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近乎仓皇的落寞。
院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他的气息。
我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抬手抚摸着自己依旧滚烫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霸道而温柔的触感。
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
沈舟白,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我们之间,这十年错过的光阴,这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刚刚擦枪走火又戛然而止的情愫……何苦相思煮余年?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回来。
7自那晚那个失控的吻之后,沈舟白有几天没有再来老槐树巷。
我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白天忙着生计,照顾念安,夜晚却总是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月夜,他炽热的眼神,滚烫的唇,还有那声压抑着痛苦的“冉冉”。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可未来在哪里?
我不知道。
几天后,沈家老太太,也就是沈舟白的祖母,要过七十大寿。
沈家在青溪是名门望族,这寿宴自然办得极为隆重,请帖送遍了城里的头面人物。
按理说,这事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但沈清瑶却派人送来了一张请柬。
请柬制作精美,措辞却极其傲慢,说是“念在旧日主仆情分”,让我“务必到场,给老太太磕个头,沾沾喜气”。
我看着那张请柬,心里一阵冷笑。
沈清瑶安的什么心,我一清二楚。
无非是想在众人面前,再次强调我卑微的出身,羞辱我一番罢了。
我本想置之不理。
但转念一想,沈家库房那件事,沈舟白帮了我,我总觉得欠着一份人情。
而且,他这几日没来,我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去沈家看看情况,或许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更重要的是,我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
凭什么我要躲着她沈清瑶?
我陆冉虽然落魄,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寿宴那天,我翻出箱底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湖蓝色旗袍,虽然料子普通,样式也旧了,但胜在干净整洁。
我将头发仔细地梳好,在脑后挽了一个简单的髻。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虽然有些苍白憔悴,但眼神清亮平静的女人,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带念安去,把他托付给了隔壁一位心地善良的张大娘。
当我出现在沈家寿宴上时,果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宾客们大多是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