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五南矜的其他类型小说《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王五南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母贿赂朝廷命官,理应重打四十大板!堂下几人收钱做伪证,也应当打二十大板……荀旭死后报仇,是因果报应,与王韵无关,王韵无罪释放!”丁母拔出发簪,猛然刺向王韵的胸膛。“无罪?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曲南矜一脚踹开丁母。丁母不死心,爬起来再扑。这一次,荀旭出手了,把丁母摁在地上,让她不得不对着王韵磕了几个响头。整件事峰回路转,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愣愣地看着。荀旭承认是他杀人,可他现在都死了!县令又能判他什么罪呢?荀旭还是为给自己报仇,合乎情理。“阿韵,我们回家……”荀旭仔细地把王韵脸上的脏污擦掉,牵起了她的手。王韵反手握住荀旭的手。他虽然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可她一点都不怕。那双麻木的眸子里,闪动着光彩。旭哥回来了,他没有嫌弃她……旭哥牵了她...
《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王五南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丁母贿赂朝廷命官,理应重打四十大板!堂下几人收钱做伪证,也应当打二十大板……
荀旭死后报仇,是因果报应,与王韵无关,王韵无罪释放!”
丁母拔出发簪,猛然刺向王韵的胸膛。
“无罪?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曲南矜一脚踹开丁母。
丁母不死心,爬起来再扑。
这一次,荀旭出手了,把丁母摁在地上,让她不得不对着王韵磕了几个响头。
整件事峰回路转,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愣愣地看着。
荀旭承认是他杀人,可他现在都死了!
县令又能判他什么罪呢?
荀旭还是为给自己报仇,合乎情理。
“阿韵,我们回家……”荀旭仔细地把王韵脸上的脏污擦掉,牵起了她的手。
王韵反手握住荀旭的手。
他虽然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可她一点都不怕。
那双麻木的眸子里,闪动着光彩。
旭哥回来了,他没有嫌弃她……
旭哥牵了她的手……
她不是在做梦吧?
曲南矜回眸看了眼乌县令,嗤笑:“老实按照你宣判的做,你孙子重病便是因你不积德,才祸及子孙。”
乌县令不相信,他的孙子明明好好的。
有家丁跑来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他忽发急症,危在旦夕!”
百姓们敬仰万分地看着曲南矜,有人喊道:“这位是阻止辛老爷诈尸的仙姑!”
“对,她就是可以招来神雷的仙姑!”
“还好仙姑出手了,不然王韵被强抢还背负骂名,也太惨了。”
“乌县令这个昏官!胡乱判案,我们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事情,只会被强权欺压。还好有仙子出手,为我们普通老百姓寻得公正。”
“为了复仇,隐忍四年,王韵比男子更坚韧。”
王韵并不在意旁人忽然逆转的评价,这些人里有太多跟着风向倒的墙头草了。
她跪在了曲南矜的跟前。
“仙子大恩大德,王韵愿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情!”
“不用不用。”曲南矜摆摆手。
一辆马车路过,车帘掀开,里头的吕员外兴高采烈道:“曲大师!您现在这是要……”
“把他的尸骨送去埋了。” 曲南矜指了指荀旭。
荀旭的死,与乌县令乱判案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她把荀旭的魂魄附到了他的尸骨上。既有冤屈,衙门的清正之气便难伤荀旭。
尸骨整天在外面乱晃也不是事儿,当然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王韵握紧了荀旭的手,不舍又不敢违逆曲南矜的决定。
吕员外和吕兴宁见到荀旭的尸骨,表情比普通百姓镇定多了。
对他们来说,某些人比鬼怪更加险恶。
他们见吕志儒见多了,鬼都见了,还怕什么尸骨?
更何况,还有曲大师坐镇!
曲大师帮的肯定不是坏人。
吕员外当即热情道:“不如埋在我儿那边,您也说过那一带的风水好!”
