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梨魏缜的女频言情小说《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锦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梨魏缜是古代言情《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锦霏霏”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两个婆子押着梧桐进来,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
“说!这银钱是从哪来的?”大夫人冷声质问。
梧桐看了眼沈青梨,咬着唇不说话。
“不说是吧?”大夫人冷笑,“来人,拖出去打板子!”
“不要!”沈青梨惊呼,“夫人,梧桐什么都不知道,是我……”
话未说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清脆的板子声,紧接着是梧桐的惨叫。
“啪!”
“啊!”
沈青梨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再不说出银钱的来历,梧桐就要受皮肉之苦。可若说了实情,不仅她要受罚,连累梧桐也难逃责罚。
“姑娘真是好主子啊,”万姨娘冷笑,“为了自己,连丫鬟都不顾了。”
“砰!”大门突然被推开。
当看到门外那道高大的玄色身影,屋内众人皆是一惊。
“四郎?”大夫人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魏缜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听说有人偷了万姨娘的玉佩?”
“是啊,”万姨娘抹着眼泪,“那可是老爷赏的,今日午后我还带着出门呢,去徐姨娘房里打了一趟叶子牌,回来就寻不见了。定是叫这个小贱人偷出去变卖了,现下银钱还摆在这里呢……”
“她这些银钱是我给的。”魏缜打断她的话。
屋内瞬间寂静。
沈青梨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万姨娘的脸色也变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四郎,”大夫人皱眉,“你说什么?”
“那二十两银子是我给她的,”魏缜走到桌前,指着钱袋,“至于玉佩,我倒是想问问万姨娘,是不是掉在你自己的枕头底下了?”
万姨娘脸色一变:“四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魏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只是沈家表妹这二十两纹银,是我听说她绣工极好,便托她替我绣块帕子,送给外头的相好,不可以么?”
众人一时语塞,空气凝固得仿佛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万姨娘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也没想到四郎君会突然插手此事,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万姨娘,”魏缜慢悠悠地开口,“玉佩的事,你可得想清楚了。真要说是丢了,那就得好好搜一搜,毕竟府中出了家贼,这事可大可小。”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万姨娘,“要不要我让人把你院子里翻个底朝天?”
万姨娘浑身一颤,连忙摆手:“不……不用了四郎君。”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头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会意,连忙上前:“回禀夫人,奴婢刚才又去找了一遍,那玉佩……找到了。”
“找到了?”大夫人挑眉。
“是……是的。”丫鬟低着头,“是掉在床底下了。”
魏缜冷笑一声:“这不就结了?”
万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不敢说话。
“既然如此,”魏缜转向大夫人,“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
大夫人看了眼沈青梨,又看看万姨娘,缓缓点头:“既是误会,那就罢了。不过……”
她目光转向万姨娘,“你得给青梨赔个不是。”
“这……”万姨娘脸色难看。
“怎么?”魏缜眯起眼,“万姨娘觉得不该?”
万姨娘咬牙,对沈青梨福了福身:“是我糊涂了,冤枉了表姑娘,还请表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有,”魏缜又道,“我看表姑娘那个小丫头被打得不轻,她的医药费,你也得赔。”
万姨娘攥紧了帕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还是强忍着点头:“是,我待会儿就让人送过去。”
“行了,散了吧。”大夫人挥挥手。
万姨娘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临走时狠狠瞪了沈青梨一眼。
就在这时,崔玲珑又伸出脚,狠狠地绊了沈青梨一下。
夜色渐深,院内一片寂静。
沈青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的情形。
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警觉地坐起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墙头翻了进来。
沈青梨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果真是他。
四郎君,魏缜。
男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步伐不稳地朝她的房间走来。
“不好!”沈青梨慌忙下床,想要从侧门溜走。
可她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想跑?”魏缜的声音里带着醉意,“你跑得了吗?”
沈青梨被他逼到墙角,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心跳如鼓。
魏缜的手撑在她耳侧,整个人笼罩着她,酒气扑面而来。
“四郎君,你喝醉了,”沈青梨努力保持镇定,“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醉,”魏缜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很清醒。”
“那你……你这是做什么?”沈青梨的声音微微发抖。
魏缜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给我下蛊了是不是?”
“什么?”
“不然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你?”魏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看到你和二哥在一起,我就恨不得……将你抓起来,锁在床上……”
“四郎君!”沈青梨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
魏缜却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沈青梨如触电般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阿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然,你就跟了我吧?”
