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由网络作家“阮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棠无奈地冷笑。“怎么,是司南辰逼着你把设计师之位给沈清雅的?”祁少焱忽然语塞。阮棠却不想忍了。“祁少焱,你一心向着你心爱的人,我不敢说什么,但陪不陪你们玩,是我的权利。”“我只是不想那么好的石头被埋没,只要它能以最惊艳的样子展示给大众,其他的老娘不在乎。”“对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就你家那位的设计水平,实在是差劲,最好让路老参与设计,否则设计出来一堆屎,我肯定第一个带着网友来网暴你们!”说罢,阮棠头也不回就走了。祁少焱心高气傲惯了,被阮棠这么一番轮怼,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蠢女人。因为那点可怜的妒忌之心,要搞得自毁前程。真是浪费了她看石头的天赋!阮棠走了几步,打的车终于到了,她上了车,从头到尾都没再回头。她受够了,受够了祁少焱的一切。原...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精彩片段
阮棠无奈地冷笑。
“怎么,是司南辰逼着你把设计师之位给沈清雅的?”
祁少焱忽然语塞。
阮棠却不想忍了。
“祁少焱,你一心向着你心爱的人,我不敢说什么,但陪不陪你们玩,是我的权利。”
“我只是不想那么好的石头被埋没,只要它能以最惊艳的样子展示给大众,其他的老娘不在乎。”
“对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就你家那位的设计水平,实在是差劲,最好让路老参与设计,否则设计出来一堆屎,我肯定第一个带着网友来网暴你们!”
说罢,阮棠头也不回就走了。
祁少焱心高气傲惯了,被阮棠这么一番轮怼,气得胸口起伏不断。
蠢女人。
因为那点可怜的妒忌之心,要搞得自毁前程。
真是浪费了她看石头的天赋!
阮棠走了几步,打的车终于到了,她上了车,从头到尾都没再回头。
她受够了,受够了祁少焱的一切。
原本还觉得他舍命保护自己,有些让人感动。
但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石头,为了一块能让沈清雅名声大噪的好石头。
没多久,阮棠就接到了司南辰的电话。
这个家伙……
阮棠还没找他算账。
“棠棠……”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可怜巴巴地心虚:“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阮棠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想出口气。”司南辰万分为难:“谁知道那沈清雅会磕破了头。”
司南辰还要解释,阮棠先一步打断。
“你带着签约合同过来找我。”阮棠靠在车背上,眼神望着窗外。
“上次说好的要签我做司南家的设计师呢。”
司南辰听到这话,握着手机的手,竟忍不住有些颤抖。
他以为阮棠会气他自作主张,没想到……
“怎么。”阮棠的声音缓缓传来:“后悔了?”
“没有没有!”司南辰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我现在就去你家!”
阮棠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离不开石头,想继续留在珠宝行业。
经过这几次,她越发明白,她身体里流淌着南烛生的血,她这辈子都离不开石头。
如果继续留在祁家,这次的石头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相同的事情发生……用她拼命发掘的石头,给沈清雅做嫁衣。
眼下,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就司南家了。
阮棠刚走到单元楼下,就看见司南辰已经在等着了。
“这么快?”阮棠有些惊讶,提着刚买的黄焖鸡,有些苦恼:“我只买了一份哎。”
司南辰迫不及待往楼上走。
“没事,我吃半份够了。”
阮棠:“……”
说要给你分了吗?
这份合同司南辰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他给了阮棠在司南企业最高的职位,对一切开采,设计,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深知阮棠的能力,又怎么忍心埋没她。
只是他知道阮棠一直犹豫,才不想逼她决定。
看完合同内容,阮棠下笔就要签。
却被司南辰忽然叫停。
“你确定了吗?”
“签了我们家的合同。”司南辰犹豫道:“就代表要放弃祁氏的股份了。”
毕竟祁氏不可能允许,一个身兼外职的人,拥有他们的股份。
司南家就算在怎么欣赏阮棠,也不可能让她带着祁氏股份,为司南家工作。
阮棠签得毫不犹豫。
几笔就写完了名字。
“我签这合同,就是为了离祁氏股份远远的。”
“啊?”
司南辰蹙眉,片刻又欣赏地竖起大拇指。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说罢,将合同收起来,眼睛落在桌上的黄焖鸡。
“这个好吃吗?”
阮棠:“……”
“你没吃过?”
