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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瘾后续+完结

盛栖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云舒眉眼瞬间舒展了:“辞了就好,咱们燕城好的律所多的是,你想去哪家,妈想办法联系人帮你打声招呼。”“不用了,我想靠自己。”她的能力其实不差的,当初考上京大只读了半年就被逼着出国。在国外读的也是耶鲁法学院,后来去了不少顶尖律所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这样的履历,在国内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秦云舒笑着说:“好好,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跟妈说。”以前有周老太太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她出不了头。但是现在周老太太去了,那些想要看周家面子的人,都得求着她,她在燕城也有几分话语权。“嗯。”秦云舒又问了几句,瞧出她有些累,便出了房间,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晚餐。宋听晚这下确实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周祈年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睡一觉有没有...

主角:周祈年秦云舒   更新:2025-03-07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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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祈年秦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盛栖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云舒眉眼瞬间舒展了:“辞了就好,咱们燕城好的律所多的是,你想去哪家,妈想办法联系人帮你打声招呼。”“不用了,我想靠自己。”她的能力其实不差的,当初考上京大只读了半年就被逼着出国。在国外读的也是耶鲁法学院,后来去了不少顶尖律所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这样的履历,在国内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秦云舒笑着说:“好好,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跟妈说。”以前有周老太太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她出不了头。但是现在周老太太去了,那些想要看周家面子的人,都得求着她,她在燕城也有几分话语权。“嗯。”秦云舒又问了几句,瞧出她有些累,便出了房间,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晚餐。宋听晚这下确实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周祈年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睡一觉有没有...

《她是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秦云舒眉眼瞬间舒展了:“辞了就好,咱们燕城好的律所多的是,你想去哪家,妈想办法联系人帮你打声招呼。”
“不用了,我想靠自己。”
她的能力其实不差的,当初考上京大只读了半年就被逼着出国。
在国外读的也是耶鲁法学院,后来去了不少顶尖律所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
这样的履历,在国内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秦云舒笑着说:“好好,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跟妈说。”
以前有周老太太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她出不了头。
但是现在周老太太去了,那些想要看周家面子的人,都得求着她,她在燕城也有几分话语权。
“嗯。”
秦云舒又问了几句,瞧出她有些累,便出了房间,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晚餐。
宋听晚这下确实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周祈年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
“睡一觉有没有感觉好点?”他走上前伸手摸她脑袋。
周祈年的掌心宽而大,指腹摩挲过她脸颊,格外温暖。
宋听晚下意识想躲避,可是犹豫一瞬又没动,任由他试探温度。
“没那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药一会儿吃完饭再帮你泡。”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他已经有了真正需要照顾的人了。
周祈年顿了顿,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小叔,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宋听晚穿上拖鞋,状若无意的问了句。
“两个月前吧,乔家跟周家关系不错,妈喜欢她,我们就在一起了。”周祈年也没隐瞒。
“哦。”
“怎么?你不喜欢她?”
“没有啊,小婶婶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怎么会不喜欢?”宋听晚扯出一抹笑。
乔以晴确实很好,美的很出众,性格也落落大方。
只是她以前没想过,周祈年会喜欢这种类型,她以为他更喜欢那种温柔清纯的女生。
不过都不重要了,跟她没什么关系。
宋听晚从小到大的经历,教会她最擅长的事,就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周祈年走在前面,淡淡说了句:“那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餐厅里坐着周怀庆和他的一双儿女。
周云晗昨天接待朋友去了,没跟宋听晚撞上,今天瞧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莫名有些阴阳:“呦,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奶奶死了,准备回来争家产呢?”
“哦,不对,我忘了你不姓周。”
宋听晚抿了抿唇,本来想忍忍,可能是学了多年法律打辩论的经验太多了,脱口一句:“周叔叔不是还在吗?争什么家产?”
“还是说云晗你一直盼着争家产那天?”
这话直接明里讽刺周云晗,是想你爸死吗?
