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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

戴面具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半个时辰后,大夫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看到守在门外的几人也是表情复杂。谢家的事儿大夫也听说了。看着突然变成个姑娘,却还穿着男子长袍的谢锦珠,大夫长长叹气。“老太太急火攻心一时有些受不住,若是能寻得人参入药,熬过去就没大碍了。”跟谢老太表面看不出的内症相比,此刻看起来更为骇人的是谢锦珠的手。她用手挡在了桌角和谢老太的脑门中间,护住了谢老太的皮肉没受损,手背却迎着桌角撞得分外惨烈。只一会儿的功夫,被撞的那只手就已经肿大异常,露出来的皮肉上也全是可怕的青紫血斑。谢锦珠注意到大夫的视线,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本能地说:“那就先抓药。”原主的罪孽已经够深了,绝对不能再摊上怒死亲奶奶的大罪!谢老太要是有半点闪失,她就真的要被迫随着去见列祖列宗了!“咱...

主角:谢锦珠谢大花   更新:2025-01-20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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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珠谢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由网络作家“戴面具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时辰后,大夫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看到守在门外的几人也是表情复杂。谢家的事儿大夫也听说了。看着突然变成个姑娘,却还穿着男子长袍的谢锦珠,大夫长长叹气。“老太太急火攻心一时有些受不住,若是能寻得人参入药,熬过去就没大碍了。”跟谢老太表面看不出的内症相比,此刻看起来更为骇人的是谢锦珠的手。她用手挡在了桌角和谢老太的脑门中间,护住了谢老太的皮肉没受损,手背却迎着桌角撞得分外惨烈。只一会儿的功夫,被撞的那只手就已经肿大异常,露出来的皮肉上也全是可怕的青紫血斑。谢锦珠注意到大夫的视线,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本能地说:“那就先抓药。”原主的罪孽已经够深了,绝对不能再摊上怒死亲奶奶的大罪!谢老太要是有半点闪失,她就真的要被迫随着去见列祖列宗了!“咱...

《结局+番外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精彩片段

半个时辰后,大夫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看到守在门外的几人也是表情复杂。
谢家的事儿大夫也听说了。
看着突然变成个姑娘,却还穿着男子长袍的谢锦珠,大夫长长叹气。
“老太太急火攻心一时有些受不住,若是能寻得人参入药,熬过去就没大碍了。”
跟谢老太表面看不出的内症相比,此刻看起来更为骇人的是谢锦珠的手。
她用手挡在了桌角和谢老太的脑门中间,护住了谢老太的皮肉没受损,手背却迎着桌角撞得分外惨烈。
只一会儿的功夫,被撞的那只手就已经肿大异常,露出来的皮肉上也全是可怕的青紫血斑。
谢锦珠注意到大夫的视线,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本能地说:“那就先抓药。”
原主的罪孽已经够深了,绝对不能再摊上怒死亲奶奶的大罪!
谢老太要是有半点闪失,她就真的要被迫随着去见列祖列宗了!
“咱家哪儿来的银子买人参?”
谢五妮眼角泪痕未消,似痛快又似不忍地盯着谢锦珠藏不住的肿手,啐了一口:“家里的钱都被你搜刮空了,现在一粒铜板都找不出来了!”
谢锦珠猛地一怔,被扑面淹来的愁苦吞没。
谢家是真的很穷。
原本只是入不敷出,尚能勉强度日。
可原主不久前为了跟秀才私奔跑路的大事儿,秋风扫落叶一般残忍搜刮走了家里的所有钱。
甚至还逼着家人四处去借,为此欠下了不少外债。
现在谢老太被气得病倒了,危在旦夕。
那被原主搜刮走的钱呢?
谢锦珠想到什么猛地打了个激灵,果断道:“你们在家里照顾奶奶,我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
王氏下意识地伸手去拦,抓住谢锦珠受伤的手又急忙撒开:“你要去哪儿?”
“你奶奶她......”
谢锦珠忍着剧痛,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人参!”
“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
再延误下去,那个骗了原主钱的狗东西说不定就真的跑了!
谢锦珠脚下蹬风似的,一眨眼就跑得不见了。
谢老三夫妇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五妮愣了一刹,冒火地喊:“跑了!她肯定是又跑出去躲了!”
从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一惹祸遇上事儿,就把麻烦都扔给家里人,自己跑出去躲着。
不到风波平了,是绝对不可能露面的!
谢五妮急着要去抓人,却被谢大花拦住了:“你别......”
