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聿舟姜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清风以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冷天的,三个人拖着破烂的行李无处可去,乔秋云边走边一个劲的抹泪。“想要房子?我卖给你。”贺聿舟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姜棠:“我没这么多钱。”“呵!”贺聿舟可不信,他把协议扔在茶几上,人坐在沙发上,“姜棠,从你进贺家,家里没少给你一分钱吧?你那些钱是攒着下崽儿?”姜棠说:“那是生活费,我用完了。”贺聿舟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姜棠,“家里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是五十万,你身上的衣服,你用的东西,哪一样超过六位数?”还有他这两年时不时的给她的钱,也将近千万了。姜棠不想跟他解释她的钱去哪了,“你要不愿意,我明天搬出去住。”“还威胁上我了?!”贺聿舟可不吃她的这套,“你要搬现在就搬!”姜棠:“···”她转身就回房间收拾行李。姜棠一手拖着一个...
《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 番外》精彩片段
大冷天的,三个人拖着破烂的行李无处可去,乔秋云边走边一个劲的抹泪。
“想要房子?我卖给你。”贺聿舟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姜棠:“我没这么多钱。”
“呵!”贺聿舟可不信,他把协议扔在茶几上,人坐在沙发上,“姜棠,从你进贺家,家里没少给你一分钱吧?你那些钱是攒着下崽儿?”
姜棠说:“那是生活费,我用完了。”
贺聿舟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姜棠,“家里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是五十万,你身上的衣服,你用的东西,哪一样超过六位数?”
还有他这两年时不时的给她的钱,也将近千万了。
姜棠不想跟他解释她的钱去哪了,“你要不愿意,我明天搬出去住。”
“还威胁上我了?!”贺聿舟可不吃她的这套,“你要搬现在就搬!”
姜棠:“···”
她转身就回房间收拾行李。
姜棠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来到客厅,“其他的东西,我不要了,你让阿姨打扫的时候扔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完就拖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
贺聿舟坐在那里冷眼看着。
真是给她惯得!
脾气越来越大了,不就是前天晚上失约了,至于这么闹法?!
门被关上,贺聿舟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
姜棠来到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去酒店入住。
第二天,她又联系了中介帮忙找房,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前,她只能暂住酒店。
今天正在上班,她突然收到李松文的消息,问她事情办成了没?
姜棠豁然想起,当初请李松文帮忙,说好了请他吃饭的。
她出事后就忘记这件事了。
李松文这是在暗戳戳的提醒她这件事。
姜棠回:办成了,谢谢你。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看你的时间。
姜棠不可能约李松文单独吃饭,她给明思远打了电话,连他一起约。
明思远今天有约了,姜棠和他们约在了明天。
八月下旬的江州,气温接近三十度。
姜棠身着一件法式印花连衣裙,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脚踏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迈进餐厅。
是她请客吃饭,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
她没有订包间,坐在大厅的餐桌前等着。
漂亮的人,去到哪都能吸引人的注意,没一会儿就有两个男的过去跟她搭讪,都被她熟练的打发了。
明思远和李松文前后两分钟到的。
等着上菜的时候,明思远说:“棠棠,你要不约这顿饭,我都不知道松文帮你的事。”
姜棠微笑,再次对李松文表示了感谢。
明思远也笑,“看吧,多认识些朋友总不会是坏事。”
姜棠心里也赞同明思远的说法,但她只打算跟李松文做普通朋友。
明思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姜棠,“曹锦安呢?你今天怎么没带他?”
姜棠:“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嗯?”明思远显然很惊讶,“那段时间你俩经常在一块儿,我以为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我刚回来没什么朋友,他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哦,那是我误会了。”
有明思远在,三人聊的很开心,这顿饭吃的没冷场过。
饭后,明思远说送姜棠回去。
姜棠婉拒,“不用麻烦了,我住的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记得你住那地方离这里有段距离的。”
“我不住那里了。”
“为什么?”明思远问,“现在住哪?”
姜棠不打算给他说那件事,“那里不太安全,我准备重新找房子,还没找到,现在住在恒盛酒店。”
贺聿舟声音平静,“听爷爷的安排。”
姜棠面无异色的继续吃早饭。
倒是没到贺聿舟居然真的准备结婚了,他还不满二十七岁。
要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十年,她喜欢了贺聿舟十年。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贺聿舟是所有人眼中矜贵自持、光风霁月的贺家大少爷,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必是家世、地位各方面都匹配的人。
她从没奢望过要和贺聿舟天长地久,但她想让他多陪她走一段。
姜棠的思绪回到两年前,她大四下学期。
那天是四月六日,她的生日,一帮好友要为她庆生。
刚好那天贺聿舟出差到她读书的那个城市。
她邀请贺聿舟跟他们一起过生日。
当晚,大家喝了很多酒。
酒壮怂人胆。
姜棠打着送贺聿舟回酒店的旗号,刚进房间就把人抵在墙上,踮着脚尖去亲他。
贺聿舟按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你干什么?”
