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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辣妻她开挂了

三里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洁+打脸+年代+知青+空间+励志】勤勤恳恳的霍禧宝,终于在而立之年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存款;突然,再一睁眼,穿成七零年代小可怜了;完犊子啊,她挣得那些家产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霍禧宝懊悔不已;可偏偏就这穷苦不堪的生活,还有人要从她身上榨干最后一点价值;霍禧宝彻底怒了!当她软柿子不成??当场手撕渣男脚踹白莲花,让俩祸害终成一家;奸诈的小人要抢她的宝贝?呵呵,挖个大坑,把他死死地埋起来,连喘气的缝隙都不给他留!可是特种兵出身武力值爆表还帅炸天的战北霆,一路跟着她算怎么回事?她想挖坑,他拿着铲子就行动;她想揍人还没上手,他已经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霍禧宝扶额:“那个,我们不熟,真的不熟!”战北霆黑沉着脸:“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

主角:   更新:2022-11-17 0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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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她开挂了》,由网络作家“三里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打脸+年代+知青+空间+励志】勤勤恳恳的霍禧宝,终于在而立之年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存款;突然,再一睁眼,穿成七零年代小可怜了;完犊子啊,她挣得那些家产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霍禧宝懊悔不已;可偏偏就这穷苦不堪的生活,还有人要从她身上榨干最后一点价值;霍禧宝彻底怒了!当她软柿子不成??当场手撕渣男脚踹白莲花,让俩祸害终成一家;奸诈的小人要抢她的宝贝?呵呵,挖个大坑,把他死死地埋起来,连喘气的缝隙都不给他留!可是特种兵出身武力值爆表还帅炸天的战北霆,一路跟着她算怎么回事?她想挖坑,他拿着铲子就行动;她想揍人还没上手,他已经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霍禧宝扶额:“那个,我们不熟,真的不熟!”战北霆黑沉着脸:“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

《重生七零:辣妻她开挂了》精彩片段

“霍禧宝,你个小浪蹄子,胆敢肖想我霍小珊的男人,许默是我的未婚夫,我看你就是欠管教!”

霍禧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刹那间,突然一阵记忆涌上脑海里;

霍禧宝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头来,这梦也过分真实了点,特别是墙上挂着的煤油灯,灯光随着风流,忽闪忽闪的,她只记得十分钟前,刚洗漱完上床睡觉,怎么再一睁眼,就是这里了?

霍禧宝伸出手来就在大腿上猛地一掐。

卧槽,疼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是?腿上的疼痛感可是清晰的告诉她,此刻的她,显然不是做梦!

霍禧宝还没来得及消化下所接收到的内容,突然一个巴掌就要扇到她的脸上,霍禧宝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来,一把擒住来人的手;

霍禧宝心里气的要炸了,她什么时候挨过别人的巴掌?

就是亲爸亲妈也没舍得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何况是别人?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死的胆敢对她下手!

霍禧宝一抬头,就看到眼面前又凶又刻薄的少女,只见少女身穿着粗麻衣服,梳着两条大辫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副七零年代的打扮;

只是她眼中的厌恶丝毫不掩饰,以及一闪而过的慌张,让霍禧宝顿时心头一颤,怒火中烧!

“你敢打我?”

霍禧宝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整个人顿时炸了起来,周身冷冽的气息,向四周蔓延而去,眸光中更像是无数把小刀子一般,要是可以,此刻的霍小珊已经身中数刀。

只是此刻霍小珊根本不把手下败将的霍禧宝当回事,今天这戏一出,她霍禧宝甭想和许默还有任何瓜葛!

必须斩断所有子虚乌有的联系!

“是我打的,敢肖想我男人,就要承受的住我的巴掌,我的男人,是你一个土老帽可以指染的?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看,就你长这穷酸样,连给我端洗脚水都不够格,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霍禧宝肖想男人?

啊呸!

臭男人有什么值得肖想的?

尤其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霍禧宝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又冒了三丈高;

论吵架,她能输?特别是被眼前嚣张跋扈的臭婆娘打这一巴掌,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梦里也不行!

霍禧宝的暴脾气啊,如何能忍?

霍小珊是吧?手撕,必须手撕!

“你的男人,有红本么?盖章的那种?

啧!有些人啊,抢别人的东西抢习惯了,之前是物件,这次是个男人;

霍小珊,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你!不要脸!”

霍小珊气的心里气的七上八下的有话说不出,眼神明显的闪躲着;

霍禧宝多精明的人,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不简单;

呵,抢她的男人就算了,还想诬陷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她今天就要手刃仇人,亲自报了一巴掌的仇。

只是,还没等她有下一个动作。

管闲事的人倒是来了!

“禧宝,自古就没有妹妹抢姐夫的道理,按照规矩,这个村子你是呆不下了,我不为难你,你自行收拾东西走,往后不要再回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内炸起,听得霍禧宝顿时炸毛!

霍禧宝抬头寻声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直接吓得霍禧宝一哆嗦;

卧槽,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身穿灰色补丁旧衣服的老大爷老大娘,清一色的皮肤黝黑蜡黄,嘴唇干裂的紧,可那一双双眸子里看好戏的神情,倒是让霍禧宝逮个正着。

帮凶都来了?

呦呵,要赶尽杀绝?

非得把今天这场捉奸进行到底不成?

还没等她开口反击,房间内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大哥,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即便是霍禧宝是你家的独苗,也不能这般抢别人的男人;

我念你儿子儿媳去世,几次三番的放过这丫头;

但是今天,大哥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谁也不想离开这里。

我们小珊,也不是你家禧宝可以随便欺负的主。”

说这话的是霍家二房的老婆钱梅。

同时也是霍小珊的亲奶奶。

但,这如何能忍?

只见霍禧宝没怎么动,轻轻松松手一扬,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突然飞了起来,直奔钱梅的脑门就砸了过去。

钱梅一看迎面而来的酒瓶,吓得一个屁股蹲就蹲在地上。

刹那间,酒瓶子擦过钱梅的头顶,啪的一声,撞上钱梅身后的土墙,顿时四分五裂!

霍禧宝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可是吓坏了众人。

往日里一贯好欺负的软柿子,此刻怎么这般狂炸拽?

尤其是这凭空飞起来的酒瓶子,着实把原本看戏的众人,吓个半死,生怕下一刻酒瓶子就要直奔他们的脑袋去;

众人哪里还敢吱声。

唯有霍禧宝的爷爷霍大山,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他家禧宝终于知道反击了。

霍禧宝心里那个郁闷,她抢别人的男人?

就看面前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的男人?

且不说他是方是圆,就这个德性,也配?

“交代?呵呵,就你们,也配让我爷给交代?有什么冲我来,想欺负我爷,没门!”

霍禧宝说的理直气壮,许默可是衣服完好无损的趴在桌上,而她此刻也没有一点不轨的行为,敢说她霍禧宝抢别的男人;

呵,谁碎嘴,就让谁付出代价来。

“杀人啦,天杀的,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长辈?大哥,我不管,你孙女竟敢对我下手!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躺你们家门口去!我看谁能闹过谁!”

钱梅显然是被霍禧宝粗暴的行为吓呆了,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撒泼打滚耍无赖!

尤其今天一定要彻底断绝这个死丫头对许墨的念头,这么好的城里人,一定也只能是她家霍小珊的。

此刻坐在墙角默默抽着大烟的霍大山,一听钱梅开始耍横,顿时也来了脾气,当他死人,这么多年这一家子占他霍大山的便宜可不少:“谁不知道你们就想霸占着许默不撒手,定是你们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发现有变动拉我孙女来垫背,这个锅,我家禧宝可不背!”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顿时气压低的要死。

可霍家二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一听霍大山这么说,气的牙根直打颤,当下用力的推了下自己的老头:“霍大壮,你死人啊,你没听到你哥哥说的什么?你就不能说句话,你哥哥一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天杀的,这以后我们还怎么活?孙女婿都要让霍禧宝那贱货抢走了!往后还不得骑到我们头上来欺负?”

可霍大壮埋着头坐在一边,垂着头不敢吱声。

周围的邻居里,有精明的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霍家二房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啊,难怪了,霍大壮一家原本在村子里的风评就不是很好,霍大山一家可就剩下霍禧宝一个孩子了,父母因工作去世,可怜见的,瞧被霍大壮一家欺负的。

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啊,这是要把霍禧宝往死里坑啊!