“大姐!”
谢五妮甩开谢大花的手,恼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爹娘和二伯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奶奶还被那个假货气成了这样,你还偏帮着她!”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爹娘还有二姐她们交代!”
谢大花难掩恍惚地张了张嘴,最后看着对着大夫不断躬身道谢的谢老三夫妇,心痛地别开了头:“你知道什么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
谢五妮怒得什么都没听到,甩开了谢大花就去撵人。
谢老三夫妇为了买人参的银子,急忙去四处筹钱。
谢大花守着床上昏迷的谢老太,半晌后趴在床边,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儿:“怎么能是个姑娘呢......”
“唯一的弟弟变成了姑娘,这点儿微末的指望都没了,我回婆家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
尽管谢五妮跑得已经很快了,但她还是没能撵上遇事就逃的假货。
谢锦珠运气好,刚跑出来没多远就遇上了村里唯一的一辆牛车。
赶车的大叔还是个好事儿的,正急于求证传言的真假,豪横地表示捎谢锦珠一程,只要谢锦珠有问必答免车钱。
谢锦珠身无分文,为了一个铜板忍痛折腰,坐在颠簸的车板上,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如果不是真的很着急,她一秒就想跳车!
大叔口若悬河:“好家伙,你大伯二伯知道了吗?他们没发疯吗?”
谢锦珠:“......”
“他们自己没生儿子的命,可都指着你这个独苗在灵前摔盆送丧呢!你是个丫头片子,老谢家完了啊!”
谢锦珠:“............”
“还有你二伯娘!”
大叔龇牙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讪讪道:“你二伯娘可是出了名的刁,她回来知道这事儿,不得跟你爹娘拼命啊?”
“听说你奶奶被你气得救不回来了?这是......”
“吴叔。”
谢锦珠木着脸打断大叔的滔滔不绝,冷冷地说:“骂我一个人差不多就得了,开口咒我奶奶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主做的混账事儿她认了。
但没发生过的胡话,别人也休想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正巧牛车到了地方,大叔不满道:“说几句怎么了?”
“现在村里人都这么说,老谢家的天都塌了,你就是个假小子咋就......”
“我爹娘和伯父们是没儿子,可有儿子就一定是有福了?”
谢锦珠跳下车站定,要笑不笑地对着大叔呵了一声:“吴爷爷和吴奶奶倒是好福气,得了你这么个好大儿。”
“也是难为你孝感天地,家里一买肉就把二老送到地里去干活儿,怕荤腥太重,他们的脾胃受不住,好大的儿孙福。”
大叔被揭了痛脚急得瞪眼:“你个下贱丫头懂什么!”
“你......啊!”
谢锦珠抬起自己肿大如牛蹄的手,微微一笑拍向了牛屁股。
牛蹄子扬空一起,原本安稳停下来的牛车蹬蹬蹬跑了起来。
多嘴的大叔哎呦叫着慌忙去把控牛车,谢锦珠站在原地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径直朝着一个小巷转了进去。
原主是蠢得心眼子冒鼻涕,但满肚子的坏心眼也没有一个是实的。
在勾搭上那个秀才之前,原主装出了全盘信任对方的样子,实际上却暗中尾随着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那个狗东西的确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公,只是跟他描述出的情形大不相同。
对方落脚的地方不是口中说的那个,而是藏在这个小巷当中。
原主贪图秀才夫人的头衔装傻不知,却没料到对方也只是单纯在贪图她从家里搜刮来的钱财。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罢了,银子居然也被对方拿走了!
谢锦珠被原主的蠢刺激得额角突突直跳,憋着一口气走到了一道小门外,正巧这时门板向外打开,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走了出来。
猝不及防下四目相对,白衣男子脸色歘一下就变了:“你居然还活着?!”
谢锦珠被气笑了。
“我还活着,让你这么失望吗?”

谢五妮打心眼里觉得跟谢锦珠一起出门丢人。
但她不敢反抗亲爹的话。
只是谢二伯虽然让谢五妮陪着一起进山,却也只是习惯性担心谢锦珠会出事儿,怕她再给家里添麻烦,压根就没把谢锦珠说的话当真。
其余人也差不多,全都在当谢锦珠吹大话。
大伯娘正对着一宿没合眼的王氏叹气:“纸墨都是稀罕物,比肉都值钱呢。”
“这样的东西哪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做得出来的?金柱虽然是读过几年书,可......”