姜棠的双手又环抱上他的腰,她醉眼惺忪的对上他的目光,“贺聿舟,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多年了••••••”
那晚,她拉拉杂杂的说了很多话,多的她都记不住了。
就这样,她死皮赖脸,贺聿舟半推半就,他成了她的男人。
情到浓时,贺聿舟俯在她的耳旁说,“姜棠,是你来招惹我的,记住你说的,你喜欢我!”
第二天,姜棠是在贺聿舟的怀里醒来的。
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姜棠一时不知所措。
贺聿舟也在这时候缓缓睁开眼。
“噔噔蹬•••”
一串脚步声将姜棠的思绪拉回。
贺聿杉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她是家里最得宠的公主,来的多晚也没人会说她。
她才到门口,贺老太就笑眯眯的对她招手,“杉杉,来奶奶这。”
贺聿杉看见姜棠坐在乔秋云旁边吃着早饭,她对姜棠翻了一个白眼。
她走到贺老太旁边坐下,贺老太给她夹了一块黑松露鸡蛋饼,“杉杉,这个香。”
贺聿杉吃了一口,然后说:“大哥,我今天不想去公司,我要去医院陪着我爸。”
贺聿舟淡声回:“好,待会儿我让秘书帮你请假。”
姜棠内心嗤笑,不就是不想让她去医院,贺聿杉还是这么幼稚。
“棠棠。”
一向不太搭理姜棠母女的二伯母,今天一反常态的主动跟姜棠说话, “找到合适的工作了没?”
姜棠抬头,微笑看着她,“还没。”
“你可是常青藤名校毕业,去外面那些公司屈才了。”二伯母又看向贺聿舟,“聿舟,不如把棠棠安排进贺氏法务部,自家人用着也放心。”
话音刚落,贺聿杉第一个不同意,“法务部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名校毕业外加经手过多少案子,她一个案子都没接过的人,怎么能进贺氏?!”
“那是对外人,自家人可以边工作边锻炼,我听说前不久法务部还招人来着?”二伯母依旧看着贺聿舟。
乔秋云在桌下暗踢姜棠的脚,意思是趁着二伯母帮忙说话的机会,让她也对贺聿舟说上几句好话,以后进贺氏工作。
姜棠不为所动。
“人已经招够了。”贺聿舟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姜棠身上,“你若是想进贺氏,我让秘书安排?”
“不行!”
“不用。”
贺聿杉和姜棠同时发声。
姜棠笑道:“大哥,不用麻烦了。一位朋友刚开了一家公司,正缺人手,她请我去她那里。”
只感觉脚上重重的挨了一脚,她疼的暗暗吸气。
我的妈妈呀,她哪能进贺氏?!
贺聿舟的话说的好听,可态度是不欢迎她。
还有贺聿杉,不得每天从家到公司的找她麻烦。
再者,二伯母帮她进贺氏又有什么目的?
二伯母轻瞟姜棠一眼,姜棠在她眼里看到了嘲讽。
姜棠原计划吃过早饭,和乔秋云一起去医院。
现在贺聿杉要去,她就不能去了。
姜棠算着时间出门,在半路上搭了一辆顺风车。
“大哥,能否捎我一程?”她站在车旁,笑眼盈盈。
七月的江州,气温很高。
姜棠一米七的身高,身上是一件薄荷绿的V领短袖连衣裙,蜂腰削背,曲线优美,露出的小腿笔直纤细。
她的五官很是精致,巴掌大的鹅蛋小脸细腻白皙,红唇翘鼻,杏眸灵动。右眼眼角下一颗褐色的小痣,给她的美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贺聿舟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上来。”
姜棠拉开后座车门,坐在他的旁边。
贺聿舟正在给谁发消息。
姜棠瞥了眼,对方的头像是一个美女,两人你来我往的发了很多条。
“苏小姐吗?”姜棠问。
贺聿舟开车来到一家私人会所,秦昭阳和魏成华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舟哥!”秦昭阳看见贺聿舟额头上的包,惊愕,然后开玩笑,“你偷人被打了?”
贺聿舟面无表情,“这你都知道?”
秦昭阳和魏成华自然以为贺聿舟是开玩笑的。
从清纯靓丽的学生妹到妩媚成熟的大明星,贺聿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当然,除了他的那位初恋。
不过,这都过去两三年了,也没听到过那位的消息。
三人谈完正事,又聊起了别的。
魏成华说:“昨晚回到家,李松文向我打听姜棠来着,看来是对她有点意思。”
魏成华的父亲从政,是江城某局的局长。
李松文的父亲是一年前调任江城的,分管魏成华父亲所在的部门,而且看这形势,继续升迁的可能性很大。
贺聿舟面上不辨喜怒,他喝了一口茶,“这是看上她了,还是看上她是贺家人?”
“这两者又不矛盾,而且要是成了,是双利的局面。”魏成华说。
“双利?”贺聿舟不屑,“她不是已经跟那个曹锦安交往着。”
秦昭阳接话,“姜棠那一口气能玩八个男模的人,一个曹锦安能收服的了她?不可能!”