曲南矜直接询问荀旭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全听大师您的安排。”荀旭回答。
不敢靠近,又想看八卦的围观百姓们,听着荀旭和曲南矜的对话,当真觉得稀奇。
还是头一次见到,当面问本人葬身之地意见的。
“来,曲大师,这位姑娘,这位……兄台,一起上车吧。”吕员外招手。
曲南矜带着王韵、荀旭一起坐上车。
赶车的车夫,吓得脸色煞白!
都说员外为人心善,这也太善了!
连路上遇到会动的尸骨都要顺路帮忙埋葬!
“你们俩成了父子,挺不错啊。”曲南矜坐定后,看了眼二人的面相便道。
吕员外一笑说:“真是瞒不过曲大师。
清晨,李青竹端着洗脸盆进房,见曲南矜正在穿衣服,一脸欣慰。
李青竹拧了帕子,习惯性地想帮女儿洗脸。
曲南矜忙道:“娘,我自己来。”
“行。”李青竹把帕子给曲南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眼神热情得能把人看融化去。
曲南矜被看得不好意思。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是个孤儿,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么炽热的母爱。
但,心里还是有点小欢喜的,这一世她也是有爹娘疼爱的小孩了。
“待会儿娘带你去村长家,等娘从吕家回来了,再接你。”李青竹想去吕家给吕志儒上炷香。
“我也一起去。”
李青竹有些犹豫。
一来,是女儿这两日死里逃生两次,受了很大的惊吓,需要静养。
二来,是她怕吕家并非所有人都和吕员外一样深明大义,可以用平常心对待她的女儿,恐怕有人会因吕志儒的死怨怼曲南矜。
她是打算等女儿的身子骨好一些,再带女儿去拜会吕员外,到吕志儒的坟前烧香。
曲南矜知道李青竹心中所想,她抓着李青竹的手晃了晃。
“娘亲放心,我之前之所以痴傻,乃是因为体内只有一魂一魄,其他的二魂六魄在和仙人修行仙术。现在的我,可厉害着呢,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李青竹没完全相信女儿的话,但也信了部分。
“行吧,那就带你去吧。”
李青竹进灶房烙饼,曲南矜帮忙烧火。
“娘,我这玉佩是怎么来的?”曲南矜指了指狐尾玉。
“你出生的时候,就握在手里了。”李青竹说,“我还梦见一只狐狸用尾巴圈着你,依依不舍地将你送来呢。你小小的一个,被狐狸的尾巴护得很好……”
在盛国,狐狸是吉兽,有狐狸入梦来是吉兆。
回忆起梦中情景,李青竹露出了笑。
“这些……村里人好像都不知道……”
曲南矜没在记忆里搜索到一丝一毫内容,要是村民知道,早就传开了。
“这本是好兆头,但你爹说这种事情不宜宣传,天赋异禀之人容易招人妒忌,我们又只是寻常百姓,我就没说。”
嗅着烙饼的香味,曲南矜馋了:“唔……好香……好想吃……”
“可以出锅了,还烫着,别心急吃……”
曲南矜为了能快点吃烙饼,一道灵力打过去,快速将烙饼降到了合适的温度。
见她张口就吃,李青竹焦急:“别烫着了……”
“温度正合适,我用了灵力。”曲南矜将饼递到李青竹唇边。
李青竹咬了口,还真是正好合适的温度。
但谁家神仙,会教这种方便吃东西的法术?
未免太……不务正业了。
装好了烙饼,李青竹牵着曲南矜的手出门。
路过一家人门前时,里头一清秀少女探出头来。
“婶子,南矜,你们去哪儿呀?”
“是真儿啊,我烙了些饼,你拿着和小树分着吃。”李青竹分了一部分饼给李真儿。
李真儿摆手:“不行……”
“好香啊……”李宝树吸溜了一下口水。
他还在换牙,其他牙掉了没长出来,只有一颗大门牙异常醒目。
“收下吧,真儿姐姐帮我缝衣服辛苦了。”曲南矜劝道。
李青竹会打猎,却不擅长针线活儿。
且李真儿的父亲五年前去世,她便以野味交换让李真儿帮忙缝补衣衫,也算是帮衬他们。
李宝树睁大圆溜溜的葡萄眼:“南矜姐姐真的变得聪明了!”