司南辰无辜地摇摇头。
也对,堂堂司南家的大少爷,哪里吃过这种东西。
“分你一块。”
然后司南辰就把整盒都吃了。
“司南辰!”
阮棠饿得肚子咕咕叫,看着司南辰那不值钱的样子,又气又好笑。
“对了,你帮我把这合约,送到祁老爷子那里一份。”
“没问题。”
另一边,祁少焱正在医院换药。
方泽忐忑地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从工厂回来以后,少爷的情绪一直都很阴郁,原以为是那石头切出来品质不好,他专门打电话去工厂问,原本根本不是。
换好了药,祁少焱又去病房看了沈清雅。
她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
“阿焱。”沈清雅坐在病床,忍不住开口问:“医生说我明后天就可以出院,那块石头听说已经切割出来,惊艳出众,我想着,着手开始设计,以最快的速度面见大众。”
这石头的设计权对沈清雅来说举足轻重,她必须让祁少焱尽快定下来这件事,不能有任何变动。
“嗯。”祁少焱回答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但答应下的事情,他没准备更改:“我已经让方泽通知下去了,你会全权负责这块石头的设计。”
听到这句话,沈清雅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意。
“谢谢阿焱,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祁少焱笑笑,只是笑意挂在嘴角,有些别扭。
“另外,揭石宴定在三天后,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就……”
“没事的!”
沈清雅急急回答:“我可以的阿焱。”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少了她这个主设计师?
祁少焱没再说什么,身上的伤口有些疼,这大概是他总提不起精神的原因。
电话忽然响起,拿起一看,是爷爷。
“祁少焱!”
爷爷的声音听上去怒意横生:“你又干什么什么蠢事!”
祁少焱蹙眉,被骂的不明所以。
“赶紧滚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嘟嘟嘟嘟---”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能让爷爷这么生气,估计又是因为阮棠。
不知道她跑去爷爷那里怎么告状的。
想到这里,祁少焱心底就忍不住窜起火苗。
见祁少焱口气不对,沈清雅立马娇嗔道:“阿焱,我也是为了祁氏的声誉着想,采撷好不容易大获成功,不能就这么没了……”
祁少焱径直起身,收回眼底的温柔:“祁氏的声誉不需要你来想。”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冷淡的口气和沈清雅说话。
沈清雅还要说什么,却被祁少焱堵了回去。
“方泽,送沈小姐回家。”
“阿焱……”
“你回去好好休息。”
送走了沈清雅,祁少焱望着电脑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证据。”径直起身,离开祁氏大楼。
“祁总!”秘书一路小跑跟了过来:“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祁总您……”
祁氏声誉受损,股东们都在等着祁少焱的说法。
他只是冷着脸,丝毫没有犹豫。
“让他们等着。”
他要先去求证一件事。
迈巴赫一路开的飞快,似乎和车子主人一样,有发不完的怒火。
阮棠刚煮了一碗泡面,就听见祁少焱的声音。
“阮棠,开门。”
一如以往的冷。
她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去开门。
“祁少贵客光临,有何贵干?”
祁少焱脸色阴沉,风雨预来。
“你明知故问。”
阮棠耸了耸肩,不在乎地猜道:“你来,是想让我删掉那些信息,站出来道歉?还你心爱的沈清雅一个清白?祁少,您在北城只手遮天,让我听听看,你准备用什么手段威胁我?”
祁少焱冷峻的眉眼紧蹙起:“我在你眼里那么卑鄙?”
沈清雅犯了错,自然有祁氏帮她担着。
他还不至于要用手段去逼阮棠退让。
谁知阮棠不痛不痒地甩回一句:“我在祁少眼里,不也是个卑鄙的女人?”
这女人越发伶牙俐齿了!
“我只是想问,你和南烛生什么关系。”
听到祁少焱的问题,阮棠一愣。
他怒气冲冲跑过来,不是为了沈清雅出头,只是为了问这个?
“我和南烛生没关系。”
祁少焱非常不喜欢阮棠现在对他的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会有她的手稿!”
“路边捡的。”
“你!”
下一秒,阮棠的手腕就被祁少焱猛然拽住,一把扯到墙角,幽深的黑眸暗仄逼近:“阮棠我告诉你,不管是谁给了你那份手稿,都离他远一点。”
阮棠不明白祁少焱这话里的意思。
只当他在发疯。
“你弄疼我了!”