周云晗一噎,根本没想到几年不见,以前那个受气包居然敢反抗。
她瞪着宋听晚,还想说些什么,周祈年直接出声制止:“够了云晗,大哥还在呢。”
周云晗虽然心里气的要命,可也不敢对周祈年发作。
小叔虽没比她大多少,但总有种莫名的威严和压迫感。
周怀庆也因为刚刚争家产那些话,心里不舒服,冷冷瞪了女儿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云晗这下彻底变成鹌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恨透了。
周云升也诧异的看了宋听晚一眼,什么时候包子都能长出刺了?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
晚餐结束,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各式的水果盘和甜点。
秦云舒随手拿了块芒果,将叉子递进宋听晚手里:“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宋听晚看着手中的芒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周云晗喊了句:“阿姨,我也要。”
秦云舒自然的给她也递了块,不过是荔枝,笑着说:“云晗你最喜欢吃荔枝了,这是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你尝尝。”
“谢谢阿姨。”周云晗甜甜的喊了一声,拿起叉子咬了一口,挑衅的瞥了宋听晚一眼。
宋听晚抿了抿唇,将要说出的话悉数吞进喉咙。
等客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叉子被她搁置在面前的盘子里,那块芒果始终没动。
她对芒果过敏。
小时候邻居给奶奶送了一个,奶奶舍不得吃,塞给她,她吃完起了满身红疹,又疼又痒。
这种事,她小时候给秦云舒打电话哭着说过,可能她忙忘了。
-
燕城这场雪,接连下了五天后,终于放晴了。
宋听晚的感冒也好透了,大早上起来换了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白色长款羽绒服,下楼。
这几天接连收到五家律所的面试邀请,她选了两家自己最看重的,打算去面试。
楼下大厅里坐着周祈年,宋听晚看到他,还有些诧异:“小叔,你今天不上班?”
周祈年很早就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发展的很不错,平时都很忙的,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会在家里。
周祈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说:“今天不上班,以晴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在等她。”
宋听晚眸光暗了暗,饶是找好了定位,听到这样的话心口还是倏然痛了一下。
有些感情在心底扎根太久,想要几天拔除的干干净净太难了。
她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的病才刚好,打算去哪里?”周祈年听到这话,微微拧眉,显然对她现在要出门的行为不赞同。
“面试。”宋听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既然要留在燕城,这些事情他总会知道。
周祈年思忖片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身:“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不是要等小婶婶吗?”她下意识拒绝。
“没事,家里的司机都出去了,你五年没回燕城,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说完,不等她再拒绝,周祈年已经套上外套,兀自走出了客厅。

周祈年带着乔以晴去了客厅。
宋听晚喉咙哽的厉害,呼吸都变的不顺畅,她想告诉秦云舒,可秦云舒突然放下筷子,径直去客厅看乔以晴。
她张开的唇,就那么硬生生合上。
偌大的餐厅,此刻只剩下她一人。
寂寥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白的有些骇人。
她舀了一大勺米饭吞下去,并没有任何效果,生硬刺痛的吞咽动作逼的她眼泪忍不住溢了出来。
她转眸,想问家里的王嫂有没有办法,一回头恰好看到客厅里,周祈年握着乔以晴的手,小心翼翼给她涂烫伤膏的动作。
“下次小心一点。”周祈年蹙着眉教训她,虽是责备的语气,却能听出其中的温柔与宠溺。
“知道了~”乔以晴拖长音调,冲他吐了吐舌头。
秦云舒围在两个人旁边,忍不住打趣:“还是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有意思......”
热闹温馨的氛围,与她此刻的尴尬痛苦格格不入。
宋听晚敛了敛眸,起身去厨房倒了一碗醋,浓烈酸味扑鼻而来,她一口灌进喉咙,默默乞求这种方法能奏效。
醇厚刺激的酸味溢满鼻腔,她轻轻咳嗽两声,感觉喉咙的鱼刺有所松动,便又倒了一大碗灌进去。
王嫂恰好在这时候走进来,看到她喝这么多醋,忍不住说:“二小姐,你喝这么多醋干嘛?”
