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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无删减+无广告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

主角:芳菊安长宁   更新:2025-01-15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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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
“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
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和雅。
吴和雅看到安长宁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安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的丫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安长宁故作惊讶地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敢装傻?!”吴和雅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彩云,指着她的脸颊,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安长宁扫了一眼彩云红肿的脸颊,淡淡地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的,与我何干?”
“你胡说!明明是你打的我!”彩云捂着脸颊,哭喊着说道。
“够了!”吴和雅怒喝一声,指着安长宁的鼻子,厉声说道,“安长宁,你以下犯上,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安长宁,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谁敢动她!”盛君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几步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吴和雅的脸上,语气冰冷:“夫人这是做什么?安姑娘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安姑娘她......”
“闭嘴!”盛君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芳菊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世子,您误会了,妾身......”吴和雅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解释。
“误会?”盛君书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还需要误会吗?”
他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你没事吧?”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多谢世子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君书看着跪在地上的彩云,沉声问道。
彩云抬起头,看了吴和雅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去给安姑娘送参汤,谁知......”
“谁知什么?”盛君书追问道。
“谁知奴婢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安姑娘误会奴婢冲撞了她,就......就打了奴婢一巴掌......”彩云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胡说!”吴和雅怒道,“明明是她......”
“夫人!”盛君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彩云,冷冷地说道:“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门框的?”
“是......是的......”彩云低着头,不敢看盛君书的眼睛。
“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盛君书厉声说道。
彩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盛君书。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盛君书的眼睛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彩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奴婢......”
“说!”盛君书怒喝一声。
“奴婢......奴婢撒谎......”彩云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诬陷安姑娘的......”
“什么?!”盛君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吴和雅的鼻子,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使下人诬陷他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吴和雅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盛君书怒吼一声,“把这个以下犯上,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彩云拖了下去。
“世子饶命啊!夫人救命啊!”彩云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盛君书没有理会彩云的求饶,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盛君书看着安长宁,眼神坚定地说道。
吴和雅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精致的步摇因为她的怒气而剧烈晃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爷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下贱胚子,竟然如此对待我!”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盛君书目送着吴和雅离开,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意。
他转过身,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吓坏了吧?”
安长宁摇摇头,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婢没事,只是担心世子爷因为奴婢而责罚夫人。”
“傻瓜,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盛君书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两婆子生怕惹事,赶紧解释道:“这是太太找来给世子爷冲喜的姑娘,以后就在爷这边伺候。”
芳菊挑高了眉毛,不屑的目光在安长宁的身上扫过,冷嗤:“什么货色,也配来伺候世子爷,你且去偏房里待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家世子爷精贵,你若是伺候不好,得罪得起嘛!”
芳菊以前仗着自己是世子房里的一等丫头,老子娘又在太太手底下做管事,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没少欺负安长宁。
安长宁上一世忍了一辈子,也没得到好报,后来自己被毒死,还是芳菊亲自灌得药。
她会讨好老太太和太太,可不会再忍着这些人了!
当即抓着冲上来的芳菊衣领子,毫不客气,“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可是太太送过来专门给世子爷冲喜的,你敢拦着我,莫不是想让喜冲不成,要害死世子爷!”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芳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要害死世子爷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她也不敢担着。
“你个贱人!你看着一副穷酸样,哪像是冲喜的!”
她扑上来又要厮打,却被安长宁一把钳制住,狠狠在她脸上又扇了两个巴掌,顺便往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两把,直把芳菊揍得嗷嗷叫唤。
安长宁也不客气,一把将人掼在地上,叉腰装出一脸蛮横的样子,啐了一口:“我来冲喜,这可是太太定下来的,你这么说,莫非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家要全是你做主了?”
“我......我没有!”芳菊惊慌失措。
安长宁冷哼一声,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婆子道:“两位嬷嬷刚刚可看见了,我一心一意想要伺候爷,为爷冲喜,她偏拦着不让,我才动手的。”
婆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可人乖巧伶俐的姑娘,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猛啊。
这会儿转头,偏又对她们和颜悦色,露出了笑脸。
真是叹为观止!
