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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通房跑路后,权臣世子红了眼热门小说苏桃景衡

笛旺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桃知道自己是过了这关,再次提起来精神道:“三小姐,您放心,倘若真有大事,奴婢定会及时汇报。”景若琳挑眉,“何为大事?”“您想知道的就是大事。”景若琳眯起来的双眼对上苏桃清澈的双眼,一时之间竟然还真被惊讶到,随即笑了,“好,那本小姐等你的大事。”“滚吧。”苏桃得了指令后,赶紧走人。可,身后还是跟着景若琳一行人,到底有完没完啊?转念一想,三小姐应该是去绣房有事情交代。苏桃也就大着胆子,没回头,一直走回绣房,走到自己的位置。教知识的绣娘并未有任何话,只是继续教习。苏桃也闷头学习,默记丝线。管事嬷嬷迎上去,恭敬的站在景若琳身边。“你,过来。”坐在角落里的绣娘怯生生的走过来,“奴婢见过……”“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冬梅甩了甩打疼的手,尖...

主角:苏桃景衡   更新:2025-01-28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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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桃景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媚通房跑路后,权臣世子红了眼热门小说苏桃景衡》,由网络作家“笛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桃知道自己是过了这关,再次提起来精神道:“三小姐,您放心,倘若真有大事,奴婢定会及时汇报。”景若琳挑眉,“何为大事?”“您想知道的就是大事。”景若琳眯起来的双眼对上苏桃清澈的双眼,一时之间竟然还真被惊讶到,随即笑了,“好,那本小姐等你的大事。”“滚吧。”苏桃得了指令后,赶紧走人。可,身后还是跟着景若琳一行人,到底有完没完啊?转念一想,三小姐应该是去绣房有事情交代。苏桃也就大着胆子,没回头,一直走回绣房,走到自己的位置。教知识的绣娘并未有任何话,只是继续教习。苏桃也闷头学习,默记丝线。管事嬷嬷迎上去,恭敬的站在景若琳身边。“你,过来。”坐在角落里的绣娘怯生生的走过来,“奴婢见过……”“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冬梅甩了甩打疼的手,尖...

《娇媚通房跑路后,权臣世子红了眼热门小说苏桃景衡》精彩片段


苏桃知道自己是过了这关,再次提起来精神道:“三小姐,您放心,倘若真有大事,奴婢定会及时汇报。”

景若琳挑眉,“何为大事?”

“您想知道的就是大事。”

景若琳眯起来的双眼对上苏桃清澈的双眼,一时之间竟然还真被惊讶到,随即笑了,“好,那本小姐等你的大事。”

“滚吧。”

苏桃得了指令后,赶紧走人。

可,身后还是跟着景若琳一行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转念一想,三小姐应该是去绣房有事情交代。

苏桃也就大着胆子,没回头,一直走回绣房,走到自己的位置。

教知识的绣娘并未有任何话,只是继续教习。

苏桃也闷头学习,默记丝线。

管事嬷嬷迎上去,恭敬的站在景若琳身边。

“你,过来。”

坐在角落里的绣娘怯生生的走过来,“奴婢见过……”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冬梅甩了甩打疼的手,尖声喝道:“你这贱婢,小姐让用金色丝线,你竟然用的是黑色丝线,这是小姐要穿去参加宴会的,你是存心想让小姐出丑吗?”

又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管事嬷嬷看着新来的绣娘赵锦儿不由得有点心疼,这是她亲自选进来的,绣工在整个绣房里也是数一数二,做事也认真,怎么就得罪了三小姐?

她可不敢求情,唯恐引火上身。

只在一旁看着。

赵锦儿惶恐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解释道:“奴婢听到的就是用的黑色丝线呀,真的,是真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冬梅换了个手又扇了一巴掌,“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瞎了?小姐要的是金色,不是黑色!”

