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男女主角宋时欢宋惜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快乐星黛露”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半!”
太子妃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娘娘,若是您不帮忙,到时常家出不了银子,皇上和秦王调查起来,事情就不好了......”
听明白了常夫人的言外之意,太子妃脸色生寒,“我去求求母后。”
走出东宫的时候,太子妃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
那么多银钱,竟全都花完了?
她还丝毫不知情。
......
坤宁宫。
太子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拦住,“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请您先回。”
太子妃的右眼皮开始跳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父皇来找母后,会不会跟此事有关?
而屋内,继后正在亲自给元祐帝沏茶,“皇上,这是用晨露泡好的茶,最是清香宜人。”
元祐帝呷了一口,神色淡然。
“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元祐帝漫不经心的提道。
“皇上说的是何事?”继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
“今日裕儿带着阿欢去红脂阁挑胭脂水粉,正巧碰上了言峥和惜颜,裕儿说惜颜他们没付银钱,而惜颜则说这是常家的铺子。”元祐帝又抿了一口茶水,“结果呢,这竟然是芬儿当年的陪嫁铺子,不知为何到了常家手里。”
“竟有这种事!”继后一副惊讶的模样。
“是啊,朕也觉得震惊,这几年红脂阁的盈利半分没进秦王府,都到常家了。”元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继后,“京兆尹让常家归还这几年的盈利,朕觉得合理。”
“是......是该归还。”
继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知晓这些盈利至少一半都用在了太子和言峥身上。
元祐帝见继后表态,满意的笑了笑,“朕瞧这裕儿他们这次怕是要把所有的铺子都收回去了,这样也好,省得阿欢将来也没个嫁妆傍身。”
继后这下全部明白了,元祐帝这是提前她这里表态了。
对于秦王收回铺子,元祐帝是支持的!
继后心脏似乎被人掐着,呼吸都有些困难,“皇上说的对。”
元祐帝笑吟吟的离开,留下继后气的头昏脑胀,太子妃再次前来的时候,继后已经躺在了床上。
“母后,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都给常家凑一凑,必须把钱一分不少的给秦王府。”继后心都在滴血,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孙补窟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母后,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殿下和言峥也动用了铺子盈利的事情?”
面对太子妃的问题,继后身形微顿,“本宫也是方才听你说才知晓的。”
是吗?
太子妃垂下了脑袋。
东宫。
“言峥,红脂阁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太子妃看着眼前的宋言峥,突然感觉有些认不清自己的长子了。
“母妃,孩儿也并非知道事情的全貌。”宋言峥轻声开口,眉眼温顺,“孩儿和父王平日里都免不了打点官场,只靠着那点俸禄也不够,舅母说能帮我们,所以就......”
太子妃眼神都有些虚焦,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宋言峥的解释。
“母妃,那红脂阁是盈利不少,可很大一部分也是舅母拿去做善事了。”宋言峥微微弯腰,“若是母妃不喜欢,孩儿日后就不要舅母的银子了,孩儿不愿意做让母妃难过的事情。”
太子妃呼吸猛地一滞。
日后若殿下登基,言峥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也难怪常家愿意分出银钱来为殿下和言峥助力。
“这一次我们一起帮着常家把窟窿补上。”太子妃勉强的笑着,意识到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损坏了常家和东宫的关系。
紫宸殿。
“孩子怎么样了?”
梅知临闻言轻叹了口气,“郡主已经醒了,皇上何不亲自去侧殿看看。”
听到这话,元祐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老东西,也敢调侃朕了。”
梅知临正了正神色,“皇上,郡主本就比寻常孩子瘦小,那一板子还打在了郡主的背脊上。”
“臣建议让郡主养在紫宸殿至少一个月,从这里到秦王府一路颠簸,郡主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这好说,让阿欢住下来便是。”元祐帝心里也后悔极了,“梅知临,这宫里的药材都可以给阿欢用,朕就把阿欢交给你了。”
“臣遵旨。”
梅知临告退后,殿内便安静了下来。
元祐帝看向侧殿的方向,心口发沉。
“吴奇,你说阿欢会不会觉得朕狠心?”
