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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全文

木木一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

主角:裴谨苏蝉衣   更新:2025-04-18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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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苏蝉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木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

《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全文》精彩片段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

“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

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

“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

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

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

“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蝉衣怔了怔望向淡竹,却看到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媚药!蝉衣的心头一下子炸开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中药了。这一回她可如何逃过?不过看淡竹羞涩的表情,或许她一个人能行?蝉衣心里默念,但愿淡竹主动点,或许自己还能逃命。

若是今夜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如那几个老姨娘那般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一辈子吃斋念佛,做男女主子的奴才。若是他们不喜,还可以随随便便将她打杀或者像牲口一般卖掉,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称正妻为母亲。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人像是被突然定住一般。

“蝉衣,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啊!”王氏不满地看着她,她这是傻了吗?侯府有多少丫头想爬世子的床,她这是不愿意?

淡竹已经上前一步扶住裴谨的胳膊,柔声说道:“世子,婢子扶您回房。”

裴谨此时正闭着眼睛打坐,可浑身却止不住地打颤。

他顺着淡竹的声音靠过去,蹙眉一把推开她:“滚!”淡竹一不留神被他推倒在地,立即轻声啜泣起来。

“蝉衣,还不快过去!你没见世子这般难受吗?”侯夫人有些生气,怒视了蝉衣一眼。

周妈妈已经过来拉她的手。苏蝉衣刚刚见他推倒了淡竹,心里反倒不慌了。想来心气如此高傲的世子宁肯自己难受,也绝不会屈尊收了她们这等不入流的婢子。

“世子,婢子送您回房。”她在他身侧轻声唤他,她可不敢像淡竹般拉他的手臂,他这副疯狂样子,若是被他推到荷花池,自己又不会游水,定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苏蝉衣装作为难地望向侯夫人。

“慎之,让蝉衣送你回房可好?”侯夫人一边柔声劝道,一边抓住苏蝉衣的手往他手臂上放。

苏蝉衣被刚刚一吓,手脚已全然冰冷。她做好了准备,微眯着眼,等着被他推倒在地的那一刻。

她温凉的手刚触到裴谨滚烫的手臂,裴谨身子就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去。

“世子!”苏蝉衣只得拼命扶住他的身子,她没想到他这般重压得她快要摔倒在地。

听到她的喊声,裴谨微微睁开眼,眼里的火光吓得苏蝉衣一激灵。

“夫人……”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如何将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送回室内。

这时裴谨突然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抓住苏蝉衣的肩头,裹挟着她往主屋走去。

“蝉衣,好好服侍世子,侯府不会亏待你的。”侯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留下周妈妈,带着一脸泪痕的淡竹出了园子。

淡竹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苏蝉衣的方向怨恨地瞪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明明自己比她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瘦骨嶙峋的小丫头片子丰满而又有风情,可为何世子却偏偏选了她?世子的眼睛这是被药瞎了吗?

此刻裴谨确实是瞎了。他被欲望冲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体清凉,皮肤润泽,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柑橘花香,让他想要嗅闻她,想要将她揉入骨髓。

苏蝉衣被他大力拖拉着甩在了他带着幽竹清香的床榻,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世子,世子……”苏蝉衣拼命护住领口的衣襟,满脸是泪。

“你不愿意?”裴谨艰难地半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她的表情。

“世子,婢子怕……”苏蝉衣像一头幼兽般簌簌发抖。

话音未落,身子却被男人桎梏住,他粗重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香喷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

“柔顺些,否则……”他喘着粗气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嘴贴在她耳畔哑声说道。

苏蝉衣还来不及思想,就被他撕裂了身上的衣裳。

都说世子不近女色,清冷禁欲,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子。哪知道今夜的他如此疯狂。蝉衣只觉得腰都快要被折断了,可这人还是不肯罢休。

……

许久之后,苏蝉衣略略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却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