眼见王氏的神色越发颓然,大伯娘后知后觉似的唉了一声:“罢了,权当是纵着她胡闹了。”
“这孩子打小就被惯出了性子,不让她去折腾还不知道会......”
“那要不是他们一家子骗人,那个死丫头能被惯成这样?”
二伯娘粗着嗓子插了一嘴,不高兴地斜着眼:“一家子满嘴没一个字是真的,现在还冒出来个吹牛的!”
“就那个死丫头她要是能把墨制出来,我就能张嘴把这灶膛里的炭星子都吃了!”
“草木灰虽然是好东西,但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啊。”
谢锦珠把柴刀和麻绳装好,单手把背篼扔到背上笑眯眯的:“二伯娘。”
“一次就要吃满灶膛,那岂不是要撑破肠?”
二伯娘愣了下气得要抓烧火棍打人:“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居然敢咒我!”
“我分明是在劝你。”
谢锦珠语重心长的:“真不能多吃,贪多必伤的。”
“二伯娘你要是馋了,我一会儿给你捡几个松子回来磕牙,总跟那灶膛里的炭过不去算怎么个事儿?”
“你......”
“二弟妹你冷静点儿!”
“小八你快别说话了!”
王氏和大伯娘急忙去拦暴走的人,谢锦珠脚底抹油当场就溜。
等谢锦珠把院子里传出的怒声甩在身后,谢五妮和谢小六也总算是喘着气追上了。
谢小六因为性子软,说不出要替亲娘撕烂谢锦珠嘴的狠话,只是神色古怪。
谢五妮呵了声冷笑:“把二伯娘惹恼了,回去仔细你的皮。”
二伯娘可是谢家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谢锦珠现在跑了,回去也讨不着好!
谢锦珠表情微妙:“说得像是我不顶嘴,这身皮就保得住似的。”
她就算是忍气吞声又能怎样?
照样挨骂!
结局都是既定的,呛一句顺顺心气怎么了?
谢五妮忿忿地白了谢锦珠一眼接不上话,听到有人指着她们叽叽歪歪的,忍无可忍:“看什么看!”
“自己不认识进山的道啊?”
有个小媳妇不满地喊:“说几句咋地了?”
“你家养了个假金孙还......”
“放你家养了?”
“还是吃你家的白米大肉了?没吃你家的饭你,多的哪门子嘴?”
谢五妮冒火道:“舌头那么长去找根房梁去吊!少指着人说三道四的!”
就算是要说,那也只能指着谢锦珠一个人说!
有一个字是冲着她们来的都不行!
小媳妇嘿呀一声弱了气势。
谢五妮冷眼横扫过正在议论的人,一把拽住谢锦珠的胳膊就往前甩:“没长腿啊?倒腾那么慢?”
“被人当笑话你就不嫌丢人啊?!”
谢锦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五姐我在走。”
“你撒开我真的会自己走!”
“咱们走快点吧。”
谢小六既没有谢锦珠的坦然,也拿不出跟谢五妮比肩的彪悍。
这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的早就臊得白了脸,拉住谢锦珠的另一只手也跑了起来。
谢锦珠被左右夹击了个猝不及防:“六姐,我......”
“丢人呀。”
谢小六咬着下唇加速,小声儿都带着颤:“真的好丢人啊......”
谢锦珠无言以对地眨了眨眼。
谢五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谢小六的脑门:“丢什么人?”
“丢人的就不是我们!”
谢锦珠扶着腰喘气的同时点头表示赞同,谁知谢五妮话锋一转,就冲着谢锦珠狠狠瞪眼:“丢人的是你!”
“就是你害得我们一起丢人的!”
谢锦珠:“......”
谢锦珠在短暂的沉默后,默默背负起原主遗留下的巨大黑锅,忍辱负重地呼出一口气:“是的,都是我的错。”
“前边就是我要找的松林了,咱们进去吧?”
谢五妮和谢小六一个黑脸,一个只喘着气点头。
等到踏入松林的时候,两人却本能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谢锦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在了中间。
谢五妮拿着根捡来的长棍子抽打着路边的草丛,时不时还出声提醒一下身后的人注意脚下的路。
谢锦珠失神一刹,肩上的背篼就被谢小六的手托住:“你是不是累了?”