他是真没想过,那两个太监下手会那样狠,该死!
大太监吴奇闻言愣了愣,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郡主是皇上您的血脉,肯定是敬着您的。”
“当时秦王让朕给阿欢叫御医时,朕心慌的厉害。”元祐帝摸着腰间系着的玉佩,玉佩质地粗糙,但却被视若珍宝。
“他娘在世时最护短,若是知道朕打了她的儿子和孙女,只怕是要把朕赶出去睡了。”
元祐帝眼神晦涩,带着难言的悲伤,“走,去瞧瞧他们。”
......
侧殿。
“阿欢,你疼不疼,不然本王给你念话本子转移下注意力。”
宋时欢趴在床上,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宋裕,从她睁眼开始,宋裕的话都没停过,给她掖被角,还给她整理头发。
完全不顾自己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宋时欢眨了眨双眼,“父王,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宋裕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宋时欢,你知不知道这板子再重几分你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本王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板子能有什么大碍,你还是个孩子,替我挡什么板子。”
宋裕眼底有些泛红,握住了宋时欢的手。
感受到宋裕的颤抖,宋时欢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突然扫到了屋外的一道影子。
元祐帝在外面!
宋时欢垂了垂眸,“我看到那两个人使劲儿挥板子,我害怕。”
“以后你就习惯了,只要有你皇祖母在,本王被打的次数多的数不过来。”宋裕无所谓的开口,“指不定哪天本王就被打死了。”
宋时欢听到这话,眼底沁出丝丝笑意。
她这个父王可真是太上道了。
屋外,元祐帝的身形顿了顿。
“可是父王,您没有用力推皇祖母,对不对?”宋时欢声音里带着笃定,“为什么不跟皇祖父解释,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鬼才会听本王的解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把板子挨了,回府听曲儿去。”
宋裕背上的伤让他有些坐不稳,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对。”
宋时欢绷紧小脸,神色认真,“我今年十岁了,耳朵能听眼睛能看,父王说的话我都相信,所以无论如何,父王要和我解释。”
“人小鬼大。”
宋裕显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还伸手给宋时欢“变”出来了两个话本。
却在抬头对上宋时欢委屈的模样时顿住。
“你要是推了皇祖母,那就是坏人,阿欢不希望父王是坏人。”
一听这话,宋裕立刻开口替自己澄清,没有半分犹豫:
“对,本王绝对没有用力推你皇祖母,之所以推开她,是不想她挡在本王和你皇祖父之间。”
宋时欢瘪了瘪嘴,“那你说什么皇祖母陷害你,是骗人的吗?”
“当然不是,当年本王的确是被算计的。”
宋裕恨不得对天发誓。
开玩笑,他可不能让阿欢觉得他是个坏人。
“我就知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
宋时欢这才露出了笑脸。
屋外元祐帝险些站不稳,胸口开始来回起伏。
吴奇见状快速扶住元祐帝,正欲出声叫御医,却被元祐帝一个眼神制止。
而屋内的宋时欢则把头埋在枕头上,掩盖住了勾起的嘴角。
只这样哪里够,她要再给继后一个大礼。
“皇祖母不是您的娘亲吗?为何如此待您?”宋时欢佯装疑惑的开口,宋裕哼了一声:
“她才不是本王的娘亲。”
宋时欢吸了吸鼻子,继续煽风点火:“怪不得,若是父王的娘亲,肯定会心疼父王的,就像阿欢,愿意给父王挡板子。”
“你还敢提挡板子的事?”
后面宋裕和宋时欢说了什么元祐帝已经听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满腔的怒火,急需要一个出口发泄。
元祐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那些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不敢去深想。
若当真心疼,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挨板子吗?
还有那两个太监,若没有主子授意,敢对一个王爷下那么重的手吗?
元祐帝浑身发寒。
一刻钟后,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元祐帝从桌案上扒拉出来了一本十几天前弹劾太子的折子,“吴奇,叫太子过来见朕。”
......