捆绑上一个许默还不过瘾,还带人家禧宝干啥?

分明是二房心思不正。

钱梅一看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顿时气的直冒火。

“大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家大壮不吱声,不代表我们好欺负,禧宝什么得性,你真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我是无所谓的,那禧宝以后就甭想有个好名声,我就看禧宝以后还嫁人不嫁人。”

呵,威胁她?

霍禧宝顿时心里怒了!

她还能让一个老太太威胁了?

霍禧宝右手猛的一抬,直奔钱梅的下巴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钱梅杀猪般的惨叫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炸起……


“您老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霍禧宝,是霍家的一份子,要是我的名声不好了,你的孙子孙女,也别想逃个干净?

就只是我霍禧宝的不是?

我看不见得!您不妨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说道,我也好借机了解下我自己在您老心目中的形象。

反正我是不怕了,我就一个人!”

听了这话的钱梅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只是平日里憨厚老实的霍禧宝,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说一句,霍禧宝能有十句等着她!

转性了?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胡说,许默怎么和霍小珊好的,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真的扒开了说,她家小珊未必占理。

霍大山一听自家孙女这么说,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原本想把钱梅掐死的心都有了,可一听禧宝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爽的很!

哼!欺负他霍大山的孙女,当他是死人?

只见霍大山站起身来,拿着手里的老烟斗在墙边敲了敲。

“对,我孙女说的对,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老霍家的孙女,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钱梅更没这个立场敢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霍大山亲自站出来护孙女,邻里哪能不知道。

自从霍大山的儿子儿媳去世以后,他可是一直把霍禧宝当成手心里的宝捧着,这么一捧,就从三岁捧到现如今的18岁。

眼见着禧宝逐渐长大,霍大山自然也心生给禧宝找个婆家的心思,可谁知,周围十里八乡,一听说是霍禧宝,都纷纷摇头,他自己的孙女宠坏了,他自己认,可别人有什么立场胆敢说他家禧宝一个字的不是?

钱梅一看霍大山这么说,不顾下巴上的疼痛,跳起来就要找霍大山理论,霍大壮原本坐在一旁,一见这个架势,赶紧一把拉住自家的老婆子,就往家的方向拽去。

“你拉我干什么?我今天非要和他霍大山要个说法,怎么?当我们霍家二房好欺负?”

再闹下去,也只能是让别人看笑话,他霍大壮丢不起那个人。

“别闹了,回家!”

说完这句,又生怕留下的儿子儿媳孙女再次闹腾起来,赶紧阴沉着脸补上一句:“老大,带着你老婆孩子赶紧回去,别给我闹腾!”

霍大壮一发话,霍家老大霍连军赶紧的带着自家老婆和霍小珊一起,架起趴在桌子上的许默就走。

邻里一看这个架势,热闹没了,尤其刚刚霍禧宝的身手,可着实让大家心里不由得后怕,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一会,房间里就剩下霍大山和霍禧宝,霍禧宝一脸激动的看向霍大山,她上辈子爷爷去世的早,打她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可这辈子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分,竟然有个亲爷爷,尤其亲爷爷还这么护着她,她自然是满满的感动。

“爷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霍禧宝开口就道歉,直到此刻,霍禧宝总算是想清楚了前后因果,霍禧宝虽然青睐许默,可从未有过如此下三滥的想法。

今天这事,摆明了是霍小珊自导自演。

一来她想借许默的手直接害死霍禧宝,好趁机拿害死霍禧宝这件事威胁许默;

二来她霍小珊想和许默生米煮成熟饭,只是没想到霍禧宝突然就醒了过来,顿时打乱了霍小珊的计划!

直到此刻,她总算是明白她起初看向霍小珊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许默除了一个城里人的身份,还有什么本事能让二房这般花心思?

莫非?

霍禧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的嘲讽微微荡漾开来;

霍大山手里拿着老烟杆,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家孙女,他家孙女竟然和他说对不起?这可是转变的太大了。

只是这种转变,他心里很是欢喜。

“走,跟爷爷回家,以后没事别和霍大壮一家打交道了,你二爷爷一家的心,怕是都坏透了。以后爷爷护着你,别怕。”

说着霍大山一把抓着霍禧宝的袖子就往自己家去。

霍禧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不是她的家,害她白担心一场,她就说吧,她的家怎么可能这么破旧。

只是这个想法,在五分钟后,当霍禧宝来到自己家的屋子后,顿时被啪啪的打脸。

卧槽,这环境老破旧,又脏乱差,根本还不如刚刚那房子啊。

霍禧宝头疼不已,到底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家里作弄成这般不堪入目?

要死!

这得多懒惰啊!

霍大山倒是很习惯,一到家里,就放下手里的老烟杆。

“禧宝,你先喝口水玩一会,爷爷去做午饭去。”

霍大山说完就要走,霍禧宝一把拉住霍大山的手腕,心里被惊得抖了三抖。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不久之前接收到的信息,原主霍禧宝是个懒鬼,好吃懒做,只喜欢吃吃喝喝,更别说收拾家里,可此刻的霍禧宝可是接受不了这种习惯。

尤其让七十多岁的老人做饭,这不是要折寿的么!

她看不下去。

“爷爷,您坐着,我去,我都这么大了,总该学着做家务,将来嫁人了去了婆家,也好适应。您别说话,就听我的,坐着歇歇,我这就去做!”

霍禧宝知道爷爷宠她,只是这种事,让老人做,她真心过意不去,何况,厨艺她还是会一点点的,不能和大厨的比,但是和一般人比,还是可以的。

霍大山一听霍禧宝这么一说,整个人都震惊了,他可从未见过禧宝做过一顿饭,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邻里都说他把禧宝宠上天,可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女,他不宠,谁会宠?

可禧宝今天竟然说想要亲自下厨,这可比禧宝喜欢许默那小子还让人震惊。

要知道禧宝最讨厌做的就是家务和做饭。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哪里能不知道!

可她今天竟然说要去做饭,看来,真是长大了。

霍禧宝直接来到做饭的屋子里,入眼的就是泥巴做的灶台,灶台上有一口大锅,地上放了一堆干树枝,想来这就是做饭的家伙,可菜呢?

霍禧宝眼睛瞄了一圈,才在房梁上看到吊起来的篮子,她赶紧拿着板凳过去,这才踩着板凳看到篮子里的东西,有萝卜、白菜、六个馒头,还有一点油渣,以及一小碗荤油!

这一看,霍禧宝顿时明白了,年头紧张,哪有什么好吃的,行吧,就这些,也能做出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来。

霍禧宝先切了一棵大白菜,挖了一点荤油下锅,放入葱姜蒜末,紧接着放入一点油渣,炒香了以后放入白菜来回的翻炒,等白菜炒出水了以后,这才加入一碗水和一撮大盐,又拿出蒸馒头的工具放在锅边,放上四个馒头,这才盖起过来。

不多一会,油渣炒大白菜,四个馒头,加上两碗稀米粥就上桌了。

“爷爷,快来吃饭。”

霍大山早就闻到香味了,一看到自家孙女端出来香味十足的饭菜,顿时就激动的不行,原本以为今天禧宝第一次做饭,能吃到熟的饭菜就不错,哪成想,香味这么浓郁。

霍大山也就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

唔,油渣的香气裹着白色浓郁的气息,出乎意料的好吃。


霍禧宝一看爷爷的眼神一亮,就知道自己这饭做的不错,顿时也就心情大好的吃了起来。

一碗过后,一个馒头下肚,霍禧宝放下碗筷,刚起身想要走,就被霍大山叫住了。

“禧宝,锅里的爷爷不吃,你都吃了吧!”

霍禧宝一愣,随即开口解释道:“爷爷,我吃饱了,你放心吃,锅里还有呢!”

“禧宝,你不要心疼爷爷,爷爷一碗真的够了,你放心,爷爷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霍大山这话一出,霍禧宝顿时哭笑不得,别看原主平日里不干活,饭量倒是爷爷的两倍,今天霍禧宝就按照自己的饭量吃,这才让爷爷看出了端倪来。

“爷爷,我吃饱了,而且你看我这手腕,粗的很,谁家娶媳妇也不想娶个能吃的不干活的主,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控制体重了,而且女孩子过分的胖,不好看的。”

说完霍禧宝笑意盈盈的转身,就开始收拾家里去。

等霍大山一顿饭吃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顿时被四周的环境惊呆了。

他们家还能这么干净整齐?