宋听晚擦了擦唇角,挤出一抹笑说:“刚刚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太太他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啊。”王嫂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小时候特别乖巧懂事,在家里还会主动帮她这个佣人干活,王嫂打心眼里喜欢她。
“没事。”宋听晚摆了摆手。
两碗陈醋下去,已经感觉好多了。
“刺下去了吗?”
宋听晚看到她眼里的关心,出声安慰说:“已经没事了,王嫂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快去喝点水漱漱口。”王嫂伸手把她往厨房外推。
宋听晚出了厨房,瞥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几人,抬脚的动作顿住,默默避开人群上了一侧的楼梯。
回到房间,倒了杯水喝下去,感觉喉咙好多了,才掏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她在周家的东西并不算多,回国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两套西装,和一件风衣,以及几本英文法律原著。
宋听晚将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叠放好,塞进了行李箱。
-
楼下,王嫂切好了水果盘端上桌,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聊着天的几个人,关心的问了句:“乔小姐的手没事吧?”
乔以晴笑着说:“没事,谢谢王嫂关心。”
“没事就好,”王嫂的眸光有意无意扫过秦云舒,刻意说:“没事就好,刚刚我看听晚在厨房喝了一大碗陈醋,说是被鱼刺卡到了,不知道好没好。”
“听晚被鱼刺卡住了?她怎么没跟我说?”秦云舒脸上闪过一瞬诧异。
王嫂不用脑子想,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听晚受了伤或者是受了委屈,都是一个人默默躲起来自己处理的。
夫人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
不过现在老夫人都去世了,她作为看着她长大的长辈,自然希望听晚能过的好点,主动劝说:“要不然夫人你上楼去看看?”
秦云舒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冲着乔以晴说:“以晴,我先离开一下。”
“嗯。”
秦云舒上了楼,走到宋听晚房间门口,刚要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她手中提的行李箱,她愣了一下问:“你拿行李箱干嘛?”
宋听晚笑着说:“妈,我找到工作了,这里离工作地点有点远,所以自己找了套房子。”
秦云舒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宋听晚抿了抿唇道:“我都长大了,很多事情自己能处理。”
秦云舒听她这么说,走进房间关上门,声音微微有些严肃:“听晚,你实话跟妈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你小叔?”
宋听晚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一股难言的羞耻与尴尬从头蔓延到脚。
“不是。”她矢口否认。
她知道秦云舒很防着她,从今天她对乔以晴的态度也知道,她很盼着乔以晴能嫁给周祈年,好彻底绝了她的心思。
秦云舒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到旁边沙发坐下,语重心长说:“听晚,从小你就懂事省心,你小叔马上都要结婚了,你最好不要给他添乱。”
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一股委屈的情绪向上翻涌,她抽回自己的手,实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这样想我?”
一边拿懂事省心来绑架她,一边又恶意揣度她会故意破坏小叔的感情。
从小到大,秦云舒从来没想过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
秦云舒被问的怔愣一下,看到她泛红的眼,她顿了顿说:“妈没这个意思,妈只是害怕你走歪。”
“以前为什么不怕呢?”小时候什么事都让她自己做,让她少给她惹麻烦,让她讨好周云升和周云晗。
她那时候才不过十岁,在周家处处小心谨慎察言观行,担心自己一点点做的不好,就会给她惹麻烦。
自己总是替她着想,可她呢?
