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脑组织深处钻出。

当剪刀自动修剪他的额叶时，顾星河在剧痛中看清了终极真相：整个宇宙不过是镜渊系统的美发沙盘，而所有生命都是沈墨在递归循环中掉落的头皮屑。

观测站的镜面开始渗出淡金色液体，穿猩红旗袍的身影在镜中微笑。

顾星河听见剪刀开合的脆响，那声音正在将他的命运裁切成宿命的形状...8 记忆修剪沈墨的量子化左耳最先听见宇宙的哀鸣。

那声音从室女座超星系团的发旋处传来，经过2.7万光年的星际介质过滤，最终化作理发店门铃的叮咚声。

新客人是穿铅灰色西装的男子，手提箱表面结着绝对零度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