魏成华轻笑,“几年不见姜棠,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昨天我一时都没认出来。”
几人中学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姜棠初一转学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上高一了。
秦昭阳:“女大十八变嘛,姜棠的确是漂亮了许多,但她以前长得也不错。你不记得了,读书那会儿追她的人就很多,有一个还被聿舟教训了。”
魏成华说:“那时候她独来独往的,是个乖乖女,哪知道出国几年玩这么花。”
贺聿舟瞥了两人一眼,“我竟是不知道你们关注她这么久了。”
两人同时闭嘴。
他们知道贺聿舟不待见姜棠,可他护短。
姜棠怎么也算是贺家人,他们这么议论她,贺聿舟不高兴也是情理之中。
贺聿舟对魏成华说:“传达给李松文个意思,让他死了这条心。”
魏成华和秦昭阳对视一眼。
这是对李松文有意见?
三人吃过午饭,秦昭阳提议去骑马,他们三人好一段时间没比试一下了。
去马场的路上,贺聿舟就又收到了苏悦灵发来的消息,问他事情办完了没。
他没回。
没几分钟,苏悦灵又接连发来了好几条。
问他下午有什么安排,她煮了姜汤,治感冒,姜汤里要不要放点糖······
无非就是想见他的意思。
他不回消息,不是忙着就是不想回,贺聿舟不喜欢这种不懂分寸的人。
姜棠这方面就很懂事。
她会隔三差五的发给他一条消息,大都是些表情包,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表情包。
他不回,她就不会再继续发。
有时候她想见他,也会选国内时间的晚上,先问他放不方便视频。
懂事,但也一身反骨。
那个一身反骨的人,今天接到了两位男士的邀请,李松文和曹锦安。
李松文约她一起吃晚饭。
两人昨天才认识,讲的话都没超过十句,今天他就约她。
姜棠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她没那方面意思,一口拒绝了。
至于曹锦安。
从目前相处来看,姜棠觉得他人品、性格都还行,可以做朋友。
姜棠还是拒绝了,她不想让曹锦安产生她喜欢他的错觉。
姜棠今天在家里加班,她手里有两个案子,还需要收集很多材料。
下午,贺聿舟他们三人从马场下来,在换衣间换衣服的时候,苏悦灵的电话来了。
她今天发给贺聿舟消息,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的回复,她就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那时候,贺聿舟骑着马没带手机,现在她又打来了。
换衣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反感。
可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又恢复了如常温和的语气。
他答应了苏悦灵一起吃晚饭。
秦昭阳和魏成华听说贺聿舟要去约会,晚上不跟他们玩了,都很失望。
“不是,舟哥,你真打算这样定下来了?”秦昭阳说,“你还这么年轻。”
贺聿舟说:“跟谁结婚不都是结。”
秦昭阳:“···”
的确,贺聿舟以后会是贺氏的接班人,他的婚姻要考虑的东西太多,由不得他自己。
贺聿舟开车去接苏悦灵。
苏悦灵刚坐上车,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额头上的包。
“聿舟,你的头怎么了?”
贺聿舟还是那一套说辞。
苏悦灵目光关切,“肯定很疼吧。”
“有点。”
每个见到他头上包的人,都会关心的问两句,除了那个始作俑者。
不仅没关心,还高兴的笑!
“擦药了吗?”苏悦灵问。
“今早擦过一次。”
苏悦灵心疼的问:“一整天才擦了一次?”
“嗯,你要是不介意再帮我擦一次。”贺聿舟从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盒,从里面拿出一条药膏和一包棉签。
这是他刚才在路上买的。
他怀疑苏悦灵应该听到了他的那一声,所以今天迫切的想要见他,寻个究竟。
苏悦灵肯定是非常乐意的。
她挤了一点药膏在棉签上,轻轻的涂在贺聿舟的额头上。
两人一个坐在驾驶位,一个坐在副驾驶位,身体都倾向中间。
苏悦灵看着贺聿舟近在咫尺的帅气五官,鼻息间是他身上冷冽的木质茶香味,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
突然,贺聿舟发出一声闷哼,苏悦灵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她惊慌的说。
“没事,你的动作比我自己涂轻多了。”
苏悦灵试探的问:“早上你什么时候涂的药?”
刚才这一声,跟她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一声,相差不差的。
贺聿舟回:“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涂。”
苏悦灵心里舒坦了。
肯定是,贺聿舟接秦昭阳的电话,手上没掌握好力度,把自己弄疼了。
她笑着收起药膏、棉签,然后从她座位前的布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桶,“我给你煮了姜汤。”
“今天跟老秦他们在外面办事,出了一身汗,感冒好的也差不多了。”
苏悦灵表情有点失望。
车子已经起步,贺聿舟说:“不过你留给我,晚上我回家喝,感冒能好的更彻底些。”
姜棠听曹锦安讲了,昨天半夜贺聿舟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冒着雨来医院看她。
曹锦安也没隐瞒贺聿舟给了他那个合作的事。
姜棠已经很久没有过,被贺聿舟维护和关心的感觉了。
曾经,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会为她撑腰,告诉她:“怕什么?!出了事有我顶着呢!”