祁少焱向来进退有度,但最近被阮棠这个女人搞得心情很极度不悦,他松开手,冷冷地提醒阮棠:“南烛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和她牵扯上关系,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直中阮棠心口。
“你什么意思?!”她忙开口逼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她着急,祁少焱敛眸,脸色微沉:“怎么,司南辰没告诉你么。”
阮棠恢复冷静,她知道,祁少焱不想说的东西,没人能让他开口。
索性也不在逼问。
至少她知道母亲的死,祁少焱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会一步步探清楚真相。
“随便,你爱说不说。”
就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让祁少焱很不爽。
“阮棠。”祁少焱冷眸直逼:“你以为投靠司南家是什么好事?到时候被卖了你都没地方哭。”
原来祁少焱一直以为是她主动投靠司南家,以为她想上位。
“我没有投靠司南家,也没有你口中那么不堪。”阮棠心下的酸楚,祁少焱从来都不会懂:“祁少焱,是你一步一步把我推向对立面,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没有祁少一次又一次地往死路上逼,我会有今天吗?”
祁少焱皱眉,看着阮棠,好像有某种情绪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
复杂的情绪最终也只化为寥寥几个字。
“离司南辰远一点。”
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祁少焱离开的背影,阮棠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片刻的冷静后,她再一次拨通了司南辰的电话。
“司南辰,新品的设计我有灵感了。”
她越想要接近真相,就越要以身入局。
事已至此,逃不开了。
“就等你这句话。”
那天晚上,祁少焱忙完工作已经深夜,偌大的别墅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向来喜欢安静,现在却有些不习惯。
以前他虽然不待见阮棠,但她煲的汤确实不错,工作完的时候喝一碗,还算舒服。
现在……
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祁少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吃了两颗安眠药便睡去。
“这些钱麻烦帮我捐给希望工程。”
“前夫哥,你的身体在对我起反应哎。”
“前夫哥……前夫哥……”
阮棠那张清秀的脸,偶尔带泪却总倔强的眸子,以及那一口一个让人听得生厌的“前夫哥”……
祁少焱惊醒,漆黑的夜色,月光微漏,和那晚在阮棠房间的感觉特别像。
他一把扯开旁边的被子,空荡的床铺没有一丝温度。
祁少焱睡不着,本来想下楼倒杯水,神不知鬼不觉却走到了阮棠以前的房间。
她几乎没带走任何东西,房间还和以前一样。
想到这里,祁少焱冷眸微眯。
她大概是舍不得走,抱着还会回来的希望,所以留下这些东西。
阮棠一贯是这样的,所有心思都写在表面上,不懂得遮掩。
就像以前,他加班到很晚,她每次都偷偷站在二楼藏着,看他吃好饭准备休息,又慌头慌脑地跑回房间。
无论任何原由,她都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祁少焱的心情似乎舒服了些。
他打了个电话。
“方泽。”
对方迷迷糊糊:“少爷,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给阮棠,问问她的东西什么时候回来搬走。”
他已经能想到那个女人努力忍着泪水回来求他的样子了。
车子缓缓行驶,没有吩咐,方泽此刻也不知该去哪里。
他想着那就自作主张先带少爷去医院,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刚准备拐弯,就听见祁少焱低沉的嗓音。
“去老宅。”
方泽有些不解,自从老爷子搬走以后,祁氏老宅已经空了很久,除了一些老旧的物件留着,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少爷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吗?我给您拿来就行。”
祁少焱不语,而是给沈清雅发了条短信。
“来老宅,我派人去接你。”
收到短信的沈清雅,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揉眼睛确定,真的是“老宅”两个字!
要知道祁氏的老宅一直很神秘,除了祁氏宗祠名字上的人,从来不许外人进入。
阿焱忽然要带她去老宅,岂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认定她是祁家的人了!
难不成,他准备在老宅给自己求婚?