“要不找个地方让你歇会儿?”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原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粗活重活儿都是七个姐姐一力包办。
原主的那双脚丫子还受不得累,走几步就喊不让歇就闹,要是不小心蹭破了点儿油皮,那就更是摊上大事儿了。
一旦原主闹着回家去找谢老太告状,当天不管是谁跟着的,回去指定是要挨一顿训。
谢小六话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谢锦珠的心里挺不是滋味。
谢小六只比她大一岁。
从昨天到现在,小姑娘愣是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现在还下意识地把她当独苗护着呢。
谢锦珠拉了下背篼的背带摇头:“我没事儿。”
“咱们就在这里停下吧。”
松林深深枝干茂密,高大入空的树干笔直,脚下堆起的是厚重湿软的枯黄松针。
大白天的,这林子里却只有她们几个人。
除了腊月过年时要做熏肉熏肠,或者是打松果的时节,基本上没人会往这林子里来。
谢五妮有些来气:“你要捡枯枝在哪儿不是捡?”
“这松林里最是沾鞋,咋就非得来这儿?”
“因为我要做的墨只有这里能找到材料。”
谢锦珠把背篼放下说:“松烟墨知道吗?”
“松烟墨的松,就是松树的松。”
“只要守着这片林子,就不愁赚不到钱。”

谢家三房总共七个女儿,现在加上谢锦珠是八个。
大房三女,分别是已经出嫁的谢大花,谢三花,以及谢五妮,
二房三女,谢二妮谢四妮已经出嫁,谢小六在年前刚定了婆家。
三房早年意外早夭一个长女,后来只得了谢小七和原主。
七个姐姐,已经嫁人成家的有四个,待字闺中的三人。
可这七个姐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管是婚嫁大事还是在家当牛做马,全都是围着原主一个人打转。
谢五妮性子火爆早已骂得没了力气,只靠着满眼愁色的谢大花哭。
出嫁的姐姐除了谢大花,其余人还没回来。
谢小六神色恍惚地看着谢锦珠,满脸怯弱不敢插话。
谢小七一直在屋里照料谢老太,始终没言声。
谢锦珠在倏而安静下来的悲怒交加中,拿出要回来的荷包,双手交给谢大伯。
“这是我三天前从家里逼迫要走的三十两,大多都是两位伯父和姐姐们帮我借的,先把这部分拿出来还上,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的。”
原主捅出来的窟窿比谢家的破茅屋都大,三十两只是杯水车薪。
但这起码是个明确的态度。
一个让在场的人都倍感惊讶的态度。
谢锦珠在或质疑或审视的目光中,非常肯定地说:“我不会赖账不认的,也不会跑。”
“我之前不知道家里具体欠了多少债,但我现在知道了,就一文都不会赖的。”
原主造的孽本来是跟她没关系的。
可她现在占了人家的壳子,从此她就是谢金柱,谢金柱就是谢锦珠。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老三夫妇,再因为原主的过错被牵连入泥潭。
谢家的人对原主都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以谢家人的身份活下去。
一个及时负责的表态,有利无弊。
谢大伯握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神色复杂:“小娃子家家的,口比天大。”
“你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吗?是你说还就能还得上的?”
“不管多少,我还!”
谢锦珠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认真道:“过去是我做错了,多的话我也属实是没脸说。”
“恳请伯父伯娘还有姐姐们,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过去的错误,再也不胡作非为!”
在谢家人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看到被宠坏了的人低头认错。
也是第一次从谢家小八的嘴里听到这么像人话的话。
不过谁信呢?
大伯娘拉着二伯娘弱弱地说:“她都知错了,要不就......”
“嘴上花花谁不会啊!”
二伯娘赤红着眼咬牙:“好哇,你说得好听会还,那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你打算啥时候还!又打算怎么还!”
谢锦珠当即举起手四指向上,掷地有声地保证:“从今日起以月为期限,我自己一个月往家里出至少十两银子,上不封顶,直到家里因为我欠下的债全都还清!”
“倘若失言做不到,想怎么处置,我都认罚绝无怨言!”
谢锦珠的口出狂言震住了二伯娘一刹。
可随后迎来的就是更加铺天盖地的嘲讽和怒骂。
一个月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个谁都不敢想的巨额之数!
谢家三房人在外头不要命似的埋头苦干,每个月当属三房的人拿回来的工钱最多,可至多也就是六百钱。
大房和二房合力苦挣,也就是能堪堪把这六百钱补足至一两,这还是集了三房之力才有的成果。
谢锦珠放大话就罢了,还明目张胆把苦苦赚钱的人都当成了不识数的傻子,暴脾气的怎么可能不怒?
