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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后续+完结

白鹤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6.差点被晃吐的霜袖一个大晃荡晃到李杳手背上。“那风筝可不是普通的风筝,那是他亲手给你做的风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话又被霜袖还给李杳了。李杳一顿,眨巴眨巴眼睛。“那我犹豫两刻钟再选自由。”在所有生灵里,她最爱溪亭陟,但是爱自由又胜过了爱溪亭陟。她晃动着天上的风筝,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她捂着胸口,蹙着眉看向又爬到她肩膀上的霜袖。“我觉得我以前可能有点病。”“岂止以前,你现在也有病,脑子有病,还病得不浅。”霜袖说。李杳没理她,她捂着胸口,认真道:“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你说我是不是患绝症了?”霜袖:“……你脑子有病也算是病的话,你可能病入膏肓了。你家男人昨天不是给你检查过身体吗,没啥大问题,你胸口疼应该是被嘬的太狠了,回竹屋...

主角:溪亭陟李杳   更新:2024-12-27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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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6.差点被晃吐的霜袖一个大晃荡晃到李杳手背上。“那风筝可不是普通的风筝,那是他亲手给你做的风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话又被霜袖还给李杳了。李杳一顿,眨巴眨巴眼睛。“那我犹豫两刻钟再选自由。”在所有生灵里,她最爱溪亭陟,但是爱自由又胜过了爱溪亭陟。她晃动着天上的风筝,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她捂着胸口,蹙着眉看向又爬到她肩膀上的霜袖。“我觉得我以前可能有点病。”“岂止以前,你现在也有病,脑子有病,还病得不浅。”霜袖说。李杳没理她,她捂着胸口,认真道:“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你说我是不是患绝症了?”霜袖:“……你脑子有病也算是病的话,你可能病入膏肓了。你家男人昨天不是给你检查过身体吗,没啥大问题,你胸口疼应该是被嘬的太狠了,回竹屋...

《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6.

差点被晃吐的霜袖一个大晃荡晃到李杳手背上。

“那风筝可不是普通的风筝,那是他亲手给你做的风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话又被霜袖还给李杳了。

李杳一顿,眨巴眨巴眼睛。

“那我犹豫两刻钟再选自由。”

在所有生灵里,她最爱溪亭陟,但是爱自由又胜过了爱溪亭陟。

她晃动着天上的风筝,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她捂着胸口,蹙着眉看向又爬到她肩膀上的霜袖。

“我觉得我以前可能有点病。”

“岂止以前,你现在也有病,脑子有病,还病得不浅。”

霜袖说。

李杳没理她,她捂着胸口,认真道:

“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你说我是不是患绝症了?”

霜袖:“……你脑子有病也算是病的话,你可能病入膏肓了。你家男人昨天不是给你检查过身体吗,没啥大问题,你胸口疼应该是被嘬的太狠了,回竹屋里擦点药就好了。”

大黄丫头李杳脑子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片段,小脸通黄,黄过之后她才猛地抓住肩膀上的壁虎,扬声道: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

霜袖差点被她捏死,她叫嚷道:

“谁偷看了?!是你自己洗澡的时候被我不小心瞧见了!放手!要喘不上气了!”

“你偷看我洗澡?!”

“那又怎么了?!都是女子,看一眼能少块肉?!”

不远处练剑的溪亭陟一顿,抬眼,看着草坪上一手握着风筝线,一只手拿着壁虎的姑娘。

姑娘和壁虎吵得欢快又疯癫,根本没有注意到练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

风从最东边的湖泊而来,在拥抱了李杳之后又拥抱了溪亭陟,两个人无形中已经相拥的人一个在闹,另一个在笑。

那天晚上,李杳和溪亭陟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李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溪亭陟坐在竹屋前的台阶上看月亮。

溪亭陟把她叫出来,说有事和她说,可是她都快要把月亮盯出花来了,溪亭陟也没有开口说两句话。

李杳看月亮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她的余光老是往溪亭陟身上瞥。

瞥一眼他的马尾。

瞥一眼他的眼睛。

瞥一眼他的睫毛。

再瞥一眼他的嘴巴

——有点想亲嘴。

“李杳。”

