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星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宋玉澜宋茵茵完结文

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宋玉澜宋茵茵完结文

宋玉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反省?思过?我咧开干裂的嘴唇,轻笑。“宋玉澜,三年前,你接我上京,是秦惜黛把我推下山崖,差点摔死。”“我死里逃生,动了胎气,在崖下生出如臻,用石头割断脐带后晕了过去。幸好遇到上山的猎户,救了我们母子。”“我每月都托人给京城宋状元府中送信,让你来接我们,等了三年毫无音讯,这才带着如臻上京,你就这样对我们吗?”这些话,我在脑中翻滚了好几个日夜。我实在不知,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宋玉澜,为什么会待我如此无情。本以为把话说清楚后,他会改变态度。没想到,他勃然大怒。“杜云倾,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当日我命人接你和阿黛上京,明明是你自己和情人私奔,丢下阿黛不知所终!”“你少时放荡,谁知道在我之前,和哪个男人野合?八月产子,如臻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主角:宋玉澜宋茵茵   更新:2025-03-29 15: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澜宋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宋玉澜宋茵茵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宋玉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省?思过?我咧开干裂的嘴唇,轻笑。“宋玉澜,三年前,你接我上京,是秦惜黛把我推下山崖,差点摔死。”“我死里逃生,动了胎气,在崖下生出如臻,用石头割断脐带后晕了过去。幸好遇到上山的猎户,救了我们母子。”“我每月都托人给京城宋状元府中送信,让你来接我们,等了三年毫无音讯,这才带着如臻上京,你就这样对我们吗?”这些话,我在脑中翻滚了好几个日夜。我实在不知,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宋玉澜,为什么会待我如此无情。本以为把话说清楚后,他会改变态度。没想到,他勃然大怒。“杜云倾,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当日我命人接你和阿黛上京,明明是你自己和情人私奔,丢下阿黛不知所终!”“你少时放荡,谁知道在我之前,和哪个男人野合?八月产子,如臻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宋玉澜宋茵茵完结文》精彩片段

反省?

思过?

我咧开干裂的嘴唇,轻笑。

“宋玉澜,三年前,你接我上京,是秦惜黛把我推下山崖,差点摔死。”

“我死里逃生,动了胎气,在崖下生出如臻,用石头割断脐带后晕了过去。

幸好遇到上山的猎户,救了我们母子。”

“我每月都托人给京城宋状元府中送信,让你来接我们,等了三年毫无音讯,这才带着如臻上京,你就这样对我们吗?”

这些话,我在脑中翻滚了好几个日夜。

我实在不知,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宋玉澜,为什么会待我如此无情。

本以为把话说清楚后,他会改变态度。

没想到,他勃然大怒。

“杜云倾,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当日我命人接你和阿黛上京,明明是你自己和情人私奔,丢下阿黛不知所终!”

“你少时放荡,谁知道在我之前,和哪个男人野合?

八月产子,如臻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当日你污我清白,强迫我娶你,我没计较。

而我不过是心中放不下阿黛,想照顾她,你就弃我而去,你、你可对得起我!”

少时放荡?

污他清白?

强迫他娶我?

心中绞痛,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如臻的小手抹上我眼睛,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整整三年,我独自在乡下养育如臻,勉强挣够糊口的粮食。

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不知是谁的堂下弃妇,宋如臻是没人要的野种。

我都咬牙挺过来。

此刻,我却后悔了。

如果四年前没遇上他,该多好。

那时,我是苏城富豪养在乡下的次女杜云倾,只初一、十五回城。

十六妙龄、情窦初开,对才华横溢的书生宋玉澜一见倾心。

人人都知,宋玉澜喜欢秦秀才的女儿秦惜黛,但秦家书香门第,看不上家徒四壁的穷书生。

秦惜黛把宋玉澜为她写的几十首诗当街烧成灰。

我满身锦绣,打扮成俊俏小郎君,捏住他死气沉沉的下巴:“宋玉澜,嫁给我,我养你啊!”