“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刚落,元祐帝便把折子扔在了太子脚边,“打开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太子本有些心虚,又被元祐帝劈头盖脸一顿斥责,脸色变得惨白。
打开折子一看,整个人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太子跪在地上,“那日儿臣之所以宴请宾客,是因为惜颜说牡丹花开的好,想请大家去瞧瞧。”
“就因为一个幼童的一句话,你就大费周折的邀请了数十个朝臣和家眷去你京郊的别院赏花?”
元祐帝嗤笑出声,“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太子呐呐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也确实是借着宋惜颜的一句戏语,想和那些朝臣拉近关系。
可这些事情,平日里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问责于他。
为何今日突然发难?
还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来摁在凳子上。
“给朕狠狠地打。”
元祐帝开口下令,还连带着对东宫厌弃宋时欢的不满。
板子落在皮肉上,太子立刻疼的大声叫了出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而元祐帝的眼神却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他很是好奇,当太子受罚时,皇后会有何反应。
尤其是楚王身后还跟了个搅屎棍孙虎,楚王妃的大侄儿。
五人围坐着一张桌子,在场众人的视线纷纷集中在此。
“本王今日来也是凑凑热闹,大家不必拘谨,畅快玩才是。”楚王俨然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主场,朗声开口道。
齐王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开口,“是啊,今日对诗谁若是魁首,本王便赏墨宝一副。”
人群瞬间变得沸腾了起来,才子们都跃跃欲试,佳人们各个眼含秋波,朝着湖对面望去。
悠扬的笛声响起,媚儿曼妙的身子出现在拱桥之上,随着笛声起舞。
媚儿戴着面纱,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柔媚。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起了诗,输的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还真是热闹。”楚王看了一眼宋裕,“听说大哥可是媚儿姑娘的座上宾,有好多人削尖脑袋都见不到媚儿姑娘的真容呢。”
“那些人没有银子罢了。”
宋裕呵呵的笑了,“没有银子,却想要漂亮女人,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话糙的楚王和齐王都没法接。
齐王举起了酒杯,朝着宋裕敬过去,“大哥果然潇洒,不像我和三哥,就今晚出来还得给王妃解释半天,家有悍妻啊。”
楚王也跟着开口附和。
两人话里话外都在讥讽宋裕娶不到妻子。
“是啊,本王每晚想喝酒便喝酒,想去找美人儿便去找美人儿,确实舒坦。”
“咳咳咳——”沈清平呛了酒,憋的脸都红了。
王爷一旦长脑子,怼起人来还真是......爽啊。
......
王府里。
“郡主,宫里派人送来了女学的学袍。”嬷嬷手里捧着学袍,宋时欢闻言突然来了几分兴趣,“嬷嬷,打开看看,我倒是有些好奇女学的学袍是什么样子。”
学袍是浅灰色,看起来肃静沉稳。
“父王说,女学还不许学子在学堂内梳繁杂的发饰,不许带环佩之类走路会作响的物件。”两世为人,宋时欢都没进过女学。
对于这个大祁女子都向往的地方,宋时欢还是很上心的。
“郡主,不如穿上试试?”抱夏打趣道,“这样迎春也好提前合计给郡主梳什么样的发饰。”
宋时欢闻言笑弯了双眼,迎春见状连忙手脚麻利的接过学袍,想要替宋时欢换上。
“我手上沾着糕点,迎春,把袖子撑开免得弄脏学袍。”宋时欢笑着开口。
“嗳,奴婢保证不会弄脏学袍。”
迎春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袖口伸进去,想要撑开袖子,却在伸了一半时突然变了神色,泪水瞬间沁满了眼眶。
“迎春,怎么了?”
意识到不对,宋时欢脸上也没了笑意。
“郡主,这里面有软针。”迎春声音都有些颤抖,“抱夏,快扶郡主远离这学袍。”
“嬷嬷,去请府医。”
宋时欢脸色瞬间便冰凉了下来。
“郡主,这软针藏在半袖之处,极难察觉。”府医替迎春取出了软针,迎春的手上已经流出血滴,“迎春姑娘这手半个月内不能提笔写字,也不能沾水。”
“好歹毒的算计!”抱夏气的直喘气。
宋时欢也沉默了,今日若非因为她手上沾了糕点,定是不会让迎春以这样的方式帮她穿衣。
那软针刺的,便是她了。
“明知郡主即将入女学,却算计郡主的手,若真是毒计得逞,郡主岂非半个月无法写字?”嬷嬷直接把学袍扔到了桌上,“真是歹毒!”