沈清雅激动不已。
她用心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祁少焱派来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上了车,一路南行。
祁氏老宅位于北城至南的方向,到了尚未开发的荒凉地带,甚至连导航都无法定位。
从荒芜到恢弘,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
一个草书而行的“祁”字,潇洒霸气地宣誓着主权。
祁家军用的迈巴赫停在门口,即便是这样拉风的车,在门庭高耸的祁氏老宅面前,却显得那样渺小。
沈清雅的心砰砰直跳。
方泽一早在门口等着,见沈清雅到了,便接她进去。
祁氏老宅占地面积极大,三层洋楼魁立中央,沿着石板路走进,还有更大的一处院落。
祁少焱就站在院子中间,葱郁的草地,蓝天处偶有白鸽飞过,那场景,宛若梦幻。
沈清雅第一次来,即便见多了大场面的她,仍忍不住震撼。
“阿焱,这里真气派啊。”
由衷的一句感叹,却让祁少焱眉心微蹙。
“这里没有变过。”祁少焱声音冷峻。
他语气里的试探,沈清雅因为过于兴奋,并没有听出来。
沈清雅继续好奇地看着四周:“没有变过?什么意思?”
祁少焱脸色轻沉。
“和小时候一样。”
沈清雅猛然回过神来,读懂了祁少焱话里的试探。
沈清雅曾去拜访师父时,无意中撞见祁少焱在问师父,一个叫“拾一”的女孩儿。
后来从师父的话里,沈清雅得知,在祁氏老宅,祁少焱曾经和那个女孩儿相识,后来那个女孩儿又忽然消失,祁少焱多年寻找,却没有结果。
沈清雅便认下了“拾一”这个名字,她故意在某次签名的时候,签下“拾一”,又无辜地告诉祁少焱,自己写习惯了,因为那个“拾一”是她小时候的乳名。
加上她确实跟着师父,接触过南烛生,一来二去,就让祁少焱彻底相信了。
难道他叫自己来老宅,是有那个女孩儿的消息了?
这是在试探她?
沈清雅心下有些慌乱,但还是镇定地保持笑容,无辜道:“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这里的样子了。”
祁少焱清冷的眸子有些发暗。
“是吗。”
可是这里的点点滴滴,是他这些年唯一快乐的时光。
流淌在血液里,永远不会忘。
“阿焱,虽然我忘记了这里的样子,但这里带给我的回忆,却是刻苦铭心的。”沈清雅自然地挽过祁少焱的手臂:“我在这里和你相识、相知,也是在这里,让我拥有了此生最重要的人。”
祁少焱眼眸微动,他垂眸看向沈清雅,女人真挚热烈的眸子迎上来,看不出一丝虚情。
“阿焱。”
沈清雅情不自已,这样美丽的天色,如此完美的男人,她忍不住越凑越近,粉嫩的双唇轻轻抬起……
“清雅。”
祁少焱微微偏头,自然地避开了沈清雅的靠近。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乐园,可现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阿焱。”
沈清雅有些委屈:“我们自幼相识,我把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你,你不能辜负我。”
“师父来祁家和南烛生前辈合作,我跟着过来凑热闹,却认识了你,我在那时候,便悄悄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嫁!”
沈清雅说的情真意切,让祁少焱内心泛起几分感动。
她是小时候的那个“拾一”,只是时过境迁,大概是他一直停留在原地,所以觉得不习惯吧。
“我不会辜负你。”
祁少焱揽过沈清雅的肩膀,温柔道:“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嗯!”
两人并排离开祁氏老宅,方泽正坐在车里玩手机,见祁少焱上车,他一脸慌乱地收起手机。
但手机里的画面还是被祁少焱尽收眼底。
“在看什么。”
方泽太着急了,只顾着暗灭手机屏幕,可是直播的声音仍在车内回响。
“阮棠是个好苗子,新生力量不可小觑。”
阮棠两个字,瞬间让车内的氛围下跌至冰点。
“把手机打开。”
祁少焱的吩咐不容反抗。
方泽乖乖地将手机打开,交了上去。
屏幕里,是阮棠在直播。
她旁边坐着的,竟然是路政云!
路政云一身中式休闲开衫,棉麻材质显得他平易近人,却又不失风度。
这些年他一直是半隐退的状态,他更是没注册过任何社交平台,地位之高,又为人神秘,业内向来都是只有他的传闻,却从没得到过他的回应。
如今……
他竟然会出现在直播间里!
还是在阮棠的直播间!
沈清雅看着手机屏幕,手心紧攥着,忍不住地发抖。
“师父怎么会突然开直播?!”
沈清雅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他明明,最讨厌这些社交软件啊。”
祁少焱眉色冷峻,对于沈清雅的激动,他并未在意,一双墨瞳沉沉盯着屏幕上的阮棠。
笑容灿烂,看上去非常开心。
离开了祁氏,她就那么快乐?