秦云舒噎住,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女儿大了,她是想跟她打好关系,可不代表她就乐意被她指着鼻子质问。
“我养你一场,还有错了?”她忍不住抬高了语调。
宋听晚轻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挺可悲的。
“你没什么错,错的是我。”
如果她从来没来过这个世上,就好了。
跟秦云舒争辩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她愿意拿百分百的耐心对待周家人,却不愿拿出甚至四分之一的心思对待她。
她站起身,右手紧紧握着行李箱拉杆说:“现在有点晚了,我还得收拾房子,先走了。”
推开门,脚还没踏出去,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是周祈年。

盛京御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眼眸半阖着,鼻梁挺直俊秀,窗外晦暗的光线落下,身形一半隐匿在黑暗中,添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只有口头谢谢?”男人忽然睁开眼,侧眸朝她看来。
宋听晚顿住,迟疑问:“那......怎么办?”
像他这样的身份,应该不缺钱和贵重的东西吧?
盛京御眉头微扬:“晚上请我吃顿饭,让我看看宋小姐谢人的诚意。”
“好。”宋听晚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
人家确实帮了她,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地点你定吧。”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对燕城的餐厅并不了解。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
车子一路朝前行驶,最后在一家中式餐厅面前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宋听晚裹着男人的黑色大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进了餐厅。
正在巡视的经理一看到盛京御,连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说:“盛总,您来了。”
眸光在划到他身后的宋听晚时,怔愣一瞬,又赶忙笑着问:“这位是......”
盛京御没答话,而是直接问:“五楼的包厢还在吗?”
“在在。”说着,经理上前一步带路。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期间,经理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打量着宋听晚,心里好奇的紧,这位到底是燕城哪家名媛?
他还是第一次见盛总带女人来这里吃饭。
包间是中式复古的装潢,处处透着精致典雅,又不失奢华。
两人坐定,经理一人递了一份菜单。
点好菜,经理客客气气退出去,包间里只剩下宋听晚和盛京御。
宋听晚不知道说些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划了划。
屏幕界面忽然跳转到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乔以晴发的动态。
她下意识点开图片。
照片里,是乔以晴和一个男人共同握着蛋糕刀柄的画面,背后的蜡烛泛着橘色柔和的光晕,旁边是一只戴着生日快乐王冠的小狗,整个画面温馨极了。
配文是:祝贺奶昔宝宝两岁了,今年爸爸妈妈陪你一起过生日。
饶是没有露脸,宋听晚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周祈年的手。
原来对她失约,是为了陪狗狗过生日。
宋听晚扯了扯唇角,想挤出一抹笑,可心底却酸涩的厉害。
这种期待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盛京御忽然抬眸朝她看来。
宋听晚慌忙合上手机:“没什么,随便看看。”
他又问:“你今天怎么会去银达大厦?”
“面试。”宋听晚实话实说。
“京达律所?”
“对。”
“面试过了吗?”
宋听晚犹豫两秒,还是没隐瞒说:“过了。”
盛京御忽然笑了下,嗓音润朗好听:“恭喜啊,宋律师。”
宋听晚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嘲讽自己,突然被恭喜倒还有些意外。
她难得露出一抹真诚的笑:“谢谢京御哥。”
两人聊着聊着,饭菜接连端上桌。
御食府的菜色丰盛可口,宋听晚在国外待太久了,少有机会吃到这么纯正的中餐,食指大动。
一顿饭吃到末尾,她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出了包间,准备结账。
可还没等她走到大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带着不善的声音:“宋听晚,你怎么在这里?”
宋听晚回头,看到周云晗站在不远处,身边围着一群圈子里的富家千金。
周云晗趾高气昂的走上前,斜睨了她一眼,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御食府算是燕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来这里的人不仅需要有钱,还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像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根本不够格。
宋听晚不紧不慢回:“用腿走进来的,你难道是跪着爬进来的吗?”
周云晗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出国五年回来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宋听晚看出了她眼底的震惊,丝毫不在意。
在国外那五年,她早就想明白了。
自己再怎么忍气吞声,也成不了周家人。
她没想过从周家获得一分一毫的利益,在人后,更没必要忍受周家兄妹的窝囊气。
周云晗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眸光瞥见她身上的黑色男士大衣,讥讽道:“你该不会是攀上哪个老男人了,才跟着人家一起进来的吧?”