宋玉澜满脸通红,把我轰出门。

我无所谓,哈哈大笑。

从此我长住城中,围着宋玉澜打转。

为他学绣花,半个月织成一对鸳鸯帕,被嘲讽像鸭子。

为他种名竹,只因文人风雅他爱竹。

为他梳云鬓、戴步摇,越来越像秦惜黛……如此半年。

一日,我被人暗算,喝下百媚欢。

我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踉踉跄跄撞开宋玉澜的门,扯着他的衣领,燥热难当。

“宋玉澜,要么你,要么青楼的谢公子。”

“你来选。”

他的选择是,锁门。

把我压在身下,一夜欢爱。

大胆如我,也羞涩难当,只道:“我、我会负责的。”

“不需小姐负责。”

他却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告诉父亲,这辈子非宋玉澜不嫁,他气得哇哇大叫。

双胞胎兄长重病,父亲当着全族人的面,将我赶出家门。

母亲哭着追出来,塞给我一个木箱,里面有一百两银子,让我省着点花,撑个三五年没问题。

想来我也是个薄情人,为了那句“白首不相离”,硬是憋一口气,将父母都抛到脑后。

我们度过了幸福的一个月,他不再提秦惜黛,日日围着我打转。

西湖的风、东山的月、地里的野莓、河里的圆石……都是他送我的礼物。

我坚信他是个天才,只差一阵东风,就能直上青云。

所以,我把箱子交给宋玉澜,送他上京赶考。

我永远记得,那天渡口无风,杨柳低垂。

宋玉澜替我拂去肩上的柳絮,双目微红:“云倾,有生之年,我定簪花踏马,让你诰命加身。”

“祝夫君福星高照、蟾宫折桂。”

我笑得恣意:“做我的状元郎!”

看,我说得多准。

可惜,我猜对了事,没猜对人。

原来,宋玉澜从来没有把真心交付给我,是我一厢情愿,纠缠着他。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必要和他争辩是非,把自己困在这阴湿的地牢呢?

撑着我走过这三年的那口气,就这么,散了。

我流尽此生最后一滴痴心,低下头。

为了如臻,我说。

“我知错了。”


多年以后,我在街头偶遇宋玉澜。

他摆了个摊子,旁边挂一面破旗:代写书信,每封一文。

几缕长须垂胸,似乎生来便这般死气沉沉。

“宋大人,别来无恙?”

他抬头,双目浑浊。

“云倾?”

我含笑不语。

“云倾,真是你!”

他胡须震颤,连握笔的手都抖起来。

“挺好,挺好。”

他这才想起回答我前面的问话,又站起来,把屁股下的小凳让给我:“你坐。”

“不了,西域使臣进京,皇上宣我和赵子英接待,赶时间。”

“哦,对,你现在是当朝第一大皇商呢,理应如此。”

宋玉澜讪讪,复又坐下。

当年秦惜黛数罪并罚,宋玉澜在菜场亲自监斩。

临死前,她形似疯癫,承认是她推我下山崖,想杀了我和如臻。

宋玉澜恨她入骨,把宋茵茵送到尼姑庵,不再过问。

“不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

都记得!”

他热切地看我:“你指哪一句?”

“我说过——”我微微一笑,“我给你的,我统统都要拿回来。”

他脸色一僵。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宋状元贪污受贿的证据,十有八九是我搜集的。

这一切的开端,是那一百两银子。

为了还我的钱,他收了礼。

有一就有二,直到跌落深渊。

曾记渡口无风,杨柳低垂。

“宋玉澜,不再见。”

全文完
贵人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姐姐真是无情,当年西子湖畔叫我小郎君,今日却道我是谁。”

西子湖畔?

小郎君?

我想起来了,那是四年前,我晚上偷溜出去玩,遇到一场伏击。

一帮侍卫被黑衣人追杀,护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节节后退。

我看少年长得俊,不像坏人,于是让家丁驾车冲散黑衣人。

“小郎君,上来!”

少年当机立断,竟真的跳上车。

把他送到官府报了案,我就被父亲拎回家中,连姓名都未问。

没想到竟在京城重逢。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赵子英。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生怕“救命恩人”跑了。

“我曾派人去苏城找你,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原来,你到了京城。

这回可不能再跑了!”

这眼神,若不是知道自己此时丑到了家,还以为是看上我了。

而我盯着他,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的生意合伙人,找到了!