溪亭陟开口了。

李杳立马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月亮,此地无银三百两道:

“没走神,我在看月亮。”

说完以后李杳一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然后她找补道:

“这月亮圆圆的,像月团,真好吃。”

随着她的“吃”字落地,两个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李杳:“……”

说实话,月亮好吃不好吃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觉她现在挺好笑的。

因为她看见溪亭陟的眉眼浅浅地弯了一下,像一把小刀,咻得一下扎在李杳的心上。

激动得她想把小刀都吞了。

李杳忍不住想要跟着溪亭陟笑,但是她又觉得在溪亭陟面前呲着两瓣大牙傻乐不太好,显得她蠢。

于是李杳努力压着抖动的嘴角,抬头瞪大了眼睛看月亮。

溪亭陟看着伸长了脖子鼓着眼睛看月亮的姑娘,眼里的笑意更深。

“想吃月团了?”

李杳迟疑片刻,犹豫着点头。

要是她说想吃,溪亭陟会不会给她做。

像是知道李杳在想什么,溪亭陟道:

“我不会做月团。”

李杳顿感失望。

溪亭陟道:“不过我们出去的时候应该能赶上中秋节,我给你买。”

“买多少?”

她担心买少了不够吃。

她在溪亭陟面前的智商看得霜袖直着急。

她用尾巴扫了扫李杳的耳朵。

这蠢丫头满脑子都是吃的和男人,把要出去的事都给忘了!

李杳立马反应过来,她扭头看向溪亭陟,眼睛亮了一瞬。

“我们能出去了?”

“快了。”

溪亭陟如是道。

李杳立马站起身,“那我要把我的酒带上!”

说着李杳拿过门框边的小锄头,转身就要往竹屋旁边的梨花树下走。

那是他们刚到这里时,李杳自己酿的梨花酿。

她在山里发现了野生的梨花树,觉得花掉了可惜,就酿了两坛酒埋在那儿。

至于那棵梨花树,是被李杳像土匪一样扛回来的。

花都带回来了,留棵树在那儿多孤独。

不如让她都抢回来,年年开花年年酿酒。

溪亭陟看着她,本来想说明日再挖也来得及,但是看李杳兴致冲冲的样子,他从纳戒里取出一颗夜明珠,走到李杳旁边。

“你拿着珠子,我替你挖。”

要是别人,可能就答应了。

但是李杳是个死脑筋的直女。

她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行。”

她自己埋的酒,当然要自己挖出来才有意义。

说着说着她怕溪亭陟抢她锄头,顿时抓着锄头的手更有劲,扛起锄头就是拼命干。

那呼哧呼哧又虎虎生威的样子,看得霜袖直冒问号。

“……”

她有时候真的会怀疑李杳是不是真的喜欢溪亭陟。

这要强又拼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溪亭陟不是她喜欢的人,而是给她加油鼓掌的观众。

溪亭陟拿着夜明珠,无奈道:

“你这样挥锄头会砸到酒坛。”

李杳挥锄头的动作一顿,眨巴眨巴眼睛,手上的力气顿时小了一些。

看着李杳小心翼翼又皱紧眉头的样子,溪亭陟掌心汇聚出一丝灵力,灵力钻入地底。

“我已经用法术将酒坛护了起来,你可以放心挖。”

挥了半天锄头累得直喘气的李杳扭头看向溪亭陟,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用法术直接把坛子取出来?”

溪亭陟看向她,“我以为你喜欢亲自挖。”

毕竟李杳刚刚才拒绝他的帮助。

“……我现在不喜欢了。”

有点累,还有点喘。

一想到晚上熄灯后她还有更喘的运动,李杳顿时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早知道挖开的时候这么累,她当时埋那么深做什么。

当时劲儿有那么大吗。


看,凡人在捉妖师面前多卑微,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李杳缓缓后退,直到退到床边,背抵着床架子,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沙妩:

“让她们伤了我,你不担心溪亭陟找你问责吗?”