“啧啧,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刚回国就能爬上老男人的床。”
一旁的富家千金为了讨好周云晗,也跟着嘲讽说:“看她这张脸,就是一副狐媚样,只要放得开,哪个老男人受得了?”
宋听晚静静站在原地,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淡笑问:“怎么,嫉妒我长得好看?”
“不过你也不用太自卑,毕竟知道自己长得丑,也算有自知之明先人一步了。”
被怼的千金小姐气红了眼,她跟圈子里那些富家千金比,确实不够好看。
可是被宋听晚这种身份的人当众挑明,瞬间恼羞成怒骂道:“宋听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种身份的人,就算遇到老男人,对你也只会是玩玩。”
这种程度的辱骂,对于宋听晚这种上过法庭,甚至被对方当事人指着鼻子当众骂过的律师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她面带微笑说:“这么能替人操心,操心的大妈都该退下来给你干。”
“还有你,云晗,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你在外面造谣我跟老男人在一起,是想让外人觉得周家要破产了,卖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吗?”
“周家要是因为这种假消息影响了股市,周叔叔气出病来,你会高兴吗?”
“还是说你就是盼着这样的结果,等着分家产?”
一连串的反问,周云晗被问的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宋听晚唇角的笑容,她气的要命,忍不住说:“宋听晚,就算你没勾搭老男人,喜欢上自己小叔这种事还不够下贱吗?”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周老太太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她是一个卑微的狗,摇着尾巴乞求他们的施舍。
秦云舒看她跟自己这么生分,心里有些难受。
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等相处久了,会好的。
“你坐了一晚上的飞机,也累了,妈不打扰你了。”
“你早点睡觉。”
说完,她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宋听晚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不太适应现在的秦云舒。
以前的她,对自己多是忽视和冷漠。
总是让她多讨好周云升和周云晗,要学会忍让,不要惹他们生气。
她对这个妈妈最多的印象,便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温声哄周云升和周云晗的画面。
她当透明人习惯了。
宋听晚从行李箱取了套睡衣进了浴室,洗完澡躺在大床上。
原本以为自己会认床,没想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
梦到小时候父母离婚,她死死拽着秦云舒的衣角,求她别抛弃自己的画面。
那天也是下着大雪,她光着脚踩在雪里哭着喊她:“妈妈,别走,别抛下我好不好,以后我会听话的,我肯定不会惹你生气。”
“别抛弃我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哭求,小手还是被一点点掰开。
她身子不稳,重重摔倒在雪里,雪碴子糊了满脸,冷的刺骨。
可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听晚,听晚。”
宋听晚费力的睁开眼,意外看到周祈年。
“小叔?”
她不是在做梦吧?
“你发烧了,三十九度多,有点严重。”
周祈年将一块毛巾敷在她额头,伸手帮她撩开额角的碎发。
他早上起床路过她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不停传来“别走别走”的声音,忍不住推开门看了眼,发现她高烧烧的脸色异常。
宋听晚经他这么一说,才感觉自己浑身发软,还冷的厉害。
“大嫂早上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叫了家庭医生,应该很快过来。”周祈年耐心解释着。
宋听晚轻轻应了声,发觉喉咙又干又痛,仿佛含了刀片。
“要喝热水吗?”