沈青梨浑身一颤,“四郎君,你真的喝醉了……”
“我说了没醉,”魏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二哥对你的心思。”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丫鬟翻身的声响,沈青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被人发现四郎君在她房里,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求求你,”她小声哀求,“快回去吧。”
四郎君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幽深难测。
就在沈青梨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强行亲吻自己时,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要将她往床上带去。
沈青梨错愕地看着他,“四郎君,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我们可是表兄妹啊。”
“表兄妹?”魏缜冷笑一声,“你不是最清楚,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可……可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沈青梨慌忙提醒道。
魏缜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你很在意?”
“我……我怎么会在意?”沈青梨偏过脸道,“只是提醒你注意身份。”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魏缜。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沈青梨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男人的吻带着酒气,又急又狠,像是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沈青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换来更加强势的掠夺。男人的手指缓缓向上,探入她的衣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隔壁房间传来梧桐的咳嗽声。
沈青梨如梦初醒,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
“谁……谁在那儿?”梧桐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沈青梨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连忙轻声回应:“是我,睡不着,起来喝口水。”
“姑娘要不要我帮忙?”梧桐问道。
“不用了,你继续睡吧。”沈青梨强作镇定。
等到梧桐重新安静下来,沈青梨才松了口气。她转身想要责备四郎君,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窗外月光如水,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是,”罗嬷嬷应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奴觉得,四郎君对那丫头,似乎不只是一时兴起。”罗嬷嬷犹豫着说道。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管是什么,都得断了。如今与崔氏已经在过礼了,决不能在婚事之前出什么乱子。”
“老奴明白。”罗嬷嬷躬身应道。
王氏端起茶盏,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沉底。
那丫头来府中这些日子,她一直看在眼里,本以为是个安分的,谁知竟勾得两个儿子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
正房母子的对话,沈青梨不得而知。
她平日里就老实待在自家的院子里绣花,只是这几日柳姨娘忙着操办二姑娘的生辰宴,便让沈青梨帮着去贤达书院,给六郎君魏茗送双新鞋。
“你来京城这么久,也未曾出去逛逛,便趁着今日出去看看吧。”柳姨娘慈爱地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外甥女,“你不比我,我是妾侍,不好到外头抛头露面。你如今还未成婚,正是女子一生最自由快活的时候,是该趁着大好时光,多出去看看。”
得了姨母的授意,沈青梨这才放心地坐了马车出门。
一路上,她和梧桐俩人看着街边景象都格外兴奋。
待到马车抵达京城鼎鼎有名的贤达书院,沈青梨提着装鞋的包袱,故作从容地走进这读书人的神圣殿堂。
正值秋日,庭院内梧桐叶片纷纷扬扬,几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学子正在廊下低声讨论功课。
“姑娘找谁?”看门的老先生走上前来。
“老人家好,我是来找魏六公子的,”沈青梨轻声道,“我是他的表姐,来给他送新鞋。”
老先生打量了她一眼,“六公子正在上课,你且在这里等着。”
沈青梨点点头,在院门边的石凳上坐下。
秋风吹过,带着淡淡的书香气,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让人心神宁静。
正等着,忽听得马蹄声响,一辆青布软轿停在了书院门前。
轿帘掀开,一个白衣公子走了下来。
沈青梨微微一怔,这不是二郎君魏奚么?
魏奚似乎也看到了她,脚步一顿,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表妹怎么在这儿?”
“姨母给表弟新做了一双靴子,只她忙着府中庶务,无暇分身,特地让我送来。”沈青梨连忙起身行礼。
“无需多礼,”魏奚微笑道,“我正好来拜访恩师,待会儿你这边忙完,我正好可以带你一道回府。”
沈青梨有些犹豫,“这……怕是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回府也不安全。”
魏奚说着,看了看天色:“你这边事了后,在这等我便是。”
他转身先往书院里去,压根也不给沈青梨推辞的机会。
不多时,魏茗下了课,匆匆跑来,接过包袱连声道谢。
得知二哥魏奚也在,魏茗讪讪缩了下脖子:“表姐,那我可得先走了,二哥哥在学业上最是严苛,待会儿若是见到我,定要考我功课。”
沈青梨失笑:“二郎君瞧着挺温柔儒雅的……”
魏茗道:“那是对你们姑娘家才温柔儒雅,若是我答不上他考的功课,他可是会罚我抄写的!”