多少年了?

好像自从和禧宝一起生活后,家里就没这么干净过,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收拾,平日里也就随便整整,禧宝也是不擅长收拾的主,可哪成想,今天的这一顿吵架,倒是让禧宝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霍大山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这以后,看谁还敢说他家禧宝懒惰啥活不干。

就这勤快劲放在十里八乡,他看谁能说一个不是来!

“禧宝,那个,家里就咱爷俩住,不用这么干净的,你还是歇歇吧!”

到底是心疼自己家的孙女,虽然干净整齐让人神清气爽,可他也不乐意累着大孙女。

可霍禧宝可不这么想,既然她来了,她的家,自然要每天都干净整齐的,现在和爷爷住的房子,一共是三间,中间是堂屋,西边是爷爷的房间,东边是禧宝的房间,在禧宝的东边的屋子前面,是一个十多平的厨房。

院子倒是很大,只是之前原主懒,就没想过种点东西,眼下地里只有西南角是爷爷种的萝卜白菜,院墙上是爷爷种的丝瓜和豆角。

唔,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大片空地啊!

明天要翻翻地,利用起来,好歹种点吃的,也不至于饿着。

“爷爷,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天孙女总算是开窍了,您呀,就别担心了,我力气大,不怕累的,以后就由我来养着爷爷,爷爷你别担心生活,有我在的。”

霍大山什么时候见过霍禧宝这么懂事了?顿时听的霍大山热泪盈眶的,他宠归宠,可还是希望孙女能早点懂事的,这下可好了,孙女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看来他以后就是去了,也能闭眼了。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孙女的终生大事还没定下来,他总是不放心,眼看着他一天天的老去,他也陪不了孙女一辈子的,不行,下午就要去找媒婆去,一定要给他的孙女挑个好人家。

霍禧宝一看爷爷松口,当下也开心起来,只是当她一转身,看到墙上挂着的镜子里的人时,忍不住猛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是谁?

钟馗还是张飞?

霍大山得有一米八,她之前和霍大山一起走的时候倒没发觉什么不妥,此刻一看镜子里的人,瞬间懵逼。

要知道在21世纪,她可是做梦都想有一米七的身高,可没想到,竟然让她穿越以后如愿以偿。

只是这黝黑的皮肤和浑身的赘肉是怎么一回事?

这得有200斤左右吧。

要命,还以为她穿越以后有奇遇,谁能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奇遇!

不行,她得想法子减肥和美白去!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衣架子,这幅丑模样,可不是她能忍的;

一想到这,顿时觉得刚刚吃的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就有了深深的罪恶感了。

妈耶,早知道,她只喝凉水就好了,还吃个什么饭?她不配!

饭后,霍禧宝洗干净碗筷,又给爷爷倒了一杯温水,嘱咐他要喝掉以后,这才放心的往后山跑去。

她得去跑个十公里去,今天不跑完十公里,誓不回家!

霍禧宝铆足了劲,一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整个人虚脱了,这才敢停下来歇一歇。

只是屁股还没坐到石头上,就被石头一旁一道闷哼惊的整个人毛孔瞬间炸了起来。

什么东西?

等她锁定石头后的东西一看,卧槽,竟然是个男人!

只是,这个人男人胸前的衣服一片鲜红,这是,受伤?

霍禧宝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万一是个坏人,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可当她的目光一挪到男人俊俏的面庞上,顿时心里的小人儿就乐开了花。

这般神仙颜值,就是坏人,她也是愿意冒险一试的。

何况对方伤的这么重,根本不怕对方还有反击之力,此刻她可是“张飞”霍禧宝,指不定谁力气大。

霍禧宝小心翼翼的来到石头后面,这才看清了男人的全貌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棱角分明如刀削的脸,浓浓的眉毛白净的皮肤,特别是目测了下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高,啧啧,能甩出许默好几条街。

但是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尤其眉梢尾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看样子显然已经是有些日子了;

可好看归好看啊,她可不想沾惹是非;

霍禧宝打定主意,转身就要走,谁知,她刚一转身,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道拉力。

这是?

霍禧宝一回头,就看到男人衣服上不知道何时被撕破的布条正好勾在了霍禧宝的上衣最下面一个扣子上;

雾草,碰瓷不带这么碰的啊,她可是啥也没做啊!

她能干啥?她又没有杀菌消毒的酒精,也没有可以止血的药,她要怎么救治?

这个念头刚出,霍禧宝就看到石头上赫然出现了消毒的酒精、纱布、干净的水、金疮药的药瓶。

嚯!

除了穿越,还附赠了系统?

霍禧宝惊呆了,这番操作牛逼啊!以往她只是听过别人的小说里,自己可是没有实操过啊。

不是,她根本没想救他啊,这些消毒的东西跳出来干啥?怎么着?还是指定的任务不成?完成有奖励的那种?

想到这里,霍禧宝不由得内心一喜。

“系统系统,我想要吃肯德基全家桶!”

这句话说完,石头上毫无波澜,难道是她的奢望太高了?

那换一个简单的!

“系统系统,我想要一个甜筒!”

这话说完,石头上还是毫无波澜。

可这就惊的霍禧宝七荤八素的,所以说,这玩意不是她开口就能有的?还得有别的要求?

这么有脾气的系统你妈知道么?

霍禧宝兴致缺缺的直接伸手撩起对方的衣服,可她的手刚触摸到他的衣服,突然被一只大手钳住了手腕。


哟?都这样了,反应还这么强。

只是,霍禧宝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狗男人,你不松手,我也没法救治啊!

“你松手,我是帮你止血的,你别怕!我不会害你!”

霍禧宝这话说完,钳住她手腕的手,这才松了开来。

哟,还能听懂人话,不错不错,毅力可以!

霍禧宝解开男人的衣衫一看,肚子上赫然出现一个伤口,以往她也没见过各种伤口,自然也不知道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不过既然有金疮药,应该就只要止血就好了。

霍禧宝双手把他抱住,依靠在石头上,这才开始给他清洗伤口,等清理完,又把金疮药往伤口上轻轻撒去,这一番做完,这才拿起纱布来,给他一层一层的缠绕,最后在身前,给他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美,不愧是我!”

等处理完这一切,这才拿起棉签,沾了点矿泉水,给男人湿润下干裂的嘴唇。

啧啧,颜值是不错,可惜身手差了点,霍禧宝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此刻的战北霆要是清醒的,一定能被霍禧宝的想法气笑了。

想他战北霆是什么人?特种部队的尖端人物,不管是射击还是拳击,那可都是拔尖的,只是这次出行任务,遇到个棘手的任务,这才不慎受了伤。

可对方受的伤远比他重多了!

收拾完这一切的霍禧宝看着依靠在石头上昏睡过去的战北霆,此刻已经是下午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晚上了,不行,她得早点回去,再不回去,阿爷该着急了。

霍禧宝把干净的水放在男人的身边,又拉扯附近的树叶子给男人挡了挡,这样一来,确保在他醒来之前安全些。

可谁想,她刚起身准备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十步不到,身后突然出现一股蛮力,愣是把她两百多斤的体重,活生生的拉了回去,紧接着一个屁股蹲就摔在男人一步不到的位置;

这是?

啥玩意?

摔的霍禧宝整个人懵圈了。

什么骚操作?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霍禧宝一转头,看向男人的周围,什么也没有啊,刚刚那股力道又是咋回事?

可霍禧宝不信邪啊,不顾屁股上的疼痛麻溜的翻身,又往前走了十步不到,突然,身后的蛮力紧接而至。

雾草!

屁股疼啊!

在霍禧宝尝试了第四次以后,她终于是彻底绝望了。

怎么着?想甩手走人还不让?

她要是不早点回去,阿爷还不知道着急成啥样,不行,她今晚一定要回家,霍禧宝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昏迷不醒的男人,算了,便宜他了,大不了一起带回家,回头再详细和阿爷解释就是了!

