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
胸前的玄铁剑适时的挡住了这股灵力,但缭绕的烟雾彻底阻碍了胡刚的视线。
胡刚心里一急,迅速冲出烟雾。
然而烟雾后已经空无一人。
“让她跑了”胡刚愤怒的大吼道。
冥武道:“追”
从陶然转移话题开始,她就暗暗调动方圆百米内能够调动的灵气,但并没有将它们吸收,反而把灵气聚集压缩。
一旦自己放弃对灵气的掌控,灵气团骤然失控,会瞬间爆炸阻隔他们的视线。
而就是趁这个间隙,陶然动用体内仅剩不多的灵力,快速向最近的建筑飞奔,在烟雾消散前跳进了院墙内。
在落地的那一刻,陶然的心放到了实处,还好没有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弄出声响。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临街的这座宅子不大,前面是店铺,后面就是住的地方,这家主人应是比较懒惰,墙角杂草丛生,乱物摆放。
陶然伸手拨了拨碍事的杂草,闭目探出神识,感受附近的灵气波动,借此推测两人位置。
他们料定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跑的太远,所以一直在附近徘徊,已经翻了好几个宅子,快到这边来了。
在这里躲下去不是办法,自己的灵力已经快抽空了,没有灵力设置法阵,该怎么办?
陶然心急如焚,内心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她轻手轻脚绕到这栋宅子的后墙处,正打算轻身翻出去,却在霎那间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灵气波动。
是那个冥武!
她默默退了回来,等待逃匿的机会,她确实想过劫持他,但那个傻大个一直护在他左右,她找不到机会。
“武哥,附近我都找过了,没有”胡刚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栋宅子,你进去查看了吗?”
“还没,我这就进去”
陶然心里一紧,胸腔内心脏砰砰作响,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忽然出现一轻响。
“走,去看看”
后墙外,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陶然轻舒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最好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她蹑手蹑脚的翻出后墙,双足刚一落地,后背一阵凉意席来,一柄厚重的巨剑已经横在脖颈上。
剑刃虽不锋利,但陶然相信,片刻间,让自己身首异处绝无问题。
“嘀嗒”
一滴鲜血砸落在地,绽出一朵血花。
血滴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巷内尤为突兀,陶然苦笑,原来暴露自己行迹的是这些滴落于地的血液。
已经凝固的肩伤,在急速的奔跑和翻墙时重新撕裂,被紧张掩盖的疼痛感传到了陶然的脑海中。
“武哥,照我说,直接进去把这小娘们揪出来就行了,还弄的这么麻烦。”胡刚大大咧咧的说着。
冥武冷声斥道:“你是怎么被她困在阵里的,全忘了不成!”
胡刚讪讪笑了几声,见冥武想走到陶然跟前,连忙伸手拦住他,道:
“武哥,我先把她灵力封了”胡刚在陶然的几处大穴点了几下。探手将陶然挂在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摸索了一下,发现没有想要的东西,有些失望。
陶然只觉全身经脉都被阻滞,提不起一丝灵力,她探出一丝神识,惊喜的发现神识并没有被封住,她悄悄沟通天地灵气,冲击被封住的几处大穴。
胡刚粗声吼道:“解药呢?”
解药?哪有什么解药,那是陶然诌他的,没想到这傻大个还真信。
陶然眼球骨碌碌转了几圈,抬头问道:“你先告诉我是谁要取我性命?”
冥武桀桀笑了两声:“你想死的明白些也未尝不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还要交出那块青色玉简”
青色玉简?他们二人分头行动,难道这个所谓的武哥去找玉简了?
陶然回想原主的私藏,几块玉简均是低阶功法,里面确实有一块青色玉简,也不过是本普通的木系功法。
况且,这本功法的来历确实有些狗血,难道?
“是王慕凝派你来的!”陶然笃定道,她未必会为一本低阶功法大动干戈,但如果她知道自己抢了人家老公呢?
这本功法可是王慕凝的夫君赵卓从她那偷来送原主的,这不明晃晃打人家脸嘛。
冥武没有说话,但也未反驳。
陶然欲哭无泪,原主留了一堆人命关天的烂摊子,保命的物什却带走了,这是要逼死自己啊。
陶然抚了抚胸口,憋着一口郁气,闷的慌。
“玉简不在我身上,在江府,你之前想必已经搜过我的房间了,没用的,我设了禁制,除了我谁也拿不到”
冥武陷入沉思,雇主首先要的是玉简,其次是陶然的命,现在还不能杀了陶然。
一旁的胡刚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玩阵法的就是难缠,武哥怎么办”
陶然看向胡刚,试探道:“姓王的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买我这条命。”
“放你娘的屁,如果都按你说的干,我们杀手是杀人还是打掩护的”胡刚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陶然也只是试试,想来也是不可能。
冥武阴恻恻道:“带我们去江府”
陶然梗着脖子道:“不去”
冥武阴狠道:“不去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