她喜欢他,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
只是,也许是他察觉了她的心意,后来的他开始疏远她。
再后来,她把他睡了,他就讨厌起了她,但他又享受着和她沉沦的快乐,两人才维持了两年多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警方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抓到了犯罪嫌疑人。
贺聿舟陪着姜棠去警局。
对方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单身男人,名叫孙小刚。
据他交代,姜棠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
他伪造了一张门禁卡,在姜棠出差的那几天,偷偷的在她卧室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每天都偷窥她。
前段时间,姜棠加班回家的晚,尾随她的人也是他。
趁周末姜棠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偷偷的潜进她的家里,在水里下了迷药。
姜棠听完,简直不寒而栗。
她以为她已经够警惕够小心的了,想不到坏人居然会潜进她的家里对她下手。
警察对贺聿舟伸出手,“贺总,案件能这么快侦破多亏贺总的帮忙,真是非常感谢。”
姜棠不懂警方办案时,贺聿舟能提供什么帮助。
贺聿舟轻握他的手,“这样能判几年?”
“他属于犯罪未遂,又有坦白从宽的情节,估计一两年。”
对于这样的处罚,贺聿舟的眼里明显不满,但他清楚量刑是有标准的。
姜棠担心偷录她的那些视频会传出去。
毕竟摄像头是装在她的卧室里,肯定什么都拍到了。
再者,她跟贺聿舟在家里的那次,不知道有没有被偷拍到?
姜棠问:“警官,那些视频会不会传出去?”
“你放心,我们关注着网络的情况,暂时没有发现相关视频。犯罪嫌疑人也交代,他没人外传过。至于,我们警方这边,等案件结束,会统一销毁。”
姜棠又问:“我能看一下吗?”
“可以。”
警方去拿视频证据的时候,贺聿舟问她,“有什么可看的?你没见过你自己的身体?”
“我就想看!”姜棠说,“你不看你出去等我。”
贺聿舟没说话,坐在了姜棠旁边。
视频一开始就是她出差回来那天,她装醉,贺聿舟送她回家。
不过姜棠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她睡着后,贺聿舟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姜棠不敢相信这一幕,还要再看一遍,贺聿舟把控着电脑,不让她碰。
“我还要看这一段。”姜棠就想看个明白。
“没什么可看的。”贺聿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说梦话,我凑近点听你说什么。”
姜棠可不信,“我说什么了?”
“你说,哼哼,好吃。”贺聿舟说,“你那哼哼声,跟头猪一模一样。”
姜棠:“···”说的好像他听过猪哼哼一样。
后面就是她的日常起居这些,两人很快的过了一遍,并没有拍到她和贺聿舟的那次。
“走了。”贺聿舟已经关掉了电脑。
回到车里,姜棠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又很遗憾没能多看几遍。
她很肯定,她看到的是贺聿舟亲她,很温柔的亲。
她的心里酥酥麻麻的,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
“不要!”苏悦灵一口回绝,“我等得了!都怪我太着急了。我知道你是尊重我,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不要再有下次。”
“不会再有了,你放心。”苏悦灵又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和好?”
“看心情。”
苏悦灵:“···”
她可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去到哪不是被人哄着捧着,可在贺聿舟面前,她真是被拿捏的一点脾气没有。
贺聿舟回到家,看见姜棠房间的灯亮着,看来她今晚是要在家过夜。
从那天起,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
他倒是要看看,姜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一周后,又是国庆假期,姜棠准备回一趟梁城。
她上一次回国还是大二的时候,也就是,她已经四年没回去看望过姜志和了。
三十号晚上,姜棠正在收东西,接到了苏悦灵的电话。
苏悦灵约她见面,有点事要当面讲。
姜棠搞不懂苏悦灵跟她有什么可讲的,但大概是跟贺聿舟有关吧。
两人见面的地点定在酒店附近的一个咖啡馆。
姜棠走进咖啡馆的时候,苏悦灵已经坐在桌前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加班刚结束。”姜棠解释。
“没事,坐吧。”苏悦灵问,“喝点什么?”