说罢,生怕二郎君会出现,魏茗抱着包袱道:“表姐你快回去吧,与我母亲说一声多谢,待我下次休沐回府,再去找你玩。”
“好吧。”
沈青梨叮嘱他几句,小表弟就麻溜地跑了。
没多久,魏奚也拜访完恩师,从不远处的小竹楼里出来。
撂下这话,魏缜再不看沈青梨一眼,甩袖离去。
沈青梨站在原地,直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有释然、有紧张,但更多是恐慌。
她知道,她和魏缜之间的关系,应当是就此撕破脸了。
得罪了府中的四郎君,万一他想要整治她,她便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绝无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她答应过姨母,绝不可能给人做妾!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沈青梨回了自己的院子。
头几日,她还战战兢兢,处处防备,生怕魏缜会来找她的麻烦。
但自那日起,每次在府中遇见魏缜,他都仿佛没看见沈青梨一般。
无论是在花园里擦肩而过,还是在王氏院里打照面,他总是神色淡漠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沈青梨倒也乐得清静,只是她身边的丫鬟梧桐看不明白,总是忍不住打听:“姑娘,四郎君这是怎么了?往日见了您好歹还会点个头,如今却跟不认识似的。”
沈青梨正在绣花,听到梧桐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她垂眸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绣活,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府里事务繁忙,四郎君无暇顾及其他吧。”
梧桐却不依不饶:“可是前几日奴婢还看见四郎君在花园里逗鸟儿呢,哪里像是忙的样子?”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姑娘,您是不是得罪了四郎君?”
针线穿过绣绷,在绸缎上留下一朵朵细小的花朵。
“别乱猜,我是什么身份,哪有胆子得罪他。”
沈青梨的动作依旧平稳,仿佛梧桐说的话与她毫无关系。
梧桐见她不愿多提,便也没再多问。
又是一日午后,沈青梨抱着书从国公府的藏书阁出来,迎面撞上了魏缜。
她连忙侧身避让,谁知魏缜却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青梨低着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魏缜却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表姑娘这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青梨咬着唇不说话,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书本的边角。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也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
魏缜斜倚在廊柱上,目光玩味地看着她:“怎么,前几日不是还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吗?现在倒装起哑巴来了?”
沈青梨抬起头,正对上他故意羞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四郎君若是无事,我先告退了。”
说完,她迈步就要离开。
“站住。”魏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爷让你走了吗?”
沈青梨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廊下的阴影笼罩着她纤细的身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四郎君,请自重。”
魏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沈青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中,沈青梨将手中的书放在案几上,望着窗外发呆。
梧桐端着茶进来,见她神色恹恹,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青梨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事。”
她看着梧桐,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城里有什么绣品铺子?”
梧桐一愣:“姑娘想买绣品?”
“不是,”沈青梨拿出一个绣帕,“我想卖些绣品。”
梧桐接过绣帕,只见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针脚细密,色彩雅致。她惊叹道:“姑娘的绣工真是一绝!”
沈青梨淡淡一笑:“这些日子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做。我想着,不如绣些东西换些银钱。”
梧桐迟疑道:“可是……姑娘您是国公府的客人……”
“我知道,”沈青梨打断她的话,“所以要请你帮我保密。”
看着沈青梨坚定的眼神,梧桐点了点头:“奴婢认识一个绣品铺子的伙计,可以去打听打听。”
“好,那就麻烦你了。”沈青梨朝她感激一笑。
她在府中月钱有限,又不好伸手向姨母要钱,只能看看能不能靠着卖绣品攒点银钱傍身。
毕竟在这高门大户之中,处处都要使银子,囊中有子,总比空空如也得强。
转眼又过了几日,中秋节将至,国公府也提前张灯结彩。
秋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府内处处洋溢着佳节来临的气息,但柳姨娘入秋后,风寒一直未好,院中还是一片苦涩药味。
沈青梨端着药碗,轻轻推开柳姨娘房门。
柳姨娘靠在床头,面色苍白,见沈青梨进来,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青梨来了。”
“姨母,该喝药了。”沈青梨坐到床边,将药碗轻轻吹凉,一勺一勺地喂给柳姨娘。
柳姨娘喝了几口,突然咳嗽起来。
“姨母,慢些。”沈青梨连忙轻拍她的后背,等咳嗽平息后,才又喂了几口。
“我记得你娘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柳姨娘看着窗外金灿灿的桂花,眼中泛起回忆的神色,“那时她总缠着我,脆生生喊着‘姐姐给我做糕吃’。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你母亲她,唉……”