“要。”不知道是因为刚回国,还是因为病了,她此刻的心理防线特别低。
看到周祈年,总有种久违的温暖,让她特别想靠近。
周祈年倒了杯热水,将她身子扶起,倚靠在自己怀里,端着水杯小心翼翼送到她唇边。
宋听晚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格外沉稳,安定。
窗外依旧大雪纷纷,凛冽的寒风刮着窗户,偶尔发出呼呼的声响,可她的心却渐渐平静了。
一杯水喝完,家庭医生进来,帮她量了体温说:“估计是冻着了,这种天气特别容易感冒发烧,平时要注意保暖。”
接着医生又从药箱拿了几包药,递给周祈年:“周少,这药一日三次,一次两包,连喝三天就好了。”
周祈年接过,说了声谢谢。
等人走后,他又接了杯水帮她冲药,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几分责备:“以后可不准穿那么少了,幸好今天我有空在家,不然你病了都没人知道。”
宋听晚吐了吐舌头,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难得笑着说:“知道了。”祈年哥哥。
她在心底默默补了句。
周祈年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怔了一瞬,随即也跟着笑了。
下午,宋听晚吃完陈姨送过来的粥,抱着笔记本给大洋彼岸的上司发了辞呈。
上司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跟宋听晚相处了两年,配合的一直很不错,接到这封邮件颇为遗憾,回了一封说:
听晚,听到你要辞职的消息,我觉得很遗憾,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吗?
宋听晚想了想,认真打上一行字:不了,这里有我在乎的人。
上司很快又回了消息:那祝你好运!
合上电脑,宋听晚窝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
好闺蜜姜梦曦不知从哪得到她回来的讯息,疯狂给她发微信。
宋大小姐,回来了也不知道告诉我,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忘了?
宋听晚回:我哪敢啊,这次回来是奔丧的,赶得急,今天又发烧了,才没来得及通知你。
姜梦曦:你怎么一回国就变成小沸物了?染上猪流感了?
宋听晚:......这么会说话,不要命了?
姜梦曦一秒改口:哎呦我的宝贝,你怎么病了?严重吗?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宋听晚:不严重,就是感冒而已,等过两天好了,我去找你。
行。
回完消息,宋听晚想了想,又找了几家燕城的顶尖律所,投了简历。
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工作问题。
做好这一切,她正准备再睡一觉,忽然听见楼下隐约传来动静,好像是道女声。
难道是周云晗回来了?
宋听晚也没多想,正要躺下时,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进。”
门打开,宋听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时髦,一头波浪卷发妩媚风情的女人。
“听晚是吧?听你小叔说你病了,我让家里佣人炖了些冰糖雪梨,给你润润喉咙。”
女人的声音爽朗欢快,宋听晚却蓦地呆愣住。
“你是......”
“哦,你刚回国,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
“昨天周阿姨去世,我来过,不过后面有点急事先走了,没跟你碰上。”
女朋友?
这三个字在宋听晚脑海轰然炸开,大脑一瞬间酸酸麻麻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乔以晴笑着走进来,将冰糖雪梨放在床头柜,兀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口里念叨着:“可怜的小姑娘,刚回国就病了。”
“本来今天跟你小叔约好一起逛街的,既然你病了,那我们两个长辈就在家里陪着你玩。”
“不......不用。”宋听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
她从没想过,周祈年会有女朋友。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特别招女孩子喜欢,长得帅性格又好,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
可周祈年从没答应任何一个人的追求。
她一直以为他没有......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听晚有些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上气。

宋听晚无奈,只好跟着他上车。
“去哪?”周祈年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
宋听晚慢吞吞系上安全带,报了地址。
周祈年开了导航,朝着预定方向行驶。
宋听晚瞥了眼屏幕,发现距离有点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
如果以后去这里上班,住云顶庄园就太远了,她需要搬出去了。
周祈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问了句:“你就应聘了这一个地方?”
宋听晚摇头:“还有其他四个地方。”
周祈年稍稍放心几分,温声道:“选个离家近的吧,以后上班方便。”
宋听晚轻轻应了声,可心里已经下了搬出去的决定。
她毕竟不姓周,总是赖在周家不像样子。
更何况,他都有女朋友,自己总要学会避嫌。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
宋听晚脱下羽绒服,理了理身上的黑色西装,冲着驾驶座的人说:“小叔,我面试可能需要很久,你先回去吧。”
周祈年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嗓音含笑:“没事,我等你。”
“都把你送过来了,自然也得安全带回去。”
宋听晚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冲她摆了摆手:“快去吧,面试别迟到了。”
“嗯。”拒绝的话被悉数吞进喉咙,宋听晚转身进了大楼。
飞云的一楼大厅格外气派,占地上千平方米,屋顶造型是用黄色金属与银白金属交替打造的云状弧形,大厅一周伫立着几十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石柱。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宋听晚走到前台,礼貌问了句:“您好,面试要去几楼?”