“牛奶。”
姜棠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
苏悦灵点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然后从她的座位上拿出一个包,放在桌上。
“我觉得这个包挺适合你的,送给你。”
这么显眼的牌子,谁会不认识,姜棠估计这个包至少得几十万吧。
倒是舍得下血本。
“谢谢苏小姐,心意我领了。但你看我这人没什么品位,这样的包给我用简直就是给牛嚼牡丹,苏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苏悦灵瞥了眼姜棠的包,一个她都没见过的杂牌货。
苏悦灵见过姜棠几次,她每次背的包都是些不认识的杂牌子。
真是没什么品位。
苏悦灵客气的说:“收下吧,我特意送你的。”
“真的不用。”姜棠将话题从包上岔开,“不知道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苏悦灵犹豫了两秒,“我想跟你了解一下聿舟的前女友。”
这都又过了一周了,贺聿舟还是冷着她。
前两天,她厚着脸皮约贺聿舟放假这几天出去玩,贺聿舟只说,公司有很多事。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找上姜棠的。
姜棠有种,神仙谈恋爱,她一个凡人遭殃的感觉。
你想知道他的前女友,你直接问他啊,来找她算什么事。
姜棠:“···其实我对她也不太了解。”
苏悦灵说:“你知道多少讲多少。”
贺聿舟跟他的前女友是在丽国工作时谈的恋爱,那时候姜棠在丽国读书,听聿杉说,姜棠和他们吃过饭,出去玩过。
就姜棠对她了解的多一些,其他人只在贺聿舟带她回江州见家人时,见过一两面,根本不了解她。
不然,苏悦灵也不会找上姜棠。
姜棠的脑子飞快的运转,一方面回忆着贺聿舟的前女友,一方面在想该怎么表达,既不能得罪贺聿舟,又能应付苏悦灵。
“她叫林嫣然,和大哥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这些我知道。”苏悦灵打断她,“我想知道她的性格、优点这些内在的东西。”
姜棠真是左右为难。
不讲得罪苏悦灵,讲了又怕得罪贺聿舟。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小点,“她是华尔街精英嘛,性格优点肯定是聪明、冷静,工作能力也强。”
这样的回答,也不是苏悦灵想要的。
她又问:“聿舟和她相处时,最着迷她的哪一点?”
姜棠和贺聿舟并排坐在一块儿,两人挨的很近,身体靠着身体,偶尔,姜棠还会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夜色越来越浓。
突然,有人喊起来:“快看,流星来了。”
姜棠抬头。
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接着又有一颗。
慢慢的,成群结队的流星划过天际,它们闪烁的不同的光芒,璀璨耀眼,转瞬即逝。
姜棠的眼里都是惊叹,“贺聿···小帅,好美好壮观!”
“你看那颗。”她指着天空说,“哎呀,太快了,不见了。”
姜棠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贺聿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有着柔情。
“许愿!快许愿!”有人说。
姜棠也连忙跟着她们一样,端坐身体,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天空默默地许愿。
贺聿舟没许愿,他相信事在人为。
夜风拂过,扬起姜棠脸旁的碎发,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一小块阴影。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虔诚的对着天空许下她的心愿。
她许了很久的愿,久到贺聿舟觉得她怎么这么贪心,该许了一百个愿了吧。
流星逐渐减少,当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天空时,大家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帐篷。
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姜棠和贺聿舟简单洗漱了一下,钻进帐篷。
帐篷里铺着厚实的垫子,还有被子。
贺聿舟拉上帐篷拉链,躺在姜棠身旁,长臂一伸将人搂过来。
“许什么愿了?”他问。
姜棠仰起脸,轻啄一下他的下巴,“不告诉你。”
“给你个机会,你讲出来,我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都能实现吗?”姜棠双眼炯炯的看着他。
贺聿舟认为,姜棠的愿望无非就是要房、要钱,最不过也就是要他娶她。
“当然,我有这能力,就一定帮你实现。”他承诺。
姜棠说:“我许愿贺叔叔的病赶快好起来。”
贺聿舟:“···还有呢?”
“没有了。”
贺聿舟有点不相信,“你许了快十分钟的愿,就许了这一个?”
“我许了很多遍。”姜棠说,“今天许愿的人肯定很多,我多许几遍,总有流星会听到我的心愿的。”
月亮钻进乌云里,贺聿舟的胸口也像是钻进了一团什么东西,堵得慌。
“不管国内国外,我会找最好的团队治疗三叔的。”他沉着声音说。
“嗯。”姜棠相信他。
她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但睡不着。
她很清楚,刚才是绝好的机会,不管她要车要房,贺聿舟都会答应。
但这些东西,她相信只要她努力,最终都会拥有。
唯有贺文铮的病,她再怎么努力也无用。
人在努力无门得时候,才会向神明求助。
贺聿舟也没睡着,睁着眼看着帐篷顶。
耳旁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贺聿舟以为姜棠睡着了,他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拉开帐篷,走到外面的小树林透气。
“帅哥。”
贺聿舟转头,又是先前跟他搭讪的那个女的。
“睡不着啊?”女人披着长长的卷发,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走近,“我也睡不着。”
贺聿舟懒得搭理,本就烦闷才出来透气,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添堵。
他想转身走人,女人站在他面前拦住他。
贺聿舟这才注意到女人的风衣是披着的,纽扣没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
贺聿舟:“···”
女人脸上浮起妩媚的笑,“去我那里坐坐。”
下午,姜棠重新递交了材料,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她回到律所,戴晴晴就迎了上来,“你的材料交了没?”
姜棠面色淡淡,“交了。”
戴晴晴震惊,“你找谁帮忙了?”
都是经常跟法院打交道的人,谁都知道,过了截止日期,人家是不会收的。
姜棠:“一个朋友。”
戴晴晴知道姜棠有背景,刚进律所就能跟着赵若楠的人,没点背景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知道姜棠具体的背景。
姜棠不理会戴晴晴的震惊,径直来到赵若楠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姜棠走进去,“赵老师,材料我已经重新交到法院,原先那份我换回来了。今天的事,我非常抱歉。”
她微微弯下身子,态度诚恳的鞠了一躬,“今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戴晴晴跟着走到门口外,听着里面的说话。
赵若楠表情未变,只是看着姜棠说:“周一的开庭,你跟我一起去。”
姜棠惊讶,“我?”
