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的大梁自行车差点撞到我,骑车人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让我耳膜生疼,恶心感涌上心头。
我的手臂和腿在水泥台阶上擦伤,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我那日益衰弱的身体已经难以承受这样的疼痛,我咬紧下唇,冷汗如豆大般滴落。
过了一会儿,眩晕感稍微减轻,我扶着膝盖慢慢站起身,看到宋音晓已经将人救出。
李鹏成虚弱地躺在宋音晓的怀里,气息微弱:“这些人找我要保护费,音晓,我好害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他就失去了意识,宋音晓脸色一变,急忙扶着他,上了停在街头的小货车。
欣欣也急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手脚并用地跟着爬上去。
“快送鹏成叔叔去医院!”
跟宋音晓一起来的同村的兄弟负责开车,他看了一眼被留在马路旁的我,正想开口,宋音晓那充满怒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出人命怎么办!”跟着她的弟兄都听她的话,她一直都是工厂的大姐大,弟兄吓得一哆嗦,一脚油门踩下去,疾驰离开。
从头到尾,没有人理过我。
我的胳膊上擦破了一大片,血不停渗出来,沿着手指向下滴,撕裂的痛楚沿着神经翻扯不休。
我的记忆,也跟着仿佛又消失了一部分。
“没关系,再等等,我这个碍事的人,也要消失了……”
我随便找了个小诊所简单处理了伤口,沿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家走。
快到村子时,我看见宋音晓的车火急火燎飙出来,急刹在我的面前。
宋音晓跳下车,冲向我:“程枫,对不起,我急昏了头了,鹏成他身体一直不好……”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软声软语的哄我,“你别生气,别气坏身子。”
她好像真的很紧张害怕,用力抱着我不肯松手,不停帮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没有和她争执什么:“准备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我随时可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