“别动。”他哑着声音说道,唇舌在她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苏蝉衣受不了他这般撩拨,僵着脸想要挣脱他怀抱。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里略略带了些餍足,他松开手臂,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些。

“世子,婢子……”苏蝉衣浑身酸软,身下火辣辣地疼。

“你叫什么?”他伸出手指绕着她的长发又翻身覆了上来。

“婢子叫蝉衣。”苏蝉衣低声求饶,身子不住的颤抖,口中溢出破碎的哀求,“世子,您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受不住了。”

裴谨的唇在她纤瘦的锁骨处贴了贴,终究还是默默握住她的双手。

许久之后,苏蝉衣又酸又累,可那人却偏偏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苏蝉衣终于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周妈妈看着沉默不语的世子,心头有些慌,有心想要帮着蝉衣说几句好话,又怕适得其反。

她转头就见一道纤瘦的身影袅袅走进洞开的主屋,怀中还抱着小娃娃。

“世子。”苏蝉衣垂着头轻声问安,半跪在他身前的蒲团上。

裴谨抬眸一眼看到她黑鸦鸦的发髻与素衣领口露出的一段嫩白脖颈。再往下瞧,却与一双乌溜溜的清澈黑亮双眸碰在了一起。

“呀呀……”小小的奶娃娃冲着他吐了个泡泡。

“我来吧。”周妈妈上前伸开手想要抱走孩子。

安儿有些不乐意,一只手死命拽住娘亲的衣襟,小小奶娃力气很大,一下子将苏蝉衣的衣襟拉开了,他皱着眉头,咧开小嘴“哇”的一声哭了。

苏蝉衣手忙脚乱地拉好衣襟,忙不迭地哄道:“安儿乖乖,不哭不哭,娘亲抱抱,娘亲抱抱,这是你爹爹,是你爹爹呀。”

裴谨见她轻声哄着小奶娃,一口一个乖乖,一口一个娘亲、爹爹的,心里有些异样。

他在这世上居然有了个血脉相通的小小孩子,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只是这个孩子是从眼前这容貌姝丽的小丫头肚子里爬出来的,注定他今生今世无法得到这个家族的荣宠。

他伸出的手缓缓收紧,有些为这个孩子可惜,他的生母是个大字不识,又一点规矩都没有通房丫头,以后又如何能教导好他。

想到这里他不禁眉头微蹙,不耐烦地站起身。

苏蝉衣看他站起身,仿佛一下子没有了主张,她茫然看了看周妈妈,佯装不甘心地扯住裴谨的袍角哭哭啼啼地说道:“世子,你抱抱安儿吧,他可是你的娃娃啊。看,他长得多像你,这可是奴婢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为你生下的孩子呀。世子,你可不能不要我们娘俩。”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满眼的泪痕,又抱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安儿连连磕头:“世子,世子,夫人可是答应过奴婢,往后会给奴婢一个姨娘的位份。求世子千万不要抛弃我们娘俩。”

裴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母子俩,恍惚间像是在做梦。

他额头青筋突突跳着,想要抱过她怀里哭得脸色发紫的奶娃娃,可又不知道怎么抱这样一个小小的肉团子。还有这个拉着他袍子一角的女人,好好的哭个什么,可为何她的哭声却让他心头微颤。

他顿时愈发烦躁,不知要如何处置这突然从他的生活里冒出来的哭成一团的两个人,只好不知所措地往外走。

“都是我,哎。”周妈妈像是突然醒过神来,自责地扶了扶额,连忙紧走几步跟了上去。天呐,这好好的,蝉衣怎这么不懂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哪有她这样求宠的。

“世子,世子,你这是去哪里?”周妈妈低声唤道。

裴谨转过身,目光冷凝,沉默半晌说道:“我这院子往后来往的人也多。”

他顿了顿,微眯起眼,往那荷叶田田深处望去。

“往后就让她带着孩子先住到芳菲院。你们几个也跟着过去照看,我这园子不需这么多人。”