赵锦儿哭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绣娘,“是她!是她故意告诉我要用黑色丝线。当时我还提出质疑,她还训斥我,就是她故意的!就是她要害我!”

被指着的绣娘脸色煞白,跑过来噗通跪倒在地,“三小姐,冤枉啊,奴婢从未对赵锦儿说过此话 ,是赵锦儿做错事情,不愿承担后果,才污蔑奴婢,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景若琳听着头都要炸了,眉头紧皱,不耐烦的指向苏桃,“你来说说是谁的问题?”

苏桃无论说哪边都是在树敌,她才刚来绣房第一天,三小姐就让她结仇,真是狠毒。

她只能装蠢,“奴婢愚蠢,不知其二人谁对谁错,但奴婢知道小姐的决策定然是错不了的。”

这马屁拍的,让周围人既羡慕又嫉妒。

景若琳对她嗤之以鼻,“你也聋了是吧?听不懂本小姐的问题?”

这还真是步步紧逼啊。

倘若,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谁对谁错,害得绣房少一人,原订好的工期不能按时完成,那她得罪的是整个绣房。

管事嬷嬷要把她撕掉。

这两边得罪不起啊!

苏桃斟酌着言辞说道:“三小姐,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因为奴婢满脑子想的都是您的衣裳怎么改进,怎么修补,怎么才能让您美美的去参加宴会。”

冬梅哑口无言,“你,你个贱婢……”

管事嬷嬷终于不装死了,上前弯腰行礼,“回三小姐,老奴也认为如今先补衣服最要紧,赵锦儿绣工最好,您可放心,不出两日,定能修补回来。”

听到这里,苏桃明白了。

赵锦儿是绣工最好的,估计管事嬷嬷没少在绣房里称赞,所以就被个别人故意针对。

故意说成是黑色丝线,让赵锦儿犯错。

可惜,赵锦儿又是个胆怯的,如果不是个胆怯的,这绣房管事的职务早晚都是她的。


“岔开点!扎马步!”

“摇啊!摇的好的就能当主子!”

苏桃捏着衣角羞耻的双腿左右分开半蹲下去,笨拙的前后摇晃。

听到旁边其他姐妹扭动腰姿溢出来的声音,她脸上一热,一屁股坐在地上。

洗衣处的管事吴嬷嬷拿着戒尺差点抽在她身上,小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出去!”

苏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一个洗衣婢女可不敢妄图成为世子爷的通房丫鬟,这份恩宠不是她这种身份卑贱的人能够拥有的,看似是福,实则是祸呀。

两年后,世子就会迎娶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公主,到时候通房丫鬟——卒!

其他婢女都在卖力展示,只有她一人被赶了出去。

苏桃松了一口气,回到洗衣处,老实本分的继续洗衣服。

一个时辰后,吴嬷嬷却兴高采烈的赶过来,故作神秘的站在苏桃面前不做声。

苏桃心里咯噔一下,忙笑着道:“嬷嬷可是忙着给世子爷选通房的事累着了,奴婢给您揉揉肩?!”

说着便要去捏肩膀,吴嬷嬷忙阻止,“你个丫头片子快住手,你被选中做世子爷通房丫鬟了!”

苏桃目瞪口呆,她这么笨的都被淘汰了,怎么最后还被选中了?

“怎么会是我?”

吴嬷嬷只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被问的急了,才骂道:“主子的心意岂是你等可以随意揣测的?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莫要多嘴多舌。”

“奴婢知错。”

苏桃不再多言,被拉着去清洗身子。

跟在一旁的吴嬷嬷说个不停,交代的全都是要听世子的话。

世子说把腿翘起来,不仅要翘起来,还必须要翘的弧度优美才行。

她听的昏昏沉沉,最后被嬷嬷拍了一下肩膀才清醒过来。

“跟了世子爷就要好好表现,你若能得了世子爷欢心,日后也是有个依靠。莫要辜负恩宠,也莫要忘了身份。等以后世子迎娶公主诞下嫡长子后,你若能生个一儿半女,那便是你的福分。切不可恃宠而骄,做出僭越之事。你可明白?”