“这学袍,是坤宁宫送来的。”
宋时欢沉声开口,“但这中间转了这么多人,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惜颜,皇祖母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先让徐家做出头鸟。”宋言峥安抚的拍了拍宋惜颜,“之前我们不就是太过轻举妄动了......”
“大哥,母妃本来已经不怀疑我了,可皇祖父赐了女诫,母妃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我了。”宋惜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现在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难受,宋惜灵和宋惜瑶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笑话我。”
“放心。”
宋言峥扯了扯嘴角,“我方才跟表舅母聊过了,她说徐家会先给宋时欢点颜色看看,给你出气。”
“等过段时间皇祖母会建议让野丫头进女学,到时你便能把她衬的像个丑小鸭。”宋言峥看着宋惜颜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才稍稍放心,“皇祖父怎会一直喜欢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野丫头。”
“大哥说的对。”
......
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波涛。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秦王府。
“今日终于能出去转转,我还没好好看过京城是什么样子呢。”宋时欢难得有了几分孩子心性,上马车的动作都带着雀跃。
抱夏紧跟着上了马车,嬷嬷跟在了马车侧面。
“郡主,王爷说过,今日想买什么就买,就算是看中一个铺子,也买。”
宋时欢透过车窗看着街边场景,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宋时欢皱了皱眉。
“郡主,是徐家大爷的宠妾。”
听到嬷嬷的话,宋时欢心思转了几圈,“既然是表舅舅的宠妾,那我们让一让便是。”
嬷嬷面上虽不忿,但还是吩咐车夫把马车往一边开。
谁知对面马车里的人直接掀开帘子冲了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徐家,还不快滚出来给姑奶奶赔罪。”
宋时欢闻言刚掀开车窗正欲开口,一道长鞭便破空而来,直直朝向宋时欢的脸蛋。
“郡主,小心!”
抱夏快速挡在宋时欢面前,替宋时欢挡下了这一鞭。
这下,宋时欢浑身寒气渐生。
“抱夏,去把人带到本郡主面前。”
林娇儿见没有打到真正的主子,还想要继续挥鞭,下一秒便被抱夏给制服。
“放肆,你可知道徐家?”林娇儿恶狠狠的瞪着抱夏。
只见抱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徐家吗?我竟不知徐家有你这样的主子。”
“你!”林娇儿拼命挣扎。
“打了我家郡主,还想跑?”
一旁的酒楼里。
宋裕和沈清平正喝的醉醺醺,沈清平不经意间往窗外瞄了一眼,只一下,沈清平的酒意便完全消散。
“王爷,那好像......是咱们郡主。”
“阿欢?”宋裕走到窗口,使劲揉了揉眼睛,“还真是阿欢。”
“遭了,郡主被欺负了。”沈清平赶紧拍了拍宋裕,“王爷,那个是您那徐家表兄最为得宠的妾室,平日在外作威作福惯了的。”
“敢欺负阿欢,当本王死的不成?”
宋裕撸起袖子便冲了出去。
屋外,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
林娇儿被抱夏反压着双手,被迫跪在了宋时欢面前。
“你是哪家的郡主,我可是礼部尚书徐大人的宠妾。”林娇儿扬着下巴,把嚣张跋扈演的淋漓尽致。
“去你祖宗的,这是本王家的郡主。”
只见宋裕一声暴喝,直接闪现到林娇儿面前,左右开弓便对着林娇儿的嫩脸扇了起来。
他宋裕可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有不打女人的自我约束。
只半炷香的时间,林娇儿的脸便肿成了猪头。
“你,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林娇儿的嘴唇充血外翻,说话也吐字不清。
徐进若松开了手,徐氏瘫倒在地上。
“是......是皇后娘娘和皇孙殿下跟妾身说,让妾身给那野丫头点颜色看看,好给福蕴郡主出气。”
“那你就拿娇儿的命吗?”徐进若怒极反笑,“我竟不知自己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毒妇。”
“对皇家郡主下手不是轻易的事情。”徐氏也有些疯狂,“除了林娇儿,还有谁能牺牲?”