想着男人这状态,架着是不行了,得弄个简单的拖板拖回去,霍禧宝麻溜就地取材,半个小时后,一个简单的拖板就做好了。

又等着夜黑透了,这才敢拖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往回走去。

这一折腾,等她再到家,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了。

堂屋里,霍大山正着急的走来走去,一盏昏暗的煤油灯随着霍大山走过带起的风,一摇一摇的倔强的闪烁着。

霍禧宝知道自家爷爷这是心疼坏了,赶紧拉着拖板快走了几步。

“爷爷,我回来了!”

霍禧宝压着声音说道。

霍大山原本就等的着急,一听到这个声音,赶紧的抬头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差点把他气晕。

他家大孙女身后的拖板上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受伤的陌生的男人。

霍大山惊得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禧宝,这是谁?”

“爷爷,您别慌,先帮忙把人抬进屋,回头我一一和你说!”

自家孙女不是个没分寸的,既然能把人带回来,自然有带回来的道理,霍大山连忙上前架住男人的另一只胳膊,赶忙的把人往屋里送。

等把人放好,确定他的伤口没有再次出血后,禧宝这才拉着爷爷来到堂屋,把今天下午遇到这个男人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只是忽略了她给男人包扎的部分,她自然不想吓着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回头再吓出个好歹来。

等霍大山听自家孙女说完这一切,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自家孙女这是救了人了。

只是这人是好是坏,可不好说,断不能因为救了一个人,就害了他们爷孙俩。

“禧宝,这样,爷爷来看着,爷爷去拿老家伙,要是他是个坏人,爷爷先解决了他!”

霍禧宝看着爷爷严峻又认真的脸庞,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啊,惊得是爷爷竟然私藏老家伙,喜的是爷爷总是挡在危险面前,不让她受到分毫损伤。

只是,她这辈子只有爷爷了,怎么能让爷爷替她挡命?

“爷爷,刚刚那个人的面相你也看了,要是按我说,应该不是个坏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人带回来,您就放心吧,我今晚就在堂屋躺着,我力气大,对付一个受伤的男人,还是小意思的,您别担心。”

霍大山一听自家孙女说那个人的面相,这才隐约的想起刚刚那张脸,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但听自家孙女这么一解释,他怕是不能在东屋看着人了,不过,他山人自有妙计。

霍大山嘴上应着,心里则是另有一番主意。

霍禧宝这才赶紧做个晚饭,爷孙俩吃完,这才歇息去。

半夜里,霍大山刚端着老家伙藏在东屋的衣柜里,霍禧宝这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立马的跳了起来。

大意了大意了,伤口是包扎好了,可伤口容易感染,感染后容易发烧。

她赶忙的冲进东屋,一把摸在男人的额头,这一试不要紧,可着实把她惊个半死,这额头,都可以煎鸡蛋了。

霍禧宝刚想要个退烧的药,就见床边突然就出现了布洛芬药片和额温枪!

卧槽,这及时雨,真是来的太及时了!

霍禧宝赶紧的从堂屋端来一杯水,把布洛芬给男人喂了一颗,又观察了两个小时,直到额温枪上显示成37.2度,这才敢回到堂屋继续睡去。

而衣柜里藏着的霍大山,全程一直看着霍禧宝的一系列操作,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但是能出现在禧宝的手里,那就不会坏的东西,不过禧宝既然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没必要追问。

毕竟全程看下来,禧宝没有半分要害人的意思。

此时一想霍家二房的那一幅幅恶心的嘴脸,就为了一个许默就敢诬陷他家宝贝孙女,真是活腻了。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轮廓分明,英姿飒爽,尤其眉宇之间,竟隐隐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要是这小子能当他的孙女婿,那还不得全村人都眼红!

霍大山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宝贝孙女的形象,整个人顿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哎,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睡在东屋的战北霆和睡在堂屋的霍禧宝,丝毫不知道衣柜里霍大山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霍禧宝早早的起床翻地,等院子的里的地都翻完了,这才起身做饭去。

只是有些人,天生就让人倒胃口,等她刚把饭端上桌子,就看见昨天还嚣张十足的霍家二房,此刻正一群人站在他们家门口不远处,嗓门正大的要死。

“我就说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富贵的命,还以为和城里来的知青能有点什么的,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我看呐,一辈子就是穷酸的命,不像我家小珊,生来就是要去城里享福的,而且刚恢复高考第一年,就考上了京城里的大学,真不愧是我霍家的种,能力就是强!”

“有些人啊,活该穷一辈子,天天做白日梦,想屁吃呢!”

“就是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真是想想都觉得好笑!”

……

霍大山坐在饭桌前,气的筷子都不想拿,霍禧宝一看爷爷这个架势,知道是被气到了。

要说霍家二房也真是,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你安安静静的送走霍小珊和许默不好么,非得大清早的来找她霍禧宝的不痛快,要不是这时候打人犯法,她早就想抡起拳头上去了!

这种低级的高仿骂街,可low多了。

要是她霍禧宝敞开肚皮骂人,可要比这个精彩多了。

“爷爷,甭生气,咱们吃咱们的,她呀,就那张破嘴,我早晚收拾她,咱不气!”

霍禧宝说完拿起筷子递给霍大山,安抚着他吃饭。

只是钱梅的破嘴,可真是,没完没了的说,等一顿饭吃完,霍禧宝也忍不下去了。

这般犯贱,她要是不收拾一顿,她心里过意不去。

“爷爷,您歇着,容我去收拾那个臭嘴去!”

此时的邻里有看不过的,走出来想要劝钱梅安生点回去,可钱梅打定主意要骂街骂上一早上,哪里听得了别人的劝。

霍禧宝从堂屋中走到院子外,一眼就看到站在她家斜对角的钱梅,此刻可正是望着霍禧宝家的方向嘴里骂骂咧咧呢。

霍禧宝心里那叫一个气,大早上就来找不痛快,当她死人?

只见霍禧宝从地上捞起一块干透的泥块,对准钱梅的嘴就砸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钱梅被砸的连连后退。

这准头,这是砸中了不成?

惊得霍禧宝心里也抖了三抖。

妈耶,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准头了?

真是太给力了哎!

钱梅那边一站定,顿时气炸,冲着罪魁祸首霍禧宝就发飙:“你个贱货,竟然敢对你长辈下手,你是活腻了?你还有么有家教了?你爷爷不教你,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做人。”

钱梅气炸的往霍禧宝的方向冲过来,等她的手一拿开,霍禧宝看到鲜血直流的嘴角的时候,整个人忍不住乐了。

真是,太牛逼了这个准头。

只是,要是让钱梅抓住,少不了待会又要撒泼打滚了。

她自然是不能吃这个亏的。

霍禧宝赶紧的往院子里闪,还不忘锁住院子的大门。

眼看着钱梅就要扑到了大门口,霍禧宝拿起墙边靠着的长舀子,从爷爷早上挑来的粪桶里,用力这么一舀,紧接着手臂一扬起,顿时舀子里的粪直奔钱梅的身上飞扑过去,只一刹那,从头到脚,就淋个干干净净。

倒是一点也没浪费她的土地十全大补汤。

钱梅被这么一浇,顿时整个人就蒙圈了,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了?这村子里,她就是一霸,村子里但凡有谁胆敢和她叫嚣的,她可是骂的人家十八代祖宗都出来了。

自从她嫁到霍家开始,可一直都是村子的村霸。

可今天,她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淋粪!

这让她如何能忍!

“霍禧宝,我杀了你!”

浑身臭气熏天的钱梅,顿时失去了理智一般,疯一样的撞向霍禧宝家的院子门;

看着疯癫般的钱梅,费尽力气都没撞开院子门,霍禧宝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哟,口气倒是不小,你是能进来还是怎么着?

杀了我?只怕你还不够格。

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我的锅,我坚决不背,别想对我骂骂咧咧,你钱梅,还没有这个本事能教训我!”

“你个小贱蹄子敢对我这样,我非要找大哥要个说法不成,你简直,反了天了!”

“呵呵,我爷要能搭理你,算我输。”

“就你这个贱货这般泼妇,将来我看谁敢要你,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就不信了,这十里八乡,还敢有人敢娶你,谁家敢娶你,我就去谁家使坏,我钱梅要是不报今天这仇,我誓不为人!”

卧槽,这可就霸气了,怎么着,这是要势必搅黄她的婚姻啊。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要嫁人,可这般骚操作,气的她根本不能忍!