曲南矜看到李宝树脸上的黑气,便仔细看了眼。
她叮嘱:“小树,你这几天不要吃外头来历不明的东西,别乱捡地上的野味回家煮,容易出事。”
“知道啦。”李宝树满口答应。
曲南矜见他乖乖应下,抓着李宝树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一道符。
李真儿问:“南矜,你是看出什么不妥了吗?”
她可是听说了,南矜是遇到神仙之后变得聪慧的,说不定神仙还教了南矜本领。
“你们家不乱捡肉禽,不乱吃东西就没事。”曲南矜回道。
才和李真儿、李宝树话别,曲南矜就遇到了他们的母亲钱氏。
钱氏鼻头尖薄,双眸明亮,面颊红润,身材丰腴。
除了有点贪图小便宜之外,人性子不坏。
此刻,她手里拎着一只野鸭子,正满脸欢喜。
野鸭子左边的翅膀受了伤,似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嘿嘿嘿……我这运道啊,无人可及!
刚出门没走多远,竟然捡到这么肥美的野鸭子!
一半炖汤,一半炒着吃,真儿和小树铁定喜欢。”
曲南矜提醒:“婶子,您最好将这鸭子丢进火堆里烧成灰,然后再在灰上撒盐,将灰放到太阳下晒一个时辰。不然,吃了要出事的。”
钱氏一听曲南矜的这话不乐意了。
“这可是我捡来的,你竟然叫我烧掉?
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的苦,我们家想吃一顿肉不容易……”
李青竹打断钱氏的话:“你就听南矜的吧。南矜刚才才和小树说,不要吃捡来的东西否则会出事,你就捡东西回家了。
你忘了算命先生说小树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吗?他当年可是从水鬼手里死里逃生啊。”
“那……那好吧。”钱氏不舍地看着野鸭子。
这么肥,这么多肉……要烧成灰,多可惜啊。
可想起水鬼的事情,她又一阵后怕。
坐上牛二家的牛车,曲南矜问李青竹:“娘,小树当初也遇到水鬼了?”
“是啊,那时小树爹刚去世没多久。”
“小树落入了白南河,真儿下水救,两人都差点被水鬼拖下去。得亏荣达那孩子,不要命似的救他们,把人救回来了。”
曲南矜记得何荣达,他住在李真儿家隔壁。
她爹曲凌风在家时,何荣达没少来请教他爹问题。
只是,水鬼在水中力大无穷,习武之人尚且无力抗衡。
何荣达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力道把被水鬼拖住的两人救上岸?
难道何荣达是隐藏大力士?
“这事儿我记得。”牛二也加入了闲聊。
“那白南河的水鬼,左眼有个红色胎记,就是小树和我们说的。之后,大家就更不敢靠近白南河了。南矜你落水见到那水鬼,有胎记吗?”
李青竹眼神危险地看向牛二。
干嘛要让她女儿回忆那么可怕的事情?
牛二讪笑:“我这不是和南矜随便聊聊吗?”
“见到了,那水鬼左眼有个大块的胎记。
他浑身湿漉漉的,滑腻腻,就像是有粘液的泥鳅。
发丝泛着绿光,在水里和蛇一样张扬,能将人拖下水。
要是被找的替身想挣扎,他嘴里还能吐出水草,挣扎得越厉害,水草缠得越紧……”
曲南矜不咸不淡地讲述着。
牛二却怕了:“别……别说了……怪吓人的。”
牛车到了吕宅门前,牛二在外头等着。
曲南矜和李青竹在丫鬟的带领下,走到灵堂外。
“大哥他犯糊涂了吧?曲南矜是害死儒儿的凶手!为什么要放她进来拜祭儒儿?”