“世子,可这……”周妈妈有些为难。

“母亲那里我会说。”裴谨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和她说,以后在孩子面前还需记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若是不行,就将孩子抱去母亲那里。”

“是,世子。”周妈妈低声答应,心里有些替蝉衣难过,可是孩子是主子,她不过是个奴才,世家最讲尊卑,任何人都不可越矩。

裴谨听周妈妈答应了,转头往院门外走去。

周妈妈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很是为安儿难过,他那么可爱,那么酷似世子,可是谁叫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庶长子,而且还是主母未入门就有的。这辈子他怕是再也得不到父亲的哪怕一点点宠爱了,还有蝉衣,哎!

苏蝉衣抱着哄好的安儿立在主屋门外,穿堂风吹起她素白的衣裙,摇曳如一朵无人处悄悄绽放的白莲,遗世而独立。

“蝉衣,世子只是有事出去了。”周妈妈笑着说道。

“妈妈,你不用骗我,他定是不喜欢安儿。”苏蝉衣轻轻说道,“也是,安儿的出生原本就是个错误。妈妈,我只是一直想不通。那天我明明喝了一大碗避子汤的,难道说这药没有用?”

“蝉衣,你往后可不许这样说,我们小少爷他是有福气的。”周妈妈劝慰道,脸上有些尴尬,她知道蝉衣一直以为那天她喝的是避子汤,她哪里会知道那不过是普通的养生汤。

“妈妈,既然世子不喜我们两个,不如我们母子自请去后头的柴房居住。”苏蝉衣哑声说道,眼里泪光点点。

她面上悲伤,实则心里头可是高兴得紧。世子不喜安儿和她是好事,这样他们母子两个才有机会出了这侯府远走高飞,安儿的秘密也不会被别人发现。只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会儿先要避开他的耳目,自己才能有发挥的空间。

“蝉衣啊,不是我说你。小少爷虽然是你生的,可是他毕竟是主子爷,主仆有别。你要知道,他往后是不能称你为母亲的,你可要牢记。再则,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哪有主子爷住柴房的道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可是要将小少爷带走的。”周妈妈微蹙起眉,突然有些奇怪明明往日里头脑清楚的小娘子这会儿倒是说话颠三倒四起来。

“妈妈,我这是脑子乱了。妈妈说的极是,是我糊涂了,多谢妈妈提点。”苏蝉衣连忙抱紧孩子,暗暗擦了擦眼泪,对着周妈妈挤出一丝笑容。

“这样吧,世子向来喜静,不惯自己院子里有这么多人。你等下去收拾收拾,今儿下午我就带你们几个一同搬去芳菲院,那边清净又凉爽,离主院和竹香园也近。”周妈妈轻轻叹了口气,“你呀,也要早为自己打算,趁着世子爷还没有大婚……”


“原来是阿谨哥哥回来了。”甜甜的女声带着特有的黏腻。

“慎之见过青鸢公主殿下。”裴谨遥遥一拜,躬身问安。

“阿谨哥哥何必这么生分。”青鸢公主嘟起嘴,有些埋怨地娇声说道。

“公主。”裴谨抬眼淡声说道,“好久不见,公主像是长高了些。”

“真的吗?”青鸢公主提着纱裙转了个圈,眼圈红了红,低声说道,“阿谨哥哥……一年多了,你总算回来了……”

“鸢儿,是慎之来了吗?”殿内传来太子殿下温和的声音。

那一刻,裴谨只觉得一切都没有变,仿若从前。

“快进屋吧!”青鸢公主指了指里头,俏皮地眨了眨眼,低声说道。

裴谨微微俯了一礼,踏进大殿。

“太子殿下,裴谨回来了,幸不辱使命。”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朝景皓磕了几个头。

“慎之快起来,让孤好好看看你。”景皓站起身,虚扶着裴谨站起身,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半晌,这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孤怎么看着慎之壮实了,也黑了一点。”