霍禧宝刚想扬起舀子再来这么一下,突然,手腕就被人握住,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只见男人浑身散发着戾气,干净俊俏的脸庞上,也染上一丝狠厉。

“我娶她,你敢来搅黄试试?”


饶是钱梅再臭不要脸,听到战北霆这般底气十足的袒护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霍禧宝家里竟然藏个男人??

还是比许墨还要好看十倍的男人!!

钱梅向来小心眼的很,当众被人卸了面子,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呵,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可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竟然在家里藏了个男人。”

“啧啧,大哥,我不得不佩服你啊,这就是你家的好家教啊。”

“这点上,我家小珊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字里行间,每一个字,都在侮辱霍禧宝,同时也在侮辱着同样作为军人的战北霆;

战北霆走南闯北,自然也是碰到过棘手的问题,但他没和泼妇打过交道。

钱梅的话,不由得让他心生厌恶;

瞬间,战北霆周身气压陡降,冰冷的气息向着四周散去;

他刚想有所动作,就被霍禧宝一把拽住,“你靠边,我来;”

霍禧宝操起手边的粪舀,朝着钱梅的头猛地砸去;

吓得钱梅尖叫着撒腿就跑;

“杀人了!杀人了!”

“快来人啊,霍禧宝杀人了!”

原本就怒气冲天的霍禧宝,如何能轻饶了她,操着粪舀愣是追着她满村的跑;

“有本事胡咧咧,你有本事出来啊。”

“二皮脸,为老不尊,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霍禧宝一边追,一边顺手拿起地上的泥疙瘩朝钱梅的背后狠狠地砸过去。

饶是钱梅身子再灵敏,也是被砸中了好几下;

今天霍禧宝气势汹汹的样子,可着实把钱梅吓坏了,三两下藏进村头的草垛里,大气都不敢出;

等霍禧宝扛着粪舀回到家,正看到等在院子里的战北霆;

只见他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上,深邃的眸子里的贵气和倨傲根本藏不住,略显苍白的俊脸上散发着属于他独有的魅力,外加一米八多的海拔,常年锻炼的八块腹肌;

想到这里,霍禧宝不由得心神一荡;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真是哪哪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哎,也只能看看,碰不得啊!

霍禧宝咽了下口水,狠了狠心,开口:“灶台上给你留了早饭;”

说完根本不给战北霆开口的机会,转身进了屋;

战北霆不由得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里,显然对霍禧宝的话,有些意外;

不过,他倒是没有拒绝,饿了一个晚上,早已经饥肠辘辘;

吃完饭后,洗完碗筷,战北霆来到堂屋,从身上掏出一沓钱,放到霍禧宝的面前;

“昨晚,谢谢你!”

霍禧宝眉头一挑,很意外的看着出现在手边的钱,目测,也得有百来块了,这年头谁家要是能有百来块钱,那绝对是有钱人;

谁能不喜欢钱?

更何况穷疯了的霍禧宝;

但,一想到之前他的霸气相护,顿时起了戏谑的心思,霍禧宝的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正经的战北霆:“所以,不以身相许了?”

战北霆的心,莫名的一紧,面上却是半分都不敢表露出;

他倒不是嫌弃霍禧宝长得磕碜,主要临出任务之前,爷爷再三叮嘱,他有一门娃娃亲……

霍禧宝内心: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整的她像是逼婚一样,她是会强迫人的人么,不等战北霆开口,霍禧宝麻溜的把钱揣进兜里;

“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这只是我救你的费用,接下来你在我家的吃喝住,可都是另算的;”

有钱不挣傻呀,何况,战北霆看着就像个冤大头;

听到这话,战北霆的脸忍不住抽了下,这姑娘,倒是有点贪心!

不过看在寄人篱下的份上,他倒是不好说什么;

清凉的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战北霆转身就进屋躺着去;

刚刚强撑着出门给霍禧宝撑腰,显然已经耗尽他浑身的力气;

*

夜晚,天色彻底黑透后,钱梅才偷偷摸摸的从草垛里露出头来,只见她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再三确定没有霍禧宝的身影后,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一到家,院子里的霍小珊立马迎了上来;

“阿奶,你咋才回来,家里人都等你吃饭呢!”

霍小珊刚靠近钱梅,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下意识的就往后闪躲去;

钱梅一看霍小珊的反应,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余光刚瞥见许墨的身影,态度立马转个了弯;

“我先去洗漱,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说完就赶紧转身跑去洗澡去。

堂屋里的霍大壮一看自家婆娘没进门,顿时脸色阴沉了下去,“小珊,你奶又去哪里了?这都到饭点了,非得一家子等她一个人?许墨可还在这呢!”

白天里的事情,村子里早传开了,霍小珊自然也是知晓的。

倒是整日在地里干活的霍大壮,应该还没来得及知晓。

可这般丢脸的事情,霍小珊自然不可能在许墨面前提起;

“阿爷,阿奶去洗下手马上就来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了,钱梅才终于出现在饭桌上;

钱梅一看到许墨,就打心眼里高兴,“许墨啊,吃啊吃啊,别客气,拿这里当自己家,赶紧吃饭。”

说罢拿起筷子就给许墨夹了一筷子鱼,生怕亏待了许墨一般;

许墨是城里下乡的知青,今年和霍小珊一样已经考上了京都的大学,再过几天,两人就要动身去京都报到了;

霍小珊能傍上许墨,成为城里人,霍大壮一家自然是开心的;

全家人都把许墨当成心尖尖宠;

只是霍家老二霍连民的媳妇孙红美,十分眼红的看着许墨碗里的鱼肚肉,再看向自家两个女儿碗里的红薯,心里堵得慌;

凭什么一个外人都能吃的这般好,她的孩子们只能吃红薯?

孙红美脑子一热,拿起筷子刚要碰到鱼尾巴,就被钱梅啪嗒一声抽了手背;

“干什么?反了天了,这肉也是你能吃的?”

“赔钱货,生的又是赔钱货,还敢吃好的,看我抽不死你!”

钱梅的骂骂咧咧的叫骂着,孙红美顿时红了眼眶。

自从嫁到霍家,她可没少在婆婆钱梅这受委屈;

起初还好一些,直到她连续两胎生下的都是女儿,婆婆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孙红美委屈极了,下意识的拉了拉霍连民的衣服:“你是死人么,不能说句话么?”

在亲妈亲爹面前,霍连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气的孙红美站起身来,拽着两个孩子就回了房间去;

“哟,火气到是不小啊,我还么死,这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做主;

敢和我叫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

委屈一天的钱梅,像是终于逮着发泄的机会,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的一顿输出;

眼看着许墨的脸色黑了下去,霍小珊赶忙的拉了拉钱梅的衣袖:“阿奶,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说着还不忘给钱梅递眼色,暗示的看了下许墨的方向;

回到房间的孙红美,听着堂屋婆婆钱梅的叫骂声,趴在枕头上呜呜的哭;

一旁的大女儿霍招娣和小女儿霍盼娣赶忙的抱住孙红美的衣袖,轻轻摇晃;

“娘,我不要吃肉,你别哭了;”

“娘,红薯也很好吃的,咱不生气了。”

孙红美原本就因为婆婆的偏心和丈夫的窝囊心中愤懑不已,再听到两个女儿这么懂事的话,眼泪顿时决了堤,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农村家家户户挨得很近,就是霍禧宝在家里,也能听到前排孙红美的哭声。

乡村的夜晚,夜来的很快,突兀的哭声突然力压周遭的虫鸣声,听得霍禧宝眉头一皱;

可别人家的闲事,她哪有心思管?

何况还是钱梅那臭婆娘的!

霍禧宝强忍着按下心头的异样,转身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微亮,霍禧宝还未睁眼,就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有贼?

一个激灵,霍禧宝撒丫子冲下床,顺手拿起门后的木棍,谨慎的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待一看清院子里的熟悉的身影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爷爷,大清早,你起这么早干啥?家里的杂活你都别动,我会收拾的。”

说完,霍禧宝赶忙的走到霍大壮的身边,拿下他手里的镰刀,拉着他就往堂屋走去;

霍大壮眼神闪烁着,显然被霍禧宝抓包到很心虚;

但是他仍旧想辩解下;

“禧宝,爷爷也不能一直在家闲着;

爷爷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爷爷不做别的,爷爷就想去割猪草挣点工分;

等秋天粮食下来,咱们也好多分摊些粮食;”

挣工分?