徐进若看着丝毫不知悔改的徐氏,缓缓道:“来人,备上纸墨,我要写休书。”
“胡闹!”
徐老夫人的声音响起,徐氏如同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母亲,儿媳膝下还有儿女,求您为他们的前程想想......”
徐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母亲,孩儿无法容忍和这样的毒妇同床共枕。”
“那你的孩子就不管了?你的儿子还要入朝为官,女儿还要嫁入高门为妇?”徐老夫人用拐杖戳了戳徐进若,“你现在该想的,是皇上对徐家的不满。”
“母亲......”徐进若顿时打了个冷颤。
“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同坤宁宫和东宫过于亲近了。”徐老夫人浑浊的眼球尽是清明,“我们徐家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这荣华富贵也不会少半分。”
“怕就怕有些人蠢就罢了,还总想多做些事情。”
“可是东宫......”
“徐进若,坤宁宫和东宫让你媳妇为福蕴郡主出气的时候,可有念过徐家的情分?怕是打定主意,觉得有元后娘娘在,皇上便会恩赦徐家。”
徐进若眼中划过痛苦之色,为什么,最终死的是他的娇儿。
......
“郡主,最近徐大人告了假,说是病了。”
迎春眼神中夹着笑意,“如今徐家闭门谢客,听说就连东宫派去送东西的小厮都没能进徐家的大门。”
宋时欢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表舅舅这怒火是不会冲着咱们了。”
好事一桩。
就在宋时欢翻书之际,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响起,宋时欢手里的书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账肯定算错了!”
宋裕颤颤巍巍的指着账本,冲着先生怒吼,“你到底会不会算账?”
“回王爷,确确实实就是这么个结果。”
宋裕不死心的又亲自上手算了一遍,而后面如死灰的来到宋时欢面前,“阿欢,你来算一遍。”
当几次的结果都一致时,宋裕双眼都似是能喷出怒火。
“该死的狗奴才,竟然私吞了本王这么多银钱!”
“父王还是不肯吃饭?”
屋外,宋时欢看着六喜手里原封未动的膳食,忍不住翘了翘眉梢。
六喜是宋裕找来的几个歪瓜裂枣里,还算能看得过去的一个了。
至于一喜、二喜、三喜......宋时欢不愿去想。
“回郡主,王爷说他不饿。”
两顿饭都没吃了,怎么会不饿?
宋时欢敲了敲门,“父王,我是阿欢,您开门让我进去瞧瞧。”
“本王困了,要休息。”
屋内闷闷的声音响起,宋时欢见状示意六喜把盘子放在门外,“那您答应把饭吃了。”
几息后,宋裕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快速的拿走了吃食,中间都没看宋时欢一眼。
瞄到宋裕通红的耳后根,宋时欢了然。
父王同她说王府银钱数不胜数,结果全都被人从中贪墨,父王这是不好意思了。
思及此,宋时欢故意抬高了声音,“那父王先好好休息,等您睡一觉起来了咱们在商量商量怎么把那些银子要回来。”
“那些银子该是咱们王府的,谁都拿不走。”
屋内,宋裕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似乎是把鸡腿当成了某些人来泄愤。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毁了那个野丫头的容貌。”
徐氏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去给我热壶酒来。”
只有徐家越来越好,她的儿子和女儿们才会越来越好。
......
徐进若收到宋时欢的帖子时,脸色铁青。
“徐大人,我们郡主邀请您三日后在王府一见。”
徐进若攥紧帖子,帖子都被攥的变形,“好,我到时候一定去。”
秦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明明在这件事情上占尽了便宜,却还要来踩他一脚。
徐进若对秦王府的恨意达到了巅峰,恨不得下一秒太子便能登基,直接下令处死秦王府一干人等。
可天不遂徐进若之愿。
三日后。
当徐进若来到王府门口,却看到了一辆早早停好的马车。
“徐大人,我们郡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抱夏手臂上的伤痕刺痛了徐进若的双眼,他又想到了惨死的娇儿。
“不知郡主要带我去哪?”徐进若声音里尽是冷漠。
“表舅舅,一会儿去了您就知道了。”
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皇陵!