谢大花拦住了谢五妮不许她闹。
大伯父两口子只是苦笑着摇头。
愤怒的二伯娘掀开了二伯父,不依不饶地叫骂。
谢锦珠百口莫辩,怎么都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眼看是要快吵得打起来了,一直没出来的谢小七却走出来,站在谢锦珠的身边说:“二伯娘,大夫说了奶奶需要休息,太吵了不行。”
二伯娘气势收敛了几分,可还是冒火:“七丫头,你别为了这个......”
“她或许是夸大了,可她愿意还,不就是最好的吗?”
谢小七一眼都不看谢锦珠脸上的惊讶,不紧不慢地说:“她从前是混账,可愿意改了,不是比死性不改的好吗?”
“二姐和四姐在家的时候,我爹娘待她们都很好,嫁妆也都是我娘熬夜绣了帕子换来的体面。”
“二伯娘骂她就算了,何苦拉扯上我爹娘?”
谢锦珠说了很多遍可以冲着自己骂,但她说的话没人听。
谢小七不一样。
谢小七不是十几年的混账,而且谢小七是什么样的品行,家里人全都一清二楚。
谢小六终于鼓起勇气拉住了二伯娘:“娘,七妹说得对。”
“三叔和三婶没有对不起咱家的地方,奶奶还病着呢,你别吵了。”
谢二伯也走上来拦了几下。
二伯娘在愤怒之余想到谢老太的病,冲着谢锦珠狠狠啐了一口:“老太太的病若是好了就罢了,要是出了半点闪失,揪了你的狗脑袋都不够抵!”
说完一把揪住了谢小六的胳膊:“糊涂东西!”
“明明是我生养的,脾气却一点儿都不像我!”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敢向着三房说话!
谢小六捂着被掐的地方不敢顶嘴,半哄半劝地把二伯娘带回了二房的屋子。
大伯父也转身叹着气走了。
大伯娘为难地看着谢锦珠,再看看眼通红的谢小七,无奈道:“是男是女都好,左右都是咱们谢家的孩子。”
“好好照顾老太太,有事儿就叫我们,我一会儿把饭做好了就来叫你们。”
谢五妮对母亲的软弱很是不满,想说什么,却被面色有异的谢大花捂住了嘴。
谢大花拽着谢五妮挤出个笑:“七妹,你也好好劝劝三叔和三婶,金柱你......”
谢大花欲言又止地嗐了一声,摇摇头拉着谢五妮走了。
谢家三房人并未分家,全都住在一起。
以老屋为中心沿着左右搭出来了各有两间小茅屋,大房居左,二房在右。
三房因为有个独苗的缘故,跟着谢老太住在老屋里。
这样的特殊曾经是宠爱,现在就很像是讽刺了。
谢锦珠看着脸色冷白的谢小七喉头有些哽住:“七姐,谢谢你帮我......”
“我不想帮你。”
谢小七打断谢锦珠的话,冷声说:“我只是见不得爹娘再为了你受太多苦。”
一双爹娘为了老爷子的执念和遗愿愧疚多年,十几年都宛如泡在黄连水里一般。
他们没沾上假儿子的半点福气,反而是为了这个假货劳心费力。
再让他们为此受牵连被骂,是个人都该为此倍感亏心。
谢小七满是嘲讽地瞥了谢锦珠一眼,嘴里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没有心。
谢锦珠:“......”
谢锦珠被迫变成哑巴跟着进了屋。
谢老三夫妇看着进来的两个女儿,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苦涩。
王氏一阵三叹后忍不住说:“金柱,你知道怎么赚钱吗?”
谢锦珠无力地张了张嘴,想到原主的作为脑中再度一空。
对哦。
原主那个废物只会花钱。
废物就从来没考虑过赚钱。
王氏见了面色更是苦涩:“你长这么大,花的银子都是伸手就来的。”
“你倒是花过不少十两的银子,可你哪儿知道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贸然说出一月赚十两还债,话倒是豪横了,可银子从哪儿来?
谢爹站起来抹了把脸哑声说:“粮庄那边最近都在招工,我再去找个活儿吧。”
多干一点是一点儿,甭管能赚到多少,起码也比没有的强。
谢锦珠愣了一刹急忙双手挡在门框上,堵住了谢爹的路掷地有声:“不用!”
再让三房的人出去卖命还债,她这脊梁骨就真的要被戳断了。
谢锦珠苦口婆心的:“我能搞定的,求求你们别再给自己找多的活儿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一个月,真的就一个月!”
“我赚给你们看!”