说话的是吕志儒的婶婶王氏。
李青竹握住曲南矜的手,低声告诉她:“这是意外,不是你的错。”
“这个丫头片子就是曲南矜对吧?你害死了儒儿,还敢过来?你得给我的儒儿偿命!”王氏气势汹汹走向曲南矜,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吃人。
李青竹把女儿护在身后,冷冷看着王氏。
曲南矜看着王氏眼中迸发出来的恨意,仔细看了看王氏的面相。
此人颧骨削尖,双眼凸起,鼻梁起节,右腮凹陷,是典型的奸险小人之相,为人霸道、不择手段、谎话连篇。
不过,她面有恶纹,一脸衰相,最终一切算计终成空,自食恶果。
“娘,您别这样……”吕兴宁拉住王氏劝说,“堂兄想救人,您这般,与堂兄的本意背道而驰!”
“滚!不帮你堂兄报仇,还在这里阻拦我!
你堂兄英年早逝,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儒儿比你聪慧!”
王氏一巴掌打在了吕兴宁的脸上。
吕兴宁被打得脸一歪,他捂住脸,眼神受伤地看着暴怒的母亲。
他的母亲,竟然这样想他?
堂兄遭逢意外离世,他也悲痛万分,恨不能以身代之……
在母亲的眼中,他是一个嫉妒成性,见兄长死了会开心的畜生吗?
曲南矜看到周围的丫鬟小厮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忍不住查看吕兴宁和王氏的面相,看二人的血缘关系。
吕员外匆匆赶来,怒喝一声。
“够了!王氏,你要在儒儿的灵堂上撒泼吗?
儒儿昨夜给我托梦,告诉我,是曲大……小姐想救他性命,而非他要救曲姑娘的性命。
兴宁是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待他?伤他的心?”
“儒儿给你托梦?他为什么不给我托梦?为什么?”王氏捶胸顿足,大哭起来,“他应该给我托梦的啊!”
“人家不给亲爹托梦,为何要给你一个婶婶托梦?你算哪根葱?”李青竹对王氏没好气道。
王氏还嫉妒吕员外这个当亲爹的,王氏自己不是有孩子吗?
瞥了眼吕兴宁脸上已经肿起来的巴掌印,李青竹都要怀疑吕兴宁是不是王氏亲生的了。
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
“你带兴宁少爷去擦药。”吕员外吩咐丫鬟。
见吕兴宁那呆呆的模样,吕员外拍了拍吕兴宁的肩膀以示安慰。
“二位随我来。”吕员外躬身,客客气气地邀请曲南矜和李青竹。
“等等,不能让他们进去。”王氏再次阻拦,她还招呼丈夫,“吕有志,你快过来,你看看你哥,他要让仇人给儒儿上香。”
吕员外瞪了眼吕有志:“快管管你媳妇,曲小姐是我家贵客,王氏若再无礼,我就让下人将你乱棍打出去!”
吕有志拉扯着王氏往一边走:“你别闹了,大哥要生气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看曲南矜的眼神也颇为仇恨。
曲南矜给了吕有志和王氏一个白眼。
就爱看他们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蠢样!
进了灵堂,曲南矜和李青竹给吕志儒上了香。
吕员外道:“还请曲大师稍作休息,我去拿准备好的玉。”
丫鬟领着母女二人去院子里坐下,奉上了茶点。
“你是大师?”丫鬟退下后,李青竹瞅着女儿。
女儿什么时候变成大师了?
曲南矜就将昨晚带着吕志儒见吕员外的事,说给李青竹听。
李青竹捏了捏女儿的鼻子,问:“你啊,还特意避着娘做什么?”
“我担心娘害怕。”
“娘什么都不怕,你做什么事情,娘都能陪着你。”李青竹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脑袋。
曲南矜弯了弯唇,抱住李青竹:“娘,你真好,我喜欢你。”
“谁在偷听?”李青竹听得细碎的声响,脚踢石头,砸向树后。
“要到未时了……”吕有志也有点着急,“儿子,你快把汤喝了吧。”
吕兴宁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他并没有愤怒,更没有意外。
“我喝了鸡汤,你们准备做什么?让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想借用你的躯体复活儒儿。”王氏指责,“果然,你不愿意。你之前说恨不能代替儒儿去死,都是诓骗我的,你这言行不一的骗子!”