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
“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
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
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
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
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
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
“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棠来说,都已是莫大的侮辱。
她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怕自己的白月光误会,竟能将他们的婚姻抹除的如此干净。
他或许真的只把她当个保姆而已。
阮棠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瞎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阮棠穿了个简单的T恤,揉了揉胳膊,忽然便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和他怀里一样温软:“一下车就不见你人,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阵冷意划过祁少焱的眼底。
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司南少爷。”
司南辰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棠身上,后知后觉才一副抱歉的样子:“祁少,不好意思,我怕棠棠冻着了,对了,恭喜啊,心上人终于回国了。”
沈清雅微笑着道谢,可祁少焱的却冷眸微眯,直接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阮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至少,我不是阿辰保姆家的亲戚。”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祁少焱眉心冷跳。
但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搂着沈清雅,大步走进蓝海湾。
等两人消失的视野里,阮棠赶紧挣脱开司南辰的怀抱。
“谢谢你解围。”
司南辰笑笑,他今晚一身银灰色西装,更衬出他偏偏世家公子模样,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没有点家族底蕴,养不出来这样的公子。
说话时永远礼貌且温柔:“我帮你解围,你作为报答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如何?”
阮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今天下午你的三百万,我也会还给你。”
她刚从祁少焱这个火坑跳出去,可不想在进司南家的坑。
北城的两大家族,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怎么了?”司南辰有几分不理解。
别说司南家在北城的地位,足够让女人趋之若鹜,就他的个人魅力,也不至于让阮棠避之不及吧。
“我不知道司南少爷打得什么心思,但我不想配合,不好意思。”
司南辰嘴角笑意更然:“说说,你觉得我想打什么心思?”
“下午翠英街的遇见不是偶然,毕竟司南少爷不可能为了几万块的石头而纠结。”阮棠笑笑,几分苦涩也几分无奈:“还有刚才,司南少爷想必也是查清了我和祁少的关系,才会挺身而出,若我真的只是祁家保姆的亲戚,司南少爷你才懒得理我吧。”
阮棠现在就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被牵扯进任何纠葛里。
“好吧。我不勉强你。”司南辰耸耸肩,但看着阮棠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起来。
传闻中祁少那个不闻世事,好不出众的隐婚夫人,其实不是小白兔。
更像是个慵懒的花狐狸。
“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司南辰拿出手机,一块刚挖出来的石头视频播放起来。
那石头的皮壳,颜色……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阮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这一生除了喜欢过祁少焱,最爱的就是玩石头。
“这!”
“只要你陪我进去,这块石头就借你玩。”
“一言为定!”
答应的太快,等阮棠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海湾的顶层是个巨大的会客厅,落地窗前能眺望整个北城的夜景。
阮棠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她跟着祁少焱时谁都没见过,现在反而被司南辰带着一一认识了个遍。
能受邀的人都身份不菲,但对阮棠礼貌又客气,不过是因为司南辰从未带过女伴出席,阮棠是第一个。
“不喜欢这种场合?”
阮棠点头。
“烦。”
司南辰笑笑,递过来一块小蛋糕:“这些人,以后你都用得到。”
阮棠蹙眉,咬了一口蛋糕,斜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阮棠懒得理他。
“你看石头的天赋极高,如果有了人脉、路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阮棠听着烦,起身就说自己去洗手间。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凭借玩石头天赋攀上高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但下场她已经不想再提。
阮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恍惚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满身奢华地赴宴,戴着举世无双的珠宝。
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新回到座位,阮棠心情很差,连续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头便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
吐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厕所……
祁少焱锋利的眸子正盯着她。
阮棠端着一碗汤缓缓走来,坐在祁少焱身边,小心地将他扶起来。
“这汤要趁热喝。”
一碗汤药下肚,热滚滚的暖流确实让他整个人舒服不少。
“你怎么会熬这个?”
阮棠白了祁少焱一眼。
“不然你以为以前的那些,都是谁熬的?”
有种别样的情绪,在祁少焱眼底蔓延开来。
“以前为什么不说?”
阮棠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无所谓地答道:“说是我熬的,你还肯喝么。”
阮棠扶着祁少焱躺下,又帮他找来了毯子盖好。
“祁少爷,您有多厌恶我,自己心里没点数?”
