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独属于医院的刺鼻消毒水萦绕在许乔鼻腔。她缓缓睁眼,白炽灯的光映在眼底,激出生理性泪水。喉咙一阵痒意,咳嗽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男人。“许乔,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许乔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神聚焦,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才看清是陈文瑾。微微的失望笼在心头,她自嘲地轻扯唇角。是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会是傅泊修?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发紧,罕见动怒:“许乔,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所以可以不管不顾,任意糟蹋了对吗?”“你的人生,是不是只能看见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其他人在你心里,不值一提。”“心脏病是很难治,但保守治疗,养好身体,其实不难,你难道真的想年纪轻轻就没命吗?”一连串的质问让许乔哑口无言。“对不起…”陈文瑾...
《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精彩片段
独属于医院的刺鼻消毒水萦绕在许乔鼻腔。
她缓缓睁眼,白炽灯的光映在眼底,激出生理性泪水。
喉咙一阵痒意,咳嗽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男人。
“许乔,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许乔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神聚焦,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才看清是陈文瑾。
微微的失望笼在心头,她自嘲地轻扯唇角。
是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会是傅泊修?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发紧,罕见动怒:“许乔,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所以可以不管不顾,任意糟蹋了对吗?”
“你的人生,是不是只能看见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其他人在你心里,不值一提。”
“心脏病是很难治,但保守治疗,养好身体,其实不难,你难道真的想年纪轻轻就没命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许乔哑口无言。
“对不起…”
陈文瑾还想说什么,触及许乔发红的眼眶,喉头一哽。
“乔乔,你知道我找到你时是什么样吗?你呼吸薄弱,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抱你上车时,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救了那么多人,手术台上,只要经过我陈文瑾手的病人,每一个都活下来了。”
“可是那天我看着你,我觉得,我就算再厉害又怎样,我救不了我在乎的人,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许乔从没看过陈文瑾这样。
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是笑的,开朗的,有朝气的。
意气风发的。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失魂落魄过。
她知道陈文瑾的意思,可是一个人的身体不仅有医生清楚,还有自己明白。
她的身体,熬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为许氏谋策,是以透支她健康为代价。走到今天这步,已是外强中干,油尽灯枯。
现在不过强弩之末。
她看着眼前和她相比,好不到哪去的陈文瑾。
“我知道了,”她微笑着,像是听进去他的话,反过来安慰他,“我会接受你的治疗方案,好好治疗,好好看病,好好吃药。”
“你说真的吗?”陈文瑾眼里迸发出惊喜,抓住她的手,竟是不敢置信问。
许乔点头。
“好,好,好,”陈文瑾少见的失态,他抓了抓头发,似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来回在病房转了几圈,才恍然大悟,“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商量治疗方案,放心乔乔,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那,”他顿了顿,“傅泊修那边,你要让他知道吗?”
许乔摇头:“不用,我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傅泊修连她生病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决定治疗的事。
不过陈文瑾误会,许乔也不想多解释,反正也是无关大雅的小事。
只是......看着陈文瑾往外走的背影,许乔一直伪装出来的微笑终于消失,肩膀往下塌,眼底一片死寂。
一个人如果连精神支柱都消失不见,又该怎么活下去。
住了两天院,许乔才提着大包小包药回了傅家。
耳边还有陈文瑾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她一定按时来医院检查和吃药。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许乔等回家后才重新买了个。
即使知道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联系她,可重新插上电话卡,看着消息框上除了垃圾推送后再无一条信息,还是会失望。
许乔打电话给自己秘书,询问这两天有不有大额进账,得到的回答为否后,捏着手机,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这点情绪也消弭不见。
看来傅泊修又一次戏耍了她。
不去纠结这些,许乔忽略了许文涛发过来的讨债信息,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事。
公司、婚姻、还有大大小小。
陈文瑾发过来很多次消息提醒她去医院复查,都被许乔以忙的借口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也在逐渐习惯不围着傅泊修转的生活。
或许是真的忙,忙到没有时间让她想再多,一个礼拜过后,偶然的一次间隙里,许乔再次从新闻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想到真的有很多天没有联系过傅泊修了。
财经板块的新闻,傅泊修是常客。
而此时,他罕见出现在娱乐新闻中,记者赞他眼光独特投资缜密,同时也对他的感情生活产生质疑。
偷拍的照片中,许乔还是一眼认出那个被傅泊修牢牢护在怀里的女人就是许欣欣。
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刻,他搭乘飞机和许欣欣共赴国外参加那个她求了傅泊修无数次都没有松口答应她去的那个时装展。
偌大的标题起的是:傅家好事将近。
确实好事将近。
许乔想,然后在唇齿蔓延开的血腥气中,拨通了傅泊修的电话。
第一个,没接。
第二个第三个,依旧无人接听。
一直到第六个,或许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烦到,这次终于接通了。
“有事?”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充斥着满满的不耐。
许乔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在哪?”