苏桃重重的点头,“明白,谢谢嬷嬷。我定会谨守本分,不敢有半分逾越。”

她不懂男女之间情爱,却看透爱情的悲欢。

她爹只因为娘生了两个闺女,就气的把娘给休了,明明爹娘曾经也是恩爱过啊。

更别提世子的宠爱更是如镜花水月,够不着,摸不到。

那便只做好本分之事,不动心不动情,就不会被伤害。

等世子爷娶了正妻后,她就赎回卖身契出府去,带着娘和小妹去江南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

小桃按照要求在身上涂抹各种润肤膏,洗了抹,抹了洗的,弄的香香的。

又喝了一大碗黑色的汤药,吴嬷嬷没说是什么,她也知道是避子汤。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的归来。

夜晚,小桃在世子房间等了好久,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看到了世子爷忙福身行礼,“世子爷,您回来了。”

景衡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俊逸非凡。

眉如墨画,眉眼处几分不羁和轻佻。

鼻梁高挺笔直,彰显着高傲。

薄唇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他只是尘世间的一个看客,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冷眼旁观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他戏谑的上下打量小桃,姿色一般,身材看起来也一般,就是这么一个一般的奴婢怎么被安排当通房了?

想必是床上手段了得?

景衡如今21岁,和他一起结伴的公子哥大部分早就体会到女子的温柔和妩媚,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别府世子也大有人在。

他还依旧守着处子之身。

别人都玩女人,就你不玩,就你矜持高贵?就你特殊自命不凡?

一些和他不对付的纨绔子弟便散播消息,“景世子不是不想玩,是那玩意不行,玩不了!”

乘龙快婿那里不行,是对皇家的大不敬呀!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公主?

这事在朝廷上闹的沸沸扬扬,还有景国公的敌对头上书弹劾,让皇上解除婚约,推荐自己的猛儿来当驸马爷。

景衡和公主的婚约乃是太上皇在世前和老景国公一起订下来的娃娃亲,孝顺的皇上自然不允。

景国公又怎会放着和皇上结成亲家的好事不放,当机立断表示回去就给逆子寻通房,并且还要快!

于是,景衡便在无奈之下迎来了他的通房丫鬟。

说到底,他这个世子之位还是做的不够稳。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做的又高又稳。

“脱。”

苏桃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瞬间脸红了,站在这里脱确实是难以启齿。

可世子的话,她得听。

苏桃颤抖着手指一件一件的褪去衣物,白皙的肌肤渐渐展露,睫毛微颤,闪烁着羞涩和不安,泛红的脸颊透着的红晕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借着月光,景衡必须承认确实被惊艳住了,虽不是一眼就看中,却越看越觉得自己蠢蠢欲‘动’了。

“去床上。”

景衡大步走向床边,苏桃快步跟着,宽衣解带后,该是正事了。

可苏桃看着躺着的景衡,面露难色,她是真不懂,按道理来说吴嬷嬷也应该找人来教教她的,一点也没教,只说让她听世子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她便想起扎马步的事……

“痛!”

两人齐呼。

苏桃害怕的要起身跪地求饶,被景衡拉住。

“这么笨,到底是怎么被选中的?!”

小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奴婢也想不通,奴婢这么笨,本该成不了您的通房的……当时名字都在花名册上划掉的……”

话里话外,都是对于通房丫鬟的位置的……嫌弃?

景衡心里不悦,成为他的通房难道不好吗?