徐进若大脑有些宕机,“郡主带我来此,所谓何故?”
“我想同表舅舅一起拜一拜皇祖母。”
宋时欢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此皇祖母可不是坤宁宫里的皇祖母。
徐进若愣了愣,跟上了宋时欢的脚步。
守皇陵的侍卫见到宋时欢后,便主动为二人让行。
一路走着,徐进若竟无端觉得有一股冷风直吹他的衣袖。
“表舅舅应当经常来祭拜皇祖母吧?”
宋时欢的话让徐进若脸色一僵,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没拜过早逝的大姑姑了。
陵墓前,宋时欢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皇祖母,今日孙女和表舅舅一起来看您。”
宋时欢的声音还有些回声,直冲徐进若的脑门。
“表舅舅,当日林姨娘的长鞭朝着我的脸而来,若非抱夏,我已经被毁容了。”宋时欢看向徐进若,“我虽流落在外十年,可到底是皇家的郡主,林姨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皇家的脸,能有什么下场?”
“若是皇祖父深究徐家大不敬之罪,徐家会如何?”
一连串的话,让徐进若立刻恢复了清醒。
“今日我请表舅舅来这儿,就是想当着皇祖母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宋时欢声音里带着笃定,“表舅舅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我身子弱,那日是我头一次出府闲逛,就那么巧碰上了林姨娘?”
若是换在别的地方,正处于愤怒中的徐进若未必会听进去。
可在元后的陵墓前,徐进若便会底气不足。
“我和父王没什么依靠,徐家于我们而言是很重要的。”宋时欢红了眼眶,“是不是有人故意要算计秦王府和徐家?”
“郡主,此事我回去定会查清。”
徐进若惊出了一身冷汗,郡主说的对,这件事情太过于巧合了。
大不敬......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故意算计他徐家?
徐进若匆匆离开后,宋时欢又在陵墓前跪了下来。
皇祖母,孙女不孝,此番要借您的余威成事。
如今我和父王并未真正在大祁立住,所以这个时候徐家的怒火绝不能对上秦王府。
偌大的陵墓前跪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天空渐渐阴沉了下来,开始有雨滴滴落。
宋时欢缓缓起身,皇祖母,您放心,我一定会保住秦王府百年千年的荣华富贵。
“父王为何不说话?”
见宋裕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宋时欢伸手戳了戳宋裕的手背,一旁的嬷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阿欢......”宋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咱们不跟宋惜颜比,在本王眼里,她连你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可是,是宋惜颜非要和我比的。”
宋时欢神色黯然,“那日父王挨板子,是宋惜颜跟我说,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
下一秒,宋时欢就又高兴了起来,“不过紧跟着她父王就也挨板子了,所以还是我父王厉害。”
看着变脸就像翻书似的宋时欢,宋裕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他不如宋翎的话。
让他承认宋翎厉害?等下辈子吧。
“当然,本王自然是比太子厉害。”宋裕底气不足的说道,眼神也四处乱瞄,“他喝酒喝不过本王,斗蛐蛐不行,听曲儿的品味也不行。”
宋时欢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像小猫儿一样继续喝水,双眼笑的眯了起来。
宋裕在宋时欢面前闹了个大红脸,气呼呼的找上了元祐帝。
“又有什么事?朕现在看见你就烦。”
元祐帝瞪了宋裕一眼,就这一眼,宋裕立刻炸毛了。
“能不能管好东宫的人,别总在阿欢面前转悠?”
“两条腿长在他们身上,朕又管不着。”元祐帝面不改色,“再说,阿欢不是又选了你吗?”
“父皇,您偷听我们说话!”宋裕控诉道,“没想到您竟然是这样的人。”
“朕怎么了?朕还听到你夸下海口,说比太子厉害。”
难得这混账在他面前吃瘪,元祐帝嘴角微扬,身心舒畅。
“你说说你,三十多的人了,整日还没个正形。”元祐帝继续在宋裕心里戳着刀子,“你今日能骗过去,来日阿欢若要你和太子比较,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粗俗!