霍禧宝脑子宕机了,她显然是忘记了,在七十年代,家家户户都要去大队挣工分。

她这个猪脑子。

“爷爷,挣工分的事情交给我,您呀,听我的话,就在家歇着,您身体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何况,您孙女我身强体壮的,重活什么的都交给我来,您别担心。”

安抚好霍大壮,霍禧宝麻溜的做好早饭;

又给战北霆换了药,这才拿着镰刀下地;

霍禧宝好吃懒做的臭名早已经在众人心中有着极深的烙印;

众人一看霍禧宝出现,顿时呆若木鸡;

更有好事的嘴贱,张口就来:“哟,禧宝,今天也没出太阳啊,你咋能出现在大豆地?”

“谁说不是呢,二愣子呢,快来下地干活,全村最懒的霍禧宝就下地来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村里出名了的臭嘴王二蛋的娘。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轰然大笑;

倒是霍禧宝,自顾自的拿起镰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捞起大豆杆子就割了起来;

不到六个小时的功夫,霍禧宝把一亩地的大豆割完,这才拿起镰刀来到村长林建国跟前:“林叔,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是不是能早点下工了?”

林建国原本听说霍禧宝下地来干活了,根本不敢相信,直到霍禧宝找到跟前来,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霍禧宝手指的方向,待他看清霍禧宝的一亩地已经整整齐齐的收割完,还不忘把豆杆码成一摞一摞的;

这可把林建国惊坏了;

“禧宝,你认真的和叔说,那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完成的?”

一旁的叶小草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村长,禧宝懒惰的时候你整天皱着眉头,怎么禧宝开始认真干活了,你反倒不信任她了?

我可是瞧见了,一亩地都是禧宝一个人干完的;

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她如何作假?”

言外之意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相信她,我们都不乐意;

霍禧宝有些感激的看向叶小草;

以往她嚣张跋扈的,可是没少给村里人脸色看;

原本以为全村都被原主得罪光了,谁承想,竟然还有一个愿意为她说话的人;

林建国被叶小草说的脸颊有些臊得慌,“我不是这个意思,禧宝,好样的,早就该如此了;成吧,你早点回去歇息,明天早点来上工;”

霍禧宝一听这话,眉开眼笑的道了声谢,麻溜的往回赶;

有人看的眼红的气不过,“呵,村长对霍大山一家可真是照顾,专门分配轻松的活给他家;”

霍禧宝还来得及怼回去,没就听叶小草冷哼一声:“霍大叔年轻的时候可没少为国家付出,怎么了?村长特殊照顾下又怎么了?

何况禧宝今天可是本本分分的完成了任务;

有本事你也早点干,保证干完村长也放你下工;

红眼是病,得治!”

被怼的女人,正是和二蛋娘相处好的霍小珊母亲赵红霞;

今天霍禧宝的工作量有目共睹,谁敢再说一个不字?

叶小草说完,还不忘给霍禧宝一个安慰的眼神;

顿时让在异世孤苦伶仃的霍禧宝内心有了些许安慰,霍禧宝朝着叶小草感激的点了下头,这才动身回家去;

怎料刚回到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嘶的一声,惊的霍禧宝顿时汗毛直立,脚下生风的跑进东屋;

“你怎么了?”

霍禧宝刚冲进去,就看到床上已经坐起身来的战北霆,裸露着上身,胸前缠绕的纱布赫然一片猩红;

战北霆显然没有想到霍禧宝会冲进来;

霍禧宝显然也没有想到战北霆会脱掉上衣,一时间,她内心波涛汹涌;

尤其当她的眸子顺着胸前的位置往下移,霍禧宝不由自主的猛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运动量大的男人,身材就是不错啊,瞧那古铜色的八块腹肌,啧,真想伸手摸摸看,也不知道手感如何!!

许是霍禧宝赤裸裸的打量,让战北霆觉察到异样,他眉头轻轻一皱,拿起旁边的衣服就捂在身前;

清冷的嗓音冷冷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我没事。”

言外之意,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言语之间,是刻意的疏离;

霍禧宝又不傻,顿时明白了战北霆的意思;

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眼下挣钱最快的来源之一,她显然不会放过;

“别客气,你既然在我家,我自然要对你的伤负责到底的。”

说完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去,一把想扯掉战北霆捂在身前的衣服。

可男人的手劲,岂是她一个女人可以比的?

霍禧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无奈的解释:“别介意,我只是为了给你换药,出发点可是为了你能好的更快;”

这解释,倒是令战北霆很意外,他以为,她只是贪恋他的腹肌;

谁叫她刚刚的眸光太过明目张胆,让他不得不起戒心;

战北霆深邃的眸子盯着霍禧宝看,看的她有些心里发虚,狗男人,警惕性够强的啊;

不就是看了几眼,这般谨慎!!

啧!

不过,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乖乖听话!

霍禧宝的双手往前一伸,掌心赫然出现了一裹纱布,以及消炎药:“诺,你看,真的只是为了给你换药;”

战北霆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下,他分明刚刚看到这丫头手里没有东西;

可,眼面前的东西又做不了假;

要是再捂着,倒显得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他有些怀疑,这丫头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霍禧宝看着战北霆有些不情愿的拿下身前的衣物,眉梢不由自主的上挑;

狗男人,藏什么藏,还不是摸到了!

给战北霆上完药,又假装不经意的滑过他的胸前,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出了门去;

等以后她有出息了,她一定要找个最好看的男人,金屋藏娇,谁也不让看!

这天晚饭过后,霍禧宝洗漱完刚想上床睡觉,就听到厨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鉴于早上的事情,霍禧宝壮着胆子来到厨房,就看到霍大山,此刻正弯着腰,在厨房里找些什么;

“爷爷,您在找啥?您和我说,我来找!”

霍禧宝几步走了过来,刚说完,霍大山身子明显的一愣,等他僵硬着身子转过身来,赫然看到此刻应该在地里挣工分的大孙女,一脸笑意的看向他;

惊得霍大山手里拿着窝窝头的手明显一抖,眼看着窝窝头就要掉地上,霍禧宝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正好接住掉落的窝窝头。

可刚一抬头,就看到了霍大山手里的布袋子,此时里面已经装了三个窝窝头。

这是?

霍大山脸色有些羞赧,显然他没想到唯一一次偷偷的拿东西,还能被抓包;

“禧宝,那个,我就是想拿个窝窝头给牛棚那老头和孩子。爷爷可以下一顿少吃一点半的,你别生气;”

牛棚的老人和孩子?

霍禧宝显然没想到牛棚这一茬。

可看着爷爷有些羞赧的表情,心里有些哽咽,“爷爷,你孙女我,能是那种小气的人么,何况咱们家现在有钱了,这点吃食,还花不了几个钱。”

说完,霍禧宝把手里的窝窝头硬是塞到霍大山的手里。

前几天战北霆可是给了她一百二十块,这笔钱足够她们一家生活好久了;

年头这么艰难,拿些吃食,也不算啥。

接着还不忘找来一个玻璃罐子,夹了一些咸菜放进去,又拿着大碗,盛了一些米粥,一起递给霍大山;

“爷爷,您先拿去,其他的,咱们回头再说。”

一时间,霍大山的眼睛干的发涩,到底是没说什么,拿着东西,趁着夜色,轻手轻脚的来到牛棚;

此刻牛棚的一角,咳嗽声不停;

“爷爷,您怎么样?我给您捶捶背就会好些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可把牛棚外的霍大山心疼坏了,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城,来,吃点东西。”

霍大山把顾西城拉到一旁,把饭菜交给顾西城,又转身床板上的老头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你说你,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逞强干活干什么?”

床板上的人,正是顾西城的亲爷爷顾青山,一看递到嘴边的水,赶忙的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这才稍微压下心头的咳嗽。

“老霍,下次你别再来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霍大山一听这话,顿时火气蹭的就起来了,“你以为我是心疼你?我还不是心疼阿城这孩子。”

说完这话,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根本不给顾青山说话的机会。

顾西城看着霍大山气呼呼的走了,有些不解的看向床板上的顾青山,“爷爷,为什么每次霍爷爷来,您都要惹他生气?霍爷爷还给咱们带了吃的。”

顾青山自然是知道霍大山这些年待他们不错,时不时给他们带些吃的。

可他们的身份,自然是需要避嫌的,要是被别人瞧见,可是会拖累霍大山;

他不愿连累任何人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顾青山沧桑的眸子里,满满的绝望,要不是因为顾西城年纪小,唉……

*

霍大山一回到家,躺上自己的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怜;

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

可他又能如何?