芳菊傻了眼,咬牙切齿跺脚,想骂人,偏偏扯动嘴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匆匆走了。
安长宁冷哼一声,这才整理好衣裳,跟两位嬷嬷道一声谢,待人回去复命,便把门“砰”一声关上。
她也不担心芳菊告状。
毕竟今晚上世子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她便是侯府的恩人,是世子的福星,老太太和太太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婢女找她的不痛快。
不用再忍气吞声的感觉真爽啊!
心里感叹一句,长安宁这才绕过房间里的金漆点翠琉璃屏风,撩开层层青绿色的绸纱床幔,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床上躺着的世子爷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冷白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眉眼仿若远山青黛,此时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高挺鼻梁,轻轻上勾的薄唇,无一不精致,俊秀清隽。
安长宁拿了热帕子轻轻为他擦拭身体,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泪大滴落下。
她微微俯下身子,将娇艳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男人的额头处,声音轻轻,仿佛柳絮沉浮。
“我回来了,子卿。”
子卿,是世子盛君书的表字,上辈子他曾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下这两个字。
安长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盛君书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一团迷雾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耳边隐隐听见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唤他:“子卿。”
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眼睑掀动,雾蒙蒙涣散的眸光,只隐隐看见女子纤细柔美的下巴。
再往下是漂亮白皙的天鹅颈,桃粉色的薄纱衣裳露出凹凸有致的美好身躯,白皙娇媚的脸上是一片破碎的怜惜心疼。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唇上,是她的泪。
盛君书心里倏然滚烫一片,他太想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喉咙干涸得厉害,仿若拉风箱一般,脑袋昏昏沉沉,嘴唇嗫嚅几下,却只发出两道气声。
听不真切。
安长宁却恍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瞪圆了一双杏眼,惊喜地朝着他看过去。
“爷,您醒了。”她喜极而泣。
额间柔软的触感消失,盛君书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他此时已经幽幽睁开那双雾蒙蒙的桃花眼。
眼前重重虚影逐渐变得清晰,借着朦胧月光,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眼。
琼鼻樱唇,鹅蛋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溜溜的眼眸若秋水莹莹潋滟,像是枝头轻轻颤动的梨花,美而纯净。
烛火给她身上都镀了一层霞光,仿若身披彩衣的仙子,踏月而来。
他眨了眨眼,眸光依旧带着半睡半醒间的迷茫,只嗫嚅着唇发出几道气音:“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世子爷说什么?”安长宁凑近一些,想听得更明白。
盛君书却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安长宁赶紧让人去通禀上房,请大夫来看,世子爷醒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冷水入油锅,让整个侯府都沸腾起来。
一时之间,老太太、老爷、太太、世子夫人......还有各房的主子少爷小姐的,都来了,熙熙攘攘挤了一屋子的人。
侯府老太君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年轻时跟随老侯爷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的威严气势,在府里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是这些年身子不好,便退居二线,将管家之事都交给了侯府大太太。
半个月前世子突然重病,老太太愁白了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场,眼泪都要流干。
乍一听说世子醒了,正在烧香礼佛为孙儿祈福的老太太,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要亲自来看上一眼才好。
府里的客座大夫也被急急请了过来。
在给世子爷施过脉后,老大夫眉眼舒展开:“恭喜老太太、侯爷、太太......世子爷的病已经全好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

老妈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哈腰:“安姨娘放心,老奴省得,省得!”
“您放心,日后您在院子里,定然能有个好前程!”
安长宁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对了,”安长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妈子,“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妈子脸上的笑容更甚,压低声音道:“您放心,老奴都安排妥当了。”
“那件事夫人那边,怎么说?”
老妈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凑到安长宁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安长宁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做得很好。”
“下去吧。”
老妈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安长宁站在原地,看着老妈子远去的背影,眸色微眯。
这个老妈子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却是吴和雅的奶娘,从小看着吴和雅长大,在吴和雅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只可惜,吴和雅并不懂得体恤身边人,平日里没少苛待这个老妈子。
不仅如此,吴和雅还不让老妈子和家人团聚,美其名曰是让她安心在府里伺候,实际上就是把她当做牛马一般使唤。
时间一久,老妈子心里自然就有了怨言。
安长宁正是得了老妈子的消息,才知道吴和雅曾经和钱洵杉暗中勾结,想要陷害盛君书的事情。
安长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回了房间。
盛君书此时睡得正熟,安长宁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毯子坐在床边,直到身上暖和起来才钻进被窝。
她刚躺下,盛君书就习惯性地搂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这么凉?”
