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鹿夜琛停住了翻文件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她，“死了？”
“我，我不知道，是江少送去的。” 说完季韵有些后怕，没在第一时间通知鹿夜琛。
“为什么？”即使跟随鹿夜琛这么多年，遇到他这样简短而犀利的问题，她还是会打心底的害怕。
“因为……因为我觉得鹿少会为此迁怒沈玉。”
“啪！！！”鹿夜琛将文件重重的砸在桌上。
“季韵，不听话的人我可不喜欢。”两手撑着下巴，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
季韵唰的一下跪下来，“季韵知错，请鹿少责罚。”
“下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听话的离开。
鹿夜琛又不知道抽什么风，怒气冲冲地将桌上的东西推翻在地，“江南风！！！”
医院里，沈玉已经清醒过来，她并不知道是谁送她过来，也不知道晕倒前发生了什么。
“可算醒了，再不醒医院都要给我扣上家暴男的帽子了。”窗户前站着江南风，惬意的把玩着手中的东西。
“对，对不起。”沈玉除了说着抱歉的话，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又想到药费，立马改口，“医药费，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江南风忍不住的笑出声，“喂，我看上去像是来要债的吗？张口就提钱。”说着面带坏笑的靠近沈玉。
“欠下的，总要还的。”虚弱的面孔添了几分清冷，微微咳嗽的两声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不远处的鹿夜琛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双剑眉下藏着魔鬼的眼神，“沈玉，你真是不知好歹。”
沈玉还在闲聊，丝毫没有察觉到寒冰的气息。
“行，出院手续办了，多住几天记得多给钱。”说完江南风耸耸肩离开。
出门后，江南风立马拨通电话，“去，查查鹿夜琛新带来的女人，沈玉。”
他走后沈玉起身活动筋骨，收拾好一切，正准备离开，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沈玉？”回头望去是顾千帆，沈玉询问道：“顾少，您……生病了吗？”
“我是来看我妹妹的。”他还是那么温柔，独一无二的文雅让沈玉觉得他很不一样。
沈玉不敢多问，微笑着点点头，“过去聊聊吧！”
沈玉没拒绝，跟着顾千帆来到休息区坐下。
“谁伤的？”沈玉沉默了一会简单说回复到：“没，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说开。
“你恨阿琛？”顾千帆的眼神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忧郁。
“我恨。”沈玉望着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提起鹿夜琛，也耿直的说到。
“顾少，您真不一样。”这句话是沈玉发自内心的真心话，顾千帆柔柔的笑着，“你也很不一样，以后叫我千帆吧。”
自知之明沈玉还是懂的，他们兴致来时随时可以给予你想要的，魔性来时又恨不得杀了你，她沈玉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回到歌皇，刚打开门就看到鹿夜琛坐在那，沈玉的直觉告诉她，大魔头的心情很差。
“鹿少”，“跪下”。
沈玉照做，“过来。”鹿夜琛是有多不想和沈玉说话，多余的字一个不说。
沈玉依旧照做，跪着一步一步过去，冰凉的地板可比不上内心的凄凉，来到他跟前，沈玉没有选择看向他，而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嘶～”
鹿夜琛弯下腰死捏住沈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沈玉泪眼愁眉的模样，鹿夜琛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沈玉，你见江南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沈玉的瞳孔本能的放大，心想：他去医院找过我？不等沈玉细想，脸连着头被咻的一下甩开。
“沈玉，你靠这么近没发现我鞋上有些脏吗？”
鹿夜琛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端起一旁的咖啡，审视着沈玉会怎么做。
“鹿少希望我用什么方式擦干净？”沈玉自然明白她的用意，抬起头盯着鹿夜琛。
鹿夜琛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死倔犟的眼神，“舔干净！”
沈玉轻轻托起鹿夜琛的鞋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皮鞋干净得有些反光，慢慢挪动身体，将脸凑上去。
鹿夜琛最后又不耐烦的将沈玉踹翻在地，头部传来撕裂的疼，鲜血浸透了白纱，鹿夜琛双手插兜，用最鄙夷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沈玉，说：“我嫌脏！！！”
“鹿夜琛你到底有完没完，让我做的是你，嫌脏的又是你”吼完之后，沈玉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呼吸着，好似随时都会窒息而死。
鹿夜琛蹲下来看着快要死了的沈玉，依旧不解气的说：“沈玉，你活得真不如一条狗。”
“鹿少说笑了，我屋能避雨，衣能遮体，还有丰厚的薪资，活得还行。”沈玉却不以为然，抬头看着鹿夜琛，脸上带着笑意。
“能不能遮体我说的算，脱了。”这话再次勾起鹿夜琛的兴趣，眼神游走在沈玉丰满的胸部。
“鹿夜琛，你别太过分。”沈玉不可思议的看着鹿夜琛，泪眼婆娑，这是沈玉唯一能说出口的话，即使她知道并没有什么用。
“我让你脱了。”又是不可一世的戏弄声，沈玉看着他丑恶的嘴脸，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
“来人”，鹿夜琛坏笑着走回位置上，双手搭在扶椅上，看着眼前逃无可逃的猎物。
“把她脱了”，“是！鹿少。”
看到进来的男人，沈玉承认，她慌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沈玉推到在地，在绝对力量的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放开我，放开！！！我求你求你，放了我……”泪水浸湿眼眶，沈玉卑微的祈求着男人，衣服被轻而易举的撕裂，奶白色的文胸显露出来。
“啊！！！别这样，我求你了……”沈玉的肌肤感受到男人手的温度，转眼又是风吹过后的冰凉，沈玉的上身只剩唯一的遮羞物，破败不堪的衣服零零散散的耷拉在一旁。
“行了”，顾千帆的声音响起，他看向男人，示意他下去。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眼看向鹿少，没有鹿夜琛的命令，男人是不会轻而易举的离开。
“下去”，鹿夜琛挑了一下眉，翘起二郎腿的同时撑着下巴看着顾千帆说：“真扫兴。”
压在沈玉身上的重感消失，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盲目地将碎衣服尽可能的拾起来，把裸露的身体遮盖住。
“出去喝两杯”，鹿夜琛耸耸肩站起来走到沈玉身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
“鹿夜琛，你会下地狱的。”沈玉语气凶狠，眼神如狼一般，即使随时都可能死去，可她就是不认怂。
“那可真不巧，我一直活在地狱。”鹿夜琛阴冷的脸上是诡异的笑容，堪比变态中的极致。
两人离开后，沈玉终于绷不住的大哭起来，无论是头上的疼还是胃里的疼或是手上的疼，都比不上此刻的恐惧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