自家的情况没比旁人好到哪里去,何况,家里还有禧宝,他不为自己想,难道还能不为禧宝想想?

怎么着,也不能让禧宝饿肚子!

唉,这贫穷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日子过的很快,五天过去了,战北霆的伤好了大半,这一天早上,战北霆早早的起床,拿起扫帚打扫院子;

等霍禧宝起床后,就发现院子干干净净的。

一想到他的伤,霍禧宝的眉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冲向东屋去。

好巧不巧,正好碰见战北霆正要脱下上衣,军人的警惕性,让他在霍禧宝出现的第一时间,赶忙的拉上了衣服。

霍禧宝心里有些窃喜,终于让她逮住机会一饱眼福了。

这几天可是憋坏她了。

自从他能自己换纱布后,霍禧宝已经两天没有看过他的胸了。

这个狗男人,倒是很注意男女有别啊,藏的这么隐蔽干什么。

她不过是看看,偶尔摸一下,还能吃了他?

“那个,我就是来告诉你,家务不用你做,你好好的养伤就行。”

战北霆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背着霍禧宝的身子没有转过来,双手正在忙着扣上扣子;

“我正要和你说,明天我就回去,今天我就去县城买火车票。”

这就走了?

霍禧宝显然有些舍不得,住一天就有一天的钱挣,咋这么想不开啊,咋还走了。

虽然他目前是欠账的。

但他肯定会还的。

可她张口挽留,也不合适。

霍禧宝狠了狠心,“你别急,我让爷爷去看看大栓叔的牛车去不去乡里。”

村里去乡里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周大栓的牛车,今天时间还早,周大栓应该还没出门。

说完这话,霍禧宝转身就出了门去找霍大山。

不一会,霍禧宝气喘吁吁的进了家门,“战北霆,大栓叔说吃完早饭出发,你吃饭,直接去村头找他,爷爷和他说好了,我就先去上工了。”

说完霍禧宝拿了一个窝窝头和一壶水就出了门。

财神爷要走了,她可还得努力挣工分挣口粮。

可谁承想,刚来到地头,就看到许墨和霍小珊两人正在翻土。

霍禧宝内心稍微有些不适,自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和霍小珊家闹了一场后,她都尽量避开霍小珊一家。

哪里知道今天运气这么背,竟然遇个正着;

“哟,这不是要抢小珊未婚夫的禧宝嘛,怎么?看着人家在一起,又眼红了?”

上次吃了亏的二蛋娘,看着霍禧宝出现,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嘴上自然也不饶人;

“啧,也真是啊,人丑就算了,还偏偏要作怪,小珊的未婚夫可是马上去京都上大学了,那也是你可以肖想的?”

听到这话,霍小珊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对二蛋娘这波神助攻显然十分感激,可嘴上却是:“婶子,你别说了,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哟,好一朵绿茶啊,这茶色还真浓;

大早上的地里,已经有不少人上工了。

原本听到二蛋娘的话,霍禧宝就打算不理直接走掉,狗咬你一口,咱也不能咬回去。

可霍小珊这般茶色四溢,想在她身上找存在感,那她,可就不干了!

只见霍禧宝把锄头往地上重重的一杵;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霍小珊你这般不要脸的,到底是我抢你的,还是你抢我的?”

事情真相如何,霍小珊自然是心知肚明,可她自然也不会给霍禧宝翻身的机会,臭名远扬的只能是霍禧宝;

而她霍小珊,必须是被众人称赞的那一个;

下一秒,霍小珊的眼睛瞬间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妹妹,我都说了我不计较了,你又何必较真?”

呵呸!

霍禧宝恶心的想吐,呵,倒是很会装柔弱啊;

可她偏生不想让这朵茶花如意……


“以往有些话我不说透,是我蠢,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亲情,多少要顾忌你的面子,可今天看来,是我错的了。”

说到这里,霍禧宝故意停顿了下。

此刻周围的人,甭管围上来的还是停在原地的,都已经竖着耳朵,就等着霍禧宝的下文呢;

一个个心焦如焚,你倒是继续说啊。

霍小珊是笃定了相比霍禧宝,大家更愿意相信她霍小珊。

尤其,眼下她已经是京都大学生的身份,村里想要巴结他们家的人可不在少数;

就凭霍禧宝在村里的烂名声,又有谁愿意相信她?

呵!

就凭她霍禧宝想和她霍小珊斗?

门都没有!

霍小珊深藏在眼底的得意和鄙夷,到底是刺痛了霍禧宝;

偏偏她嘴上,还在茶言茶语,“禧宝,你还在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接受许墨;

虽然许墨不曾喜欢你,但是作为你的姐姐,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这句话,可是彻底把周围吃瓜群众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顿时一个个看向霍禧宝的眼神都带了刀子;

原来是霍禧宝喜欢人许墨,许墨和霍小珊情投意合。

霍禧宝得不到喜欢的人,还怪罪霍小珊呀。

啧,可真是,人长得丑就算了,还丑人多作怪。

霍禧宝都要被气笑了,偏偏这个时候,许墨下意识的拉了一下霍小珊,暗示她低调一些;

“许墨,你别躲在女人的身后;

你初来乍到,见我家有余粮,可没少明示暗示我,让我误会你对我有好感;

要是你起初拒绝的干脆,我又岂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粮食和金钱?

以往原主蠢笨,是个直肠子,自然是玩不过城里来的许墨;

可穿越而来的霍禧宝,自然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许墨见霍禧宝戳破事情的真相,瞬间脸被臊得通红;

“你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过你的东西?”

哟,这是打算要赖账了?

啧,就这人品,霍小珊也敢要!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王八配绿豆。

绝了!

“原本我还想给你留点脸,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霍禧宝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

许墨看到霍禧宝拿出的东西,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东西,他以往见霍禧宝拿过,可每次她都藏着不让他看。

霍禧宝选择在此刻拿出它来,只怕,要对他不利。

许墨快步上前就想抢东西,怎料这时人群里的叶小草快她一步上前,一把夺过去;

瞬间,叶小草看向许墨的眼神都带了戏谑;

“许墨,你这可就不地道了,难道是说,你知道禧宝这本子有什么不对你不利的东西?”

叶小草是同批和许墨一起下乡的知青,虽然这次她落榜了;

但是看着许墨装腔作势的行为,实在是不齿;

尤其任由未婚妻霍小珊败坏霍禧宝的名声,她着实看不惯;

一翻开账本,娟秀的字体惊的叶小草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以往看着一无是处得霍禧宝,还能写出这般清秀的字来。

待一看清本子上的字,叶小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来;

“各位,耳朵都给我竖起来,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1975年5月7日,许墨借霍禧宝粗粮10斤,肉票一张,未还。”

“1975年6月2日,许墨借霍禧宝3块钱,未还。”

“1975年12月6日,许墨借霍禧宝猪肉半斤,未还!”

……

叶小草每念一句,许墨的脸色就黑一分,他显然没有想到霍禧宝会记账,还记得这般仔细;

周围围观的人群炸锅了。

谁料叶小草根本不想放过这对狗男女,“啧,我刚刚说的,可只是1975年的账,今年可是1977年;”

“我说许墨,你是不是个男人?拿人家女同志这么多东西,可是一直没都没还啊?”

“看来禧宝起初说的没错啊,你这是误导她以为你想和她处对象,但是你又一直不给人家女同志一个身份;”

“啧,这账本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直到高考之前,禧宝可都在不停的补贴你。”

“但凡是个男人,对人家女同志没有意思的,哪好意思接受人家那么多东西?

就冲这点,你许墨做人就不地道,这是其一;”

霍禧宝恨不得此刻给叶小草鼓鼓掌。

叶小草得意的看了一眼霍禧宝,接着又给许墨狠狠一记耳光:“其二,你许墨在拿到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就和霍小珊成为公开的一对;

不久之后,霍小珊就来了一出捉奸戏码;

不得不让人怀疑啊,这捉奸戏码,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

你们俩到是名利双收,最后只有禧宝一个人背黑锅,被全村人嘲讽;”

真相扒到这里,吃瓜群众顿时明白了大半,原来这从头到尾,受害人只有霍禧宝一个傻子啊;

贴钱贴粮贴肉的,最后被人家许墨一脚踹了,还得给霍小珊当个垫脚石;

啧!