沈青梨手上的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柳姨娘握住她的手:“怪我,不敢提这事……”
话未说完,柳姨娘又咳嗽起来。
沈青梨连忙给她顺气,柔声道:“姨母别说了,先把药喝完。”
院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有人在挂彩绸,柳姨娘看着窗外,轻声道:“府里今年的中秋格外热闹。”
“那当然了,听说二郎君和二姑娘都回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笑音,榻边的姨甥俩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徐姨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我让厨房特意做的,柳姐姐尝尝。”
这徐姨娘也是府中妾侍之一,与嚣张跋扈的万姨娘不同,徐姨娘性情和善,不争不抢,与柳姨娘很是投缘。
这会儿见着徐姨娘来,柳姨娘面上也露出惬意笑容,摆摆手:“我这病人,吃不得这些。青梨,你尝尝。”
沈青梨接过一块,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柳姨娘看着她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
“对了,”徐姨娘坐下来,“二郎君这次在江南读书很有长进,先生都说他明年春闱有望。二姑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还带回来许多江南特产。”
柳姨娘恍然:“难怪府里这么热闹。”
“青梨,”徐姨娘转向沈青梨,“二姑娘带回来不少江南绣样,尤其有一幅双面绣,据说是扬州最有名的绣庄特制的,一面是蝴蝶戏花,一面是游鱼戏莲,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如今正在花厅与府中姑娘们分看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日晨光微熹,沈青梨跟着柳姨娘往王氏的院子走去。
“姨娘,这么早去请安,会不会打扰了夫人休息?”沈青梨小声问道。
柳姨娘摇摇头,“夫人一向早起,这个时辰正合适。”
两人来到王氏院中,果然见王氏已经梳妆完毕,正在喝茶。
见她们进来,王氏放下茶盏,“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们。”
“夫人有什么吩咐?”柳姨娘恭敬地问道。
“再过几日就是二姑娘的生辰了,”王氏说道,“我想着办个生辰宴会,你来帮着操持。”
柳姨娘连忙应下,“是,夫人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王氏点点头,开始细细交代宴会的安排。
沈青梨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四郎君魏缜大步走了进来。
沈青梨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往柳姨娘身后躲了躲。自从那晚之后,她见到魏缜就觉得心慌。
魏缜却像是故意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那眼神灼热得让人难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四郎来得正好,”王氏说道,“你妹妹生辰宴会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不如让表妹也来帮忙筹备?”魏缜漫不经心道,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沈青梨,“她年纪与二妹相仿,应该更懂二妹的喜好。”
沈青梨猛地抬头,对上魏缜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
王氏眉头微皱,“不用了,有柳姨娘就够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青梨,道,“你们先下去吧。”
柳姨娘福了福身,带着沈青梨退出房间。
沈青梨松了口气,却感觉背后还有一道灼人的视线紧紧追随。
待沈青梨和柳姨娘离开后,王氏让身边的罗嬷嬷将房门关上。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魏缜身上。
“四郎,你似乎格外关心这个沈青梨?”王氏语气平和,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魏缜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孩儿只是觉得,既然是府中办宴,多个人帮忙也好。”
“是吗?”王氏轻轻摇了摇团扇,“可我怎么听说,你前些日子总在她院子附近转悠?”
魏缜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母亲这是从何处听来的?”
“你以为府中的事情能瞒得过我?”王氏放下团扇,正色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魏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孩儿知道。”
“知道就好,”王氏看向一旁的罗嬷嬷,“罗嬷嬷,你这几日多留意着些。”
罗嬷嬷会意地点头,“老奴明白。”
魏缜冷笑一声,“母亲这是不信任儿子?”
“我是为你好,”王氏叹了口气,“你大哥近来也常与那丫头说话,若是传出什么闲话来,对谁都不好。”
魏缜眸色一沉,“大哥?”
“是啊,”王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前几日还有人看见他们在花园里谈心。你大哥向来不近女色,这次却对她格外关照。”
魏缜拳头暗暗攥紧,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大哥素来正直,想必只是怜惜表妹无依无靠罢了。”
“但愿如此,”王氏说道,“她不过一个妾侍的外甥女,父母也是商贾之流,你与你兄长都是国公府的郎君,与她搅合在一起,没得自降身份。”
魏缜垂下眼,躬身行礼,“孩儿明白。”
说完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
王氏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
罗嬷嬷走上前来,“夫人,您看四郎君这样子……”
“他心里有事,”王氏轻声道,“你这几日多盯着些,别让他再去找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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