你妈就会教训你。”

周明礼这个爹还是有压迫力,周阳撇着嘴吭吭唧唧的哭,却不敢再把周苗从他娘怀里拽出来了。

等周苗不再狠哭,周家终于是开饭了。

待那香喷喷的肉盛出来,两个孩子彻底不闹了,眼巴巴的看着周明礼手里端的那一沓碗肉。

江瓷也在盯着那碗肉。

别说孩子馋,她现在整个人,神经,大脑,肚子,都在叫嚣着要吃肉。

这相当奇怪,以前江瓷根本不吃猪肉,她甚至都不好口腹之欲。

可穿来这七零年代,看到肉的江瓷就像是看到了她人生第一辆车子时那浑身上下都喊着想要拥有的感觉。

“玉米饼有点烫,小心点。”周明礼侧头对端着玉米饼,目光还落在他手中那碗肉上面的江瓷说。

江瓷收回目光,相当矜持的点点头,“我知道。”

周家没有餐桌,只有一个石头墩,周明礼拿水洗了几遍,先将就着用这个当餐桌。

四个小矮凳围着石头墩,盛着肉的碗放在石头墩上,八只眼睛就盯着肉。

红烧肉上还放了豆角,这会儿看上去红中有绿,一看就十分好吃。

江瓷一说吃饭,两个孩子话也不说了,吭哧吭哧地一口肉一口玉米饼,吃得那叫一个香。

江瓷和周明礼同样也饿,也不多说什么,闷头开吃!

周苗和周阳都没怎么吃过油水大的东西,周明礼看他们吃了个七分饱,就勒令他们不许再吃了。

两个孩子不知饥饱,却十分听话的放下了碗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们俩小孩儿都害怕周明礼。

江瓷和周明礼倒是吃了个饱,放下筷子后,江瓷不知道为什么,很舒坦的打了一个嗝。

打完之后她顿觉不对,看向周明礼。

却见周明礼也在看她,唇角带了点笑。

江瓷:“……”

她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想:该死的前夫哥,又笑话我!

江瓷强撑着没露怯,仿佛刚才那个嗝不存在一样,十分淡定说,“你的手艺不错。”

周明礼唇角又往上翘,很快又被他压下去,矜持说,“你喜欢吃就行。”

两个人吃饱了,都不太想动弹,江瓷看着两个孩子昏昏欲睡,就让他们自己洗洗脸,回屋睡觉。

院子里就剩她和周明礼,江瓷就听周明礼低声说,“我们俩很久没坐一起吃饭了。”

江瓷恍惚了一下,侧头瞥他一眼,想了想。

上次和周明礼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妈勒令她和周明礼回家,两人推了一个多月,才一起回江家,陪二老吃了个饭。

晚饭之后,江母还扯着江瓷说了一会儿话。

问她是不是和周明礼闹矛盾了。

江瓷说,“我和他闹什么矛盾,我忙的很。”

“那也得关心关心你丈夫,明礼是你老公,你还不上心。”

江瓷不以为意,周明礼多大的人了?他现在事业有成,还需要她上心什么?

直到江瓷结束工作,回到父母身边陪他们,偶尔出去应酬时,别人总会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听得江瓷直皱眉。

什么是“要我是江总,我一定给他一个大耳巴子,让他明白明白,没了江总他什么都不是。江总,我这儿还有很多贫穷男大,个个体格好,身强力壮,你要不要看看?”云云的话。

江瓷直觉感到不对,晚上周明礼在公司加班,她便直接去了周明礼的公司,“明礼……你都和她形婚六七年了,你打算和江瓷什么时候离婚啊。”

那女人千娇百媚的声音到现在依旧盘旋于江瓷的耳中。

刺耳又让江瓷想冷笑。

她的神情变得淡淡,说道,“比起这个,还是想想后面要怎么办。”

江瓷语气平静,“明年十月才恢复高考,现在还有红袖章在城里来回巡逻,做生意保不准就被抓。”

察觉到她的冷淡,周明礼心里泛起些微苦涩,他和江瓷离婚前的确闹得很不愉快。

理智回笼,周明礼道,“想这些还太远,我们目前的困境是……”

顿了顿,周明礼说,“家里剩的玉米面没有多少了,最多再吃两三顿,我们得去供销社买一些。”

“还有油盐等等,都见底了,这些是立刻需要解决的问题。”

温饱,只有吃饱了她们才能继续考虑其他事情。

从没有为生计发过愁的江瓷,听着这些柴米油盐的事儿,反常的接受良好。

她说,“把钱和票都拿出来,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


“这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我的道德告诉我,扔掉这两个孩子,我以后就算腰缠万贯,也会在午夜惊醒。”

这意思是要养了。

江瓷说,“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自己去打拼,就算不用你,我也能将这两个孩子养大。”

江瓷抱着周苗往房子那边走。

感觉到她的冷淡,周明礼快走两步,抓住她的手臂,感受到阻力,江瓷一板一眼道,“干什么?”

周明礼低头看着她,“没有不愿意。”

“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做不来这种事,我也没想过自己离开,那些话我只是问问,你不要多想。”

说完,周明礼松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周老大那里一趟。”

江瓷侧眸看他,周明礼神情内敛,天又黑,根本看不出什么。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下来,江瓷也不再纠结这些,只道,“好。”

江瓷一路回了那两间破屋。

于大哥没睡,就坐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蒲扇。

见人走近,就站起身来,“怎么样了?”