好惨的一女的!

村长林建国一看许墨被人当众揭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想放下锄头过去,就被媳妇刘芳一把按住,凶狠狠的冲着他摇了摇头;

虽然自从她嫁过来后,就一直听村里人说霍禧宝如何如何不好;

可她瞧着,霍禧宝不像是大家说的那般;

而且叶知青说的也没错,没有担又靠着哄骗女人混吃食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她倒要看看,京都来的许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要脸不要!

许墨早已经臊红了脸,转身拉着霍小珊就想走;

可霍禧宝显然不想放过他们;

“许知青,既然你说你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肖想你;那咱们之间这账是不是该算算清楚?

当然,我这个人是极好说话的,本来你们要是不挑事,这些事我就当没发生;

可你们显然觉得占我便宜还想把我踩泥里揉捏,那我可就不干了;”

说完,霍禧宝故意的停顿了下,挑衅的看向许墨和霍小珊;

“看在小珊姐的份上,今天我给你打个亲情价八折,总共你只要给我150块钱就行。”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众人脸色异常的难看;

八折还150块钱啊,许墨这男人可真不是东西啊;

来大槐村这几年,可是哄骗人家女同志不少东西呢;

啧啧,就这人品,是咋考上大学的?

还有霍小珊,和堂妹抢男人,可真是,手段下作的很;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顿时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直接戳进许墨的身上;

霍小珊显然也没有想到霍禧宝竟然记账本,还敢当众曝光出来。

原本捉奸的戏码就是她一手促成,让许墨不得不放弃霍禧宝,选择和她在一起,许墨自然是有些不情愿的;

可她霍小珊考上了京都大学,将来也会成为京都人,自然是配得上许墨的京都人身份的;

这也是许墨默认霍小珊行为的原因之一;

相比霍禧宝,显然身材出挑、大学生身份的霍小珊更胜一筹;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以往蠢笨的霍禧宝,会有如此精明的一面,此刻许墨看向霍禧宝的眼神里,敌意全开,怨恨陡增……


此时村长媳妇刘芳猛地戳了下自家男人的胳膊,朝着霍禧宝的方向努努嘴;

林建国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家媳妇的意思,转身就走上前来;

“好了,都安静下。”

叶小草一看林村长来,赶忙一把拉着霍禧宝走上前来;

“林村,您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最公正的人,禧宝人小言微,可就指着您给她做主了,霍爷爷那可是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的人,您可一定要秉公处置;”

叶小草这眼药水,上的可真是时候;

霍禧宝碍于身份,不好要求林村长什么;

但是叶小草的身份不一样;

同样是城里来的知青,知识分子,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

此时的林村长眉头轻轻蹙起,一想到霍禧宝家中只有一个爷爷,心里也是可怜这孩子,顿时对许墨哄骗女同志东西的行为更加的不齿;

只见他黑沉着脸,看向许墨,声音威严的吓人:“许墨,禧宝账本上的一条条,你认不认?”

当众被点名的许墨,此刻显然已经无处躲藏;

他有心想不承认,可一想到霍禧宝每次给他东西的时候,都是大摇大摆的给;

要是他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以往瞧见的其他人,极有可能跳出来指出他来;

许墨内心心急如焚;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

可他,不能当众没有面子;

即便此刻,他也要扳回一局;

“林村,这些东西,当初我都和禧宝说好了,是我借她的,等我回了京都,自然要想办法还她的。

今天就不叨扰各位的宝贵时间了;”

这话听得霍禧宝眉头一蹙;

许墨显然是想赖账;

他说的倒是好听,等以后他转身去了京都,她霍禧宝还能追到京都不成?

说是借,但只字不提写欠条和还款时间;

许墨,你倒是奸诈的很啊;

林村到底是过来人,许墨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许墨下一句要说什么。

可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等晚上回去,他婆娘定饶不了他;

“既然你说是借的,那好办,咱也不能以后了,就今天,你去县里给家里拍电报,叫家里打钱来,在你走之前,就把这笔钱,还给禧宝;

禧宝一个女同志,还有一个年迈的爷爷,生活也不容易;”

许墨的脸哗啦就黑了下去。

他家虽然是在京都,可是母亲下岗,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可全指望着他父亲一个月五块钱的工资;

如何能拿得出150块?

林村长分明是看他不顺眼,想要针对他!

顿时许墨连林村长也恨上了。

犄角旮旯的乡下人,果然是小肚鸡肠;

“林村,时间太紧了,你稍微宽限我一些时间;”

林村根本不听他这话,只要他前脚离开大槐村,禧宝这钱就跟着打水漂了;

指望许墨有良心做个人?

呵呵!

林建国摆摆手,显然不买账:“别拖,赶紧的凑钱还,你要是觉得150块太多了,那这样,今天我和禧宝讨个人情,从150变成140块,你看这样如何?”

从150块变成140块,虽然是少了10块钱,但是捉襟见肘的许墨自然是拿不出的;

相反,林村长这般的当众羞辱他,反而让他的面子全无;

许墨显然是怒了,“林村长,你这般……”

就在这时,一旁的霍禧宝连忙开口:“林村,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给您面子的,您说140就140,听您的。”

霍禧宝及时开口,打断了许墨计划,眼看着他怒火就要压不住,霍小珊一把拉了拉许墨的衣角,扬声回道:

“林村长,就听你的,140块我回家取去,今天就给禧宝;”

叶小草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别耽搁了,林村,就辛苦你走一趟,跟着霍小珊取钱去,改天禧宝请你吃肉;”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小草这么急躁的安排,显然是怕霍小珊赖账,上赶着一定要让霍小珊今天拿出点钱来;

饶是霍禧宝心理素质再强,也被叶小草的操作吓了一个激灵;

这办事效率,不得不服啊;

就在林村长走后不久,霍禧宝刚想和叶小草道谢,这时,突然一块泥疙瘩,直奔着霍禧宝飞奔而来;

眼看着就要砸中霍禧宝的小腿,一旁的叶小草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一道幼小的身影疾驰而来,闷哼一声,硬是接下了泥疙瘩的重击;

待霍禧宝一看清眼前的孩子,顿时心疼的不行,这才多大的孩子;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牛棚里的顾西城,他像是看出了霍禧宝的担心,强忍着背后的疼痛,扯出一抹笑意来,“姐姐,不疼的,真的不疼,你别担心;”

重生一世的霍禧宝,什么时候被一个孩子这般保护过?

顿时她眼底湿润,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赶忙的坐下身来,一把撩起顾西城的衣服,后背正中央的位置,赫然有拳头大的红肿;

看的霍禧宝心头一紧;

“是谁这么缺德,有种给我站出来,背后偷偷摸摸的还算个人么?

看看孩子被砸的,难道你们家都没有下一代了?”

人群里的二蛋娘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生怕霍禧宝发现了;

她刚刚只是想给霍禧宝一个教训;

谁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孩子;

呵!

活该,谁让他半路跳出来,被砸了也是活该;

村长媳妇刘芳,看着人群里佝偻着背很努力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二蛋娘,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

“哪个臭不要脸的,你家没孩子啊,对着一个孩子下手?

黑心肝烂肚肠浑身流脓的坏胚子,竟做缺的事,老天爷是有眼的,你今年做的孽,都会报应到你家子孙后代身上;”

村长媳妇这人,向来在村里为人谦和,可今天,她真是忍不下去了。

她分明看到二蛋娘心里有鬼一般躲躲藏藏;

这臭娘们,竟做这种缺德事;

也不怕遭报应!

“禧宝,你赶紧抱着阿城去大夫那看看去,就在村子西头;”

村长媳妇发话,霍禧宝哪里还敢耽搁,原本她就心疼的不行;

“禧宝,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叶小草扔下镰刀,几步赶上霍禧宝,两人一路抱着孩子直奔村西头的韩大夫那去;

韩大夫一看两人抱着个孩子,赶忙的走上前来查看;

一看到孩子背后红肿的厉害,眼里忍不住的一动,转向霍禧宝就厉声呵斥到:“霍禧宝,平日里你做坏事就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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