“吵吵什么啊?”
谢老太不耐烦地嚷了一声,粗着嗓子喊:“不饿就别吃,都滚出去待着!”
谢五妮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进屋。
谢锦珠进去才发现今天格外安静的原因:二伯娘不在。
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大伯娘和王氏。
谢家虽然穷得让人头疼,但家族意识很强。
要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话,都要回家吃饭睡觉。
更何况谢家的这些人也舍不得在外头花钱吃,每日就靠着早晚的两顿野菜羹粗面馍续命。
谢锦珠注意到桌上没有炒鸡蛋,拿起碗奇怪道:“我娘和伯娘她们还没回来吗?”
谢爹表情闷闷的:“她们有事儿,今晚不回来了。”
谢锦珠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谢老太重重地剜了谢锦珠一眼,看起来像是想发火又强行忍住了。
谢老太端起碗说:“那碗鸡蛋黄是好东西,一会儿吃完饭老三你给送过去,让她们做了给二丫头补身子。”
谢老三低头说好,饭桌上的气氛也莫名沉闷,就连谢五妮都识趣的只是低头吃饭不说话。
谢锦珠环视一圈确定不开口为妙,强压下从肚子翻腾到喉咙的酸水,沉默地端起了自己的那一碗菜羹。
尽管距离说好还钱的日子还有十几天,但再没有进账的话,别人怎么样不好说,谢锦珠自己就要发疯了。
她是真的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谢家做饭不沾荤腥,不放油水。
不是不馋,单纯就是吃不起。
那个巴掌大的小罐子里装的猪油是原主专享,偶尔的肉星也是原主特有的待遇。
这些待遇现在都被取消了。
地里的菜全都要被大伯娘和谢老太拿去县城卖,吃的只能是不花钱的野菜。
除了野菜汤就是野菜羹,碗里绿得五花八门。
短短十来日,每天不变样的菜汤子噎死人的馍,吃得谢锦珠眼珠子泛绿光,五脏六腑也发慌。
她都没法想象人是怎么靠着吃这些活到现在的。
谢锦珠再三尝试,最后还是只咽下去了小半碗,端着剩下的正左右为难时,谢五妮直接伸手就夺:“不乐意吃就给我。”
“五姐,那是我剩的......”
“剩的咋了?”
谢五妮翻了个白眼说:“以外你剩的残余我还捞不着呢!”
有吃的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谢五妮心满意足地捧着碗侧了侧身,就像是生怕谢锦珠会再来抢似的。
谢锦珠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成,你不嫌弃就行。”
“奶奶,你们大家伙儿慢慢吃,我先出去接着忙了。”
赚钱。
必须得尽快赚钱!
谢锦珠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的赚钱大业。
谢老太阴着脸沉默半响,突然拍了谢五妮的手一下:“吃吃吃,就知道个吃!”
谢五妮被打得莫名,眨巴着眼气得够呛:“奶你还是偏心!”
“谢锦珠明明跟我们一样的是个丫头,她凭什么......”
“我偏啥了?”
谢老太不满道:“她吃的不是跟你的一样的?你没把她的份也一起造了?”
“你咋不连着锅啃了,让你爹再给你搭个圈呢?”
谢五妮端着碗气得站起来就走,跑到院子里冲着谢锦珠狠狠一啐:“我就吃!”
“全吃完了饿死你拉倒!”
谢锦珠:“......”
谢锦珠看着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野菜汤的谢五妮,发自内心地来了一句:“慢慢吃,我不跟你抢。”
她是真的一口都不馋!
谢五妮斜眼瞪着吃得更香了,留在堂屋里的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很快谢爹和谢二伯就走了出来。
谢爹手里端着谢老太说的鸡蛋,对着谢锦珠说:“我们出去一趟,你在家别惹事儿。”
谢小七是不用叮嘱的。
家里唯一可能惹祸的人只有一个。
谢锦珠努力摆出了老实的表情点头:“爹,你和二伯是要去二姐家吗?”
谢二妮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个个的表情都这么凝重?
谢爹没回答谢锦珠的话,反而是朝着谢大伯走了过去。
他们前后脚出门的时候,谢锦珠隐隐听到一个借字,眉心无声一跳。
这是去借钱了?