“殿下,您别来无恙。”裴谨看着温和谦恭的景皓低声说道,两眼微微有些涩意。

“孤一切都好,慎之辛苦了。”景皓脸上绽开一道笑意,“孤听闻你将罗小姐也带回来了。好好好,慎之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殿下,罗小姐在北疆已无家人,所以此次我才带着她一同回京。她在上京有亲人,过几日,会有人来接她去回去。”裴谨微微仰起头声音清冷。

“哦,那慎之的意思?”他,这样说,景皓一下子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若是你担心罗小姐的家世,孤可以……”

“多谢殿下关心,不必了,我与她并不是这样的关系。”裴谨淡淡答道,唇角的笑容很牵强。

尊贵的太子殿下看着眼前这位从小一起长大,丰神俊朗的伴读,轻咳一声转换了话题:“慎之,你在那边受了苦,孤不会亏待你,孤已经奏请了父皇,让你做孤的太子宾客。”

“多谢太子殿下,臣必会鞠躬尽瘁。”裴谨跪下身,恭恭敬敬地磕头答谢。有了太子殿下这个承诺,他裴谨日后就是新皇身边是肱骨之臣了,毕竟这太子宾客的官职可只在三公三少之后,妥妥的正三品。

“慎之快起来,今日你且回去好好休整,明日孤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景皓朗声笑道,“一年了,你也该洗净风霜,重新做回那个上京城中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侯府主院厅堂中,侯夫人王氏接过蝉衣手中的奶娃娃:“安儿,祖母抱。”

小奶娃在她怀里露出甜甜的笑。

“我们安儿真乖。”王氏伸出手指逗弄着他,眼里满是慈爱。

“蝉衣,既然世子让你住在芳菲院,你也不要多想。只要把孩子养好,安安分分的,你放心,有我做主,这侯府总有你一席之地的。”半晌之后,王氏抬起头看着苏蝉衣缓缓说道,“不过,世子眼见着就要议亲,你和安儿不许在他眼前晃。”

谁想在他眼前晃啊?谁想要在侯府有一席之地了?一个连小老婆都算不上的通房丫头谁稀罕谁去做。苏蝉衣内心疯狂吐槽。

要不是有了安儿,那回的事她就只当是个一夜情,往后出了侯府,与他再无干系。可如今想要出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幸而她手中还握有一个秘密。

“夫人,您说的奴婢都记着。”苏蝉衣放柔声音乖巧答道,“只是夫人您也说了世子爷就要议亲,若是未来世子夫人知道世子爷有个庶长子,恐……”

她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侯夫人,双手搅在一起,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侯夫人的脸沉了沉,摸了摸安儿扬起的小手说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夫人,可安儿终究是……奴婢怕万一……这岂不是欺君之罪?”苏蝉衣假装抖着身子作出害怕模样。

王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将安儿搂得紧了些。

“夫人,不如,奴婢抱着安儿偷偷……就说我们两个暴亡了,这样岂不是……”苏蝉衣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时看着侯夫人的眼色。

“这……不行,如今慎之回来了,你们母子突然暴亡,他定会追查,再者他正在议亲的当口,你们突然没了,那起子小人定会嚼舌根,说我们侯府为了慎之娶妻,对你们母子崭草除根,这对侯府对慎之的名声不好。”王氏蹙眉说道,“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事须得从长计议。”

苏蝉衣的心头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蝉衣,安儿还小,不怕的。再者,侯府里有府医,这么小的娃娃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也方便,若是去了外头,我怎会放心。他终是我的乖乖宝贝。”王氏搂着安儿轻轻摇晃,安儿在她怀中嗯啊嗯啊地叫着,挥舞着小手,分外可爱。

“夫人,世子带着罗小姐正过来要给您请安。”门厅外传来高嬷嬷的声音。

“你快从后门走吧,别让他们看见。”王氏将安儿递给苏蝉衣,低声说道,“你老老实实住在芳菲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四处走动。”