吕兴宁心神大乱:“堂兄……真的能复活吗?”
“当然能!”王氏斩钉截铁。
“好,我愿意。”吕兴宁哑着声音说。
吕有志看到他眼中泛起的泪意,于心不忍。
“那……把鸡汤喝了?汤里没毒,只有迷药,你晕过去便没那么痛苦。”
“不必。”吕兴宁拒绝。
他按照王氏的吩咐,躺到床上,敞开衣袍,露出胸膛。
王氏拿出一把木头锥子,锥子上刻着符文。
她一咬牙,将锥子用力刺入吕兴宁的胸膛。
没有流血,锥子仿佛融入了骨肉之中。
可吕兴宁却宛如被万千蚂蚁啃噬,浑身痉挛,身上青筋暴起。
撕拉,他的手将床单抓破。
他再痛苦也看着父母,没有移开视线。
“爹……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
王氏和吕有志心中一阵恐慌,仿若心脏被这句话掏了出去。
“媳妇儿,要不然咱们还是……”吕有志的心软了,他想放弃。
“你安心地走吧!”
王氏硬起心肠,拳头狠狠地砸向锥子,把最后一点露在外面的锥子完全打了进去。
吕兴宁闭上眼睛,眼角滑过一滴泪,嘴角勾起了释然的笑意。
他的父母不爱他。
但若是他这条命,能让爱护他的堂兄活过来,也是好事一桩。
“没……没气了……”吕有志探了探吕兴宁的鼻息,腿一软,跌坐在地。
王氏满头大汗,扶着床坐下。
她喃喃道:“儒儿是我的儿子,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
床上的“吕兴宁”手微微一动,而后坐了起来。
看到坐在床边的王氏,他眼神茫然。
“儒儿,儒儿,你醒了……太好了……”王氏抱住床上的人。
吕有志撑着地面站起来,纠正:“是宁儿,不是儒儿,是宁儿……”
“对对对,是宁儿。”王氏温柔地抚摸着“吕兴宁”的头发,爱意快要溢出来。
可不能让她家宝贝儿子死而复活的事情,被外人知道,这太影响她儿子的名声了。
皇宫御书房
皇上笑问顾宴承:“听闻你府上的玉器都不见了?”
“臣弟送她了。”
顾宴承对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情,如做梦一般。
并不记得细节,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只能留下大概的印象。
“果然,我就知道你是拿来送给那梦中仙了!”皇上道,“想来她极爱玉。这般,我便将南山送你,你尽管送。”
盛国南山盛产玉,玉中极品,多出自南山。
“皇兄若是无其他事,臣弟告退。”
顾宴承不想面对皇上那充满兴味的探究眼神。
“不留下与皇兄用膳?你回府孤家寡人一个,只怕味同嚼蜡。”
顾宴承拒绝:“不留,有约。”
“和梦中仙有约?你天天只送玉可不成,你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吗?”
顾宴承面无表情和皇上对视,他从不关心别人喜欢什么。
“罢了,哥哥我啊,让德公公准备好,送到你府上。”皇上看着自家弟弟,直叹气。
没有他出谋划策,这个弟弟难娶媳妇。
见顾宴承离开御书房,皇上道:“来个会画画的暗卫。”
过了会儿,一暗卫悄无声息出现。
暗卫出现的时间,比之前稍久。
“回禀皇上,属下们在暗卫所并没有受过相关训练。”
暗卫要做的,就是保护主子,大多练的都是功夫。
“以后暗卫所增加一门书画课程。”皇上吩咐,“你去看看九皇弟睡下后什么表情,然后回来禀报。”
顾宴承回府后,德公公便带着精挑细选的赏赐来了。
承王府的管家看到那一堆赏赐,很是疑惑:“德公公……这些赏赐,似乎都与女子有关?”
他们承王府又没有女主子,送这些东西作甚?