门口的戴晴晴惊的嘴巴都张大了。
凭什么是姜棠去?她进律所才一个多月。
赵若楠:“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姜棠脸上的惊讶转为笑容,她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能当庭看到赵若楠辩论的风采,对姜棠来说,是一种进步很快的学习。
姜棠高兴的离开了赵若楠办公室。
等姜棠走了十分钟,戴晴晴才敲响了办公室门。
“赵老师,姜棠刚才跟我说,周一开庭,你让她跟你去。”
赵若楠依旧是那副不辨喜怒的表情,“对,我正准备叫你来说这件事,她跟你说过了,我就不用说了。”
“为什么?”戴晴晴问,“我才是这个案子的责任人,姜棠只是配合我的工作,按照律所的规定,应该是我跟着你出庭的。”
赵若楠:“上午你说你忙着另外一起案子,这个案子没顾得上。我需要一个熟悉案子的人陪我出庭,随时提供给我需要的信息。”
戴晴晴:“···老师,我了解案子。这个案子的所有材料我都看过,我很熟悉情况。”
赵若楠抿着唇看着她,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已经决定了,你也不用急在现在,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戴晴晴失落的走出办公室。
她以为她是败给了姜棠的背景,其实,是败给了态度。
赵若楠也是从一个新人律师一路走过来的。
哪个新人没有犯过错误,重要的是犯错后的态度。
戴晴晴在出现问题后首先想到的是撇清关系,而姜棠没有推卸一点责任,马不停蹄的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才是赵若楠想要的态度。
周六。
今天贺文铮出院的日子。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患癌这件事只有贺家人知道。
今天,贺家没有安排人大张旗鼓的接他回家,只有母女三人和司机来接他。
有了上次的教训,贺聿杉心里万般不情愿姜棠也来接人,面上还是忍着没吵嘴。
贺文铮住了两个多月的院,经历了手术和化疗,人已经瘦的脱相,头发也掉光,走路都需要人扶着。
乔秋云和贺聿杉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上车。
姜棠看着那个戴着帽子,衣服空大的孱弱背影,眼泪忍不住的冒出来。
幸好这是一辆保姆车,车里的空间很大,姜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敢回头,怕他们看出她流泪。
家里人知道贺文铮今天出院回家,都在家里等着,明思远和父母也来了。
家里还搞了一个去晦气的仪式,又是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洒水的。
时隔一天,姜棠又见到了贺聿舟。
一如既往,两人看对方的眼神冷淡的就跟看陌生人一样,甚至今天,姜棠还从他眼里看到了疏离。
姜棠心里伤心贺文铮的身体,也没心情多看贺聿舟一眼。
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贺文铮要休息,其他人要忙自己的事,都陆续离开了。
周末两天,姜棠都待在家里,陪着贺文铮和乔秋云。
贺文铮知道姜棠在外面租房住,让她搬回家里,说是给她买辆车方便她上下班。
姜棠心里酸涩的不行,脸上却挂着笑,“贺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区里高峰期有多堵,我坐地铁十分钟就到公司了。”
“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很小心的,而且那个小区住满了住户,你别担心我。”姜棠说,“我每个周末回家陪你们,好不好?”
贺文铮摸了摸姜棠的头,“棠棠,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要小心点,遇到事就给叔叔打电话。”
因为这句话,姜棠差点没绷住,忍了又忍,眼泪才没流下来。
多年前,贺文铮也是这样摸着她的头说,“棠棠,遇到事就给叔叔打电话,什么都别怕。”
那时候,她刚到贺家不久。
十三岁的小女孩对新家充满了憧憬,她高兴自己有爸爸了,还多了一个妹妹,还有哥哥和弟弟。
可是现实的情况却是,贺聿杉不允许她叫贺文铮爸爸,也不允许她跟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也不允许任何人跟她玩。
贺聿杉整天找她的麻烦,两个年岁相当的小女孩总是发生争吵,甚至还会打架。
贺文铮一次次的批评贺聿杉,乔秋云也在私底下一次次的教育姜棠要懂事,要让着妹妹。
姜棠不想他们为难,跟学校申请了住校,周末才回家。
贺文铮不同意她住校,她说:“叔叔,我的学习跟不上同学。我在学校住,老师可以辅导我,这样我就可以慢慢的追上同学们了。”
她说:“叔叔,你放心,我就在学校,哪都不去,很安全的。”
贺文铮怎么不明白小姜棠的心思,他摸着她的头说:“棠棠,遇到事就给叔叔打电话,什么都别怕。”
从那时候起,姜棠就很少回家了。
周末和假期的时候,她会去补习,或是参加兴趣班,早出晚归,尽量避开贺聿杉。
那些年,她一个人独来独往,孤独、上进、努力,只为追上某人的脚步。
姜棠:“这我不知道。”
她总不能说,贺聿舟都带她回家见父母了,那是奔着结婚去的,肯定是从外貌到内在都着迷了。
看着苏悦灵欲言又止的样子,姜棠抬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贺聿舟还真是魅不可挡,那么多女人为他烦恼为她愁的。
苏悦灵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才下定决心的问:“他们俩同居了吗?”