他翻身在上,成为主导。

哼!这丫鬟只是双手粗糙了些,身子倒是柔软的很呢。

这双手抓在他的后背竟有种莫名的触感,让人颤栗。

……

苏桃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不用学习如何侍奉了,世子爷无师自通,完全是生猛如饿狼,厉害到不行!根本轮不到她来施展。

肿了肿了,眼肿了,嘴巴肿了,什么都肿了。

断了断了,腰断了,腿断了,什么都断了。

景衡:他可没断,依旧精神抖擞,屹立不倒。

这晚上,光是热水都要了五次,最后要热水的时候天色已亮。

整整一晚上。

苏桃累的眼都睁不开了,还是起身去侧房蹲上两刻钟,蹲到腿都麻了才让站起来。

虽然喝了避子药,但是还是要规避掉可以怀上子嗣的任何可能性。

她回到世子主卧,并没有往里面继续走了,她的身份哪敢和世子同床共枕?就在外面屏风处的榻上小憩。

景衡听着脚步声,却不见来人,心里竟然有种自己是青楼女子的错觉。

他别扭的低吼,“过来!”

苏桃吓得猛然睁开眼,忍着疼痛快步走过来。

景衡把她拉到怀里,熟悉的味道抱了满怀,这才心情舒畅,很精神的捏了捏小桃的脸,“你叫什么?”

“苏……桃。”

景衡笑了,酥桃,确实是很酥。

附身向下,咬了下桃子,相拥而睡。

迷迷糊糊间,苏桃察觉到景衡起身坐起来,她也一溜烟的爬起来,腰间的酸楚让她皱了一下眉头,使劲睁大哭肿了的双眼拿起来中衣伺候更衣。

期间,景衡观察到苏桃别扭的身姿,看来是伤到了,回头让凌风送来药好了。

顺手的事情。

再说他对自己的下人一向很大方。

苏桃看着走远了的景衡,打着哈欠穿好衣服,收拾床铺。

她只不过是个通房丫鬟,总体上还是个丫鬟,又不是主子,哪里还有休息的份。

正在这时,景老夫人身边贴身的傲霜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而来。

一巴掌打在了苏桃脸上。

“贱蹄子,带走!”


他心中升起来一团火气,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玩味的捏了捏苏桃的耳垂,又凑过去,舔了舔,“红袖走了,今晚就你来陪本世子了。”

苏桃浑身颤栗,松开紧咬的下唇,“是,世子,奴婢现在就去清洗身子。”

景衡见苏桃头也不回的出去,还稍稍疑惑她不是不情愿吗?怎么这么迅速?

无妨,那就继续下去。

趁着这个时间,景衡也去清洗身子,搂抱过红袖,感觉全身都脏兮兮的,洗了一遍又一遍,搓的全身都红通通的,险些脱皮才罢休。

冲洗时,难免心猿意马。

看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景衡无奈的笑了。

小老弟倒是喜欢的很呢。

回到了起居室,景衡看着已经躺进被子里苏桃直挺挺的模样,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景衡拉上了床帘,在这个一床之大的封闭空间里,只有他和她。

他擒住她的唇瓣,细细品尝。

突然,他疑惑的睁开眼睛,见苏桃睁着眼看着上方,并未有半点的动情。

景衡猛地坐起来,拉过来整张被子裹紧自身,原本带有欢情的面容变得狰狞,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怒吼出声,“贱婢!这是你该有的表情吗?!滚出去跪着去!”

苏桃站起来,只穿着亵衣跪在了门外。

她忍不住的掐自己大腿,明明在洗身子时想的清清楚楚、明白明白,她已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可身子不听她的话。

只要世子靠近,她全身就发起了抵御,不想被触碰。

穿的单薄,夜也深了,她打了个喷嚏。

就见世子走了出来。

她忙求饶,“请世子饶恕奴婢,是奴婢的错,是……”

景衡打断她,悠悠道:“你先站起来吧。”

“谢世子。”

景衡俯视着低着头的苏桃,越发的肯定他猜想的是对的。

他这人很会分析问题,毕竟第一次苏桃满心的欢愉,满脸的红晕是骗不了人的。

既然苏桃抗拒他的触碰,那一定是因为惧怕他。

“你,问的那个问题,本世子现在可以告诉你。”