看看,这一下子就变了脸,来了正主,就要让他们娘儿俩靠边站了,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嘴脸。

也是,勋贵世家谁稀罕一个庶子啊,苏蝉衣心头冷笑,夫人虽说对他们娘俩不错,可她终究从心底里还是最最讨厌庶子庶女的。别看她现在搂着安儿叫乖乖,等往后世子有了嫡妻嫡子,她不敢往下想。

不过,她内心也表示理解,要是她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宠妾灭妻,放自己的嫡子于不顾,更疼爱那几个庶出子女,天天算计着与自己的嫡子夺资源。

凭什么啊?用夫妻共同财产养着这些人,古代的女子真是憋屈,连出身尊贵的王氏也不能幸免。

苏蝉衣抱着安儿躬身俯了一礼,出了厅堂往后院走去。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姨娘啊。”


她咬住唇,心里想着当初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可如今他从北疆回来,定是……不行,若是他有病,自己岂不是要遭殃,这事还得小心行事。

她连忙起身进了內间换了套青色棉绸的长裙,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因着哺乳,她平日里都穿得极其宽松。

“妈妈,安儿该醒了吧,我先给他喂饱奶。”她行到摇篮处,拉起帐帘往里头瞧,安儿正咂着嘴,睁开一只眼睛四处张望。

“果真醒了。”周妈妈笑道,“我们家安儿真是太乖了,醒了也不哭不闹。”

“妈妈,你莫要夸赞他,小孩儿不禁夸。”蝉衣伸手抱起奶娃娃,奶娃娃看到了娘亲,咯咯笑起来,扑在她的怀中。

“这是饿了。”周妈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汗湿。

蝉衣抱起他进了里间,解开衣襟喂奶,安儿乖乖喝奶,还时不时抬头望她,看得蝉衣的心软软的。

宝贝,你放心,娘亲一定会为了你争取该有的权益。

“蝉衣,好了没有,该走了,别让世子等太久。”周妈妈在外间叫道。

裴谨坐在书案前,提笔认真写着什么,冷不防门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淡紫色纱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香盘,柔声说道:“世子,奴婢给您送蚊香 。”

“大胆,你是谁?”裴谨目光犀利。

“奴婢,奴婢是您园子里的一等丫鬟,叫紫菀。”紫菀微红着脸低声说道。

她们几个原是侯夫人正院服侍的二等小丫头,因她与朱砂两个略通笔墨,又年岁渐长,因而被夫人看中过来服侍世子爷,还将她们升成了一等丫鬟。

“出去!”裴谨蹙眉,心里有些不痛快,周妈妈如今怎这般没眼色,一个两个的都这般没规矩。

“世子,奴婢将那香盘放在这里。荷塘边蚊虫多,奴婢怕……”紫菀还没说完,手中的香盘就被人踢翻在地。

“滚!”男人厉声喝道。

紫菀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人一脚踢出了门。她哆哆嗦嗦爬起来,精心打扮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裴谨冷冷的声音传来,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和。

紫菀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吓得浑身直打颤,她没想到世子居然这般无情与狠厉,心里还是有些庆幸刚刚并没有说什么心悦他之类的话,要不然定要被他发卖了。

她呜咽着推开大门,却见一身青衣的苏蝉衣捧着琉璃盏举手正要敲门。

她又羞又怒,哽咽着往外冲去,一袭淡紫轻纱的倩影消失在树影深处。

还有什么不明白,周妈妈说的真是如此。苏蝉衣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心里猜测这会儿他并不希望别人打扰吧。

不过,若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她不敢细想,只好举手重重地敲了几下。

“世子,婢子可以进来吗?”她告诉问道,心里祈祷着他让她滚。

片刻之后,屋里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进来吧,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这是……苏蝉衣苦着脸,一步一挪地顺着他的声音往书房走去。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嫌夜太长。”男人讥诮的话语传入耳中。

苏蝉衣定了定神,拍了拍自己的脸,缓缓走进书房。

昏黄油灯下他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点点戏谑。

“总算肯来了,怕我吃了你 ?”裴谨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笔杆放下。

一双凤目在她的身上一扫,见她穿着青色的长裙,严严实实将整个身子罩住,脸上一丝妆容也无,她这是生怕自己看上她?