安长宁心里一暖,笑着回道:“没事,现在不凉了。”
盛君书满足地在她颈窝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盛君书醒来时,安长宁已经在准备晨洗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呢。”盛君书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疼地说道。
安长宁此时手里拿着盛君书换洗的衣服,正在整理:“今天可是第一天,还要去给大夫人和老太太请安呢,可不能睡懒觉。”
盛君书翻身下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
安长宁摇摇头,满心幸福:“不苦,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苦。”
盛君书感动不已,俯身就要吻下去。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咚咚咚——”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您醒了吗?”
盛君书动作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安长宁。
安长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盛君书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的用品。
小丫头一进门,就看到安长宁坐在梳妆台前,而盛君书则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亲密。
小丫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奴婢......奴婢该死,打扰世子和安姨娘了......”小丫头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安长宁看她年纪轻轻,又是被老太太派来的,也不好过多苛责,便笑着岔开话题:“你是哪间屋子的?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说道:“回安姨娘,奴婢山月,是老太太院里的,老太太说,说......”
山月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偷偷抬头看了盛君书一眼,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通红,声音细若蚊蝇:“老太太说,说安姨娘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就让奴婢过来伺候......”
安长宁恍然大悟,这小丫头看着眼生,原来是老太太院里的,前世自己作为盛君书的妾室,这山月倒是跟了自己几年,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
盛君书见这小丫头进来半天了,还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也冷了几分:“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注意着点,我和安姨娘说话,不经传唤,不可随意进入房间,知道了吗?”
山月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磕头:“是,世子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长宁见盛君书语气不善,怕他真的吓着这小丫头,便笑着打圆场:“好了,你也别吓唬她了,山月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说着,安长宁转头看向山月,柔声说道:“起来吧,地上凉。”
山月这才怯生生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盛君书看着山月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悦,这小丫头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冷哼一声,没再理会山月,转头看向安长宁,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都怪这丫头,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安长宁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你和她置什么气?”
盛君书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要不是她坏我好事,我也不会和她生气。”
安长宁哭笑不得,这盛君书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
盛君书说着又要亲上来,安长宁却笑着躲开了。
“怎么了?”盛君书不满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今日功课还没做呢,世子爷可不能荒废了学业。”安长宁眼波流转,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调侃。
盛君书一听这话,顿时垮下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安长宁:“可是......”
“没有可是,快起来吧。”安长宁强忍着笑意,起身帮盛君书整理衣服。
盛君书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安长宁摆弄。

安长宁起身,欠礼道:“回老太爷话,我院里的人都被他下了药,没有证人,不过夫人能为奴婢作证,他动手打我的时候误伤了夫人。”
“吴氏醒了吗?”老太爷头也没抬,低头轻撇茶盏。
老太太努努嘴,静初立马心领神会,迈着小碎步去吴氏的院子,没一会的功夫又匆匆返回。
“回老太爷话,夫人已经醒了,只是头重脚轻,不方便前来回话,让奴婢转达。”
老太爷阖着眼,从鼻腔淡淡嗯了一声。
老太太在旁应道:“说了什么?”
“夫人说,表少爷确实图谋不轨,意图伤害安姑娘,夫人为了保护安姑娘被表少爷所伤。”
安长宁表面点头附和,心中却早有预料。
钱洵杉的举动不管是不是吴氏主使,事情已经败露,在老太爷和老太太面前,吴氏最好的回答都是承认。
这样不仅能获得老太太的好感,还能让盛君书高兴。
老太太心疼的朝着安长宁招招手。
“来,坐到我身边来。”
安长宁起身,坐到老太太身旁,身子仍旧忍不住颤抖。
钱洵杉瞪大了眸子,没想到吴氏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不是的,夫人在胡说!”钱洵杉怒吼着为自己辩解。
钱氏也忍不住抽噎着跪在了侄儿身边。
“老太爷,老太太,吴氏不来,定是心虚,你们可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我侄儿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呢!都是胡说的。”
老太爷微抬眼眸,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
刚好静初又躬身说道:“老太爷,夫人身边的丫头芳菊能作证,就在屋外等候呢。”
老太爷摆摆手,不耐烦的打发众人。
“人证无证俱在,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钱氏纵容侄儿在府中作乱,即日起闭门思过。”
“老太爷!”钱氏惊诧万分,没想到老太爷都不在听她辩解就做了处罚。
老太太怒喝:“没规矩的东西,还不知足!”