姜棠毫不犹豫,“没有。”
虽说她跟贺聿舟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她知道贺聿舟常年都是一个人住。
苏悦灵不死心的又问:“他们俩平时都是分开住的?”
姜棠搞懂了。
苏悦灵这是在暗戳戳的打听,贺聿舟跟前女友有没有上过床?
姜棠认为,贺聿舟跟林嫣然上床,那是肯定的。
两人交往了两年多,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国外生活,贺聿舟又不是不正常!
但姜棠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他们各自有房,各住各的。”上不上床的,你自己想去。
既然话都说到这,苏悦灵索性说开了。
“我跟聿舟交往快半年了,我们还没有过。”
不止没上床,连吻都没接过。
哪有人交往半年,连嘴都不亲的?!
苏悦灵问:“我就是很好奇聿舟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尊重。”
尊重到,她怀疑贺聿舟有点不正常。
就说那天晚上,都已经是箭在弦上的情况下了,他居然忍住,坚决不碰她。
还有一个月前,贺聿舟突然说要带她去蒙城玩。
她还以为,贺聿舟是在创造机会,两人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她高兴的准备了好几套性感睡衣,可贺聿舟居然开了两间房。
她不死心的穿着性感睡衣去敲贺聿舟的房间门。
贺聿舟让她进去了,他却坐在电脑前,开了大半晚上的视频会议。
而姜棠此时的震惊,不亚于听到贺聿舟不举。
两人没上床?!
那她误会贺聿舟了。
但接吻了,她也介意。
当然,姜棠一下子就明白了贺聿舟没和苏悦灵上床的原因。
他在给自己留后路。
两家人本来就有联姻的打算,他要和她真发生关系了,他就一定得娶她了。
也就是说,贺聿舟还没下定决心娶苏悦灵。
但她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她拿出贺聿杉骂她时说的那套说辞。
“我大哥是君子,是负责任的人。你们没有那个,是因为我大哥看重你,他要给你正式名分了才会···你懂的。”
苏悦灵:“···”
这些,她当然都懂。
可她真的好喜欢贺聿舟,她好想跟他定下来。
而且,家里人的意思,也支持她采取点手段,尽快跟贺聿舟定下来。
苏悦灵问:“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自从林嫣然跟贺聿舟分手后,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不然,贺聿舟这么爱她,早去找她了。
苏悦灵显然还是没有得到她想知道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失望不已。
姜棠也没功夫管她的心情。
“苏小姐,我还要回家准备两个材料,你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苏悦灵挤出一个笑,“姜棠,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什么忙也没帮到。”姜棠起身先离开了。
苏悦灵拿着那个包,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她想了想,给贺聿舟打了个电话。
“聿舟,我看新闻说三号的晚上会有流星雨,我们去露营吧。”
贺聿舟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公司有很多事。”
这样的拒绝在苏悦灵的预料之中,只是她还是心不由己的难受。
“我们这里是小地方,酒店都大差不差。”
“订最好的那家。”贺聿舟嫌弃的一直站在那,连坐都不愿意坐一下。
姜棠用手机查看着酒店,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你的秘书,你来梁城不提前安排好住宿。”
姜棠心疼的给贺聿舟订了梁城最贵酒店的豪华商务套房。
“订好了,你在门口打个车过去。”
“你不去?”
姜棠才不跟他住一起,“不去,我就在这里住。”
贺聿舟不悦,“姜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都已经亲自跑到梁城了,算是给足了诚意。
就算那天他失约,就算他没给她房子,他跑到这里来,就是他道歉服软了,她也该适可而止。
“我闹什么了?你跟苏悦灵都睡过了,还来找我,算什么事?!”
虽然知道他们没睡,可帽子还是要扣给他的。
“你看见我跟她睡了?”贺聿舟问。
“我没看见你们睡,但看见你们接吻了,还有,那个周末你两天都没回家!”
“你从哪看见我跟她接吻的?”
姜棠点开秦昭阳的朋友圈找证据,可现在才发现,秦昭阳把那条朋友圈删了。
姜棠有点泄气,“证据被删了,但我看见了。在酒吧包间里,你跟她接吻。贺聿杉也承认了,那是你们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贺聿舟挑眉,“吃醋了?”
姜棠才不可能吃醋,“不是吃醋,是你脏了,我嫌弃!”
“我没嫌你,你还嫌上我了?”
姜棠:“你嫌我什么?”
贺聿舟是知道的,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有过他一个人。
贺聿舟走到姜棠面前,捏着她气鼓鼓的腮,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没接吻。”他解释,“借位。”
姜棠不信,“你骗鬼呢!”
“我说了你又不信。要不要检查一下我嘴巴上有没有她的印?还是要她亲口跟你解释?”
姜棠:“···”
贺聿舟拿出手机给苏悦灵打电话,还开了免提,让姜棠听着。
打了两通电话,苏悦灵才接起。
“喂,聿舟。”苏悦灵问,“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姜棠听到了那边有隐隐的音乐声。
贺聿舟显然也听到了,他说:“这时间了还在外面玩着?”