祁少焱赫然怔住。
开口想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胃里的绞痛虽然好了许多,可整个人仿佛被人抽了筋骨,没了任何力气。
“行了行了。”
阮棠无所谓地耸耸肩:“睡觉吧,我又不会在汤里下药报复你。”
“我以后会补偿你。”
关了灯,黑暗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让阮棠有些无措。
这种无措很快就变成了无奈。
“你放过我就是补偿我了。”
说着,便上楼去了。
祁少焱望着空虚的二楼走廊,眼神却迟迟无法收回来。
刚才阮棠手心的温度,像是某种滚烫的烙印,留在了祁少焱的心里。
屋子里静谧无声,那双清冷的眸子从犹豫变成失望,最终缓缓从二楼走廊收回时,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昏暗里。
阮棠抱着一床被子小声走下楼梯,走到祁少焱旁边的沙发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被褥。
“那个……如果你晚上又疼了,记得叫醒我。”
说罢,阮棠一个翻身,背对着祁少焱便睡了过去。
她身材瘦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那么小小一只,惹人心疼。
祁少焱墨色的眸子和夜色融为一体,如果此刻不是身体受限,他很想把那女人抓过来,抱在怀里。
那一晚祁少焱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大早,方泽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刚要说话,就被祁老爷子的拐杖狠狠敲在后背上。
连痛都叫不出来,嘴巴又被人给捂住了。
惊魂未定时,又迎上祁老爷子那双凶悍的眼睛。
方泽瞬间头皮发麻。
“安静点!”祁老爷子眼神警告他,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两个人,示意他有点眼力见。
方泽顺势看过去,发现少爷和阮棠小姐,头对头地睡在两张沙发上。
场面格外温馨。
“你这臭小子,违反家规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你又跑来做什么?”
方泽从小就跟着祁少焱,也算是在祁老爷子身边长起来的。
所以祁老爷子现在对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方泽不敢言语,惊愕的眼神在眼眶里转悠。
才经过了一晚上,这两位怎么这么和睦了?
祁少焱睡眠向来很浅,方泽的动静还是把他吵醒了。
醒来时正看见阮棠睡得香甜,白皙的小脸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他起身,想帮阮棠盖好被子。
但刚俯身过去,阮棠就醒了。
“!”
她扬起来的手,差点又甩在祁少焱的脸上。
“怎么。”祁少焱眼神微眯,唇瓣勾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还准备扇我?”
阮棠尴尬地笑笑,停在半空中的手赶紧收回来。
揉了揉眼睛。
“怎么会呢。”
阮棠一边假笑,一边忙不跌地起身。
现在祁少焱身体恢复了,就他那个身手,她这要是扇过去,不得被他胖揍一顿?
“少爷。”
方泽见两人已醒,顾不得许多便赶紧走了过去。
“南部矿山那边出了点问题。”
祁少焱迅速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衬衫。
眉心蹙起。
“怎么了?”
“工人师傅说挖出了一块近吨重的玉石,初步看应该是翡翠,但那石头位置特殊,形状呈四角凌锥形,无法全部开采出来,只能保留部分,所以需要您到现场看看,再做定夺。”
祁少焱点点头。
“叫上公司鉴宝师,一起过去。”
这种石头体位大,自然价格不菲,公司里阶层不够的鉴宝师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现场做决断。
这种情况只能找有丰富的鉴宝经验,且在公司地位不菲的人。
方泽犹豫了半天,才迟迟开口。
“现在公司里,只有沈清雅小姐在岗,张老和李老都在外地。”
听到沈清雅的名字,祁老爷子自然是诸多不满。
但眼下情况特殊,除了沈清雅,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祁少焱沉思了片刻。
“派人去接。”
“是,少爷。”
阮棠还坐在沙发上。
眼神犹犹豫豫。
一般生长位置特殊的石头,十有八九是珍品。
所有爱石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这毕竟是他们祁家的事情,阮棠掺和一脚不太合适。
直到祁老爷子开口。
“把棠棠一起带过去。”祁老爷子开口:“她对石头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三个人的目光就这样汇聚到阮棠的身上。
她赶紧摆摆手。
“我去不合适吧……”
“你现在是祁氏的股东。”祁老爷子走过来,直接把阮棠从沙发上拉起来:“你去最合适了。”
可是有沈清雅在,祁少焱会不高兴吧……
阮棠余光瞥向祁少焱,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想去么。”
祁少焱的声音沉稳冷静,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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