“打了一针退烧针,又拿了药,于大哥,谢谢你在这儿守着了。”

于大哥害了声,“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点,刚才看你和一个男人走回来的,那是老二吧?”

江瓷点头,“是他。”

于大哥很是看不起周明礼,说道,“怎么不见他回来?到家门口还能走,你也不管管。”

江瓷说,“我是在医务站碰见他的,他身上也受了伤,说是有事去了他大哥家里一趟,让我先回来。”

于大哥应了一声,“行,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忙完农忙,我家再请您吃饭正式感谢。”江瓷笑着说。

于大哥连说不用,但回去时心里还是高兴的,任谁出手帮忙,听对方记着自己的好不舒坦?

至少帮这个忙没帮错不是?

周明礼趁夜一声不吭的朝周老大家中走去。

原身周明礼的爷娘早就死了,留下周老大和周老二兄弟俩。

这兄弟二人都是大队中偷鸡摸狗的货,不久前,周老大也不知是从哪儿得了消息,说不远的生产大队里,有人在山里搞考古的地方偷偷弄了不少金银珠宝。

他拉着周老二周明礼,打算一起偷过来,尽快去鬼市脱手,能赚不少钱。

兄弟两个一合计,三天前就去了,谁知道那大队的爷们更凶,还养了大黑狗,两人刚刚摸黑进那大队里,就被抓住了。

周老大推了周老二一下,自己跑了,周老二被狠狠打了一顿,人都没了,被扔到山沟里,周明礼这才穿进了周老二的身体里。

周明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他身上被打的致命伤已经消失,不致命的伤却大大小小残留了不少。

周明礼这么晚不回去,就是去找周老大,不弄死他,也要吓他弄点赔偿。

他和江瓷来到这种地方,江瓷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在这儿就是受苦。

就现在而言的状况,除非一道雷把他们又劈回到以前的时代,不然很难在短时间里恢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状况。

周明礼不想让她那么辛苦,就只能先搞点钱和东西,把居住环境改变一些。

默默算了算需要多少钱才能让江瓷过上好日子,周明礼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路过谷场,周明礼进去拿了一把镰刀,闷声走到了周老大的家门口。

夜色已经很浓,家家都入了夜。

周明礼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摸了摸腹部的伤口,眼神沉静,却透着说不出的狠意。

紧接着,两声巨响的咣咚!

周老二的体格强壮的很,虽说受了伤,但一把子力气还在,咚咚两脚下去,那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竟然被周明礼直接给踹烂了。

正搂着媳妇儿睡觉的周老大和他媳妇儿被这一声惊醒,却听孩子哭了起来。

“天天!”周老大媳妇儿惊叫一声,忙跑了出去。

“咋回事儿,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搞出这么大动静!”

周老大外套也不穿,不耐烦嚷嚷,光着膀子追了出去。

“啊!”

紧接着又是他媳妇儿的惨叫,嗓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天天,我的天天啊!”

周老大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脚步加快,闯进儿子的房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熟悉的人!

他无比熟悉的人——周老二!

周老二衣服上全都是暗色的血迹,阴森森的房屋里,他一只手拎着自己的儿子周天,一只手拿着一把镰刀!

尖锐一面抵着他儿子的脖子,只要周老二愿意,他儿子就要没命!

周老二!

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现在还想杀了他儿子!

周老大内心惊恐,心虚,害怕交织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喊,“周老二!你干什么!把我儿子放下!”

“老二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说,你……你把你侄子放下,他是嫂子的命根子,求求你了,把我儿子放下吧……”周老大媳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周明礼哀求。

周明礼发出嘶哑阴沉的反派笑声,“放过他?你问问你男人,三天前,他怎么没有想过放过我?”

周老大心脏剧烈猛跳,无比慌乱。

“老二……话不是这么说的。”周老大勉强为自己找补,“我也是……想着咱们俩能逃出来一个也好,就能去公安那里报案,也能把搭进去的人救出来不是?”

“再……再说了,咱们这一支就剩你和我,我又是老大……能给家里继承香火,肯定是我的命更宝贵一些了……”

“这就是你在我逃跑的时候一把将我扯倒的理由?”周明礼声音很低,却透着股森然。

听的周老大遍体生寒。

周明礼手中的镰刀在哭闹不停的周天的脖子间移动,不曾歇斯底里丝毫质问,却让周老大心惊胆战,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老子命都没了,你还想着继承香火,”周明礼缓慢开口,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说我把你儿子给宰了,你还有没有后?”

周明礼手里的孩子吓傻了,嗷嗷的开始哭起来。

扑通。

周老大媳妇儿吓得满脸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着儿子一起大哭。

周老大笑得比哭还难看,“老老老二,我知道你是在瞎说,那事儿确实是我这个做哥哥做的不对,有什么话咱们哥俩说,你别拿你侄子开玩笑!”

周明礼眼皮一掀,语气不疾不徐,“我的确不会杀你儿子,毕竟我媳妇孩子都还在,要是杀了你儿子,你反去报复她们,本来是你欠我,却害了我媳妇孩子,我去找谁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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