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还你自由。”
“我……”甫一上岸,便被邵庭琛拽住。
我眼睁睁看着祁缙跳进了铁笼。
半溺在河中的铁笼随之摇晃起来。
邵庭琛抬手,壮汉们就立即割断了麻绳。
“不!”
我狠咬了邵庭琛一口,疯了般去抓飞快抽回的麻绳。
然而刚抓住麻绳,它就从中断裂开来。
铁笼瞬间沉入滔滔江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25我怔怔盯着手中的半截麻绳,僵在原地许久。
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口,又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
无法吞咽,无法呼吸。
祁父赶来,揪着我衣领追问祁缙在哪儿时。
我已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呆呆地指着翻滚的江水。
祁家打捞了近半个月,仍不见祁缙的踪影。
正值春汛,江水湍急。
有人说也许铁笼压在泥沙下了,也有人说铁笼流入大海了……再次见到祁缙外祖父时,我们站在岸边。
老人家苍老得厉害。
他擦了擦眼角,“曼姑娘,你不要怪祁缙。
这小子从小就缺爱偏执,只要他认定的人或物,打死都不松手。
少年时,他养过一只兔子,十分喜爱它。
然而有一天,兔子逃出牢笼被野狗咬死了,他伤心了许久。
再加上他经常被他爹关在房间,以至于他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将其关起来,从此就更加偏执了。
“他和我多次提过你,怕你爹欺负你娘, 便就出来偷偷托我照看。
他曾说过, 希望我和他爹接受你,他说要明媒正娶你,被我臭骂了一顿。
人家姑娘又不是兔子,感情要讲求两情相悦。
“如今他没了,你若是想走, 我和他爹遵从他的遗愿, 放你走……”我垂眸看了看浑浊的河水, 无意识地抚摸着微隆的肚子。
我走不了了。
我已怀有祁缙的骨肉了。
……26四年后的一个清晨。
我从儿子阿盈身边醒来, 推了推他。
打着手语:“起开点,你压到我头发了。”
阿盈不满地嘟囔,“娘,你为何总是推开我?”
我看着这张神似祁缙的脸蛋, 有瞬间恍惚。
仿若回到与他同眠共枕的日子里, 我不止一次厌烦地推开他。
他偏执地问:“曼姝,你为何总是推开我?”
积攒多年的情绪,顿时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我哭得不能自已。
又一年春讯季。
洪水又裹挟着泥沙卷土重来。
我拉着阿盈,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