全京城的贵女,瞧见了承王都要绕道走的,承王婚事遥遥无期。
“你不懂。”德公公笑了。
“那我便将这些赏赐收入库房中。”
管家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没准以后皇上给王爷赐婚,这些赏赐能有个去处,而不是在库房里落灰。
德公公摇摇头,脸上有些神秘。
管家眼看着德公公带着赏赐,去拜见承王,更是不理解。
德公公将大批赏赐摆放在了与顾宴承寝室相连的小房间内,满怀期待地看着。
期待着这批赏赐消失。
承王府的暗卫们,都在暗中保护着顾宴承,却见皇上身边的暗卫出现了。
王府暗卫打手势:兄弟,你来做什么?
皇宫暗卫打手语:皇上担心王爷。
这种时候就不能说实话,以免影响皇上的声誉。
谁家哥哥会关心自家弟弟睡着之后是什么表情?
曲家
为了迎接小狐狸的到来,李青竹一口气杀了三只鸡。
一只鸡腌制后备烤,一只鸡炖汤,一只鸡爆炒。
曲南矜拿热水烫着今天刚买回来的碗,和李青竹道:“娘,三只鸡,好像有点太多了……”
“那可是小狐仙,肯定能吃下好多东西。”李青竹美滋滋地哼起了小调。
曲南矜看母亲一阵忙活,根本停不下来,主动请缨:“娘,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吗?”
“那你去烤鸡。”李青竹道,“看着火候翻转,别烫着手了。”
曲南矜坐在烤架面前,翻转着烤鸡。
作为曾经在山中生活过的猎户,李青竹最拿手的就是烤各种猎物。
夫妻二人都喜爱吃烧烤,曲凌风便专程画图,让铁匠帮忙打了一套烤架。就连撒料的瓶子,也是专门定制的。
这一系列烧烤用具,和曲南矜在现代看到的烧烤用具差不多,甚至于更加精致漂亮,烧烤架上还有鸟兽刻纹。
曲南矜坐在小椅子上,手撑着下巴,单手转着烤架叉。
不过片刻,腌制入味的烤鸡,就溢出了香气。
“才刚刚烤,就这么香了,不知道入口该多好吃!”曲南矜美滋滋地朝着灶房的方向喊道,“娘亲,你的调味真是一绝!”
“那是,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你爹最馋这一口!”李青竹得意地高声回应。
察觉到一道泛着幽光的视线,曲南矜抬眸,看向屋顶。
掌柜陪着辛青决忙活了一整日,心疼辛青决摊上辛家的烂摊子。
“少爷,您回吧,现下外头闲逛的人少了,我守着店就好。”
“我留在店里,等店铺关了再回去。”辛青决不想回家。
家里没人了,只要回家,他就会想到父亲和祖母还有姐姐。
“辛青决!”一个大嗓门的妇女,眼中含泪冲进了店里。
掌柜的连忙挡在女子面前:“您有何事?”
“是不是你告诉我家宝儿,说可以把猫取下来?”
王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虽凶悍,但怎么看都像是纸老虎。
辛青决上前:“出了什么事?我专程问过曲大师,曲大师说可以将猫取下来。”
“曲大师真这么说了?”王母道,“可……可我家宝儿却昏了过去,我隔壁的邻居还瞧见芝麻的尸体跃起。”
“我带你们去找曲大师!”
辛青决叫来了马车,送王母回王家。
“孩子他爹,你背上宝儿,我们一起去永顺村找曲大师!”王母招呼王父。
王奶奶却端着一黑灰色的水,说:“我已经求来了符,宝儿喝了符水就能好。”
“符水怎么能随便喝?”辛青决蹙起眉头。
这年头的骗子多了去了,尤其是神棍,特别爱骗老人。
王奶奶怒瞪辛青决一眼。
“关你什么事?我向虚空道长求来的灵符,你懂什么?
要不是那什么曲大师,我家宝儿的魂魄能被黑猫勾走吗?”
她捏开王爱宝的嘴,往她的嘴里灌符水。
“曲大师的神通,全安福县无人不知!”辛青决上前,却被王父阻拦。
他焦急劝道:“曲大师说了,我接触过爱宝,我身上没有沾染怨气,那芝麻也必然没有怨气。”
“小伙子,芝麻没有怨气,那它怎么死了还能动?”