我让掌柜在布庄旁边租了个小院,暂住下来。

两日后,父亲的急信送到,说他要找时间亲自上京,打我三十大板。

这……倒也不必。

我的眼泪憋了回去。

随信而来的,还有千两银票。

知我者,老父亲也,我立刻大手一挥,买下城中心最繁华路段的铺子,加紧装修。

待到第十日,宋玉澜登门。

原本的玉面郎君,如今胡根未尽,眼眶乌黑,似乎几日未睡。

想来,这几日颇多烦忧吧?

只不知那秦惜黛,还能不能如愿做上状元夫人。

“杜云倾,为了这个破院子,你就答应给人做外室?”

他脸色阴沉:“你现在求我,我可以让你住到正院……闭上你的狗嘴,这是花我爹钱租的。”

他似是意外,又似松了口气:“你回杜家了?

岳……杜老爷不是说,若你回家,定打断你腿?”

“不劳费心。”

“从商毕竟是低贱之事,对如臻不好……”我懒得搭理他,一摊手:“银子呢。”

他目光微暗,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我手上。

轻飘飘的。

又重若千斤。

收了它,便是恩断义绝。

他却不走。

“我不欠你了。”

宋玉澜轻轻吐气,似做了平生最大的让步:“你回来,和阿黛,做平妻……”我气笑:“你吃耗子药了?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我派人问过,你确实是摔下山崖,才早产生下如臻。”

“我也拷问了下人,确实,有收到你十几封来信,被阿黛烧了。”

他艰难地道:“是我,错怪你。

我那时对你凶,也只是想让你低个头、认个错……”如此简单的事,却受人蒙骗,今日才查清楚。

然后还想施舍我“平妻”之位,为自己的良心积功德?

死去吧你!

我把他轰出去。

日子变得非常忙碌,新店、旧店问题无数,等我一一解决。

如臻学业不能耽误,我四处寻访名师。

好几个黄昏,我倦到极致,拖着残躯回家,看到门槛上放着点心盒。

我最爱吃的香芋糕,咸香鲜美。

不远处,是宋玉澜模糊的身影。

香芋糕被喂了狗。

过几日,点心盒换成首饰盒。

我把它送给街角的乞丐。

已经决定丢掉的人,我自不会再捡回来。

一月后,京城的生意终于上了轨道,公主府下帖,邀我去城郊赏梅。

这事赵子英已和我说过,每年腊月,长公主都会请权贵携家眷赏梅,今年朝廷开了恩科,前十甲进士也会受邀。

银子都用来囤货,我没有余钱,租了辆驴车,慢吞吞往城郊走。

待到梅园时,各种华丽的马车已排出半里长。

旁边下来一个宋玉澜,手里抱着宋茵茵。

晦气。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秦惜黛跟着下车,珠光宝气:“听玉澜哥哥说,你回杜家做生意,不会是来卖布的吧?”

她恢复了趾高气扬的神态,看来,楚相连的事儿被糊弄过去了。

她捏着张金灿灿的请帖,娇声问:“赏梅需要长公主的请帖,你有吗?”

周围的达官贵人,顿时看了过来。


昨夜他们不救如臻,今日我不想再忍。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秦惜黛,本小姐忍你很久了,来呀!

单挑啊!”

秦惜黛没想到我忽然发飙,尖叫着躲闪。

“来人!

来人呀!

拦住她!

疯婆子杀人啦!”

我腿痛,跑不动,瞧准秦惜黛膝盖狠狠一捅,她摔倒在地。

机不可失,我一屁股坐她腰上,捡起一片碎瓷,按住那张满是脂粉的脸上。

恶狠狠地:“看谁敢过来?

谁敢来,我划花你的脸!”

“走走走走开!”

秦惜黛哭喊:“姐姐,我让他们走开,你别动……”闻声赶来的下人连忙往外退。

我压低声音:“秦惜黛,不要逼我,你真以为,你和楚相连的事情没人知道?”

当年她烧掉宋玉澜的情诗,是因为苏城来了个富家公子楚相连。

秦惜黛被他通身气派迷住,瞒着父母月下幽会。

没想到楚相连是个骗子,她人财两空。

秦惜黛脸上闪过惊慌:“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看宋茵茵,是像宋玉澜,还是像楚相连呢?”