听见她的话,房间里寻找妖怪的男弟子们顿时看向她。

“你如何知道师兄的名讳?”

李杳没说话,她看向陆凌:“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师妹对他未过门的妻子见死不救吗?”

李杳话落,房间内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皱起了眉。

一名女弟子更是直接走到李杳身前,将李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厌恶又不屑的眼神,不知道还以为她在看臭水沟里肮脏的老鼠。

看,溪亭陟的师妹和师弟们就是如此瞧不起她。

李杳心想,那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被这群人瞧不起。

“你一个凡人,如何能是溪亭师兄的未婚妻?”

“就是,溪亭师兄的夫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凡人。”

不仅女弟子在议论,连男弟子也在议论。

“溪亭陟师兄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凡人。”

“凡人没有灵力,如同草芥一样无用,又如同沙袋一样是累赘,溪亭师兄若真是看上了她,那可真是糊涂。”

“闭嘴!”

说这话的是陆凌,她眼睛不善地看向那些弟子。

“师兄如何用得着你们评判,只不过她下贱淫荡勾引师兄罢了,师兄那般风光霁月如何会上她的当,这一切都是她根据自己的一厢情愿杜撰出来的。”

杜撰?

李杳背贴着木架子床,她杜撰什么了?

她只不过说她是溪亭陟未过门的夫人。

如何可以,她也宁愿这是她杜撰的。

李杳看着面前的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厌恶,像是嫌看她一眼就会脏了眼睛。

李杳:其实你们要是看着我来气的话可以不看我,看了会生气还非要看,这不是纯给自己找气受吗。

李杳想归这么想,但是她没说。

她背靠着木架子,打算看看这群人知道了她是溪亭陟未过门的夫人之后会如何处置她。

如果只是嘲笑和奚落几句,李杳就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被恶心两句又不会掉肉。

——其实她还是会生气,还是会难过,只是她没有能力报复回去,她除了这样卑微又懦夫一样的安慰自己外,别无办法。

面前的女弟子和男弟子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果然只是停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

他们不敢对李杳怎么样,只能围着她,嘴上对她恶意嘲讽两句。

沙妩从门口缓缓走进房间,房间里的人纷纷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她走到李杳面前,缓缓抬起手。

李杳僵硬着身体。

不是吧,这女人这么丧心病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对她动手?

李杳咽了咽口水,明明心里怕得不行,却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沙妩的手。

那只过分白皙的手伸到李杳胸前,抽出了一张隐形符。

“李杳姑娘,你就是用这隐形符帮助大妖逃跑的吧。”

沙妩红唇轻勾,缓缓道:

“你知道包庇杀人的妖怪是死罪吗?”

陆凌一把抢过沙妩手里的隐形符,她死盯着李杳。

“难怪那大妖被追到这儿就没有踪迹了,原来真的是你帮助他逃走了!”

“我没有。”

李杳看向沙妩,“那只四脚蛇在你们眼里也算是大妖?”

李杳觉得不太对。


4.

李杳想着刚刚穿着红纱裙的姑娘,又低头看了一眼灰扑扑的自己。

且不说她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而对方是一个捉妖师,光是在气质上,李杳就输了对方一大半。

要是她是别人,她也会客观实际地说:

“李杳,你就是泥丫头,根本就配不上溪亭公子,只有红衣姑娘才配站在溪亭公子身边。”