“是为了你好,”景衡微微昂头,目光投向远处,“为了你不被祖母针对。”

苏桃静静地站在原地,诧异的同时又想反驳他。

不过,也只是想想。

这道题本来就是无解的,无论是护着她还是厌恶她,她都没有好下场。

护着她,老夫人饶不了她,以后主母也会弄她。

厌恶她,下人们欺负她,猫猫狗狗的都瞧不起她。

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合时宜呢。

景衡顿了顿,苦涩的笑了笑,“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苏桃微微垂眸,她听出来世子所言之中的无能为力,她却想不出好的安慰的话来。

毕竟她看不出来世子哪里火神火热了。

有权势的人大多都矫情。

世子也矫情。

给她诉苦,她共情不了。

这偌大的景国公府可都是他的呀!有权有势,肆意妄为还身不由己?

还口口声声的为她好?

明明可以不理不睬,又何必故意针对让她承受旁人异样的目光和屈辱?

她心生一计,缓缓开口:

“奴婢想去绣房干活。”

苏桃解释:“奴婢不会耽搁院子里的相关事宜,空闲时间才会去绣房做工。请世子放心。”

景衡面露疑惑,“为何要去绣房?”

还有人会嫌弃闲暇的快乐吗?

苏桃直言之前在洗衣处干活,两手一搓就能洗,想学点更有难度的。

小声道:“再说洗衣服总归是没绣娘的地位高。”


苏桃瞪圆了双眼,看着闭起来眼睛享受的世子,心里怀疑有那么夸张吗?

她不心悦于他,自然体会不到亲吻带来的心间甜蜜,感受不到其中的美好。

正想着如何脱身,只听见,凌风大喊一声,“主子爷,您小心点诶!千万坐好了。”

紧接着,马车左摇右晃,两个轱辘都很艰难的走。

苏桃只觉得牙齿碰牙齿,又痛又酸。

她趁机站起来身子,坐到旁边,擦嘴巴,无意识的多擦了几下。

景衡皱着眉很不爽,凌风怎么这么不经夸,刚夸过马车就这么颠簸。

并且一直颠簸着。

看来是路况问题。

又见苏桃很嫌弃似的擦嘴巴,仿佛是亲吻到恶心的东西似的。

景衡发号施令,“凌风,没吃饭?”

凌风一激灵,使劲挥舞鞭子,马儿一声啸叫,撒了欢的跑。

景衡定力足,坐的还算是稳当。

可苏桃就没那么舒服了,左右摇摆的厉害,像是海面上一个孤零零的小船,随波逐流。

遇到一个大颠簸,她就能直接腾空飞起来。

“哎呦。”

脑袋撞到马车框上。

“哎呦。”

下落时,屁股又摔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

苏桃看到世子坐的那叫一个舒坦,那张脸上明显是幸灾乐祸。

故意的是吧?

那她也故意一下。

她趁着一个颠簸,从座位上站起来,像是惯性似的扑过去扑到景衡身边。

一言不合开始作呕。

“呕——”

一边还可怜兮兮的解释,“世子爷,奴婢也不想的,实在是路太颠簸了,您忍一下,奴婢也忍一下,呕——”

苏桃并没有真的吐出来,就是在装模作样一番,如愿以偿的看到世子嫌弃的眼神,心里窃喜,活该!

好不容易有恶心世子的好机会,那当然是好好恶心一下。

“呕——唔——”

她的嘴巴被捏住了。

唇瓣被景衡揪的生疼。

苏桃说不了话,只能“嗯嗯,嗯嗯,嗯嗯”。

求饶的语气以及如小鹿般无助的眼神,让景衡鬼使神差的松开手,“行吧,看在你说错了的份上饶了你,再敢戏弄本世子……”

苏桃立刻讨好,“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她刚才可不是在说‘错了’,说的是‘混蛋,混蛋,混蛋!’