“我在哪,难道还要跟你报备?”那头傅泊修的话变得阴沉。
“不是,”许乔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你之前提到过的离婚,我同意了。”
那边沉默片刻,再开口,傅泊修的声音像是淬毒的剑,几乎是逼出来:“许乔,你说什么?”
“我会让人拟定离婚协议,到时候,你只用签字就行。抱歉,占了你这么多年的妻子位置。以后,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了。”电视声太吵,许乔上去关掉了它。
她怕傅泊修开口,自己就没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傅泊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傅泊修的声音变得讥讽;“所以,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骗我回去?许乔,你贱不贱,没有男人你是不是会死?我都把你弄成那样了,你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真让人恶心。”
许乔视线变得模糊,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别的,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想再听见让自己难过的话,许乔直接挂断了电话。
点开短信,把拟定好的协议发送过去,许乔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许乔转身的时候,卓寒叫住她,随即对着前台说。
“以后,上班时间做好自己分内事,带脑做事,对许小姐客气点,要是被我发现还有今天的情况出现,直接开除。”
说完,卓寒刷卡带许乔走进电梯。
电梯一路上升,卓寒看了一眼许乔,出声:“太太......”
“在公司,叫我许乔就好,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许乔脸带笑意的打断卓寒的话。
“刚刚谢谢你。”
“没事的,太......许小姐,公司人多,有时候比较口杂,你不用放心上。”卓寒难得地多嘴说了两句。
“没事,卓特助,你去忙就好,你告诉我人事部在哪里,我去报到就行了。”许乔礼貌出声。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卓寒先出电梯。
“这里就是人事部,这边请。”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许乔进入人事部。
人事部在三十五楼,总裁办公室在最顶层,在这里,每一层楼都有各自的明确分工。
大家见到有新人来得时候不惊讶,惊讶的是这新人竟然是卓寒亲自带来的。
在他们越过大厅的时候,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纷纷猜测许乔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由卓寒亲自接来。
要知道,在傅氏公司,卓寒相当于傅泊修的替身了,能让他亲自接的人,肯定不简单。
只是许乔对于众人心中所想并不知情,一路跟着卓寒进入人事经理的办公室。
“宋经理,这位是新入职报到的许乔。”
把人交给宋妍,卓寒便去忙了。
宋妍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明艳的美人。
一头粟棕色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妆容精致,烈火红唇,浑身上下散发着气质白领的妩媚与干练。
宋妍上下打量了两眼许乔,红唇微勾,“跟我来吧。”
宋妍带她到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笑着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办公的地方,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你的职位是傅总秘书,本来吧,你不属于我管......”
“不好意思。”许乔礼貌打断她的话,“宋经理,我的本职是律师,秘书这项工作,我可能做不太适合。”
“律师啊......”宋妍拉长尾音,眼底忽然带着几分玩味,“那为什么傅总特地指定你要当他秘书呢?难道你和他......”