秦惜黛全身僵硬,眼珠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忽然,有人快步走来,“啪”一声,我脸上挨了火辣的一巴掌,摔倒地上。

很快,更多拳脚落到我身上。

是宋玉澜!

“杜云倾,秦惜黛待你姐妹情深,让我收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要不是我今日休沐,你、你要打死她吗!”

秦惜黛扑进他怀中:“姐夫,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全身痛极,不敢相信,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玉澜,能使出这么大的劲。

这是多恨我啊。

宋玉澜:“道歉!”

我吐出一口血水,死死盯着他。

“我说,给阿黛,道歉!”

宋玉澜像头凶兽,朝我怒吼,“否则,你儿子永远别想上宋家族谱!”

真是,好有杀伤力的威胁。

如臻需要这个爹爹。

胸口又疼又闷,这时如果有人替我把脉,怕是能在脉搏里诊出千军万马。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我可以道歉,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宋玉澜怒意消退,多了几分熟悉的嘲讽:“我就知道,你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你说说看。”

“如臻聪颖如你,已满三岁。

你,帮他开蒙吧。”

“就为这事?”

“就为这事。”

有一个身为状元的爹爹,如臻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如果说上京这一路我还抱着一丝幻想,前几日的遭遇,让我彻底冷了念头。

我愿意留下,只为给如臻谋个前程。

宋玉澜的眼中,却露出不满和恼恨:“你宁愿为这个野种求情,也不……”不等他说完,有人跌跌撞撞冲来:“爷!

不好了!

府里走水了!”

我这才发现,院外浓烟滚滚,竟是柴房的方向。

“如臻!

如臻在那里!”

我眦目欲裂,飞奔而去。

脑子里一个念头横冲直撞——好端端的大雪天,怎么会着火?

柴房外,宋茵茵看着燃烧的柴房拍手笑:“火!

好漂亮的火!”

在她脚边雪地里,有支即将燃尽的木柴。

火势从里面开始烧,哭声隐约。

我一脚踹开门,被烟呛得直咳嗽。

“如臻!

如臻你在吗?”

“娘亲……咳咳……烫……”我循声摸到昨夜铺成的麦秆堆,很幸运,因为在角落,火还没烧到这里。

如臻吓坏了。

我赶紧抱他往外走,没想到门口的柴堆轰然倒塌。

“呃!”

我闷哼,护住如臻,燃烧的木柴砸在我背上,棉衣着火,皮肉灼痛,像一场烙刑。

我拼命冲出门,在雪地里打滚,压灭身上的火,脖颈、手背烧起了水泡。

我满面乌黑,形如恶鬼,问宋茵茵:“是你点的火?”

宋茵茵惊骇后退,喃喃道:“娘亲说,火,好看……”下人们纷纷救火,兵荒马乱。

宋玉澜赶到,护住宋茵茵,怒道:“杜云倾,你吓茵茵做什么?”

我冷笑:“她放火,如臻差点没命!”

“怎么会,姐夫,你知道的,茵茵最乖了。

再说她那么小,哪里来的火?”

秦惜黛指着如臻,“肯定是他!

小男孩最喜欢玩火,他烧了御赐的状元府,该扭送官府!”

宋玉澜冷冷地看着如臻,不发一言。

这是认同的意思。

我刚从火里出来,便掉进无尽的冰窟:“宋玉澜,如臻是你儿子,你要送他见官?”

宋玉澜额上青筋一跳,眼中精光暴射,似乎终于忍无可忍。

“杜云倾,你骗了我,别把自己也骗了!”

“别人的儿子,生生按到我头上。

你、你还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每一个字都像毒箭,箭箭要人性命。

是了,我摔到山崖下,被猎户救到一个陌生的村庄。

身无分文的我,舍下脸面,一家一家磕头讨饭,才撑过月子,养活了如臻。

此后我借宿山神庙中,每日背着如臻在各个小村倒卖线头针脚,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挣来口粮。

村民指指点点,都说我不要脸,背地里不知干的什么勾当。

后来攒了点钱,我带如臻动身上京,半路被强盗抢了盘缠,挖树根、捡骨头、同野狗抢食,哪一样事情不丢脸。

不错,我,还有什么羞耻之心?