世界上最伤心的不是别人看不上自己,而是连她自己也看不上自己。

李杳想啊想,她怎么就不是一个捉妖师呢。

她这具身体怎么就没办法汇聚灵力呢。

李杳不知道。

她没有十八岁以前的记忆。

也不知道她是生来就是一个废材,还是后天经历磨难才变成废材的。

*

当天晚上,李杳就乖乖坐上了离开参商城的牛车。

不仅是因为溪亭陟说城里有古怪,更多是李杳的直觉。

——那座城里不安全。

虽然红衣姑娘给了李杳一锭银子,一锭银子对于李杳也很多,可以保证她接下来半年都吃穿不愁,可是李杳是一个有远见(抠抠索索)的人,她没有租马车,而是选择了牛车。

虽然路程慢,也不能遮风,但是价钱是马车的一半。

很划算。

李杳租车的时候真的只想着划算,没有想到牛车的敞篷设计也会让人一眼就看见她,还能一把把她拎起来。

只见红衣女子御剑飞行而来,一把拎着李杳的领子,把李杳拎在半空。

李杳看着自己双脚离地的时候,像被杀的猪崽一样尖叫了一声。

红衣女子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

笑声听在李杳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李杳立马闭紧了嘴巴,挑起眼睛看了一眼上方的红衣女子,乖巧且怂道:

“姐姐,泥抓窝干什么?”

李杳承认,她有卖乖的嫌疑,但是这个时候不卖乖等着人给她丢下去吗?

红衣女子垂眼看着她。

“你是溪亭师弟的妻子吧,名字叫什么杳?”

“李杳。”

李杳乖顺地回答道。

“啊对,李杳,一听就是个贱名字。”

李杳:“……”

她真的……她要是有灵力是捉妖师,就让这人改名叫狗剩!

看看到底谁是贱名!

李杳面色乖巧道:

“姐姐,我不是,我不是他的妻子,溪亭公子已经和我退婚了。”

李杳觉得,这女子定然是喜欢溪亭陟的,不然也不会只记得她是溪亭陟的妻子,而不记得她的名字。

“就算他与你退婚了,可是你还喜欢他。”

李杳听着这话,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不喜欢他。”

女子冷笑了一声,将李杳像只小鸡仔一样拎起来。

“我长眼睛了,你喜不喜欢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妹妹,溪亭师弟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不允许别人惦记,若是你没有被我瞧见那也还好,但是你都出现在我眼前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把我像丢垃圾一样丢了,丢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为静。”

李杳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讪笑着说。

姐姐,上辈子溪亭陟要死的时候,你咋不这样跟阎王说呢?

要是你这样跟阎王说了,我上辈子不是用不着死了吗。

李杳在心里默默吐槽。

她刚吐槽完,下一秒就感觉到拎着她衣领的人使劲晃动了一下,李杳赶紧抱紧自己的小包袱,尖叫道:

“姐姐姐姐,你要杀要剐直说!别晃啊!我恐高!”

沙妩瞥了她一眼,嘲讽道:

“没出息,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溪亭师弟身边,还枉敢占着他妻子的身份。”

“我不敢啊!我不敢我不敢,姐姐你放我下去吧。”

李杳死死的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红衣女子越飞越高了。

刮在她脸上的风也越来越大,吹得李杳都要无法呼吸了。

她不是捉妖师,自然不知道这风不正常。

红衣女子飞到参商城的中央,看着城中央出现的黑洞,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像怂瓜一样的女子。

“李杳,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李杳察觉到了什么,在红衣女子松手之前,她立马抓住红衣女子的手。

“不是啊姐姐,我都说了我跟溪亭陟退婚了,现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凡人的命也是命啊。

红衣女子垂眼苦苦挣扎的李杳,“只要你还活着,溪亭少夫人的位置就会为你留着,这是溪亭夫人的原话。”

“所以啊妹妹,不是我要你死,是你死了我才能做到溪亭少夫人的位置。”

李杳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没有得到溪亭陟的真心,却得到溪亭夫人的真心。

她这算什么?

勾引儿子不成勾搭上了母亲?

