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声声盯着屏幕上两条完美重合的声波曲线，耳边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咚、咚、咚。”
与芯片里沈听澜的心跳录音，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她摇头，声音发颤，“人的心跳就像指纹，不可能完全一样。”
父亲按下控制台按钮，监控屏切换成脑波成像图——她和沈听澜的脑干听觉中枢区域，竟呈现出镜像对称的激活模式。
“三年前那场钢琴比赛前，沈听澜就发现了这个现象。”
父亲将电极贴片递给她，“他偷走初代SL-2019原型机，是想改造出能修复你听力的设备。”
林声声看向监控屏。
沈听澜被按在医疗床上，苍白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却仍死死盯着摄像头。
她突然读懂了他的唇语：“——别信。”
脑波仪的电极贴上太阳穴时，冰凉如蛇。
“只需要十分钟。”
父亲调整着参数，“你的声纹会通过共振频率唤醒他的意识，然后……”林声声打断他：“然后你们就能提取完整的声纹密钥了？”
父亲的手停顿了一秒。
就是这一秒，让她确信——他在撒谎。
脑波仪突然启动，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林声声感觉自己被抛进漩涡，无数记忆碎片从眼前闪过：——十五岁的沈听澜躲在医院走廊，偷录她练习钢琴的声纹；——十六岁的他跪在实验室，任由电极刺入后颈；——三天前的黄昏，他在次声波发生器里藏入自己的心跳备份……“声声，呼吸！”
沈听澜的声音突然在脑内炸响。
林声声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竟站在记忆中的医院走廊——这是沈听澜的深层意识空间。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半掩着，传出断续的钢琴声。
林声声推开门，看见十五岁的沈听澜蜷缩在角落，耳朵紧贴着老旧录音机。
机器里播放的，正是她当年参赛的练习录音。
少年听到动静抬头，右耳戴着笨重的助听器：“你……能听见我？”
这是他的记忆投射。
林声声蹲下来，轻轻触碰他耳后的疤痕：“很疼吧？”
少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一枚纽扣电池塞进她掌心：“别给我爸他们！
这是缺陷产品的证据！”
电池外壳刻着SL-2019 Batch7。
现实世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