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挽声秦谟的其他类型小说《难以招架!京圈三爷低头诱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挽声一开始还很担心会融入不进去,但当她真正到了那里,真的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愉快。那不像是她之前参加的读书社,大家虽然以热爱读书的共同目的组织起来,但水平大都良莠不齐。但是凌南的团队给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每一个人的思想和灵魂都鲜活而厚重,对书本都抱有纯粹的热爱。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找到自己毕生热爱的事物已属不易,找到与自己的灵魂同频共振的人更是一件令人感动又珍惜的事情。最令她意外的是,凌南团队的导师就是她一门必修课的教授,而且她曾经提交的一篇论文曾被他赞赏,两人也私下交流过。在这个下午,她好像窥见了文字的天籁。加入团队的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大家都很欢迎她。……一群人聊至深夜才散。江挽声揉了揉脖子回到租住的小区。电梯打开,她走到房门,...
《难以招架!京圈三爷低头诱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挽声一开始还很担心会融入不进去,但当她真正到了那里,真的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愉快。
那不像是她之前参加的读书社,大家虽然以热爱读书的共同目的组织起来,但水平大都良莠不齐。
但是凌南的团队给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每一个人的思想和灵魂都鲜活而厚重,对书本都抱有纯粹的热爱。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找到自己毕生热爱的事物已属不易,找到与自己的灵魂同频共振的人更是一件令人感动又珍惜的事情。
最令她意外的是,凌南团队的导师就是她一门必修课的教授,而且她曾经提交的一篇论文曾被他赞赏,两人也私下交流过。
在这个下午,她好像窥见了文字的天籁。
加入团队的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大家都很欢迎她。
……
一群人聊至深夜才散。
江挽声揉了揉脖子回到租住的小区。
电梯打开,她走到房门,脚步直接顿住。
她的行李箱被人放在门口,她快步走到门前。
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根本不适配。
她抬手敲门,很快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妇女过来开门。
江挽声的语气已经说不上好听:“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中年妇女不以为意,面色十分刻薄,“我是这里房东,我要住进来你就得搬出去啊。”
“可是我们是签了合同付了租金,就算临时变卦你是不是应该提前通知我。”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有点恼,音量拔高,“谁没提前通知了,我今天下午一直给你们三个发微信打电话,那两个都接了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发消息都不回。我都已经把租金和押金原封不动地退回给你们了。”
“你一直不回来还联系不上,还得让我把行李给你收拾出来,我还没生气呢,你在这吵吵什么!”
江挽声深吸一口气,觉得可笑,“你单方面违约,必须通知到我个人并且收到我的回复我们才算达成一致,你这样已经是强制驱逐了你明白吗?”
中年妇女不管不顾,“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说完不等江挽声回应就直接把门甩上。
“哐当”一声巨响在楼道里回荡。
江挽声愣怔在原地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打开微信。
今天下午把手机调了静音,又太过投入导致完全错过了房东和两个女生舍友的信息和电话。
她收取了房东的转账,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拉着行李箱往楼下走去。
现在看,她必须回学校了。
刚走到楼下,手机就响了。
出乎意料的是,是她妈妈,罗慕颜。
划开接通,“喂,妈。”
罗慕颜温柔的声音响起,“声声啊,你是不是放暑假了呀?”
现在离放暑假已经一周了,这个时候她打来电话,江挽声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她回应:“嗯。”
罗慕颜:“那……你这个暑假是什么安排啊?”顿了顿,她又带着些试探问:“回俞城吗?”
母亲有些温和的话突然让她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期待。
尤其是在这个猝不及防被赶出来的夜晚。
但还没等做出回应,她就听见那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像是继父陈合在那边催促母亲,“快点说啊。”
母亲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带了些歉意,“是这样的声声,妈妈有些抱歉。因为最近星苒有些感冒发烧,所以可能妈妈没有办法兼顾到你。”
“……所以,如果你要回来的话……可以尽量去你爸爸那边吗?”
一盆凉水陡然浇注下来,那抹微弱的温情还没有发芽就冻毙了。
罗慕颜可能也是觉得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声声,不是妈妈不想你,只是……”
江挽声极力抑制心头苦涩,直接打断:“没事,妈,我不回去。”
她讽刺一笑,“您和爸爸不用担心了。我一向是希望你们家庭美满的,不是吗?”