李杳被甩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她太亏了。

两辈子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别人一辈子长。

也不知道老天爷还会不会再怜悯她一次,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要是还能重来,她要回到刚出生的时候。

一把把襁褓中的溪亭陟掐死,然后再自尽,两个人双双重新投胎。

李杳掉进黑洞以后,黑洞迅速缩小,从方圆十里的大黑盘子变成了一颗黑色的小豆子,最后又消失不见。

参商城又恢复了安静,就像那黑洞从未出现过一样。

李杳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夜里,风猛地从她耳边灌过,吹起她的头发,凌乱地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

李杳缓缓闭上眼睛

——她好像听见有人叫她。

“李杳,李杳……”

那个人的腔调很奇怪,但听着很熟悉。

“不要睡,不要睡……你要记住……要记住你叫……”

我叫李杳。

我记得的的。

我是李玉山的女儿,是李氏唯一的女儿

——唯一吗?

不,不是唯一。

她……

李杳猛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了一张脸。

一张女人的脸,直觉告诉她,那才是李家的女儿。

那她是谁?

李杳捂着脑袋,只觉得头快要炸开了。

为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我是谁。

她又是谁。

“李杳。”

一道声音忽然从李杳背后响起,吓得李杳顿在原地。

她记起来了,她被人从半空中扔下来了。

李杳缓缓抬起眼,看着四周的石壁,石壁上挂着青苔和水珠,像是在某个山洞里。

“李杳。”

黑暗中,李杳又听见了那一道声音。

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压根不敢回头。

“李杳,是我。”

是个锤子!

鬼知道你是谁。

恐惧让李杳吓破了胆,根本没办法听清楚背后的男声是谁。


李杳一顿,这个人知道她怀孕了。

她从来没有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过霜袖。

李杳调整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故作轻松道:

“我现在不还活着吗。”

李杳现在不仅不能拆穿她,反而还要一边恐惧,一边替她遮掩。

因为她实在没胆子拆穿她,她怕她一拆穿,这个人就会忍不住杀了她。

李杳试探道:“我们回客栈吧,溪亭陟还在客栈等我们。”

“回那儿做什么?那儿那么远,走回去你背上的伤口都要结痂了。”

“我以前在城里有一处住所,离这儿很近,我带你去那儿吧。”

霜袖扭头,再次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说呢?”

李杳:“……”

她能说不吗?

李杳深吸一口气,硬挤出一个笑容:“听你的。”

如果说下午那个霜袖演得十分逼真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漏洞百出。

漏得李杳只能当个睁眼瞎,压根不敢拆穿她。

*

虽然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但是李杳还是确信下午那个霜袖也是假的。

她早该想到的,霜袖一个小妖怪,怎么可能在城门口晃荡两天不来找她。

城门口那么多捉妖师,霜袖不可能一直待在那儿。

而且下午陆凌的寻妖罗盘也一直指着窗口的方向。

那个不是霜袖,眼前这个也不是。

李杳不由得想,真正的霜袖会不会已经出城了——可真是她的好姐妹,说走就走了,一点也不带留恋,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受苦。

“李杳。”

旁边的“霜袖”依旧盯着她,“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李杳要么看着前面,要么看着路面,总而言之就是不敢看霜袖的眼睛。

那双直勾勾又漆黑得看不见一丝亮光的眼睛,看着渗人。

李杳怕看了会被吓破胆子。

李杳跟着“霜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客栈门口,李杳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方才从柴房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守门的捉妖师。

她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整栋客栈黑漆漆的,像是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沙妩灵力不弱,不太可能感知不到这个妖怪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

旁边的人缓缓道。

李杳心跳都被吓漏了一拍,她压根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挺直了背道,“我在看,这客栈里有没有人发现我们,但是他们房间里的烛火都熄灭了,好像都睡下了。”

“霜袖”似乎笑了一声,笑得阴恻恻的,听得李杳心里直发凉。

“他们都出去了呀,这儿已经没人了。”

“霜袖”说后半句话时,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听在李杳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李杳一顿,压根不敢扭头看她。

她怕一扭头,就看见一张恐怖的脸。

那她真的有可能会被吓到流产。

这儿已经没人了。

也就是说,没人可以救她。

李杳只觉得自己被“霜袖”扶着的那只手僵硬地像一块石头,又冰又凉,压根不敢动。

空荡的街道上,阴风阵阵。

风带着寒意走街串巷,猛烈地吹在李杳身上,扬起了李杳沾血的裙子。

李杳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

她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见参商城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法阵