“看好探春院。”听到碧玉居然敢追问蝉衣,裴谨脸一沉说道,“没事别让她们乱走动,即便是表姑娘也要守规矩,更何况几个婢女。”

李妈妈连连称是,只要主子发话了,她心里就有底了。

有周妈妈帮着照看安儿,苏蝉衣脱出身来做那所谓讨好老板的工作。

既然已经想开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想要为自己还有安儿谋福利没有错。

等裴谨回来时,晚膳已经准备妥当。

长长的条案上,放了两枝含苞待放的芙蕖,插在黑陶罐子里。除了日常的鸡鸭鱼肉外,还多了几个夏日爽口的小菜,一盘瓷白的藕片上淋了红色的梅子酱,一盘酸辣蓑衣黄瓜碧绿青翠。

青玉杯中不知倒了些什么,汤色澄净,似乎散发着微微的苦香。

蝉衣看不出裴谨的心情,只诧异他回得这般早,她本还以为这人说不定会在探春院用了晚膳,没想到居然……

老板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接待吧。她连忙殷勤拿过珐琅彩的瓷盆服侍着裴谨净了手,低眉顺眼地说道:“世子,天气热,这是婢子吩咐厨房多做的两个凉菜,您尝一尝。”

裴谨看了她一眼施施然在长案边坐下。天色已昏暗,羊角灯挂在案头,晕开了昏黄的光线,粉色芙蕖欲开未开,身穿素衣的女子杏眼桃腮,声音轻柔,如清风拂开了他刚刚的烦恼。

他微闭着眼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举起青玉杯轻轻嗅闻,缓缓喝了一口,清甜略带苦涩的味道,带着清甜香布满了他整个味蕾。

“这又是何物?”他淡淡问道。

“这是忍冬饮,加了一点点冰糖,去火的。天气炎热,婢子特意煮了给世子爷喝一杯。”身旁女子素手纤纤,执起青玉雕花茶壶,俯下身来又为他续上一小杯,抬眸温声问道,“世子喝着可好?”

眼神里明显带了点讨好与羞怯。

“唔。”裴谨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心里有些诧异,这些稀奇古怪的茶汤她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

苏蝉衣看他喝完了一小盏忍冬饮,心里不禁赞叹,这位世子爷举手投足,执杯喝茶都贵气十足,显见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优雅,果然是不一样。一想起自己的安儿,往后也许还得请人好好教教,这可些都要花钱啊。

这样想着,她越发殷勤地替他布菜,从他的眼神判断他要吃什么。

裴谨只觉得今日这小通房很得他意,这顿饭吃的也极合心意。尤其是那两道爽口菜,委实让他觉得胃口大开。

他放下碗筷,见苏蝉衣跪坐在一角,昏黄灯光下一双黑亮眼睛如秋水般盈盈,周身像是镶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温婉与俏皮两种不同的气质仿佛在她身上得到了和谐的统一。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青鸢公主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一个是高贵的公主,另一个不过是卑微的婢子罢了。

裴谨收回目光,用茶水优雅地漱了口,悠悠说道:“今日的晚膳不错,往后就按着这个来办,那个忍冬饮也还可。”

得到老板的表扬,苏蝉衣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是,世子。”

她站起来,低声吩咐朱砂与紫菀两个将碗筷撤下,这才俯了俯身说道:“世子爷,婢子先告退了,小少爷那边……”

裴谨见她要走,微微蹙眉说道:“不是有周妈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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