宋妍明艳的眼眸微弯,眼底充满好奇。
面对着宋妍的疑惑,许乔心底苦笑。
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他故意换一种方法羞辱她而已。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宋经理,我这边都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呢?你能帮忙让人和我对接一下吗?”
宋妍没料到她倒否认得干脆,顿时对她更是好奇。
不过,宋妍也识趣地没有多问,朝办公室外叫了一个同事进来。
“宋经理。”
“你先把最近傅总要跟进的项目整理一份给她。”
“好的。”
待同事出去,宋妍缓缓出声:“傅总平时最讨厌耍心机耍小聪明的人,别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好好干好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好,知道了吗?”
“明白,谢谢宋经理提醒。”许乔点头。
宋妍满意点点头,挥挥手便离开了。
办公室应该是刚收拾出来没多久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办公桌上的绿萝,为办公室添了几分生机。
宋妍看起来很高冷,没想到那么体贴。
回到办公室的宋妍,拨通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内线直接连到傅泊修座机。
“傅总,人我给你安排好了,不过我很好奇,一个秘书,从来没有单独一个办公室的说法,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可是从来没见你对别的女人这么上心。”
虽然公司的人一直在传傅泊修和许欣欣的流言,但她从来不信。
“别那么多事,你很闲?”傅泊修薄唇轻启,淡淡出声。
“我就是特地和你说声,免得你等会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宋妍笑笑。
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妍和傅泊修的关系,曾经,她差点就成了傅泊修的嫂子。
“挂了。”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宋妍也不恼,似乎早已习惯他的冷漠。
上午的时间,许乔在办公室看资料,对于办公室外的世界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成为了公司的风云人物。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许乔和卓寒是一对。
“听说了吗?卓特助和新来的秘书是一对。”
“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听说今天早上还是卓特助亲自接的她,就因为前台和许乔说了几句重话,就被卓特助训斥了,这要不是一对,谁信啊?”
中途休息的时候,许乔上洗手间,无意中听到同事的对话。
这到底是谁传出的绯闻?
忽然想起卓寒说的,公司人多口杂,或许就是想提醒她这个。
只是,她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这些流言传到傅泊修耳中,回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羞辱她。
“你们误会了。”
在众人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卓寒是我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点头,尴尬解释。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听说的,不过你姓话,卓特助姓卓,和你也不是一个姓吧?”
“这有什么?有的跟父亲姓,有的跟母亲姓,我就是跟我妈姓的。”有人出声。
“也是,看来,果然不能捕风捉影。”
误会说开,许乔没有过多逗留,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刚进门口,便听到座机响起。
她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许乔。”
“是新到岗的许秘书吗?”听筒那端传来一道严肃的女声,“现在来一下总裁办公室。”
“好的。”
许乔挂断电话,随手拿起一本空白的本子就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在公司,她与傅泊修不过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说来可笑,他们结婚三年,外人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连公司,她都从未踏足,现在,她来公司上班,除了卓寒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以前,她只会做好饭菜,让人带过来给她,因为怕他不高兴,连傅氏的大门都不敢踏进,现在,她不在乎了,反而勇轻易出入这里。
“不!”
傅泊修握手机的力度快要把它捏断。
许欣欣瞥见他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追问:“阿修,发生什么事了?”
傅泊修无意解释,甚至他没仔细听许欣欣说什么。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怎么敢?
离婚这两个字在他舌尖滚动,几乎被他咬碎。
“阿修?”见他不说话,许欣欣碰他的手臂,傅泊修豁然起身。
“我让司机送你。”丢下这句话,他直接上了车。
一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到半个小时,油门踩到底。
阔别半月的傅家别墅,终于迎来了男主人。傅泊修迈步进去,目光阴鸷扫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先生,”保姆匆匆而来,冷汗滚落,“太太......太太半个小时前晕倒了,被、被......”