“娘亲,别哭,如臻吹吹,不痛不痛……”如臻努力低下头,轻轻朝我手上的水泡吹气。

乖儿,娘亲痛的,哪里是那几个水泡呢。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本该愤怒,我却看着宋玉澜轻轻一笑。

“状元大人。”

“我们和离吧。”


宋玉澜放我和如臻出来,罚我去做秦惜黛的粗使丫鬟。

我每日四更起床,扫完地后,清倒洗刷全府十几个夜壶。

晨风裹着臭气刮到我身上,不出一日就腌出一身污浊的气味。

白日里要浆洗全府十几口人的衣裳,井水冷得像冰。

我十个手指头红肿破裂,生了冰疮,夜夜奇痒难眠。

午间和秦惜黛一起去给官署的宋玉澜送午饭。

秦惜黛抱着暖炉坐在马车中,依玉偎软,我穿着漏风的破棉衣在风雪中挣扎,任雪水湿透布鞋。

夜里,我缩着脖颈,跪在没有炭火的外间,听宋玉澜和秦惜黛在一墙之隔的大床上翻云覆雨,淫词艳语声声入耳。

但。

他们让如臻住到了柴房,给他一个馒头,一盆能生火的炉。

不用吃鼠肉,也不用抬头不见天日。

我知道,宋玉澜不会再看我一眼。

但我仍希望,有一天,他能做如臻的爹爹。

几日后,宋茵茵叫人按住如臻,朝他衣服里灌雪球。

当晚,如臻发起高烧。

屋外大雪纷飞,我使劲拍打里间的房门,求宋玉澜找位大夫。

等来的却是呵斥。

“杜云倾,为了见我,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吗?”

今科状元搂着他的美娇娘,一身正气数落我的不堪。

我顾不得分辨,只求他:“如臻烧得太厉害了,不请大夫,怕烧坏脑袋……”秦惜黛被他的披风紧紧裹住,头发半散,双唇殷红,腰身软得像蛇:“姐姐,你为了姐夫可真用心,好生生的孩子,也舍得弄病?”

我气急攻心:“秦惜黛!

如臻是你女儿害的!”

宋玉澜讥讽一笑:“休要胡说,你的儿子,你自己带好,别扰人清梦!”

两个婆子把我推倒在地。

“切,也不瞧瞧自己几分姿色,想争宠?

门都没有。”

“咱家状元爷一日看遍长安花,最后还是把心放在黛姑娘身上,你呀,一边儿去。”

她们的奚落肆无忌惮,你一言我一语,有意说给门后的人听。

秦惜黛的笑声传入耳中,就像锥心刺。

我恨不得拿刀拼命,但如臻的体温越来越高,烫得吓人。

一咬牙,我抱着他冲进雪中。

“别怕,娘一定能救你!”

我抱着如臻在雪地里走遍半个京城,终于敲开一个郎中的家门,求他诊治。

“娘亲,我要爹爹……”儿子小脸通红,烧得迷迷糊糊:“你说过,到了京城就能见到爹爹……如臻乖,爹爹忙,等他忙完,就来看你。”

“真的吗?

太好了,二牛他们不能再说我是野孩子……嗯。

对。”

“娘亲不哭,我和爹爹都会对你好的……”我哭着点头。

却不敢再应他。

天光大亮,如臻终于退烧。

我把身上最后十个铜板掏给郎中,深一脚浅一脚回到状元府。

昨夜走得太急,摔了几次,扭伤了右腿,每走一步,都钻心疼。

安顿好如臻,我找到厨房,盛了两碗米粥。

填饱肚子,才能找人算账!

烧火的大娘见左右无人,悄悄塞了两颗鸡蛋到我袖中。

我狐疑:“你这是?”

“嘘。”

大娘朝我使眼色,悄声道,“杜小姐,你把我忘了,可我记着您。

我姓张,孙女掉到水塘,是您救了她。”

原来是秦惜黛从家中带的老仆妇。

“多谢。”

我朝她一笑。

一转身,扫把横空飞来,打到我身上。

米粥翻倒,流了一地。

我惊怒抬头,秦惜黛扶腰而笑。

“状元府不养闲人,姐姐今天怎么没倒夜壶?”

“衣服暂且放着,先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