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里,就穿着那件金莲宫装。”
预言般的话语,竟如此迅速应验。
我侧眸看向萧行珩,他依旧垂着眼帘,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紧握狼毫的手指,关节泛着异样的苍白。
德妃之死,彻底引爆了积压已久的恐慌。
她毕竟是皇子之母,位份尊贵,如此惨死,皇帝再也无法粉饰太平。
禁军与内廷卫如临大敌,宫门紧闭,开始地毯式搜查,往日金碧辉煌的皇宫,此刻如同被阴云笼罩,压抑得令人窒息。
然而,搜查的结果,却让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数日后,内廷卫统领亲自来到长信宫,神色凝重,手中捧着一块碎裂的玉佩。
玉色温润,麒麟纹样栩栩如生,即使碎裂,我仍一眼认出,那是萧行珩自幼佩戴的暖玉。
“贵妃娘娘,”统领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此物……是在德妃娘娘寝宫窗外寻到的。”
他顿了顿,仿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一同发现的,还有几枚……孩童的脚印,模糊不清。”
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门,眼前一阵眩晕。
栽赃!
如此拙劣,却又如此恶毒的栽赃陷害!
“荒谬!”
我厉声喝斥,声音尖锐得自己都感到陌生,“这玉佩珩儿从不离身,怎会无端出现在德妃宫外?
仅凭一块碎玉,几个模糊脚印,就想将这等灭绝人性的罪名,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统领俯身,姿态恭敬,却字字诛心:“娘娘息怒,卑职奉命行事,不敢妄言。
只是……如今宫中流言四起,都说……都说二殿下……”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比任何指控都更可怕。
流言如毒蛇般攀附而上,缠绕住萧行珩。
一个年仅十二岁的稚子,竟成了这连环挖心案,最令人胆寒的嫌疑人。
我攥紧手中的碎玉,掌心几乎要被尖锐的断茬刺破,指尖冰凉,却仿佛燃起灼热的怒火。
是谁?
究竟是谁,在幕后布下如此阴毒的局,要将萧行珩,置于死地?
9这一世的萧行珩是我亲手养大,他对我依赖孺慕,纵然心思比同龄人深沉些,也断无可能犯下此等剖心挖腹的残忍罪行!
这分明是罗织构陷,一个冲着我们母子来的恶毒圈套!
“本宫明白了。”
我竭力稳住声音,不让其中的寒意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