“被什么?”
“被太太的男性朋友带走了。”
男性。
傅泊修突兀冷笑一声,一切有了合理解释。
突如其来的离婚,原是找好下家,迫不及待摆脱。
“走了多久?”
“十分钟左右,估计......”话没说完,傅泊修已转身出去。
一个电话,就拿到关于陈文瑾的所有信息。
因为下雨,回来的路没什么人,往外走的路十分拥挤。
包括他的车牌,此时在不远处,明晃晃的,一眼能看见。
傅泊修眼底阴冷,踩紧油门,直接撞了过去。
巨大的撞击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难听声和周遭尖叫混杂在一起。
傅泊修下车,三两下走到了那辆奔驰面前,对着车窗一拳打了下去。
拳头包裹着血液和玻璃,坚不可摧的玻璃硬生生被他砸穿了个洞。
目光落在一旁的许乔身上,因为害怕,她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陈文瑾方向躲了躲。
“许乔。”他咬牙挤出这个名字,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拽着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许乔下车。
陈文瑾伸手拉她,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分别抓住她的手。
僵持不下时,许乔最先吃痛。
混沌的眸子变得清明,她看了傅泊修一会,才搞明白眼前这个不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傅泊修,而是真真实实的傅泊修。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似乎打完那通电话,她又陷入了昏迷。而后,被赶来的陈文瑾带走。
“放手。”傅泊修脸色难看盯着握着许乔手的陈文瑾,语气阴鸷警告。
陈文瑾当然不会让傅泊修带走许乔,如果不是许乔好几天不接他电话不去医院复查,他也不会想到来傅家找她。
心脏病患者因为心脏负荷过重,昏迷是常有的事。
许乔现在不应该回傅家,而应该去医院。
“她......”愤然开口,许乔像是察觉他要说什么,回头,眼神制止了他。
她不想让傅泊修知道自己的病情。
“许乔,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见两人打哑谜,傅泊修心情更加糟糕,再加上旁边有人掏出手机拍照和要报警,他彻底不耐烦。
他握住的这边手腕,指尖已没什么血色。
他从不会放手自己的猎物,哪怕是两败俱伤。
许乔有些站不住,她吃痛想收回手的动作落在陈文瑾手里,眼神一痛。
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许乔。
“文瑾,没关系的,”许乔苍白着脸冲他,“你放开吧,我......我下次再联系你。”
和傅泊修比心狠,谁能比过。
陈文瑾脸上闪过痛楚,终是不忍许乔为难,握住她手的手松了又松,最后,彻底松开。
“乔乔......”
傅泊修听见这个称呼,动作一顿,随后,拽着许乔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体。
被撞瘪了半个车头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副驾驶,感受到男人阴沉的气息,许乔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心脏很疼,浑身都难受,还有手腕,陈文瑾握的那边还好,傅泊修握的那块,短短时间,已是青紫一片,狰狞可怕。
被带回别墅后,傅泊修直接将她带上二楼。
瘦了一圈的尖尖下巴被钳住,往上抬着迎上傅泊修夹杂着怒火的眸子,气极反笑:“乔乔?许乔,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小名?”
“喊的那么亲密,怎么,你们在床上他也这么喊你?我说你怎么提离婚,原来是找好了男人,狼狈为奸苟合在一块。”
“是我没有喂饱你,让你生了野心思,专去勾搭别人是不是?”说到最后,傅泊修声音骤然拔高。
他狠狠掐住许乔的下巴,那张羸弱苍白的面孔,此时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心底火气压抑不住,到达理智的极限,傅泊修扬手,一巴掌扇到了她脸颊上。
许乔被这一巴掌打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鼻腔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滚落。
她伸手一抹,被眼前血色惊到晃了晃。
仰头想堵,却怎么也止不住,脸颊一侧高高肿起,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眼泪几乎汹涌而下。
她性格温和,可并非逆来顺受,泥人也有三分心性,更别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傅泊修认定她就是出轨,那借她十张嘴也辨不清。
“是,”心里有了怨气,许乔咬牙讥讽道,“我外面有人了。怎么,堂堂傅总能跟自己老婆的妹妹纠缠不清,还传出好事将近的新闻,我就不能给自己在外面找一两个消遣?”