景衡让凌风驾车慢点。

凌风一个急刹,“到村口了,世子爷。”

苏桃惊喜,忙站起来,在马车上这么一折腾,倒也舒缓了内心的焦急,此刻到了,又焦急起来。

突然屁股被踢了一脚。

她直接扑出去帘子。

“滚吧。”

苏桃屁股上也不疼,麻溜的下车,行礼道谢,大着胆子问可否三天后再回。

景衡骂道:“得寸进尺的奴婢。”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帘子,一块玉佩扔了下来。

“……允,玉佩必须完好无损的给本世子带回来。”

玉佩上写了‘景’字,代表了身份,同时也能在这破地方罩着一下苏桃。

“奴婢谢世子!”

她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回头喊道:“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实属祥瑞也!”

马屁拍完,赶紧跑。

景衡从鼻子里冷哼,嘴角却勾出来淡淡的笑容。

凌风探过来头问,“爷,咱们回?”

“嗯。”

“好嘞。”

“你下去。”

凌风听话的下去,看着马车没停,继续往前慢悠悠的行走。

突然意识到,世子这是让他跑着驾车?

什么仇什么怨啊?他全部都是按照命令来做事的啊!

自从苏桃成为通房后,世子可是奇了怪了!苏桃没下药吧?!

最后,凌风想明白了,一定是颠簸的太厉害,让世子生气了。

那也不能怪他啊,要怪就怪马路啊,实在不行,怪马啊。

马:你还是人吗?

……

苏桃从马车上下来,急着跑回家,被村口的人看见了,也都打趣她肚子里有个娃娃,让她慢点。

在村里,如果能去大户人家当丫鬟都是要扬眉吐气的,更何况苏桃又是被抬成了通房,只要生了个男娃,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倒是不成问题。

苏桃没时间和他们拉家常,又要保持表面上过得去,挥挥手假笑一下就过去了。

一口气跑到家门口,门大开着。

苏大强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哼着曲,拿起来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那脏兮兮的络腮胡上都沾上了酒水。

苏桃平稳了呼吸,“苏大强,我娘呢?我小妹呢?”

苏大强费劲的睁开双眼,双眼通红,呲着黄牙怒喝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你看看我的眼,差点被辣椒粉给弄瞎了!”

“还苏大强,我是你亲爹!不孝女,还直呼老子名?要没我的种,能有你吗?”

“赔钱货,你给景世子当通房,怎么还穿的这么寒酸?你也不丑,模样也标正,怎么就不能好好在床上勾搭勾搭?和你妈一样,在床上死鱼一条!不过,不还是被我收拾的哼哼唧唧的,嘿嘿。”

苏大强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着苏桃,如同一个滑溜溜的蛇吐着芯子在身上游走,令人恶心,令人恐惧。

苏桃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苏大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躺回摇椅上,拿起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满意的放下,摇头晃脑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只要她们怕他,那么这个家,他就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桃握了握拳头,快步闪进房间里。

床榻上,腾空着一人,手脚全部被绑在两边,四脚朝天,嘴里塞了一块抹布,衣服堪堪搭在身上,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肌肤,上面红肿青紫一大片。

是娘。

苏桃悲愤,扑过去后,扯掉抹布,上面几滴血。

娘咬了舌,幸好只是出点血。

“娘,我来了我来了,别怕。”

软弱无力的孟氏陡然瞪大眼睛,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周,你周,带着你妹,周!咳咳……”

娘让她走,她又怎么能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苏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落,不敢大声哭,怕失了力气,使出全身力气去解绳索。

孟氏想让女儿走,“你妹在衣柜里,去啊!周啊!”