宋裕气的手指发抖,堂堂天子,竟如此粗俗。
“有些人这辈子连个女儿都没有,自然不懂这种感觉。”宋裕回怼道,“阿欢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去给她摘下来。”
元祐帝的老脸也黑了。
这辈子没个女儿,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吴奇看着互相戳对方肺管子的父子俩,悄悄往后退了几步,降低存在感。
“行了,太子妃毕竟是阿欢的娘,朕难不成还能拦着娘见闺女?”元祐帝没好气道,“朕倒是没想到,你和阿欢还真有父女缘分。”
他这个儿子没心没肺,难得愿意为一个小姑娘操碎了心。
“阿欢从小就没娘亲护着,宋翎这个爹也不喜欢她。”宋裕呲着大牙,“跟我又有何区别?”
“朕......”元祐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至于我夸下的海口,不劳您费心。”
说罢,宋裕便扬长而去。
......
之后几日,元祐帝每日都会来侧殿待一会儿,宋裕也和平常一样嘻嘻哈哈的。
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宋裕仍旧每晚雷打不动的听沈明文授课,白天则给宋时欢讲解史书。
史书已看完一半,宋时欢看向宋裕的眼神越发炙热。
宋裕给她讲解的时候引经据典,这些典故,绝对都是临时听先生说的,在她面前却记的丝毫不差。
在读书上,这妥妥是有天赋的!
她好像,真的可以......
望父成龙。
“阿欢,这里听明白了吗?”才半个月的时间,宋裕眉眼间酒气便彻底消失。
宋时欢点了点头,“父王讲的特别清楚,我一听就懂了。”
“阿欢真聪明。”
宋裕笑着揉了揉宋时欢的脑袋,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吴奇的声音打断,“王爷,皇上请您去正殿。”
“叫本王去有何事?”宋裕眉心一皱,父皇主动叫他,准没好事。
“这......奴才也不知,应当是着急的事情。”吴奇看了眼宋时欢,斟酌着开口,“皇后娘娘,还有太子妃娘娘都来了,还有......常夫人。”
太子妃乃常氏嫡女,如今的常夫人,正是太子妃的兄嫂。
“她来作甚?本王去瞧瞧。”
吴奇搀扶着宋裕离开,宋时欢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常氏......是京城公认的大善人。
正殿里时不时传出宋裕愤怒的声音,还有茶盏落地的破碎声。
嬷嬷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郡主,老奴瞧着那边好像......”
情况不太妙。
“嬷嬷,扶我起来。”
......
正殿。
继后看着如同一头凶兽的宋裕,故作担忧道:“本宫自然是相信阿欢的,可如今谣言四起,得先想个法子保下阿欢的名声。”
“阿欢绝不是那样的孩子!”
宋裕斩钉截铁道,恨不得想要去手刃了那些造谣生事之人。
“大哥,我们都相信阿欢。”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可谣言说阿欢恃强凌弱,还偷东西抢人吃食,如今阿欢又迟迟不回王府,外面人自然是猜测皇家惩治了阿欢。”
“若是没有证据,阿欢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本王的女儿,还需要有什么证据?”宋裕眉眼染上狠厉,“哪个不长眼敢说谎的,本王直接大刑伺候。”
“王爷,若是找跟阿欢相熟的人,亦或是夫子来作证,此事自然便能了结。”常氏柔声开口,“臣妇今日一听到这些谣言,就立刻求着进宫,阿欢那孩子,常家也是心疼的。”
“是啊,裕儿,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大刑伺候,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继后嗔怪道,“本宫觉得常氏说的法子就不错。”
继后这也是下策之举。
东宫拉拢宋时欢不成,那她就只能毁了这个祸患。
如今宋裕和宋时欢在紫宸殿住下,日日和皇上待在一起,她急的连饭都吃不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本王不在乎什么名声。”
反正他的名声也不能再差了。
“够了,既然是阿欢的事情,先把阿欢叫来问问再说。”元祐帝扫视了一圈,沉声开口:“吴奇。”
还不待元祐帝接着说,屋外便有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福安郡主求见。”
元祐帝笑了,“这不,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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