“许乔!”傅泊修勃然大怒。
许乔倔强抬头看他。
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血痕,可目光炯炯,一时竟让傅泊修几分恍惚。
什么时候,许乔是这样看他了?
许乔不明白他动怒的原因。
不是不爱她吗?不是想和许欣欣在一起吗?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知道的以为,他傅泊修对自己多深情。
许乔倦了,她飞蛾扑火般无望的婚姻维持了五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捂不热傅泊修的心,只会让自己也丧失对生命的热情。
“傅泊修,我们离婚吧,别互相折磨了,钱我不会要你的,至于其他,你想要补偿,我也能......”给字还没出口,就被身上一阵凉意打断。
“许乔,你真是贱,”男人附身压下来时,带着深沉寒意,“除了拿离婚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
佣人见许乔脸色不好,把燕窝粥端放在她面前,笑眯眯道:“太太,这些早饭都是先生亲自吩咐我们做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他让做的?”许乔有些惊讶,眼底也闪烁着几分不可思议。
过去,他从未让人为她做过饭,更不要说亲自让人准备的了。
佣人以为她开心了,继续出声:“是啊,先生特意让我们做点有营养的燕窝粥给你,说你要补充营养,肯定是先生看你最近都瘦了,心疼你了。”
他从来不会心疼她。
他对她的和颜悦色,都是因为许欣欣需要帮助,所以,她又怎么会感动。
许乔低头喝了一口粥,直到咽下去,才无所谓地出声,“他不是出去了么,怎么有时间让你准备。”
“先生今天一早起来让我准备的,太太,看来,先生是真的关心你。”
难道......
她心脏轻轻颤动一下,某种想法在脑海中窜出。
他不是去陪许欣欣了吗?
难道,他真的不想和她离婚?
这想法一出,她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或许,在他心底,她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触动不过两秒,理智再次回到脑海。
他怕离婚不过是怕许欣欣出事找不到移动血库。
想到这儿,女人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受伤。
瞬间,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想多了,他不过需要一个移动血库而已......”许乔低声喃喃,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她不养好身体,哪有那么多血给许欣欣。
女人的嘴角划过了一丝自嘲的笑,是她想多了,那个男人还会在乎自己不成?
佣人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傅泊修阴沉的脸色撞入眼底,她吓得身体立马低头,转身进入厨房给傅泊修准备碗筷。
他冷着脸走到主位坐下。
许乔在感觉他到来后,用余光扫他一眼,便继续吃着早饭。
她的无视,让他双眸微眯。
他的想法没错,她真的变了。
以前,看到他在家里,都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会亲手为他准备早饭,而现在,她直接无视。
佣人把粥放到傅泊修面前,把早点放好,迅速逃离战场。
傅泊修的出现,让她觉得好像身处于寒冬时节。
“现在你既然已经失业,从今天开始,你去我的公司上班。”
收购许氏集团,许乔便没了工作,她如同失去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去。”她一口回绝。
以前,他从来都不让她去他的办公室,现在愿意让她去他公司工作,他又想干什么?
“我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他气定神闲地出声。
“不去。”尽管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喝完碗里的粥。
许乔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继续道:“以前我想去你公司,还被拒在门外,现在让我进你公司,怎么,要公开我们的身份吗?你不怕许大小姐生气吗?”