“八楼,请跟我来。”穿着西装制服的帅哥将她领到电梯口,刷了卡。
宋听晚走进去,随着电梯上升,到了面试厅。
外面已经排了不少人,她耐心等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幸好面试的过程很顺利,面试官提出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
面试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当面表达了一番对她的欣赏,直接给了offer。
走出飞云大楼,宋听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心情格外明亮,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周祈年。
可是走到刚刚停车的位置,她四处找了一遍,没看到周祈年的车。
宋听晚下意识掏出手机,翻出周祈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可是手机响了半天,最后只传来一道冰冷机械的女声:“sorry,the number you......”
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小叔向来最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都会做到,怎么会突然联系不上?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宋听晚咬了咬唇,冻得红彤彤的手指继续拨打着号码。
燕城的冬季冷的刺骨,凌冽的寒风肆意刮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鹅毛般的大雪飘在黑色西装肩头上,又被体温一点点融化,落下一片沾湿的水意。
不知拨打了多少遍,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传来周祈年的声音:“听晚,抱歉,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办法去接你。”
她正要询问事情严不严重时,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亲昵的娇憨:“对不起祈年,都怪我太笨了,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好有你。”
宋听晚闭了闭眼,雪花一片片落在睫毛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融化了还是泪。
周祈年小声跟女朋友说了几句话后,才抽空回她:“听晚,要不然我找人去接你?”
宋听晚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轻声说了句:“不用了。”
电话挂断,她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心底一阵阵发闷。
原来周祈年这样光风霁月的男人,也会因为重要的人而失信。
雪还在下着,羽绒服落在周祈年的车上,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宋听晚冻得身子止不住发抖。
她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正要打车时,一辆低调内敛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孔。
“等车?”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又好听。
宋听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应了声。
“上车吧。”
车门打开,一股暖意朝着宋听晚涌来,冻得僵硬的手脚微微有了知觉。
宋听晚拒绝:“不用了,谢谢京御哥的好意,我打了车。”
她跟盛京御并不太熟,加上有两次被他怼的经验,她并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怎么?怕我把你吃了?”男人眉头微挑,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宋听晚当然不会承认。
盛京御脸上挂着懒而散漫的笑,看着她说:“那是什么?想站在雪里冻成干尸,请我去你家吃席?”
宋听晚:“......”
她终究还是慢吞吞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车内的暖风催化了她身上的雪,半湿的西装外套裹缠在身上,冷的刺骨。
盛京御瞥了一眼,口吻淡淡说:“衣服脱了。”
“嗯?”宋听晚眼眸微微张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盛京御似笑非笑说:“衣服都湿了,还穿着,想再病一次?”
宋听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想到自己刚刚的误解,耳根微微有些红,她小声说:“不用了。”
为了面试,她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现在应该也湿了一部分,当着盛京御的面,她不好意思脱掉。
盛京御凉凉瞥了她一眼,半开玩笑说:“你是枪吗?怎么一直不用不用的?”
宋听晚愣住,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攥紧衣角。
盛京御见她这副模样,语气又缓和几分:“外套脱了吧,这件给你。”
说着,他将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
宋听晚看着膝盖上的黑色羊绒大衣,微微有些讶异。
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坏。
她小心脱下身上半湿的黑色西装,将羊绒大衣套在身上。
衣服虽然宽宽大大,可羊绒的面料格外厚实,带着盛京御个人标志的乌木香将她包裹,宋听晚心绪微动,偷偷瞥了旁边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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