那边彻底沉默下来,良久,罗慕颜干涩的声音才传过来,“声声……”
“妈妈,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她飞快地挂断了电话,不愿意再听到那个被她叫做母亲的人用什么借口把她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
微微仰头,想要缓解眼眶的酸涩。
“啪嗒——”
一个水滴滴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伸手,水珠渐次落下。
一场缓解燥热的雨水与她不期而遇。
像是在应和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这是上天的嘲笑?
嘲笑她在经历了这么多年还依旧心存幻想吗。
她不想打伞,不想躲雨,拉着行李箱迈入雨幕。
精致昳丽的小脸神情麻木。
雨势渐渐变大,路上行人渐渐稀少,雨幕遮挡之下还有薄雾淡淡笼罩。
夏雨不凉,但她的心却如同置身冰窖。
一个不受欢迎的小孩,这个标签一旦放在自己身上,就需要花上好多年去艰难的自愈,而她显然还没有功力深厚到能够面对这些话语刀枪不入。
她步伐不快,路灯的光点被模糊成菱形碎片,她格格不入地暴露在雨势之下。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情况视若罔闻。
夜幕低垂,薄雾细雨。
一辆黑色布加迪穿透夜色凉雨,最终停在江挽声的身边。
而她丝毫未觉。
后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双腿撑地,手持黑色雨伞,快步走向路旁的女孩。
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她脚步一停,随后一股强势的力道将她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雨帘被割破,温暖袭来。
头顶猝然压下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江挽声,多大了玩什么自残呢?”
他的声音显然压着怒火。
江挽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呆呆抬头,视线直直撞入一双深邃凌厉,此刻毫不掩饰着怒意的黑色眸子里,她猛地回神,“小叔叔?”
“你怎么在这?”
秦谟今晚心情不好,看着秦唯昭觉得心烦,所幸让林堂把他送回麓秋名都,鬼使神差地路过扶华大学,没想到远远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地走在雨幕里,不打伞,也不避雨,整个人都好像被巨大的悲伤吞噬。
他完全没有思考,看到人成了这个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到,传来细密的疼痛。
“回家路上看到一个怪人拉着行李箱玩淋雨,我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个傻子。”秦谟的声音带着讽刺响起。
江挽声抬头看他,几秒后,忽而笑了。
他虽然声音冷硬,却比她母亲温温柔柔却往人心里扎刀子的语气好得太多。
而且,在他眼里,她能窥见担心。
另一边,秦谟把江挽声送回扶华大学,就回了“光城”。
三楼包厢里,裴阙敞腿坐在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秦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怒砸三瓶人头马的英勇事迹真是新鲜啊。”
秦谟轻哂:“你挺闲啊,还有空看戏。”
“我再忙也不能错过兄弟的求偶过程啊。”裴阙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以前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死样子,跟个冰块一样,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秦谟双肘支腿,拿着酒杯散漫地晃着。
裴阙靠近秦谟,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隐晦的垂眼扫了扫,“兄弟,你这二十七年不用的东西,别再老化了,常用常新嘛。”
秦谟气笑了,“离我远点,你太骚了。”
裴阙笑着挪开,懒散地倚在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痞气又浪荡,“啧,老处男果然是见不得我们这种春意盎然的。”
裴阙在国外养着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孩,到现在差不多一年,这事秦谟和岑彧也都知道。
秦谟半扭着头睨他一眼,嗤了一句,“畜生。”
闻言,裴阙扬眉,欣然接受,“彼此彼此。”
秦谟没再理会裴阙这狗,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他眯眼看了一会,随后将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灌入口中,流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冷白脖颈上线条拉紧,色气拉满。
小没良心的。
回去就把人忘了。
裴阙看了眼秦谟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痛快。
这狗长这么大就没等过什么人的消息。
苍天饶过谁,真他妈爽。
他故作无意地点开自家小女人的微信,又故作无意地点开她刚发的语音。
“你明天的飞机吗?我去接你吧。”
女孩的声音松散柔媚,像是带着勾子,撩拨得很,跟裴阙不相上下。
秦谟的视线扫过来,裴阙得意勾唇。
他按住回复:“不用宝贝,你在家等我就行。”
秦谟承认,这狗恶心到他了。
“你倒贴的还挺骄傲。”
裴阙家那位在国外留学,他一年到头找尽机会往国外跑,人家一不高兴就费尽心思地哄,钱也砸了不少。