花婶子住在隔壁,本是过来看热闹的,听到辛青决的话,忍不住插嘴了。
“我不知是何缘故,曲大师肯定知道原因!”
辛青决不懂玄学,但他相信,什么玄学方面的问题曲南矜都能迎刃而解!
王奶奶老神在在:“不必找旁人!且等着吧,虚空道长的符最是管用,宝儿马上就能醒过来。”
“还是没有醒来,不如先上马车,做两手准备?若是孩子中途醒了,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辛青决提建议。
王母上前抱住王爱宝,说:“走。”
“不用去,虚空道长的符你们都不信,竟然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的话!”王奶奶色厉内荏地吼。
孙子不醒,她说话没多大底气。
王母担忧儿子,急忙上了辛青决的马车。
王父见状,也跟了上去。
“我这就去请虚空道长,让道长他戳穿那什么小仙姑的真面目!”王奶奶扬声大喊。
“等等我!我也去!”花婶子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坐上马车,“是我看见宝儿晕倒的,到时候可以和曲大师说说。”
有免费热闹看,不看白不看,还能蹭马车坐坐。
花婶子是个健谈的自来熟,不用人问,嗑着瓜子就把自己今天所见的一切,说了出来。
得到了猫可葬入泥中的答案,王爱宝乐呵呵地回了家,与王母转述了曲南矜的话。
禁不住孩子的哀求,王母的态度有所松动,正欲答应,就被王奶奶阻止了。
“虚空道长说的不会有错,他说了猫死了得挂在树上,风吹日晒让鸟啄食,叫它成不了猫鬼害不了人的性命。万万不可将猫放下来,免得猫鬼害人!”
见婆婆说的言之凿凿,王母怕猫鬼闹事,最终没有答应王爱宝的请求。
曲南矜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小狐狸帮忙猎的。”
“那么多也吃不完,我们拿点去镇上卖?顺道啊,把给你爹的信寄出去。”
“好呀。”
李青竹拿了一吊钱给曲南矜:“这是真儿送来的,是你赚的钱,自己收着吧。”
“这钱还是娘收着吧,我这还有呢。”
“你是不知道,今早村里不少人都站在家门口,想看看你,问问昨晚你是怎么除掉水鬼的。”李青竹与有荣焉,“听说你在睡觉,大家伙儿怕吵着你,就跟着去李家,听真儿、小树他们说你除水鬼的事。”
“大家伙儿都爱看热闹。”
母女二人刚开门要出去,就见到拎着猪肉的王屠户走来。
王屠户满脸堆笑,李青竹脸色却不太好看。
王五要害死她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王五,她对王屠户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听说昨晚南矜丫头大显神威,把那胎记水鬼除掉了!”王屠户说,“不愧是有神仙指点的姑娘,有大造化啊,不是凡人……”
曲南矜双手环胸:“有话直说。”
“我想知道,要怎么对付饿死鬼。”王屠户苦不堪言,他怕儿子活活撑死。
可偏偏,昨日找的神棍一点用都没有!
曲南矜问:“王叔家里有饿死鬼吗?谁被饿死鬼上身了?不会是你那缺德的儿子吧?”
躲在一旁的冯氏没忍住,蹿出来,叉腰吼道:“你说谁缺德?你才……”
李青竹一把将冯氏的脑袋掼到墙上:“给老娘闭嘴!你敢说我女儿一句试试?”