钱氏硬是被几位婆子拉着离开了院子。
钱洵杉知道彻底没了依傍,身子软软瘫在地上等候发落。
就见老太爷站起身,冷冷扫了他一眼。
“你平日在我府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万不该将府中搅得不得安宁。”老太爷闭上眼,拂袖道:“打你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自此赶出盛府,从此再不得踏入一步。”
说罢,老太爷回了内屋。
身后钱洵杉知道,离开盛府,他便是失去了所有。
此刻,顾不得任何尊严,跪在地上咣咣磕头。
“老太爷,我错了,您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知错了啊!”
老太太站起身,无奈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又嘱咐安长宁道:“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一番。”
安长宁点点头,起身离去。
剩下跪在地上仍旧磕头求饶的钱洵杉,还有站着等候的几个小厮。
这夜,院子里钱洵杉的嚎叫响了半宿,直到天边亮起微光,盛家的偏门敞开,浑身是血的钱洵杉被扔出府门。
随后小厮又扔出一个包裹,和一声唾弃。
“该!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不知感恩!”
大门关闭的刹那,钱洵杉眼里淬了毒的目光闪过。
“盛家......安长宁......吴和雅·......你们给我等着!”
卯时初,盛家大门,脚门全部敞开,一辆辆马车停在前门。
老太太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安长宁跟在盛君书身侧侍奉。
“安姑娘,后面那辆车才是你该坐的位置。”吴和雅额头包裹着一块纱布,讽刺的朝后面那辆车努努嘴。
安长宁刚好抬起的上车的脚步一顿,略显失落的转头看向后面那辆灰布马车。
“奴婢冒失了。”话落,转身朝着后车走过去。
车帘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掀开,盛君书清雅的俊颜看向安长宁。
“过来一起坐吧,也不差她一个人了,多个人说说话,也不至于无聊。”盛君书挑起眉眼,语气不容拒绝。
吴和雅的气愤哽在喉咙里,只能率先一步上了车,不去理会两人。
前后四辆马车,两侧不少家丁护送。
马车里气氛十分尴尬,吴和雅铁青着脸,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对面情意绵绵的两人。
盛君书紧握着安长宁的手,放在袖下摸索。
安长宁红着脸,只觉这一刻幸福的不太真实。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东山青岩寺。
香火在庙内缓缓升起,让人心旷神怡。
众人在大殿上香,老太太和老太爷去了主持的禅室。
盛君书一个头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安长宁瞬间想起在前世,盛君书在寺庙里受伤,回去昏迷了好几日,老太太气急攻心病了一通。
盛府上下乱作一团。
应该就是在这里受伤的,安长宁警惕的环顾四周,生怕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
正想着,突然从暗处传来一道影子,直奔盛君书而来。
安长宁猛地扑过去,将盛君书撞到一旁,迎面而来的影子只能撞到他身上。
“啊!快来人啊!”吴和雅尖叫一声,慌乱的冲出殿外。
盛君书揉了揉手臂,立马转身去查看安长宁。
“长宁······你怎样了?”盛君书一脸担忧,身子忍不住颤抖。
安长宁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别担心,我没事,你怎样?”
“没事,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傻?”盛君书红了眼眶,心疼的紧紧抱着怀中人儿。
再看那道扑来的黑影,竟是一只死猫,黑色猫毛湿润的黏在一起,似乎是血。
外面小厮一哄而上。
“来人!去查查是谁在作乱!”
外面随之而来几位一直守在店外的小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和尚双手合十,开始诵经超度。
紧接着,老太爷和老太太也闻讯赶来。
“发生了何事?”
“书哥怎么样?”