谢锦珠原地沉默半晌,重新拿起雕了一半的墨块,心想动作必须加快了。
不管谢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些墨锭必须尽快换成银子。
踩着夜色外出的人直到天亮也没回来。
天色蒙蒙亮,谢老太更是带着谢五妮和谢小七去了菜地,把能卖的都收拾了出来,一老两少担着菜筐就要去县城卖菜。
从村里去县城的路靠双脚至少一个时辰,而菜筐里的菜一篮就好几十斤。
谢老太不顾自己刚病愈的老身板,吭哧一声就要往自己的肩上担。
谢锦珠昨晚忙到鸡叫才合眼,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出来一看惊得瞬间清醒:“使不得!”
谢锦珠冲过去抓住扁担:“老太太这可使不得,大夫说了你......”
“哎呀你撒开!”
谢老太暴躁地推开谢锦珠,抡起的扁担没舍得往她的身子抽,杵着地说:“我还没老得骨头碎了呢,这点儿活我干得了!”
谢老太嫌弃地推开谢锦珠:“你滚回去睡觉。”
“饿了自己煮个鸡蛋吃,蛋我都给你拿出来了,别耽误事儿!”
谢老太眼眶发红,手上的劲儿却不小。
谢锦珠被推得后退几步,揉了揉眼睛无奈道:“我还睡什么啊?”
这显然是出事儿了,还是缺钱的大事儿。
眼下谢家的人全都出去想法子了,就连谢五妮都在默默把谢老太菜篮子里的白菜往自己的背篼里塞。
她要是这时候回去闷头倒下接着睡,比锅底还黑的罪孽里又该多一层了!
谢锦珠抓了抓头发忍住哈欠,夺过谢老太手中的扁担说:“等我洗把脸。”
“我来挑。”
谢老太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谢五妮戳了戳谢小七的胳膊,小声说:“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谁挑?”
谢小七抿了抿唇,口吻复杂:“我也觉得我应该是听错了......”
今儿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谢锦珠刚才说的真是人话???
在三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谢锦珠因为不熟练舍弃了谢老太的担子,转而选择了大肚背篼。
等谢老太小心翼翼地把白菜装好,谢锦珠把装了两根墨锭盒子贴身收好,背起背篼说:“走啊,不是要去卖菜吗?”
尽管墨锭还没完全阴干,不过趁着今天去找地方验货正好。
忙活了这么多天了,她要去问问价。

谢锦珠原本以为谢老太会借着这个机会折腾自己撒气,例如逼着自己负重步行进城,少走一步都不行。
然而谢老太中途却后悔了。
看着深深压进谢锦珠肩上的背篼带子,在谢老太心底根深蒂固很久的溺爱,违背意愿卷土重来。
人的确是突然从金孙变成了不值钱的丫头片子。
可这张脸是自己捧着在心尖子上宠了十几年的人啊!
看着谢锦珠因为背着背篼往前时额角冒出的汗,谢老太的心尖子仿佛是被人揉成了破抹布,喘气都觉得费劲儿。
谢老太最后还是忍着心痛叫了骡车。
只是在结车钱的时候,脸黑得不像话:“没事儿跟着来逞的什么能?”
“浪费了车钱不说,还把我的白菜叶子揉坏了!”
谢锦珠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头,看着好端端的白菜哭笑不得:“老太太,这白菜哪儿坏了?”
“我说坏了就是坏了!”
谢老太嫌弃地剜了谢锦珠一眼,示意谢五妮和谢小七跟上:“快着些。”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要是去迟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地里的小菜是她们唯一赚钱的来源。
这里的每一棵白菜都弥足珍贵,少赚了一文钱谢老太都要心痛到落泪。
谢五妮白了谢锦珠一眼:“还不赶紧跟上?”
“你要是走丢了,我们可不会去找你。”
谢锦珠心说这城里我可比你们都熟,在谢老太的瞪眼中把背篼夺过来背好,上下掂了掂就说:“我把你们送到地方。”
“你们先卖菜,我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找你们。”
谢老太拿着个布包跟着,脸色阴沉。
谢小七突然说:“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你要是惹了祸,或者是......”
“我不惹事儿。”
谢锦珠心累道:“等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是这里吧?”
看到谢老太点头了,谢锦珠利落把背篼放下,又确定了一遍她们不会换地方,揣着怀里的墨锭就转入了人群。
谢五妮一边往铺开的草席上摆白菜,一边咬牙:“肯定又去鬼混了!”
“她一直就这样!”
“只要进了城就要跟咱们隔得远远的,生怕被人发现她跟咱们这些泥腿子是一伙的,她就是觉得咱们丢她的脸!”
从前就是这样!