“我暂且理解为你这是嫉妒。”
秦谟冷笑一声,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
他散漫地上下滑动了几次,一条好友申请终于姗姗来迟。
他动作稍顿,眉锋一扬,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在手机上轻点。
同意之后,点开她的个人页面。
她的个人头像是一个Q版的手绘小猫,名字是“声声挽”,用她姓名的后两个字组合而成,倒有些诗意,配上那个傻傻的小猫却又有些滑稽。
秦谟身子往后靠,一只手肘抵在扶手处,懒散地支着头,看的专注。
不过江挽声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没什么内容。
他退回去,发现聊天界面上还没有任何信息。
秦谟轻叹,只好妥协,主动发了信息过去。
小姑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乖巧。
既然要睡了,他也不打算继续打扰她。
没想到她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还跟着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猫爱心。
秦谟疏冷寡淡的眉眼落在这个表情包上,须臾,嘴角轻勾。
乖死了。
有点想欺负。
——
江挽声这段时间一直想着要给秦谟送点心,但这一周确实是有点忙,没有腾出大块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
江挽声周五就给凌南学长发了微信,问问周末什么时候可以借用烘焙屋。
凌南很快回复:【随时都可以,上次你在我们这做饼干的照片吸引来了不少新成员,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去给你开门。】
江挽声:【那学长等我一下,我去确定一下时间。】
江挽声确定能借到烘焙屋就又去问了秦谟。
江挽声:【小叔叔,你周末有空吗?】
过了半小时,秦谟才回复:【有。】
江挽声:【那我给您做好点心,您明天下午三点有空吗?】
秦谟:【你过来送?】
江挽声:【昭昭正好明天下午三点回重翡园,她说可以帮忙带过去。】
她明天下午还有个小组讨论,没空过去,正好秦唯昭顺路。
秦谟:【没空,明天不回重翡园。】
江挽声想了想,又问:【那下午五点以后呢?】
如果她送的话就只能等到小组讨论结束以后了。
秦谟回的很快:【可以,还记得麓秋名都的地址吗?】
江挽声上次在他那里住了一晚,还记得具体位置。
江挽声:【记得的。】
江挽声:【那我到时候给您送过去。】
秦谟:【好。】
江挽声给凌南确定好时间,凌南很痛快地答应。
……
周六上午八点,江挽声就去了烘焙屋,中式酥饼有些难做,她临近中午才做好。
最终做了四款花酥:桃花酥、梨花酥、菊花酥和梅花酥。每样两个,每款上面用食用色素点着各自的花瓣颜色,精致好看。
她把它们放进木制的点心盒里,准备下午送过去。
……
下午四点半,江挽声匆匆结束小组讨论,拿上木盒打车去麓秋名都。
这是坐落在市中心里寸土寸金的高端住宅区,周围绿化做得很好,楼距适中,注重隐私性。
她凭着记忆走到6号楼,坐电梯直奔顶楼。
电梯抵达,她迈步走到门前。
抬手,敲门。
双手握着木盒的提手,等人过来开门。
秦谟听到门铃声,起身走到门前。
透过室内屏幕,小姑娘亭亭立于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小V领衬衫裙,乌发蓬松,皮肤雪白,眉眼轮廓温软昳丽。
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好。
他心头一软,寡冷的眸子里揉进些许暖意。
江挽声站在门口,对男人此刻的注视浑然未觉。
她每次面对秦谟都觉得拘谨,但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里的紧张就会缓解不少。
毕竟,小叔叔是个很好的人。
深灰色大门传来声响,门从屋内拉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视野。
她有些愣住。
一股潮湿的水汽裹挟着丝丝冷木清香扑面而来。
他显然是刚洗完澡,乌黑的发丝还残留着水意,冷白的肌肤被收裹在纯黑色的家居服中。
黑与白极致的勾缠,渗透出极具攻击性的欲。
他半垂着眸子看她,瞳仁漆黑,深不见底。
她莫名觉得面颊发热,连忙躲开视线。
“小叔叔。”她把手上的盒子往上提了提,“这是我上午做的花酥。”
秦谟没接,觑着她,淡声开口:“不进来?”
她晕车,从这里到“氧加”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她双手环在身前,歪头偏向窗户一侧,闭目休息。
车子稳稳开着,车上也逐渐响起大家浅浅淡淡的交谈声。
在她后面坐的正好是“海萤”那边跟他们对接的负责人李开和学长师成文。
两人都是健谈的,话匣子一开就再也收不住,细细密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
“你们公司真是大手笔啊,竟然带着这么一堆人去‘氧加’那种地方还愿意带上我们。”师成文玩笑着说。
李开笑应:“我们也是幸运,换了新老板之后这待遇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种高档次的团建我也是第一次。”
“上面分拨给我们的名额还挺多的,我们团队全去了还剩下十个我就想到了你们,往上一报他们很快就同意了,然后就给你们发信息了。”
师成文:“你们换新老板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李开“害”了一声,“我们这种小平台本来是独立经营的,但确实发展空间受限,前几天秦氏集团突然有人联系我们老板,说是要收购,开出的条件对我们平台发展也真的不错,我们老板就同意了。”
后面传来了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师成文调整了下坐姿,他直起身子有些不可思议道:“秦氏?不会是秦三爷的秦吧?”