盛君书抱起安长宁走到殿外,吴氏瑟缩在大鼎之后。
“有人故意捣乱,意图害我。”盛君书脸上少有的威严,因安长宁替他受过而心疼。
老太爷看向主持:“这寺里该好好整治一番了,佛门圣地还有人敢作乱。”
主持看了看地上那一团血迹,道了一声佛号。
“老衲观盛少爷额头泛有红光,身边似有贵人加持,一切灾祸都必逢凶化吉。”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老太太一阵心疼,再看钱洵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静初走到老太太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太太脸色一变,看向钱洵杉的眼神更加冰冷。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老太太淡淡地对安长宁说道。
安长宁如蒙大赦,起身对着老太太磕了个头,起身跟着静初走了出去。
安长宁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一路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身形消瘦,却依然挺拔如松。
是盛君书!
安长宁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飞奔过去,紧紧抓住盛君书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世子爷......”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盛君书反手握住她的手,入手冰凉,心疼得像针扎一样。
“我卧病在床,竟不知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盛君书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自责,“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有,我在佛堂日日夜夜为世子祈福,也算是朝夕相伴了。”
盛君书心中更加愧疚,轻轻拥住她,柔声道:“让你受苦了。”
回到院子,盛君书立刻吩咐下人:“快去准备姜汤,还有热水,多拿几床厚被子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一溜烟地去了。
安长宁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着道谢:“谢谢世子爷。”
盛君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强撑着笑容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
“快别说了,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他扶着安长宁在暖榻上坐下,亲自端起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
安长宁双手接过茶杯,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双眼。
“世子爷,您别担心,我没事的。”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盛君书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安长宁受了委屈,却还要强颜欢笑,都是为了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他握住安长宁的手,语气坚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安长宁抬头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却带着一抹坚定。
“我相信世子爷。”
盛君书眉心微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我在院外多少也听见些风言风语,表兄没对你做什么吧?”
安长宁闻言,却是凄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真的没事?”盛君书显然不信,追问道,“你脸色这般苍白,可别瞒着我。”
安长宁咬了咬下唇,似是鼓足了勇气,低声道:“我听见表少爷和人私会,故意发出动静,将他引过来的。”
“故意?”盛君书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疑惑更甚。
安长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盛君书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世子爷,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佛堂苦寒,夫人给我的都是残羹剩饭,我根本活不过这个月......”
盛君书心口一窒,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安长宁,果然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只剩尖尖的下巴,更显楚楚可怜。
安长宁偷偷抬眼观察盛君书的神色,见他没有流露出厌恶,心中稍定,继续哭诉道:“我还有私心,是为了世子......”
“为了我?”盛君书更加疑惑,伸手想将安长宁扶起来,却被她躲开。
安长宁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盛君书,哽咽道:“我见表少爷实际上不学无术,却靠着小聪明处处压着世子一头,实在是德不配位,我咽不下这口气,才以身犯险,要替世子出气!”
盛君书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随口提起的话,安长宁竟一直记在心里。
安长宁见盛君书不语,以为他不信,急忙解释道:“要是表少爷是个德才兼备的,我断不会做此事,可偏偏他是个无德之人,我这才......”
“好了,别说了。”盛君书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将安长宁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心疼地叹道,“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安长宁依偎在盛君书怀中,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眸色坚定:“我是因为喜欢世子,才做这些,为心爱之人做事,万死不辞!”
盛君书听完安长宁的剖白,心中感慨万千,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家中人待我凉薄,没想到,竟是你这丫头真心待我。”
安长宁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眼角还带着泪痕,却难掩幸福的微笑。
夜深了,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安长宁早早醒来,伺候盛君书洗漱更衣。
盛君书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他轻轻拉住安长宁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柔声道:“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安长宁羞红了脸,低声道:“能伺候世子爷,是奴婢的福分。”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穿过回廊,前往正厅用早膳。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表少爷在偏院私会侍女,被老夫人当场抓住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侍女被打得皮开肉绽,活活疼死了!”
“真是造孽啊!那表少爷也是个风流成性的,府里的丫鬟都被他祸害了不少!”
“嘘!小声点!被听见了可就糟了!”
众人正说得起劲,一抬头,却见盛君书和安长宁并肩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威严,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院子里不许传这些风言风语,昨日之事,权当不知,都散了吧!”
下人们哪敢多言,连忙应声称是,各自散去,继续手中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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