冯氏被咣咣砸墙上,头疼得快裂开了。
王屠户劝道:“别生气,我这婆娘说话是过分了。饿死鬼这事儿,我是为别人问的,南矜你帮个忙……”
李青竹哼了一声,撒了手。
曲南矜说:“每个饿死鬼情况不一样,你不带人过来见我,我不好回答。
有的饿死鬼,吃饱了自然会离开。
有的饿死鬼没等吃饱呢,附身的人就受不住,因为吃太多肚子爆开,肠子裂了,就这么死了……”
“撑死……”冯氏腿软,身体顺着墙壁下滑,站都站不住。
王屠户扶住冯氏,不知该怎么办。
若是把儿子带来,肯定要被送去坐牢。
不带过来吧,有可能会被饿死鬼撑死。
冯氏抓住王屠户的手,用力摇头。
不可以,她的儿子绝对不能坐牢。
李青竹见他们夫妻二人在打眉眼官司,没搭理他们,锁上门就和曲南矜走了。
“哼,那混球活该被鬼上身。”李青竹不傻,一猜就猜到王五肯定在家,还被饿死鬼上身了。
坐着牛车到了镇上,李青竹将信托人送往京城,便熟门熟路地去了镇上的辛家。
辛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也是李青竹的老主顾了。
因要去辛家,李青竹顺嘴和曲南矜说起了辛家的事。
“这辛家的布坊在咱们镇上是第一,如今当家的是辛小姐,辛红玉。”
“女子当家吗?挺难得。”曲南矜说,“在这个世道,女子若想掌家,得比男子优秀十几倍甚至于成百倍才行。有些人家纵只有独女,也要招赘婿回家撑门面。”
“大抵因为这辛家布坊,是在辛小姐的奶奶一手建立起来的,辛小姐又是她亲手带大的。
任老太太可是个人物,怀着孩子时丈夫没了,被叔伯兄弟们诬陷身怀野种赶出家门。
任老太太没日没夜的努力,开了辛家布庄,将叔伯兄弟们抢走的东西夺了回来。
就是老太太年轻时受了太多苦,体弱多病早早就没了,布坊差点没落,好在辛小姐撑起来了。”
到了辛家门口,李青竹敲门。
门房开门见是李青竹,笑着道:“李夫人怎么又亲自送猎物上门?小姐不是和您说好了,让我们自己上门收吗?”
“左右无事,就当强身健体了。”李青竹爽朗大笑。
李青竹和小厮送猎物到后厨,丫鬟则是带着曲南矜去了后院。
丫鬟星巧给了曲南矜一串糖葫芦,说话的声音缓慢:“小南矜,你终于来了,小姐若是见着你铁定开心。”
“为什么?”曲南矜问。
“你竟好了……小姐说的不错,你迟早会好的,哈哈哈……小姐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星巧兀自点头。
而后,她又道:“小姐比你娘还大几岁……为了辛家布坊,她没成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想来是有些遗憾的。这些话,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喔。”
曲南矜允诺:“我不说出去。”
进入鸿鹄院,曲南矜眉头一挑。
这院子里,竟然有针对她设下的术法。
“你在这等着吧,一会儿小姐和你娘就过来了。”星巧道。
曲南矜想查探术法来源,支开星巧:“我一人等着就是,星巧姐姐去忙自己的吧。”
“那你别随便乱跑,尤其是不能进尽头那间小佛堂,那是只有老爷和小姐才能进的地方。”
“明白了。”等你走了我就去看看。
星巧一走,曲南矜见四下无人,嚼着糖葫芦就往小佛堂那边走。
术法的痕迹,正是小佛堂。
推门而入,就嗅到了一股檀香味。
佛龛里是一尊玉雕菩萨,挺正常的,并非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门佛。
不过,佛龛前面,有一盏琉璃荷花灯。
曲南矜走向前,荷花灯的底座上都是些符文,且符文有保佑健康长寿之意。
这是一盏祝愿她长寿的灯。
唯一让曲南矜觉得怪异的是,燃着的灯颜色过红。
感应了一番,她发现灯芯的位置,沾染了她的一滴血。
在玄门中,血液、头发、生辰八字等,最好不要落入他人手中,否则有可能成为旁人作法对付自己的道具。
曲南矜搜索了一遍记忆,她那一魂一魄没有被取血的记忆。
想了想,她的手指一勾,一滴血从灯芯中浮现出来,消失在空气中。
“小南矜,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辛红玉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曲南矜回头,半点不心虚:“迷路。”
“小南矜果然好了。”辛红玉一脸喜色,“我得向菩萨还愿才是……”
她燃香跪拜,感激菩萨。
曲南矜看着辛红玉的面相,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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