苏桃立马去衣柜,小妹梨子被绑了在里面,拿掉嘴里的抹布,梨子呜呜呜的哭起来,六岁的孩子一整张脸蛋都红红的,眼睛都快有肿成核桃了,也不敢大哭,只是如受伤的小兽般哭泣。

苏桃心疼的抱起来苏梨,把小妹抱到床上,和娘依偎在一起。

孟氏还一直在赶人。

苏桃拿出来玉佩,低吼,“娘!你看清楚,这是景世子的贴身玉佩!他会护着我们,你别怕,你别怕,好吗?娘……”

孟氏拿起来玉佩摩挲,这才配合穿衣服,内疚道:“娘对不住你……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被他抢走了……呜呜呜……”

“没事,娘,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苏桃冷静下来,摸着苏梨的头道:“乖,现在我说的话,你要听好。”

“你拿着玉佩去找里正,就说这是景国公府的世子让他去帮忙办事的,然后让里正去郎中那拿止血,消肿止痛的,听明白了吗?!”

一来直接找郎中,没有银两,不给药的,要是玉佩再被哄骗了去,没法和世子交代;二来,里正最爱攀龙附凤,趋炎附势,那一定会帮,并且还会帮的到位。

苏梨稚嫩的小脸上十分坚定,点头如捣蒜,重复道:“去找里正,说是世子吩咐的,再去找郎中,拿止血,消肿止痛的。”

“对!”

“那我去了!阿姐,娘!”

苏梨一步三回头,小脸皱在一起,泄气了,“阿姐,我怕……”


苏大强如同一个任人宰割的一头猪抖了又抖,胳膊上脸上顿时起了疹子,好多血泡,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恐怖。

他嘴巴塞了臭袜子,只能呜呜呜的哽咽着。

随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浇下来,痛几乎昏厥过去。

苏大强好像记起来了一些藏匿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他想起来把小闺女说水烫,他不耐烦的摔了碗,还拿起来热水壶,让小闺女噙着壶嘴喝下去。

如今轮到他了,单是浇在身上都烫的浑身疼,那一次小闺女的五脏六腑也都被烫的痛吧。

“啊!”

苏大强涣散的意识随着腰胯间的疼痛,清醒了一些。

他往下一看,全是血,全是血……

他断子绝孙了。

苏大强慢慢躺在地上,悔不当初。

他全都明白,如今遭遇到的全都是他对她们造成的伤害。

如果能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不会再回来。

不回来……

苏大强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苏桃一瞬间的愣神,她真的杀人了。

忽然听闻外面有狗叫声,一使劲,把长铁锹上的血淋淋的二两肉抛了出去。

狗子欢快的叫了几声,发出吃到肉的呜咽声。

……

苏桃把门锁打开,孟氏一步一步走出来,咬牙切齿:

“死的好!死的好!”

“你把菜刀拿过来,我要再补几刀!”

孟氏视死如归的神情让苏桃胆怯,她不去拿,孟氏坚决去拿。

苏桃才明白过来,孟氏是想自我了断,伪装成杀夫后自杀的现象,为她开脱。

“娘!你听我说!”

苏桃冷静道:“苏大强本就在外面作恶多端,赌博欠债一定不少,就说他是被讨债的杀了。”

孟氏无比焦急,“可他身上又是烫的,又是……官府怎么会信?”

“后面我们实话实说,就说是苏大强被毒死后,我们恨不过,就泼了热水,砍了那玩意!难道对死人泼水,还要定罪吗?!”

苏桃说的是理直气壮,信心十足,其实心里也没多少底,但是为了家里人不再受到伤害,她无悔!

冷静下来,也只能此法子是行不通的。

苏桃祈祷着最好无人发现,毕竟苏大强来无影去无踪的,晚上扔到后山上,被野兽吃了,倒也省心。

两人合伙把苏大强拉到杂物间里,把院子里血迹清理干净。

“娘,药来了!”

苏梨从后院进来,又从侧门进来房间,一手拿了药材,一手拿了玉佩,脸上因为兴奋红扑扑的,“我办到了,我办到了!”