苏悦灵:“呃···今天是绵绵的生日,我们在外面给她庆生。”
贺聿舟说:“你又跟她们玩游戏了?”
“没有。”
“真的?没玩那种输了就要接吻的游戏?”
“没有,人家初吻还给你留着呢。”
“好。”贺聿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打电话是跟你说,我明天要出差几天。”
“又要出差啊。”苏悦灵很不舍的说,“你别太辛苦了。”
挂了电话,贺聿舟问姜棠,“听到了?”
姜棠还是撅着嘴,“你那天失约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你连个解释都没有。”
“悦灵胃出血,陪她在医院。”
有些事,他必须把表面工作做好了。
贺聿舟问,“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
姜棠:“···”
贺聿舟的手一直捏着她的脸,她气呼呼的鼓着小脸,嘴巴嘟起来,像是个可爱的公仔。
毫无征兆的,贺聿舟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他俯下头去。
呼吸交融,唇齿摩挲,姜棠快要呼吸不过来时,贺聿舟放开了她。
“这样才叫接吻。”他说。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收拾东西,换酒店。”贺聿舟松开手。
姜棠本就喜欢贺聿舟,只是介意那件事,一旦解释清楚,她心里就释怀了。
何况贺聿舟都跑到梁城来找她了,这可是破天荒的给她脸面了,姜棠肯定是趁势而下了。
可她表面还是装出不情愿的样子,一边收拾东西,嘴里还抱怨着,“大晚上的还要折腾。”
最后他气笑了,“姜棠,你故意的!”
“不是,超市不让选颜色。”姜棠把拖鞋放在他的脚边,“你先将就着穿穿,等我下次去超市重新给你买一双。”
贺聿舟不动,“我能问问这双拖鞋的价钱?”
“九块九。”老板随机发货,不能退换。
估计是卖不出去的库存,卖这么便宜做促销。
“难怪。”贺聿舟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脱了皮鞋,穿上拖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趾还动了动,“托你的福,我有幸能穿上一双粉色的拖鞋。”
姜棠也看着他的脚,黑色的袜子搭配粉色的拖鞋,莫名的很搭。
贺大少爷从小到大穿的东西都是定制的,现在居然穿上了一双去库存的拖鞋。
姜棠没好气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带男人回家。”
姜棠阴阳怪气的说:“我以为贺总是进来发请帖的。”
“少不了你的,准备好份子钱。”
姜棠的胸口被一口气堵住,不上不下的。
好半天,她才吐出这口气,“你真的要订婚?”
贺聿舟面色淡淡,“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不都听说了。”
姜棠:“我想听你亲口告诉你。”
“好,我告诉你。”贺聿舟无所谓的对上姜棠的目光,“我和悦灵要订婚了,日子定在下个月十八号。”
姜棠感觉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胸中郁结的那口气变成了吐出不来的血,疼的她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可以冷静面对贺聿舟结婚生子的现实,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感受。
“你喜欢她吗?”姜棠问。
“喜不喜欢的重要吗?”贺聿舟说,“姜棠,别这么幼稚。”
“你···”她张了张嘴,又犹豫了片刻才说,“能别订婚吗?”
“为什么?”
“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再说了,你这么年轻···”
贺聿舟轻嗤,“我做什么还得遵从你的意愿?”
姜棠:“···”
也是,她没那个份量。
她很泄气的垂下头,连拳头都松开了。
好半晌,她才下定决心说:“那我们到此结束吧。”
贺聿舟又一次提醒她,“别忘了当初定下的条件。”
姜棠抬起头,眼里蓄满了委屈和气愤,“你都要订婚了!”
“我就是结婚了,我不说分开,你也只能跟着我。”
姜棠气愤的提高了音量,“我不做情妇!”
“由不得你!”贺聿舟说,“从两年前,你扑倒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之间该怎样由不得你。”
姜棠气得胸口起伏着,“你不怕被人知道吗?”
“我怕。”话虽这么说,可贺聿舟的面上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我怕你当众揭露我们的奸情,坏了我的名声,再也没人愿意嫁给我。”
姜棠:“···”
贺聿舟就是知道,她不会这么做,才故意说的。
说到这,贺聿舟顿了下,“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后天下午,贺家和苏家两家人见面,地点在华兴大饭店。”
姜棠别开脸,“我不去!”
“随你。”贺聿舟脚一甩,把拖鞋甩开,他穿上鞋站起来,拿起风衣。
“姜棠,你骗人都不用点心。”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走出去带上门,余光都没看姜棠一眼。
姜棠不懂贺聿舟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骗他什么了?
她想要他的东西,都是明说的。
虽然万般不情愿,姜棠还是去参加两家的定亲宴了。
今天的家宴只有两家至亲的人才能参加,人不多,坐了四桌。
贺家包下了整个饭店,可见对苏家、对苏悦灵的重视。
主桌上是贺老爷子、贺老太、贺聿舟和他的父母,以及苏悦灵的父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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