李开语气带了几分得意:“当然了。”
师成文惊叹:“卧槽,那我们也算是跟秦氏集团合作了?”刚说完,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音量有些拔高:“所以……你说的那个总公司团建不会就是跟秦氏集团的总部团建吧!”
整辆大巴的絮语声猛地止住,一片寂静。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李开和师成文。
崔梓琬带头询问:“我们,跟秦氏集团,一起团建?”她指了指自己又往上指了指,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李开挠了挠头,“我之前没告诉你们吗,就是跟秦氏啊。”
“总部那边莫名其妙要搞一个什么联谊活动,后来又演变成了一个大型团建,还是秦总亲自签字同意的,大手一挥直接包了‘氧加’。”
车内一片嘘声,“卧槽”声此起彼伏的,面上都是激动。秦谟这个名字一下子点燃了整个大巴的氛围,像是火星落入火油,噼里啪啦气氛汹涌。
众人狂欢之时,只有江挽声愣在原地,水眸里一片怔愣。
她有些激动,但又有些抗拒。
正纠结间,有人帮她问了她想知道的问题,“秦总会来吗?”
李开想了想,“我听人说秦总从来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车厢众人“啊……”了一声,期待落空的音调十分明显。
江挽声隐隐松了口气。
但,感到轻松之余,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段时间,她已经重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距离秦谟很遥远的位置上,也接纳了自己和他只能短暂的交集之后恐怕再无瓜葛的事实。
那股难过和失落终于要退场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看到秦谟。
不要跟她的父母一样。
短暂的温暖过,一朝变故,再次相处她就变成唯恐避之不及的累赘。
她不想秦谟也是这样,离开就离开的彻底些,不要再见。
不要让她再体会一次温暖褪色后的冰冷和陌生。
窗外景色飞掠,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到达“氧加”度假村。
更没看到,在她走后,他们那一桌的人像是计划好了一样纷纷离开,避着她朝着另一个地方跑去。
……
江挽声等在洗手间外面,无聊的刷着手机。
群里大都在发从各种角度拍摄的秦谟照片,要不是背影,要不是侧颜,不管是高清还是模糊,眉眼都俊美冷隽,冷白的肌肤在朦胧的夜色中,像是带着天然港式复古风的滤镜。
精致又诱惑。
看了几张后,又看了看时间,崔梓琬已经进去十多分钟还没出来。她只好走进去,隔着门询问:“学姐,你好了吗?”
崔梓琬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快了快了,差不多再五分钟。”
“没事,你不用着急,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好好。”
她哪里知道,崔梓琬现在站在隔间内,正在群里疯狂发消息:
崔梓琬:【你们布置好没啊?】
崔梓琬:【我这都在厕所躲了快二十分钟了,再不出去挽声该起疑了。】
师成文:【快了,快了,你再拖会儿,大不了说你便秘!】
崔梓琬:【请你吃屎.jpg】
又过了十分钟,崔梓琬才从厕所里出来。
江挽声看到她迎上去,有点担心,“学姐没事吗?”
毕竟在里面待了二十多分钟。
崔梓琬讪笑几声,“便秘,便秘。”
江挽声水眸一弯,笑了笑,“那我们回去吧。”
“等会!”崔梓琬叫停她的脚步。
她疑惑回头。
崔梓琬一副懊恼的表情,“我刚想起来,我今天去玩的时候把我的口红落在那里了,那是我最喜欢的色号,不能丢了。”
她看着江挽声,双手合十,“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去找一下吗?”
江挽声也不太愿意回去看晚会,就点了点头,“可以啊。”
……
崔梓琬拉着她直接走进了一间多功能大厅,拉开双开大门,尽管黑着灯她还是能感受到场所的宽阔。
她正要开灯,崔梓琬连忙制止:“别开灯。”
她眼珠子使劲转了转,解释道:“我那个口红外壳是那种亮闪闪的设计,不开灯更好找。”
说完,她假笑了几声。
江挽声觉得从今晚到现在越来越古怪了,她扭身去看崔梓琬,“学姐,我感觉你有点奇怪啊。”
崔梓琬的声音飘过来,好像已经跟她有些距离了,“有吗,主要是那个口红很贵的,学妹往里找找吧,我在这看看。”
江挽声觉得古怪却又想不出缘由,此刻只能听她的话往里走了走,窗外月光洒进之只能勉强视物。
她弯腰找了会儿,“学姐,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啊?”