“里正果然带我去找了郎中,也没付钱呢,他还想来家里,我没让来,直接偷跑回来了。”

苏桃心里咯噔一下,里正不会来吧?

苏梨探头去看院子,竟然没看到苏大强,“他……走了?”

“嗯。”

“真走了?!”

“嗯。”

苏梨也不怕了,挑起来拍手,“太好了,终于走了!我们安全了,我们安全了!”

孟氏眼含泪花,搂住苏桃和苏梨,紧紧的抱住。

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孟氏作势要去,苏桃挡了一下,忙去开门。

里正摸着络腮胡哂笑着走了进来,院子里没有马车没有侍卫,更没有景国公府的人,看来景世子并不在。

接着抬头挺胸,傲首阔步的在闲走了几步。

“世子呢?”

苏桃避重就轻,“李里正,世子事务繁忙,刚回去不久,若下次来了,定去告知您。”

话说到这份上,里正也明白,事办成了,世子却走了,没有半点好处,还没能在世子面前露面,那可不行,实在是太亏了。

他得好好把拿药材的钱要回来,还要再顺点别的东西走,他的面子难道不值钱的吗!

“大强,苏大强,你个鳖孙诶快出来!”

苏桃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里正,我……爹已经走了。”

“走了?”里正满脸狐疑:“你爹走了?那不可能,他还说要请我喝酒呢。”

他吸了吸鼻子,“你们这满是酒味,地上还湿了一大片,我不信他走了!”

里正越来越肯定苏大强没走,还可能是出事了。

整个村子里的大事小事都归他管,哪怕是一只外村的苍蝇都得来他这报备,他还真不信苏大强敢就这么走了?

并且,苏大强能在一年多前回来闹事后全身而退,全都是他这个里正护着的!

这次回来,又没少闹事,还说要请他喝酒, 还请他也来睡睡孟氏那个小娘们,搞一个外面人玩的‘三人戏珠,就这么直接走了?!

里正满脸怒容,大声质问道:“苏大强去哪里了?你们是不是把他灌晕,然后绑起来了?!速速招来,不然我就要报官府了!”

苏桃焦急万分,只能搬出来世子来,提高了声音说道:“里正,你也莫要胡乱猜疑,世子能将随身玉佩给我,其中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再说,世子又不是不来了,总有会来的那一天的。”

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里正,丝毫没有怯场。

内心慌乱,世子啊世子啊,显灵,快显灵!

里正果然心里有点怵了,据说景世子亲自让人驾马车来送苏桃回来的,还扔了一个东西下来。

看着像是个白色的东西,理应就是那块玉佩,这才是里正选择帮助去找郎中拿药的原因。

他眯起来双眼,“真的吗?”

苏桃见有戏,“千真万确。”

先混过去再说。

毕竟是命案,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她也不相信里正会选择帮她隐瞒,倘若真知道了,定然会敲诈勒索!

里正抬脚往外走, 又不死心的叫了句,“苏大强!”

苏桃笑了,“里正,你可真幽默。”

里正还是走了,可是越走越疑惑,越感觉不对劲,苏大强这小子敢不打个招呼就走?

并且,看苏梨去买药的情况来看,一定是有人受伤了。

苏大强受伤了?受伤就更该见他了啊,还能顺便告状。

再说,苏桃本不该回来的日子,却回来了,看来——

苏大强出事了!

里正借了好几条狗,牵着来到了苏桃家门口。

“你们要是从实招来,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报了官府,你们就全都完蛋。”

“呲……”

里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桃一看,彻底完了。

但是也只能让里正先进来,毕竟牵了六条狗站在家门口,只会闹得人越来越多。

苏桃提前说好,只允许里正一人进来,这样还好商量。

里正假意同意,等待门才刚打开一条缝,就使劲踹了一脚。

苏桃被撞的肚子一痛,狗全部都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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