老谢家的人为了供着谢锦珠好吃好喝地在书院上进,恨不得把骨头都敲碎了榨油出来给她喝。
谢锦珠自己吃喝玩乐混日子,还总觉得她们谁都不富贵,平白连累得丢她的脸面。
谢五妮还想说,却被谢小七揪了揪袖子。
谢五妮抬头看到谢老太冷冷的脸,一时语塞:“奶,我就是不服气,她凭什么......”
“有嘴巴嚼她的舌,倒不如把劲儿用在手上。”
谢老太不悦道:“活儿干完了吗?还不抓点紧?”
支开的小菜摊上嘟囔的声音被压了下去,谢老太坐在地上整理背篼里用来垫着的菜叶子,一双老眼无声泛红。
而谢锦珠对这些一无所知。
谢锦珠目标明确地走到方圆斋的门前,脑中闪过原主干的另外一桩糊涂事儿心情复杂。
方圆斋是城里最有名的书斋,专门卖各类上佳的文房四宝。
相应的价钱也很高昂。
能在书院中读书的人,按理说都该修身养性潜心进学,不该注重这些外物。
可原主是个蠢得实心的,学不来别人的好处,只记得别人用的是什么好物。
这里的一套笔墨最便宜的也要十两银子。
而这样的配套谢家足足给原主买了五套。
谢锦珠想到被自己半价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扯了扯嘴角,走进去对着伙计说:“白掌柜在吗?”
伙计看清来人是谁,眉毛立马就拧成了麻花。
“怎么又是你?”
谢锦珠:“......”
“你来干什么?”
伙计正在擦桌子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警惕道:“都说了多少回了,我们方圆斋不赊账!”
“你就是把嘴皮子说破了,那也不能赊!”
谢锦珠心说世人的偏见都不重要,不要上火不要来气,挤出个笑:“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赊账的。”
“我想跟你们老板谈一桩买卖,老板人呢?”
白老板就在书柜后头站着,看到谢锦珠也是长长叹气:“谢书生啊,你......”
话及一半,白老板看着仍旧是一副男装打扮的谢锦珠,面色扭曲:“你一个姑娘家,之前混入书院胡闹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收敛呢?”
谢锦珠在书院里闹的笑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再闹的话这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来找茬的。”
谢锦珠拿出带来的墨锭放在桌上,打开了包着盒子的布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卖墨的。”
方圆斋自有买入的渠道,但也不会拒绝别处来的好东西。
白老板的话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堵住,走上前拿起端详,面露意外:“这墨是从哪儿来的?”
谢家绝对买不起!
谢锦珠无形中再度被偏见狠狠一击,木着脸敲了敲桌子:“我自己做的。”
白老板想也不想:“怎么可能?”
“你要是都能做得出这种成色的墨,那我......”
白老板本能的恶言因为看到谢锦珠的冷脸被迫止住,小心地隔着汗巾把墨锭来回转了转,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确定是要卖的?”
“是。”
谢锦珠直截了当地说:“东西就是我做的,你也可以不信。”
“但来历绝对清白,你可以放心收。”
只要不是偷来的赃物,不会有被追究的嫌疑,那就只看货的品相不看人的品行。
白老板在商言商,当即道:“你想卖多少?”
“十两。”
“这两块就要十两?”
白老板皱眉道:“这虽然是松烟墨,但水汽不干润手得很,还有这......”
“不是两块十两,是一块十两。”
在白老板呆滞的目光中,谢锦珠直接说:“俗话说一两好墨十两金,松烟墨一直都是墨中上品,这个价格不过分。”
“另外这墨的水汽的确是没干透,因为这只是样品,我手里还有十八块同等质地的墨锭,最多五日就可以全部交货。”
这二十块墨锭是谢锦珠费了牛鼻子的劲儿才做成的,每一块都堪称来之不易。
她也很清楚方圆斋的定价,十两一块很合乎情理。
白老板听到还有十几块的时候暗暗抽了一口气,坐下来眯眼打量着谢锦珠,古怪道:“你真有那么多?”
“确定都是你做的?”
谢锦珠面无表情地看他:“不然呢?”
“你不想买的话,我可以再去别家问问,反正东西是现成的,我总能找到合适的买主。”
谢锦珠劈手就要夺白老板捧在掌心的墨锭。
白老板急着躲开苦笑道:“做生意是有来有往的,哪儿会是三两句就能谈成的呢?”
“你要是真有这么多品相一致的墨,倒也不是不可以谈,不过你说的价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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