无人回应。
“学姐?”她直起身,四周一片黑暗,她有点害怕,“学姐?”
她凭着记忆,想快步走去开灯。
然而,就在迈步的这一刻——
“咔哒——”
壁灯全部打开,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场所。
她下意识眯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前的大厅已经被鲜花气球点缀,她站着的地方前方是被大簇大簇的玫瑰花拼成的爱心,花瓣洒满地面。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这个暧昧梦幻的氛围打得她措手不及。
下一秒,空白投影仪上突然开始滚动放映她的素描画。
能看出来作画的人很用心,笔触柔软细致。
她在教室自习的,
她在烘焙屋里烤饼干的,
在书吧蹙眉思考的,
在小区门口挥手告别的,
……
一幅幅,漂亮精致的女孩被黑白炭笔勾勒,将平凡的瞬间定格。
素描画退场,出现了一行瘦金体劲瘦工整的字迹:
【江挽声,我喜欢你,可以追你吗?】
落款:【凌南】
射灯亮起,将幕布旁温润如玉的男生圈住。
但,劫后余生的轻松下竟还潜伏着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失落感。
意识到这点,她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像是难以消化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更是觉得荒诞,她一向当作长辈尊敬的人说出这种话,最后发现是玩笑一场她竟会有失落感。
不、不可能。
一定是被那个轻喘搞得,让她今天一而再地对小叔叔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或者其实是她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她极力寻找借口,把那个细微的感觉抛诸脑后。
秦谟见这小姑娘的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只觉得是真把人吓坏了。
他问出这句话本来就是试探,想看看如果把他隐秘的心思直白地说出来,这小姑娘到底能有几分的接受度,但从刚才她那副被吓傻了的模样看,接受度几乎为零。
他的心情在这会也被破坏的七零八落,本来冷感的五官此刻因为心情不好也显得格外压人,但他还是没有把周身的寒压全然释放。
疏懒的声音从男人处发出,还带着一点故意显露出来的失落,“小叔叔条件这么差啊,你拒绝的这么干脆。”
江挽声还在消化自己对长辈产生了邪念这个可怕的事实,男人突然砸下了这个问题,她极力组织语言,“怎么可能,小叔叔那么优秀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哦。”他挑眉,“懂了。”
“……”江挽声吞咽了一下,“懂什么了?”
“别人喜欢我,你不喜欢我。”
“哪有的事,我喜欢你的。”江挽声一时没走大脑脱口而出。
秦谟这下又“哦”了一声,语气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带着戏谑。
“不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的,是,是喜欢小叔叔的那种。”她努力找补。
“我知道啊,你喜欢小叔叔。”
秦谟语气轻松又散漫,但是逗人的意味却很浓,故意曲解她的话,看着小姑娘不知所措的模样刚刚坏透的心情倒是有了几分补偿 。
算了,不逼这么紧了。
徐徐图之。
江挽声感觉自己从刚刚就被吓傻了,到现在都没捡回自己那根名叫“逻辑”的神经,她双手捂脸,自暴自弃,“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她手盖着脸,耳朵羞得通红,现在是一整个不想说话的状态。
说什么都是错,沉默是金的道理她算是懂了。
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对面那人俊美的脸上带着戏谑的样子总算能够好好喘口气,让自己这个胡乱跳动的心脏赶紧平静下来。
他只是开玩笑,江挽声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地被逗成这样啊。
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感受到对面正抚弄尾戒的男人,俊厉的五官上散漫的笑意尽数褪下,只有势在必得的强占欲在漆黑的墨眸里肆虐。
这顿饭后半截吃的食不知味,秦谟也默不作声。
后来秦谟开车把她送回了重翡园又回了秦氏去工作。
江挽声换了鞋,走到一旁的小客厅,窝在软乎乎的沙发里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落地窗。
窗外阳光浓烈,还有一处小花圃,里面种着小巧玲珑的蓝雪花和小木槿,漂亮的不可方物。
若是平常,她想她会很乐意出去拍个照发条朋友圈,但现在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无暇顾及。
她从来不觉得像秦谟这样的人会喜欢她。
她只是背井离乡在外求学的女大学生,家庭并不美满,也不讨人喜欢,十几年如一日地为了独立生活脱离原生家庭而挣扎努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