“许乔,不要一次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他声音骤然一冷。
“我真的没兴趣。”
现在,她连与他共处一室都不想,更不要说去他公司工作。
“除非你答应把妈妈的公司还给我。”她提条件。
当然,傅泊修怎么可能愿意,她也很清楚这点。
其实,许乔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怎么能让快破产的许氏重新维持了那么久。
只是,赚得再多,也不够许东涛的挥霍。
要不是他一次一次的威胁,让公司亏空,傅泊修怎么有机会收购许氏。
“许氏在你手上迟早宣布破产,给你有什么用?”男人的语气全是不屑。
“就算要破产,也应该在我手上,与你无关,你答应我,我就去上班。”
“不行!”
傅泊修还未出声,一道严厉的声线隔空传来。
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穿着蓝色的旗袍走进来,脸上隐隐带着怒气,而她身后跟着管家。
“妈,你怎么来了?”
她的突然到来,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来人是傅泊修的母亲,五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才四十出头。
许乔和傅泊修从饭厅出去,陪着她在大厅坐下,佣人立马沏了茶和端了点心上来,随即又退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热茶悄然冒着热气,茶香在大厅上空飘散。
端起茶喝了一口,傅夫人这才抬起眼帘扫了一眼许乔,随后视线落在了傅泊修身上。
“你让她出去工作干什么?”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工作两个字就让她猜到差不多了。
作为傅家太太,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
“我说了多少遍,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就行,许乔在家里操持家务,相夫教子。”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许乔平坦的小腹,好看的柳眉皱起。
“你们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孩子,像我这把年纪,别人已经是两个孙子的奶奶了,许乔,无论如何,今年必须抓紧时间把人生大事办了,什么工作统统放一边。”
傅夫人对许乔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当初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态度,只想着,他们结婚了,她就能早日抱孙子,早些享福。
可三年过去了,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她怎么可能不急。
“妈,我们还年轻,不急。”见傅泊修没有出声,许乔扯出笑意解释。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要孩子。
刚嫁给他的时候,她确实想早些怀上他的孩子,可是,他连碰她的次数都少,而每次碰她,都没有任何前兆,她怎么敢怀。
同样的,傅泊修也不想让她怀。
“妈,我会好好考虑,你今天过来就为了说这事?”傅泊修问得漫不经心,交叠的双腿显得整个人贵气非凡。
许乔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傅泊修。
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先是让自己去工作,后是没有直接回绝傅夫人催孩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傅夫人离开后,许乔淡然出声。
傅夫人不是第一次催他们生孩子,可这是傅泊修第一次回应。
所以,她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你刚刚为什么不拒绝?”
“姓名。”
“许乔。”
“年龄。”
“23岁。”
医生抬头看她一眼:“许小姐,你的家人呢?”
许乔不明白,她只是最近身体不舒服,取个化验报告单,为什么要问她的家人在哪。
医生眼里带有怜悯,将报告单放在她面前:“后天性心脏病,已经到很严重的地步。许小姐,难道你最近没发现身体上的异样吗?”
许乔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接过报告单。
异样?如果不是近些年心脏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和愈发频繁的晕厥,恐怕她依旧不会想到来医院检查。
记得以前,她身体一直是很健康的。
究竟什么时候,变得千疮百孔。
“许小姐,你还年轻,如果治疗及时,有合适的配源,排异的程度还是很低的,”医生继续说,“当务之急是尽快入院,如果放任不管,以你的身体状况......唉,你还是和家人好好商量下吧。”
许乔浑浑噩噩走出医院。
她站在外面,洋洋洒洒的雨点飘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旁边有生病的小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肆意撒着娇,他的妈妈心疼他年纪小就要吃生病的苦,哄他:“宝宝,待会打完针妈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小孩子耍赖,不小心踢到了许乔,在她洁白的裙子上留下一个脚印,女人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
“没事。”许乔笑了笑。
“妈妈,这个阿姨也生病了吗?”小孩怯生生问,“为什么阿姨没有家人陪她?”