圆形的法阵像一张天罗地网将参商城包裹。

旁边的“霜袖”扶着李杳手臂的手猛地捏紧,锋利的指甲嵌进李杳的胳膊里,疼得李杳蹙起眉。

她刚想说轻点,谁知道旁边的“霜袖”突然变了。

那双镶嵌在人脸的眼睛一下变成了纯黑色,没有眼白,黑色的眼球挤占眼眶的全部位置,看起来十分渗人。


子母妖看着溪亭,脸上露出一副伤心之色。

“溪亭,亏我对你一片痴心一片,不成想你居然对我真的无半分情意。”

“既然如此,那我无需再留半分余地。”

子母妖猛地掐进陆凌的脖子,“小妹妹,去死吧,死前再最后看一眼你最爱的男人,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

子母妖话没有说完,一只剑猛地朝她身后袭来,直直刺在她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胳膊卸力,陆凌从她手里极速像空中落下。

子母妖回头,林渔出现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大胆恶妖,害人无数,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

36.

霜袖带着隐形符连滚带爬地跑到客栈门口。

看着上百个捉妖师围在此处,霜袖心生惧意。

她一个小妖,别说这么多捉妖师,就是一个捉妖师的小指头都能轻轻松松摁死她。

但是想起李杳,霜袖咬了咬牙,还是收起了隐形符咒。

要不是李杳怀着孩子,孩子以后出生要叫她一声“霜姨”,不然她才不会救她呢!

李杳啊李杳,要是我今天被捉妖师抓了,你一定记得要救我!

霜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揭开身上的隐形符,朝着半空的溪亭陟大喊:

“溪亭陟!李杳要死了!你快去救她!”

正聚灵的溪亭陟一顿,立马收了灵力。

对面的林渔立马道:“溪亭师弟!你这是做什么,眼看这缚妖阵即将成了,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吗?!”

“若是这阵不成,子母妖突破法阵冲出来要如何是好?”

溪亭陟看着客栈周围的上百位捉妖师。

“师姐,这法阵即将成形,又有各位道友在此,缺我一个也无妨。”

溪亭陟刚要走,林渔呵斥道:

“你站住!”

林渔道:“今日各位道友都在下面看着,你现在半途离开事后要如何掌门交待?又如何跟底下的众位道友交待?”

“你莫不是忘了,每一个捉妖师都是以捉妖为天下己任,你现在因为私事离开,莫不是想遭到天下所有捉妖师唾弃和耻笑?”

“我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溪亭陟转身朝霜袖飞去。

“至于掌门,我归来后自会向他请罪。”

林渔看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溪亭变了,和她记忆力成熟稳定的少年大相径庭了。

底下的霜袖本来还犹豫她要不要再叫两声,看见溪亭陟飞下来的时候,她感动地差点哭起来。

天呐,还好他听见了。

不然她真不敢再喊两声。

溪亭陟飞到她面前,“她在哪儿?”

“城东二街的巷子里,有一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一直追着她……”

霜袖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抛下李杳的,是能力不足,结果还没等她解释,穿着白色法衣的男人已经御剑飞走了。

霜袖:“…………”

不是,你能飞你倒是带带她啊。

这儿这么多捉妖师她怕啊!

霜袖动作利落地把隐形符重新贴上,忽视旁边捉妖师瞪大了的眼睛,拎着裙子逃跑似的飞奔。

……

城东的猪肉铺里,李杳蜷缩着身子藏在案板下,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这铺子白天刚杀过猪,血腥味没洗干净,正好能掩盖李杳身上的血味儿。

她身上的隐形符只剩一张了,李杳一时间没敢在用。

想着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再用,或者等那只妖怪发现这间铺子的时候再用。

大妖在屋顶上空盘旋,发出怪异的鸣叫。

李杳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她腿都好像要蹲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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