“你这孩子......”女人拍了孩子一把,又冲许乔不好意思点头,“孩子小,不懂事。”
许乔摇头,很艳羡地看着一家人走远。
她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记忆中,除了叱骂和白眼,所谓的家人,从来没给过她任何关怀。
如果母亲没有因为生她而难产去世,或许也会像那个女人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她吧?
至于父亲和哥哥......一个对她恨之入骨,一个把她当成摇钱树,恨不得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还有......她抢来的,对她漠不关心的爱人。
她死了,也许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
手机震动一声。
许乔点开家庭群,今天是她的妹妹许欣欣生日,许家为她举办了一个大型宴会,照片上许欣欣言笑晏晏,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像个小公主。
一向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许父和哥哥许颂霖,都不约而同在群里发了祝福。
“欣欣,生日快乐。”
“祝福我们的宝贝又长大一岁。”
许乔有些呼吸不上来,颤抖着手,在群里跟着发了一个“生日快乐。”
下一秒,她被移除了群。
许颂霖给她打来电话,语气冷漠:“以后不要在群里发有的没的。”
“我只是想祝她生日快乐......”
“不需要,”许颂霖冷漠打断她的话,“你不出现在欣欣面前,比什么都好。”
电话被挂断。
熟悉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开。
她攥紧胸口,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想给傅泊修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来接一下自己,打过去却是忙音。
接一下啊......她实在没力气回家了。
幸运之神仿佛终于听见她的祈祷,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接通。
传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声:“您好,沈总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能不能帮我转交一下,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那边有些为难,但还是让她等等:“好吧,我帮你问一下沈总。”
过了一会,许乔听见她继续说:“不好意思女士,沈总说他不接你的电话。”
不是不方便,是不愿意。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掉了出来,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仿佛在这一瞬间尽数坍塌,在所有人都慌不择路躲雨时,只有许乔一个人站在瓢泼大雨中,雨水渐渐淋湿了她全身。
心脏也承受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让她脸色苍白。许乔慢慢调整呼吸,尽力不让自己晕倒,咬紧的牙关不受控制地溢出一道痛吟。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好可怜哦。”模糊间,许乔又听见那个小孩说。
一把伞稳稳举到了她头顶,女人将孩子给丈夫抱着,看着这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女人,在大雨中颤抖着细瘦肩膀,无助而压抑地哭泣。
“小姐,你没事吧?”她担忧询问,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许乔终于停止颤抖,她虚弱地笑了笑,谢绝了女人的好意:“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难过。”
“哦哦,女人恍然一般点头,“你也有家人在这看病吧?唉,生病这种事急不了,我们做家属的只能放平心态,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同病相怜的人。
许乔感激地笑:“谢谢。”原来到了生命最后,对她释放善意的只是个陌生人。
她重新站了起来,拒绝了女人要把伞送给她的好意:“你的孩子很可爱,他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
女人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许乔已经抬手招车,在经过一个垃圾桶时,将手中攥着的东西义无反顾丢了出去。
冷风吹来,将她脸上最后的泪痕吹干,再度恢复成面色波澜不惊的成熟女人,只是眼眶有些红肿,脸上毫无血色。
许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
她浑身湿透,原本想直接上楼洗澡,却在客厅看见了那个本该在公司的背影。
傅泊修回来了。
他又一次欺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
站在门口的身形摇摇欲坠,许乔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打乱。
她深吸一口气:“阿修。”
话音落下的同时,傅泊修脸色难看地转了过来:“别叫我阿修!”
许乔反应过来,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这个名字,是独属于许欣欣的。
结婚那晚,许乔也满怀期待用憧憬的语气叫过他这个名字,换来的却是毫无理由的怒斥。
当时傅泊修只说了三个字:“你不配。”而后两个月再没归家。
“泊修,”她换了个称呼,“怎么了?”
傅泊修脸色仍算不上好,他神色阴郁地看着许乔,对她身上狼狈视若无睹:“你耳朵是聋了还是去哪鬼混了,好好看看我究竟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